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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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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一样,绝不可以,她郝兰就是死都不会变成这样的寒酸样。
  明渊——
  郝兰捂着脸哭出来。
  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第二十二章 这是我的本分
  余明渊下午放学,教务处找他有事,拖到六点钟才从教学楼走出来。这时天刚擦黑,夕阳已经落到地球另一边,遥远的天际晕染着紫色的云彩,像一条长长的丝带拖着尾巴,将整片天空涂成黯黯的深紫。
  那紫色十分深沉,随着时间遮天蔽日,余明渊沿着学校中心情人岛走了一截后,整个校园仿佛陷入了空寂之中。此时,路灯还未点开,茂盛的香樟树遮住人的视线和天光,人在暗沉沉的夜色中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影子,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就在这短暂的昏暗时刻,余明渊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
  他没有回头,学校他还算知名,时常大胆的女孩跟他表白。余明渊放缓脚步,那细微的脚步声也慢了下来。
  还不跟上来?余明渊有些不耐烦。
  他猛然回头,一个男孩站在他的身后。他个子跟余明渊差不多高,脸在渐渐明亮起来的路灯下,能看出是个长相颇为俊秀的。
  这人看到余明渊发现自己,手脚无措的站在原地,看他紧张的模样,似乎想拔腿就跑。
  “你找我有事?”余明渊问。
  “你是余明渊?”对方问,声音很紧绷。
  余明渊点头。“对。”
  他松了一口气,又左右看看,朝余明渊靠近了一步,瞪大眼睛打量着余明渊的模样。
  “我是为了方哥找来你的,”他说,似乎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求你放过行不行?”
  “谁?”余明渊比他还懵,方哥,他认识的人中有姓方吗?——方哥,方臻安。
  “你说的方哥难道是臻安?”余明渊皱起眉,郑重地问。
  对方点头,方臻安的名字似乎给了他勇气,他这次声量提高,道:“是他,余少,你放过方哥吧,他以后不会再找你了,你别再打压了他行吗?如果你实在觉得不解气,你可以出在我身上。”
  余明渊听不明白,“你让我放过臻安?”
  男孩急了,他想伸手拽住余明渊的胳膊,但是手伸出去,又半空缩回去。他大概是极少求人的人,这会儿憋得满脸通红,见余明渊不给他想要的答案,他激动地握紧双拳,一只脚上前一步,膝盖一软,竟然要给余明渊跪下了。
  余明渊吓一跳,赶紧去拦他。
  开玩笑,要让他真跪下去,被其他人看见,也不知道要把自己传什么样子。
  他实在不缺风言风语了。
  “你别这样,站起来说话。”余明渊提着他的胳膊,眉毛紧皱,看着男孩的眼睛道:“你有求于我,就不要做出让我为难的行为,听见了吗?”
  连求人都求不好,这个贸然过来男孩脸羞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垂头道歉,声音极为沮丧。
  余明渊还是很在意他说的方臻安的事,臻安能出什么事,还与他有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余明渊说。
  男孩点头,一副随余明渊发落的样子,看得余明渊只想摇头。臻安到底从哪儿交得这样的朋友。
  余明渊走到教学楼背面,他们审计的教学楼建在一条人工湖旁边,走到背面就是疯长的灌木,人走进去,几乎能把头顶盖住。
  余明渊站定,回头看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老实地道:“我叫杨一鸣。”
  “好,一鸣,臻安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要让我放了他?”
  杨一鸣露出迷茫的表情,似乎不明白余明渊要这么问他,“是你让人把方哥的生意毁了的啊,大家都不敢和方哥做生意。方哥的生意原本就是靠人脉积累,现在大家怕招惹麻烦,不敢用他。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兄弟们渐渐都去另谋出路,方哥还要我也走……”
  说到这儿,杨一鸣的眼圈都红了。
  余明渊还有很多疑惑,“你确定是我叫人毁了的吗?”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事。
  杨一鸣很肯定的点头,“是你,那些人都说是你吩咐的。”
  余明渊没有再问,他想了一会儿,对杨一鸣说:“臻安现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杨一鸣一听,露出很害怕的模样,“你别去找方哥的麻烦,你想出气就出在我身上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是什么话?余明渊听的满头是汗,他把自己当成什么蒋天泽那等恶霸吗?
  “你不要误会,臻安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对你保证,臻安的事不是我做的。”
  杨一鸣却不信,“方哥说,他那次和你见面太冒失,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
  什么?余明渊怔了一下,“和我见面?”
  余明渊的思绪回到他和方臻安见面那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离开的时候,臻安冲动的摔坏了他的手机,正好——蒋羡祺在与他通电话。
  蒋羡祺问他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撒了谎。
  余明渊感觉灌木林湿润的水汽落到皮肤上,有些冰凉,许久之后,他对杨一鸣道:“我不去看臻安了,你回去告诉他,以后他的生意没人会为难他,照旧就行。”他顿了顿,才道:“顺便——麻烦你代我跟他道个歉,就说是我的过失,连累到他,非常对不起。”
  是他的错,当初是他没想太多。
  明知道蒋羡祺最讨厌自己对他撒谎,却还没有有所顾虑,甚至事后没有补救。
  余明渊跟杨一鸣互留了电话,在校门口的时候和他分了手。
  他的思绪都被方臻安的事占据,没注意到身边有辆车跟在自己旁边。
  “余少!”那人见他许久都没看到自己,不得不出声道。
  余明渊隔了几秒钟,才转过脸看过去。
  是谢俞城。
  余明渊认识他,蒋大少屁股后面的跟班,在蒋宅的时候,他们打过不少次交道。
  “上来说吧。”谢俞城笑着道。
  他的笑容很亲和,毫无危险性,余明渊垂下眼睫,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席。
  “余少课业还是很重?这么晚才出校门。”
  余明渊目光平视着前方,闻言嗯了一声,神色冷淡。
  谢俞城不以为意,余明渊在蒋家对他们这些佣人都不亲近,下面好多人都说他不好伺候。谢俞城觉得因为小时候佣人疏忽大意的一件小事,一直记仇到现在,就是余明渊小家子气的体现。
  玩物始终是玩物,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车子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着,过了好一会儿,车厢内都没人说话。
  静默降临在两人之间,余明渊还是原来的表情。
  谢俞城耐心最足,也保持冷静。
  等到汽车在红灯提醒下,慢慢减速的时候,谢俞城气氛塑造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余少,你想离开蒋先生?”
  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余明渊忍不住扭头看他,问:“你也看出来了,是我表现太明显了吗?”
  谢俞城笑:“怎么会,只是在下的一点猜测,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猜对了。”
  猜测。余明渊也笑了,谢俞城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以命相搏,来赢得一个全新的未来。
  这样的人,没有十足把握,怎么会去猜?
  红灯转绿灯,谢俞城松开离合,这辆是普通的商务汽车,平稳性与那些动辄价值数百万的豪车相比,光是启动的时候,车身的抖动就相差数远。
  可看谢俞城的神情,仿佛自己开着的是名牌跑车一般。
  这样的心性,难怪蒋天泽视为心腹。
  谢俞城继续刚刚的话题:“余少,请问您有什么打算呢?据我所知,蒋先生可不会轻易放任您离开。”
  “那又怎么样?”余明渊不客气的道,“我离不离开,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俞城不动气,脸上还带着笑,说:“余少,您别动怒。跟我这样的小人物生气,气坏身体实在不值当。”
  又来这一套,余明渊耐心全无:“有话快说,我给你的时间不多。”
  就是泥菩萨,被这么居高临下的口气三番两次怼到脸上也难以保持笑脸。
  况且,谢俞城本来也不喜欢余明渊。
  甚至可以说,谢俞城极其讨厌余明渊。
  同样都是沾满泥土的人,他从小就要费尽心机去争取,几乎奉献了自己的一切,才得到一部分信任。就这样,蒋天泽还对自己爱答不理,认为自己心思毒辣,不能轻易相许。
  余明渊呢,什么力气也不必费,凭着一张脸就得到了一切。
  谢俞城时常安慰自己,脸是爹妈给的,天生的,谁叫他不会投个好胎。
  但是人生的际遇,也不是全凭一张脸。
  谢俞城一直想看看余明渊再一次云间跌倒到泥土里的模样。
  到那时,他一定不介意把鞋底踩在他脸上。
  余明渊就该是他脚下的淤泥。
  现在机会来了。
  “余少,那我就直说了,如果您真的有离开的打算,我可以帮助您。”谢俞城坦诚,他语气真诚,好似他真的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
  “你?”余明渊说。
  “余少不信?”
  余明渊摇头,抬眼车窗外的霓虹灯火,忽明忽暗的红色光线透过车窗的玻璃,落到他的脸上,晕红他乌浓纤长的睫毛。
  他的侧脸十分好看,谢俞城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直视着前方,只有靠近他,才会发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大,手筋在手背上突起。
  “你能为我做什么?”余明渊隔了一会儿,才道。
  谢俞城声音不变,冷静道:“您是最了解蒋先生的人,我行事全凭您的吩咐。”
  余明渊看他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似乎还在犹豫。
  谢俞城打算再接再厉,只听余明渊声音静静道:“我问你个事。”
  “余少,您请说。”
  余明渊扭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有一个朋友,名字叫方臻安,他最近生意出现了一点问题。这事是你做的吗。”
  谢俞城想了一会儿,才摇头:“余少折煞我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余明渊点头,他没有移开视线,眼珠仍然一错不错的盯着谢俞城的表情。
  “说实话,我不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们合作并非不可,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成功,那我们就合作。”
  他静了静。
  “我知道蒋天泽巴不得我离开蒋家,也希望亲手把我扫地出门。我可以给他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谢俞城听了他的话,目光意味深长起来,似乎没想到余明渊会这样筹划。
  他继续听余明渊接下来的话。
  “你呢,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呢?”
  谢俞城笑着回道:“大少就是我的主心骨,他开心就是我的福气了。”
  “那你真是个好奴才。”
  谢俞城面不改色,“这是我的本分。”
  本分,余明渊心想,你的本分是为蒋天泽做事,为此可以命都不要。
  我呢,我敢为了达成我的目的,命也不要吗。
  晚上回去,又是一个人。
  蒋羡祺这段时间是打定注意不来看他,他只派无数耳目监视他。
  即使他不想看到自己,他能掌握自己的一切行踪。
  但是这一晚,余明渊必须主动找蒋羡祺,他要见他一面。
  他拨了蒋羡祺的手机号,电话响了三下,被接起来。
  “喂,您好。”
  是女秘书的声音。
  余明渊认识她,只不过,他一直不确定蒋羡祺工作忙碌之余,是不是也把她带上床过。
  你看,蒋羡祺有那么多消遣,从没有无聊的时候,他实在不值一提。
  “姚秘书,我找蒋先生,麻烦转接一下。”
  姚小姐一听他的声音,顿时语气都郑重起来。
  “余少,真对不住,蒋总现在正在开会,走不开,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余明渊眨了眨眼睛,什么事是要紧的事呢。
  余明渊摇摇头,他对蒋羡祺来说,从来不是要紧的事。
  “无事,如果他开完会,请替我转达一声,说我想见见他。我在家等他。”
  “好,我记下了。”
  余明渊道了谢,放下电话。
  晚上,他让厨房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都按蒋羡祺的口味做得,他在客厅等着他。
  饭菜凉了又热了两回,蒋羡祺没有电话,也没有回来。
  最后厨房问要不要再热一次的时候,余明渊摇头,让他们都回去休息吧。
  余明渊独自一人坐在已经凉透的一桌饭菜前,拾起筷子,自己先把肚子填饱了。
  深夜熟睡的时候,他的肚子突然一阵阵钻心的疼。他蜷缩在被窝里,冷汗布满全身,他想出声叫人,然而被窝里伸进一只温暖的大手捉住他的手,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
  他抬起头,床头灯被人打开了,蒋羡祺把他抱在怀里。
  他仰着脸看蒋羡祺,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眶里掉下来。
  只有这样,你才来看我。
  余明渊靠着蒋羡祺的肩膀,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就是我不想再这样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你永远不会知道。
  你永远不会真正的看我一眼。


第二十三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
  “很疼?”蒋羡祺让余明渊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胃上,轻轻的揉按,另一只手勾起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私人医生的号码。
  “常医生,明渊的胃病又犯了,非常紧急,请你马上过来一趟吧。”他边说话,边将眼睛落在怀里的余明渊脸上。
  余明渊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乌压压的两排眼睫毛上沾着沉重的水汽,情绪非常低落的模样,让他忍不住低下头把脸贴在余明渊的脸上。
  “宝贝,再忍一会儿,常医生马上就到了。”蒋羡祺低声安慰他,见余明渊不说话,只一脸隐忍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蒋羡祺便用嘴唇去亲他的嘴唇、鼻尖、眼睛,像大型动物安慰受伤的幼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不断的舔舐他的脸,哪里都好,只要能安抚他。
  大约是因为在哭过,余明渊的脸上有一股潮湿的咸香味。蒋羡祺亲了一会儿,把他抱得更紧,又把他被汗湿的刘海捋到头顶,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还很疼吗?如果忍不了,我们就去附近的医院。”蒋羡祺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余明渊的额头上。
  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灯光幽暗。余明渊一抬眼,就能看见蒋羡祺低垂的眼睛,睫毛很黑,五官是模糊的,唯有那双眼睛明亮深邃,看得人心里一窒。视线再往下,是突出的喉结。
  余明渊伸手摸蒋羡祺的喉结,摇头说:“我能忍得住,你再抱我一会儿吧。”
  因为忍痛,余明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得人心尖都跟着软了,不禁升起浓浓爱怜。
  “好,”蒋羡祺看着他,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两只有力的臂膀把人紧紧压在自己身上,“这样可以吗?”
  余明渊点点头,这样就很好。
  这样温柔,好像之前对他冷暴力的人不是蒋羡祺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余明渊伸出手抱住蒋羡祺的腰,说:“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睡觉的时候。”蒋羡祺伸手摸了一下他脖颈处柔软的头发,手心都是汗,看来还是很疼。
  蒋羡祺皱了眉毛。
  余明渊说:“那您知道我是故意吃了冷饭冷菜,让自己胃疼的吗?”他十分实诚。
  蒋羡祺稍稍意外。
  “是,”他说,“我知道。”
  自有人跟他说明了一切。
  余明渊不觉得意外,他继续道:“那您不生我的气吗?”
  蒋羡祺看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迷路的小鹿。蒋羡祺无奈说:“我对你哪有那么多气可生。”
  余明渊一听就笑了,他还很虚弱,胃部的抽痛让他的脸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微弱的灯光下,那笑容慢慢在脸上一点点绽放,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脆弱、病态的美。
  “既然您没有生气,”余明渊顿了顿,道:“那您放过我好不好?”
  这不是撒娇求人的话。
  蒋羡祺目光徒然凌厉,他眯起眼睛盯着余明渊。
  余明渊把手伸出来,摸着蒋羡祺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眉毛,他用手描摹着蒋羡祺的脸上轮廓,好似没有察觉到蒋羡祺的威势。
  “我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气的,我不够聪明,也学不来别人的伶俐。”余明渊倾身吻蒋羡祺的下巴,一天过去,男人的下巴胡渣长出来,嘴唇贴在上面,刺刺的。
  “我对你不好吗?”蒋羡祺不为所动,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余明渊摇头:“很好,这世上除了爸爸,没有人像您一样对我这样好。”
  其实是爸爸也比不上,余志烨最后选择跳楼寻求解脱,没有想过他。但是蒋羡祺不会,余明渊相信,蒋羡祺这样性情坚韧的人,没有什么事会让他动摇。
  这让余明渊觉得安全,后来又觉得绝望。
  “很好,你为什么总想要离开我?”蒋羡祺抚摸他的眼睛。
  余明渊苦笑,为什么呢?
  他低下头,不想和蒋羡祺对视。
  他害怕蒋羡祺看到自己眼中流露出来的不舍。
  如果有的选择,哪怕永远只做一只听话的宠物,也很好的。
  “不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没有赌完。”蒋羡祺抬起他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
  余明渊想到那个赌,他不断的摇头:“我会输的,我太笨了,当时没想明白,您一定会赢的。”
  他停了停,说:“您肯定瞧不起我妈妈,她确实不是个坚强的母亲。爸爸在的时候,她就全身心依靠爸爸。爸爸不在了,她受不了打击,想从我和姐姐身上找到依靠,这不能怪她。”
  蒋羡祺默默听着,目光一直落在余明渊的脸上。
  “或许她有些时候很懦弱,但是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她。”
  亲人总是很重要的,蒋羡祺理解,所以他也从没有亏待过余明渊的家人。
  “我呢?我对你重要吗?”蒋羡祺问。
  余明渊点头,“很重要,但您是不一样的。”
  “但不足以让你留下来。”蒋羡祺说,他拾起余明渊的手放在唇边,没有吻,只是单纯的肌肤亲密相贴,“你没想过我会难过吗?我会舍不得你吗?”
  余明渊不知道,他望着蒋羡祺,久久没有说话。
  蒋羡祺很失望,深邃的眼睛看着余明渊道:“有时候总觉你的长大了,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你还是个什么不懂的孩子。”
  余明渊还要说话,卧房的门被敲响,男佣在门外低声道:“先生,常医生到了。”
  蒋羡祺回道:“门没锁,进来吧。”
  他说完把余明渊放到枕头上靠着,常医生带着一个男助理过来,两人鱼贯而入,见到床上裹着薄被的余明渊都没有露出异色。
  这世上,还是聪明的人多。
  常医生还要寒暄,蒋羡祺摆手,指着余明渊道:“先看病。”
  “是。”常医生不敢有二话。
  两人忙活了小二十分钟,给余明渊开了两盒药,对蒋羡祺道:“是吃坏了东西,不算太严重,今晚吃了药,如果还没止痛,早上再去诊所深入的检查一遍。”
  蒋羡祺看着床上枕着枕头,只把脸露在外面的余明渊,点头道:“行,今晚麻烦你了。”
  说着亲自要送常医生出去。
  常医生乐不得能跟蒋羡祺多聊两句,他们俩一前一后走出去,都没有注意到男助理多望了余明渊两眼的眼神。
  蒋羡祺再回来,余明渊还是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和两盒拆封的药片。
  他坐到床边,伸手摸余明渊的额头,微微的低烧,触手全是冷汗。他看得有些着急,以前余明渊还小的时候,隔三差五生病,也是这样猫崽子一样蜷缩在床上,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很无助的模样,看得人很心疼。
  蒋羡祺陪他坐了一会儿,见余明渊呼吸清浅了,便要起身离开。
  他刚刚站起来,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陪我好不好。”余明渊半睁着眼睛看他。
  蒋羡祺没穿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他回过头,看着余明渊。
  黯淡的光线里,蒋羡祺的身影显得十分高大,像一座沉默的山。
  这样余明渊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活在这座山脚下的一小片阴影,微不足道,靠着它的阳光雨露活着。
  蒋羡祺不说话,他反手握住余明渊的手指,用手轻轻包裹着,似乎在权衡。
  余明渊再次祈求:“不要走,求你,我睡不着,你抱着我吧。”
  蒋羡祺不知道余明渊怎么了,今晚如此粘人,是生病的原因吗?
  他想了一下,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简讯后,朝余明渊走近两步,把余明渊的手塞进被子里。
  “当心着凉,”蒋羡祺温柔地说道,“我不走,别担心。”
  余明渊的眼里露出丝丝笑意,蒋羡祺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然后扯开领带,去了盥洗室洗澡。出来的时候,余明渊还硬撑着没睡,他掀开被子躺到余明渊身边,余明渊朝他靠过来,蒋羡祺只好搂着他。
  “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蒋羡祺在他耳边道。
  余明渊终于安下心,靠在蒋羡祺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进入梦乡。
  就这一次,他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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