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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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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徐黑塔看着安仔哄着小姑娘走了,他用一种新的眼光去看眼前这个矮个子公子。
岳效飞由衷的笑了,他清楚徐黑塔在受到别人感激时的心情,也许他以前的作为就是因为没有人去肯定他,我们每个人不都是需要别人肯定么,这就够了,不是么!
郑老根就是给岳效飞做风扇的木匠,虽然徐黑塔的大眼珠瞪的他很难受,不过他还是打心底里佩服好个岳公子的手段,一是对徐黑塔的遭遇,一是对那个什么风扇的机括。
徐黑塔走进木匠店里面,他按照岳效飞的话“要笑,要很和气的笑”的要求笑了一下,说心里话他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几分,不过郑老根还是看出来他是在笑呢。
“徐大爷,今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郑老板,我家公子爷有请,说有要事相商,只是他实在忙的是过不来,故此要在下前来相邀。”
“这……这个,徐大爷我这里店小事杂,这个……。”
徐黑塔又笑了一下。
“你笑就笑么,呲个什么牙啊!”郑老根心里说,不过嘴上却说“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岳效飞的房子让他吃惊了,其实也很简单,就四四方个房子坐在离地一两尺的木框上。令他吃惊的是他可以肯定,这房子十天前还没有,那次他来是在乞丐堆里挑两个伙计,城里人用起来多贵啊。
房中的设施令他吃的惊更大,院里面放着一个东西,厚重的木板上开了一条缝,里面安了一个圆片,那上面还有些个齿牙,他不清楚这是个作什么的玩艺。
“郑师傅,你能来太好了,我可是盼了好久了。”一直在这个设备旁边忙碌的的岳效飞带着笑迎了上来。
“不知岳公子请小老儿来有何贵干。”
“不忙说,不忙说,郑师傅先来看看我这个木工设备怎么样。”
郑老根不知道这个“设备”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他嘴里可没说,“人家让看看,咱就先看看,反正又不吃亏。”
徐黑塔在设备后面拉着个辘轳把,狠命摇起来,那个什么设备转动起来,平板上的圆片越转越快。
郑老根不敢相信他眼中看到的事情,岳效飞拿过一块木板在那圆片上一过,就着刺耳的声音,那木板可就分成了两半,那边比他自己锯出来的还齐更别说手下的徒弟。
“这……”郑老根不知道要说什么。
“郑师傅我找你来,是这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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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老军营的笑声(一)
王婧雯午后照例来到后园里来陪宇文绣月来弹琴解闷,其实这几日里一点也不闷,延平府让那个岳家小贼给折腾的热闹非凡。
先是听说徐家的老小,就那个什么徐黑塔在他家中卖牙具,因为父母的宠爱,谁也不敢拗他,结果家里上上下下包括他家马房的马儿、驴儿,个个被塞了一套,一用还真不错。由此延平府里的富户老财纷纷仿效,一时间竟然卖的风起云涌。而那个风扇还真是个好东西。现下正值七月里的火热天气,那么个小玩艺摇起来居然也是满室清凉。不过只要一想起来那件事,就让人生气脸红“哼!有机会定要那个岳家小贼好看。”
迎面琴声琮琮,恍然间已来到每日里听琴的小亭,王婧雯忙收拾起心情拾阶而上。
今日里宇文绣月的琴声听起来却是与往日里不尽相同,全无那种悠闲文雅的韵致,那琴声听起来却似草间的小鸟被脚步声惊了,“扑楞楞”的扎向天空。
王婧雯用手抚住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的宇文绣月的双肩问道:“怎么了,绣月妹妹”
……
王婧雯略带讨厌的神情看着铜镜里那位俏佳人。在宇文绣月的一双巧手的装扮下,由整日里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变出来一个动人的大家闺秀。
“讨厌,只是去给他赔个礼,却偏要穿上这样一身行头,哼!要不是怕他再误会,谁又会这般打扮,真真羞熬人吔!”
宇文绣月眉宇间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意,昨日里心上人差安仔送来个口信,邀她去新建设的老军营一游。
老军营,腊月里跟着老爷太太去施过粥,舍过棉被,他怎么跑到那个地方去了。随即一想“他是什么人呀,他是异人,自然也创下些奇迹才对呢。“从昨日下午里宇文绣月就显的快乐、却和着些焦躁,好似一只就要展翅飞翔的天鹅。
“天啊!你却为何还不快些到那个时候。”
老天似是响应她的祈求,“绣月姐姐……绣月姐姐……”安仔一蹦一跳随着声音跑上楼来。
一见王靖雯却在宇文绣月这里给吓的闭上嘴,挠着后脑怯怯的施礼。
后面追来的却是俏婢小叶子,也是一门跑一门叫:“安仔,安仔……小姐……小姐在里面哩。”跑到近前伸着香葱一样的小指头点着安仔的脑门“你呀!冒冒失失的总是不听话,瞧见了没冲撞了小姐,你该当何罪。”
王婧雯和宇文绣月给小叶子全然一付大人模样,把个安仔给训的敢怒而不敢言的苦恼样子惹的笑做一团。
安仔涨红了面皮,冲着小叶子直翻白眼,只是碍于王婧雯面前不好开口,而小叶子一看安仔居然敢不服气,小俏鼻一皱,双手插腰眼见小脾气就要发作。
“小叶子,你快别这样了,安仔现下可是客人了,你可不能这样对他。”
王婧雯这会才有机会细看安仔两眼。
短短一个来月天气,安仔确是长在了许多,个头不但比过去窜了一截,嘴上也显也了一圈黑乎乎的茸毛,脸色比过去黑了些,人还是过去那般俊秀,只是现下里看去已是个气昂昂的少年了。
二人跟着安仔出了府门,却发现安仔并不曾赶了马车来,倒是有个怪模怪样的车辆停在大门外。车厢前后各有一个壮汉,身下坐着的东西模样奇怪,有些像是岳效飞的坐骑,却又不尽相同。
看出了她二人神色的安仔忙介绍说:“小姐、绣月姐姐这个是我岳大哥独家秘制的出租车。”
“出租车?”
“是啊!将来咱们延平那么多没饭吃的穷人可到我大哥那里租上这么个车,每日里载客、载货也可挣些活命的米面。”
“你们岳家……公子可是想的够长远的。”
王婧雯毕竟胆大,先就伸脚踏在车辆门口的踏板上,那车显然向这边一倾。好似不怎么稳固似的。
小叶子吓了一跳惊呼到:“小心啊,小姐。”
看出他们担心的安仔忙道:“没事,没事,小姐这车坐上是极舒服的,一路之上一点也不会颠簸的”。
待三人都上了车,安仔却又被那小叶子给挡住了。
“安仔,你怎么好不识相,这车厢里你也进得么!”
让小叶子这么一说倒把个安仔给说的没词了,人也站在脚踏上不上不下。
“好了,小叶子你就让安仔上来吧,以前出门安仔不也是常常一起么”王婧雯开口给安仔解了围。
“以前……”小叶子还待再说,却见小姐眼里似有责备之意,只好厥着嘴靠向车的另一边,给安仔腾出一个座位来。
安仔也被小叶子给训的没了兴致,一路之上也不在说话。这车果如安仔所言,不如何颠簸,也没了一般太平车那般走起来时车轴的“吱吱吜吜”声,初时速度稍慢,很快跑起来速度竟是极快,前面骑车人手上好像摇着什么铃当,一路之上叮铃当啷的煞是好听。
小叶子到底是小孩心性,不一会也就不再生气,这老军营距离延平府也没有几里地。很快车子就到了镇前,这会小叶子也不避嫌了,扯住安仔的袖子只管问。
“安仔,你看、你看那不是徐黑么,他们为何排成一排,哟!笑死人了,他们那唱的还是曲子么?笑死人了。”
的确,徐黑塔领着他的十来个保安队的弟兄在唱歌,歌声并不好听,却是雄浑有力,那歌词更让王婧雯与宇文绣月二人吃惊。“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听了歌词,二人尽皆动容。王婧雯扯住安仔问道:“安仔这歌词可是你家公子所作。”
安仔实是不知,不过为了在二人面前给岳效飞长脸,扯着谎道:“回小姐的话,这歌是岳大哥教的,这歌词么自然也是出自我岳大哥的手笔。”
小叶子却不屑道:“好你个安仔,见日没见学的没大没小起来。岳大哥也是你叫的么?”
安仔奋起反击道:“岳大哥要我如此称呼的,要你管。”
小叶子正待回答,原来速度较快的车辆却在一阵摩擦声中慢了下来,终于停在了一小片被方形房屋围着的广场的边上。
“小姐、绣月姐姐,里面却是步行广场,这车是不能向里走的,好在倒是不远。”
“步行广场,又是个新鲜玩艺。”
二人下得车来,王婧雯留神瞅了一眼,终于给她发现了这车跑起来不甚颠簸的秘密。却是那车厢正坐在弯成弓形的厚竹板上,故此消除路面传来的起伏。
不由的她不佩服,不过心中却说“嗯!这个岳家小贼果然有些本领。”
广场之上几排桌凳整齐的摆出来一个方阵,那桌子也甚简单,两边木棍摆成x形,上面担了块方板就算是桌面,下面是同样方法制成的长条凳,每张桌子约可坐六七个人。这他方阵占了出有小半个广场,怕能坐百十人个吧,桌子顶上都建着一个大棚子,用来挡雨遮阳。
其中一角的几张桌子上却坐着十数个孩子,在跟着个先生念书,又有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在说着什么,还不时有人向读书的孩子处张望,显是怕吵到他们。这一望却望见正走过来的二女。那人回过头却说:“好了,好了,快都别吵了,老板的女人来了。”
“我的神啊!绣月你终于来了,我可是得救了”岳效飞心里道:“要不他怕自己会被眼前这伙家伙给逼疯的。”嘴里却说:“什么老板的女人,又没结婚应该说是老板我的女朋友。”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女朋友,那是不是说老板你还喜欢男朋友,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行不。”
岳效飞险乎给气死,不过这几个泼皮出身的家伙嘴里也蹦不出什么好话,自从告诉他们“半月碎心丸”的配方后,这些家伙算是和岳效飞铆上了,只要逮住机会还不大肆报复。好在他们倒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反正别的地方的钱没这好挣。
“刘文采,你一会快把东西买回来,别让制板那边停了,哦,还有赵师你们两个可把手下督紧点别让生产线停了,不然要误了咱出租车的生意我可不饶你们。”
“好了,好了,老板你就放心会你的女朋友吧,事啊我们就包了,今个不要你操心。”
“都清楚,那还不去?!”岳效飞一心念叨着会美女呢想把这几个赶走,省的在这讨厌。
以往厚道的郑老根这会也不厚道了,涎着脸:“老板,你也不跟我们介绍,给俺们认识一下。”
“快走,快走我女朋友你们认识个什么劲!”
刘文采回过瞅瞅,贼忒嘻嘻的笑道:“老板,两个呢,两个都是?”
“两个?”岳效飞睁着给cs整的已经失了水准的眼睛看了看,“是两个盛妆打扮的美女,奇怪了,那一个是谁呢?”
刘文采一看机会来了,大声戏谑道:“不是吧,老板你快别看了,那不是你女友是捕快,你作下的案子发了,这不连证人都带来了。”一旁众人哄然大笑。
“好你个刘文采,连我你都敢戏耍,我看你是想再尝尝竹笋炒肉了。”
“别给我吃,行等着两位老板夫人给你吃吧。”吃罢,占够了口头便宜的几个人在岳效飞找到竹板前报头鼠窜而去,只留下一串欢笑。
王婧雯、宇文绣月就听闻这老军营笑声不断,都在心中想:“这老军营是变了。”
第二十节 老军营的笑声(二)
两个身影,一个湖绿,一个天蓝,一个似空谷幽兰娴静典雅,一个如傲风秋菊卓然飒爽。
“绣月是够美了,可那一个也不差,可她是谁啊!”岳效飞赶走了身边的几个讨厌鬼,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王婧雯!那个王家大小姐。”猛然间想起那温柔一拳。
“坏了!找上门了……她想干嘛……她穿那衣服也不像来打架的,那她有什么事……难道……闪人?顶上?”心中猜着王靖雯的来意,只是还没等他拿定主意二女已来到他近前,没办法了,闪不了了,施礼先。
“二位一向可好,小可一向忙着生意没有拜会,可要原谅在下失礼了。”
二女见他礼数周全,也都盈盈一个万福。
“两位小姐不必多礼,来……来请这里坐,安仔还不快把咱们的饮料拿出来。”
宇文绣月虽与岳效飞私下里订情,听到岳效飞的邀请喜滋滋的心中只管怦然,及至到了近前前却只觉万般言语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拿一双妙目紧瞅着心上人希望他明白自己心意。他细看他时却发现岳效飞已然比在王府中黑瘦了许多,明白这全是为了自己身上的事所致过度操劳,心下亦为之恻然,又怕别人发现眼中泪水,只好低了螓首低声道:“岳大哥,最近可是清减了许多呢!”
岳效飞闻言心中狂喜,自己能得美人垂青对于这个童蛋子来说自然是从未有过的心情,当下汇报情况道:“有劳绣月妹妹担心,最近只是为了建设生产线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所以……。”
“生产线?这个岳家小贼的新鲜花样还真多。”王婧雯心里道,同时对于自己跟着来心中稍稍懊悔不迭,“岂不耽误人家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岳效飞较擅闲谈,可以跟徐黑塔他们吹的口沫横飞,对着面前两位大美女却不知从何说起,尤其经过那晚的“情歌事件”后岳效飞还真担心自己说出话来再惹人那就得不偿失了,当下口中讷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见就要冷场之时,好在安仔端上绿茶。
看着安仔所端托盘上的东西,宇文绣月愣住了心中说:“这是个什么玩艺。”安仔手中托盘之上放着几个竹筒、几个瓷杯,每个竹筒之上有个不知何用途的圆环,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是不知如何使用。
岳效飞心中笑着,“这个易拉罐我可是失眠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
不要误会这个易拉罐绝不是我们所常见的那种,按照当时的技术他还没这个本事做出来。他做易拉罐的灵感来源于他母亲家中制作番茄酱时的办法,只是用竹筒代替玻璃瓶,用软木塞代替橡皮盖加热后趁热盖上,里面的东西可以放一个冬天,至于那个圆环那是因为瓶中处于负压状态,故此产生较强吸力,不易打开。圆环下连一个钉子,只消拉开使空气从小孔中进入,内外压力相当,软木塞自然好打开了。
那安仔卖弄的拿起一桶,打开来给几人斟上。
“请……请……”
王婧雯心中好奇之下,先端起来尝了一口,
“嗯……”先自赞叹一声,只觉清冽甘甜,齿颊留香……
“看来公子对这茶道下颇有研究呢,否则断制不出如此好茶。”
“过奖,过奖,我哪里有那本事,这是我找来个茶博士给配的,我只是发明了这保藏的办法,这里面的茶水大约也可放个十天半月,想喝之时拿来便喝无需烧水泡茶。”岳效飞扬扬手中竹筒。
“你倒是好本事,居然能把这茶放如此长时候,只是没见送给我家老爷尝尝。”小叶子当然听说岳效飞临走之时自王府拿了五千银子的事,这时他得意了倒不见谢那相助之人,不由出言讥讽。
岳效飞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心道:“你却不知你家老爷对我使的好手段。”
只是嘴里却道:“恕罪,恕罪多谢你提醒了,安仔回程之时记的多捎几箱绿茶,给王府老爷太太尝个新鲜。”
王婧雯训斥小叶子道:“多嘴,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又插什么嘴。”回头又想:“我今日盛妆前来原是想替父亲与他致歉的,谁想到这小叶子多嘴倒成了兴师问罪似的。”脸上满是赫然表情。
她这脸上一红倒不要紧,倒把个岳效飞给他的一呆。想起自己在王府之时很少见到这位小姐,只听安仔说过他家小姐美貌,文武双谁想到初次见面居然那么富有戏剧性,如果……。
猛然忽又想起“糟糕,光顾了她了,几乎冷落了绣月MM,回头碗里的也没吃上岂不可惜。”
那里绣月见小叶子言语咄咄逼人,颇为岳效飞不平,只是平日里她一向温柔斯文,再者小姐在坐又哪里敢多说一句,心中也颇悔与小姐同来。
“哎!我怎么忘了,安仔快把我给你绣月姐姐做的东西拿了来。”
安仔应声几下跳进房里,又几下蹦到房外,手中拿了个物事出来。
“绣月姐姐,这可是我岳大哥费了好些工夫才做好的呢?”说着已将此物在手中展开来。
“呀!真好看”宇文绣月低呼一声。
却是一把三摺叠的宫纱所制的遮阳伞,一副浅绿色的的杨柳依依、烟雨濛濛的江南图画却是绣在宫纱之上,此伞又与她爱穿的湖绿罗裙配成一套。作为制做者的岳效飞满意的看着宇文绣月的表情,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岳家小贼手段倒是高明,这么个小东西就哄的绣月妹妹开开心心,”王婧雯也为这纱制小伞的主意绝倒,夏日里拿来遮阳倒也轻巧方便。
一旁的小叶子心中不满岳效飞只给宇文绣月这么好看的东西,却是忽略了看家小姐,一气之下挖苦道:“我道是什么奇珍异宝呢!闹了半天却是这么个小东西,又不能挡风,又不能遮雨……。”
“哼!不懂了吧,这叫三褶叠遮阳伞,过不了几时这全城里的太太小姐们可都要打用起来呢!”安仔抓住机会,抱得一箭之仇。
“安仔你怎的如此说话,还不快开罐绿茶给人家倒茶认错。”岳效飞沉下脸教训安仔。
安仔不情不愿打开一罐绿茶气乎乎的伸到小叶子的鼻子下面。
“你这人就会欺负人家,谁稀罕你的臭水,我才不要喝呢。”小叶子一跺脚揉着眼睛跑了。
“安仔我们都是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你快去把她哄好,不哄好不准回来。”随手又拿起一罐绿茶抛给安仔,安仔只好接了,泱泱向跑走的小叶子追去。
三人为这两个小家伙的表现不禁莞而。
“岳大哥,有件事一直闹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小姐太客气了,你只管说,在下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说来真好,我一直不明白岳大哥如何能在短短时日内造下当如此之多的牙具与那风扇。”也不怪王婧雯好奇,你想一周之内近万牙具,几百风扇又从哪里出来,纵是大罗金仙作法得来又哪里来的哪么些法力。
岳效飞误以为她是王士和派来看他产业置办进度的,当下也不推辞道:“两位不说我也是要领二位去观看一番的,两位姑娘这边请。”
赵大锤现在就是铁工部的总管,一个个小伙子在他的指挥下或铸、或锻、或用岳老板叫什么刮刀的东西小心的将手下的圆环修平。他心中得意,老板要他负责的是他们老军营最要紧的活,造轴承。也无怪乎他得意,这确是工业发展的基础之一。
自从这个世界进入钢铁时代,直到今日,一切的机械全部以轴承为基础,可以说几乎没有轴承就没有这个机械化了的世界。所以岳效飞认为不会炼钢不要紧,灌铁为钢,百锻成钢都行,唯独这轴承才是机械行业发展的润滑剂。
转了一圈,两个女人算是开了眼界。那生产线,一个人负责一项,做的东西又快又好,还不怕人偷师。还有那个什么胶合板,吊车,无怪乎之老军营的房子建这么快。两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已完全没了刚来时那般淑女模样。
往往来来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两个女子和他们的岳老板在那儿开心的聊天,往往碰面的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不断还有人有这样那样的事来找岳效飞,可是他们手中指点图纸或其它什么东西的时候,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眼睛只管闪呀闪呀的偷偷瞄着二女。不到岳效飞叫他们是绝对灵醒不过来。临走时有人向岳效飞展示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笑容,也有人给他竖大姆指。岳效飞这傻小子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见到大家的眼神又或是动作都会挤着眼睛给他们一个笑容。
很快晌午的时候到了,宇文绣月原想显露手艺,给岳效飞做顿饭吃,谁知却发现他的屋里除了床铺连个灶都没有,待问时岳效飞才答道:“晌午时候有人送呢!”两人都道岳效飞在酒楼订了饭菜也就没有再问。
晌午时分,一阵哨声响起,解脱工作的人们,纷纷从车间中走出来,在广场边缘不远处的炊事车跟前排起长队,每人先领一个大盘子,手中个个挚着个竹筒。所有的人都已习惯了老板与他们一样吃饭时排队打饭,然后坐在他的桌上与一班管事的大呼小叫,可今个没见老板来,也没听见老板桌上有响动。一个个好奇的伸长脖子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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