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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大大超爱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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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站在料理台最边上,望着李正海委屈巴巴的表情,心里有些愧疚。
没成想会让他当了替罪羊。
白杨走过去,想着怎么着也得让程应飞吃第一口。
他刚走了一两步,瘸了的右腿就猛地踩到一个圆的东西。
腿剧烈的疼起来,他重心不稳地摔下去,头狠狠地磕到桌角,立马眼冒金星。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立马上前去看他的情况。
颜路刚碰到白杨,林风已经扒开众人冲了上来,一把背起白杨向医务室奔去。
李正海也马上跟了出去。
颜路一脸惊慌的也要冲出去,却被程应飞一把拉住了。
才从医务室回来的王斑华看见林风和李正海像火箭一样在眼前飕飕没了,一脸狐疑的走进教室。
林风一边奔向医务室,一边喊着白杨的名字。
白杨腿疼的不行,头也被磕的有点晕,逆着风听不太清楚林风慌慌张张的喊着什么,
只得也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林风背着白杨前脚到医务室,
王斑华、孟耀、贾蓝、黄娇娇一众人后脚也赶来了。
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七嘴八舌的问着。
白杨躺在观察室里,林风正陪在一旁。
李正海被闹得要命,把一群人轰了出去,。
他对王斑华道:“老王,白杨现在没事了,需要静养,你带着一群学生七嘴八舌的。”
孟耀连忙替王斑华解释道:
“不关班头,额,前班头的事儿,是我们自己担心白杨。”
其他人也马上跟着附和。
即使李正海告知了白杨的情况,王斑华还是不放心。
他拿着白杨落在教室里的拐杖自己进了观察室,让李正海带着大家先回去。
李正海这才想起来教室里还有大麻烦等着自己收拾,立刻油然而生跳宜州河的冲动。
白杨头上被撞了一个不大的口子,又鼓起了一个包。
校医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腿虽然还是特别疼,但也没什么大碍。
他躺在观察室里,望着白色的屋顶发呆。
林风还是有些担心,一直在旁边死死的盯着他。
白杨已经习惯被林风盯,他看了一会儿屋顶,又转过头对林风笑笑。
王斑华站在观察室门口,透过围帘的缝隙悄悄看了好一会儿,
心里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哪里不对的感觉。
他掀开围帘走了进去。
林风一见王斑华来,马上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白杨也从床上直起身子,
王斑华看白杨脸色还有些苍白,连忙让他躺下。
三个人小聊了一会儿,观察室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林风把门打开,看见颜路和程应飞站在门口,颜路一脸焦急的喊着白杨的名字。
白杨听见颜路的声音,直接想把身子转向靠墙的那一边。
但王斑华还在,他只能强忍着情绪。
林风知道白杨不想见这两人,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白杨不愿意在大庭广众把场面搞得太难看,他叫了林风一声,颜路和程应飞就进来了。
颜路慌慌张张跑到白杨床边,两只手抱住他的头,往他包扎的地方左看右看。
白杨不耐烦地挣脱开颜路的手。
颜路也不在意白杨对她的态度。
仍然不停的问白杨头疼不疼,晕不晕,又让程应飞开车送白杨去省医院。
王斑华见颜路如此紧张白杨,也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渊源。
他刚想开口问,就听林风在旁边道:“两位老师都看过了,医生说白杨需要静养,我可以照顾他。”
王斑华想起来教室里还有一大群人,也不知道柳晓琪和李正海应付的怎么样了。
他站起来对林风道:“那白杨我就交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林风朝他点点头,叫他一定放心。
王斑华一向觉得林风做事妥帖,也放心的下。
他招呼了一声颜路,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走。
颜路听见王斑华叫他,马上转到一边去擦了下眼泪,告诉王斑华自己先不走。
林风主动提出把王斑华送到楼下去。
颜路见林风出去了,连忙对白杨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白杨从刚才到现在,除了一句王老师慢走,就没开口说过其他话。
他马上背对过去,用被子蒙住头。
颜路见白杨依然对她不理不睬,捂着脸哭了起来。
程应飞连忙走过来安慰颜路,又对白杨道:“杨杨,你也别太过分了。”
白杨最讨厌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对着程应飞道:
“是我一直太过分,还是你们一直居心不良?”
程应飞不想一见面就和白杨吵,他道:
“我们没有居心不良,我们这次是来接你回家的。”
白杨听到“家”这个字,火气更甚,
他道:“我天天都在家,需要你接我回哪个家?你是接我爸的钱回家吧。”
程应飞无语的笑了一下,满不在乎的道:
“你也不看看你爸那点儿钱我稀不稀罕。”
你现在当然不稀罕了。白杨想
他用手指着门口,对程应飞道:
“你不稀罕就拜拜,以后可别再像丧家犬一样来我家求我。”
程应飞觉得自己和白杨生来八字不合,他再也维持不了那股绅士风度,走过来指着白杨道:
“你说谁是狗!”
颜路看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僵持着谁也不让,连忙站起来缓和。
她推着程应飞,不让他再说话。
程应飞这次屈尊降贵来讨好他,还被冷嘲热讽个够,
他鼻子“哼”了一声,满是火气的甩袖子出去了。
颜路合上观察室的门,坐到白杨床边,温和的道:“就这一次,我们谈一谈好吗?”
白杨看见她满脸泪痕,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他点点头,让颜路长话短说。
颜路给白杨冲了一杯葡萄糖,让他别生程应飞的气,对他道:“你转理科是不是因为我来这个学校?”
白杨接过杯子,点点头,说了一声“是”。
虽然颜路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但亲耳听到白杨这么说,她还是低下头止不住的流泪。
白杨给她递了一张纸巾,颜路把纸巾攥在手里,半蹲在白杨床前,祈求道:
“你能不能别再恨我了?算我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杨深呼一口气,狠狠眨了下泛红的眼睛,道:“那你给我一个不恨你的理由。”
颜路一下被白杨的话卡住,她想了想,说:
“钱的事儿已经解决,我们之前想借你爸爸的钱,也是我们想让你投资,生活多一点保障。”
白杨听到颜路一口一个“我们”、“你爸爸”,冷笑了一下,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面无表情的弯下腰把颜路扶起来,对她道:
“你走吧,以后不要见面了,谢谢你没告诉学校其他人我们之间的关系。”
颜路以为白杨愿意和自己单独聊聊是渐渐开始软化,
她本希望白杨能多和她说一会儿话,没想到还是那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颜路挣扎着不愿意起来,她握住白杨的手,努力做最后的争取,
她一边流泪一边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和程应飞结婚,
不应该为了自己的幸福抛弃你和爸爸,
更不应该问你要你爸爸的工伤赔偿款,
都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
颜路越说越激动,泣不成声地抱住白杨。
白杨的眼泪也“刷”的流了下来。
这是将近四年来白杨第一次和颜路靠的这么近。
他记得小的时候,母亲的怀抱是非常温暖的,像被阳光烤过一样。
如今自己像木偶一样被颜路抱着,他感觉那股熟悉的味道已经荡然无存。
等颜路哭够了,白杨把她推开,拿起葡萄糖喝了一口,对她道:
“我爸之前。。。。”
他想起父亲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段日子,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缓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冷静,又道:
“你要追求幸福,我们也不想拖累你,
要结婚,我理解。
你要钱,你是我妈,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颜路没想到白杨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擦了擦眼泪,连忙接着道:
“既然你能理解妈妈,那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弥补你,你相信我。”
白杨看着颜路拍着胸脯的样子,又接着说:
“你结婚可以,但你偏偏要和程应飞结婚,
要钱也可以,偏偏昧了良心要我爸爸的钱。
钱是我爸的命换来的,而我爸的命,”
他眼睛死死盯住颜路,冷冷的道:“我爸的命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四年了,颜路每每听到白杨这么说,她都感觉自己如坠深渊。
她放在胸前的手瞬间僵住,身上的肌肉开始不断地颤抖,自己好像被浸在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里无法呼吸。
她眼前瞬间划过一些画面。
那些腐烂的肉,
流到床上发出恶臭的脓水,
男人痛苦的呻#吟,
还有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些冲天的火光以及绿幽幽的迷雾。
她失神的看着白杨,
这张与白圳有几分相似的脸,
她突然惊觉了过来,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不!我没有!我没有害死你爸爸,你爸爸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跪下叫爸爸
林风和程应飞几乎同时破门而入。
林风越过颜路护到白杨身前,而程应飞则抱起坐在地上,依然在重复着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的颜路。
白杨看着颜路这近乎疯癫的样子,心里突然揪了一下,他并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程应飞脸都黑了,他冲到白杨床前想指责什么,却被林风不善的眼神给震退了一下。
颜路冲上去拉住程应飞,告诉他别再为难白杨。
程应飞看着颜路心力交瘁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扶着她走了。
林风见两人走远,才慢慢把挡在身后的白杨松开。
他转身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人,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白杨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风,看着他还没有完全松弛下来的五官。
两个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白杨先开口道:“你刚才都听见了?”
林风看着他点了点头。
白杨努力的笑了下,用手按住林风的嘴角往上扬:
“被你听到也没什么,刚才那些事我习惯了。”
林风把白杨的手抓下来,又拿着杯子接了点水过来。
白杨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很多。
林风坐到白杨的床边,把他那条还在隐隐作痛的腿搬到自己怀里,轻轻的帮他揉着。
白杨被林风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他连忙想要抽回脚,却被林风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林风的按#摩手法相当熟练,他不轻不重的按在痛点上,舒服极了。
观察室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从自己刚来这个班开始,到刚才那一幕,
林风无时不刻都在帮自己解围。
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遇到这么好一个同学。
他突然感觉暖呼呼的,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口弥散开来。
白杨试着叫了林风一声。
林风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白杨被他看得一愣,又道:
“林风同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风道:“什么?”
白杨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道:
“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林风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他看着白杨道:
“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该怎么感谢我。”
白杨略惊讶的看着林风,他没想到林风居然知道自己哪天生日。
好吧,
白杨放下水杯。
心想到了生日那天,就算林风让他下跪磕头叫爸爸自己也认了。
白杨在观察室躺了一个小时,林风又让校医仔仔细细给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大碍,两人准备到办公室给老师们报个平安。
林风背着白杨才走下观察室的楼梯,背上的人就开始挣扎起来,死活要下来自己走。
林风把圈在胳膊里的腿往上一提,白杨整个人都跟着向上颠了一下。
他的脑袋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鼻子猛地扎进林风的后颈,一股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白杨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他立马把脑袋挪开,心噗噗的跳起来,身子也僵硬的不行。
林风感觉到背后的人不再挣扎,他轻轻笑了下,说了声“抓好”,便迅雷不及掩耳的朝教学楼奔去。
白杨抓着林风的衣服,看着身边的事物快速从眼前略过,之前阴霾的心情突然明朗起来,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林风听到白杨的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白杨赶紧伸出左手捂住林风的嘴,道:
“你一笑就不酷了。”
林风也不甩开他的手,只是继续闷在手里笑着。
白杨感觉到林风正在颤动的嘴唇,把自己的手心骚的痒痒的。
他拿开手,继续抓着林风的衣服,感受着迎面扑来的风。
林风背着白杨一路狂奔到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只有王斑华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王斑华见他们来了,勉强打起精神,笑着让他们进来坐。
他看白杨的脸色好多了,又对林风道:“你等一会儿和你父亲一起回去。”
林风刚才看见会议室亮着灯。
白杨虽然没大碍,但林风还是想亲自把他送回家。
他刚想拒绝王斑华这个提议,就听见走廊外李正海高谈阔论的声音。
李正海和林钟越并肩走进办公室。
李正海一见林风和白杨都在,连忙就招呼开了。
虽然班会的时候白杨已经见过林钟越,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他连忙站起来和林钟越打招呼,林钟越见他脑袋上还耸着一个大包,腿也不方便,赶紧让他坐好。
林钟越指着站在白杨旁边的林风,道:
“小风,不向你同学介绍一下我?”
林风对白杨道:“这是我爸。”
白杨又赶紧站起来,连说了几声“林叔叔好。”
他自我介绍道:
“我叫白杨,是林风的同学,平时多亏林风的照顾。”
林钟越看白杨还是有些拘谨,他马上和蔼的笑起来,对白杨道:
“小同学,我早就知道你了,你很优秀啊,我建的那座图书馆不就是你取的名字吗。”
阳辉书舍。
白杨一下反应过来,他对林钟越谦虚的说:
“还是林风比较优秀。”
李正海见林钟越似乎挺喜欢白杨,也连忙凑热闹:
“优秀,白杨特别优秀,不优秀,怎么能和林风这么志趣相投呢,对吧?”
王斑华知道李正海拍马屁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对白杨道:“我马上送你回去休息。”
林钟越见林风已经拿起白杨放在沙发上的书包,他对王斑华道:
“老王,我们三个老同学好不容易凑一块儿,大家一起吃个饭,就让林风去送,他们年轻人有的聊,你跟着拘谨。”
林风还是照例把他送到楼下,白杨提着从小吃摊打包的一盒冒菜,慢慢走上楼梯。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林风说:“明天我来看你数学比赛行吗?”
林风点点头,道:“一言为定。”
白杨朝他笑笑,又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回家简单吃过饭,白杨从茶几下拿出几个梨。
他把梨削了皮,搓成蓉在旁边备着,
又接了一锅水烧在灶上。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他进到房间拿出一盒雕刀,对着台灯认真地刻了起来。
早上,闹钟叮铃铃响了三遍,
白杨在床上打了一个哈切,眯着眼睛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十五。
昨天熬夜熬到三点钟,他感觉眼皮沉的不得了。
白杨麻利的收拾好自己,又把放在茶几上的两瓶秋梨膏,以及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
他把书包背好,刚要过去开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提醒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接起电话,一听那边的声音,马上按下了挂机键。
白杨把通话记录打开,将这串号码拉进黑名单。
门口不出所料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白杨把书包放到沙发上,走过去开了门。
颜路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白杨。
白杨不想让她进这个家,顺手把门虚掩了过来。
颜路把补品放到地上,又看了看白杨头上的伤,关切的问他还有没有事。
白杨把颜路的手撩开,摇了摇头。
颜路看他脸色好了很多,暂时把心放了下来。
她对白杨道:“今天是清明节,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爸爸。”
白杨看了她一眼,又进到屋里把沙发上的书包背了出来,把门反锁住,
道:“你去看爸爸可以,我们分开去。”
颜路刚才乘着白杨进去拿书包的空挡,往屋子里观察了下,发现还和自己走的那年一样。
颜路道:“要不然我进去给你爸爸上柱香,上个星期你爸忌日,我看你不在学校,去公墓找你也不在。”
白杨低头看了下手机,七点半。
他把颜路放在地上的东西提起来,又一股脑儿塞回给她,拄上拐杖一言不发地走了。
“杨杨!”
白杨身后传来颜路的呼唤。
他毫不理睬的继续走着,可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
“咚!”的一声。
他回过头,发现颜路晕倒在门口。
“妈!”
他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又赶紧拄着拐杖往回赶。
白杨跪坐到地上把颜路的头抱起来,又从书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他把颜路扶到沙发上躺着,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几颗糖。
颜路含着糖迷迷糊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了过来。
她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屋里的陈设,仿佛一切都停留在四年前,好像从来没变过。
白杨见颜路缓了过来,才离开她身边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颜路一口气把水全喝光了,又问白杨能不能再给她倒一杯,
白杨拿着空杯子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他拿着水往回走,看见颜路站在父亲房间门口,正要打开门。
白杨立刻喊道:“不许开!”
颜路被白杨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缩回手。
白杨把水放在茶几上,让颜路快过来喝水。
颜路喝了几口水,白杨又塞了几颗糖给她,道:“你低血糖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颜路放下水杯,道:
“没有,已经好多了,就是这段时间学校的事儿有些多,累着了。”
白杨又道:“你叫程应飞过来接你。”
颜路摇摇头,告诉白杨自己真的没事儿。
白杨也懒得和她争论,又重复了一遍:“让程应飞来接你。”
颜路不想再惹他不高兴,她拿出手机给程应飞打了一个电话。
白杨隐隐约约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非常着急,
他对颜路道:“我现在挺好的,既然你也过的挺好,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彼此了?”
颜路站起来,一把抱住白杨:
“我刚才听你叫我妈了,你在家里还准备了这么多糖,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白杨叹了口气,把颜路拉开,道:“不管怎么样,我爸的死和你们都脱不了关系,我们各过各的好吗?”
颜路知道白杨这个心结一时半会很难打开,她确确实实亏欠这个孩子太多,
她不敢奢求白杨短时间内能重新接受她。
颜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程应飞就慌慌张张赶过来。
白杨站在门口挡住他的路,
道:“你不许进去。”
程应飞只得无奈地退后几步。
颜路走之前告诉白杨,自己这段时间不会再来打扰他,让他好好准备期中考试。
白杨在阳台上看着程应飞的车走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重新背起书包出门,又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整。
☆、林风助人为乐是个好人
林风从考场出来,刚把手机打开,就接到白杨的电话。
白杨告诉林风,自己有急事耽误了一下,现在才上车。
林风听电话那头的语气带着十足十的抱歉,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告诉白杨慢慢过来,不要和自己这么客气。
等白杨从五路车上下来,林风早已等在车站。
白杨笑着叫了一声前来接他的林风,
又刻意忽略掉旁边一些已经毫不遮掩,死死黏在林风身上的目光。
白杨从书包里拿出两个大包子和一条豆浆递给他。
自从和林风同桌以后,白杨才知道这货从来都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为了体现自己中国好同桌的风范,他自动承担起每天给林风买早餐的义务。
今天他起了个大早,就是想乘林风没进考场前把早饭给他带过去,谁成想半路“杀”出个颜路。
林风坐在公共长椅上把包子和豆浆吃的干干净净。
两人正要起身离开,白杨的肚子“咕”的一声叫起来。
林风看着白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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