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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离婚了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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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清晨，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寒冷气息，风吹动屋内微重的窗帘，发生“呼呼”的声响。
客厅沙发上蜷缩着的淩小鱼双手下意识想拉紧身上的绒毯，可是什么都没有碰到，直到阵阵凉意再次侵袭而来，他才辗转翻身，身子蜷缩得更厉害。
“易修然，冷。”淩小鱼眯着眼睛，嘴里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易修然的名字，但是等了好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屋内，没有那人的气息。他昨晚又没回来吗？
睁开眼睛坐在沙发上，淩小鱼表情木讷着弯腰捡起地上的绒毯披在身上。翻看在茶几上的手机，现在是4点57分，平时这个时候他一定还窝在沙发上睡觉。可是昨晚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早上还被冻醒了。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时候他在忙着更新画作，没日没夜得赶稿，常常累到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但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一定是在床上，而且易修然的长胳膊会相当占有欲得搂着他的脖子。
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易修然没有回家，手机里也没有任何电话或信息。淩小鱼揉揉胸口，忽然觉得胃疼得连同心脏都开始抽搐了，他现在已经超过12个小时没有吃饭了，很饿，但是却没有胃口。
“呵，我真是受够你的幼稚了。”
“我也受够你了，我要离婚！”
“好啊，明天就写协议书给你。”
淩小鱼想起昨天他和易修然的对话，真是奇怪，明明他只是去找易修然理论的，如果易修然态度良好他说不定还会跟他主动道歉，可是事情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脑海中不断闪现易修然和女人亲昵的样子，他和别人的种种暧昧短信的行为，还有易修然总是对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淩小鱼的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易修然还是喜欢女人的，是啊，他本来就是直男嘛。”冷笑着自言自语，淩小鱼起身准备回屋，却因为低血压险些晕倒。等眼前的眩晕停止后，他才晃晃悠悠走到冰箱前，拿出冰箱里的牛奶，咕嘟咕嘟喝完一瓶牛奶。胃中的冰凉感觉刺激得淩小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手将空掉的牛奶盒扔向地上的垃圾桶，虽然没丢进去，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捡了。
慢慢回屋躺在床上，在被子下将自己平时的枕头抱在怀里，呢喃着叫着“易修然”。过了没多久，靠着那上面残留的易修然的气息沉沉睡去。
“咔哒。”玄关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易修然拎着白粥走进了客厅。黑眸扫视一圈屋中的杂乱后，他便一般幽幽叹口气，认命收拾地上乱丢的衣服和垃圾。是啊，认命，谁让他选了个什么都不会却总是任性胡闹的男人做媳妇儿呢。
等东西收拾好后，易修然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黑色加粗的标题很显眼：离婚协议书。
将纸放下茶几上，他起身去卧室叫淩小鱼起床。而叫醒他的方式最有用的不过就一种。
猛地掀开被子，易修然发现淩小鱼蜷缩着，手里正抱着他们睡觉时用的枕头。抿抿嘴唇，动手去拽淩小鱼怀里的枕头。
“冷！”淩小鱼皱着眉头睁眼，看见正前方抱着枕头的人，“易修然？”
“你该起来了，我买了粥。”
和平时一样的语气，和平时一样的对视。淩小鱼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易修然不是一整晚没回家吗？
发现淩小鱼在发呆，易修然便将手中的枕头扔到他肚子上，“起来，我有事和你说。”
淩小鱼这才确定易修然是真的回来了。“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淩小鱼边下床边问易修然。
“昨天晚上。”
淩小鱼不能忍，“胡说，我在沙发上等你等了一个晚上，你根本没有回来！”回来的话，怎么不把窗户关好，怎么不把他抱到床上睡觉？
易修然露出微微惊讶的眼神，“你等我一晚上？”
淩小鱼吼道，“是啊，我等你回来跟我道歉！”
易修然沉默几秒，面无表情地开口，“先去喝粥吧。”
淩小鱼走到餐桌前坐好，然后打开易修然拿来的白粥饭盒。尝了一口，是温的。算了，总比那冰凉的牛奶要好，他哼唧一声便继续吃。
等到淩小鱼吃到一半，他才想起易修然好像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便问，“你不是有话说吗？要说什么快点说。”但他的心里却在偷笑，一大早易修然就回来给他送粥，态度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应该是要和他道歉了吧。
易修然起身，淩小鱼看着他默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他的表情瞬间僵硬，因为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脑海中浮现出易修然说的那句“好啊，明天就写协议书给你。”
他觉得心脏乱跳个不停，脸上的肌肉僵硬到不行，“易修然，那是什么？”
等到易修然坐好后，他将纸和笔放在淩小鱼的面前。“你不识字？”
淩小鱼因为易修然的话呆住，眼睛直直盯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仿佛要将它盯穿。
易修然清冷的声音传入淩小鱼的耳膜。“每次吵架你都会说‘离婚’，现在我同意了，你签字吧。”
“你是认真的吗？”淩小鱼回神，抬头看向易修然，神色复杂，“我以为你只是生气。”
易修然露出笑容，但是却让淩小鱼感觉不到温暖，他听见易修然开口，“我不生气，其实你影响不了我的情绪。”
影响不了他的情绪？呵，潜台词就是他早就不爱他了是吧。
淩小鱼稳稳心神再次看向那张纸时，发现末尾签字处已经被写上“易修然”三个字。他的心脏猛地“咯噔”一下，心好疼！
“易修然，你当初跟我结婚，是因为爱我吗？”淩小鱼拿起笔，笔尖停留在签名的地方，“那离婚，是因为不爱了吗？”
“你说你受够我了，刚好我也受够你了，整天相看两厌，不如趁早结束。”易修然冷淡得说完便将目光转向那张纸，似乎迫不及待等着淩小鱼签字，又似乎是觉得多看一眼淩小鱼都会觉得心烦。
淩小鱼放下手中的笔，引得易修然和他对视。
“易修然，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你是不是该对我坦白？”淩小鱼深吸一口气，脸色惨白道，“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易修然冷漠摇头，“问这个有意思吗？现在我们离婚不是因为谁出现在我们之间，而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再在一起的必要。”
淩小鱼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手中的笔，声音都有些哽咽，“如果我离开你，你会不会伤心？”
易修然依旧冷着张脸，没有丝毫犹豫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淩小鱼死心了，易修然承认这句话就等于承认他对他再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许，真的该放他自由了。
他刻意表现出恶狠狠的模样，硬生生收回眼眶里打转即将涌出的泪，对易修然大声道，“离就离。”
“签字吧。”易修然用手指着那张离婚协议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签好后我还要去上班！”
淩小鱼握紧了手中的笔杆，在纸上迅速写上自己的名字。
“不要后悔！”淩小鱼对易修然吼道，一巴掌将纸拍到易修然的面前。
易修然看着表情愤恨、不甘、难过又夹杂着丝丝失望的淩小鱼，轻启薄唇，“我去上班了。”说完就走向沙发，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将协议书放进包里后就要离开。
“等等！”淩小鱼拦住他，他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是在国外结婚的，这个婚怎么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婚姻在这个国家是无效的，这份协议只是和你确认财产分割的问题。”易修然看看淩小鱼，心想没想到他的木鱼脑袋竟然还能转过来。
淩小鱼愣住，“财产分割？”
“没错。车子是我买的，户主也是我，贷款我也没让你还过，现在这些财产都不会分给你，你觉得有问题吗？”
当年买房子，户主确实只能写一个人，而淩小鱼的户口挂在老家B城，于是干脆买房的时候只写了易修然的名字，至于贷款，易修然那时候很疼他，从来都只是他花易修然的钱。困难得张开嘴，淩小鱼道，“没问题。”
易修然点头，“那么，我要出门了，你没事的话就准备一下搬家吧。”
淩小鱼扯着易修然的胳膊张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无情。“为什么？我要起诉你，老子白白给你睡了7年，最后连房子都没有？”
“你去吧，法官只会认定婚姻无效，财产分割按照本国法律执行，而你的确不是户主，所以你就算起诉也不会赢的，白白浪费钱而已。”易修然扯下淩小鱼抓着他的手，发现他手心黏糊糊，都是汗水 ，皱眉看向自己的西装，有些微皱而已，便推开淩小鱼径直向门走去。
“易修然！”淩小鱼在他身后大叫，听声音似乎快要崩溃了。
“我走了，家里所有属于你的东西你都带走，不然我会当垃圾处理掉，搬家的事情，最多给你一周！”易修然没有回头，只是像宣判一样告诉淩小鱼他的底线后便走出门。
门随后发出一声闷响。
“混蛋！”淩小鱼忍不住的泪终于从眼眶掉落，“易修然，你个王八蛋……说不爱就不爱，说离婚就离婚……我恨你，我也一点都不爱你，不爱你！”
☆、离家
签了离婚协议后的前五天风平浪静。
一是因为易修然一直没回家住，二是淩小鱼第一天还闹腾了会儿，第二天一觉醒来就把那天发生的一切当做幻觉，该吃吃，该喝喝。潜意识里，他不相信他和易修然已经离婚了，或者说，他不相信易修然会狠心到真的把他赶出家门。
但是第六天晚上易修然回来了，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淩小鱼赶下床。
“淩小鱼，这是我的床，你今晚去睡沙发。”
淩小鱼光着脚站在地上，觉得寒气从脚底直逼他的心脏，与他心中的怒火对冲，让他的肾上激素飙升。“我不去，这床还是我去家具市场挑的呢。”
易修然扯起嘴角，对淩小鱼的话表示不屑，“但是是我付的钱。”说完还指指那张白色柔软和淩小鱼共睡了七年的双人床，“不过这床也该换了，都七年了，不知道堆了多少细菌。”
淩小鱼莫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易修然对他的态度更是让他又生气又难以置信，他质问易修然，“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易修然面无表情地站到淩小鱼的面前，一字一句反问他，“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淩小鱼被噎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慌乱中只听见易修然又冷淡得说了句，“明天一早你就搬出去。”
“我还没有找到房子。”淩小鱼真的慌了，他现在才知道易修然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他怎么忘记了，易修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那是你的事情，我已经给你一周的时间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会一直迁就你？”易修然看着淩小鱼手足无措的样子皱眉。看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没有出去找房子，一直是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吗？
易修然的话刺激到了淩小鱼，他强迫自己冷静，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满满的醋意与讽刺。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把我赶出去？是不是你要带你的小情人回来住了？”
“随你怎么想。我睡了，你出去吧。”易修然不耐烦得推着淩小鱼出门。
“碰！”淩小鱼被关到了门外。
咬着嘴唇，易修然的态度变化得太快，他有点承受不住，但是这么多年，易修然几乎什么事情都说到做到，也许明天真的就会被扫地出门了。默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看看紧闭的房门，脑中幻想易修然和别人搂搂抱抱，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样子……
“不行，我不同意离婚，易修然你开门！”淩小鱼开始疯狂砸门。
门没过一会儿就被打开了，易修然扶着门框，一副不耐的样子。似乎准备等淩小鱼一说完话就把门关上。
淩小鱼看见门开后就趁机撞进易修然的怀里，紧紧勒住他的腰，“易修然，我不要离婚，你把那张纸撕了！”
易修然皱眉没说话，只听着淩小鱼继续一边说话一边哽咽，“我们结婚七年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我不要你跟别人在一起，你是我的，你听见没有？易修然。”
并没有听到易修然的任何回应。淩小鱼心乱如麻，他惊觉同意离婚就是个错误！
他以后将不能再住在这里，而且他也再不能拥抱易修然了。可是，他明明还是爱他的呀！如果出轨的事情不是真的，那么他跟易修然吵架闹别扭，最后还跟易修然离婚，根本就是对他冲动最大的惩罚！
现在挽回还来得及吗？
淩小鱼红着眼眶看向易修然，他的眼里有他的影子，不知道现在他心里还有他吗？
“易修然，不要赶我走。”淩小鱼哽咽着，红红的眼眶里有泪花在打转，眨了眨眼睛，那一粒粒晶莹的泪珠便快速得从他的眼角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水迹。
易修然冷漠的神色似乎有些动容，但淩小鱼没有发现，他只踮起脚尖吻上易修然薄凉的唇。
不想失去易修然的感觉太过强烈，就像沉溺在海里不停坠落，痛得他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能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低声讨好得恳求他，只能微微颤抖着吻他，告诉他他舍不得这份情。
但是他吻了良久都没有得到易修然的回应，淩小鱼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难堪。
倒贴易修然也不要他了！
脚刚落地准备松开他对易修然的钳制，他的腰就被易修然猛地搂住。
整个人被易修然半抱着推倒在床上。他的嘴唇也被易修然吮吸到发疼，但是淩小鱼的眼泪仍扑簌扑簌往下落。
易修然，你还没给我答案。
次日清晨，穿戴整齐的易修然对刚从床上睡醒的淩小鱼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淩小鱼稍微放平静的心又掀起波澜。
那是易修然冷漠的声音。“如果今天中午我回来你还没搬走的话，我就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垃圾桶。”
淩小鱼光着脚走到易修然面前，难以置信昨天晚上明明已经是和好的状态了，为什么一大早易修然却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昨天晚上……”
易修然低头看看淩小鱼因为着急稍微变得红润的脸，露出在淩小鱼看来是极端残酷的笑容。他说：“昨天晚上只不过你情我愿，受伤的小绵羊那副可怜的样子，大灰狼吃掉他也很正常。你还在幻想什么？”
淩小鱼失笑。幻想什么？呵，是啊，一切都不是是他自作多情罢了，现在的易修然，就像在大学刚认识的时候那般恶劣，总是对他恶语相向，因为那时候他讨厌他。那么现在，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的易修然也一定是讨厌他到极点了吧。
淩小鱼看着易修然走出房间，听见他关门的声音。但他只是待在原地默默发呆，他想起易修然说的那句话：“你让我失去了一切，只为了拥有你。”
对啊，易修然为了他失去了一切，重头再来。现在，轮到他了吗？
也许，把他掰弯，是错的。
正正心神，淩小鱼动身去找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先打开衣柜，里面好多易修然的西装和饰品，各式各样，但是淩小鱼只是看了看，就去拿最里侧那些看起来很随意的属于他的衣服。的确，生活中他们其实一点都不搭。易修然是精英男，而他是宅男；易修然阅历丰富，而他社会经验几乎为零；易修然能力优秀，能把家事和工作兼顾，而他只是邋遢无比，一直受人照顾现在又被人遗弃的小丑。
常年宅在家里，属于他的衣服用品都不是很多，收拾进行李箱的东西，除了吃饭的家伙就只有几件春夏秋冬的衣服。拍拍箱子，里面几乎装满了，但是心里却是空荡荡的。淩小鱼看看屋子，决定将他生活了七年的家记在脑子里。
床头柜有他和易修然的结婚照，照片中穿着一样新郎服的两人亲密得靠在一起，易修然还一脸宠溺表情得亲着他的脸。将照片拿起来看了又看，淩小鱼笑着笑着又红了眼。
那时候他在大学死缠烂打追求易修然，四年过去，易修然居然真的被他掰弯了！于是他在易修然接受他表白的当晚，脑子一热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大学一毕业就和易修然借着旅行的机会到拉斯维加斯领证。当然他也这么做了，只是没想到明明那么聪明的易修然居然糊里糊涂得跟他结了婚。虽然事后易修然跟家里出柜被赶出家门，他也被家人骂了一顿，但是他和易修然两个人一直在努力地坚守这份爱情。可惜，现在这爱情已经残破不堪！
淩小鱼默默将照片从相框里拿出来，放在手心像珍宝一样捧着。他要带走这份纯真的感情，即使它名存实亡，因为如果将东西留在这里，只会被易修然当做垃圾处理掉。
这样想着，淩小鱼就开始在屋子里翻找所有能带走有纪念意义的小东西。戒指、结婚证、每一年出国旅游带回来的小装饰品……
慢慢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个行李箱已经不够，淩小鱼只得再去拿了一个自己的行李箱来装。
原来，并不是他的东西太少，而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东西太多。
最后一眼环视了这个屋子，淩小鱼将两个行李箱放到门外，低头想了想，他又进门将手里的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然后才离开。
从此以后，这里就不再是他的家了。那还留着钥匙做什么？有些人的心门有了钥匙也打不开！
天宇公司公关部，“哗哗”的纸张翻动声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啪！”易修然合上最后一本文件。
“易经理？”现在早上10点40分，夏琳琳很惊讶易修然在这个时间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易修然关上办公室的门，冷声道，“我出去一趟，有急事再通知我。”
从地下车库驱车离开公司，易修然皱着眉头加快车速行驶回家。
今天他在公司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总是想着淩小鱼到底搬家了没有，于是干脆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快速完成早上的工作以便尽早回家。
用钥匙开门的那一瞬间，易修然有些犹豫。等到进门一看，屋子里乱七八糟，一副被人打劫的样子。抿紧了嘴唇，他知道淩小鱼已经离开了。
急急忙忙在屋子里转悠一圈，易修然发现淩小鱼的东西很多都没带走，但是他的东西倒是被带走不少，一些T恤内衣就不说了，连属于他的结婚戒指和结婚证都不见了。淩小鱼他到底有没有自理能力？这七年是不是早就把他宠坏了！
默默叹了口气，易修然对着空气骂道：“淩小鱼，你个笨蛋！”
☆、旅馆
“阿嚏。”淩小鱼打了喷嚏，揉揉鼻子后一手推一个行李箱，紧紧身上背的超大肩挎包，继续在街上晃晃悠悠得走。
刚刚那个喷嚏不会是易修然在骂他吧？
摇摇头，立刻否定这种可能。易修然如果知道他走了，只会庆幸成功摆脱了他，说不定还会喝酒庆祝呢。
抬头看看天空，厚厚的云带着灰白色，那种压抑灰暗的感觉让淩小鱼觉得老天爷也在嘲笑他。
“老天爷，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易修然要抛弃我？”淩小鱼苦着一张脸仰头对天空大叫。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有个路过的小男孩还觉得好笑，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学着他抬头望天。他的家长赶紧过去把小孩带走，随口说道，“不要学那个怪叔叔，会变笨蛋！”
“咕噜咕噜。”肚子在叫，淩小鱼皱皱眉头回神。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扰，现在不是哀怨的时候，他被前夫易修然赶出家门了，最要紧的是得赶紧找到住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那个“尚好快捷酒店”啊？明明记得就在这附近啊。
拦住一个路人，淩小鱼微笑询问，“你好，请问你知道‘尚好快捷酒店’怎么走吗？”
那人摇摇头。
淩小鱼礼貌得道谢后又向前去找人询问，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有这个酒店。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有位大妈才好心说道，“小伙子，那个酒店我知道，就在我家附近，可是早几个月前就被拆了，现在好像是一家饭店，还在装修呢。”
淩小鱼瘪着嘴看大妈走远，觉得心里很难过。那个酒店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不错的落脚点了。两年前的夏天，刚住上新房子，却发现电路出了问题，物业说要重修电路，可能会半个月都没有电。于是他和易修然两人就住在了离家车程大概10分钟就到的尚好快捷酒店。这家酒店房租一个月也就1000元，淩小鱼当时就觉得物美价廉，还笑嘻嘻跟易修然开玩笑说：“以后要是家里不能住了，我们就来这里包月吧。”
可怜他，一语成真，可惜好不容易花了三四十分钟拖着笨重的行李走到这里，结果却得知这个心塞的消息。
在原地呆了几分钟，淩小鱼只能承认自己最近的运气太糟糕了，“没办法了，只能随便找个小旅馆住几个晚上，然后赶紧租房子住了。”
在窄长的巷子里东拐西绕，淩小鱼一边感叹属于一线城市的S城居然还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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