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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知灼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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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仍站在大厅里的卫灼。
两人的视线一触即分，卫灼先移开了目光。
韩臻蹙了下眉，起身就要下车，被车里的人抓住：“别乱动了！马上去医院了！”
车门砰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剩余的工作人员留在超市后门外疏散人群，不多时警车开过来，两个警察下来把还在挣扎想要逃跑的男粉铐住推上警车。
卫灼看着警车开走，走到亮着暗淡灯光的走廊里，靠着墙壁给冯薇打了个电话：“薇姐，我想告一个疯子。”
围在超市边拍照录像的人将照片和视频传到了微博，韩臻被袭击的事马上窜上了热搜第一位，大家谴责袭击者的同时，也将矛头指向了卫灼，因为所有的录像里面，那个男粉直至被押近警车，一直在喊着“卫灼我爱你”。
卫灼的狂热男粉为什么会袭击韩臻？难道是他们的关系不好？还是他们的关系太好了，导致狂热粉丝嫉妒？无数阴谋论甚嚣尘上。
事发超市很快被闻风赶来的记者包围，还未离开的路人被拉住询问情况。
好在冯薇在那之前接走了卫灼。
冯薇边开车边数落：“又是许白，我早说让你们注意点儿，你们自己是坦坦荡荡，但你能管得住别人怎么想吗？你知道有多少人以为你们俩已经在国外领证了吗？以前偶像公开恋情或者结婚，粉丝都有自杀的，你……”
她本想借机说教说教，透过后视镜看到卫灼沉默的模样之后下不去嘴了，又改口：“哎，你也别太多想，这事儿不怪你，他这属于私生饭，查到他微博还说要囚禁你，就是个变态，已经交给法务部处理了，你放心，绝对给你和韩臻一个交代。”
沉默一路的卫灼有了反应：“谢谢。”
“我跟韩臻的经纪人联系过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你就别管了。”
卫灼看着窗外，半晌转回来，哑着嗓子说：“薇姐，送我去医院吧。”
冯薇点头：“是该当面道个谢。”
冯薇的车在医院前面停下，卫灼扣上帽子带着口罩全副武装地下车，低着头走进电梯，出来后找到韩臻的病房，敲敲门，有人在里面打开门。
沈泊桥眼睛微眯，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在背后拉上了门，语气不同寻常：“你来干什么？”
卫灼本来就有些怵沈泊桥，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由自主地心虚：“我……我想来看看韩臻。”
“没什么好看的。”沈泊桥抄起双手，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嫌弃，语气更是不怎么样：“只求你以后管好自己的粉丝，别再牵连——”
“泊桥，你在和谁说话？”韩臻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
沈泊桥马上道：“没谁，医生！”
病房里没了声音，沈泊桥挥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卫灼：“……”
沈泊桥：“我送你？”
沈泊桥身后的门咔嚓一声打开，韩臻站在沈泊桥身后问：“你要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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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沈泊桥赶紧扶住韩臻：“你不好好待着，出来干嘛？”
韩臻的一只手臂缠满了绷带，手臂之外箍了一个护具，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
他凉凉道：“你不送人走，我也不会出来。”
沈泊桥：“……”怎么搞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韩臻说完这句就不再理沈泊桥，而是对站在门外的卫灼说：“怎么来的？”
卫灼顶着沈泊桥的视线，回答说：“薇姐开车送我来的。”
韩臻略作思索，然后说：“别听他的，我没事，只是轻微骨裂，一个多月就能好。”
沈泊桥没好气地说：“是一个月不会痛！三个月才能痊愈！三个月，你的所有行程都要往后退了。”
说到后面，沈泊桥又横了卫灼一眼。
“对不起！”卫灼恨不得以头抢地。
韩臻警告地看了沈泊桥一眼，沈泊桥一窒，气得往后一站，抱着膀不说话了。
韩臻道：“跟卫灼没关系，是我自己挡的。”
“呵。”沈泊桥阴阳怪气。
卫灼站立难安，抿了抿嘴唇：“我……”
韩臻问：“怕薇姐等急了？”
“没有，我让薇姐回去了。”卫灼绞尽脑汁地想说词：“我明天没事，要不……我在这里陪你？”
影帝的三个月恐怕真是千金难换，这一伤多少工作都要延误，沈泊桥因此生气无可厚非。卫灼心知这种损失他无法弥补，但，至少让他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沈泊桥刚要开口，韩臻先说道：“泊桥，你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吃药。”
“不是问过了一天三次，晚上……”
“我记得不是，你再去问问。”韩臻面不改色地说。
沈泊桥：“……”
“不然你回别墅去取我的剧本？”
和韩臻对视片刻，沈泊桥压着火走向值班室，临了，还瞪了卫灼一眼。
“别理他，他只是嘴上说说。”韩臻让开一条路：“进来吧。”
卫灼束手束脚地跟着韩臻进入他的私人病房。
韩臻的一只手绑着护具，另一只手行动自如，刚要拉过床边的椅子示意卫灼坐下，卫灼哪敢让他动手，马上挪过去坐好。
韩臻无奈：“你不用这样，说了跟你没关系。”
卫灼懊恼地攥紧了手：“其他人可能不会招这样的疯子。”他心事重重地微低着头，说：“你听过关于我的传闻吧。”
韩臻闲闲地靠在床边，眉头稍动：“什么传闻？”
“就是……有关我的性取向之类的。”自己说这种事实在难为情，卫灼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了。
“没听过。”韩臻做出愿闻其详的样子。
卫灼很快后悔提起这件事，是啊，他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干嘛要跟韩臻聊他的性取向？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影帝有兴趣听，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有人不是传我喜欢男的，然后我和许白是一对儿嘛。”
“哦。”韩臻点头：“略有耳闻。”
果然！卫灼咳了一声：“听薇姐说，有些圈儿里人都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粉丝们就更不知道真假了，今天那个疯子应该就是以为我喜欢男的。”
越说越觉得古怪，到最后卫灼烦躁地拢了一下头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招同性的绯闻。”
韩臻那只没受伤的手放在腿上，垂着的眼帘向上挑起：“所以呢？”
卫灼木然地“嗯？”了一声。
韩臻调整了坐姿，进一步说：“所以呢，事实是什么？你会喜欢男人吗？”
卫灼想都没想：“当然不会啊。”
“……是吗。”
话说到这里，卫灼一忍再忍，没能忍住，把这几年来因为同性绯闻被人暗示、被人捆绑和被人误解的事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韩臻全程只安静地听着，适时地给上几句反馈。
“所以啊，我连话都不能和朋友说，饭都不能和朋友吃，不然第二天早上就全是我和朋友‘同宿酒店，共度良宵’的通稿，在别人那里大家都觉得是炒作，到了我这里，他们就觉得是真的，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和这些事扯上关系了。”
卫灼终于将郁结于胸的事说了个痛快，然后猛然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这才意识到韩臻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我真是……明明是我来陪你，结果成了你听我倒苦水。”卫灼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四下里看了一圈，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倒水，“你要喝水吗？我帮你倒点水？”
韩臻沉默一瞬，然后无甚表情地摇头：“没关系，闲着也是闲着。”
傍晚的时候，留在别墅里做花架的四个人完成了录制，一起来医院探望韩臻，许白顺便带来了韩臻和卫灼的剧本，还有一些两人常用的东西。
节目还要继续录制，四个人没有多待，安抚了卫灼和韩臻之后坐车返回了别墅。
沈泊桥要帮韩臻协调未来三个月的工作，也不能久留，抓着卫灼千叮咛万嘱咐，卫灼态度良好，搞得他放狠话就像是在欺负人，只得憋在肚子里，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医院。
卫灼按照沈泊桥的嘱咐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等到韩臻躺在床上，他才拿出剧本靠在床边翻看。
“神机图？”韩臻看到了剧本的封面。
“啊，还有几个月开拍，我先熟悉一下。”卫灼看了一眼封面，苦着脸说：“毕竟第一部 是你演的，希望到时候不要对比太惨烈。哎，也不知道我当时哪来的自信，敢签这个。”
韩臻笑笑，说道：“收尾的时候我也要去客串几天，闲着也是闲着，我可以陪你对戏。”
卫灼笑得爽朗：“有影帝对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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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微博上各大粉丝群体撕得腥风血雨时，两个当事人窝在医院的一家私人病房里，每天都过得还算滋润。
韩臻的手臂轻微骨裂， 保险起见要住院观察一周，这期间卫灼让冯薇把他一周内的通告全部推后，又和节目组说明了情况，暂时不回别墅，整天都泡在韩臻这里。
两个人也不做什么别的，卫灼看剧本的时候韩臻就靠在床边看书。
房间里开着空调，韩臻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针织衫，衣服在肩头处坠下，勾勒出宽直的肩线，低头时额前的黑发落在眉心，高挺的鼻梁从中延伸而出，整个人安静又沉稳，护士们经过病房时都要放慢脚步多往里面看上两眼。
“哦——第四个了。”卫灼不怀好意地打破了沉默。
韩臻抬起头来：“什么四个？”
卫灼放下剧本伸了个懒腰，调侃：“偷看的护士啊。”
韩臻没接这句，而是问：“剧本看完了？”
“还差点儿。”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提到剧本卫灼就头痛，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忽然又兴致勃勃地翻过身来，枕着自己的双臂，侧头说：“韩臻，咱们来聊天儿吧！”
这几天和韩臻相处下来，卫灼发现韩臻很好说话，基本不太会拒绝别人，只要要求不过分，一般都会答应。
果不其然，韩臻低头看了一眼页码，合上书问：“聊什么？”
“聊什么……聊……”卫灼的眼睛一转，“啪”地拍了下床板：“聊一下你的女朋友吧！”
韩臻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重新把书翻开。
“哎哎别啊！”韩臻越是这样，卫灼越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迷住，于是侧支着身子追问：“说说呗，怕什么，大不了我也和你说我的。”
韩臻赏了他一个眼神：“你有？”
卫灼窘住：“暂时没有。那是……那是我不想找，以后会有的。”
韩臻不冷不热地说：“哦。”
“……”卫灼被噎得够呛，反而被激起了斗志，从侧支着身子改为盘腿坐在床上，上半身都探出床外：“韩臻，韩臻，hello？”
两张床里的很近，卫灼探出身伸手刚好能挡住韩臻的视线，韩臻不得不抬头。
卫灼饶有兴趣地揪着这件事推测：“我好像没听过你有绯闻女友，等等，你不会也没有女朋友吧！”
韩臻拿开卫灼的手，没有回答，继续看书。
卫灼这几天太无聊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几天的共处让他和韩臻的关系拉近了很多，所以还敢在韩臻看书的时候不依不饶地往书上按，韩臻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不太方便翻页，只好道：“别闹了。”
“所以有没有？”
韩臻叹了口气，说：“没有。”
“我们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人啊。”卫灼以己度人，然后马上又问：“那前女友呢？”
韩臻头也不抬：“没有。”
卫灼不信：“你没有过女朋友吗？”
韩臻按着书页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又不说话了，而且这次是坚决地不说话，不管卫灼说什么，都像没听见一样，兀自翻书，卫灼捣了会儿乱却不见成效，没意思地滚回了自己的床上。
他实在不想看剧本，韩臻那边又不搭理人，他只好躺在床上和许白聊天，别墅那边恰好是休息时间，许白发了个视频过来。
卫灼瞥了一眼认真看书的韩臻，翻身下床拉开门到走廊上接通了视频，关上门时一句话透过门缝钻进了门里：“好无聊啊我现在。”
许白：“有影帝陪着还无聊？”
“影帝专心学习不理人呐……”
卫灼站在走廊上和许白侃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走廊上人来人往，总是有人对他行注目礼，他才不得已挂断了视频，活动了手腕推门进入病房。
韩臻仍然在看书，卫灼聊了很久有些口渴，走到床头柜边倒水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纳闷：“怎么还是二百三十三页？你刚才不就看到这里了吗？”
韩臻啪地一下扣上了书。
卫灼正在倒水，肩膀一颤，转头询问地看向韩臻，韩臻把书放到枕头边上，说：“看电影吗？”
“呃……”话题跳得有点快，好在卫灼适应良好，拿着杯子转过身靠在柜子上问：“看什么？”
韩臻不答反问：“你想看什么？”
卫灼在脑海中搜索想看的电影，还真让他想到一个，他放下杯子拿起平板坐到韩臻身边，边输入电影的名字边说：“你的电影我基本都看过，就这个没看过，正好把这个看了吧。”
他敲下回车键，播放器瞬间跳转到播放页面。
电影的封面背景是黑色的，右面是四分之三个月球，月球之下有两个白色的实心小人，左边有四个遒劲的毛笔大字——无人之境。
这是部同志电影，讲述了两个青年从针锋相对到惺惺相惜再到情愫暗生，在无人的宇宙里互相温暖的故事。
两个主演的演技都极具爆发力，尤其是剧中另一位主演秦讯饰演的角色自杀、以及在那之后韩臻饰演的角色在一个温暖的午后独自在两人相识的小镇上散步的场景，博得了无数人的眼泪。
卫灼对此早有耳闻，他记得当年韩臻因为接下这部电影而遭到粉丝的集体抵制，结果片子上映后，一群人哭着喊着求韩臻和秦讯在一起，但是两人在往后的六年里再没有同框，可谓是王不见王。
卫灼那时正好在制作新专辑，本想抽空去看，结果忙起来被他拖忘了，再往后韩臻的作品一部比一部好，他的事情越来越多，往往只能在拍戏和录歌的间隙看上一小段，这一部就越忘越远了。
他正要点下播放，韩臻却先一步点了关闭，页面退回到搜索界面。
卫灼：“？？？”
韩臻一个一个地删掉了搜索框里的字，不容置疑地说：“换一部。”
第18章
“为什么？”卫灼眼睁睁看着韩臻删掉“无人之境”四个字，一脸莫名地问。
事实证明，韩臻不想说一件事的时候，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不会开口。
卫灼喃喃着“不看就不看”，在影片库中搜索其他影片播放。重选的电影是悬疑片，气氛一直很紧张，男主角马上要被藏在暗处的人袭击时，卫灼忽然不合时宜地灵光一闪：“哦——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韩臻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坦坦荡荡地“嗯”了一声，怎么听怎么敷衍。
影帝还会不好意思？卫灼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表面上老老实实抱了个枕头往后靠到墙上看电影，心里却对《无人之境》的好奇到了顶点，暗暗盘算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找来看看。
两人共用一个平板，不可避免地坐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腿挨着腿，卫灼偶尔倾身去调一下亮度或者声音，两人便挤得更近。
这部电影出奇地长，有将近三个小时，卫灼看到一半儿，打了个呵欠。
窗外的天逐渐被染成橘色，韩臻垂眸看电脑里的光映在卫灼的脸上，低声说：“困了就——”
卫灼身子一歪，靠到了韩臻肩膀上。
韩臻的半边身体僵住，微微偏过头，用手稍稍往后推了一下卫灼的下巴，让他靠得更实，然后关了面前仍响着紧张音效的电脑，从床头柜上拿过书摊在膝盖上，一页一页地翻阅。
沈泊桥推开病房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走廊上有没有人经过，然后快速关上门走到床边，刚要说话，韩臻抬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句话噎住，沈泊桥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拍在床上，压着声音说：“这里是医院，你们干嘛呢！”
卫灼一觉醒来，外面已经黑透了，他发懵地爬起来，发现躺得是韩臻的床。亮着灯的卫生间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他走过去看到韩臻靠在卫生间的墙边打电话，见到他时对他点了下头，支起身到外面拎了一个保温盒递到他面前。
卫灼茫然地打开保温盒，一股香气顿时溢出，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饿了。
韩臻把保温盒递给卫灼后继续打电话，卫灼无意听电话内容，回到床边放下床桌，把三层的保温盒里装的饭菜一一拿出来，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看一眼韩臻颀长的身影，他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住院的不是韩臻而是他。
卫灼暗恼自己这个陪床的比韩臻一个伤患过得还滋润，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思绪就发散到别的地方——韩臻未免太体贴了，谁能跟他在一起就有福了。
韩臻没能住满一周时间的院，第五天时，不得不提前出院去赴一个专访的约。
卫灼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忙的，韩臻的工作量却令他咋舌，每一次沈泊桥来看望韩臻时没说几句话就要被电话打断一次。尽管韩臻一次次地说没关系，他可以把配音或者采访之类的行程提前，但沈泊桥古怪的目光却是实打实地透露出事情不像韩臻说得那么简单。
牵连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卫灼宁可当天受伤的是自己，但事已至此，再想那些假设没什么用处，他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补救，所以在韩臻回到别墅后，他向节目组提出了换房。
韩臻和杜康抽到的都是单人房，加床放不下，最后让许白凭白占了便宜，从上下铺的双人房搬到了韩臻的大床房。
卫灼本想留到换房结束，但他已经五天没有开工，冯薇在电话里一催再催，最后直接在电话里吼起来，直接把车开到别墅把人带走了。
才坐到车上，卫灼就收到了韩臻私聊的微信：
韩臻：出发了吗？
火勺：刚坐上车
韩臻：你昨天没睡好，车上睡一觉吧
卫灼发过去一个【OK】的表情包，心情颇佳地收起手机。
冯薇透过后视镜看他，狐疑：“你跟谁聊天呢？”
卫灼浑不在意地往车窗外看，答道：“没谁，怎么了？”
“哦，没什么。”冯薇收回视线继续开车，心说聊天就聊天，有什么好笑的，别是谈恋爱了吧。
起初冯薇只是随便想想，根本没放在心上，然而卫灼的表现让她越来越怀疑——
候机时卫灼一直在用手机和什么人聊天，直到登机时才恋恋不舍地关了手机，下了飞机去活动现场时又掏出手机，简直像她带过的男艺人给自己的女朋友报备行程。
冯薇极度怀疑两个人正在暧昧期，车上聊了一路还不够，到了后台化妆时还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消息，吓得她一直和卫灼说话，免得被化妆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一直到慈善晚会结束，冯薇送卫灼去酒店，每次透过后车镜都看到卫灼一脸笑容地打字，终于忍不住提醒：“我先说，你可要收敛点儿。”
卫灼疑惑地抬头：“啊？”
冯薇 ：“你知道被拍到的后果吧。”
卫灼更茫然了：“薇姐，你说什么呢？”
冯薇没想到卫灼这么没有身为顶流的自觉性，食指飞速地点着方向盘，决定不再含蓄了：“说吧，对方是艺人吗？”
“……是艺人——”卫灼猛地停住，先是觉得惊讶，然后是荒唐，最后噗嗤一声笑出来：“薇姐，你该不会以为我谈恋爱了吧？”
冯薇听他的语气，原本的七分确定变成了三分：“不是吗？”
“不是啊！”卫灼笑着把手机举起来：“我在和韩臻聊天啊，韩臻！”
冯薇消化了半天：“……啊？”
“哎不行，我得跟他说。”
卫灼笑着飞快地打字：
火勺：笑死了我了，薇姐看咱俩聊天，还以为我谈恋爱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冯薇被卫灼的笑声笑得挂不住，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经验居然一朝看走了眼，“啧”了一声，心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第19章
卫灼在外地逗留了三天，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拍了一支广告，第四天深夜返回别墅时房间已经换好了。
推开房门时灯光映到卫灼脸上，他惊讶地看着靠坐在下铺的韩臻：“你还没睡？”
韩臻晃了晃手里的台本：“看台本，顺便等你回来。”
推着行李箱进屋，卫灼哼笑着说：“我有什么好等的？”
韩臻说：“所以只是顺便。”
“啊，无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卫灼夸张地做了个表情。
这几天他们没有见面，却始终没断联系，就连彼此吃饭时也要提前说上一句。
微信聊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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