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千里追爱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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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雪停了再说吧，现在外面天上飘着雪，地上结着冰，就算有车都没法儿走。＋再说了！”舒铭拿枕头扔郝君，“明天才小年！离初五早着呢！”
　　这边过年的讲究不算多，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就像，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大字；二十五，扫尘土；二十六，烀猪肉；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年三十儿，吃饺子。
　　小年，老话里灶王爷上天述职的日子。这天里家家户户都要准备粘牙的麦芽糖做的灶糖来封灶王爷的嘴，以求灶王爷上天述职的时候只讲好话不说坏话。有讲究的还要提前买灶王爷的画像挂在厨房，点香拜祭。
　　舒铭家也不例外。他早早就起身把前几天就买好了灶糖拿进屋化着，然后才去叫醒郝君。
　　“起床了！我应该把你这么懒得样子拍下来发网上，到时候可以尽情嘲笑你！”
　　“大冬天的，你没有人性啊！”郝君慢吞吞的爬起来穿衣服，“为什么你们都起这么早？我前阵儿跟村里老人聊天，他们四五点就起啊！这是要干嘛啊？”
　　“老人觉少，四五点起正常。村里人得早起干活啊！我们平时都是早起吃饭，然后下地干活。一年到头，就冬天这个时候能睡个懒觉，但是我平常都习惯了早起了，冬天也睡不着了。”
　　“你上学的时候也这样？”
　　“啊，早上去自习室看书，或者运动下，帮室友带个饭什么的。”
　　“你这室友当的真好，那我们住一起的时候，你咋不给我带饭啊？”
　　“你会做啊，而且你上班的时候比我起的还早，我咋给你带？快起来吧，别墨迹了。”舒铭拍了拍郝君的背，转身去大屋收拾去了。
　　虽然说农历二十五才是扫尘的日子，但是现在闲了当然要提前清扫。
　　舒铭带着个破帽子，穿着不要的旧衣服，手里拿着扫把和浸湿的抹布，站在大屋的炕上，扫顶棚。
　　“我帮你！你还要扫哪？”郝君拾掇完自己就来了大屋找舒铭，“你把扫把给我，我扫棚，我比你高点。”
　　“行，那你扫，我把桌子都搽一下。”
　　他们分工干活，忙来忙去，不一会儿就打扫完了。
　　“今天全国南方大面积降雪……”
　　“怎么最南边还下雪了？这什么天啊。”
　　“趁这两天不下雪，我们去后院搬回来点柴火吧，我觉得这是要闹灾啊。”郝君一边吃晚饭一边顺道。“我一会儿给我哥打个电话，告诉他定好的货赶紧发，别到时候卡在路上。”
　　郝君吃完饭立刻去打了电话，舒铭洗完碗看了会儿电视就去睡了。
　　“我就在这儿陪着他呢，我哪都没去。嗯，肯定要受天气影响，你赶紧布置一下，要是忙不过来就给我打电话，我回去帮你，嗯，带他一起回，我把他留在这算什么事儿啊！”
　　好的不灵坏的灵。第三天新闻通报，全国各地遭受不同程度的暴雪袭击。最惨重的是南方，此时正值春运高峰，火车站、汽车站滞留的人越来越多。
　　“哥，公司情况怎么样？南边路都不通了，货运到了吗？”郝君坐在火盆边拿着火钳子巴拉着地瓜，“到了就行，是我也这么想的，南边先停吧，等过段时间再看。回不了了，这边也封道了。”
　　暴雪影响巨大。青山镇所有客运都已停运，舒家村的路更是封的严严实实的。
　　舒铭和郝君窝在院子里，把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他们把院里的雪堆成了一个巨大的雪人，又用大扫把把房顶、粮仓的上的雪扫了。
　　“今年真是大雪成灾了，我们这儿都受不了，南边该怎么办啊？”舒铭把柴火填到灶膛里。“对了，我明天得去学校扫雪，你看下家，要是有人来找我就告诉他我晚上回来。”
　　“你去学校干嘛？”
　　“扫雪啊。”
　　第二天，舒铭到学校的时候，老校长已经在扫雪了，他们和另一个本地的教师一起从屋顶扫到地面。
　　这雪下起来没完没了，直到年二十九才停。舒铭敲了敲院里冻得硬邦邦的衣服裤子，把它们往大屋的厨房搬。今年过年他俩决定用小屋的厨房做年夜饭，少做点菜，初五早上直接去郝君家。
　　过年这天最是忙碌，舒铭和郝君早上起来就开始忙。鸡要慢火炖，鱼要下锅煎。烟火味充斥在这个小小的、多年无人居住的屋子里。
　　春节晚会作为年三十这天最好的背景音乐尽职尽责的完成着使命，他俩把桌子摆在电视机前，一边看春节晚会一边包饺子。
　　郝君包的饺子肚子个个溜圆，舒铭给他的饺子取名叫大肚能容，郝君管舒铭的饺子叫瘦猴儿。
　　天越来越晚，窗外的鞭炮声陆续响起。他俩包好了饺子也要去院子里放鞭炮迎新年。
　　他俩穿着棉袄跑到院里，把二踢脚并排放在院门口，一根一根点燃。
　　“嘭！”
　　二踢脚的声音震荡着他俩的耳朵，他们大笑着迎接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郝君转头看着舒铭，情难自已的倾身去抱他。这是他们俩在一起过得第一个春节。以前过年的时候，郝君都要回家去，那时候他大哥还没结婚，他们一家四口过年必须要在一起。现在他大哥成家结婚，自己也有了确定的未来人生的另一半，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舒铭领回家去，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认识。
　　“我们明天就回家吧！不要等初五了！”郝君抱着舒铭，觉得今生最幸福的时刻不过如此了！
　　“想一出是一出。”舒铭敲他脑袋。“谁家大初一接待客人！而且明天根本没车啊，你忘了大雪封路，客车早停运了吗？”
　　“……我还真忘了。”
　　“傻。”
　　在漫天的烟花下，舒铭垫脚亲了亲郝君脸颊。短短一年，从分手到和好再到认定终生，舒铭的内心由如过山车般，上下起伏。此刻，满心的喜悦之情围绕着他，如果不是郝君犯傻劲，可能他已经哭出来了吧？
　　初五，一大早舒铭就起来收拾自己了。他把他的衣服扔到炕上，一件一件的挑选搭配，紧张的心直突突。
　　“郝君，郝君，”舒铭拿着一套搭好的衣服去推郝君，“你觉得这套怎么样？我穿起来难看吗？”
　　“你穿啥都好看，让我再睡一会儿……”
　　“不行！郝君～”舒铭继续摇郝君。“你看看啊，给我出个主意。”
　　这么墨迹来墨迹去，直到中午他们才走出家门。拜托了舒二姐帮着看几天家，他们才去车站等小客车。
　　暴雪早已过去，雪灾也在国家调控的救灾措施下安全度过，但像舒家村这种小地方的路还是那么的不好走，小客从一天四趟变成了两趟。他们必须赶上下午的车，不然只能等明天才能出山了。
　　小客车慢悠悠的穿过山间弯道，带着忐忑的舒铭前往郝君的家。
　　“喂，哥，我们到楼下了，今晚能到就不错了，你没看见那山路陡的，车开的那个慢啊！”郝君带着舒铭到了自家楼下，还没进门呢，自己大哥先来了个电话。“什么龙门阵？爸妈不是同意了吗？嗯，我知道了，我跟铭儿讲，挂了吧，省得他们说你通风报信。”
　　郝君挂下电话转头先对舒铭笑了笑，接着把他拉到身边来。
　　“一会进屋什么都别怕，知道吗？我爸他就是看着凶，其实他怕我妈怕的不得了。我妈……我妈她挺厉害的，但是她喜欢安安静静的孩子，你就是这类型的啊！所以她肯定会特喜欢你的，放心。再说还有我呢，咱什么都不怕，知道吗？”郝君抱着舒铭，吻了吻他的额头。
　　舒铭轻轻的嗯了一声。他看见郝君大哥给他电话了，也听见什么阵的，知道了一会将面对的可能是郝君父母的百般刁难。他怕吗？说实话，他有点怕，毕竟是喜欢的人的父母家人，可是他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他想抓住这个机会，为了今天，郝君跟父母摊牌、被打，这其中的任何一条都足以让舒铭鼓足勇气去面对任何困难。他抱着郝君的腰，轻轻的蹭了蹭。
　　“我们走吧，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有你在，我不怕。”
　　郝君看着舒铭明亮亮的眼睛，笑出了一排小白牙。
　　“我就知道你不带怕的。”郝君拉着舒铭进电梯。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郝君的手心也越来越湿。
　　“说实话，我有一点害怕，”他握紧了舒铭的手，“我妈在家了摆足了派头的，搞不好我们一进门，她就能给我们个下马威……”
　　“好的听，坏的就当没听见。”舒铭整了整衣服，“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除非屋里有个什么未婚妻啦、私生子啦……”
　　“哪有！天地良心好嘛！”郝君抗议着去亲舒铭。
　　“叮。”
　　“喂！”
　　电梯门刚开，等在门口的郝大哥差点就被闪瞎了眼睛。
　　“咳咳，进屋吧。”有舒铭在，郝安也没法说啥，只得请他们进屋。
　　舒铭没法说，但是要占人便宜的家伙他能怼啊！郝安走在他俩身后，拿手使劲的怼郝君后腰。气的郝君直回头看他。
　　“妈，人到了！”
　　“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单的我想哭　有人看嘛？帮我提提意见吧……


第14章　意外
　　寒风凌冽，空气中飘满了鞭炮带来的火药味。
　　舒铭惴惴不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被郝君的父母审视。说是父母，其实郝君的父亲根本没怎么跟他说话，一直都是郝君母亲带着和善的笑容，询询问问。他端着茶杯，紧张的全脸的肌肉神经都要不受控制了。
　　“铭儿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吗？”郝君的母亲微笑着望着舒铭。“我要是叫你‘小舒’的话，感觉有点怪啊~”
　　“您叫我什么我都不介意，您随便叫。”舒铭放下茶杯，讨好的往前坐了坐。刚想标准的笑出八颗牙齿，就被郝君搂过去了。他一脸震惊的瞪视郝君，随即开始拼命挣扎，以求挣脱郝君铁钳般的手臂。
　　“爸，人我可是带回来了，你看都不看一眼算怎么回事？给我们下马威啊？”郝君说句话的功夫就被舒铭挣脱了。“你躲什么！这是表明态度！省得我爸又举棍子打我，你想看我再被打一次吗？”
　　“上次根本没打着！你大嫂拦着我，我拐杖都没落下去！你不要胡说八道！”坐在一边一直不吭声的郝爸爸听见儿子意有所指的话，立刻反驳道。
　　舒铭听后扭过头看了眼郝君，挑了挑眉。那邪魅狂狷的小表情立刻惊得郝君一后脖子汗，他连忙陪笑。
　　“话不是这么说的，爸。当时你就想打我啊，这是事实。”
　　“大家吃饭啦，舒铭过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谢云端着一盆水果沙拉，笑呵呵的坐在餐桌边。
　　“难道不是尝尝我做饭的手艺吗？你这是抢功吧你！”郝安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大家来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别的。”
　　“算了，吃饭去吧。”郝爸爸一跺脚，走了。
　　郝妈妈起身拉了拉舒铭，示意他去吃饭了，一起来吧。
　　在郝君的预想里，接下来的进程应该是吃完饭、闲聊几句、摊牌，老爸点头就皆大欢喜，不点头他带着舒铭就走。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郝安！我肚子痛！啊~去医院，快带我去医院！可能是要生了！”谢云捂着肚子，撑着椅子就想站起来，可是她的肚子下坠的厉害，一股热液顺着她的腿往下淌。
　　“郝君去楼下开车！我们去前面的省医院！快去！”郝安摔下筷子上前扶着妻子，大声命令郝君立刻下楼去发动车子。“云，你别怕！我在这！”嘴里说着不怕，但是郝安声音都抖了。
　　“我立刻下去，舒铭……“
　　“我留下帮大哥搭个手！你快去！”舒铭一推郝君，走到谢云身边，挽着她，“姐，你别怕，深呼吸，孩子不可能立刻就出来，我们绝对能到医院的，都没事的！”
　　“听老大的，快去开车！我和你爸收拾东西，你们先去医院！”郝妈妈跑到门口开了门，指挥他们下楼。
　　郝君飞一般下楼开车，屋里郝爸郝妈忙着收拾住院用的东西，郝安和舒铭半推半抱的带着谢云去坐电梯下楼。
　　谢云痛苦的□□声一直不断，郝安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安慰她。‘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舒铭冲过去开了大门，就看见郝君开车过来接他们。
　　从郝家到省医院就两分钟。一条街的距离，此刻对于车上的四个人来说就像一辈子一样漫长。谢云抓着郝安的手，紧咬着牙关，可是丝丝□□还是透露出她的痛苦。郝安抱着谢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肚子。舒铭不敢回头看，他抓着郝君的手臂，看着前面的路。一个小马路，对面就是省医院的大门，车流穿梭不息，硬生生隔断了他们的通路。舒铭看了一下车流，当机立断下车直奔交警而去。
　　“他干嘛去了？”郝安一回头发现舒铭没了。
　　“找交警，这车流根本过不去！”话音刚落就看见舒铭向他们挥手。
　　随着交警的指引，车流渐渐变缓，这时正赶上一个红灯，他们立刻发动车子穿了过去。
　　一路有惊无险，进了医院后谢云就被送进了产房待产。在经历了一宿的折磨后，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宝宝降生到了人世间。
　　郝家爸妈昨晚拎着换洗衣物和新生儿用品挽他们一阵到的病房。等了一夜，终于迎来了产妇平安顺产的消息。
　　“铭儿，你们回家去吧，这一夜辛苦了！快回去睡吧，”郝妈妈看舒铭想要说话，连忙说，“休息够了再来换我们！回去吧！”
　　“你妈说的对，回去吧，晚上来换我们。”沉默的郝爸爸突然开了口。
　　郝君先是一愣，接着抱着他爸就亲了一口，响声还挺大的。
　　“哎呦！恶心不恶心！快走快走！不想看见你。”郝爸爸一边抹脸上的口水，一边推郝君。
　　新生儿降临的喜悦冲散了昨晚的剑拔弩张，郝爸爸终于不再把一张扑克脸摆在面上。他心里看到了郝君这几年的变化，也看到了舒铭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郝君自己喜欢过得好就行，其他的他年纪大了，想管也管不了了。
　　三天后谢云出院。
　　“十个月啊！我终于要解放了！你们不知道大夏天的时候有多痛苦啊！”谢云靠在老公怀里狼嚎。“还有一个月的月子！这段时间是减肥的好时候！我要去报个教程班。”
　　“减肥什么时候都能减，但是你月子做不好的话会落病的。听话啊，云儿。”郝妈妈抱着睡着的宝宝坐在前排，没回头就先开口了。
　　“妈，你是准备让我不洗澡不洗头的坐月子吗？”
　　“不不不，我只是让你不要太劳累的去减什么肥，做完月子再说。”
　　谢云还想说话，郝安拍拍她的肩膀，吻了下她的额头，她才不再吱声。
　　休假总是那么的少且短暂，初八晚上他们在郝家吃了顿饭迎接嫂子回家。吃完饭第二天，郝安和郝君就要回去上班了，谢云带着孩子回了自己家，舒铭也要回家里收拾院子，看着院子里的东西。偌大的郝家一下子又冷清下来了。
　　“记得有空常来啊。铭儿！”
　　“哎，一定来叨扰，不用送了，阿姨，”郝君怼了舒铭一下，“……妈，郝君送我就行。大家再见。”
　　舒铭回家后收拾了下院子，就进屋睡觉去了。这几天他简直累的要昏厥了，先是精神高度紧张的见家长，结果见到一半嫂子又突然生孩子！　连日奔波，他脑子里的弦真的要断了。
　　一觉到天亮，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而舒铭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第15章　别离
　　一年后。
　　李家村小学里小朋友们正在为他们的支教老师举办送别会。
　　左甜的合同到期了，她即将回家准备考试。
　　教室里孩童哇哇大哭的声音盖住了左甜自己的哭声，黑板上的‘亲爱的左老师再见’，默默见证着这间教室里发生的一切。
　　舒铭在窗外望着窗里，眼眶不自觉的也红了。明年的这时候，他也要离开这儿了。终归是要面对现实，他曾和左甜聊过未来。那时他不知道未来该如何前行，而左甜却对自己的未来路线定位明确。左甜早已在准备考研，利用支教政策，一边考研一边开个小店。舒铭是不打算考研的，但是左甜跟他讲事实摆道理，普通人本科师范毕业只能在小初高教书了，而且小学、初中、高中近几年的学历要求也越来越高，他应该去读研。左甜表情严肃，语气慎重，舒铭觉得自己瞬间就被说服了。
　　夕阳西下，左甜带着哭成馒头的双眼走出教室，她的支教工作结束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明后天吧，我东西还没收。”左甜望向舒铭，一脸恍惚的笑了一下。“时间过得好快啊，我合同都到期了。你也快了，到时候去找我玩啊！”左甜鼻子酸酸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舒铭走上前抱住左甜，轻声地安慰她。
　　“喂！干嘛呢！青天白日的！”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喊。
　　女子拉着行李箱大跨步走过来，一把掀翻舒铭，护＋住左甜。舒铭被推的倒退几步将将站住，一脸震惊的看着左甜。
　　“这……”
　　“这什么这！谁批准你碰她的！”来人球鞋短发，薄唇一碰吐出的就是刀子。“一个大男人长手长脚是拿来占女人便宜的嘛！那长了有什么用，不如剁了算了！”
　　左甜听她说的过分，推了推她，结果被她甩开了手。左甜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她，站到三人中间。
　　“沈冰！这是我同事！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啊？”
　　左甜给两人做了介绍，一场尴尬的互相认识的过程。
　　“我是她女朋友，这点最重要，必须说。”沈冰看左甜就是简单介绍了她的名字，不满意的补充道。
　　她话音刚落，左甜立刻回头看舒铭。
　　“铭儿，你别听她胡说，她的意思是……”
　　“沈冰？”郝君拎着布兜走进门来。“我去！你个灾星！你怎么跑这来了！”
　　“卧槽！你长嘴巴就是用来喷粪的吗！不会说人话我帮你把舌头割了好吧！”
　　左甜一手捂住额头，一手伸向舒铭。“朕头痛，爱卿扶我一扶。”
　　“是，陛下。”舒铭拉着左甜站到篮球框的另一边，静静地看着郝君和沈冰。
　　“你俩干嘛躲那么远！回来！”沈冰命令道。
　　“谁给你的胆子命令我的人！你被你妈打到脑子了吗！”
　　“我妈爱我还来不及，以为我是你这个废物吗！让你办点事都办不成！你说你活着有什么意义！”沈冰跳起来打郝君的脑袋。
　　“卧槽！你以为我家跟你家熟，你就可以这么欺负我吗！你以为全世界都暗恋你啊！我平时让着你是因为好男不跟女……”
　　“啪。”郝君后脑勺一下被打翻。
　　“哇！”舒铭和左甜站在一边，嘴型保持了高度一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吧！现在在男朋友面前装什么不熟啊！我一进门就认出来了！那男的就是你男朋友吧！是吧！比照片里好看点。”
　　“你真是欺负我欺负习惯了，气死！”郝君手捂着后脑勺，另一只手去捂沈冰的脸。
　　舒铭听到‘男朋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比知道左甜有女朋友还不好！郝君的嘴巴真的大得不得了！
　　“噢～原来那个大个子是你男人啊～你知道每次他来这儿碰见我的时候，眼神都可诡异了吗？”左甜特爱逗舒铭，她喜欢看舒铭害羞时候的样子。
　　“男人个头……原来他和沈冰从小就认识，还跟我说不熟，不熟个鬼啊！”
　　“得，这还给你俩添堵了啊！别担心他俩的关系，我还在呢。”
　　“你好意思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对象！你一点风声都不透啊！”
　　“这种事情怎么透！我还不知道你对象是男的呢！见天看你傻乐，还以为你对象是绝世大美女呢，没想到是个男的。”
　　“男的也是大帅哥好吧！你管管你家那口子吧！随便打人什么毛病！”
　　“切～”
　　左甜走到沈冰身边，笑着拉住她的手。
　　“我女朋友，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去舒铭家，是吧，舒铭。”
　　“……”舒铭。
　　舒铭家院子里，四个人聚在一起烤串。
　　“你怎么知道我家准备烤串的这些东西了，能让你来蹭饭。”舒铭把串好的肉串架在架上，烤一会儿翻动一下。
　　“小密探呗～”左甜啃着黄瓜，朝舒铭眨眨眼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羊肉啊？我前几天来蹭饭还啥都没有呢。”
　　“就前天，村里有人杀羊，熬羊汤过夏什么的，我想到你合约到期要走了，就买了点肉腌上了。这些架子和炭是邻居家的，就铁签子是我新买的。”
　　“谢谢你啊，这一年真是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还记得给我送送行。”
　　“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同甘共苦的朋友好吧！村小那么苦的条件，碰见你这么个同龄的人，我真的挺幸运的。”舒铭把肉串翻了个面，“对了，嗯……你和沈冰……”
　　“我和沈冰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现在也有几年了。”左甜抓起辣椒往肉串上洒了一些。“打小我爸就跟别的女人跑了，我跟着我妈长大。生活环境所限吧，我认识的男人里没几个好的。后来上了大学，也交了个男朋友，结果被劈腿了。”左甜拿起一串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