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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男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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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厉坤上场之前,给小白龙递了句话,小白龙绷住笑,大摇大摆地去前面下注。
这次刑厉坤的对手是个俄国佬,满身腱子肉,金色的胸毛从背心领口露出来,彪悍非常,刑厉坤比起他都小了一号,这人据说是‘光明小区’的大老板重金挖来的,今天还是第一次上场。
相比俄国佬满场子呼号蹦达的激动,刑厉坤显得非常淡定,他歪在围栏上抽完了一根烟,低头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露出一身小麦色、结实而健美的肌肉,胸沟性感,腹肌整齐,牛仔裤勾在腰上,露出深深的人鱼线和蔓延上来的一线毛发,他完全无视一屋子大老爷们惊羡的目光,从敞开的铁门慢慢走进去。
撞铃一响,看台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铃声的余音还在屋里回荡。
刑厉坤盯着那个俄国佬,眼神幽深泛着血气,胳膊和背后的肌肉紧紧绷起,仿佛一只渴望厮杀的猎豹。
俄国佬是从阿尔法别动队退下来的,骨子里有坚硬的战斗意识,和以往那些花架子的奶油味格斗手有天壤之别。
他迅速的扬腿斜劈,动作带着刮人的风声,刑厉坤没有躲,横挡手臂,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记腿鞭,砰得一声,骨头碰骨头,看台的少爷们都跟着倒吸气,这撞击力度,要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恐怕早就骨折了。
俄国佬原本轻蔑的神色变了变,被刑厉坤揪住小腿圆轮了一圈,他变招极快,横空翻身就要使用夹腿,刑厉坤松手一惯,放他落地,紧跟着就是连续地重拳狠砸,俄国佬狼狈的翻身躲避,胶质地板跟着裂开了一道道细缝。
俄国佬滚到围栏边缘,借力一蹬,一跃而起,膝盖朝着刑厉坤的面部撞过来。
刑厉坤眼珠暴红,侧肩躲过,勾拳打向俄国佬脆弱的腰眼,被对方死死防住。
两个人的动作又快又狠,这是带着硬汉铁血的缠斗,是真男人之间的鏖战,看着的人全都憋得满头大汗,呼吸急促,似乎快要被格斗场里飞溅的汗水烫伤。
你来我往好几次,小白龙首先坐不住了,手里捏着的纸条几乎被他揉成了渣,若隐若现地透着数字‘13’。
他一边悬着心盼着撞铃,一边庆幸自己没上场——这俄国佬战斗力直逼刑厉坤,简直太可怕了。
到了第十二招,刑厉坤露出破绽,被俄国佬飞身压在了下面,还困住了一只手臂。
“Sorry。”俄国佬笑笑,一手按着刑厉坤的喉管,铁拳砸向刑厉坤的右太阳穴。
“槽!”小白龙气得狂拍桌子,下一秒又瞪大了眼睛,“我槽……”
刑厉坤靠着腰部的力量把俄国佬掀起来,两条长腿闪电般在空中卡住俄国佬的脖颈4字锁缠,俄国佬窒息得厉害,伸拳砸他的大腿内侧,刑厉坤眉心狠皱,空出的大手握住俄国佬的后颈狠狠一捏,直接把人给捏晕过去,从怀里给踹到角落趴着。
这一场结束的太快,连服务生都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记得撞铃,“十三——”
小白龙嗷嗷叫着从围栏上翻过去,对着刑厉坤起伏喘气地胸口捶了一拳,沾了满手的汗,“坤哥,你厉害!”
刑厉坤把一半的筹码接过来,揉着大腿内侧抽搐的筋肉,“妈的,这孙子手可真黑,差点儿把老子的蛋砸出来。”
小白龙又夸了他几句,乐滋滋地领钱去了,经理过来招呼刑厉坤,出场的酬金他一分没要,全当今天临时上场的好处费,经理立刻高兴了,热情地给刑厉坤安排着兑换筹码,现金当面点清,装在手提箱里沉甸甸的,一路把人送上去。
看台上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少爷,脸颊潮红地盯了刑厉坤半天,眼看着人要走了,一鼓作气地跑过去拦下他,“我、我包你!”
刑厉坤看了他一眼,咬着烟不说话。
“我真的包你,一个月三十万,你跟不跟?”他昂着头,一副骄傲惯了的样子。
经理心里一咯噔,赶紧打圆场,“坤哥,这是咱们市萎刘书纪家的小少爷,最近才来玩的……刘少啊,坤哥可跟里面那些人不一样……”
刘昭哼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的,他玩这个不就是为钱,我有的是钱,我就是看上他了。”
“这个……”经理脑门冒汗,先不说人家不缺这些钱,光是那气性,是你能撩拨能包养的起的吗?
刑厉坤被挡得不耐烦,也懒得和这小孩客气,“你他妈毛长齐了吗?搁这儿犯搔。”
“……”刘昭被骂愣了,哆嗦着嘴唇小脸煞白。
“就你这小身子板儿,再长两年老子都怕把你操劈了。”刑厉坤一把推开他,刘昭直接给气哭了,“你给我等着!!”
刑厉坤没在意,掀开挡隔的棉门帘,外头的光亮让他一时睁不开眼睛。
耳畔传来微响,他神色一凛,架起手提箱,挡住了直扑面门的棒球棍。
第13章 猛虎克星
外头站了七八个壮汉,刑厉坤往他们脚上一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休闲裤底下有一半是黑色军靴,是他老舅的人,剩下的一半,是他大哥的人。
里面有两个熟面孔,正抖着腿乐呵,“这地方只有一个出口,我看你就别挣扎了。”
刑厉坤把手提箱往肩上一架,招手示意他们,尽管来。
格斗场的经理探头探脑地观察形势,正打算拨电话叫人呢,被刑厉坤给喝住了,“家务事,别给我添乱。”
“哦、哦。”经理不管了,转身去哄还在气头上的刘昭小少爷。
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虽然没有刚才的俄国佬厉害,但架不住人多,三下五除二就把刑厉坤给包围了,手里的家伙事儿全亮出来,手拷、喷雾、甩棍,气势汹汹。
追追躲躲半个月,他们也觉得腻歪,指望着早点完成任务,该拿赏的拿赏,该回部队的回部队,里面最来劲儿的就属握棒球棍的大光头,他是早上新来的,一听到捉个人酬劳给那么高,眼睛都激动红了。
刑厉坤不跟他们客气,瞄准了门口的方向,当先一脚踹出去,要打开缺口好跑路。
“动手!!”领头的一招呼,大家呼啦啦一起上。
刑厉坤踹翻了一个,刚想跑,被人揪住手提箱又扯回来,一下子陷进了人堆里,那些人也不敢真的伤了他,抱腰、扯裤脚、薅头发,一群大老爷们使着娘不唧唧的招儿,刑厉坤都不好意思下重手了,把手提箱抡圆了豁开他们,他得跑,跑去找自己的心头宝。
‘喀嚓’一声,有人铐住了刑厉坤的右手腕,正要往自己手腕上固定,被刑厉坤直接抄着腋下撩翻,张口的手拷横扫,在两三个人脸上挂了彩。
外头打得热闹,小白龙听到消息,从格斗场里窜出来,他不清楚情况,下手就比刑厉坤狠多了,一记下颌飞踹就整晕了一个人,怒吼,“谁动我坤哥试试!”
刘昭揪着棉门帘,从缝隙里偷偷看混乱的战场,看刑厉坤在一群人里挺拔威武的模样,看得他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有了小白龙,刑厉坤就轻松多了,这些人吃了闷亏也没处报销,小白龙可不知道他们是谁。
两个人本来就是老搭档,当年在格斗场里二对二的硬仗没少打,那份默契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眼看着刑厉坤就要冲出包围圈,小白龙被人从背后黑了,噗通一声扑着人倒下,嘴里还嚎着,“坤哥,你先走,我顶着!”
顶你妈了个蛋!
刑厉坤讲义气,又绕回来想把小白龙拽出来,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就遭了殃了。
那个大光头,龇着牙瞪着眼,恶狠狠地拎着棒球棍砸上刑厉坤的后脑勺,开闷瓜似的一声响,大伙儿停住手都愣了……卧槽。
“……”刑厉坤手里的手提箱掉了,晃悠着跪倒,一头栽进了灰堆里,一丝血线从发丛中渗出,流到了耳廓后。
“坤哥!!——”小白龙吼得声嘶力竭,被领头的扔到一边,顺着楼梯滚回了地下格斗场。
刘昭也吓了一跳,正想站出去,外头又开过来一辆车,车门打开,后座的人迈出来,一身考究的铅灰色定制西装,无框眼镜都遮不住凌厉的眼神儿,往那一站就气势逼人。
刑则啓眯着眼,盯着地上被干趴下的刑厉坤,声音冰凉,“谁干的?”
大光头要站出来讨赏,被人踩了一下脚丫子。
方崇赶紧拔了车钥匙下车,过去检查刑厉坤的伤,“刑总,赶紧送人去医院吧。”
他要抱人,被刑则啓叫住“你抱不动”,说着,亲自弯腰把人高马大的弟弟抱着塞进车后座,手拖着刑厉坤的脖颈,皱眉擦他脸上的尘土。
方崇要走,被大光头一把拉住,憨憨地搓着手,“方特助,刚才人都快跑了,是俺给打晕的……那俺这个,是不是可以拿大头?”
方崇都气乐了,还拿大头?你就盼着刑总别拿你的大头练砖不错了!
“给你,赶紧走,有多远跑多远。”方崇把自己钱包里的钱都倒出来塞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光头特别不满意,“咋就这么点儿?骗人呢吧。”
领头的过来,拍了一下他,“傻东西,你知道你刚才打的是谁吗?”
“肯定不是仇家儿就是借家儿呗。”
“……那是大老板他弟,亲弟。”
“……”
“知道他弟为啥那么冲不?”领头的又拍了他一下,“他哥惯的。”
“……”
刑厉坤再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家,落地窗外又飘着小雪,屋里却暖如三月。
刑则啓听到响动,淡淡瞟了他一眼,继续低着头看文件、啜红茶,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刑厉坤心里一咯噔,知道他哥这次是真火了,憋着劲儿准备收拾人呢。
他四仰八叉地被绑在床上,头底下垫着软枕,伤口包着纱布隐隐作痛,脑子里乱得像稀粥。
方崇推门进来,“刑总,都准备好了。”
刑则啓合上文件,站起来摩着手上的戒指,“成家、立业,你好歹得给我做一项出来,既然公司和部队都留不住你,我就默认你选成家了。”
方崇尴尬地咳了一声,打开电视播照片,一水儿的仨点式比基尼美女,青涩的、知性的、甜美的、妩媚的、撩臊的,什么风格都有。
“怎么样?”
刑厉坤糊里糊涂地问,“这干嘛呢?”
“干嘛?”刑则啓冷哼,“给我侄子选个顺眼的妈。”
“操!”刑厉坤一下子就炸了,挣扎蹦达得像一只脱水的鱼,大床都被拽的咣铛响,“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毛病!我对女的就没感觉!”
“用不着你有感觉。”刑则啓朝方崇点头,“把他们叫进来。”
方崇犹豫着,“刑总……”
“叫人。”刑则啓的语气不容置疑,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选好了么,哪个顺眼?”
“都他妈不顺眼!”刑厉坤拧着脖子吼,“我又不是肿马!”
刑则啓直接无视他,“十三号不错,性子温顺,书香世家,配出来的孩子应该能听话,就她吧。”
方崇叹口气,出去叫人,黎鸣玉站在卧室门外,局促地盯着脚尖,他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袍,身上洗的香香的,脸上还带着刚出浴的红晕,俨然一个翩翩美少年。
黎鸣玉是海程娱乐刚刚出道的二线小鲜肉,正是需要被捧的时候,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接下刑则啓提出的这个额外‘工作’。
海程实业靠数码电子产品发家,后来触角伸向房地产,去年年初又打进娱乐圈,成立了子公司海程娱乐,短短两年时间,海程娱乐就能和老资格的天临娱乐拍案叫板,从天临手底下挖走了不少艺人,黎鸣玉就是其中之一。
黎鸣玉显得有点紧张,“方、方特助……”
“进去吧,别多话,按刑总之前吩咐的做。”
黎鸣玉点点头,和采精的医生一起进屋。
刑厉坤看着少年剥掉睡袍,露出笋尖一样鲜嫩光滑的身体,整个人都毛了。
刑则啓慢悠悠地说,“对着男的,你总该行吧?不然白长那一大套家火事儿了。现在人工受孕也不难,等十三号怀孕了,我就把你从床上放下来。”
黎鸣玉有些害羞,颤着手摸上刑厉坤的牛仔裤拉链。
刑厉坤剧烈挣扎,脖子上青筋暴起,糙你妈,老子的大宝贝是谁想摸就能摸的吗?!
“我——”
他脏话还没出口,就被毛巾给堵上了,只能干瞪着眼看黎鸣玉解他的裤子。
大床差点儿被刑厉坤给晃散了,地板砰砰作响,手脚上的特质软绳就是挣不开。
刑则啓把文件递给方崇,“阿崇,你别看这个,出去吧。”
第14章 接手海程
那种扑面而来的沉甸甸的纯爷们气概,让黎鸣玉脸颊通红,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
刑厉坤几乎把毛巾给咬碎了,一声闷吼,奋力拽断了床头的铁杆,粗暴地把黎鸣玉掀下床,“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病吧?!”
刑则啓不作声,示意刑厉坤看电视,然后按了一下遥控。
电视里的十三号美女不见了,变成了他和宋谨在便利店的合照,宋谨露着八颗牙,单眼皮弯成新月,笑得干净又漂亮。
“……”刑厉坤立刻并住大腿。
“原来你喜欢这款的,居家适用。”刑则啓轻笑,把遥控拍到刑厉坤脸上,“没出息的玩意儿,刚才不是不行么?这会因为一张照片就举枪了。”
黎鸣玉捂着摔脱了的胳膊泪水涟涟,悄摸朝电视上瞟了一眼,依稀记住一个轮廓,被采精的医生扶着出去了。
卧室里就剩下兄弟俩,还有电视屏幕上笑容灿烂的宋谨。
刑厉坤解了手脚的束缚盘腿坐着,讨了根烟,盯着宋谨被放大的照片吞云吐雾。
刑则啓问,“好上了?”
“没呢,他刚跟前任分手。”
刑则啓有点儿惊讶,“你挖人家墙角?”
刑厉坤哼道,“就他那前任,豆腐渣工程,不用挖都得塌。”
“醋劲儿够大的啊……动心了也好,这位看着比夏俊养的那些小鸭子靠谱。”
“那能比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个人沉默地抽完了一根烟,刑则啓淡淡开口,“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不想进军队,那就进海程,我不可能看着你在地下格斗场继续混日子,太危险了。”
刑厉坤咬着烟蒂哼哼,再危险能危险过你的人那一闷棍吗?敲得老子现在都头晕恶心的。
刑则啓下了一剂猛药,“要是还想玩格斗,也行,你留个种,让我跟咱爸有个交代,至于你那个小傍家,也甭见了,免得祸害人。”
刑厉坤知道,他哥一向说得出做得到,如果真想把宋谨藏起来,恐怕他找死也找不到……
他跟夏俊混玩了十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过不少的床伴,但从来没有一个像宋谨那样的,表面看着不露锋芒,内里却有温暖的磁性,专吸他这块油盐不进的大铁疙瘩。
刑厉坤一岁的时候,亲妈就因为乳腺癌去世了,他被亲爹刑远平带着睡办公室,也被老舅带着吃部队大锅,再长一点,就是刑则啓手把手地叫他认字算数,严厉到手板心都被打肿了……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围着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虽然也都是最亲他最宠他的,可永远填补不了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独属于家的柔软。
宋谨的出现,让刑厉坤一颗糙惯了的心如沐春风,活像被泡进了温水里,慢慢沸腾加热,从铁块化成了面疙瘩。
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安心,让他平稳,让他突然有了停下奔跑冲杀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地眷恋。
刑则啓这一下,是真真正正地打蛇打七寸,掐人掐软肋。
刑厉坤沉默了半天,脑子里千回百转,做了决定,“我去海程,但我不去海程地产……哥,我要海程娱乐。”
刑则啓点头,“行,我让阿崇准备文件,吃完午饭签给你。”
“还有个事儿,”刑厉坤说,“我年后再接成吗?前面这一段,你先帮我顶着。”
刑则啓一眼就看透他,“争点气,别给咱们老刑家丢人。”
刑厉坤嘿嘿笑,把自个的大鸟拾掇好,美滋滋地靠在床上,欣赏媳妇儿照片。
小琅货,咋就笑得那么招人疼呢?
刑厉坤脑袋被开了瓢,轻度脑震荡,谈妥了事儿也被刑则啓在家扣了两天,专心养病。
他也没闲着,想起来宋谨家碎掉的茶几,让方崇给他弄了点好木料,自己搁客厅里捯饬开了,又锯又刨的,做得倍儿结实,这次就算砸断十根高尔夫球棍,桌子也塌不了。
刑则啓五岁的儿子邢乐乐蹲在旁边,拿高级奶糖的铁盒收集木屑花玩儿。
“成了。”刑厉坤站起来,把邢乐乐抱到刨光的桌子上坐着,“瞧瞧,小叔这手艺怎么样?”
邢乐乐竖起大拇指,“棒!”
刑厉坤满意地捏捏孩子脸,俩人一人带一个大口罩,开始刷清漆,邢乐乐那纯属捣乱的,一边刷漆,一边把木屑花往上拍,扭着小屁股冲刑厉坤得瑟。
最后收工了,小爷俩抱在地摊上呼呼大睡,刑则啓从公司回来,拉了条毯子给他们盖着,自己又去了楼上书房。
刑则啓当年闪婚闪离,前前后后不到一年时间,媳妇儿连月子都没出,两个人就办了离婚手续,赔了对方一笔丰厚的赡养费,断的干净利落。
邢乐乐从小没妈,喝牛羊奶长大的孩子身体底子比一般小孩儿差,于是爷爷、舅老爷、爸爸和小叔,那都是可劲儿的疼他,就连刑则啓这个冷面阎王,都极少跟孩子说一句重话,不过邢乐乐被教育得很好,嘴甜又懂事,没有刑厉坤小时候的混劲儿。
他俩一觉闷到晚饭之前,邢乐乐哼哼着还犯迷糊,刑则啓亲手给他喂了一碗牛奶甜羹,给小孩刷了牙,交给保姆阿姨哄着回房睡了。
刑厉坤翻着刑则啓交给他的资料,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
“宋谨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要么别沾,要么负责到底,拿出点儿老刑家的做派来。”刑则啓慢悠悠地说。
“我知道……”刑厉坤合上资料,呼噜一把脸,拧着眉头点上烟。
离异单亲,小学开始就跟着宋秀芝过,宋谨那会儿才七八岁,瘦瘦小小的个儿,大冬天里摸黑陪他妈批发蔬菜到市区卖,小手皴红得像根脆萝卜,一板一眼地算菜价找零钱,等天亮了再背着小书包自己去上学,后来宋秀芝在小镇上开了一家果蔬店,家里的生活才慢慢有了好转,宋谨听话、孝顺、成绩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乖小孩。
眼看着要高考了,宋秀芝得了急性肺炎进急救室,宋谨一个人孤零零地等在外头,数学缺考,最后念了个三本,念书那几年,他做兼职、拿奖学金,不止不用家里的钱,还能给宋秀芝寄点回去补贴家用。
毕业之后,宋谨进了天临,和韩晟低调的恋爱,又抛弃自己天赋异禀的好工作,离职开了便利店,平平静静地过了好几年。
再然后,韩晟出轨,他和宋谨相遇。
就是这样一个踏实顾家的傻东西,让刑厉坤爱护、心疼、憋屈,翻搅着夹杂不清的又甜又酸的滋味……这么好的人,幸亏给老子撞到了。
宋谨没爸,他没妈,他可以给宋谨补上那份硬实的安全感,宋谨可以给他补上那份柔软的温暖。
天生一对。
刑则啓道,“还有件事儿,里面没写,宋谨的店让人给砸了。”
第15章 老子心疼
刑厉坤一路飙到宋谨他们小区,车子漂移摆尾,磨着地皮停在了便利店门口。
‘晟谨便利店’就剩下了一个敞风的空壳子,落地玻璃和货架、冰柜都不见了,墙面地砖被红油漆泼得血呼啦一片,活像命案现场。
宋谨系着围裙,蘸着脱漆剂,专心致志地跟地砖上的油漆作斗争,这一下他折进去不少钱,能省一分是一分,自己处理处理就不用换地砖了。
他正撅着屁股卖力呢,被人拦腰一下子抱起来,手里的刷子差点儿戳到刑厉坤脸上。
刑厉坤掰着宋谨瞅——眼睛里有红血丝了,下巴尖了,黑眼圈也跟国宝似的……这傻东西,照顾别人那么来劲儿,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宋谨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是刑厉坤,紧绷着的嘴角松了不少,后脑勺往后一靠,撞上刑厉坤坚硬的下颌骨,“干嘛啊你,松开!”
刑厉坤把他手里的刷子夺了,“别弄了,都泼成这样了,你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
“我乐意。”宋谨犟了一句,懒洋洋地耷拉着脑袋,忙活了大半天,他累着呢。
刑厉坤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让人把店砸了,你就这么揭过去?”
宋谨不吭声。
当初他对着那一地狼藉,也曾失去理智,几乎要把韩晟磨牙吮血,可是等他憋着火在天临娱乐门口转悠了几圈,看着街上那么多笑容满面的人,突然又觉得很失落……有意思么?
闹崩了韩晟,也等于闹崩了自个平静的生活,鱼死网破就因为那个人渣,太不值了。
店砸了也好,‘晟谨’这两个字,听着恶心。
刑厉坤就这么勒着宋谨的腰,用拥抱的姿势闻着他头顶清爽的洗发水香气,心软了。
“……晚饭吃了没?”
宋谨哼了一声,“午饭都没吃。”
“那吃什么,李大妈的串儿?”刑厉坤低声笑。
“太早了,她还没出摊呢。”宋谨手往街对面一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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