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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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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同样为此努力的还有方父,他们知道如果不把楚延支走,舒络很难有机会接近那个已经把自己关在楚延的圈子里的方宇。
所以,楚延走了,舒络进入。
现在两人已经发生了实质的关系。
方宇也气恼楚延而离去,那么接下来……
“他说没说会怎么做?”楚延尽量平息自己翻涌的情绪,问道。
舒络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
楚延皱眉,事情好像有点偏离他们当初设想的轨道。
“他清醒的时候,看见身边的人是我,他……他……”舒络吞吞吐吐,说不下去。
“说吧!告诉我!”楚延语气果决。
“他吐了,吐得天翻地覆的……”
楚延心里忽然一阵揪痛,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些什么。
楚延回到公司上班,外表看起来一切如旧。
方宇当着下属员工,对楚延一如既往的不吝赞扬。
若是需要有所接触时,方宇对他的态度变得谦和有礼,客气得像是刚刚认识。
楚延静静地看着会议桌上的方宇,心里一片空白。
他觉得他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如他所愿,方宇已经不再纠缠自己。或许下一刻,他就能喜欢上哪个女人,哪怕那人并不是舒络。
但离开自己,去过上正常男人的生活,不正是楚延希望的吗?
哪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他也没有表示痛苦的资格。
只是,方宇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正常吗?
☆、第 24 章
很快又是年节,楚延在上完最后一个班后回到家吃过饭,便着手整理明天回老家的行李。
每年他都是和方宇一起回去过年,今年,恐怕只能孤身上路了。
想到这,楚延觉得心口一阵抽紧,有些痛。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
楚延有些急切地快步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在看到号码时却又显得失落。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个老熟人,从前公司的副总,冼云行。
“小楚,过年好啊!”对方语气里满是喜庆,听起来像模像样。
“冼总,离过年还有一天呢!”
“呵呵,我这不是提前预祝吗?”
离开老公司之后,他们俩之间倒也一直保持着电话联系,但并不是很频繁,有几次是业务上的碰撞,也有几次就是瞎聊调侃。
这时冼云行打来电话,楚延倒也没多想,以为就是快过年了,聊一下近况。
谁知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楚延啊,你……是不是和方宇闹掰了?”
因为同属一个行业,又有楚延这层关系,冼云行留意一下就知道了霄林公司的方宇是何人。
楚延有些意外:“冼总不知是从哪儿听说的八卦消息?”
冼云行奸笑:“不是从哪儿听说,而是亲眼目睹。”
楚延等他继续爆料。
“我接连好几次在清吧里看见他,他身边的货色可比你年轻漂亮得多,不止一个哦!”
清吧是C市有名的Gay吧,以前方宇带楚延去过两次,说是要找大本营。
楚延知道冼云行虽然不正经,但绝不是无中生有的小人。
方宇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楚延眉头皱成一团,嘴上还是不动声色:“那我要多谢冼总通风报信了。”
冼云行幽幽道:“我这还不是怕你吃亏嘛!还有,顺便问一句,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楚延没心思和他周旋,直接回答:“不是。”
挂了电话的楚延半点收拾的心思也没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许久没有变过姿势。
方宇向来风流,某方面精力旺盛,离开自己,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受委屈?
他不过是又回到了从前花心的状态,只是这一次他的目标中多了男人。
楚延捏了捏手中的电话,有想要去质问的冲动,但,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呢?
犹豫再三,还是拨了号过去。
待接通的嘟嘟声响了很久,可惜没有人接听。
***
楚延陪奶奶吃年夜饭的时候沉默寡言,时常走神。
“累的话就去睡会儿,我一个老太婆也不用你陪着。”
楚延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我不累,大过年的我不陪奶奶陪谁啊?”
楚奶奶给他夹了大块牛肉放到碗里:“多吃点,你看你这次回来瘦了多少?”
楚延听话的把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
“唉,小延呐,你不小了,奶奶也老了……”
剩下的话不用说楚延也明白,他本来答应过奶奶工作稳定了就结婚,如今过去了好几年,奶奶盼望的孙媳妇还不见踪影。
“奶奶,我刚进修回来,公司的事太忙。”
楚奶奶看着他,又沉沉叹口气,再没多说什么。
每年的年节,方宇总是第一个到楚延家拜年的人。
今年却例外。
方宇只在除夕夜打过电话,和楚奶奶说了些吉祥话,人却没有露面。
楚奶奶没多问,楚延自然也不会多说。
初一一大早,楚延坐在沙发上看重播晚会。
奶奶对这个地方有感情,所以一直也没换房子。
只不过如今这个外表看起来老旧的家,内里装修设备早就已经焕然一新。
宽大的液晶彩电里发出阵阵欢声笑语,歌舞升平,但观看的人却没有露出半分欢颜。
呆滞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奶奶将失魂的他叫醒,让他去厨房帮忙煮饺子。
刚把饺子下锅,忽听大门外有人敲门。
楚延手里勺子没拿稳,一下子掉在锅里,嘣出的热水烫在他手上,一阵钻心得疼。
稳了稳心神走过去拉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意料中的人,门口站着老同学陈峰和刘建同。
饺子没顾得上吃,楚延被那两个家伙拉出去喝酒去了。
虽然楚延和他们算不上很铁的朋友,但因为方宇的关系还是走的比较近。
“你和方宇到底怎么回事?”刘建同在酒桌上直奔主题。
楚延愣了半天,然后波澜不惊地说道:“没什么,怎么了?”
两人看他那样子,互相对望一眼,暗自摇头。
陈峰喝了口杯子里的酒,说道:“你就别敷衍我们了。我俩就算不了解你,还能不了解方宇吗?高中那会儿他为了你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得埋头苦读,巴巴跟你报考同一所学校。
这么多年了,我们就算再瞎,还能不知道方宇那点心思?还能看不出你俩之间的关系?”
楚延低头把玩手边的酒杯沿儿,心里头苦笑。
他总以为两人够小心,没人会发现他和方宇刻意隐藏的关系。
但也许别人早已经参透玄机。
方父知道,刘建同和陈峰知道,那……奶奶是不是也早就看出些什么?
楚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建同的话,只好沉默。
陈峰见楚延不说话,接着道:“楚延,现在问题不单是你俩之间的事我们知不知道?现在的问题是你和方宇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眼瞅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分了。”楚延简短的回答。
“为什么呀?你俩感情那么好。从前方宇那么风流,跟你在一起这些年老实的不像话。”刘建同不理解。
楚延喝了口酒,沉默片刻才说:“都不小了,玩不起了。”
刘建同和陈峰听了这话互相对望一眼,不明白楚延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只是彼此玩玩而已吗?
到底是方宇要玩,还是楚延要玩?还是两人约定好了一起玩?
两人想问,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眼神交流过后,陈峰又说道:“那你知道方宇家这两天的事吗?”
楚延摇摇头。他是想过去方宇家找他谈谈,但终究是没勇气。
“他家都闹翻天了,你还不知道呢?”
楚延的确不知道,“怎么了?”
“过年前方宇领了个人回来,当着方叔方婶的面,介绍说那是他男朋友。”
楚延面部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从眼睛里却看出了瞬间的失措。
陈峰接着说道:“方叔直接给方宇两个大耳光。方宇还嫌不够,直接明着说,说什么他对女人不能□□,是生理疾病,让方叔方婶要么认命,要么打死他。最后方婶都被打击的进了医院。还好不太要紧,就是气着了。”
刘建同在旁边追问:“楚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和方宇制定好的计划啊?不过这也太……太劲爆了吧?”
楚延微微皱眉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陈峰说:“方宇把我俩也叫去了,提前说好了让我哥那边有个准备,就怕方叔和方婶受不了打击,方宇真是太疯狂了。”
“疯狂也罢,关键这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计策啊?如果不是,那小子是从哪蹦出来的?”
楚延没再接着听他们说下去,起身急急地走了。
方家大院里冷冷清清,门铃摁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出来。
楚延太慌乱了,他明明听陈峰说方宇妈妈气的进了医院,这会自然没人在家。
楚延拿出手机,有点颤抖的手指滑动到熟悉的号码上拨出。
反复响了很久之后,对方终于接起。
“喂……”
方宇低沉地嗓音从电话彼端传来时,楚延觉得心像被针刺穿了一般,窒息,疼痛。
“你在哪?”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楚延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什么事?”
“你在哪?”楚延固执地重复。
***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咖啡馆,方宇进门时胳膊上还挂着一个看起来青涩的俊秀少年。
他体贴得为那孩子安排好座位,点上一杯奶茶,这才朝着楚延走过来。
然后在坐下的时候顺便为自己点了咖啡,却完全无视楚延的需求。
“为什么?”楚延毫不在乎被冷落,只是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什么为什么?”等咖啡上来,方宇小口地啜着时,才随意似地问道。
“为什么要和家里那么说?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胡来?”
方宇笑,笑容里有冷酷的不屑:“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些年惯了,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我和别的男人是胡来?和你难道不是一样吗?大家都不是认真,胡来也没什么。”
楚延用力咬着齿,一双眼睛像利剑一样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刺穿。
方宇眼中的轻蔑更甚。
“何必做出那副样子?我不是已经如你所愿,放你自由了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从此你娶我嫁,各不相关!”
“你这样作践自己没有任何意义!”楚延试图说服。
“作践?意义?你别逗了,我跟他们上床感觉很爽,一点不比你和女人差,怎么会是作践?至于什么意义不意义的,你知道,对我来说屁都不是!”
“方宇……你能不能别这样?”楚延已经几近哀求。
“不这样?那应该哪样?我想和你好好的你也不稀罕,我放开你自己找乐子难道都不行?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楚延从来嘴不利索,现在面对方宇的咄咄逼问更是不知道怎样劝服。
两两相对无言,方宇喝光自己的咖啡,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大过年的,早点回去陪奶奶吧。”
转身时,手臂却被坐着的人紧紧拉住。
“你这是干什么?”方宇笑,眼神里的嘲弄更浓。
楚延不说话,也不松手。
方宇挣了挣,抓着的手更紧了。
方宇终于无奈似得回身俯低身子,嘴唇靠近楚延耳边,气息相闻。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
楚延点头。
“因为你和舒络安排的好戏对我刺激太大。我试过了,在女人面前我已经无法□□,成了个无能之人。
所以,我别无选择。
我的宝贝,你记住,是你毁了我,
但我成全你。”
☆、第 25 章
霄林的总裁办公室里,传出一声震天怒吼。秘书透过半掩的房门,看见老板方宇将桌面上的东西通通扫到地上,朝着站在桌前的设计总监楚延怒目瞪视,眼光像要吃人。
“你还说……给我滚!”
不知楚总监又说了句什么,方总又是一声怒意冲天的咆哮。
霄林公司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方总和楚总监从同窗时期就已经培养出了坚实的革命友谊,经过十多年的洗礼毫不褪色。
在公司,方总和楚总监也随时表现出哥俩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亲密来。
两人总是一起上下班,中午一起去餐厅吃饭,方总在酒桌上应酬喝多了非得楚总监开车去接才好使。
公司决策权虽然在方总手里,但如果你不小心犯了错,去找楚总监求情绝对错不了。而且很多时候巴结楚总监要比讨好方总来得有效果。
技术部时常加班,但只要楚总监在,就完全不用担心宵夜问题,绝对丰盛。
在众多员工眼里,方总对于楚总监都是近乎于宠溺般的好。
有一次一个大客户对于楚总监开发的一款手游百般挑剔不满,更讥讽楚总监是被从前公司培养成才之后不顾情谊跳槽,所以现在设计的东西脱离不了从前的影子。
方总直接在酒桌上拍屁股走人,临走放话:“他设计的东西我看挺好,你们这么不识货,那就别浪费彼此时间。有的是人把他当宝!”
结果可想而知,得罪了相对重要的客户,损失难免,业界声誉也不好,到处都在传霄林公司的方宇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生意人怎么可以如此意气用事?
后来楚总监想要亲自去找客户赔罪,方总硬是拉着不让去,说什么“少他这一块肉也饿不死。”
就是这样铁的关系,在楚总监出国进修回来之后,却出现了不为人知的裂缝。
年假后楚总监只露了一次面,之后便不见人影。
这可真不是楚总监的行事作风,要知道此人对待工作那是百分百的敬业。
感冒发烧小病小灾对他来说全都可以靠边站,除了他家乡的奶奶之外,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他忽略工作。
更何况这次公司花了大价钱送他出国进修,回来便着手新项目的设计开发,这可是正经事。
失踪好几天的楚总监,今天突然出现就直奔方总办公室,没多大会儿众人就听见了方总的怒吼传出来。
在之后的公司高层会议上,楚总监继续缺席,方总面无表情地坐在总裁席上,周身寒意让人觉得会议室的空调形同虚设。
直到会议结束,也没人从方总那里获得只言片语,相互交换过眼色,知道今天不可能解决任何实质性的问题。没了可以缓和气氛的楚总监在,没人敢去触霉头,只好匆匆散了。
方宇独自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心里头想着刚才的一幕,两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嵌入肉里,一点也没觉得疼。
“方宇,跟我走。”
“去哪?”
“我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师,我亲自和他面谈过,感觉可以信得过。你去治疗试试看……”
方宇愣了半天,他没反应过来楚延所指。直到楚延又说了一句。
“对女人,你一定可以恢复正常的。”
方宇像被点燃了的炸药包,一下子爆炸开来。
“滚出去!”
虽然立刻掐死楚延的心都有,但所有的怒意,最终也不过是这三个字。
***
楚延最近一段时间东奔西跑,四处联系某些方面的专业医师,并且亲自前去咨询。
以至于他外出进修八个月,却没能很快拿出应有的成果,新项目一再被搁置,没有丝毫进展。
这是楚延工作这么多年一来,第一次公私不分,也没有了以往的冷静从容。
他不是没想过方宇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气到那个程度。
他想要挽救,他需要挽救,用尽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
方宇喝了很多酒,但原本不错的酒量,又加上这些年的磨炼,让他醉的很慢。
等他终于有了些许朦胧的感觉,心里刺痛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时,他开始晃晃悠悠往家走。
身边扶着他的,是个瘦小的青年,很显然,不是上次在临淇楚延见到的那个。
坐电梯到达楼层时,方宇正把人摁在一旁迷乱地亲吻,所以一时没看见电梯外等候着的人。
还是那个男青年先有了推拒地反应,方宇才转头在醉眼惺忪里看到脸色有些憔悴的楚延。
方宇不理人,自顾自搂着怀里的人往房门走去。
没走两步就觉得怀中的人被一把拽了出去。
楚延利索的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掏出来扔给那个男人,然后用极冰冷语气说:“你可以走了!”
那人抱着钱,眼里明显有些迟疑,看着带他回来的方宇。
方宇冷笑,但没有什么表示,男人很会察言观色,立刻乘电梯原路返回。
就剩两人站在楼道中,方宇回转身,逼近楚延,脸上还是那种满含嘲弄和不屑的笑意。
“你赶走了我的点心,是打算用自己做赔偿吗?”
方宇的语气像极了从前在楚延面前耍赖撒娇的样子,但楚延知道,那不一样了。
楚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像很多年前一样的清澈目光,带着审视,却很坦然。
方宇甩手回头,骂一句“靠!”,晃晃悠悠往门边走去。
身后脚步声响,说明楚延有要跟着他进屋的打算。
方宇粗暴地回头怒骂:“别他妈跟着我,就算今晚没人让我压,我也对你没兴趣!”
吼完这一嗓子仿佛还觉得不够解恨,眯着眼睛又冷冷说了句:“现在哪怕你主动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张大双腿,我也不会有干你的欲望。”
这多好,不正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说完这些话,方宇回身开门进房。
空旷的走廊上,只留楚延行单只影。
那样的打击并没有让楚延退却,他开始跟着方宇,在任何别的男人靠近他的时候帮他打发掉。
同时,他还在继续做着心理医师的咨询,同时找机会劝服方宇。
虽然知道他会再次暴怒,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做。
方宇一次一次地当面侮辱他,并冷笑地问他可以将假惺惺地样子维持多久。
事实上,楚延真的没有维持多久。
两个多月之后,他便向公司请了长假,然后消失不见了。
***
雨水淅淅沥沥,虽然不大,却总是下个不停。
方宇站在窗前,看着从玻璃上丝丝划过的水滴,一动不动。
很轻微的敲门声传来,丝毫没有将他从呆滞中唤醒。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同样无声无息。
直到方宇冰冷地问话声响起:“什么事?”
舒络还站在门边,她有点不敢上前。
现在的方宇太过陌生,周身笼罩的气场好像散布着看不见的杀气,靠近的人便会被无情的割杀。
那天兵行险招在酒中下药,她不是没想过方宇会生气,但她没想到会是比生气更严重的后果。
他让她离开公司,没什么生死大事别再见面。
她不甘心,所以厚着脸皮留下来,寻找可能弥补失误的机会,虽然那看起来不容易。
“楚延的奶奶生病了。”她对那个明显不想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的人说。
“嗯。”回答只有一声鼻音。
舒络愣了愣,她以为方宇早就对楚延恨得咬牙切齿,不会在乎他请假离开公司的原因。
但这种毫不意外的语气,说明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你……不去看看吗?”舒络继续试探着问。
“你管得太多了。”方宇语气里透着十分的不耐烦。
舒络鼻子一酸,觉得委屈,然后再不管什么,猛地上前一下子从背后抱住方宇。
“宇哥哥,你别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你不能爱上我?”
这么多天的压抑此时放开来发泄,小丫头失声痛哭。
方宇一动不动,像马路边冰冷的电线杆子,一直到舒络哭到没有力气,哀求和质问的声音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渐渐消匿。
等舒络垂头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听里面的人轻轻说了一句:“那他又为什么呢?”
那是自言自语。
声音好像是从冰冷的停尸房里传出来似得。
那一刻,舒络忽然就明白了,方宇的深情与冷血。
他可以和一百个人上床,同样也可以为一个人守身如玉。
可惜的是,她成不了那个唯一。
***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方宇并没有喝多,只是稍微有点头昏,但他却故意把自己沉重的身体搭在那个矮他将近一个头的年轻人身上。
看着他明明承受得很辛苦,但却为了某些原因死撑着不放手的表情很有趣。
雨还在下,年轻人大半个肩头扶着他,还要腾出一只手来撑伞,已经累得满脸通红。
抬眼仔细瞄了瞄还在前方数十步的车,咬紧牙关正要再加把劲,忽然觉得有个人走近,然后一把扯落了他手里的伞。
年轻人吓了跳,再看时已经看清眼前站着个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男人,嘴唇微微颤抖,紧盯着趴在自己肩头上的方宇。
他没说话,很明显,这人不是来找他的。
所以当那个人伸手去拉方宇时,年轻人没有制止,反而有往一边退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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