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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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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那些银子,都便宜了那几个小子。想自己辛苦半生,经历重从险事好容易才积下些财富,全为了那曾后不知天高地厚的一时之念就把自己给装了进去,真是该死。越想越气伸手猛力拍在船舷发也“澎”的声音。
慕容卓刚才在与船老大聊天之时,一直在暗暗留心陈荣的动作,看他越想越是激愤,忙过来搭话。“陈荣,心里不痛快”嘴时说着将手中的饮料瓶扔向陈荣。
陈荣伸手接过,他心里清楚慕容卓给他的不是饮料,而是酒,老军营的酒鬼都发现这个瓶子比一般的酒坛又或是酒壶便于携带,对于好饮之人这个瓶子的价值远比饮料为高。他默不作声的咂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带着些绵绵的力道滑过喉头,在腹中化做一团烈火,灼着他的胸膛。扭看看慕容卓也刚刚喝了一口正带着满脸笑意瞅着他呢。
“来,喝”陈荣伸出瓶子。
慕容卓手中瓶子迎过来,两个竹瓶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再一口烈酒下去,慕容卓开口了,想是因为那些酒他的嗓子带着奇怪的沙哑声音。
“你也不必耽心,那边的事我都给你办妥当了,你那几个手下也逃不脱长官的手心。”两个人现在都是岳效飞的探子,故此也都按老军营的规矩称他为长官。
陈荣稍稍做了个点头的样子,他中多了些喜悦。是了,自己把联络他们的手法也交待的清楚,想来岳效飞有了宫中这一支伏兵用处更大,而且也不怕那些人不归顺岳效飞的,他那“绝对寂寞”不是那些人能承受得了的,他们看了自己的信物会与老军营合作的。
慕容卓眨眨略带妖异的眼睛,扭头看着远方嘴里低声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投了这老军营?”
“算了,你别和我说吧,我不想听。”陈荣清楚,听了别人的秘密难道不要自己的秘密交换么?虽然现下自己对老军营没什么秘密,可是对眼前这个狡猾的慕容卓还是多保留一些好。
慕容卓轻声笑着,“呵呵,你还是真谨慎啊!我告诉你吧,这个岳老板志不在国家,他想建立一个新的中华,可他不想当官也不愿臣服于朱皇帝,所以就弄成眼下这个模样。”他看看陈荣,眼中笑意更浓。“不过么,将来如何还很难说,现在他们正在有共同利益的时候,那么将来呢,一个要这们做一个要那样做……会怎么样呢?……其实这个也不重要,至少对我来说不重要,不过对你么……所以我说这次你还得感谢那个交你出来的人呢!”
随着慕容卓越说越白,陈荣喝酒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当慕容说完的时候陈荣一瓶酒酒的最后一口也灌进嘴里。如释重负的吐一口气道:“是吧,也许我真得感激他呢,不过你说长官不会将来也……。”
“他——他是那种傻瓜,那种对手下管的并不严的傻瓜,可是就我来说我不会背叛他,并不是怕他的什么‘绝对寂寞’之类的东西,而是……而是与他合作的利益更大些罢了,除非别人给的的利益比他能给的更多,更稳定……”
相信大家玩三国的时候都遇到忠诚度的问题,有人用恩义、有人用金钱,什么方法是对的,这个岳效飞是不知道的。不过将心比心之下他也认识到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当今社会我们常说的话的正确性之所在。那么就可以说任何一个阵营之中的人叛变都是可能的,区别只是当权者如何平衡分配利益的问题,这样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在南明末年,各地的官员全无忠诚度可言。还是我前面的话,每个人都情非得已,在保全自己和为一个没有明天的朝廷之间选择的话,相信就一定会出问题。
针对这个问题,岳效飞与慕容卓、黄固、徐烈钧、陈天华分别都谈过。每个人都对这种忧心仲仲,但又都没有什么太高明的办法。最后岳效飞带着一脑门子的建议,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床苦思冥想。
虽然有了陈天华在民生上全权负责,可是对于王婧雯来说她反而更忙了。这不老军营造的第一艘船就要下水了,她还有不忙的。宇文绣月交卸了制衣厂的职责,被岳效飞派去搞宣传。她天生丽质再加上一副好嗓子不把她用在宣传上岂不可惜了。再说这向福州搬迁的事马上要进行,也是该做准备的时候了。
岳效飞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这个事还真不怎么好办呢……真要给我来个重要的人出事我们可就会受不了的……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没有永远的朋友,看来还是要在利益上下功夫。在我来那个时代里企业是依靠养老保险、住宅、稳定的收入还有……还有……企业文化!对就是它!”
第九十二节 新船下水
就在慕容卓和陈荣坐了船向江南去的时候,这里老军营的第一艘船也造好了。
由于是这艘船下水,在家里发痴的岳效飞被强拉了来。基本上船的样子和这个时代的船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宽尾、尖首、平船底,这样的船吃水浅,阻力小航速快,三桅大帆用的丝麻混织的材料这样的帆不但坚韧而且轻巧。岳效飞在这个船上用了几件他以为比较先进的技术,第一就是螺旋浆技术,两个六叶大浆里面的驱动部分不用说了,跟战车里面的差不多。整条船六人驱动,两人掌管帆索,剩下两人分别为船长和大副。
朱聿健混在人群里,他都习惯了,在老军营没有什么特权,按岳效飞的说法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而且可以更好的保护他的身份不泄露。不过他这会可没往那想,只是在不断的用心打量这条船。
这船比时下河里跑的船要大些,外表来看和那些船没什么太大区别。不过以朱聿健对于岳效飞的理解,这条船一定有古怪。古怪在哪里现下可看不来,非得走起来才知道。
那边照新船下水的例,摆开狮队、敲起锣鼓,配着船坞两旁招展的彩旗显的有若过节般热闹,更有一班船工不要命的放着串串鞭炮,以求在以后的日子当中尽皆是顺风顺水的日子。
本来按照陈天华的意思,想要岳效飞给老军营的乡亲们说两句话。不过岳效飞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不管干什么都少不了领导讲话,讨厌不讨厌。所以一句“你是咱老军营百姓的头,你来说。”给推掉了。
陈天华当下就撇撇嘴:“你都不说,我说个什么劲啊!”说完回过头闷闷的走了。
岳效飞清楚陈天华现在的身份,想让他跟老军营的乡亲们多打打交道,这样也许好很多。心里感叹:“这人哪,就别太聪明了,太过于聪明老的太快。”摇摇头暂时放下这个事情,他相信将来陈天华会明白的。
黄固、徐烈钧两个都是陆上的兵头,对于船他们没有太大兴趣,两个人按照陈天华的要求今天派了不少兵来维持秩序,他俩依然一身军装跟着来看看。
眼看吉时已到,陈天华领着郑老根、赵大锤、及造船的师傅以及宇文绣月、王婧雯两人登上船坞头里专门搭的高台之上,王婧雯一袭白色罗裙,与宇文绣月的湖绿色罗裙,被和煦的熏风吹动罗带衣袂随风而动,越发衬的两人的倩影楚楚动人。她们两个站在上头,看着满场欢腾的人群,她们也被这喜庆的人群感染。宇文绣月眼尖,一眼瞅见被小叶子和安仔强拉硬拽来的岳效飞。
“姐姐,你快看咱们那个懒夫君被小叶子和安仔给抓了来呢!”
“相公……相公”亏着岳效飞从不打麻将,不然非让她俩喊的赔死不可。
岳效飞在走来时还一路低头想着那个关于忠诚度的难解之题,被两个小孩子给强拉硬拽的弄出门来,一路上两个人叽叽喳喳个不停。新来的宇文绣月的丫头倩儿倒是挺乖巧的跟在他们一旁。岳效飞心不在焉的听,当然了整个船的设计过程他参予了,整个船的制造过程王婧雯更不厌其烦的给他汇报的清清楚楚。唯一的欣慰是他想到了战舰,到了福州后开展海外贸易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到那时再让你们瞧瞧岳某人想出来的战舰,保证吓你们一大跳。
眼见到了船坞,鼎沸的人声、不断鸣放的鞭炮都,冲击着岳效飞的听觉,眼里到处都是彩旗,渐渐他的兴致也提了起来。
“大哥你看……你看那不是两位嫂子……”
“小姐、绣月姐姐……”小叶子先冲着高台上站的两人挥手喊叫,她的嗓子真是又细又尖,岳效飞心里恶作剧的想,她这一嗓子不知道能不能吓死老鼠?
倩儿也被这欢快的人群所感染,虽然她没小叶子那么放的开,可是也高兴的仰着小脸冲高台上的二人挥手不停。
“咚……咚……咚……”三眼铳连放三声响炮,嘈杂的声音被这巨响硬压了下去,高台下的人们都安静下来,大家明白吉时已到。
陈天华领着众人献了祭,再拿出一篇祷文来,写的颇为古雅,以致岳效飞这素来古文学的还凑合的人死活是听不明白,不过大意也将就听了出来,无非是对于河伯的颂德、恳求予以保护等等话语不一而足。在心里他对陈天华的文采及为佩服,他能为这件事写这么长一往篇稿子,真是由不得他不佩服。这要把陈天华放在今天跟某位领导绝对是个值得提拨的青年干部。
好容易等他说完,下面才是岳效飞真正想看的节目,也是岳效飞把两个老婆赶到台上去的原因。
良辰吉日忌见阴人,想来大家都明白意思,如果不明白那么大家肯定见过,逢年过节时女人吃饭难上桌子,又或是房屋上梁等大事之时女人往往又要廻避等等不一而足的这样的岐视性规矩,大家都见过或听过,今天岳效飞就是要和这个规矩叫叫真。
一白、一绿两道人影盈盈然拉起那个吊在船前的瓷坛子向船上抛去。
随着“呯”的一声,硕大的船体在滑道上向江中滑去。
伴着巨大的水花,新船已平稳的浮在江上,并开始缓经移动向码头。
朱聿健看着巨大的船体平稳的移向码头,它并没有升起船帆,船尾划出浅浅的涟漪,轻巧的调头滑了出去。
“这个岳效飞把那东西也给装到船上了?可这也跟车船一点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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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节 闲话
朱聿健从老军营回来的时候已经夜了,宫里四处也点起了***。想起今个下午和岳效飞一起察看城防工事施工进度,他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个岳效飞看来不过二十几岁,一付办事不牢靠的样子,可是偏偏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偏偏又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真是不知道应该要怎样对他才好,不过现在看来这次的事上让他一步是对的。
他想着信步穿过迴廊走进曾后的房里。
听着太监公鸭般“皇上驾到”的声音,这一向都活在恐惧和悔恨当中的曾后哭了,因为皇上还没有忘了她,在这宫中只要皇上还记得的女人就比其他女人要幸福的多。
朱聿健走过房中,见到跪在地下小声饮泣的曾后,心中心是一阵辛酸。要说那件事也怪不得曾后,要知道她是一国的皇后,很少出宫的她不太明白这件事的缘由。倒不是说她没有错,而是说她错在太过于相信皇家的脸面,完全没有弄明白在此乱世之时更重要事情所在。她的眼中只有她的丈夫,只想让他的丈夫忧愁之余可以愉心情,可以悦耳目,如此而以。
“你……”朱聿健原还想就那件事再说两句,但看到仅仅这几日曾后已然瘦了一圈,眼中的神采也不如往日般清亮,全然没了那份母仪天下的模样。心中一叹,虽然她此事做的有些……有些……按老军营的说法叫不着调,可是再怎么说她都还在为自己着想,现在为了此事已经冷落了她这些天,也真够她受的。
“你还是起来吧!”朱聿健的一句话,让曾后险些哭出来。这就是她的丈夫,这就是当今的皇上啊。曾后哭出声来。膝行几步,到了朱聿健身前,只是不敢抬起头来。
“皇上,贱妾此次闯下如此大祸,皇上……皇上你不治贱妾的罪么?”
朱聿健长出一口气,“你起来吧,这件事就此过去罢……只是,曾后你今后定要牢记,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要当真把天下的百姓当了自己家人,想来也就够了!”
“谢皇上……贱妾定然好好反醒。”
“不说了,这几日咱们的东西收拾了怎样了,想这城防也就要完成了,郑家的兵马想来不几日也就要到了,我们这里要快些,不能误了起程的日子。”
“是的,皇上这两天内宫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不会误了起程的日子的。”
“那就好,今天我和效飞一起去看了看城防,嘿!你还别说他的想法还真精彩,那城墙是这样的……”
曾后这时也依朱聿健的说站了起来,听朱聿健一讲起老军营或是讲起岳效飞那个热闹劲,听的曾后也感觉到那里的生活确是有吸引人之处。可是她还有一事要讲给朱聿健听,只是不敢断了她的兴头。
“曾后,你知道么,今天我和那个岳老板去看了延平城防……你可是不知道那城防现在修的,啧啧,真难为他怎么想的出来。
城头现在都是尖的,你想啊,就算是有人想要上来站都站不住,更加别说打仗了。这城头上不来人了,那城门更修的厉害,门洞里头有八个炮台,大约有两丈来高,底层装了鸟铳、大炮,定向雷,每个炮台里又有两座那个什么神弩,要是一齐射击,一柱香的工夫可射几千支箭出来,慢说鞑子难攻进来,真要是攻进来了,光城门他们也得填上几千人进去……”
眼见朱聿健越说越高兴,嘴角居然都要起来白沫,曾后忙把一旁凉好了的茶端了过去。
“皇上请用茶。”
趁着朱聿健喝茶的当,曾后低声道:“皇上,贱妾还有一事回禀。”
“呃,说吧。”
曾后见朱聿健首恳,先回身将那些宫女、太监赶了出去才回身道:“皇上这一向一直在老军营中督造城防器具,这朝里可是有些议论。”
“嗯!想他们的那些嘴也不会闲着,我倒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皇上,这些都是锦衣卫按照皇上意思承到我这里来的折子,请皇上过目。”
朱聿健看着这些折子,脸色不断变幻,最后将手中一个折子扔在地下。
“哼,这个黄鸣俊也不知自哪里听说朕要让老军营训练新军,哼!朕还不明白他的心思,不就是以后练兵这里面的油水就少了许多……”
朱聿健当然明白,这个黄鸣俊大学士又是兵部尚书,是兵部的头,现在已然定下了要由老军营帮自己建立新军,只怕是动到了这些人的利益才会让他们有这些言论。心中明白自然不痛快,这大明朝都要亡了,他们还在这里争权夺利。
“皇上,黄学士许是怕把兵练的没了体统,才……”
听了曾后的话朱聿健不高兴“怕什么?体统,体统打的过老军营么?体统打的赢鞑子么?人家老军营在建宁乱军之中以十辆战车硬挡几千鞑子铁骑自己一人未伤还俘敌三百余人,他们还怕人家把兵练的没了体统,哼!真真是井底之蛙,他们要能练好兵,也给朕这么一支精兵,也好给朕长长面子。”
曾后这算看清了,这皇上对着老军营是看着诸般都好,自己可不能再错下去,再要如此下去,那就没眼力劲了。所以她倒想下一句话,想来皇上听了定然龙颜大悦。“皇上,贱妾已然在近卫之中挑了些壮汉,也着人打听了老军营那美式橄榄球的规则,现下正着人演练,待演练停当少不得要和老军营的人斗上一斗呢!”
朱聿健一听“美式橄榄球”这个词,果然是“龙颜大悦”点点头道:“你道老军营的人为何心齐,说白了就是个精神头,有了这个精神头什么事干不成,嗯!这件事做的好。传下旨去,待他们练些日子咱们也好和老军营的人打上一场,若要胜了朕重重有赏。”
“是,贱妾遵旨。”
第九十四节 建宁撤兵(一)
博洛手里执着千里镜。博洛虽然二十五岁,可他依然保持着一份好奇心。对于一切新的东西他都比较感兴趣,例如说上次找到的效飞神弩,要不是那个滚珠轴承造不了,他定要承随军匠人仿造个几十部了,“效飞神弩”这个名称他还是从所俘明军口中听到的。他一直奇怪这个东西不知是怎样一个人物才能想的出来?“效飞”这该是个人名,只是这个效飞姓个什么,连问了几个也是没有人知道。
就如他手中的“千里镜”自从明军手中夺过来,他就一直留在身边,这一向由于援军未到,粮草也因山路崎岖运来的也不充足,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想出办法对付那个“效飞神弩”攻城么,那一定是要兵士冒着滚木擂石,飞箭灰瓶爬云梯奋勇上城的。可是他看出来了,有这个效飞神弩在,你就别想,只要每段城墙上有个两具三具你有多少人去都是白给,别说攻城,能把梯子爬完就是运气,更别说城头之上还不定有些什么古怪玩艺,被俘的明军兵士都说就这么个效飞神弩,再无其他奇怪物事,博洛是再不相信。你想啊,上次固山额真图赖带骑兵攻城之时,被十辆怪车赶的连城墙边都够不着就给撵了回来。“没有,没有才怪”这是他对这件事下的结论。
他用心的调校着“千里镜”因为他看见城头也有个人再拿着“千里镜”在朝自己大营观望。不知为何他心里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敌方主帅,那个趁郑芝龙不在回营夺了帅位的儿子。说起来他对于郑森的决断还是相当首肯的,他清楚这么个人——不好对付。
郑森用千里镜瞅着建宁城外远处清兵连营。
心知这个清军大帅真真是个善于治兵之人,你只看他扎下的这些个连营,不仅法度森严,齐整规矩,而且进退有据。这个博洛还真要算个大帅之材。
正看着,身后来了前军大将黄山,在他身后施礼道:“大帅,将领们都到了帅府大堂,只等大帅进去说话。
郑森收了千里镜,眼睛并未离了清军大营,嘴里答道:“好,我们这就去……。”
屋里的人由于郑森还没回来,所以一个个都在那里说话,满帐都是嗡嗡的话音。
李刚捅捅一旁的刘涛“哎,你说了没,咱们要撤回延平了”
刘涛颇感意外说:“不会吧!这建宁守的好好的,有了那什么效飞神弩以后,鞑子都怕了,你没见这一向都没怎么来打,只是在咱们粮道附近搔扰。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听说了,咱们就要走了,唉!就只是可怜了建宁的百姓,他们可不就要留辫子了么。”
说的人是满脸感叹,听的人也是一眼的唏吁。
门外卫兵高声道:“大帅到”。
屋里原本的嗡嗡声顿时烟消云灭,一个个都站起身来,垂手而立,显的恭敬异常。
中军堂上,十几员点将分列而坐,一个个腰板挺的直直的。
在建宁的这些日子,郑森并没有闲着,先是大力安插自己亲信。固然老爹给自己留下了大军,可这里面有些人可并不和自己一条心,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人唯亲是难免的,真要认人为贤也要到战况稍稍稳定后方可进行。
郑森径自走回帅案后,坐定后道“各位,请坐”
待大家坐定后,才怪条斯理道:“诸位将军,想来你们也都听闻,兵部要咱们从速撤回延平,不知大家有何看法,我想听听。”
洪旭在占场之上是个勇将,在郑森手下是个尽忠职守的人,适才他也听出了那些老资格的人所言之事,先前只道是他们瞎传,也就没往心上去。现在耳听大帅亲口说出,心中可就不是滋味了。
要说原先这建宁的守御,可说是疲兵之战。可自从上次延平送来了效飞神弩过来后,再打了一个胜仗。在后来鞑子的几次攻城都大败而归,只除趁着效飞神弩用光所存箭支夺了城外车阵,可立不住脚又被打了回去,算起来双方都有死伤。
眼下从延平又源源不断运来的箭支,已足敷用,现在只要有箭,守住这建宁并无多大问题。所以一听郑森的话,他第一个站起来躬身施礼道:“大帅,现在这建宁防务固若金汤,这没由来的弃了百姓撤回延平,倒如是怕了城外那些鞑子一般。大帅,我军要没有充足缘由就此撤出建宁,回到延平只怕又要受兵部那班人的鸟气,要是如此倒不如在这建宁跟鞑子拼个你死我活倒还痛快。”
说完也不管说没说清楚,只管坐下生起闷气来。
黄山在郑森手下诸亲信之中,算是有些心计之人,故此郑森对他也是非常倚重。他心里非常清楚,要说建宁守的话倒还守的住,只是现在鞑子大军压境,再加上粮道不畅,这建宁看来是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那些鞑子恐怕只待援军到了,就要断了粮道到那时再取建宁就有如囊中取物一般,所以这建宁是守不得的。
所以他只产站起身来,轻轻说了一句:“大帅,还是走的好。”
李刚等人听了他这话都暗暗松了口气,他们是不愿在呆在这里,只是他们不是郑森的亲信,所以不愿说出来,再者现下走了建宁的百姓可又能如何。
洪旭一听黄山赞成走话,肚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叫道:“那建宁的百姓就不要了么?这样事我洪旭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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