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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白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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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自然是杨聿朗怼富二代的那句话,对于一个从商的人来说确实有点,以往的他在家庭的谆谆教导之下,为人处世不悲不喜,从来喜怒不形于色,表情冷静说话沉稳,无论面对何人何事,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稳重老成,从不会当众责难什么人,为此,从维瑾过去经常打趣他少年老成,过于沉闷。
  杨聿朗没搭话,依然望着窗外。
  “我要离婚了。”良久后,从维瑾又说出这句。
  杨聿朗听到这句才终于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也只是瞟一眼:“哦。”
  从维瑾看他反应很是受挫:“你早就猜到了?”
  “嗯。”杨聿朗依旧神情淡漠。
  这对话没法继续了。
  一路静默无言到了目的地,下了车,杨聿朗才发现他带自己来的是他的私人别墅。
  “以前我带你来过这儿,还记得吗?”
  怎会不记得,当初两人来这儿都做了什么杨聿朗这辈子想忘都忘不了,他也终于知道从维瑾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儿。
  跟在他后头进了别墅,从维瑾脱了外套就去拿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他给两个杯子都倒上酒,端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花园的杨聿朗。
  杨聿朗没有伸手接,从维瑾只好一直拿在手上,站在他身边一同望向窗外。
  “这些年,我才发现我真的错的很离谱,”从维瑾目光游离,带着悲哀之色,“十年了,不管我怎么努力让自己忙的脚不沾地,不管身边是不是围绕着妻儿子女,我都没办法…不去想你。”
  杨聿朗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很快又恢复平静:“都是成年人了,做出选择就得承担后果。”
  从维瑾悲凉一笑:“是,我已经尝到苦果,夫妻之间没有爱,也没了家族利益支撑,早就撑不下去了。”他低头,“她在外面有了人。”
  头上一片绿油油,从维瑾说不出是愤怒多点还是难过多点,可和妻子挑明这事提出离婚时,他心底深处却有一股隐隐的解脱之感。
  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知道,我没资格回来找你,可是——”
  杨聿朗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从维瑾静默半晌,回身又给自己倒了满杯的酒,站在长桌前看杨聿朗背影默默无言。
  “你喜欢他?”从维瑾问道,“那个高中生,你喜欢他吗?”他一直在关注杨聿朗,所以江城的出场到现在他都很清楚。
  一只蝴蝶从落地窗前飞过,在暖黄的灯光下扑闪着彩色翅膀。
  杨聿朗盯着蝴蝶消失的方向,答道:“喜欢。”
  从维瑾叹了口气,他早猜到了,他靠着桌沿:“他也喜欢你吧?”
  杨聿朗:“嗯。”
  从维瑾:“你们在一起了吗?”
  杨聿朗:“不关你的事。”
  从维瑾走近他:“聿朗——”
  杨聿朗却不想跟他废话了,直接问出此行目的:“要给我什么东西?”
  从维瑾黯然,良久后才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桌上摆着一个约莫一米长的轮船模型。
  杨聿朗一看到模型就顿住了脚步,这是他当年花了逾两个月完成的作品,其配件小而复杂,组装难度极高,过程不知扎破了多少次手指,因为组装的过程从维瑾帮了不少忙,所以当时杨聿朗一直把这件作品视为两人共同之作。
  他缓步走到书桌前,像第一次做出这个模型时亲切的抚上船身,心绪如同见到失散多年的孩子一般难以平静。
  没看到之前他几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还有那样的一段每天相对的岁月。
  十年了,模型比起当年几乎没变化,可见从维瑾把它保存的很好。
  杨聿朗内心从一开始的剧烈波动到慢慢缓和下来,再渐渐转为伤入肺腑的酸楚难过,他逼迫自己不去看从维瑾那双散发着强烈期待和浓浓情愫的眼睛。
  他伸出双手托起模型,转身道:“我走了。”
  “聿朗,”从维瑾略显慌忙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就这么走了?”
  杨聿朗没看他,只道:“你还想说什么?”
  从维瑾嗫嚅着,一句话堵在喉咙口不知道要如何表述才能不惹他生气,抓着他的手腕却丝毫不见松力。
  见杨聿朗不耐的神情再次出现,他终是放了手:“我只想说,对不起。”
  杨聿朗没问他对不起什么,一放手转身就走出书房。
  易风坐在驾驶座上,在门外等着,看见杨聿朗捧着模型走出来,马上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我帮你拿着?放后车厢?”
  杨聿朗没说话,走到垃圾桶旁顿住了脚步,双眼望着前方夜幕下一片漆黑的小树林,良久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模型,不再犹豫,飞手将它扔进垃圾桶。
  “砰砰”两声,他听到模型断裂的声音。
  身后跟出来的从维瑾:“……”
  从维瑾还处于震惊中不能自拔,杨聿朗就已经坐上车子,绝尘而去。


第42章 忆往昔
  模型毁了,内心深处最后一根牵连往昔的细线也嘣一声断了。
  杨聿朗靠着座椅,双眼望着车窗外的灯光掠影,模型是一条引线,将他这些年渐渐淡忘或深埋心里的一些东西给拉了出来,那些远去的岁月漂浮在眼前,恍若昨日,又似前世今生。
  他以为自己早就潇洒放下,可现在隐隐的心浮气躁还是清楚的告诉了自己,那段过去并没有完全释怀。
  毕竟,他是真的非常喜欢过从维瑾!
  思绪翻转飘飞,他放任自己在回忆里沉沉浮浮,眉间时皱时舒。
  确认关系的那一年,杨聿朗才十七岁。
  杨家和从家是世交,从维瑾的能力学识两家长辈都看在眼里,杨崇元有心让从维瑾提点自家儿子,所以在饭席上几次提出让杨聿朗跟着从维瑾学习。
  每每此时,从维瑾总会笑笑道:“聿朗天纵英才,完全没必要跟我学。”
  从父闻言摆摆手:“你也别过分谦虚,就因为聿朗聪明,聪明人待在一起能碰撞出更多火花,再说也不止教他一个,自个弟弟维安也得多提点。”
  杨崇元附和:“对,一起教。”
  两家家长达成了共识,不管从维瑾和杨聿朗愿不愿意,每天定时两小时在从家度过的日子就开始了。
  虽然说好的是一教二,但从维安那时候爱玩,沉迷玩车,经常偷摸溜出去玩,还让哥哥和杨聿朗帮他打掩护。
  他一走,从维瑾的个人书房里就只剩他和杨聿朗。
  杨聿朗一直以来都很崇拜从维瑾,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很认真专注的学习,态度思想都极其端正严谨。
  三人都在的时候气氛很正常,就是纯专业的学习,可从维安一不在,那股氛围就会有所不同,杨聿朗一开始没觉察出是什么原因。
  他低头写字,从维瑾会伸手在他额前轻轻一抚,说是沾了灰。别墅天天搞卫生,地板都擦得裎亮,哪来的灰尘?可杨聿朗没多想,他说有就有。
  他弹钢琴,从维瑾坐他身旁,与他四手联弹,或者听出他哪里音不对就手把手教他,其实只要一句话的事儿,从维瑾却非要抓着他的手教。
  阿姨送点心上来给两人,他看着杨聿朗吃东西喝汤会突然伸手为他揩去嘴边汤渍,明明可以递上一张纸巾或者说一声就完了,可他每次都喜欢这么干。
  他坐的时间久了,从维瑾会贴心的站他后边帮他揉揉肩按按肩颈,告诉他要劳逸结合,然后让杨聿朗陪他玩拼字游戏或聊聊天。
  随着时间推进,从维瑾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经常很是亲密的搭着他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亦或是坐沙发上直接靠在他肩膀上。
  从维安渐渐发现两人比跟自己还亲,他不满的看从维瑾:“到底谁是亲弟弟?”又转向杨聿朗,“谁是你最好哥们?”
  说归说,他却没真往心里去。
  一天,从维瑾在外面喝了酒回来,没回卧房而是去了书房,书房有榻榻米,他躺在上面。
  杨聿朗给他倒了水,问他需不需要醒酒汤,需要就叫阿姨去煮一碗送上来。
  从维瑾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就直直的盯着他看。
  杨聿朗被看的心里发毛,刚想转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用力一拉,一个脚下不稳就往从维瑾身上扑过去。
  从维瑾紧紧搂着他,粗重气息喷在他耳侧,麻麻痒痒的。
  杨聿朗想起身,从维瑾不让,在他耳边道:“聿朗,我心情不好,你陪我一会。”
  杨聿朗挣扎着要起来:“我没想走,你放开我。”
  “不,”从维瑾加重抱着他的力度,“你就这样,就这样陪我待一会。”
  杨聿朗一出生就被指为华容继承人来培养,杨崇元对他的管教严厉无比,要求他养成作为一个领导人该有的气势,要喜怒不形于色,遇事绝对不能慌张不能示弱,从不顾及他是个才几岁的孩子,受了委屈不让他哭,只一遍遍告诉他男儿就要坚强,流血流汗不流泪,所以十七年来他的生活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没有娱乐没有游戏,朋友也仅限于圈里的富家子弟们,虽说学校里追他的女生不计其数,可他从未真正接触过她们。
  很多时候,恋爱的苗头刚刚冒出就被父亲无情掐灭,他对杨聿朗未来的婚姻生活有打算,也早就定好等杨聿朗满十八岁就送去国外留学,一心一意把自个亲儿子培养成未来完美接班人。
  杨崇元从未想过这是不是儿子想要的生活,这么做对不对,从始至终都固执己见的要求杨聿朗按他的设定走他的人生路,近乎病态的控制着他,所以杨聿朗在此之前,可是说是完全未经□□,对感情纯属懵懂无知的状态。
  他不知道为什么回回从维瑾不经意的撩拨会让他心跳加速,更不懂为什么从维瑾这么抱着他会让他心如擂鼓,几近窒息。
  其实从维瑾酒喝的不多,两人这样紧紧相贴,他很快感受到杨聿朗的变化,这变化让他激动不已,也就抱得愈发紧了。
  杨聿朗羞赧的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越是挣扎从维瑾越不让他起来。
  抱了许久,从维瑾觉得再抱下去就要冲溃杨聿朗的理智了,所以放开了他,一放开杨聿朗就落荒而逃,跑出去的时候由于紧张还撞到了正上楼的阿姨。
  从那以后,从维瑾对他的动作越发大胆,有时杨聿朗坐在电脑前看资料他都会肆无忌惮的从后面半抱着他的腰。
  一天晚上,下着狂风暴雨,虽然两家离得不远,可从维瑾执意让他留在这边过夜,还给杨崇元打了电话报备。
  窗外暴雨肆虐,房间内却点着暖黄的灯,从维安打了几个哈欠,对杨聿朗道:“差不多了,走,我给你拿一套睡衣。”
  杨聿朗合上书页,对从维瑾说了声晚安。
  从维瑾人畜无害的笑了笑,眉眼间尽是温柔。
  杨聿朗在客房洗了澡,穿上从维安拿来的睡衣,躺上床就熄了灯。
  窗外寒风呼啸,雨滴拍打着窗玻璃,噼啪噼啪的声音吵得杨聿朗完全没法入睡。他按着心口,那个地方有些不知何处来的躁意。
  这股躁意其实自从维瑾那日再榻榻米上紧紧抱着他之后就开始有了,并在与日俱增中。
  他翻来覆去多次也无法缓解这种无处纾解的躁动,又觉得窗外雨点拍打声实在过于烦人,于是干脆坐了起来,低头想着是开灯看本书还是去找从维瑾。
  在他无比纠结时,卧室的门毫无预兆的“咔哒”一声,被人从外打开了。
  从维瑾没敲门,就这么擅自开了门穿着睡袍就进来了,进来后还顺势把门给反锁上,他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杨聿朗,带着笑意:“在等我?”
  杨聿朗:“……”
  杨聿朗见他步步走近,没来由的紧张,“你把门反锁了?”
  “对,”从维瑾坐在床沿上,“我想睡在你这儿,可以吗?”
  杨聿朗一张脸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很快就红了,他双手绞着被子,“我能说不吗?”
  “不能。”从维瑾轻声笑着,笑声里自信满满,成竹在胸。
  杨聿朗便不说话,眼睁睁看着从维瑾掀开被子躺了下来。他兀自犹豫半晌,最后也躺下去,极为忐忑的翻个身背对着从维瑾,不可控制的心跳加速着。
  就在他犹自忐忑时,从维瑾伸手一捞,把他整个人从床沿捞了过去,直直撞进他怀里。
  从维瑾紧紧抱着他,嘴唇贴着他耳际轻声道:“你怕我吃了你吗?”
  杨聿朗口干舌燥,紧张的发颤:“没…没有。”
  “那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杨聿朗绷紧了全身:“我没和别人一起睡过。”
  从维瑾闻言一笑,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那我是第一个。”
  杨聿朗难耐的往后挪了挪,又被从维瑾一把拉回来,这次靠的更近,几乎是贴着身子了。
  杨聿朗瞬间连脖子都红透了。
  从维瑾感受着他急促不稳的呼吸和快到不行的心跳声,他一手搂着杨聿朗的腰,另一手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问他:“聿朗,你喜欢我吗?”
  杨聿朗周身一凛,结巴道:“喜…喜欢。”
  从维瑾抱紧了他:“那我能亲你吗?”
  “什么?”杨聿朗大惊,往后退了退,“不是,不是那种喜欢,我就是很崇拜你,没…没有别的意思。”
  “可我有,”从维瑾凑近他,“我喜欢你。”
  “什么?”杨聿朗完全懵了。
  从维瑾认真且真诚道:“我说我喜欢你,而且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本来我也没敢多想,更没想对你做什么,只要经常能看见你就行,可你爸硬要把你往我这儿送,让我原本没想法也变得有想法了。”
  “可是,”杨聿朗停顿许久才道,“你不是交过女朋友吗?”
  “我也不排斥女的,”从维瑾道,“可我喜欢的是你,那种喜欢跟喜欢女孩子不一样。”
  杨聿朗茫然看他:“怎么不一样?”
  从维瑾想了想:“你很特别,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你,有时候见不到你我想你想的会发疯,我很高兴现在每天能跟你一起待两小时,可是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我想无时无刻都跟你在一起。”
  杨聿朗听愣了。
  “我能不能亲你?”从维瑾再次发问。
  “呃…我不知道。”杨聿朗此时被他的情话几连击的头脑发蒙,早忘记了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那就试试。”从维瑾一手托着他后脑勺,另一手捧着他的下巴,微一侧头就将双唇覆上。
  嘴唇一接触,杨聿朗的心理防线就坍塌了,他也终于知道心里的那股躁意来自何处,也是在那一刻他迎来了生命中的初恋。


第43章 过去了
  公寓里,江城坐在沙发上背单词。
  听见开门声,他从沙发上站起,一眼看见杨聿朗阴郁的神情。
  “朗哥。”他低低唤了一声,走过去就接住杨聿朗脱下的外套。
  杨聿朗应了一声,到冰箱旁,打开又关上。
  “江城,去帮我买几瓶……”说到这顿了顿,“还是不用了,你身上有烟吗?”
  “有,”江城从兜里摸出烟来,抽出一根递给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聿朗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抽一根。”
  江城帮他点好烟,跟着他走到阳台。
  外边夜色浓重,半点星光也无,杨聿朗吸了一口,猛地呛住,接着开始咳个不停,咳到烟从指缝掉落,剧烈到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他一开始呛到江城就立马扶住他的腰,为他拍背止咳,明明上次抽都好好的,为何第二次反而咳得这么惊天动地?
  好半天杨聿朗才缓过来,整个人脱力的靠在后边玻璃门框上。
  江城帮他轻抚胸口,看他咳成这样,心里难受的直抽抽。
  “听丽姨说你最近家里有事?”缓过来了,杨聿朗拍了拍他不停轻抚的手掌,示意他不用继续了。
  “嗯,”江城收回手掌,依然不放心的盯着他看,“我妈最近咳嗽,外公卧病在床她照顾不过来,我就多回去帮忙。”
  “去看医生了吗?”
  “看了,吃着药呢。”
  杨聿朗闻言点点头:“那你今晚要回去吧?”
  “嗯。”江城想起自个老妈咳个不停的样子,实在不放心。
  “好。”杨聿朗微一点头,目光落在别处,没再问了。
  阳台背光,江城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这声“好”里听出了些许难过落寞。
  “其实我也可以……”就在他开口时,杨聿朗也同时说道,“你回去吧。”杨聿朗话音一落就走了进去,“我看会儿电视,差不多也该睡了,你路上小心。”
  江城原地站了一会,怀疑刚刚那难过落寞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想了半天才收拾了东西,背上包看向沙发上的杨聿朗,“那我回去了?”
  “嗯。”杨聿朗按着遥控器,简短应了他一声。
  江城只好背着包出了门,等电梯的时间里,脑子里将杨聿朗回来后短短时间里的一举一动过了一遍,总觉得他今天与往日不太一样,表情阴郁,抽烟,呛到,催促自己回家……
  还有他开冰箱是想找酒喝吗?
  电梯门已经打开,江城却没进去,他拿出手机给老妈拨了电话。
  “妈,我今晚有事可能回不去,你那边怎么样?”
  “今天你小姨过来帮忙了,我也吃了药,没啥事,你忙你的吧,别忘了早点睡。”
  挂了电话,江城直接回头。
  杨聿朗开了电视,却没坐在电视机前,而是走到收藏架那儿拿了一瓶红酒。他摇晃着杯中酒,听见江城推门的声音眸光亮了亮。
  “忘了什么吗?”杨聿朗转头看向他。
  “没有。”江城将背包放下,“我不回去了,家里有小姨帮忙。”
  杨聿朗点头,继续摇晃手中杯子,“来一杯?”
  “好。”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江城在杨聿朗身边坐下,细细啜饮了一口杯中酒,有股甜甜的味道。
  “05年的干红,去年云林在拍卖会上以两瓶68万的价格拍回来的,滋味如何,对得起这个价格吗?”
  江城:“……”
  他干干一笑,用舌尖舔了舔唇上残酒,呵呵道:“好…好喝。”
  杨聿朗看他神情,眼里这才涌了点笑意,轻抿一口杯中酒,又揉了揉太阳穴,“江城,你去药箱帮我拿片止痛药来。”
  “怎么了?”江城凑近一些,观察他神色。
  “有点头疼,没事,吃了药就好了。”
  江城心里存疑,想劝他别吃止痛药,不过看他心里有数的样子也就没敢反对,乖乖的倒水看他吃下一片。
  两人端着酒杯窝在沙发里,杨聿朗让他把电视换到电影频道,电影频道刚好在播一部一个父亲千里寻亲的电影,两人默默无言的看电视,看着那位沧桑的父亲骑着摩托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苦苦寻觅自己的孩子。
  江城看了一会电影又转头看向杨聿朗,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头疼现在有好一点吗?”
  “没那么快。”杨聿朗背靠沙发,身子软软,声音淡淡。
  江城挪了挪身子,靠近他:“哥,你今天心情不好?”
  “嗯。”杨聿朗轻轻应了一句。
  “怎么了,能说说吗?”
  杨聿朗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了回去,电影此时开始插播广告,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默许久才低声开口:“我把一样曾经很喜欢的东西扔了。”
  那个模型,其实不能用很喜欢来形容,要真说起来摔那个东西就等于割了杨聿朗心上的一块肉。
  他从小到大很少拥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大多数爱好在杨崇元眼里都是不务正业,杨崇元一次又一次的剥夺他的喜好,拿走他的东西,包括他认为不合适的书籍、漫画、乐器、手工艺品等,所以那个亲手做出来的模型对他有着极为深远的意义,更为不同的是,那个模型也代表着他跟从维瑾在一起的那些岁月。
  想起从维瑾离了婚又回来找自己,他感到挺愤怒的。
  他说他后悔选择结婚了,其实就算时光倒流他也还是会在那时候选择结婚,虽然是本着家族利益选的结婚对象,可他还是会结婚。
  杨聿朗把杯子放回桌上,广告已经结束,江城等着他继续说,可他却闭上了眼靠在沙发上。
  当初从维瑾和他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和别人结婚,后来背着杨聿朗和他未来妻子约会,直到他们要订婚了杨聿朗才知道,这消息还是从维安说的。
  杨聿朗当时不能用生气二字形容,他那时候是真的存了要杀了从维瑾的心的,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他选择对从维瑾避而不见,不是不愿见他,而是怕见了他会当场弄死他。
  他完全不能相信从维瑾竟然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一脚踏两船的人,更为可恨的是从维瑾知道他得知真相后还找到他说他迟早也得结婚生子,就算不为自己为家族也得走上这样的道路,还建议两人各自结婚,私下保持情人关系。杨聿朗一颗心被他的三观震得那叫一个粉碎,伤的那叫一个遍体鳞伤。
  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人,只用几句话就从神坛跌落泥潭。
  那时候他听了从维瑾这些话,当场就一拳挥了过去。
  从维瑾被他重重一拳打的满嘴血腥味,却道:“你打吧,只要你不躲我避我,随便你怎么打。”
  杨聿朗掐着他脖子,红着眼睛冷声道:“你信不信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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