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知灼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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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臻没有辨识能力的吗？
　　卫灼靠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被自己不知不觉变得火热的呼吸吓到，伸手摸了摸发热的脸，发起了呆。
　　他和韩臻的cp最近这么火，节目组的刻意剪辑是主因，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图说话，韩臻对他……好像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手机一震，女演员又发来了消息：
　　李：看完了吗看完了吗！
　　火勺：看完了
　　李：什么感觉！
　　火勺：什么感觉？
　　李：难道没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吗！！！
　　李：卧槽我真的受不了韩臻，男友力爆棚了！
　　李：他看你的眼神绝了！深情攻本攻！他那么看我一眼我马上把民政局搬到他家门口不跟我领证都不行！
　　女演员的属性暴露无遗，卫灼受不了地回：让给你
　　李：别别别，我不配！斟酌是真的！
　　火勺：……
　　火勺：为什么我在后面
　　李：想什么呢，你不是在后面，你是在下面啊！
　　火勺：【滚！。jpg】
　　李：考虑考虑就从了影帝吧，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我们这群粉丝着想着想啊
　　……
　　嗑cp嗑疯了的女演员不停地微信轰炸，卫灼坚定地无视了她顺手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他擦着头发起身，走到桌边喝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拿着手机站了片刻，把女演员发给他的链接转发给了韩臻。
　　晚上还有一更


第34章　
　　第二天早上，卫灼收到了韩臻的回复，回复时间是国内时间凌晨三点多——
　　韩臻：刚看到
　　然后隔了五分钟，大概是韩臻去看了微博里的内容，五分钟之后他又发过来一条：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是朕已阅的意思吗？
　　这样的回复并不是卫灼所期待的，但他具体在期待什么，自己也不清楚，或者根本不想清楚。
　　卫灼在对话框里打下几个字，又觉得多余，删掉之后收起手机，坐车去了片场。
　　中午吃饭时他接到了冯薇的电话，冯薇开门见山，电话接通头一句就是：“你和韩臻闹矛盾了？”
　　卫灼一头雾水：“没有啊，怎么了？”
　　午饭卫灼是和大家一起吃的盒饭，许多主演围坐在一起，看到卫灼打电话都自觉降低了声音。卫灼做了个手势：“你们吃，我接个电话。”说完起身拿着手机上了停在旁边的保姆车，问：“怎么了，薇姐？”
　　冯薇的心情不太好，语气烦躁：“昨天晚上，韩臻那边找人压了你们俩的热搜，删了很多帖子……这事也不知道谁泄漏出去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
　　卫灼心里一塞：“确定吗？”
　　“板儿上钉钉，韩臻亲自拆cp。现在你们有综艺在播，年末有《碧血印》明年有《神机图》，你有流量他有观众缘，又不用你们故意卖腐，这都是白赚的热度……我以为是你们俩闹矛盾了，原来不是，他们团队有毛病吗？”
　　“……”卫灼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打开微信找到昨天的那条链接，点进去果然已经显示内容不存在。
　　冯薇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讽刺他曾经抱有的隐隐期待，当年韩臻和秦讯传出国外结婚的绯闻时，韩臻的团队连个声明都没发完全地无视了这条谣言，此后双秦cp的热度居高不下，韩臻团队也没有下场干预过，如今却放着白赚的热度不要，连夜删帖压热搜，态度不是很明确了吗？
　　——韩臻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小助理拿着保温杯上了保姆车，见卫灼脸色古怪，小心地把保温杯放到桌上推了过去。
　　卫灼握住保温杯，手指反复摩挲磨砂的外壳。一想到昨天他怀着怎样的心思把链接发给韩臻，便格外地无地自容。
　　也对，韩臻……他有喜欢的人，凭什么和一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卫灼不断告诉自己，他会觉得不舒服，只是因为对方团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先下场，导致他们处于被动地位。他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状似不在意地说：“薇姐，你不是说我老是招同性的cp嘛，拆了就拆了呗。”
　　“那也只能拆了，行了，这些你都不用管了，你好好拍戏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整不死那个姓沈的，挂了。”冯薇来去如风，说完一秒不耽搁，也不等卫灼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卫灼原本挺郁闷，但冯薇最后那句话让他的脑海浮现出两个金牌经纪人对擂的场面，考虑到两个人的战斗力，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小助理试探：“哥，出什么事儿了吗？”
　　卫灼摇头：“没事儿。”
　　这算什么事？他从来没想靠着和韩臻炒cp博热度，拆了就拆了。
　　他点开微博，打算看看微博上的言论，想了想，无非是cp粉哀嚎，唯粉开撕，左右不过那点事。
　　“没事儿。”卫灼重复了一遍，现在拍戏最重要，没空想那些有的没得。
　　他忽然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手腕和脖子，大踏步地下车：“走，吃饭去！”
　　《神机图》的戏份拍过三分之二时，卫灼接到了时下最火棚内综艺《明星对对碰》的邀请，台本上标明是训练营专题夜，拟邀嘉宾共有六位，其中韩臻、卫灼和许聆韵是同期，另外包括容笑在内的三位则同出另一期。
　　卫灼本身对综艺没什么野心，加上前段时间那档事，便由冯薇客套地回绝了节目组。
　　当晚卫灼洗完澡看微信时，发现韩臻居然在半个小时前发来了一条消息，他连忙点开——
　　韩臻：忙完了吗？
　　卫灼看了眼时间，消息发过来时美国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这么久了，韩臻还在线吗？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过去一条：刚刚忙完，你睡了吗？
　　没想到韩臻马上回复过来：累吗
　　卫灼吓了一跳，赶紧回：还好，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要拍夜戏吗？
　　韩臻靠在酒店的床上，面不改色地回复道：嗯
　　韩臻：接到明星对对碰的通告了吗？
　　火勺：接到了
　　卫灼先发过去半句，正要打后半句，韩臻的消息先发了过来：想要什么礼物，我带回去给你。
　　这是……默认他也接下了这个通告？
　　搞什么？不是刚拆了他们的cp吗？怎么又要和他上同一期节目？
　　卫灼的手指绻起，看着屏幕上刚刚发过来的一行字，陷入了天人交战。
　　韩臻：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卫灼前一秒还在想怎么委婉地告诉韩臻他已经推了这个通告，看到这句话心跳陡然加快，这谁顶得住？
　　心里诸多的顾虑和不满都被韩臻的一句“我很想你”盖过去，他仰头倒在床上滚了一圈，颇觉挫败地坐正了身体，尽量让自己端庄一些，神情严肃地回复：随便吧，带什么都可以。
　　和韩臻聊互道晚安后，卫灼硬着头皮给冯薇打电话，冯薇少不了要盘问他几句，好在她当初拒绝的时候留了丝余地，挂了电话没多久又打过来，通知卫灼敲定了时间。
　　临睡之前，卫灼躺在床上回看他和韩臻的聊天记录，手指按在韩臻那句“回国见”上，仿佛失而复得了什么，按捺不住的雀跃不断拉扯着他的嘴角。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卫灼懊恼地“啧”了一声。
　　有点出息啊！
　　他很有骨气地扔开手机，把莫名其妙的念头逐出脑海，关掉了床头灯。


第35章　
　　十一月中旬，韩臻下了飞机直奔《明星对对碰》的录影棚，在后台和卫灼碰面。
　　韩臻穿着一件驼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的衬衫长裤，下摆之下还露着一大截的腿，一头黑发抓得蓬松，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幅墨镜，沿路经过走廊，令见惯了明星的工作人员频频回头偷看。
　　见到卫灼时，韩臻摘下墨镜淡笑着挥了挥手，走廊上顿时一片低声惊呼，艳羡地偷瞄着卫灼。卫灼有种粉丝被天王巨星翻牌的感觉，哭笑不得地快步过去打招呼。
　　卫灼只是想击下掌，但走到韩臻面前时对方忽然张开了手臂，他顿了顿，只得也拉开架势靠上去，瞬间被人抱了个满怀。
　　“好久不见。”韩臻的下巴抵在卫灼的肩膀上，低声说。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很好闻的冷空气的味道，卫灼吸了吸鼻子，一面推着韩臻的肩膀一面笑着说：“好久不见。”
　　三个多月，确实是好久不见。
　　两人拥抱过后相视一笑，并肩穿过走廊进入化妆间，化妆师忙着化妆，他们两个忙着聊天。
　　“《神机图》快拍完了？”
　　卫灼听从化妆师的指令闭上眼睛，回答说：“再有一个月，你呢，什么时候不用来回跑？”
　　韩臻道：“和你差不多，十二月中旬。”
　　给韩臻化妆的化妆师插了一句：“你们很熟啊。”
　　另一个化妆师呛道：“废话，人家是同期。”
　　说到这里，卫灼想起了小助理给他看的那张照片，望向镜子里的韩臻，说道：“你那个时候和现在差别好大啊，我看照片差点没认出来。”
　　韩臻：“有什么变化？”
　　卫灼：“不戴眼镜了，刘海也不那么厚重了。”
　　韩臻漫不经心地说：“嗯，有人说过我不戴眼镜不留刘海更好看。”
　　卫灼举双手赞同：“是谁这么明智！”
　　韩臻笑笑没有回答。
　　化妆师们边化妆边听八卦，好奇心起，打探道：“那你们训练营的时候就认识了？”
　　“嗯。”
　　“没有。”
　　两人同时回答，卫灼诧异地睁大眼睛看向镜子：“你那时候就认识我？”难道真让小助理说着了？
　　韩臻勾了勾唇角：“因为小火勺那个时候已经是万人瞩目的大明星了。”
　　确实如此。卫灼刚进训练营的时候因为出色的外貌和形体被同期内部票选为第一名，更是被大佬导师评价为天生属于娱乐圈的新秀，还没出道时，统一开通的微博账号就有了几万粉丝。
　　但那都是陈年老黄历了，更何况这话还是从韩臻嘴里说出来。卫灼半是羞耻半是嫌弃地说：“什么跟什么，你别乱夸啊。”
　　两个化妆师面带微笑地听着平时难得一见的大明星聊天，手上的动作放慢再放慢，奈何这两个人的底子就很出色，需要他们修饰的部分很少，既是她们刻意放慢了动作，仍是没用多久就化好了妆，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化妆间。
　　外人走了，两人聊天时不再那么顾忌，谈起了最近遇到的趣事，卫灼说：“我最近看中了一个本子，讲民国——”
　　正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
　　卫灼以为是主持人，停下话头回头说：“请进。”
　　然而门被推开，竟然是时下最火的小花许聆韵走了进来。
　　许聆韵的身高有一百六十八公分，穿着一件露肩的白色洋裙，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发从一侧肩膀垂下，脸庞妆容精致，肩膀窄而骨感，腰身细瘦双腿修长笔直，气质出众，俨然一位天上下凡的小仙女模样。
　　她单手捂在胸口，微微前倾身体，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许聆韵素有微笑女神的称号，笑容杀伤力非同一般。
　　卫灼从没和她合作过，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嘉宾跑到男化妆间做什么，起身道：“没关系，我们也没什么事。”
　　许聆韵矜持地看了一眼没有起身的韩臻，脸上的笑容不变，转向卫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我是有事情要和韩臻聊一聊。”
　　卫灼怔了怔，看看许聆韵又看看韩臻，“哦——”他面带调笑：“巧了，我正好要去卫生间，你们聊，你们聊。”
　　他拉开化妆间的门出去，在走廊的拐角处的窗边停下，靠着墙漫无目的地刷手机，脑子里在想的却是许聆韵和韩臻在化妆间里说什么。
　　严格来说，许聆韵和韩臻也没有合作过，但是他们是训练营同期，如今一个是影帝一个是女神，　郎才女貌，圈里圈外希望他们走到一起的人不在少数，但是……
　　卫灼倒不是对许聆韵有意见，她好看是好看，但是太过女神了，缺了点小女人的娇俏温柔，韩臻一个就已经够高冷的了，两个人凑在一起简直是高处不胜寒，无法想象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所以……韩臻最后会和谁在一起呢？起决定性作用的，应该是韩臻喜欢的人是谁吧。
　　老资历的主持人老远看到了卫灼，冲他招手：“小卫！”
　　卫灼回神，见主持人站在化妆间门口，料想许聆韵应该已经走了，便收敛了心神，整理好表情，和主持人一起返回化妆间。
　　《明星对对碰》的两个主持人把大家带到休息室对流程，六个嘉宾中大部分都相互合作过，这次参加节目更像是一次好友聚会，环着一个茶几围坐，插科打诨，气氛相当活跃。
　　许聆韵坐在卫灼对面，每次他抬头时，都会发现许聆韵在看坐在他旁边的韩臻，光从她的目光和神情就能看出之前他们在化妆间一定说了什么。
　　韩臻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没有看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礼节性地微笑着，在提及他的时候回应几句，其余时间注意力一直放在卫灼身上，要么帮他拉一下压到的衣服，要么给他递一杯水。
　　感觉到对面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卫灼心里一阵别扭，大概是不想做电灯泡，他随口敷衍了韩臻几句，身体右倾，和他右手边的容笑开启热聊模式。


第36章　
　　察觉到卫灼的躲避，韩臻没有再和卫灼搭话，维持着倾向卫灼那一侧的姿势，垂眸仔细看台本。
　　节目开录之前，卫灼起身去卫生间，韩臻抬眼见他整理自己的外套，问：“刚刚不是去过了？”
　　“紧张嘛。”卫灼信口胡诌。
　　“录了这么多节目还紧张？”
　　“第一次和你同台，当然紧张了。”总不能说我刚刚没去卫生间而是在琢磨你到底喜欢什么人吧。
　　韩臻接受了这个说法，淡笑着说：“不用紧张，我会关照你。”
　　卫灼装作嫌弃的样子：“我和你客套，您还真不谦虚，麻烦影帝大人收下腿让小的过去好吗？”
　　韩臻还想说什么，等在后面的容笑受不了地说：“调情能不能放一放，你们走是不走，再不走我就地解决了啊！”
　　休息室里顿时一片笑声，不过是一句玩笑，却不知触碰了卫灼的哪片逆鳞，他皮笑肉不笑地扣住容笑的肩膀，在此起彼伏地调侃中暗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无视了韩臻和许聆韵的视线，拖着求饶的容笑迅速逃出了休息室。
　　“什么叫调情？你会不会用词？”
　　“下手那么重。”容笑绕了绕被卫灼蹂躏的肩膀：“那叫什么，叫打情骂俏？”
　　“……”卫灼无语，“你别过来，我怕我忍不住动手。”
　　“你们俩本来就腻乎，还不让人说了，真是……”
　　两人互相挤兑着从卫生间出来，经过一个拐角时，看到了站在走廊边的许聆韵。
　　卫灼隐有预感，许聆韵是来找他的。
　　容笑搭着卫灼的肩膀探身问：“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要开录了吗？”
　　果不其然，许聆韵没有回答容笑，而是对着卫灼笑了笑。
　　容笑狐疑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半晌明白过来许聆韵的意思，拍拍卫灼的肩膀，糊里糊涂地独自离开。
　　等到容笑走远，许聆韵笑着说：“我们也走吧。”
　　“好。”卫灼心说这还是要边散步边谈心吗？
　　两人在走廊上慢吞吞地走，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互相吹捧，其乐融融。
　　许聆韵忽然话锋一转：“你和韩臻的关系很好吧？”
　　正题来了。卫灼屈指用指节碰下了鼻尖，含糊地说：“还行吧，怎么了？”
　　距离休息室还有一段距离，许聆韵停住脚步，低下头，说：“其实……”
　　“嗯。”卫灼点头表示在听。
　　许聆韵咬住嘴唇，垂在白色裙子边白皙的手也攥紧，卫灼无端跟着紧张起来，妹子该不会是想让他当僚机吧？
　　“其实我……”许聆韵似是下定了决心，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卫灼，说道：“其实我和韩臻以前有过一段。”
　　卫灼震惊：“有过一段？！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韩臻不是说没有前女友吗？
　　许聆韵的脸色腾然变红，瞬间从高高在上的女神变成了娇羞的小女人，含蓄地点了点头。
　　卫灼面色复杂地拢了下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他还自认为很了解韩臻，断定这两个人不合适，没想到才过了短短几十分钟，就被当事人之一打脸。
　　韩臻和许聆韵？这什么时候的事？除了他还有谁知道吗？以他们的咖位，即使是曾经在一起的事被曝光，微博恐怕马上就会被爆增的访问量挤到瘫痪。
　　思绪纷乱，既有得知了惊天大秘密的惊愕，又有一些在心底暗暗流淌盘旋的低落与不易察觉的排斥，他抿了一下唇，有些茫然地问：“所以……你是想？”
　　“我是想请你帮忙。”许聆韵上前一步。
　　“……怎么帮？”
　　许聆韵抓住卫灼的手臂：“不用做其他特别的事，就是录节目的时候，尽量让我和韩臻分到一起，可以吗？”
　　容笑回到休息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玩手机，忽然面前的光被挡住，抬头一看，原来是韩臻站到了他面前。
　　“他怎么没回来？”韩臻问。
　　韩臻没有明说，容笑却知道他说得是谁，和他一起录制《心动的生活》的六个人里，只有卫灼和他的关系最好，两个人整天同进同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容笑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刚回来时碰上许聆韵，我就先回来了。”
　　韩臻抬脚往外走，容笑暗示道：“你还是等会儿过去吧，我估计他们有话说。”
　　“……”韩臻脚步一顿，说：“谢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韩臻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经过转角，恰好看到许聆韵上前一步抓住了卫灼的手臂。
　　“卫灼。”韩臻朝着挨得紧密的两个人走去。
　　卫灼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韩臻正朝他们走过来，急匆匆地冲许聆韵点了下头，迅速把乱成一团的思绪按下去，调整好表情。
　　韩臻在卫灼身边停下，问：“你们在说什么？”
　　不等卫灼回答，许聆韵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语气竟然有些俏皮：“我们聊得是秘密，不能告诉你。”她大方地挽了下卫灼的手臂，对卫灼眨了眨眼：“对不对？”
　　韩臻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他们挽着的手，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卫灼的回答。
　　卫灼被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忽然手臂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余光扫到许聆韵，只好僵着脸“嗯”了一声。
　　“要开录了，我们一起走吧？”许聆韵上前想要拉住韩臻。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韩臻的衣袖时，韩臻抬手理了理卫灼刚刚拨乱的头发，然后转身，扔下两人大步离开。
　　妹子：没有感情的助攻机器


第37章　
　　“欢迎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收看《明星对对碰》，我是主持人刘一木。”
　　“我是主持人唐月。”
　　“诶，唐月，你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的一个神秘组织？”
　　“神秘组织？我想想，你说的是那个成员多才多艺，各个都能在娱乐圈独当一面的组织吗？”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刘一木对唐月会心一笑，面对着镜头说：“今天的节目里，我们请来了六位出自这个神秘组织的嘉宾。”
　　唐月接着说：“有请谢天琦、宋欣、韩臻、卫灼、许聆韵、容笑！”
　　每说出一个人的名字，聚光灯围成的门里就会走出一个人，现场观众欢呼鼓掌。尤其是韩臻和卫灼出场时，整个会场掌声雷动，尖叫声持续了一两分钟还逐渐平复下去。
　　六位嘉宾按照刚刚的出场顺序站在两个主持人之间，齐声和大家打了招呼，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节目正式开始。
　　《明星对对碰》历来的传统就是把本期的嘉宾分成两组进行对抗，作为一档棚内综艺，《明星对对碰》将舞台上每一方空间利用率得彻彻底底，竭尽所能，搭建出堪比室外综艺的道具，曾因极致的舞台利用和创新多样的游戏环节连续多年拿下最佳综艺节目的大奖。
　　刘一木和唐月身为王牌综艺的主持人，经验十分老道，流畅地带领六位嘉宾按照流程选出队长、　编队伍名称和宣言，然后揭开题板上第一个环节诶的胶条。
　　“明星转转转之心有灵犀！”刘一木念出手卡上的规则：“每一组派出三位嘉宾，其中两位坐上转椅，转动二十圈后，用肢体语言表演出题板上看到的词语，另一位嘉宾则需根据两位嘉宾的表演猜出题板上的词语，限定时间内猜对词语多的一组获胜。”
　　唐月：“下面请每一组讨论出哪两位嘉宾负责表演，哪一位嘉宾负责猜。”
　　两组成员各自内部讨论，卫灼提出自己的意见：“那就我和——”
　　韩臻打断他：“我和许聆韵负责表演。”
　　许聆韵有些意外，随即顺从地说：“好。”
　　“呃……从转椅上下来很晕的。”虽说许聆韵拜托他给她和韩臻创造机会，但这个环节出过女嘉宾摔倒的先例，卫灼完全是为她着想：“你可以吗？”
　　许聆韵对着卫灼眨了下右眼：“放心，我可以。”
　　这一下眨眼暗示满满，卫灼收到信号，也只好收起自己多余的担忧，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