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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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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便搭了顺风车。
“有宇哥你在，楚总监才会放心离开的。”小丫头听见方宇的话，插嘴道。
方宇转头看她一眼，一副“小丫头你懂啥？”的不屑模样。
但对于楚延一定要出行的实际状况，却也是不得不接受。
最后还是送楚延去了机场，眼睁睁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进了闸口。
虽然以前两人不是没分开过，但的确是没有这么长时间。最久也就是方宇外出谈业务，一个多月的分离就让方宇觉得难熬，这次不止时间长，距离还那么遥远，方宇一下子不习惯起来。
每天都通电话，每夜都通视频，但方宇还是觉得难解相思。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但究竟是大人了，再想也得忍着
＊＊＊
这天下班，方宇推了手边不太重要的应酬，在办公室给楚延打了电话。因为时差关系，那边正是大清早，方宇每次都是卡着楚延上课之前打电话。
“起床了？”
“嗯。”
“吃饭了吗？”
“还没呢！”
“想我没？”
“嗯。”
“今天要学什么？”
……
虽然每次的通话都是方宇引导着楚延说话，他知道楚延的性格，很少主动热情，这并不代表他不想念自己。
楚延是爱着他，在乎他的。方宇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否则他不可能一再容忍自己的纠缠。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心中所想罢了。他内向内敛，很多话很多情绪绝不会流露在外。
他们相当合得来，总是能第一时间感应到彼此的喜忧，这不只是朝夕相处的默契而来，如果心里不在乎对方，又怎么可能触得到彼此的心底？
方宇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着情话家常话，直到那边楚延要出门了这才恋恋不舍得挂了电话。
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资料，方宇准备下班回家。
忽听有人敲门。
“请进！”
一双白皙素手推门而入。
手的主人短发，一身中性打扮，脸上脂粉未施，肤色看起来自然清新。
“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来人把手里的文件夹递上前。
“让秘书送过来就行了。”方宇接过来看了看，并不是很重要的文件，利索的签上字，然后抬头看来人：“你怎么还没下班？”
“有件事情请你帮忙。”来人盯着方宇的脸庞，有些紧张地说。
方宇冲她轻笑：“说。”
“陪我去见个人，假扮……我男朋友。”
“什么人？为什么？”方宇打量对方，疑惑问。
“是个讨厌鬼，最近总缠着我，你得帮帮我。”对方嘟着嘴，不悦地说道。
方宇一听更乐了，站起来伸手弹对方一个脑瓜崩。
“小丫头搞什么鬼？有人追求你？那是好事啊？就你现在这模样，有人追算不错了。你妈老打电话给我，让我管管你，别一天到晚假小子样。
行，我陪你去，帮你看看人品怎么样。差不多的话就别挑三拣四的了！”
那小丫头还是一脸晦气样，但听方宇肯陪她去，嘴角微微扬了扬。
舒络比方宇小了四岁，小时候很腼腆，典型的小家碧玉型。特别喜欢蹭在方宇身边玩儿。
两家住前后院，是邻居，再说近一点，那就是方宇父母和舒络父母，是世交。
方宇是家中独子，也就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一直护着她不让别人欺负。
后来方宇长大了，狐朋狗友多了，加上身边女朋友不断，舒络粘他的机会便少了。
再后来方宇跟楚延一起上了大学，两人也各自长大，渐渐更显得疏远了些。
去年舒络从财经学校毕业，虽然凭他家的条件，想找份像样的工作不难，但小丫头说喜欢动漫和网游，便缠着方宇要进他的公司上班。
怎么说也是干妹妹一样的交情，方宇能不答应吗？
所以，舒络现在进环宇已经大半年了。
别说，小丫头干的还挺不错，不是来混吃混喝的，工作认真努力，而且专业知识很扎实，账目做的很漂亮。
有一次无意间聊起来才知道，这小丫头上学时成绩相当好，属于高材生。
这一点让方宇刮目相看，觉得自己这妹妹也算是个人才。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舒络跟小时候完全变了一副样子。
以前分明是个长发飘飘，身材苗条，各种花花裙子，淑女气质造型的小鸟依人，自从进了方宇公司之后，头发变短了，衣服变男了，连女人居家随身必备的胭脂水粉也都不见了踪影，每天素面朝天。
小时候还跟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宇哥哥”，如今却像兄弟似得喊他“宇哥”。
不过，这样的舒络，在方宇看来，除了跟小时候不同之外，还是挺顺眼的。
跟楚延在一起久了，他对那些天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涂得看不出本来模样的女人们，多少有些抵触。
但舒络家里人不乐意了，尤其她妈，估计是天天劝她不好使，于是电话打到方宇这里，唠唠叨叨地让他管着点舒络，让她有点女孩家的样子，要不以后有谁会喜欢？
方宇嘴上自然答应的痛快，也像模像样地说过舒络几次。但舒络依旧我行我素，方宇也就算了，满含意味的看着舒络笑，觉得这丫头长大了怎么变得这么有趣了？
现在一听说好似有人正在疯狂地追求舒络，顿时觉得来了精神。有点事干，正好可以打发楚延不在时的空虚。
于是利索地收拾明白，陪舒络出了公司。
出门舒络直接拖方宇到一家咖啡馆，看来约的人就在这里。
进门后方宇就开始放眼打量，直到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旁，方宇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单身男人。
是人还没到吗？方宇这么想着，还没等开口问，舒络就已经拉着他坐到那个有个女人独坐的角落里。
那女人一见舒络先是一喜，但随即看到她手里拖着的方宇，脸色微微一变。
方宇心里一阵打鼓，却听着舒络开始为双方介绍：“周薇，这是我男朋友，方宇。”
然后对方宇介绍道：“这位是周薇，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
方宇拿眼神瞄舒络，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刚才说的什么最近一直缠着她的讨厌鬼，会是眼前这个女人？
舒络却毫不理会他的眼神拷问，只是一脸得意地盯着眼前的周薇。
方宇眼睛随着转过去打过招呼，顺带着打量对方。
只见那周薇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媚眼装束虽然有过分装饰的痕迹，但看起来也就是比较前卫的女孩子而已，并没有什么同性恋的特性表现出来。
虽然舒络说她最近一直在纠缠她，但方宇除了看见那周薇一双眼睛紧盯着舒络之外，眼神内却并没有让方宇察觉出炙热的类似于爱恋的感觉。
“你真是舒络的男朋友？”那周薇有点恶狠狠地瞪着方宇问。
方宇随意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周薇露出愤愤然的样子，但却没再说什么。
再坐下去彼此都很别扭，没多大会，那叫周薇的女人悻悻然先走一步了。
方宇抿一口手里的咖啡，拿眼神抠舒络：“说吧，怎么个情况？”
舒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那么个情况呗。上网聊着挺开心，就打算见一面，没想到她是个同性恋。”
方宇皱眉，“同性恋”这个词，其实也是可以用在他身上的。
但他从没想过，像舒络这样的女孩子，也会跟那样一个词关联在一起。
怎么说呢，感觉真的挺奇怪，自己可以接受身为同性的楚延，但却无法接受身边其他人这种畸形的爱恋。
方宇自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
“你没什么想法吧？”方宇还是决定为舒络敲敲边鼓。
“我能有什么想法？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我不可能对同性有感觉。再说了，我怎么也得为我爸妈着想吧！我要是跟个女人好上了，我妈得疯，我爸得上墙。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可不能这么做。”
方宇放下手里咖啡，斜眼瞄舒络，觉得她这番话别有意思似得。
谁知舒络好像一点没感觉到他的疑惑和怀疑，坦然地品着杯子里的摩卡，喝一口皱着眉咂着嘴，好像难以忍受那番苦涩。
“你不是加糖加奶了吗？”方宇问。
舒络点点头，“还是很苦，我不喜欢苦的东西。”
方宇心中一动，他想起了楚延，他最不喜欢的也是苦的东西。
即使咖啡很香浓，但他还是喝不惯，但有时需要加班做项目，不得不喝点咖啡提神，每次喝的时候都会像饮烈酒一样微皱着眉头。
这时想起来，不觉相思情起，分外难耐，于是一双眼睛停在舒络微皱的眉头上，半晌转不开头。
等从咖啡馆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两人都没吃饭，于是相约去吃东西。
“丫头，想吃什么，哥请你。”
舒络垂眉低首，转动眼珠思索，方宇又是一呆，楚延想东西的时候也有这个习惯。
“吃鱼头火锅吧，上次技术部聚餐，我跟着楚总监去蹭饭来着，味道很不错。”
当然不错，那家火锅店最早还是方宇发现，然后带楚延去吃的。
“你和楚延倒是处的好！”方宇边开车边吐槽。
楚延以前因为给方宇补习的缘故，所以很早就认识舒络。
现在在一个公司里工作，他们俩的关系一下子熟悉了起来，方宇看见好几次两人混在一起，不知讨论着什么。
一开始发现舒络和楚延有亲近的迹象时，方宇心中警铃大作，有意从中作梗阻挠。
了解方宇肚子里蛔虫的楚延跟他说明了：“不用担心，舒络心里有人，不是我这个类型的。我俩只是比较聊得来，跟兄妹一样。”
楚延从来不说谎，他这么说，方宇总算放下心来。
这时舒络听方宇这么说，便回答：“还行吧，我和楚总监挺聊得来的，不过他太忙了，休息的时候还总被你缠着。所以我也就和他在一起吃过几次饭，然后他带我玩飞天来着。对了，就是上次你出差那次。”
“飞天”正是他们公司开发的一款游戏，很火爆。
方宇想了下，上次出差那会儿，他和楚延通话时的确听他提过这事。
“是吗？那你玩的怎么样？”
“我？比楚总监还差了点。”
方宇想起楚延用键盘鼠标从容操纵游戏人物杀伐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痒难搔。
“那是，别忘了他可是游戏编程设计主创，你要能玩过他就怪了。”
舒络点头承认：“玩不过他，但PK你，相信还是小菜一碟。”
方宇一听这话笑了，越觉得舒络这小丫头跟当年柔柔弱弱的可爱模样大相径庭，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得？怎么就长歪了呢？
“你可别把牛皮吹爆了，想当年还是我带楚延入的门，虽然我没他那么变态的游戏天分，但想要赢你还是小意思。等哪天有空咱俩P一场，我还不信赢不了你这假小子？”
“等什么哪天啊？就今天，地方你挑，咱俩练练，我让你见识见识本女侠的厉害。”
方宇一看舒络一脸热血沸腾的样子，想着楚延要是在的话就热闹了。
微微一笑，痛快地点了头：“行，去公司。”
公司有专门的游戏室，专门让人试玩，装备都是最好的。
吃完饭，两人劲头十足的去了公司，各选一台机器，挑了两个顶级号，进入PK模式。
说实在的，他虽然觉得舒络如今很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但小时候的淑女形象太深入方宇内心，所以并没有把舒络放在眼里。
谁知一上手，方宇着实吃了一惊。
斜眼望去，但见舒络双眼平静的盯着电脑屏幕，左手微曲，五指张开，极速而又技巧的弹在键盘上。右手扶着鼠标的手则纹丝不动，偶尔敲击。
瞬间方宇再次产生了错觉，感觉那边坐着的短发少女，分明就是多年前的楚延。
此后的时间，方宇和舒络的相处多了起来。
从前小丫头虽然有时也会缠着方宇蹭吃蹭喝。
但因为方宇大部分的私人时间都是和楚延在一起。能分给别人的时间几乎没有。
现在楚延不在，方宇觉得自己一下子空了下来。
本来想着要不要找些节目来打发空虚的时间。
舒络这样有趣的出现，无疑是最好的方式了。
所以，两人就像小时候，小丫头一副男人婆的模样黏在方宇周围。
开始方宇保持着两人相处的有效距离。
他不可能和舒络有什么发展，所以不能让小丫头产生错觉。
虽然听舒络吹嘘过，说她的情史也是相当丰富，不比当年的方宇差多少。
但若是仔细观察舒络，便会发现她对于某些方面的表现像极了楚延，传统，保守，绝不会轻易越距。
这样的她，反而让方宇放低了戒心。
唉，八个月的时间，千种风情，和谁人说？
所以，楚延不在身边的这份空虚，暂时让看似无害，却能暂代的舒络来填补，也是可以的。
☆、第 23 章
楚延进修结束，乘机回国，从出口出来便看见来接他的方宇。
方宇满含笑容的拥抱了他，然后再没说什么多余的话，直接开车把他载到自己的住处。
楚延想说回他的住处，但最终却没开口。
一进门，甚至都来不及脱下鞋子，方宇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动作起来。
他将楚延压在墙壁上，狠狠地亲吻，两手有些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衫，离开他的唇，一路绵延而下。然后反复的逼问：“有没有想我？”
实在受逼不过，楚延含糊答应一声。
“有多想？”
“……”
这次等不及回答，方宇已经将他沉默的唇含入口中，反复吸允，力度凶狠，让楚延有种要被吞吐入腹中的错觉。
这样的方宇热烈而强势，以至于楚延无力反抗，只有顺从。由着他的亲吻抚摸，开拓进入，从客厅地板沙发，到卧室的温香软床。
“方宇……冷静点……”
“不要……够了……”
任由楚延如何抗议求饶，方宇像是末日来临般狂热地宣泄，用尽平生力量。
等一切的凌乱终于结束时，经过长途飞行之后的楚延已经浑身麻木，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方宇默默下床，拿来热毛巾，为楚延清理干净，给他盖好被褥，然后自己倚坐在床头，点上一根香烟，在火光明灭中，眼眸闪烁着阴冷的微茫。
在楚延即将陷入沉睡中时，忽听方宇幽幽开口说道：“我和舒络上床了！”
楚延猛地睁开眼睛，身体瞬间僵硬。
方宇盯着楚延的脸庞，似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两个星期之前，在她住的地方。她在酒里下了药。”方宇猛吸一口烟，慢慢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眼神冷的似数九寒天。
“她主动吻上我，和你当年的动作一样。药劲很强，我迷迷糊糊觉得那是你，但又觉得不太对。
可她当时对我说‘试试吧！’
那一瞬间，我绷不住了。
楚延，大半年不见，我太想你了，所以……我没能忍住……”
楚延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抿紧了双唇。
方宇俯下身，将他僵硬的身子搂住，嘴唇凑到他的耳畔，轻吐着温热的呼吸，语气却是森冷：“楚延，这样……你满意吗？”
楚延慢慢抬头，眼睛望着方宇，眼神里难得出现些许慌乱。
“你手把手的教她模仿你的一切，细致地告诉她我的所有爱好，和你我之间的点滴。是不是就是在期望这样一个结果？我和她上了床，就可以放你自由？”
楚延嘴唇微抖，似是想要张口说些什么。
方宇重新坐直身子，继续吞云吐雾。
“楚延，我很喜欢你，是真心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你不行。我真希望可以陪你一辈子。
但我知道你不愿意，你讨厌我。讨厌到我想象不到的地步。
所以你才会使出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逼我放手。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果真的要离开，我有什么理由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你呢？
你这次去进修的名额是我爸给你争取的是吗？他和舒络加上你一起串通好，把我像猴子一样戏耍。
楚延，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我爸串通一气的？你什么也不和我说，只自己做好了打算，把我往坑里推。
你总说你欠我很多，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
楚延嘴唇微抖，很想解释些什么，但却觉得喉头阻塞，发不出任何声音。
方宇直视他的双眼，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悲伤和失望。
然后，他笑了，笑容里满是自嘲。
“我知道，你想要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这么多年，的确是我耽误了你，你甚至连女人的身体都没有摸过对吗？
我知道了，也了解了。
楚延，我放你走！
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你自由了，如果你还觉得欠我什么，那就接着留下来，把你最大的才能发挥出来，为霄林效力吧！
还有，我祝福你！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早日登科生子！安享天伦！”
说到这，方宇猛吸两口，将手里的烟掐灭，翻身下床，极速地穿衣离开，期间再没看楚延一眼。
“方宇……”在门开的那一刻，楚延叫住他。
“舒络她……很爱你……”
方宇用力甩上门，再不停留，绝尘而去。
空旷的房间里，陷入像一潭死水般的平静里。
※※※
玉施茶楼中的一间雅座，楚延与舒络对面而坐。
楚延面前的是一壶红茶，舒络手里端着的却是最纯正的拿铁咖啡。
“为什么要下药？”楚延的语气，显示出他心里压抑的怒气。
舒络抿一口咖啡，她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
“我没办法了，我想方设法地制造机会，他虽然不拒绝我，但也不让我更进一步。眼看你就要回来了，我只有铤而走险。”
楚延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五味掺杂。
最开始方宇的父亲找到他，眼神凛冽的怒视自己。
“你可真能耐，跟我来阳奉阴违的把戏？”那位愤怒的父亲很有教养，没有一上来就给楚延两个大耳光。
楚延很理解对方的心情，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是他的独子和男人纠缠不清，他也不会按耐得住满腔怒气。
他没有显得太过慌张，对于他和方宇的未来，他想过无数。分开是必然的。
之前一直没有分开是因为他觉得他对于方宇的纠缠没有办法。
或者，潜意识里，他觉得还可以再拖一拖。
但当方父找上门的时候，他知道，已经到时候了，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放任。
至于这次要用什么方法，他听从了方父的建议，离开一段时间。
在没有他的八个月里，生性风流的方宇，有无数种可能。
之后方父再一次找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时尚的气质长发美女，正是舒络。
“我要追求方宇，你帮我，也就等于帮了自己。”舒络这样对他说。
楚延并没有立刻答应。他不可能随便把方宇交给别人，除非方宇真心喜欢。
但舒络很执着，进了方宇公司之后，总是缠着楚延。
她剪了头发换了打扮，努力学着楚延的样子，守在电脑前面苦练游戏技巧。
有一次技术部聚餐，她跟着去凑热闹，期间喝多了，她趴在桌上泪流满面。
“我从小就爱他，可他只把我当小孩子。等我好不容易长大些，他的女朋友已经一抓一大把，根本没有我插脚的地方。
可那样花心的他还是那么有魅力，我经常偷偷地跟着他，在游戏厅，篮球场，各种他和女朋友约会的地方……即使远远地偷偷摸摸地看着，我也觉得他的光芒那么耀眼，怎么都掩盖不住。
后来我看见他不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了，每天努力学习，我还以为他转性了，真的开心了很长时间，天天假装去问他功课。
那时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特别多，当时我真羡慕你，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后来，没想到，你们居然是真的在一起？
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们不可能有未来，既然他那么那么喜欢你，没关系，我可以为了他变成你。
只要他喜欢，我无所谓怎么样。
至少我比你有优势，我是女人，我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让他不用被别人指点脊背说三道四。
你帮我吧，让我变成你，让我代替你照顾他一生一世。”
那一刻，楚延动摇了。
如果一个人肯为了另一个人完完全全地改变自己。是不是意味着，那真的是爱情呢？
方宇说过，如果有一个女人，能够超凡脱俗，能够真心以待，他就放了楚延。
此时看着舒络，他觉得应该就是了，哪怕她爱的人是方宇，也可以放心。
所以，他开始帮助舒络，告诉他方宇的喜好，以及两人相处的一些细节。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心不是毫无知觉的。
有些酸，有些疼。
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同样为此努力的还有方父，他们知道如果不把楚延支走，舒络很难有机会接近那个已经把自己关在楚延的圈子里的方宇。
所以，楚延走了，舒络进入。
现在两人已经发生了实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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