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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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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明渊终于安下心,靠在蒋羡祺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进入梦乡。
  就这一次,他想,让我任性最后一次。


第二十四章 他不要旁人来替他承担过错
  第二天,余明渊好多了,肚子不再痛,两人一起吃了早餐。蒋羡祺问他还要去上课吗?余明渊点头,说身体康复了大半,为什么不去?
  蒋羡祺无可奈何,便先送他去学校。下车的时候,嘱咐他放学就回家,有车来接,回家之后,常医生会过来再过来复诊一遍。
  余明渊笑着点头,抓着他的手用力捏了捏才下车。上课时间快到了,余明渊背着书包只得埋头赶路。争分夺秒、气喘吁吁爬了四层楼才到阶梯教室,这一节是公共课,好几个班合起来一起上课,偌大的教室,人头济济。
  此时临近上课时间,代课老师还没到,学生都坐在位子上聊天,余明渊一进教室的大门,室内的喧嚣骤然停了一停。
  这个反应突兀,余明渊有些意外,就算他自诩长相出色,但也没到所有人屏息的地步。他抬起脸,朝教室内望去,大部分人都抬着头看他,在他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有些低下了头,有些仍然在好奇地打量他。
  出什么事了?
  教室后排的座位是最受欢迎的位置,早就没了,只剩下靠近讲台的两排。余明渊挑了第二排靠边的位子上坐下。
  与他隔了两个位子的位置上坐着两个女生,她们头挨着头一起偷偷看余明渊,在余明渊坐下来的时候,捂住嘴小声道:“他坐下了,坐下了,啊——”
  余明渊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后座也坐了人,只听后面有人道:“是不是真的啊,真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正巧代课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来,教室安静下来,那些议论声音终止了一会儿。
  余明渊低头听课,他心里有些异样,即使上课了,周围打探他的视线仍然不少。公共课老师不像专业课老师,要求每个人都要专心听讲,见学生兴致不高,也不多说什么。


第二节 课,消磨掉上课热情的学生对余明渊的探寻目光越发露骨,到了余明渊无法忽视的地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明渊想了想这几天他在学校的事,好像都没有能拿出来让人八卦的。
  他拿起笔,撕了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揉成团,趁着老师不注意的刹那扔到跟他隔了两个座位的女生桌上。
  边上的女生看见纸团很惊讶,她睁大眼睛歪头去看余明渊,余明渊指了指纸团,作出一个打开的手势。
  女生正面看到他的脸,脸颊绯红,快速捡起纸团打开,上面写道:“请问能告诉发生了什么吗?今天同学们好像特别关注我?谢谢。”
  纸团打开的时候,跟女生坐一起的短发女生也瞧看见,她伸过头与女生一起看纸团上的字。
  余明渊等了一会儿,他扔过去的纸团被扔了回来。余明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不太清楚,抱歉哦,不过,我问同学,她说是早上有人传的流言,说你——”写到这儿的字,笔墨明显重了一点,“说你被人包养,对不起,我会跟同学讲,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传。”
  原来是这样。余明渊把摊开的纸团夹到书页里,察觉到旁边的女生在看他,他朝她们笑了一下。
  那女生的朋友说:“快找他要微信啦,快啊。”边说推她的身体,想把她挤到隔壁的座位上。
  那女生极力推拒:“不要开玩笑,快点听课,老师都看过来了。”脸红的差点把头埋进桌肚里,真是丢死人了。
  余明渊却已经没心思再管她们,他垂着眼睛看着那纸团上写的内容,眉毛一点点皱起来。
  跟他一个圈子的,没有人会这么没眼色去得罪他,得罪他就等于蒋羡祺,这么多年下来,敢这么做的,余明渊还真没看到几个。
  那就是不是跟他一个圈子了。下课铃响的时候,余明渊把纸团撕碎,扔进了教学楼下的垃圾桶里。
  下午还有两节课,他没兴趣在做流言蜚语的焦点人物,他想弄明白是谁传出来的。
  他一边朝校门口走,一边掏出手机给在校园外待命的保镖打电话。蒋羡祺一直有给他安排保镖,他要是想出风头,可以天天名车相送,保镖开路。
  安排给余明渊的一众保镖每天无聊的要命,这天突然接到正主的电话,忙不迭过来接人。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虎着脸站在车前,待一看到余明渊出来的身影,马上冲过去给余明渊拿书包的拿书包的,打遮阳伞的打伞,搞得原本和余明渊并行几个学生,都吓得躲到离余明渊有两三米远。
  这等架势实在太过招眼,余明渊的脸又特别突出,不少人都认识他,一看,传得纷纷扰扰的流言就更多了。
  他把事交代下去,学校那头的副校长就接到一通联络感情的电话,云山雾罩的聊了一会儿,那边说我听说贵校校风严谨,才把孩子送过去读书的,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孩子,认认真真读书,却被同学用风言风语中伤,以至于课都上不下去,王校长啊,你瞧,是不是得好管管?
  那王校长听到这儿哪还不明白,忙对电话说:是是是,这阵子是我疏忽大意了,没注意到学校内部还出现这样的事,您放心,我马上督促下面的人好好管教学生。学校是授业解惑的神圣地方,我们决不允许有人败坏学校的风气。
  王校长放下电话,心想这位老同学也没有孩子在学校读书啊,他说的谁呢。他摸着光秃的脑门,找了学校的教务,问下午是不是有人请假没上课。
  大学每天都有人逃课,这个范围就太大了,那教务主任也犯难。王校长说,不是有所逃课的,跟班导请过假的,他想了一下“以至于课都上不下去”的深意,又道,上午有课来上的,也不是病假。
  这么排查,名单果然少了大半。王校长把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到余明渊的名字时,心凉了半截。
  心里叫苦不迭,这都是什么事啊。
  余明渊中午在家吃饭的时候,就知道了是谁在学校传他的留言。这个人他不认识,名字很陌生,余明渊放下筷子,开始看这人的简介。
  那伺候余明渊吃饭的女佣看余明渊不动筷子,等了半天,还是上前道:“余少,是饭菜不合心意吗?”
  余明渊抬头看她,有些讶异,“不是,厨房的手艺很好。”
  他以为他这么说,女佣就会收拾碗筷,没想到那女佣面色仍然不见喜悦,还是很担心的问:
  “您就吃了小半碗饭哪够?要不我再去给你端一碗新煲好的汤,淡淡嘴里的味道?”
  余明渊没说话,看了一会儿女佣。他这个神情让女佣心里十分忐忑,感觉像做错事的时候,被蒋羡祺抓住一样。
  她在紧张,平时他就算吃得少,她劝我多吃,也不会这么紧张。
  他想到了昨晚的事,大概是蒋羡祺将房子里所有照顾他的佣人都耳提面命一遍。不然他们也不会连他少吃两口饭都要关注。
  其实,他昨晚是故意的,他是罪魁祸首,但是受罪的却是其他人。
  不知道他们心里有没有憎恨我。
  “我已经饱了,冯姨,你就像以前那样就行了。”余明渊说。
  冯姨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说:“这怎么可以?做错事就要挨罚,您身体又弱,确实是我们疏忽才导致您生病。”
  “但昨晚不是你们的错,你放心,我会跟蒋先生说的。”
  冯姨还是不同意,“这种小事,您跟先生提做什么,凭地生怨气,快别提了。”
  余明渊看出冯姨是真心不想他提,便不再多说。他心里想,等见到了,还是要提,他不要旁人来替他承担过错。
  下午,有专门在会计事务所干过几十年的老会计给他讲课,他们是前线下来的老人,对会计所知根知底,又和大中小企业打过几十年交道,有一肚子学问。
  余明渊听着老师讲课,中间一通陌生的电话打到他的手机里。
  他按灭了一通,过了一小会儿,同样的号码再接再厉又打进来,十分坚持。
  讲课老师人老成精,立马道:都讲了四十分钟的课了,我的嘴巴都干了,不如各自休息十分钟,都去喝一杯水润润嗓子。
  余明渊马上叫佣人给他沏一壶新茶,自己去客厅听电话。
  “喂?”他问。
  电话那头道:“请问是余少吗?”
  余明渊不说话,只嗯了一声。
  那边马上道:“余少,您好,我叫钱浩钧。我知道您不认识我,但我必须向你说对不起。是的原因,才导致您在学校的名声受毁,我向您郑重道歉。”
  “你就是钱浩钧?”余明渊说。
  “是。”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和你结怨。”余明渊只想弄清这一点,对于钱浩钧的道歉,他不在意。
  钱浩钧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这世上的人再霸道,也不能因为别人说了实话,就认为对方有错。
  “是我哥哥。”
  “你哥哥?”余明渊疑惑。
  “对,”钱浩钧说,“我哥哥是助理医生,他昨晚跟着常医生一起出诊看到你,跟我说,你认不认识余明渊?我说,认得,他是我学校的同学。他说那你知道不知道,他被人包养的事。我说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他说,那我就是看错了。第二天,我去学校,把这事跟孔薇薇说了。之前,别人都传你和孔薇薇认识。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想到这事怎么传到别人口中,还传的那么广。”
  这番话不免有推脱嫌疑的成分,余明渊想到那天在学校看到的靓丽女孩,说:“你和孔薇薇是?”
  “她是我的学妹,我们关系很好。”
  原来是这样,余明渊想,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知道了,这事虽因你而起,却不怪你。”
  钱浩钧很感激,“谢谢,余少,我保证学校传的那些流言我会去澄清。”
  “好,再见。”他不愿再多说。
  钱浩钧是个有眼色的人,他说孔薇薇是他的学妹,于是贸贸然拿我的事去跟孔薇薇讲,一番话下来,好像他什么错都没有,最后传出流言来,是孔薇薇的错。
  然而孔薇薇背地里被人如此编排,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孔薇薇信了钱浩钧的话没有,孔家信了没有,还是要装聋作哑,糊弄母亲,把姐姐娶进门,以便能透过他,攀上蒋家。
  权势是那么美好,能让人将自己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幸好姐姐已对孔家没有任何留恋,说到成长,其实,他们母子三人,当属姐姐最为惨烈苦痛。
  他想到蒋羡祺的那个赌约,他想,希望别打扰到姐姐的生活。


第二十五章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收回去?
  晚上,蒋羡祺打电话过来,说他不会过来。余明渊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没有原谅自己。
  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可是这一次,余明渊不知道如何化解。
  他已经一退再退,还要怎么退?
  连人不要做了吗?
  他晚上吃完饭,便去了书房。他是学审计的,今年上半年就考过了ACCA,算账对他并不非难事。他摊开笔记本,打开电脑,将这些年来,蒋羡祺在自己身上的投资悉数都算了一遍。
  演算出来的数额惊人。
  如果将这些算作爱情,那么蒋羡祺对他应该是非常爱的,是普通人对妻子的爱的几十、几百倍。
  余明渊觉得自己就算想偿还蒋羡祺,打几辈子的工都还不起。况且,他也活不了几辈子,蒋羡祺更等不起。
  他皱紧眉心,将蒋羡祺送给他的房产、车、昂贵的首饰都列出来。蒋羡祺太大方,余明渊以前不甚关心,反正蒋羡祺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给他的,他拿到手就放到一边,不再看第二眼。现在罗列出来,叫他不禁暗暗吃惊。
  余明渊想,若是他心狠一点,把这些东西都带走,那也能好吃好喝过一辈子,还不用瞧蒋羡祺的脸色过活。
  更放任一点,还能找个不错的年龄相当的帅哥谈一场恋爱。
  不知道蒋羡祺知道他这个想法,会不会笑他的眼界就跟针眼一般小,然后气他还想拿自己的钱,倒贴小白脸。
  余明渊笑起来。
  他这些东西一条一条划掉,十八岁生日送给他的幻影,十六岁怕他走失,给他定制的带定位的手表,卧室里挂着的路易士时代的壁钟……
  余明渊感觉自己的鼻尖传来一阵酸涩,他感觉到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他抬起头,闭上眼,直到那些热辣的液体都退回去,才低下头,继续写。
  一夜未睡,第二日竟精神劲还很好,没人看出来他熬了一夜。他早上吃了早餐,跟平日没什么区别。
  只是要出门的时候,他没要家里的司机给他开车,自己徒步去坐了地铁。
  到了学校,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已经消弭许多,他可以正常上课。下课,辅导员亲自过来问他是不是学习上遇到困难,需不需要帮助。
  他摇头说不要,他生活的很好。
  辅导员对他印象深刻,他说没有,她只得相信没有,反正面子上她做到嘘寒问暖,应该就没人挑她的刺了。
  现在不管做哪行,吃饭都不容易,她看得明白。
  晚上,他去母亲那儿。郝兰对他的归家,很是惊讶。但是惊讶之余,还是很开心儿子回来。她兴致勃勃的给他做晚餐,母子俩一起吃晚餐。谈话间,聊到何望,她笑着说:“你表弟这孩子真是出息了,你看到客厅那个鱼肚白的花瓶吗?”郝兰只给他看,接着道:“是他在拍卖会买的,特地送过来我当乔迁之喜。听说是清朝的古董,亏他舍得。”
  余明渊淡淡看了一眼,古董名画之流他在蒋家不知道看到多少真品,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所谓的清朝古董水分很大,说:“表弟现在做什么?”
  “当然跟你一样在学校读书。他才多大,能做什么?”郝兰笑。
  余明渊说:“妈,既然他现在有能力买古董送给你,以后你就不要再给他生活费了。”
  郝兰的笑容一滞,她看了一眼余明渊,说:“为什么?”语气很受惊的样子。
  “我做错了事,惹怒了蒋羡祺,他以后不会再让我陪他了。”余明渊放下筷子,握住郝兰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自由了,您不为我开心吗?”
  郝兰却在惊讶儿子直接张口叫蒋羡祺的名字,这是绝无仅有的事,他们一家对蒋羡祺都很尊敬,其中余明渊尤甚。
  到底发生了什么?郝兰任余明渊拽着手指,“你是说,蒋先生将你赶出来了?”
  余明渊想了想,蒋羡祺好像从没有开口赶过他,是他想离开的,但是他对郝兰道:“我回不去了,妈,我回家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郝兰惊魂未定,手脚一片冰凉。
  余明渊感觉到她的惊惶,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说:“妈,你别担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可是,你以后怎么办?”郝兰看着他道。
  余明渊说:“我以后有我的路,我姓余,不姓蒋。蒋家跟我们没有关系。”
  郝兰不明白,她张了张口,不知道再跟儿子说些什么。
  余明渊知道她受了惊,扶她回卧室,“妈,你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郝兰只得点头,她闭着眼,想着自己要在这儿住一辈子,就再也没睡着。
  余明渊第二天醒来,自己去厨房做早餐,安抚了母亲之后,去上课。走出家门没几步,就被人拦下来,是郑家峰。
  郑家峰恭恭敬敬,邀请他上路边不知道停了多久的车。
  余明渊摇头,他说:“我留了信,该说的我都说了。”也就是,现在没什么想要说的。
  郑家峰不敢对他用强,只得苦劝:“余少,蒋先生在等着你亲自跟他解释。”
  余明渊不语,绕过他向前走,郑家峰咬牙跟上。余明渊排队买票进地铁站,郑家峰高级助理做惯了,对公共交通还没有余明渊熟,买票的时候没有零钱,闹了好大的笑话,还是余明渊给他解围。
  郑家峰跟着他一起等车,早高峰人多,进站就是人挤人,郑家峰一身昂贵的行头,被通勤的上班族挤得十分难看。
  下了车,余明渊在进校门前,停下脚步拦住郑家峰,说:“你感觉怎么样?”
  郑家峰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余明渊是故意给他难堪。
  余明渊不在意,笑着说:“很不适应吧。”
  “余少,您何必吃这些苦头。”郑家峰道。
  “这算什么苦头,我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余明渊说。
  郑家峰道:“但您可以不必受这些罪,先生都是为了您好。”
  余明渊摇头,郑家峰不明白,“可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想去自己争取。你回去吧,跟蒋先生说,我欠他良多,以后的日子我会努力偿还,但不是用自己的身体,请他谅解。”
  这话如此赤裸,撕破所有温情。郑家峰见他话说到这种地步,也不由对他心里有了有些敬意。
  要知道,世人都是由俭入奢容易,有奢入俭难。
  余明渊有勇气做出这个决定,不可谓不让人尊重。
  他是贴身助理,自然知道余明渊临走前,什么都没带,连银行卡都放在宅子的抽屉里,是打扫的佣人发现的。
  郑家峰两手空空而归,晚上蒋羡祺亲自来接人。余明渊看着车里坐着的蒋羡祺,这一次倒没有径直就走。
  蒋羡祺坐在车厢里,漆黑的眼眸犀利地盯着他,说:“上来。”
  余明渊站在原地,踌躇未动。
  蒋羡祺不耐烦,要下车亲自抓他。
  余明渊赶紧抬脚上车,他不想在校门口闹开,他还想毕业呢。
  蒋羡祺给他留面子,见余明渊发了软,就没下车。等余明渊坐到他身边,他说:“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什么人?”
  余明渊抿着嘴,垂头听训,以前蒋羡祺看他这样,以为他是性格温顺乖巧。现在看来,他受骗多时,这个温驯的表情完全是余明渊的伪装,他性子乖觉着呢。
  他越看越觉得余明渊可恶至极,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一把拖到自己身边,“坐那么远做什么?怕我要对做什么?”
  余明渊抬头看他,慢慢摇头,很信赖的口吻:“您不会的。”
  蒋羡祺冷笑,不再信余明阳的话,讽刺道:“我不会,你以为我不会。你了解我多少?”
  余明渊沉默。
  蒋羡祺看他又摆出这副表情,心里头的火腾腾升起,声音冷酷地道:“你以为你把我给你的东西留下,就能走了?明渊,当初是你找我,求我留下你,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那我索取我想要的过分吗?”
  余明渊摇头。
  “很好,”蒋羡祺凑近他的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其实,我可以完全不用在意你的意见。你的意见对我并不重要。我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将你锁在蒋家,让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直到有一天,我不再喜欢你,再放你离开。”
  他伸出手指,抚摸余明渊的脸,感受着手指下皮肤的颤抖:“你希望我这么做吗,宝贝?”
  余明渊知道蒋羡祺能做出来,他有这个能力。
  他更知道,他没有力量能改变蒋羡祺的决定。
  一直以来,蒋羡祺只想要个听话的宠物,他一向这么坦诚。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离开的时候,我会给你一辈子优渥的生活,你亦不用担心你母亲的生活。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孝子,宝贝。”
  余明渊眼里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在蒋羡祺的手背上。
  蒋羡祺看着他的眼泪,觉得胸闷异常,隐忍的愤怒在他的胸腔翻滚,可是对着余明渊的眼泪,怒火无处可以宣泄。
  “你哭什么?”蒋羡祺最终放过他,伸手给他擦眼泪。
  余明渊用力把脸一偏,躲开他的手。
  他还在哭,没有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余明渊才抬起手,用力擦掉眼眶的泪水,说:“你说完了吗?”
  哭有什么用,人家从没有喜欢过你。
  更没有低头看过你一眼。
  何必在他面前再这么软弱,只会让人瞧不起。
  蒋羡祺不语,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余明渊。
  余明渊的脸颊还有泪痕,眼眶红通通的,看起来很狼狈。
  可是余明渊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他牵起嘴角,脸上带上几分笑意。
  那笑意让蒋羡祺感到陌生。
  “让我下车吧,我不想再和你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余明渊低声说,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珠漆黑,它们直直的看着挡风玻璃外的马路,没有看蒋羡祺的脸,他不想再看蒋羡祺的脸色了。
  “明渊,你知道离开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我蒋羡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蒋羡祺语带威胁道。
  余明渊点头,眼睛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霓虹招牌道:
  “我知道。——我也说过,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尽可以把一切都收回去。”
  你。不再是您。
  余明渊心想,多好。
  他转回去看蒋羡祺,窗外红色的车灯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照亮他脸上的神采。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收回去?”


第二十六章 明渊,我信你一次。
  这句话彻底点燃蒋羡祺隐忍不发的怒火,他十分不喜欢余明渊跟他说的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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