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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少年貌美如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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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看不出他哪里不喜欢靠近人了，周末难得休息，他靠在家里窗户边偷懒，耳边总会传来周彦宪的声音，然后他一探头，就看见容悦被他拉出去。
终于有一周，沈眠清闲许多，在周彦宪之前，跑去了容悦的家。容悦裹着小被子出来给他开门，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沈眠被吓了一跳。
“今天起床到现在，一直拉肚子。”容悦脚都站不稳。
“吃药了吗？”深眠踏进他的家门。
容悦下意识就让出位置，好让他进来。“还没有。”
“容叔叔在家吗？”
“他今天公司有事。”
沈眠连忙推着他进去，然后烧热水给他喝，看他吃了药以后，就催他去休息。“进房间睡觉吧。”
容悦摇头，他现在在房间里睡不着，要在沙发上躺着才稍微舒服那么一点。
沈眠听见他的话，就找了枕头给他躺在沙发上，然后坐在旁边，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睡吧，要给你唱安眠曲吗？”
“不用。”容悦闭上了眼睛。
沈眠就这样一下又一下摸着他的脑袋，然后看着容悦的身体从紧绷到放松，接着沉沉睡去。
待周彦宪出现在窗口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副场景。
沈眠也发现了他，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
周彦宪立刻捂住嘴巴，随后跑开了。
原本找容悦聊天的计划泡汤以后，周彦宪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在他无聊到想要找个人打一架的时候，一个声音喊住了他。“彦宪！”
他的身体立马一僵，随后回头。
他的背后，一个穿着干净衬衣的成年男子站在他的背后，他的旁边还有一位妙龄女子。
男子皱眉，随后问道：“你要去哪里？”
周彦宪痞痞一笑，耳朵上的耳钉闪闪发亮。“刚去朋友家呢，林叔叔。”看见了这个男人，他想立刻逃跑。
“抱歉，我跟我的儿子有话要说，不能陪你去吃饭了。”中年男子推了推老旧的眼镜，跟女子致歉。
“儿子？”女子明显吓了一跳。“林致远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周彦宪懒得听他跟别人解释自己跟他的关系，立马掉头就走。
“彦宪！”林致远立马追了过去。
“你出差回来了呀，林叔叔。”周彦宪看着他，敷衍地笑道。
“这条街出了名的乱的，你干嘛跑过来？是不是又要和别人打架？”他紧紧盯着周彦先，着急问道。就是因为他没有注意周围的人，一不小心就跟路人撞上，手里的公文包都被甩了出去，眼镜也摔了。
“不好意思！”林致远连忙跟撞上的人道歉。
他撞到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他吼了一声好好看路，随后就走了。
弱气的男人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到周彦先蹲下去，把他的公文包和眼镜都捡了回来。
周彦宪看着没有了眼镜，只能眯着眼睛看东西的林致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帮他把眼镜架在鼻子上。
“好了，回去吧，爸爸。”他无奈地叹气。
“谢谢。”林致远摸了摸脸，然后跟上他的脚步。“包给我吧。”
“我帮你拿吧，你好好走路。”他周彦宪无奈地抬头望天，偶尔看看在旁边的男人。
林致远这才回忆起他刚刚说的话。“你说的朋友是谁？该不会又是你上次带着去打架的那群人吧？”
“才不是呢，人家可乖了好吗？”周彦宪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他的语气很是不屑，但是听到回答的林致远松了一口气。
第10章 当儿子养的
周彦宪靠近容悦的目的仍然是未知。
但是沈眠却多了一个心眼，总能在周彦宪之前把容悦给拉走。当然，周彦宪也试过要去截胡，但是沈眠长得高挑，过于白皙的脸蛋使他看起来不近人情。当他俯视着周彦宪，然后眼神淡淡地斜他一眼以后，周彦宪的避害功能总是会启动，自动让开。
“你看起来很凶的样子。”容悦调侃道。
“会吗？”但当他对着这个小孩的时候，大概也是害怕自己的冷漠气息会让他害怕，沈眠总是拿出自己能摆出的温柔神情。
“但是不可怕。”容悦接了一句。
沈眠继续蹬自行车，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容悦坐在他的后座，喝着周彦宪给他买的柠檬茶，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沈眠往后瞄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飞奔。到达了家里的门口，沈眠不等容悦下车就先自己跨下车，等容悦也跳下去以后，沈眠就堵在他的面前。沈眠比容悦高大，沈眠在他的面前，好似小学生一样。
“你说谁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沈眠借助自己的体格优势，居高临下，然后冷眼冷面看着他。“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扔出去。”
容悦：“噗。”
沈眠：“。…。。”能把他哄笑，大概也算是自己的本事吧。
“沈哥哥。”容悦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容悦的头发最近稍微张长，柔软的头发戳到沈眠的脖子，他正想蹭了一下的时候，容悦在他的耳边说话，少年没有经过变声期，声音男女莫辨，又有致命的诱惑。
“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沈眠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容悦的声音明明清朗好听，但是他的这一句话却仿佛是深渊里面的魔鬼在呢喃一样，沈眠觉得浑身都冷。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完全的失去自由？我把你关起来，囚禁你的躯体自由。我要用感情最肮脏的渣滓来侵蚀你的心，从而困住你的心。这样，你会就明白什么叫做可怕。”
沈眠呆呆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容悦却已经放开了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是不是比较吓人？”他依旧面无表情，一双大眼睛清澈无比，刚刚令人不寒而栗的发言似乎只是他的玩笑。
秋天的太阳尤其偏橘黄，映照在容悦的脸上，沈眠又开始催眠自己。
这小孩子是天使！是的！才不是什么魔鬼。
“你最近学习忙，不用专门送我回家的。”容悦终于想起了正事。
“也还好。”
容悦不知道他的还好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到来的。“你不是一下子参加了什么什么物理竞赛和什么什么考试吗？”
“你怎么知道？”沈眠惊讶
“刘阿姨告诉我的。”
刘女士还真是大嘴巴。
“你不用担心我。”容悦淡淡说道：“我最近正常多了。”
正常多了？按照大多数人生活的一样生活着，有朋友，好好吃饭，好好学习，眼里看不见任何的奇迹。他稍微装模作样，医生和他的爸爸都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正常多了。
容悦讽刺一笑。
沈眠看见他的表情，伸出手捏着他的脸，一直捏到他的脸变形，他拼命挣扎以后，他才放开他。“不要给我搞那些有的没的小九九，你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的。”
容悦摸了摸脸，许久才说了一个“好”字。
沈眠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让他回家。
两人除了学习的事情以外，还需要处理朋友之间的关系。学生时代的友谊说简答也不简单，稍有不慎就是一个人翻马仰。
叶擎是沈眠朋友圈子里的老大哥，有什么聚会都是他主持的，而且这个人似乎了死心眼要凑合他和苏秋雨。每次出门，他和苏秋雨不是坐在隔壁就是坐在对面，叶擎还会使劲给他使眼色。
大哥，这可是班花啊，你快上！
沈眠无奈，你自己觉得班花好，你就自己上行不？
叶擎胸无大志，只想和班花的朋友做朋友。
为了摆脱叶擎，沈眠一大早就用容悦当挡箭牌。“我今天有约了……谁说我在笼境镇没有认识的人，容悦就是啊……他最近成绩下降，我在家帮他补习，不吃蛋糕，他不喜欢蛋糕。”
容悦咬着布丁，斜眼看着沈眠在打电话。
沈眠注意到他的视线，空出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
容悦顺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掌。
电话里的那头，叶擎还在嘶吼。“你不来的话，我怎么跟苏班花交代！人家还带来了好几个美女呢？兄弟，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
沈眠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容悦的身上。
他握住沈眠的手腕，然后把自己的手覆盖上去，在和他的手比大小。
“好了，不聊了，再见。”沈眠挂了电话，最后叶擎似乎还在呐喊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容悦刚好放开他的手。
沈眠一把扣住他，与他十指紧扣。“你不写作业，又在干什么呢？”
容悦无辜道：“刘阿姨刚刚送东西上来啊，让我休息，但是你一直在打电话，根本没有注意到。”
沈眠松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继续拉紧。“你的手指很长。”
“嗯。”容悦用另一只手吃东西，对于他的话置若寡闻。
沈眠终于想起了另一件事，“在班上，有没有女孩子跟你表白。”
“没有。”容悦觉得他这话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女孩子跟我告白？”
沈眠与他十指紧扣，然后把手放在桌面上。“没有人说你很好看，然后说想跟你处对象吗？”
“没有。”
“奇了怪了。”
“你才是真奇怪。”
沈眠哭笑不得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赶紧吃完，然后写作业。”
容悦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这才一只手捧着布丁杯，一只手拿着勺子吃起来。“还有，你说谎，我明明就喜欢吃蛋糕。”
“刘女士做的蛋糕还不够你这个兔崽子吃吗？你就那么想出去吃蛋糕？”
容悦笑了笑，然后放下布丁，想要出去。“阿姨，沈眠叫我兔崽子。”
沈眠一听，立马就把他拉了回来。
两个人玩闹到滚到了一起。
当叶擎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了沈眠把容悦抱在怀里，然后挠他的痒痒。
“哈哈哈哈。”容悦笑得缩成了一团，然后想要从他的手里逃跑。
沈眠轻而易举就把他捞了回来。
叶擎：“。…。。”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只有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玩得可欢乐了。
沈眠也是玩得太开心了，过了一段时间才注意到叶擎站在门口，他就保持这样抱着容悦的样子，然后问他：“怎么了？”
叶擎快眼忍不住给他跪下了。“大哥，求你跟我走一趟吧。”
沈眠瞧着他的着急表情不像是作假，只能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好好好！”叶擎只能忙不迭地答应，谁叫他总是拿沈眠当幌子去认识女孩子。沈眠要不是对他好，早就跟他翻脸了。
沈眠朝他挥手：“我换套衣服才跟你走。”
叶擎想也不想就关上门，等他想到房间里面明明也还有一个容悦的时候，立马想重新进去，可是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容悦在房间里面，看着沈眠脱下家居服。沈眠长期锻炼身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跟那张有点病态的学霸脸根本就不匹配。
沈眠也没有顾忌容悦就在他的身后，干脆利落地脱衣服和裤子，随即换上外出服。“现在怎么办？你要跟着我去？还是回家？”
“我回家。”容悦收拾东西。
想想容悦是被他强制带回家的，现在又要半强制送走，沈眠有点过意不去。“你这样让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他有话说话。
容悦一顿，他似乎不太懂沈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还是体贴地说了一句话。“作为赔罪，你可以带点蛋糕给不喜欢蛋糕的我。”
“哈哈。”沈眠闻言，开心地上前，然后揉着他的脸蛋。“你真的是很可爱呀。”他为他着想的这一份心意还真是让他飘飘然起来。
容悦挑眉，沈眠真是品味独特。他有意识以来，也就三个人夸过他可爱，其中两个是他的父母。
沈眠一换好衣服带着容悦出去，叶擎心急火燎，就想要拉着他离开，但是沈眠慢慢悠悠，还帮容悦提东西，把他送到家里门口，等他进去家里了，他才跟着叶擎走。
一回头，叶擎吐槽沈眠。“你特么是送女朋友回家吧。”
沈眠摇头，“女朋友哪有那么麻烦，我是把他当儿子养的。”
很多很多年后，沈眠突然缅怀当年。
沈眠：“我一开始是真的把你当儿子养的，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
容悦爬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耳边问，“那你现在被儿子操的感想是什么？”
沈眠：“……你的嘴巴真脏。”
第11章 不具名的感情
送完未成年的小女友回家，沈眠立刻就跟着叶擎走了。
沈眠的本质上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他的外表却是裹着一层过分理智的外皮。
叶擎带着他去到了咖啡厅，他直挺挺坐着，好似有人在监督他的动作一样。他的脸蛋很白皙，所以眼下的黑眼圈显得有些明显。金丝边框镜片下，是一双过分冷淡的眼睛。
他很能接话，没有给人冷场的机会，但是大家总觉得拉不近与他的距离。
也就只有苏秋雨坚持不懈，以及叶擎太过粗线条，没有察觉到这个人其实不是那么让人靠近的类型。
联谊结束，叶擎欢欢乐乐地和几个小姐姐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带着沈眠离开。
“你真的不考虑苏班花吗？我看她今天真的是用尽了心思想要和你套近乎。”
叶擎和沈眠在路边等公交车，尘土飞扬，公交站牌的后面，是一大片野花野草。
在这个充满了自然气息的镇子里，这样的风景屡见不鲜。
“不来电。”沈眠脱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除了你对面家的小孩，我没见过你对别人来电的。”叶擎拆下棒棒糖的包装纸，将水果糖塞进嘴巴里，随手也给了沈眠一根。“你是为什么喜欢那个小孩子啊？”
沈眠接过他的糖果，他撕下包装纸，奶白色的糖果纯洁无瑕，就等着某个人的口腔来沾染它。“我也不知道，莫名来电吧。”
“还好那是一个男孩子。”叶擎松了一口气。
沈眠不知道在家里听过多少次，刘女士觉得容悦是男孩子真好的话题了。“不然多的是男孩子为了他大打出手？”
“不是。”叶擎笑嘻嘻地拍了一下沈眠的脑袋。“不然我会觉得你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有意思。”他相当缺心眼，“多少年来着？三年起步？”
沈眠突然浑身一激灵，嘴巴里的棒棒糖就砸到了牙齿上面。他痛得只能捂住嘴巴，营造出来的冷漠外表就此瓦解。
公交车在这时候到了，叶擎没有看到好友的异状，立刻跑上车。沈眠在他的后面，闷闷不乐地跟上去。公交车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他不得不坐在公车的最后。
笼境镇的公交车师傅，开车异常狂野。沈眠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感觉跟坐过山车一样，屁股时不时就会离开位置，然后蹦到半天高。沈眠个头还高，撞了车厢好几次。
大概是叶擎说的话太有冲击力了，也可能是这趟公交车太折腾人了，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家。
回到了房间，他想随手打开一首歌听听，但是却不小心播放了容悦给他录的那首诗。
手机上的标志闪动，少年的嗓音传了出来。“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沈眠听了一半，然后发现自己下半身似乎有了变化。
他面红耳赤，连忙冲进了被窝里面。
外面的手机还在播放。“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
容悦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爆炸，他的下半身也面临着爆炸的危险倾向。
沈眠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手，抽了好几张放在桌子上的纸巾，随后在被窝里偷偷摸摸呻/吟着。
等他处理完东西出来以后，他再次颤抖着打开电脑，输入了新的问题。
筛选了一众奇奇怪怪的问题和回答，他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接近的问题。
问：听喜欢的人的声音会有快感正常吗？
答：正常生理反应，本人和女友语音，如果对方想勾引，随便一个鼻音就像给我下了春/药。
沈眠冷静的面容四分五裂。
不了吧，真的会被判刑的。
沈眠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于是报名了要去笼城竞赛考试的名额。他直到考试之前都把自己困在学习之中。
等要出发的那一天，刘女士还递了一大堆特产给他。“你回笼城，随便也带一些蒸糕给爷爷奶奶，他们说想要吃这个。”
沈眠的爷爷奶奶，也就是这座乡下别墅的主人。
他的爷爷是老一代的书香门第，饱读诗书。但是奶奶只是当年隔壁的唱曲小姑娘。小姑娘是跟着父母从南京到这里生活的，经常拿着琵琶，用软糯婉转的吴语唱着颂风景的小曲。歌不是唱给外人听的，是给父母听的。
爷爷从未听过如此软糯的声音，小小年纪就爬上人家的墙，然后就看到了唱歌的奶奶。
一见钟情，随后紧追不舍。
每次家里人团聚，爷爷奶奶都要回忆一遍往事。
沈眠的爸爸是一个理智无比的商人，总在一旁泼冷水。“要是在现在，爸你一定会被捉起来的，奶奶那时候才十六岁吧。”
爷爷摇头，“就算被捉也是要追的，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啊。”
沈眠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明白了爱情是极好的事情。
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这份爱情是正确亦或是错误，爱人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每一个在世的人，都要庆幸自己有着如此独天厚地的本能。
爱情是极好的，沈眠却在年轻的时候陷入了一段最痛苦的爱恋。
沈眠舟车劳顿，劳心劳力，考完试回笼境镇的时候，立马就病倒了。
刘女士把自己的儿子按在床上，拿药给他吃。“你这孩子怎么整天锻炼身体，这素质还是那么不行。”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等沈眠回到课堂的时候，繁忙的课业又向他砸来。
他在这份忙碌中，终于忘却了自己萌生的不知名的感情。
而秋天，也已经结束。
“容悦。”蒋琳琳一放学就冲到了容悦的面前，她四处张望，发现看不见周彦宪也看不见沈眠，立刻向他发出邀请。“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经过这几个月，容悦又长高了一些，而且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封闭自我了。这一个本就过人的少年，越发闪闪发亮起来。
“等等，我问问。”容悦回答她。
蒋琳琳一头雾水，他还要问谁？
容悦问坐在他后面的凌霄。“蒋琳琳也跟我们一起去，行吗？”
凌霄随意地点头，“好啊。”
三个人就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了小吃街，坐下板凳的时候，容悦还要坐在最边边，让凌霄坐在中间，隔住了蒋琳琳和自己。
一顿小吃吃完，蒋琳琳只觉得委屈，一点也没有把容悦约成功的快感。
吃完了，容悦立马让他们坐着，然后自己去排队买单。
蒋琳琳还在嚼着嘴巴里的烧串，低头不愿意说话。
“我知道错了。”凌霄早就反应过来了。“我应该找个借口离开的，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种带有怨念的眼神看我。”
蒋琳琳盯着他。
凌霄保证，“还有下一次，我一定有眼色走开。不过，这一次本来就是我先约到容悦吧，我还没怪你跟过来呢。”
“你最近跟容悦的关系很好。”蒋琳琳说这句话的时候，醋意四溢。
“我们是兄弟啊！谁跟你们女孩子一样老是有歪七扭八的想法。”凌霄打了一个寒颤。
容悦付完钱，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凌霄，晚点你跟着我去我家拿游戏机。”
“好啊。”
容悦这次请他吃东西就是为了感谢他把自己的游戏机借给他玩的。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凌霄在蒋琳琳的眼神压力下，还是客套问了一句。“蒋琳琳你要一起去吗？”
蒋琳琳一喜，立马点头。
容悦是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要跟着去。
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在容悦的家里停下，容怀一看到跟容悦同龄的小孩过来玩，别提有多开心了，都要入冬了，他还坚持要把冰镇可乐拿出来接客。
凌霄和蒋琳琳喝完以后，冷到全身颤抖。
容悦怀疑他的爸爸是想赶人走。
天色也晚了，蒋琳琳的家还离这儿远，于是赶早就离开了。出到外面，凌霄先上了自行车，蒋琳琳还留在容悦的面前，羞赧地问他。“下次可以和我两个人一起去散步吗？”
容悦想不明白，原来有那么多人喜欢散步吗？
他姑且答应了。
蒋琳琳一步三回头，然后才跟着凌霄走了。
“好可爱的小姑娘啊。”
一声音突兀传来，容悦送他们两个人，送到了沈眠的家门口。
沈眠目睹了全过程，现在正靠在门上，调侃容悦。
“蒋琳琳是班花。”容悦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在单纯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比她好看多了。”沈眠也是在说一个客观事实。
“班花是女的。”容悦一句话结束了交谈。
沈眠看着他的脸，突然就释然了，谁能对着这张脸无动于衷呢？他也不过像那个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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