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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_白一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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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乐光就吃了那块鸡肉。接着又是虾仁,青菜,蛋羹……袁女士就这样喂着,海桐看的直流口水。一旁的海先生也不管他们,见沈乐光醉了便自己小酌起来,摇头晃脑地还哼了几句。
吃到最后沈乐光的酒都要醒了,袁女士这才住了手。她吩咐海桐把人扶回房间,自己继续吃饭,端着杯子和海先生的碰了下,两人相视一笑,十多年的默契尽在其中。
海桐把人放到床上,脱了鞋,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沈乐光的头发剪短了些,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纤瘦的脖颈。许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他的皮肤又白了很多。脸颊红红的,嘴唇像点了樱膏一样娇艳。这种对比让海桐的心跳得有些快,他不由得想起了上次沈乐光生病的样子。
他俯下身又盯着那张脸看了会儿,最后吻在了那双像是含了一潭春水的眼睛上面。睫毛轻轻地颤动,刮着海桐的下巴有点痒。
沈乐光的嘴唇很薄,看上去总是一副薄恩寡义的无情样子。但是形状漂亮,春天最美的柳叶也没有办法描摹出它的韵味。
海桐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很猥琐,一颗贼心蠢蠢欲动。他吸了口气壮胆,而后又凑上去吻住了那两片唇。沈乐光嘴里还带着酒味,微醺,海桐咬着咬着就不想离开了。
他磨着那两片薄唇,看沈乐光没有动静,胆子更大了,悄悄地探了舌尖去舔对方细白的牙齿。海桐的心有一种吃饱了的充盈感,他害怕沈乐光醒过来,又对这种隐秘的快感欲罢不能,忽然就生出了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期间会保持日更的呦~~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安秘把那些女装都收进了行李箱。不是怕膈应沈乐光,而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舞台下那些炽热的目光了。
十二岁的时候他知道了沈乐光的存在。那是一张老旧照片,边角处都泛了黄,上面对着镜头笑得天真可爱的孩子就是他的哥哥——沈乐光。在母亲的回忆里,他原本以为沈乐光是那个秘密,后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秘密。
他的怨恨还没冒头,就被母亲的眼泪稀释的一干二净。
时间悄悄划过,从十二岁到十八岁,安秘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哥哥的兴趣也越来越强烈。填报志愿的时候,母亲看着一水儿的杭州的大学,没有说话,只眼尾攒了泪。
其实她也已经老了,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让很多人都忘记了。安秘抚着她的脸,那上面有皱纹肆掠的痕迹,但是没关系,这依旧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
沈乐光大安秘八岁。他去杭州读大学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工作了。过去的路上他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可见到的时候,他才发现事实要比想象残酷的多。
那张在漫长的岁月中描绘了千万遍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眼睛里却是最恶毒的怨憎。
那些怨憎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心里。安秘被吓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是流泪,为什么要把他当做一个秘密。
这是他欠沈乐光的。如果可以,他母亲希望她一辈子不要出现在对方面前。幸好沈乐光已经有了海桐,那些伤害便都可以原谅了,包括他。
“睡了么?”
安秘回过神,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回了句“等等”后小跑过去开门。
沈乐光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杯牛奶。
“田耀南的秘书结婚去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去他那里报道。”他侧身从安秘和门框之间狭窄的缝隙中穿进去,将手上的牛奶放到了床头柜上。“早点休息,明天晚上出去吃饭。”
安秘受宠若惊,连忙关了门走到沈乐光身边。他比对方矮了点,要微微仰头才能看见沈乐光的眼睛。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咧开嘴笑出一口小白牙。
那是一张和沈乐光十分相似的脸。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眉眼,颜色姝丽好似工笔仕女图。可是两人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径庭,前者娇俏如三月春桃,后者凛冽如数九寒梅。
沈乐光的心忽然就生出几分不忍,他不知道是因为海桐温柔了岁月,还是因为年纪越大记性越不好。但这种感受无疑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辈子如果不出意外也算不得长了,而立之年能够平心静气地与伤害过他的人相逢一笑泯恩仇,也是功德一件。
他掐了下安秘的脸,松手后对方马上捂住了腮帮子,似嗔似怒地看着他。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安秘被沈乐光的笑容晃花了眼。他呆了会儿,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我想吃你煮的粥,嗯,还有小菜和荷包蛋。”过了会儿他才开口回道。
沈乐光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我会叫你。”说完便出去了。
安秘重重地舒了口气,往后一步躺到床上。他直直地看着头顶的灯,光线有点晃眼睛,刺激的他被眼泪模糊住了视线。
第二天的早餐看上去很舒心,青菜瘦肉粥,煎的刚刚好的荷包蛋,还有爽脆可口的小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坐在餐桌上无精打采的海桐。
“桐哥儿,你生病了吗?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他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沈乐光。
海桐用手支着脑袋,虚虚的地睨了他一眼。“少儿不宜啦,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问。”
安秘的脸倏地就红了。
沈乐光倒是淡定,舀了一勺粥吹冷后递到海桐的嘴边,“乖,喝粥。”
“咳咳,”海桐这下子彻底清醒过来了,连忙从沈乐光手上夺过瓷勺,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喝粥。
坐在他对面的安秘小小地抿唇笑了起来。
杨秘书请了一个月的婚假,陪心上人暂时性的浪迹天涯去了。田耀南一个人有些力不从心,对沈乐光走后门的行为也没有表示过多的鄙夷。
只是当他看见安秘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这个弟弟我曾见过的。”
海桐一巴掌拍到他肩膀,“废话,之前垂涎了那么久都没看出来和谁长得像,这下子才说见过简直是侮辱了我们这十多年来的感情。”
田耀南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像是吃了一口不可言说的东西。
安秘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伸出手去和他握手,“我记得你,你喜欢坐在吧台边看我。”
“我的天,你居然是老四的弟弟!”他握住了那双手,一边打量对方一边感叹这个世界真小。
“田老板好。”安秘甜甜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别,”田耀南拒绝了他的招呼,“叫我哥哥就好,你这么暴发户的称呼我承受不来。”
安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心里对田耀南的好感度也是直线上升。
“好了,有不懂的可以问他或者来问我,我的办公室就在楼下。”沈乐光出言结束了这场对话,牵着海桐的手往门口走去。
“行了,四儿的背影哪有那么伟岸,你看得黄花菜都凉了。”田耀南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拉着安秘的手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你哥哥说你之前也处理过文件,机灵点儿,按照轻重缓急把它们分个类,实在拿不准的再来问我明白了吗?”
安秘点了点头,垂着眸子去收拾那堆散乱的文件。他侧着身子对着田耀南,露出了脖颈处的纤细线条。
田耀南看着那片白皙的肌肤,有一小撮头发正随着安秘的动作在上面跳舞。小爪子顿时就忍不住了,直挠的他心痒痒。
看到安秘的时候他其实感觉很是操蛋,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鲜花竟然就这么成了窝边草!
放到嘴边的肉看得见却吃不着,田耀南在心里叹了口气,收起了那些靡靡心思。
楼下的办公室里气氛倒是一派的和谐。
海桐嘴里叼着个苹果,眼睛盯着打开的论文文档看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转头对沈乐光道:“我觉得田耀南这个人对安秘心怀不轨。”
沈乐光被他这个定论给逗笑了,从茫茫的文件中抬起了头,看着海桐轻声回道:“作奸犯科的事情他不敢做的,可如果是他们俩两情相悦的话,事情又另当别论了。”
海桐咬着苹果沉默了会儿,他其实想问,如果那两人是真的话,他母亲要怎么办。可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事情真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了,自有到时候的办法,更何况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又何必庸人自扰。
下午的时候海桐打电话约了邱绵和廖宜时,又厚着脸皮去骚扰了老板一番。对方在电话里数落了他半天,可最后要挂了也没有拒绝他的“无礼”要求。
这种感觉很奇怪,安秘觉得自己就跟个新媳妇儿似的。这种描述或许不太准确,可是能够进到沈乐光的人际圈子,他又隐隐地感到开心。
廖宜时载着邱绵最先抵达,两人拉着老板在包厢里斗地主。海桐一行人推开门的时候,率先听见的就是邱绵一连串的“王炸之声”。
“打牌居然不等我!”海桐大喊一声,直接扑到了邱绵身边。
老板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着海桐的时候轻轻地“哼”了一声。“我不玩儿了,你来吧。”
“诶诶诶,”邱绵连忙放下牌朝他伸出手,“先给钱再走。”
老板顿时换了一张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在我这儿吃饭还敢找我要钱,不怕我在菜里下毒么?”最后几个字说得阴测测的,直把邱绵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田耀南笑着插嘴,顺手把安秘推到了众人面前,“瞧瞧,水灵灵的小弟弟。”
果然那三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安秘吸引了。
老板是最先明白过来的。他打量了安秘一番,施施然站了起来。“果然水灵,比起我们这种明日黄花不知好了多少倍。”说完就出去了,全然不顾安秘脸上的尴尬。
“你别被他吓住了,”邱绵伸长了手拉着他坐到刚刚老板坐着的位子,“嘴巴臭的要命。说好听点是傲娇,其实就是更年期到了。老男人的更年期你不懂,特别喜欢嫉妒你这种长得好看又年轻的男孩子。
“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今年满十八了没?”
邱绵一副纯良模样确实唬住了安秘,他老老实实地解释:“我叫安秘,满了十八,而且今年已经有二十二岁了。”
“噗——”邱绵故作出吐血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安秘,“你说什么,今年已经有二十二岁了?”
对方乖乖点头。
邱绵挣扎着起身,爬到了角落里画圈。
安秘不安地看向海桐,对方握住他的手,冲他眨了眨眼。“没关系,他是看到你这般的青葱模样,想起了自己逝去的青春。”
“这是廖宜时,人傻钱多的代表,就是天生孤鸾,到现在还没有妹子看上他。”海桐眼风一扫,身手敏捷地躲过廖宜时挥过来的拳头,笑着补充道:“刚刚那个神经病是邱绵,你田总的表弟,属于天字第一号傻蛋。你得跟他保持距离。”
角落里的邱绵委屈巴巴地回了一句“哪有”,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老板是,”邱绵思考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下半句,“对我来说,就算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会原谅他。”
安秘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沈乐光抢去了话头。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吃醋的。”
海桐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那里面有一些安秘看不懂的东西。但是沈乐光明白,他轻轻地把海桐搂在怀里,笑着喊邱绵过来坐。
田耀南挤到安秘和廖宜时中间坐下,后者十分嫌弃地往一旁挪了挪。
菜上得很快,最后一个菜是老板亲自端过来的,照例跟着一壶梅酒。
他递了一杯给安秘,冲他挑了挑眉,眼里含着三分笑意。
安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好像一个刻薄的演员,诸般情绪拿捏得当,以至于轻松一笑就能让人卸下心防。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以至于安秘都生出了些许醉意。他轻轻地靠在田耀南的肩膀上,眼神朦胧的看着笑容温热的沈乐光和周围的其他人。他的心从来没有这般充盈过,好像所有的秘密都随风散去了,天地间只剩下一个真切的他。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沈乐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醉酒的后遗症让他有点发晕,但还是挣扎着起身来到了客厅。
海桐正趴在沙发上看书,双脚不停地晃动,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腰。
“袁姨他们呢?”
海桐闻言抬起头,看见沈乐光无声无息地到了自己的身边,吓的一把跳了起来。对方摁住他的肩膀坐到了沙发上,神情似乎有些疲惫。
“他们,”海桐小心翼翼地看着沈乐光,轻轻地舒了口气后才又重新开口,“他们去拜年了,明天回湖南外婆家。”
沈乐光一手揉着太阳穴,听着海桐的话突然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不用紧张,”海桐眼睛一尖发现了他的异样,伸手接上了他揉按太阳穴的动作。“我会待在家里陪你的。”
其实无论海桐去不去,沈乐光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成了一个负累。事实是一开始住进海桐家他就应该有这样的自觉,可问题是在这句话之前,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待在这里的。
“我,”他想说你可以去没关系,又想说自己可以先回学校。但看着海桐那张仔细帮他揉太阳穴的脸,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之前一直觉得拒绝对他而言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他不在意。现在想想,沈乐光觉得自己很虚伪,那些被他拒绝掉的东西不是他不在意而是还不够好,一旦接受,就再也没有办法割舍了。
很贪心,像是水蛭一般,足以让人生厌。
“怎么了,”海桐面对沈乐光的时候有一点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但终究修炼不够,只能瞥见皮毛。
“没事,你吃饭了吗?”瞬息之间沈乐光就说服了自己。他想海桐既然愿意这样对他,事情一定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还没有,啊——”海桐又开始一惊一乍的,连忙收了动作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走一边絮叨:“忘了给你倒醒酒茶了,要是被我妈知道了一定会揍死我的。”
沈乐光歪在沙发上,怀里抱了个海绵宝宝的枕头。他看着在厨房和客厅里来回穿梭的海桐,一时间有些好笑。
一早就知道海桐是个娇生惯养的,但是没想过他在袁女士和海先生这样的教育下还能娇气的起来。一壶茶弄了半天,最后倒了半碗出来递到沈乐光面前。
“效果不知道好不好,但我看你有点头痛,”海桐仰着脸蹲到沈乐光面前,手上端着小半碗醒酒茶,一副哄小孩儿喝药的样子,“还是喝一点吧。”
沈乐光有点想笑,但还是抿着嘴没有吭声,乖乖接过对方的茶一口喝掉了。
“你休息一下,等缓过来了就去,”海桐在紧急关头卡住了剩下的话,有点不敢看沈乐光的眼睛。
“就去什么?”沈乐光把他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轻声问道。
“嗯,缓过来了就去洗澡嘛。晚点会有小孩儿在楼下放烟花,我们也可以去啊。”海桐越说越兴奋,眼睛亮闪闪的,好像会发光似的。
沈乐光不知道他原本的心思,但这个时候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默契。“我没事了,烟花等会儿再去看吧,我先去厨房弄点吃的。”
海桐被他的话说的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对他露出一个甜腻又温柔的笑。他眨着眼说:“那我去帮你。”
沈乐光默认了,起身带着人进了厨房。
袁女士原本的打算是想让海桐叫外卖的。如果不是因为事出有因,她也不想把两人冷落在家。但是海桐下意识想的是让沈乐光去做饭,不过好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了。难得的是对方和他心有灵犀,免去了这场尴尬。
中午的菜还剩了很多,这个点也没有必要重新做一顿满汉全席。沈乐光和海桐商量,想着把菜热一下就好了,后者却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沈乐光顿时了然,冲着站在自己身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厨具的海桐说道:“我这里很快就好了,你收拾一下碗筷吧。”
海桐偏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我先出去了。”
沈乐光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海桐也不敢拿酒出来了,倒了两杯果汁,递给沈乐光的时候笑着说,“祝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沈乐光和他碰杯,也回了句同样的话。
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八个字,远看有些俗气,近看却是可遇不可求。人这一辈子不知要攒上多少运气,才能让这八个字验证自己的一生。
好在吉利话大家也就听听而已,不会当真。
饭吃到一半,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绚丽的花朵在黑幕中盛开,五颜六色,映亮了大半片天空。
海桐收回目光,眼睛亮闪闪的全是迫不及待。
沈乐光十分理解地快速地吃完了碗里的饭,把桌上的东西大致收拾了一下,就和海桐出了门。
小区里人还是挺多的。一是天气和暖,老人们都可以出来走走;二是小孩子多,三五个就能营造出一群人的效果,他们笑着闹着,脸上全是天真无邪。
海桐仰头看着头顶的烟花,又看了眼身旁的人,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似乎比以往更开心。
他们从门口的小商店里买了两把仙女棒和一个打火机。
海桐是个忍不住的人,率先拆了包装,边走边放。他举着根仙女棒,焰火发出的光照亮了脸上的笑。
“你也来玩儿啊!”他递了一根给沈乐光,又凑过去用自己的仙女棒点燃他的。
沈乐光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了。他握住那根仙女棒,直直地看着它,仿佛那些焰火能够溅到心里似的。
等到他这根快要燃尽的时候,海桐连忙又抽出两根靠近中间烧的发光的铁丝处,没一会儿就点燃了。
他递给沈乐光一根,两人并排走着,脸上带着笑却都不说话。他们的身后有大片的烟花绽开,前面的路被手上微弱的焰火点亮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
海桐催着沈乐光去洗澡,自己则拿了一大堆吃的放到卧室里。收拾好了以后他从书架上抽出那张碟片,抚着封面的时候眼睛里含着点潮湿的笑意。
他从来不会特意掩藏自己“脑残粉”的身份,只是不轻易在人前说出来。一是喜欢一个人可能更想把他藏起来的心理,更重要的是,有些人的肆意评价会让他感觉不舒服。
但是他却想告诉沈乐光,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
沈乐光的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但本人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海桐走到他面前,小声地埋怨,“你怎么不擦干头发啊?”说完把人摁到床上坐下,自己从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
这是他第一次帮别人吹头发,技术不是很好,把沈乐光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关了吹风机后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捧着肚子蹲在地板上笑了老半天。
但是沈乐光没有骂他,只是动作敏捷地挠乱了他的头发。
“你怎么这么小气!”海桐的质问有些力不从心,刚刚笑岔了气还没有缓过来。
沈乐光没搭理他,径自脱了鞋爬到床头坐下。
“你还不去洗澡么?”
蹲在地上的人闻言立马站了起来,“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说完就冲去了浴室。
沈乐光开了包薯片,无所事事地吃了起来。
海桐洗完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拿衣服。这种事情其实还蛮尴尬的,尤其是内裤都忘了拿的时候。
他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披着浴袍出来了。
“那个,我衣服忘拿了。”海桐尴尬地笑了笑,手上却是动作麻利地翻着衣服。
他想拿到浴室去换,可这样实在太过刻意,一个大老爷们换个衣服还要遮遮掩掩的。海桐自己心里有鬼,不敢声张,他主要是怕沈乐光看出什么端倪。
最后狠下心,抖着腿站在衣柜面前换下了浴袍。他想沈乐光应该没有看他,因为对方吃薯片的声音的节奏没有乱。
但是这样想完海桐又在心里默默吐槽。古人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自己猥琐就算了,还要把沈乐光给搭进来实在是罪恶。
彻底收拾好后两人开始看电影。海桐把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倒和《胭脂扣》十分般配。
沈乐光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可是里面的张生和梅艳芳实在是漂亮。他突然想起海桐之前形容老板时说的——“一双漂亮的眼睛和同样骄矜的气质”,对比着看,确实有一些相似之处。
故事讲到十二少甘愿放下身段为如花上台唱戏。帘子后面是如花那张惶然又焦急的脸,舞台下坐着的是他的父母。
自古以来,才子佳人的故事才会大圆满,纨绔和□□的故事向来只是笑谈。如花和十二少的相逢即是一场悲剧,故事的结局是早就注定了的。
“我其实不喜欢这部电影,”海桐轻轻开口,“可它又实在太美,我舍不得不看。”
沈乐光“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海桐偏头看他,灯光下沈乐光的侧脸几近完美。从眉骨到下巴,每一道线条都像是造物主的恩赐。
唯一的不完美是黏在对方嘴边的饼干渣。
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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