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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神仙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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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南予越想越了然,可满腔的怒火却在电话接通后,听到他的声音时,突然凝固。
  “喂,阿昱?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是因为网上的事心里难受吗?”
  是最熟悉的声音,自然而亲切,曾是他低谷时最温柔的抚慰。
  那一刻,杨南予几乎认为是自己误会他了,愧疚感袭上心头一瞬,又被电脑屏幕上刷得火热的头条勾起了怒火。
  “浚哥,你知道他们说我违约的事吗?”杨南予的声音僵硬而冰冷。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传来一声笑。
  “啊,知道啊,怎么了?”
  杨南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可全是听你指挥,我怎么可能去干违约的事?”
  “哦?你这是要把锅甩给我吗?阿昱,我是清楚你的为人,那你对我呢?”
  “我——”
  陈浚打断了他的话。
  “公司那边怎么说的,是真的要起诉还是私下解决?那你得做好准备了,”他顿了顿,问道,“我没记错的话,违约金应该是……”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认定了是我违约了??还是你知道什么?!”杨南予厉声质问。
  陈浚悠悠地道:“我的看法丝毫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毕竟这些事是看证据的。怎么了,阿昱,你现在赚的钱还不够赔那点违约金?你现在可是拥有天价酬劳的大牌了啊,比我们这些金融小虾米过得好多了。”
  “你放屁!我和公司的分成你还不清楚?再说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交违约金!”
  “噗,阿昱,你该不会还是五五分吧,稍微有点名气的都是二八了,你难道还在相信当初那套‘留钱给粉丝后援会当活动费’的鬼话?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啊,”陈浚笑了笑,又沉下嗓音道,“不过,这事儿怨我,是我让你吃了亏。”
  “其实当初公司带新人,给出的提成是我四你六和三七,不过我缺钱缺资源,所以……你应该能体谅的吧,毕竟你是每个月都得捐钱献爱心的好孩子啊,哈哈哈。”
  杨南予气得牙齿打架,竟蹦不出一个字,半天骂出了一个“操”。
  陈浚笑得更开心了,仿佛是在逗狗一般。
  杨南予:“所以那些违约的事也是你搞出来的?!陈浚,你真他妈不是人!”
  陈浚:“给你费劲拉那么多通告还成了我的不是了?要是没有我,你能成现在这样?我没让你去给显贵卖屁股已经够仁慈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当时很多老板指名道姓地要翻你的牌,还是我陪笑又陪喝才搪塞了过去。杨昱,我们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何必撕破脸?很难看啊。”
  “我操……那你要我现在怎么办?你倒是一走了之,一口大黑锅让我背?!”
  “赔钱啊,钱不过是纸,没了还可以赚啊,多简单。”
  “我他妈没那么多钱,有也不会替你这孙子赔!”
  电话那头的陈浚仿佛能想象到杨南予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禁抿唇,眼神有些奇异,他低声道:“我有啊。”
  “……什么意思?”
  “我这两年投资,不说是业界大牛,但赔个违约金还是没问题的,甚至,还能包养个小明星,”他还是端着一派悠然,只是语气有了一丝引诱的味道,“阿昱,我们也有半年没见过了吧。不如约个时间来酒店,我们再慢慢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老混蛋!”
  “是吗?当初我辞职的时候,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还问我是不是因为恶心你才走的,现在口风变这么快?你不想我,但我可想你的‘紧’呢……”
  “我□□妈陈浚!少他妈拿以前的事恶心老子!我就是因为没认出你是个人渣才说出那些傻逼话!我告诉你,我们俩也别做什么表面兄弟了,我会请律师好好清算我们的帐的!”
  他嗤地笑了声:“你还真以为我做的手脚那么好查,我当初全身而退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再说,你以为他们要的是那点违约金?你是真的傻逼,杨昱。” 
  他又淡淡道,“来不来随你,我这些天有点忙,五天后才有空,到时候嘉风酒店见,我会等你,还请你不要让我失望。要是我玩得开心,保持长期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大爷!滚你妈的吧,老子去看你吃屎,操!”
  杨南予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他努力深呼吸平息心情,点开了通话录音,白着脸又听了一遍才关掉。
  十分钟后,Mojito所属公司辰照的官博发了声明,称获悉了杨南予之前的违约行为,现已整理材料,准备向他提起诉讼。
  杨南予冷笑一声,他已经想好找哪个律师帮他打官司了。
  鼠标一滑,另一条醒目的标题跳到眼前。
  '当红鲜肉money boy  天仙哥哥竟是gay?!'
  前三张是对杨南予性向的猜测和举证,后面六张是他和另外几个男艺人的个人照,让粉丝踊跃竞猜他和谁有一腿。
  杨南予的粉丝数量不容小觑,瞬间控评。
  热评第一就毫不客气地开骂了。
  …我猜你妈,你他妈当□□呢傻逼。
  热评之下并不全是赞同与附和,有个粉丝回复:“能不能不要给南南招黑,你才是鸡谢谢。”
  又有粉丝反驳这条回复:“好好好你最理智你是蒂花之秀,这么多人黑南南你还他妈有闲心挑刺!”
  …哈哈哈,南粉,oh不,gay粉是真的睿智,谁知道杨南予以前卖过多少屁股,他可不就是□□吗?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xs 睿智+1
  …我不喜欢杨南予,也请不要把他和小天放在一起,被强行捆绑卖腐我已经够心疼天天了。
  …????不是张天一直往南南面前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天粉是真的又瞎又恶心!
  …不撕,司马南粉立即去世,靴靴。
  ……
  评论区的水深火热完全吸引不了杨南予的视线,他只盯住了屏幕,脸色白成了一张纸。
  那五个疑是与他有一腿的男艺人中,赵叙赫然在列。
  只因他们在外界看来丝毫没有来往,所以没人带他们的节奏。
  也有人疑惑为什么把赵叙也扯进来了,甚至开始猜忌他们二人的关系,不过瞬间被Mojito的唯粉和cp粉的撕逼淹没了。
  杨南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关上屏幕,颓然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抽了魂一样。
  赵叙落地后,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途中给杨南予打电话,全是忙音。
  在微信上找他,对话前面竟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赵叙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吓得,咳嗽个没完。
  他拎着行李站在楼前,杨南予的卧室毫无灯光,他深深地抬头看着阳台,眼神深邃而意味难明。
  整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像一棵高大瘦削的树。
  树上结了一层霜,无人扫。只等云开雾散晨曦照,将其慢慢消融。


第14章 第十四章
  “去他妈的。”杨南予把昔日与辰照公司的合同冲天一撒,落得满屋都是白纸黑字。
  他在家里躺尸了三天,整天吃泡面度日,下巴长了胡茬也没心思刮。
  他不敢出去,万一被狗仔堵到,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最重要的是,要是再被发现他和赵叙住一个地儿,联想到前些天爆料他的那些入幕之宾的微博,他难以想象第二天的头条会是什么。
  赵叙的电影《酬勤》竞选了五月份的国际A类电影节,首映在即,他怎么能影响他。
  赵叙。
  杨南予这两天丝毫不敢想他,一想脑子便更乱。此时他的身影却无征兆地蹦出脑海,砸得他的心脏一阵闷响。
  背后手机忽然“嗡嗡”作响,杨南予身子一震,一时不敢转过身去。
  这两天他接了无数电话,律师的、福利院院长的、几个朋友的,他分明知道不会是赵叙——他早先那张电话卡已经被他取出来扔抽屉里了,赵叙并不知道这个号码。但他心里依旧又畏惧又渴望。
  呆滞了不到几秒,他还是醒了神接过电话,居然是林远。
  林远先是慰问了几分钟,杨南予强笑着把律师和他一起整理的东西简单告诉了他,让他放心。
  林远说“那就好那就好”,然后一时半会儿就没话可说了。
  杨南予沉默了一会儿,便想问问他赵叙的近况。
  还未开口,他就“善解人意”地抢答道:“你放心吧小杨,我不会把你电话告诉赵叙的!他现在好像啥都不知道,我昨天还看到他发了朋友圈,现在正跟他国外的小侄子玩呢,我觉着吧,你这些天也先别联系他了,他要是知道你的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公然出柜,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看着圆滑,后脑勺可长着反骨呢!”
  杨南予哑然,心里有丝莫名苦涩,半天才艰难道:“好,我明白,谢谢你林哥。”
  林远又道:“嗯,没事,反正你们胜券在握,我看你们也一定能赢的。小杨,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听你声音虚浮无力的,跟抽完鸦片似的,这几天肯定都没怎么吃东西吧?我给你点了外卖,正宗福州佛跳墙,补得你血脉偾张!吃不完也可以留着,饿了再热来吃,天天吃泡面怎么行?!”
  杨南予倒在床上,轻轻笑了笑:“嗯,谢谢,我会好好吃的。”
  挂了电话后,他又躺了会儿,回想林远所说的话。
  他此时和赵叙联系确实有害无益,只不过多一个操心的人而已,
  或许还会有不可控的结果发生。于情于理,他都得咬牙扛起此事,尽快解决。
  他满心以为林远是忽然之间变得高瞻远瞩,理智得甚至有些淡漠人情,然而到外卖小哥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一开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一惊,下意识地往门后一缩。
  门外的人却“啪”地一掌抵住门,挤身而入,再“轰”一声将门甩上。
  那人双眼黑如点墨,细窄的鼻梁高而挺,下颌线清晰漂亮。
  一副多情俊貌,此时却沉默如金石,黯淡的目光宛若化作千万缕线,一圈一圈缠在杨南予身上,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咽了口唾沫,勉强勾出一个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赵叙不答,像是紧盯着犯错学生的老师,沉默不语只是为了让他丢盔卸甲、自投罗网。
  杨南予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见赵叙不搭理他,便错开视线,头微微垂下,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忽然,伸来一只手,暖而轻柔。
  赵叙像摸只小猫一样轻轻挠了挠他下巴,哑声道:“怎么也不把胡子刮刮?”
  继而自顾自走进客厅,放下了背包,把地上四处散开的A4纸和杂物捡起。
  “你很忙吗,那你继续做事吧,我先收拾收拾,”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像被人请来的男保姆,“吃饭了吗?现在几点了,唔,四点了半,那我半个小时后做饭,我带食材了,你说吃什么?佛跳墙怎么样——”
  杨南予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脸贴在他颈窝里,声音有点抖。
  “叙哥。”
  赵叙的动作顿住,转过身回抱了他,下巴慢慢蹭着他的脸颊,温声道:“知道了,我们家土豆委屈了,瞧把你磨得,嗬,皮都皱了。”却话音一转,“人也出息了,一声不吭地就跑了,翅膀比心还硬啊。”
  赵叙作势要惩罚性质地咬他耳朵一口,终是没舍得下嘴,就怜爱地亲了亲。
  “我错了,但我不想多拉一个人下水。我就想快点完事儿了再来找你,那时候我才敢跟你站一块儿。”他的声音闷闷地,有些嘶哑。
  赵叙不置可否,只笑了声:“行,我知道了。”
  这几天杨南予日夜颠倒,三餐紊乱,胃不太好将就,晚饭自然是没吃成佛跳墙。他们一人一碗菜粥,一碟咸菜和香肠就解决了。
  饭后,杨南予接了个电话。
  “喂,陆叔叔啊,怎么突然打电话了,是不是新福利院的工程出了问题?嗯,不是就好。您放心,尾款过些天就打来。没关系,我不说了吗,这是我的心意,我想让你们过得好点,没你们,我哪儿有今天?都是应该的。”
  “您吃饭了没有啊?哈哈,我吃啦,那什么,媛媛有跟您说什么吗?啊,没有啊,我没事,就是之前工作压力大了点,我怕她多嘴,扰得你们也不清净,我现在已经完全处理好了。好,嗯,您也多注意身体。”
  “吃了吃了,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香肠,就是有点咸,您年纪大了可得少吃点盐啊,小朋友也不能多吃了,会长不高的。啊,就我有的吃啊?哈哈哈,那我必须得拍个照馋他们!”
  “行,我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们,好,知道啦,嗯嗯,再见。”
  挂了电话后,杨南予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用手掌盖着眼睛在沙发上躺了会儿。
  尾款……他现在又上哪儿去弄钱呢。
  赵叙从厨房走出来,问他:“什么新福利院的工程?”
  见他听到了,杨南予也不隐瞒了,尽数告知。
  杨南予自打进了娱乐圈赚了几个钱,便兴致勃勃地想要把从小住到大的福利院扩建并翻新,他要请最好的老师和后勤,改善孩子们的学习生活环境,他也想让不堪重负的福利院能接收更多孩子。
  这是一个大工程,耗了他不少精力和钱财。
  一旦投入使用,或许能成为国内规格最高的福利院之一。
  除此之外,杨南予还经常给各个山区捐款建小学。他以“太难听”为由回绝了校长要取名“杨昱小学”的提议。
  看着落地窗外灿烂的朝阳,他微笑道:“还是叫旭日吧,旭日小学。”
  旁人见他这两年明明有丰厚的报酬,却无车无房,生活朴素,不由怀疑他进了什么销金窟。他只笑笑,说要存钱买航空母舰。
  杨南予年纪轻轻,还未散尽千金,买他青春年少一场醉,就积极投身于慈善,原因无他。
  他以往总会扛着脚架与相机旅拍,每每踏足一片远山茂林,好似与现代社会彼此抽离,他能充分感受到山川有神,溪谷入灵,他恨不得扎根于此。
  可是“墙内”的人却总想出去。
  一队农村娃背着沉重书包排成列,穿过晨雾,踏过急流与淤泥,爬山绕路,要去小镇上的学校上学,来回旅程要四五个小时。
  杨南予问他们喜不喜欢自己的家乡,他们面面相觑,彼此怪笑。只有几个孩子微微点了头,但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有些惊讶和怪异。
  杨南予才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只有外地人和游子才会眷恋故乡,无论是谁上大街拉个路人问喜不喜欢他自己的家,都会被路人当成傻子吧。
  他又问:“那你们想不想去外面?”
  带头的孩子皮肤黝黑,眼睛亮晶晶的,他羞涩一笑,指着天上,用带着浓烈口音的普通话说:“我想出外边,坐次晃晃。”
  “我想坐车,很长的那种,轰隆轰隆地响,”
  “我要出切打工赚闷闷儿,给婆婆买一台电视机,不过她肯定舍不得用电。”
  “我想出去找妈妈,她肯定想我了。”
  “我也要出切找老汉,跟他一起做活禄。”
  他们的眼睛清澈,不染纤尘。只有那样的水土才能养出那样的人。
  杨南予离开后的几个夜晚,辗转反侧,总是拿出他拍的山里娃娃的照片看。
  一个人生下来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他这样想着。
  他被人抛弃,却又被赋予了幸运,被人抚养长大直至工作,他有爱好和追求,他不比社会上大部分的人差。
  他现在是不是能为别人做些什么呢?
  杨南予怀着这种心情终于赚了大钱,他心满意足地当了散财童子,将他得到的幸运成倍地回馈出去。
  他一想到灵秀山谷中能回荡小孩儿的读书声;远山一隅有诸多图书描绘着外面的精彩世界;泥泞的山路变得平整宽敞,回家和离去的路都不必艰难,他就能获得极大的满足——超过了台下的万人欢呼。
  他曾看过“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这句话,他感触极深,把“痛”改成了“爱”,默念几遍,爆棚的中二感让他一度笑出了声。
  赵叙听得入迷,笑道:“我真想跟你走一遭,看尽你以前走过的风景。”
  “好,有机会就带你去。”杨南予握着他的手心肯定地回应道。
  他没有告诉赵叙福利院竣工在即,需要补尾款,他未结清的酬劳也被公司冻结,如果官司败了,还要赔偿天价违约金……这些事还万不能让院长和赵叙知道。
  哎,真操'蛋啊。世界以痛吻我,我还报个锤子。他无力地想。
  赵叙却又突然问:“媛媛是谁?”
  “她叫崔媛,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你很久之前远远见过一次,你还以为她是我女朋友。我怕她把我的新闻告诉陆叔叔他们,让他们担心。不过也挺奇怪,这几天网上我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她居然没打我电话问问。不过也有可能是在断网学习吧,听说她要准备考研。”
  赵叙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个女孩的背影,竟和今天所见的画面渐渐重合,“崔媛?”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表情变得玩味起来,眼神却带着冷意。
  赵叙早早就拉着杨南予洗漱歇息,而杨南予让他去洗澡的时候,他却说不想洗。
  杨南予分明闻到他背上有股淡淡的异味。
  睡到半夜,杨南予恍惚间听到响动,摸了摸旁边,空落落的。
  他蓦地醒来,门缝外泄进一丝灯光。他心下疑惑,便蹑手蹑脚地出去。
  赵叙正在厕所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换膏药,他五官皱到了一块儿。
  撕下一片药贴,仿佛被撕去一层皮肉,他几乎要倒吸一口凉气,但怕惊醒杨南予,便生生忍住了。
  他扭曲着腰身与胳膊,正要将新的药贴贴上,忽然,镜子里赫然多了一个人!
  赵叙一惊,只听“咖嚓”一声,臂膀差点错了筋骨。
  杨南予却看着他满背狰狞的紫红伤痕,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的眼角倏地红了,目眦尽裂地盯着赵叙没一处好皮的背,颤声问:“你,你这怎么来的?你——你是不是去找辰照的人算账了?他们敢动你?!这群王八羔子,操'他'妈的!我他'妈要去废了他们!!”
  赵叙连忙拉住急吼吼撩起袖子要去干人的杨南予:“不是他们,别激动,我像是会因为有仇而随便动粗的人吗?那太不符合中华美学了。”
  杨南予顿住,红着眼角看他背后的伤,心不住的抽痛,他冷声问道:“那是哪个王八羔子打的你?!”浑身带着要大干一场的雄浑气势。
  “我爸。”
  “……啊?”杨南予瞬间傻眼。
  他笑得欠抽,继续道:“是我爸那个老王八打的,他看不惯本王八羔子很久了,必须打一顿才能出气。
  “他……他突然打你干嘛?!而且下手这么狠,你真是亲生的?还是说——”杨南予突然想起林远说的话,他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你冲他出柜了?!!!!!”
  赵叙摇头,“那倒没有。”杨南予松了口气,又听他道,“因为我十六岁就出柜了,这次是因为其他事。”
  杨南予的表情颇为复杂,似是心疼,似是钦佩。
  “那是因为什么事?”
  “和我有关,也和你有关,”赵叙酝酿了一下,神情诚恳,“宝贝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什么?”
  “其实我是富二代。”
  


第15章 第十五章
  杨南予被赵叙一通胡扯八扯迷得三五不着道,但也稍微平复了心情,也不急着出门打人了,倒是拉着他重新贴已经贴歪的膏药。
  他突然道:“别贴完了,留点伤让它化脓,看着可怜点。”
  杨南予看他宛如受了酷刑的背,恨道:“说什么玩意儿呢?你被打成傻子了?!”
  他耸耸肩,笑了笑。
  “你说你是富二代是什么意思?你要给我钱?那可用不着。”
  “那倒不是。”
  “那你说这干啥?”杨南予也来了点兴趣,“你家有钱是多有钱?家产几千万、几个亿?”
  赵叙套上了衣服,背有伤,哪儿都不能靠,便心安理得歪在杨南予身上。
  他家到底多有钱,他不关心也不大清楚。但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他家里人在奋斗中积累下的威名与权力,那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正天集团,国内知名的大财团,企业所涉行业甚多,旗下娱乐公司也因其财力雄厚,几乎成了业内执牛耳者——便是辰照。
  好巧不巧,赵叙的父亲赵自平就曾是正天集团的副董事长。
  他奋斗大半辈子,现在放权归养,不问公司之事,可余威犹存,现任董事见他也得尊称一声“赵叔”。而企业予他的那支不小的股份依旧每月积攒着巨额财富。
  若赵自平屈尊给辰照老总打声招呼,杨南予一事他也只得含恨摆平。
  毕竟辰照只是隶属于正天集团的分公司而已,就算他在业内做得风生水起,可在正天这种庞然大物下,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正天还是他衣食父母呢。
  可这事说得轻巧,仿佛只要赵父开金口便能成。但如何让赵父开尊口才是赵叙最头疼的。他的心比石头硬,嘴比保险箱还难撬开。
  赵自平戎马数载,只拜倒两次。
  第一次拜倒在夫人郑依佩的石榴裙下,自此,征战沙场的将军陷落了,一朝化作脸红心跳的小伙子。
  第二次是赵叙刚满十六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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