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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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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邵看完之後,孙敬池和萧肖也拿过来看了看。他们当然不是介意燕飞要添置这麽多的东西,以後这里的主人就是燕飞,他想买什麽就买什麽,之所以看看只是单纯的好奇。
“中午吃意大利面,我去厨房收拾。那麽多东西,想著我就头疼。”丢下一句,燕飞走了。医院里的大包小包已经全部拿了过来。厨房里一堆吃的要收拾,客厅里一堆用的要整理,楼上的卧室里一堆衣服要分类,燕飞没打算让这三人帮忙,别人收拾的东西他会找不到。
“飞,保姆明天来了让保姆收拾吧,你的手腕还有伤呢。”孙敬池跟了过去。燕飞挥手让他走,嘴上说:“我又没残疾。去去去,别妨碍我,我自己的屋子不习惯别人给我收拾。”
孙敬池咧嘴笑:“好好,我不烦你。”他特喜欢听燕飞说这里是“我自己的屋子”。甜蜜地飘走,孙敬池继续喝茶看新闻。
听著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萧肖摸摸脸,有点发楞地说:“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咬自己一口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岳邵没说他已经咬过了。
孙敬池沉吟了片刻,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家伙的事。”他这麽一说,岳邵和萧肖的脸色瞬间阴沉。他们又何尝不是。可以说,杜枫是悬在他们心头上的一把剑,一把危险的剑。
岳邵咬牙:“他最好不要给我耍什麽花样!”
萧肖的眼神足以冰冻整栋别墅。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燕飞幸福地忙碌著。身为一个洁癖,忙碌永远伴随著他们的生活。看著一堆杂乱无章的东西在自己的手上变得有条有序、整整齐齐,这种幸福是“凡人”无法体会的。一个钟头收拾完需要放在厨房的东西,燕飞转战客厅。看著他像只勤劳的蜜蜂把散落在地板上的东西一样样摆放在应该搁置的地方,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第一次有了一种“生活”的错觉。这里是他们的“家”,是他们梦寐以求,甚至绝望到不敢奢求的家。
中午,楼上楼下都收拾完的燕飞给三人做了意大利面和罗宋汤。当三人吃下第一口面时,他们的眼眶再次泛红。燕飞用自己的方式调节了气氛,一顿饭吃得温馨而又充满了怀念。
饭後,石头剪子布的结果是萧肖去洗碗。燕飞绝对绝对不会把碗留到第二天让保姆来洗的。而五年没洗过碗的萧肖虽然输了,却没有半点的不满,毕竟心境不同了。
卧室里,自住院後就养成了午睡习惯的燕飞躺在大床的中央。身边两侧是萧肖和孙敬池,岳邵躺在萧肖和他的中间下方,抱著他的双腿。对著床的电视墙上方是一幅水墨山水画,落款处的红色印记是篆体的“钟枫”二字。电视柜上,电视的两侧各摆放著三个相框,里面是四个人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的合影。燕飞还知道,电视墙另一边被分割出的小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的则是他的单人照片,墙上更是挂满了有著他模样的相框。除了照片,还有许多“钟枫”曾送给三人的礼物——有钢笔,有书籍,有素描,有木雕,甚至是空的食物罐子。
房间里充斥著属於“钟枫”的气息。一想到自己踏进这间卧室时,床上摆放著三个枕头,床头挂著镶嵌著他的照片的水晶坠子,燕飞的心窝就不停地抽痛,痛得他牙根酸。这五年来,这三个人就是靠著这些东西挺过对他的思念吧。燕飞不敢问。
“把房间里我以前的照片都收起来吧。”
三个已经闭上眼睛的人瞬间都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
燕飞一脸不爽地说:“一看到我以前‘高大’的样子我就很闷。这些照片时刻提醒著我现在在身高上的残疾。”他不想这些照片再勾出这三人心中的伤痛。而且他一看到这些照片他就懊悔一分。
三人没有出声,就那麽看著燕飞。几分钟後,孙敬池第一个下了床,收照片。岳邵和萧肖也随後下床。燕飞对三人笑著说:“我变了模样,照片也得换了,你们要熟悉我现在的样子。”
“收一部分吧。”岳邵动作很小心地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抚摸照片上的人,“你以前的样子,现在的样子,我都要刻在心里。”
燕飞的牙根又酸了,不过他仍是带著笑容,说:“那就收一部分吧。下午睡起来我要拍照。”
“好。”
取出一半相框里的照片,把照片收进相册里,三人重新回到床上,抱住燕飞。燕飞拍拍三人,闭上眼睛:“睡吧。”
三人抱紧他。二十多分钟後,呼吸平稳的燕飞缓缓睁开双眼,放在岳邵脑袋上的手轻轻地抚摸对方刚硬的头发,心窝的一角酸酸的,软软的。
※
哼著歌,动作缓慢地洗了头的燕飞弯腰在洗脸池里把脑袋上的泡沫冲乾净。虽然身上的疤痕看起来仍然很狰狞,虽然左肩和右手腕仍不能过分用力,不过好歹可以勉强自己洗头甚至可以洗澡了,燕飞的心情别提多飞扬了。对於一个洁癖人士来说,不能洗澡的痛苦简直堪比要你命3000。
当然,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并不愿意燕飞碰水,怕对伤口复原不利,但燕飞说什麽也坚持不下去了,他要洗澡,他今天一定要洗澡!谁敢拦他,杀无赦!
面对燕飞的强势,三人再不愿意也只能妥协。所以此刻,燕飞在浴室里满心欢喜地洗澡,而被剥夺了某种福利的三个人坐在卧室的床上垂头丧气。他们恐怕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那人的身体了。对於饥渴万分的他们来说,这不啻是一项酷刑。
因为仍不能长时间碰水,所以燕飞先对著洗脸池的水龙头洗了头,然後在洗身体。一个多月了,只能擦身,燕飞觉得身上爬满了蚂蚁,难受的要命。当热水毫无阻隔地冲刷在身体上时,他甚至舒服地呻吟了起来。
淋浴声从浴室传出,三人瞪著浴室的门,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来。坐在中间的萧肖用手肘拐拐两位兄长,低声:“你们想好怎麽办没有?”
萧肖问得隐晦,岳邵和孙敬池听得明白。岳邵吐了口气,往後一躺,明显的没想好。孙敬池目不转睛地低声说:“打铁要趁热。飞现在对我们很愧疚,如果说他以前把我们当成是纯粹的弟弟,那现在我们要成为他心里最重要最割舍不下的人,重要到哪怕是绝世美女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心动。然後就是见机行事让他知道我们对他的心意,有了这个基础,他哪怕再难接受也不会离开我们,只要他不离开,剩下的就好办了。”
“没那麽容易。”岳邵出声,“一个人还好说,我们是三个人。以他对感情的慎重,让他接受我们三个人,太困难了。”
“那你要放弃吗?”孙敬池扭头看过去。
岳邵瞪了他一眼:“别说废话。”
孙敬池耸耸肩:“不放弃,再困难也得上。”
萧肖摸摸自己今天被啃过的地方,说:“你们想过没有,飞也许,不喜欢女人。”
岳邵和孙敬池的目光立刻转到了他的身上。萧肖道:“飞没有交过女朋友,他甚至还是处男。如果我让你们亲我,你们会亲吗?”
“滚!”岳邵和孙敬池的反应相当一致。
被两人各踹了一脚的萧肖回给两人各一脚後,说:“可是飞今天却亲了我们。如果他是绝对的直男,不管我们怎麽要求他都不可能亲我们才对。”
他这麽一说,岳邵腾地坐了起来,孙敬池的眼睛亮了。
萧肖很是严肃地说:“我觉得让飞接受男人的感情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让他同时接受三个男人的感情并且和我们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以我们的死缠烂打,以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飞哪怕真是直男也会给掰弯了。但他有洁癖。他现在还是处男,有一个原因我觉得也与他有洁癖有关。让一个普通人接受三个男人都有困难,更何况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孙敬池沉默了,岳邵沉默了,萧肖没有沉默。
“如果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不能回头了呢?”
孙敬池和岳邵的身体一震,孙敬池低吼:“你不是准备给飞下药吧!你是真不想活了?!”
萧肖正经地看向孙敬池:“如果是飞把我们给上了呢?”
“……”孙敬池一口气憋在了胸腔里。
岳邵搂住萧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打量他,口吻不明地说:“四,可以啊你,哥哥还真没看出来你的脑子这麽好使。”
萧肖用他那张面瘫脸说出绝对不是面瘫该说的话:“我最近找了许多这方面的小说参考,得出了一些心得。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孙敬池翻了个白眼:“这叫‘舍不得屁股套不著飞’吧。”
“意思就是这个。”萧肖一副已经决定的献身模样。
岳邵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孙敬池,孙敬池摸摸下巴也看向他。半晌後,孙敬池点点头:“我觉得这办法可行。”
这次翻白眼的换成了岳邵。
“屁可行。怎麽让他上我们?要不酒後乱性,要不下药。酒後乱性可能吗?”竖著耳朵听浴室里的动静,岳邵把声音压到最低,“飞的酒品别说你们忘记了。他喝醉了只会睡觉。下药,给他下药他非剁了咱们不可,你当他傻的啊!我不怕死,我怕他恨我们!现在基础还没打好呢就准备下药了,你们两个皮痒了是不是!”
“那怎麽办?”萧肖的眼神阴沉,“杜枫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飞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我们绝对完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暴露之前‘得到’他。哪怕一辈子做下面那个,我也绝对不允许他离开我!”
岳邵忍著抽烟的欲望,狠狠按住萧肖的肩膀:“杜枫他敢乱来,我就毁的他渣都不剩。谁敢在飞面前乱说话,我就让谁一家子陪葬。老四,你别给我乱来。听你三哥的。先让飞的心里只有我们仨,然後再慢慢来。我就不信了,以我们对他的感情,以他对我们的感情,我们连个洁癖都打败不了。三个人怎麽了?只要我们在他的心里足够分量,三个人他也能接受!”
孙敬池道:“二哥说的对。他能回来比什麽都强。这件事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哪怕飞真的知道了杜枫的事,我也有办法让他消气,最多给他揍一顿。四,你不许乱来,听到没有!”
萧肖深吸了口气又吐出,点了点头。
“你们谁进来给我搓下背~”
浴室里传出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三人之间沉闷的气氛。三人同时跳了起来冲向浴室。
“你们仨怎麽都进来了?”
“我要给你搓背!”
“一个人就够了。”
燕飞关了淋浴,岳邵伸手,孙敬池高喊:“石头剪子布!”
“哈哈……”置身事外的罪魁祸首大笑。
萧肖和孙敬池恨恨地瞪著岳邵。
“三局两胜!”
“两胜个屁,我赢了!”
把两人踹出浴室,岳邵迅速关了门,反锁。转身,他的呼吸差点停滞。一人赤裸地站在林雨下,笑看著他。那人的上身有好几道因为泡了水而泛白的伤口,可在他的眼里,那人带著水珠的身体却是那麽的漂亮,那麽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在失控前急忙定神,岳邵压下满腹的欲火走过去。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五年都熬过来了,再熬一个五年又有什麽。他不要让这人恨他,绝对不要!
(19鲜币)彼时彼时:第四十五章
洗了澡,燕飞这一晚睡得要多香甜有多香甜。当然,在他身边睡著的三个人也是鼾声起伏,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何开复和岳凌开著车过来了,带著萧阳、卫文彬、焦柏舟和何润江。何开复还带了酒,摆明了今天要不醉不归。今天的天阴阴沉沉的,预示著不久後很可能会有一场雪,不过阴沉的天影响不了众人激动的心情。对某些人来说,这一天都可以赶上过年的愉快了。
何开复带来了两大包手工饺子,中午一夥人就煮饺子吃,晚上大家动手做饭。焦柏舟因为岳凌跟他说的那些话,再见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拘谨。卫文彬虽然大大咧咧没心眼,但岳邵他们这种人哪怕是跟人说笑也会有上位者的气势,所以卫文彬也有点拘束。燕飞把两人还有萧阳喊到了书房里,嘴上说让三人给他补课,其实也是要缓解一下两人的不自在。
四个人在书房里边聊天边补课,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不大高兴卫文彬和焦柏舟一来就吸引走了燕飞的注意力,不过在何开复的开解下三人也没表现出小心眼。作为局外人,何开复看得明白。燕飞把卫文彬和焦柏舟当朋友,当弟弟,更是当成小孩子,与对岳邵他们的感情是完全不能比的。何开复告诉三人,不管他们多麽爱燕飞,燕飞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更是一个性格强势的个体,对待燕飞不能抓得太紧,只能慢慢来。
何开复劝说的话刚落,岳凌马上从身後拿出一个纸带子送到三位哥哥的面前,说:“哥,这是燕哥醒来那会儿跟柏舟借过的衣裳裤子,我给要回来了,柏舟没穿过。”以燕飞目前的身份,哪怕他比岳凌小,岳凌也得喊他声哥。
柏舟?何开复兄弟和岳邵三人都挑了挑眉。
岳凌也不掩饰,道:“我对柏舟有意思,哥哥们完全不用担心柏舟会跟燕哥之间有什麽。我也跟柏舟说了哥哥们对燕哥的心思,柏舟说他会管好卫文彬。”
“你小子动作挺快啊。”何开复惊讶极了。
岳凌假正经地说:“我看中了,就得下手快。不过我没跟他说,等到他知道我的意思他也别想跑了。”
“嘿,不愧是当兵的,就是有谋略啊。”何开复笑著给了岳凌一拳。
岳邵习惯性地拿出一支烟,刚要点火,又把烟放下了,说:“这样也好,省得我还得防著焦柏舟和卫文彬。不过你要管好焦柏舟,别让他在飞的面前说些不该说的。杜枫的事你没告诉他吧?”
“没有,杜枫的事还轮不到我多嘴。”
岳凌的回答让岳邵很满意。岳凌很清楚他和焦柏舟的事情只要哥哥同意了,就基本上没什麽阻力了,剩下的就只有他怎麽把焦柏舟追上手了。这件事,他有绝对的信心。
11点半,燕飞和焦柏舟、卫文彬还有萧阳从书房里出来了,准备煮饺子。萧阳自告奋勇,卫文彬和焦柏舟帮忙。这些人里他们三个人的年龄最小,辈份也最小,总不能让岳邵煮饺子给他们吃吧。燕飞也没跟他们客气,拿出煮饺子的锅,他就从厨房出来了。
几个老烟枪刚抽完烟,客厅里一股子的烟味,燕飞没表达任何的不满,只是把窗缝开大了一点。男人们在一起哪有没烟味的。
在沙发上坐下,燕飞道:“过了元旦我得回学校了,快期末考试了。”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一听就不乐意了。
“你还回学校住啊。”不是应该和他们住一起麽?
燕飞从何润江的手上接过一杯新茶,说:“你们现在各个都是成功人士,平时应该很忙吧。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周末我回来。难得能变年轻,我不挥霍一次青春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啊。”
“你要挥霍什麽青春?”孙敬池有点紧张地问,不会是要找女朋友吧!岳邵和萧肖都盯著燕飞。
燕飞笑著捏了下孙敬池的下巴,说:“当然是大学的青春岁月啦。上辈子没住过校,也没参加过社团,这辈子我要弥补弥补。卫文彬和焦柏舟他们玩的那款游戏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打算玩玩。上辈子走读,这辈子我要住校,周五中午你们来学校接我。”
三人哪能同意燕飞住校,孙敬池要说话,何开复对他使了个眼色,先他一步开口说:“你让他们去学校接你?你跟小阳只不过勾肩搭背一下就被人传绯闻,他们去接你,你就不怕被人说你被包养了?你现在可是特困生,学校里肯定有人知道他们仨是谁。”
燕飞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和小阳的关系是不可能说清楚了,再多三位金主我也不怕。都是些小屁孩子,我用不著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住校不是为了和同学们打好关系,只是单纯的想体会一下不同方式的大学生活。再加上我又跟小阳是舍友,卫文彬、焦柏舟人也不错,大家在一起不会无聊。再说,我只是周一到周四不回来睡,又不是不跟邵邵他们见面。”
接著,燕飞转向还在不开心的三人,说:“小伙子们,以後我要靠你们养了,好好工作啊。”
他这话一出,岳邵和孙敬池的嘴角马上有了笑容,不会笑的萧肖眼睛亮了几分。燕飞继续发射糖衣炮弹:“我回来住的时候你们不许有应酬,都给我乖乖在家吃饭。”
岳邵和孙敬池脸上的笑容扩大,萧肖到燕飞身边坐下,挤走何开复,搂住他的腰说:“那你周一一早再去学校。”
“我本来就这麽打算的。元旦我要去买颜料和工具。”
“好。”
何开复看著四人之间的互动,心情复杂。有著钟枫灵魂的燕飞仍如以前一样轻易地就能说服了那三个人。这三人在别人的面前是可怕的老虎,在“钟枫”面前永远都只会是花猫。可,“钟枫”也是唯一能轻易毁掉那三人的人。何开复很担心。
“饺子好啦。”
厨房里传出萧阳的声音,燕飞招呼大家去吃饺子。
卫文彬和焦柏舟暂时免除了情敌的威胁,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对他们也客气了一些,再加上有燕飞、岳凌和萧阳调节气氛,一顿饺子吃完,焦柏舟和卫文彬放开了很多。
饭後,岳凌和何润江洗碗,萧阳趁著几位哥哥不注意,带卫文彬和焦柏舟去看了“钟枫”的墓地。他也告诉了两人墓碑上没有刻字的原因。卫文彬没想那麽多,只是唏嘘三人对燕飞这位大哥的深厚感情,但焦柏舟就不同了。这一刻,他是真心地希望那三人能得到燕飞的爱情。
中午吃了饺子,燕飞就没去午睡。一夥人开了两桌麻将,正好多一个人,燕飞没上场,他要收拾屋子。这里以後就是他们四个人的窝了,他要好好打理打理。就看他拿著一块抹布,又化身成勤劳的小蜜蜂,整理他们四个人共同的窝。谁也没有去插手,这是属於燕飞的快乐,是属於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幸福。
忙上忙下收拾到三点半,燕飞才算是稍稍满意。听著麻将碰撞的声音,燕飞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嚼著五香花生米。如果有人问他他最想要的生活是什麽,他一定会回答:“就是现在这样的。”
※
晚上的圣诞大餐在嬉闹中拉开帷幕。卫文彬手快地抢走了番茄炒蛋这道大菜,岳凌“不会”做菜,善良的焦柏舟炒了两道菜,把其中一道葱炒肉让给了岳凌,岳凌很无耻地捧著一盘香喷喷的葱炒肉出了厨房,说是他自己炒的。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一人炒了个青菜。他们都不怎麽会做饭,能炒出青菜还是燕飞在一旁指导的结果。何开复不愧是开酒吧和餐馆的,一道红烧狮子头做得很有水准。何润江炒了个虾仁,看起来也不错。但九个人不能就吃这些吧。燕飞这位大厨最後一个出场,焦柏舟给他打下手。
最终,桌上还是多了一道糖醋鱼,一份红烧鸡翅,一份炸排骨、一份椒盐里脊、一盘地三鲜和一盘红烧茄子。炸排骨和红烧茄子是焦柏舟做的,其他的是燕飞做的。饭桌旁,岳凌把焦柏舟做的四道菜全摆在自己的面前,生怕别人跟他抢的模样,看得焦柏舟很有成就感,又有些说不清的心跳。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除了那三盘青菜没吃完,其他的菜最後都只剩下了空空的盘子。何开复喝高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喝多了。一直闹到快11点,岳凌带走了同样喝了不少的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何润江带走了醉死过去的何开复。
大床上,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抱著燕飞一个劲地喊“哥”,又是哭又是叫,还把带著酒味的唾沫留在了燕飞的脸上和下巴上。燕飞又是摸,又是拍又是哄,一直过了12点,才好不容易把三个人给哄睡了。
从孙敬池的身下钻出来,衣衫凌乱的燕飞吐了口气。把三个横七竖八躺在床上的人摆好,他去浴室里接了盆热水给三人擦了脸擦了脚。给三人脱了衣服,让他们好睡,燕飞冲了个澡,然後去了一楼的客厅。
燕飞今晚没喝酒,他刚出院,大家都不许他喝酒。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燕飞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啜一口。坐在沙发上,他眉头紧锁地看著黑黢黢的电视屏幕,耳边又响起了三人刚刚的祈求。
——哥,你回来,你回来……
——哥!哥!你怎麽可以不要我们!你怎麽可以抛下我们!哥!
——哥!我受不住了,我快受不住了,你别走,别走……
抹了下眼角,燕飞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过不知是谁留在茶几上的烟盒,他取出一只。
烟雾缭绕,燕飞的心窝阵阵揪痛。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邵邵、阿池和小小。他真的没想到,他在那三人心里的位置是这麽的重,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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