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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与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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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沨一点都不介意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但兰琤为此分外执拗,坚持ML要在感情牢固后才能进行。
他害怕在这段一见钟情、不够牢固的感情中,楚沨会后悔。
因此每一步都得走的十分谨慎,人生如棋盘,可是却不会有再来一局的机会。
走错一步便是全盘皆输。
十一、church
翌日,楚沨和兰琤早早出发,目的地是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克莱蒙费朗大教堂。
这座哥特风格的教堂很好地体现了这座城市的特点,通体漆黑,基本都是用火山爆发形成的黑色熔岩建成,两根尖顶大约有一百多米高,走到这座建筑跟前会显得特别有压迫力。
各种肤色的人们怀着敬意走入双开的大门内,教堂里面的内容和欧洲的大部分教堂千篇一律,穹顶上绘者耶稣、玛丽亚的油画,台上有牧师站着,应该是在等待做礼拜。
楚沨和兰琤随着信众鱼贯而入,随意地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为表敬意,楚沨暂时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收入挎包,没有拍照。
兰琤问:“所以为什么我们会坐在这里……”
“不知道,刚才有个特别热情的信众问我是不是来做礼拜的,我说不是,然后他就让我进来听听了……其实我也很无奈。”楚沨说,指了指前面几排拼命和他打招呼的白人男子。
“我嗅到了一丝危机感。”兰琤说,“他不会是想敲我墙角吧?”
楚沨无奈道:“你不要想太多好嘛?再说同性恋在基督教里可是原罪。就算他有意思,他所信仰的宗教也不会接纳的。”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ta的人种、语言、宗教信仰的,愿意为ta付出一切。原来我也不明白,可当喜欢上你后,我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兰琤认真地说。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楚沨耳根通红。
这人真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他的吃醋,偏偏楚沨还喜欢的很。
礼拜开始,牧师捧着一本圣经,叽里咕噜、平淡无奇地开始了他的棒读,偶尔还读的十分激动,底下坐着的人群也十分激动,一脸虔诚地看着牧师。
坐在人群中一脸懵逼、昏昏欲睡的楚沨和兰琤,在此时显得无比突兀。
兰琤小声和楚沨咬耳朵:“你还听嘛?我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楚沨也小声对他说:“我也听不懂,不过半途出去不太好吧……”
兰琤说:“不会,我们悄悄地走,这些虔诚的人们不会发现的。”
“那好吧。”楚沨说,其实他也受不了教堂内几乎凝滞的时间。
于是兰琤牵着楚沨,二人跟做贼似的弯着腰走出去了。
坐在前排的白人男子注意到他俩,小声对他们叫了一声,吸引了他周围人的注意。
兰琤无奈扶额,拉紧楚沨的手:“快走。”
楚沨也拉紧他的手:“嗯。”
于是他俩在白人男子着急混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大力推开门口的木头大门,略显高调地跑走了。
出了教堂后,楚沨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哈……哈哈……所以为什么要跑啊……本来就没什么的啊……哈…哈哈”
兰琤与他面面相觑:“我也不知道。”
真是奇怪呢。
闹出个乌龙后,他俩竟然觉得很开心。
或许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做傻事也都会很开心吧。
下午他俩又到处瞎逛,楚沨拿着一个有他脸大的相机到处拍,拍街边的小店,远方的火山,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他们还去了多姆山,这个据说在若干年前喷发,从而创造了这个城市的火山,登上高处,一览这座F国城市,楚沨的相机将橘红的屋顶与漆黑肃穆的教堂摄入相纸,兰琤就站在他旁边,陪着他一起拍照,用眼睛将这场景收入眼中。用心记住身旁的人。
好像旅行就是在马不停蹄地走着,不待人们好好休憩,调整心情,就得立马赶往下一个地方。
像是人生一样。
十二、volcano
他们回了酒店,这家酒店坐落在F国著名的火山城市,到处装饰也都体现了这一特点。昨天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太多时间来欣赏酒店里的装饰,亦没有发现酒店到处摆放的火山模型,四处挂的油画上都绘着火山,有的画着平静的火山,四周长满葱郁的树木;有的画着喷发中的火山,用大胆的红与橘画出地心岩浆爆裂出的景象,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楚沨好奇地用手轻戳平台上摆放的火山模型,心中盘算着这个模型要在哪里买、一个买回去要多少钱、买了怎么扛回去、扛回去要放哪……想着他不禁入了神。直到一名女性侍者走到他旁边,略带无奈地说:“先生,这个模型不能摸,它要是损坏了是需要您赔偿的……”
楚沨回神,不好意思地用英文道:“对不起啊,我只是看它做工非常精致,太喜欢了。”
女侍者微笑:“先生您若是喜欢,可以去那边的商店购买。”说罢她指向酒店内开着的纪念品商店。
楚沨向商店望去,兰琤对女侍者道:“谢谢您。”
女侍者再次微笑:“不用谢。”然后回到了酒店前台。
兰琤问他:“要去逛逛吗?时间好像还早。”
楚沨看了眼酒店前台的挂钟,说:“想去看看,买一个什么纪念品回去。”
其实一路玩过来,他们已经买了很多纪念品了,但旅游中的人们,总是怀着一种不买白不买,下次再难来到这里的心情买纪念品,好像怎么买也不够,看到路边的纪念品摊子想买,看到高大上的纪念品商店也想买……不知不觉钱如流水般哗啦啦地就没了,旅行箱也被塞的满满的。
兰琤说:“想去就去吧。”
于是他二人就去了酒店的纪念品商店。
商店里陈列着玲琅满目的纪念品,大都和火山有关,有做成火山样式的硅胶小挂件、大的火山模型、火山装饰画,甚至还有做成火山样子的巧克力和糕点。
楚沨一踏入商店,眼睛都挪不开了。他其实挺喜欢火山的,喜欢它毁灭一切又创造一切的特点,喜欢它常年充满二氧化硫使生物不敢靠近,傲然屹立的样子。
兰琤被楚沨拉着手,一脸宠溺与纵容地看着大买特买的楚沨。
不知不觉楚沨买了一大堆玩意儿,回到房间却出现了问题:这次买的纪念品无法全部塞入行李箱。
他带的行李箱就那么大,塞了衣服用了一大半空间,在塞上前几天买的小东西行李箱内空间几乎就满了,再难塞上其他大体积的东西。
楚沨试了好几次,不是火山模型装不下就是小纪念品装不下。兴奋劲慢慢褪去,楚沨颓唐地枯坐在行李箱前,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他旁边的兰琤看着随意扔在行李箱旁的纪念品,建议道:“我箱子还有很多空位,要不你先放我这儿?”
楚沨往他的黑色箱子那瞥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塞满东西的银色箱子,想了想说:“那我小东西放你那吧。”
兰琤于是帮着他将小东西挪到自己箱子里,扣上扣说:“我让助理来接机时再带个背包,你就把东西放背包里回去。”
“嗯。”
克莱蒙费朗也没啥好玩的,两天基本将它的大部分景点玩遍了。二人一合计,决定明天坐火车去巴黎,闻名于世界的时尚浪漫之都。
F国的交通不大发达,大部分铁路速度都不快。由于巴黎是F国首都,因此去往巴黎的火车仍旧是复线铁路,时速不错,但路上仍要花费四五个小时。
登上火车后,楚沨靠在兰琤肩膀上补眠。他昨晚没休息好。
兰琤凝视着楚沨的睡颜,偶尔窗外富有F国乡村特色的景色,时间长了也将头搭在楚沨头上浅眠。
绿皮火车轰隆隆地一路向北,一切嘈杂都被屏蔽,化作酣甜的美梦。
十三、Paris
巴黎,F国政治中心,世界五个国际大都市之一,著名时尚之都。
他们乘坐的火车停靠在十二区管辖范围的车站,恰好楚沨订的民宿也在那儿,于是二人就干脆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乘坐巴黎发达的地铁线路直达民宿附近。
楚沨给来交钥匙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对方说他就在地铁站口。楚沨站在地铁口环视四周,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在冲他挥手。
楚沨拉着兰琤上前:“您好?您是Mr。white先生吗?”
那青年说:“怀特先生是F国人,不会说中文,我姓魏,是怀特先生雇来与您对接的。”末了他有些讶异地看着兰琤:“冒昧问下,您是兰琤吗?”
兰琤笑笑:“没想到你认识我。”
青年像是打了鸡血般:“天哪!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您!您的每首歌我都非常喜欢,还专门买了黑胶唱片收藏!真是不可思议能在这里碰见您……”他开始了碎碎念。
兰琤微笑:“感谢喜欢。”他的笑十分完美,连每次唇角弯起的弧度都差不多,客套而疏离。
楚沨的笑意逐渐淡了。
这么多天的旅行让楚沨几乎忘了身边人的职业,忘了对方在C国的影响力。或者说,他刻意忽略了兰琤和他之间的天堑。
明星和素人,哪来那么多的交集?
青年还在滔滔不绝,兰琤礼貌地轻咳一声:“您该带我们去房子那看看了。”
青年说:“啊真不好意思,二位请跟我来。”
这是一栋富有F国特色的小别墅,用磨石砌成,面街的窗台上种满了花,黑色的铁门上爬了几株稀疏的爬山虎。
青年有些困难地拨开爬山虎,对他们说:“怀特先生上次不知怎么想的,买了些爬山虎种子,不小心被France———就是怀特先生的狗撒到花园里来了,他们没有地方爬,就爬上这扇门了。搞得每次开门都不大容易……”
楚沨环视四周后对他说:“其实还不错啊,蛮有味道的。”
青年笑:“等您多住几天就不会这么想了。我和怀特先生已经在找园丁了,大概过段时间就会除掉这些爬山虎,正好怀特先生也打算修一修这花园。”
兰琤轻轻抚摸了下爬山虎的叶子:“他们确实蛮好看的,要不要考虑再在旁边竖几根杆子?”
青年耸肩,领他们进门:“看怀特先生和园丁先生怎么想吧,我也没法做主。”
这栋房子是民宿,自然房子内部的装修都是照着F国传统风格靠的,甚至还有一个壁炉。
青年指着壁炉说:“那是插电的,前段时间出了些故障。不过夏天也不怎么用,干脆就没修。”
接着青年又叮嘱了他们一些事项,他对这栋房子了如指掌,就如同这栋房子的主人一般。
“那么,我告辞了,祝二位旅行愉快。”青年站在门口微微鞠躬,道。
晚间二人吃了一顿三个小时的F国大餐,一道又一道的菜品就如同C国的茶餐厅一样,每样分量都很小,但吃到最后就是吃不下。
闲逛着,就走到了塞纳河畔。这条贯穿F国,闻名于世界的河,代表着浪漫,至死不渝的爱情。
楚沨和兰琤登上了一艘观光船,夜游塞纳河。航程不长,来回一个多小时。一路上能看到巴士底,埃菲尔铁塔,和半截凯旋门。
每一个都是F国地标性建筑,每一座建筑背后都有一段闻名遐迩的历史。
他们还看到了驳船。
据说,沿塞纳河边漫步的人们常常梦想以驳船为家。
楚沨问兰琤:“你想住进这些船里吗?”
兰琤诚实地说:“不想。”
“为什么?”
兰琤笑:“住在这些船里的人们每天都要面对来自河畔居民楼的、过往行人的目光。我不想无时无刻都暴露在别人的注目之下,那会窒息的。我每天都活在镁光灯下,可能会比较倾向于有一个私密的空间。”
“我也不想。”楚沨闷声道,“生活在驳船上,无依无靠、四海为家,如无根的浮萍。我不喜欢这样。”
“看来我们的相性不错?”兰琤说着,揉了揉楚沨的脑袋。
楚沨任他将自己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心里盘算着下一次也要揉回来。
十四、gossip
光阴流转。日历翻过了二十页。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将巴黎有名没名的景点基本玩了个遍,就差亚历山大三世桥和卢浮宫了。
他们还去了著名的马克西姆餐厅用餐,味道一般,倒是钱的味道吃得很心痛。
*
兰琤接了个电话,本来兴致盎然的表情渐渐凝重,沉默地挂了电话。
彼时他俩正坐在一家小酒馆里,楚沨问他:“怎么了?谁的电话啊?”
兰琤说:“是我经纪人的,国内网上出了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楚沨看了眼酒馆里复古的挂钟:“现在国内应该是半夜吧,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没什么。”兰琤说,“就是我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才现在打过来。事情大概解决的差不多了,我经纪人只是跟我说一声而已。”
兰琤很明显不大想说这个话题。为了给对象留一些私人空间,纵然楚沨还有十万个为什么,此时也只好轻描淡写地道:“哦。没事了就好。”
“嗯。我们在点扎啤酒吧,他们这里的啤酒蛮好喝的,酒泡也足。”兰琤招来男侍者。
身穿黑马甲,戴着白色围裙的侍者送上一大杯极满的啤酒,杯壁上不断流下冷凝水,还附带了一小桶冰。
楚沨闷闷不乐,用夹子夹起几块冰投到杯子里。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沨突然有种直觉,微博上可能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遮遮掩掩地,他点开微博,搜了【兰琤】二字。
事情果然如兰琤说的一般,已经解决完了。
此时广场被清的很干净,基本只有西兰花(兰琤粉丝)的日常表白打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沨抿抿嘴唇,继续往下翻。
在早些的微博,大概团队没怎么仔细清,还是有几条漏网之鱼。
老竹蛏rnb:你们西兰花真是ncf,lc炒作营销利用完我许女神就扔,还骂人家倒贴???真是rnb喔。:)
底下还有几条评论,有的骂你们蛏抱蛋(兰琤黑粉)真是不要碧莲无脑黑;有的在附和,一副我早有此感的嘴脸。
楚沨点进老竹蛏的微博,发现她十条有八条的微博都在黑兰琤,其中还转发了一条营销号的微博。
那营销号发了一条微博,大意就是天王兰琤与影后许梨合作拍摄电影《清明》时因戏生情,迅速走到一起。许梨还为了兰琤准备退出娱乐圈,准备在家相夫教子。结果兰琤翻脸不认人,电影拍摄结束后就取关许梨,再无互动。下面还配了几张捕风捉影的石锤照片。
楚沨内心轻嗤,一眼就看出那营销号玩的把戏,不过是给平静的娱乐圈投块小石子罢了,没激起什么波澜。只有粉丝和黑子才会注意,更只有黑子才会逮着不放。
他又往下翻,看见有条评论,大概是这条新闻里为数不多的路人吧。她说:一见钟情的感情真的很不稳固诶,我和ex就是一见钟情,光速领证,结果还没办婚礼呢就因为理念不合分手了。财产分割抠抠索索好些时间。真心建议姐妹们以后选人擦亮眼,不要找门不当户不对的,也不要找工作忙的。和对象多谈些时间,看看与对方的相性如何,好好考虑完再结婚。
她的话有许多槽点与毛病,但此时的楚沨没有注意到。他想着:“那我和兰琤呢?能走到最后吗?我们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能一直在一起么?
想着,他又否定了自己:你在想什么呢,本来和他在一起就是及时行乐啊,这恋爱能谈一天是一天吧……还想着一直在一起?真是异想天开啊。
楚沨陷入了忘我的思考中,兰琤也若有所思。
酒馆嘈杂,混杂着许多种语言,许多种情绪,万般思绪皆化作杯中物,被一饮而尽。
可那些思绪无法被消化,只会被深藏在肚腹中,不见天日。
十五、
楚沨一个人站在亚历山大三世桥上,望着塞纳河的滚滚流水,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明明昨天和兰琤说好了,要一起去逛逛卢浮宫,再顺便沿着亚历山大桥去香榭丽舍大道看看的,可是兰琤临时接了个电话,一切计划就都泡汤了。
楚沨回忆起昨天的情景,一阵气闷。
*
巴黎的咖啡厅充满了异国风情。
支着太阳伞的桌椅挤满了咖啡馆门前的人行道,只留有2米左右的过道供行人通行。侍者捧着盘子忙碌地来回,人们神色各异,与友人们谈论着不同的话题。
楚沨轻轻靠在兰琤身上,身处异国他乡,便不用担心身为特殊群体所聚集的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也不用顾忌兰琤的明星身份。
楚沨感叹:“真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啊,没有工作,也没有流言蜚语。”
兰琤笑了,笑得胸膛都在晃动,连带着楚沨的身体也轻轻晃动:“那没有工作怎么吃饭啊?”
楚沨说:“实在没钱了就到天桥底下贴膜,还能将我国的新型工种在F国发扬光大。”
兰琤故意皱眉假装为难:“那我不会贴膜可怎么办啊?你养我吗?”
楚沨也开玩笑地推他一把:“想得倒美!不会贴膜就去卖艺去,我才不养你呢。”
兰琤装可怜:“那我好惨的,连男朋友都不愿意养我……呜呜呜……奴家可怎么活啊……”
“呕呕呕。”兰琤的男朋友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兰琤说,脸上表情渐渐严肃。
“?”楚沨不解,有点被他脸上的严肃吓到。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回国之后我们……”兰琤话还没说完,便被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瞟了眼来电显示,抱歉地看了眼楚沨:“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我们等会再谈。”
楚沨点头:“你请便。”
兰琤接起电话:“怎么了?”
那头的人说了几句。
“很急吗?”兰琤眉毛微蹙。“非得这两天不可吗?现在是F国时间的晚上。”
楚沨坐的离他很近,恍惚听见了那边人说了杂志,摄影师,邀请等字眼,心里大概就有了数。
是有工作了吧。
果不其然,兰琤又皱眉说了几句话后挂掉电话,说:“有个F国的著名杂志不知怎的听说了我在F国,于是向我经纪人发来邀请,说想让我去拍摄他们下一季度的杂志内封。金哥觉得这个杂志影响力不错,便帮我接了。现在要赶去拍摄地,明早拍摄。”
楚沨抑制住心里的怅然若失,道:“挺好的。拍摄地很远吗?”
兰琤点头:“在第十四区,离十二区这里有些距离,明早可能来不及,所以现在就要赶去。”
楚沨喝了口咖啡,已经凉透了,口感不佳:“那我在这等你,好好拍。”
兰琤问:“你不去吗?”
“不去啦,我一个非专业人士,去那里也不方便。再说你拍完也就回来了吧,我明天就在香榭丽舍大道那等你啦。”楚沨笑,再一次意思到与对方之间的差距。
“那好吧,明天一起去逛卢浮宫。”兰琤被他说服了,勉强点头。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
楚沨送兰琤上了地铁,然后一个人走回小别墅,一个人吃晚饭,一个人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彻夜难眠。
他整晚整晚地想,他和兰琤之间的差距,真的用爱就可以填平的吗?他真的能在深陷之后面对分开的事实吗?
还是说尽早分开,及时止损?
楚沨拍拍脑袋,想拍去这个想法。
他实在是舍不得,兰琤就像是他的星星,出现在黑暗的夜里陪伴着他。
翌日,他也是一个人踏上地铁,第一次生出异国他乡的孤寂感。
十六、
香榭丽舍大道的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葱郁的绿色充斥着这条街,绿油油的叶子铺满地面,看着很适合情侣同游。
楚沨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走累了就到咖啡馆里歇一会儿,再吃个饭,然后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周围路人行色匆匆,或是形单影只或是与同伴快活地聊天,没有有人注意到楚沨。人们日复一日的走着,不会去关注周围同行的陌生人,亦不会去记住他们。
就算身在闹市中,楚沨还是孤单一人,这只会让他更加孤独。
他在干什么呢?走着走着,楚沨突然想发条消息去问侯下兰琤。
是在化妆、试衣服,还是已经开始拍摄了呢?他会遇到怎样的摄影师呢?宽容的?还是严苛的?不过他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挨太多骂吧?
想着,楚沨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怎么样?】
那边过了有一会儿才回:【摄影师好凶啊QAQ】配图是一张帅气的自拍和一张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楚沨噗嗤一声笑出来,也不顾周围人怎么看了,嘴角挂着笑回复:【那你加油,看好你哦~】他还故意加了个波浪线,顺手配了一个鹿小葵加油的表情包。
【好哒~~~~~~】那边的波浪线嚣张的快要划破天际。
兰琤真是掌握少女必备的十级技能,撒娇时毫不顾忌偶像包袱。
他本人又是那种很能给人安全感的类型。
真是魔怔了。楚沨想,怎么就越来越喜欢他了呢?
兰琤发【先不聊了,助理喊我去拍摄了!晚上6点卢浮宫等我!】
楚沨的心情又微妙起来了。抿嘴发了个【好】后就摁下手机电源键,不再看了。
心情郁郁寡欢地逛完了香榭丽舍大道,楚沨坐着地铁,前往卢浮宫。
卢浮宫原本是F国的皇宫,居住着皇族。后来皇族覆灭,这座宫殿便用来做储存、展览文物的地方了,有点像是C国的故宫博物馆。
宫殿门前有一座玻璃金字塔,虽是用现代玻璃建的,却与这座古朴的宫殿完美地融合,毫无违和感。这也是它闻名于世的原因之一。
楚沨买了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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