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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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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明渊,我信你一次。
这句话彻底点燃蒋羡祺隐忍不发的怒火,他十分不喜欢余明渊跟他说的这个态度,不喜欢他脸上的笑,甚至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神采都让他恨不得让他立马闭嘴。
他需要立刻让余明渊对他臣服下来,像以前一样。
离开他?
蒋羡祺一把伸手箍住余明渊柔韧的腰,将他搂到自己的怀里,不许再张牙舞爪。他板着余明渊的下巴,冷冷地说:“收回去?宝贝,你想得太美了。”
他低下头对余明渊一字一句道:“我养你这么些年,你拿什么还得起?你的身体吗?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
余明渊垂下眼睫,不去看蒋羡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躲了,而是一种漠视。
“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去拿。不过你这一系列的行为表现也让我认识到,我这些年对你是太好了,好到让你有太多自己的意见。”他柔声说,伸手拍了拍余明渊的脸颊,道:“但是你放心,宝贝,这个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
余明渊面色平静,淡淡道:“那你想怎么做?”
蒋羡祺却笑了,他看着余明渊的脸道:“你还记得,当初你来找我时的窘境吗?时间隔得太久,其实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你家还背着欠款,母亲要住院,姐姐不肯面对现实,一直待在家里,整日不出门。”
余明渊这一回真实的感到凛凛的寒意从脚下一点点蔓延全身,他猛地抬起眼睛,看向蒋羡祺。
“你不是说要我收回一切吗?”蒋羡祺说,“那就看看 你当年要是没有来找我,怎么渡过这个难关?”
余明渊满脸不可置信,他伸手抓住蒋羡祺的手,紧张地说:“你不可以这么做——我妈受不了的,她已经经历过一次那种生活,至今都没有缓过来,你要让她再落到那种地步,她会疯的——”
蒋羡祺却神色淡漠,他看着余明渊的脸,心想,她是你的母亲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看在你的面上才看重她一点。既然你对我的给你的东西如此不屑,我又要为什么犯贱去看重她呢。
明渊,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怎么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呢。
他一点点把自己的手指从余明渊手里抽回来,轻声说:“宝贝,任何人的选择都是有代价的,我希望你能付得起这个代价。”
汽车终于驶到终点,蒋羡祺率先走下车,余明渊呆呆的坐在车厢内,天已经黑了,车厢内很暗,他木木地看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心想,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是我做错了吗?
余明渊以为他会哭,毕竟他那么容易哭,但是这一回,他发现,自己已经掉不出半滴眼泪。
到了晚餐的点,有人过来请他下车。余明渊转头看去,车外站着郑家峰。
郑家峰弓着腰,说:“余少,蒋先生请您下车。”
余明渊点点头,他应该听话,蒋羡祺让他下车,他就得下车。
即使伤心也不能太过铺张,准许你独自发呆半个小时,已算开恩。
他跟在郑家峰身后,大约是他的脸色太难看,郑家峰都瞧出了不对劲,一刻不停地回头看他,似有话要说。
余明渊朝他笑,“郑秘书有什么要对我说吗?或者忠告?”
郑家峰关切道:“余少您——”
“如果是安慰的话就不必了。”余明渊不想被可怜,他还不到那种程度,蒋羡祺给他的生活如果算作可怜,那也实在太矫情。
郑家峰叹了口气,早上还神采奕奕的人,晚上就完全枯萎了,谁不心惊。
“蒋先生已经习惯你在身边,他不是难伺候的老板,又难得的大方。余少不知道现在打工求职的难处,想找到这样的老板,全看运气。”
把蒋羡祺当老板?郑家峰的话很有意思。
余明渊也一瞬间明白过来,是他不懂规矩。作为宠物,竟然妄图奢求主人的爱,何等的奢侈。
原来,是他咎由自取吗。
余明渊反思自己,合格的宠物,最基本的原则,第一条便是管住自己的心。
如果管不住,闹出笑话不说,还会得到许多羞辱。
余明渊切身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失败之处。
蒋羡祺将他带回原来的房子,家里的佣人见到他,一如既往,好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去上了学,晚一点回家。
蒋羡祺等他吃晚餐,桌上摆的都是他喜欢的口味,余明渊坐在椅子上,看着丰盛一桌的饭菜,胃口全无。
他食不知味的尝了两口,就望向蒋羡祺。
蒋羡祺在看他,见他吃得少,便露出不满的神色。
余明渊只得重新拾起筷子,又逼着自己吃了一点。
吃饭都成了一种受累。
可见蒋羡祺如果想折磨他,也不必大费周章,单吃饭这一项,就能让他吃尽苦头。
然而,他不是专业演员,演技不过关。吃饭的表情着实不够让人食欲大开,唯一的观众不买账,冷着脸扔下筷子离席,留他一个人受餐厅里的佣人目光打探。
余明渊很担心蒋羡祺说到做到,回到卧室之前,给母亲和姐姐打了电话,问清他们两人生活如常,才放下心,去了洗漱间将自己搭理干净。
蒋羡祺在书房,余明渊亲手沏了一壶茶,端了托盘敲门入内。
这是他做惯了的事。蒋羡祺从书桌前抬起头,看到穿着暖色睡衣,端着茶壶进来的余明渊,有一瞬间的迟疑。
余明渊把茶壶端到靠边的桌上,稳稳的倒出一杯茶水轻手轻脚的放到蒋羡祺的手边。蒋羡祺只睁着眼睛狐疑的打量看他,身体没动。
余明渊放好茶杯,走到蒋羡祺的身边,慢慢屈膝跪在他的腿边,见他自己的脸靠在蒋羡祺的腿上。
“蒋先生原谅明渊好吗?”余明渊说道。
蒋羡祺听到他的话,把手从桌子上拿下来,放到他的后颈上。
“你有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你其实没有错。”蒋羡祺问。
谁会甘心做一只温顺的宠物呢。
余明渊抬起头,看着蒋羡祺的下巴道:“我有,我不该奢求太多,您已经给我够多的了。”
“你奢求什么?”蒋羡祺低头看他。
余明渊抿起嘴,似是不愿意说。
是让人难堪的话吗?蒋羡祺想。
余明渊感觉到脖颈处的大手用了劲,那是催促的意思。
余明渊不得不开口道:“我不想你去找其他人。”
这是肺腑之言,谁会甘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他又不是圣人。
“还有——”
“还有?”蒋羡祺诧异。
余明渊点头,他歪着脸,看着蒋羡祺鞋底的地毯,语气平平地道:“我还想您离婚。”
蒋羡祺沉默下来,目光深沉如海。
余明渊说完,抬起头,对着蒋羡祺笑:“您就当笑话听一听吧,我现在想明白了。”
蒋羡祺摸了摸他的脑袋,弯腰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我离婚吗?”蒋羡祺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平视着余明渊的眼睛,说:“你还记恨王翊萱打你的那一巴掌?”
余明渊心想,谁会不记得那一巴掌。
但是她说的又没错,她是蒋羡祺的合法妻子,她打他,还需要理由吗?
“我只是有时候很害怕,要是有一天,您不再喜欢我怎么办?患得患失,就把我自己绕了进去。”余明渊道。
蒋羡祺看他落寞的神色,眼睛都浸染的点点愁绪,对他的不满也一点一点消散了。
不过是个孩子,他知道什么呢。
“以后你不用害怕王翊萱,我会让她亲自跟你道歉的。”蒋羡祺安慰他。
跟我道歉?道什么歉?余明渊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全身都尴尬的僵硬起来。他坐直身体,直视蒋羡祺的眼睛:“不用了,我不想要她的道歉。”
蒋羡祺以为这句话让余明渊回想起不好的回忆,便道:“好好好,不道歉。”
好似再哄孩子。
余明渊默默的看着他,说:“我是说真的不用。她是蒋天泽的母亲,您孩子的生母,您无论如何都要给她面子的。再说,就算你已经不把王家放在眼里,可是王家做了那么多年您的姻亲,你不能做得那么绝情。”
所以,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蒋天泽还不够恨我吗?我当年让他的母亲出了那么大的丑,王家险些要跟蒋家拼命,恨我的人还不够多吗?
都够了,他好累。
余明渊把身体脸贴在蒋羡祺的脖子上,说:“我不会再想离开您,之前是我想岔了,我给您道歉。——蒋叔叔,您相信吗?我好喜欢您,爸爸离开之后,我的世界只有您,您给我了另一条生命。您说,如果可以,您想将我锁在身边,我当时听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高兴。要是这世上就我们两个人,就我们俩,我们彼此依偎,像连体婴儿一样能锁在一起,多好。”
蒋羡祺听了不禁心里十分悸动,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余明渊说得不过是讨饶的话,他想让自己放过他的家人,感情上,却仍被他的话打动。
“被禁锢自由,你也会喜欢?”蒋羡祺不信。
昨天还想跟他撇清关系,一走了之呢。
余明渊闭上眼睛,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叫禁锢呢?”
“真的那么喜欢我?”蒋羡祺亲吻他的头发。
余明渊点点头,“我不敢告诉您,怕您笑话我。”
蒋羡祺彻底投降,他搂紧余明渊,“我信你,明渊,我信你一次。”
真的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
你都会是我的人。
“那我们回房吧,我好累,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他撒着娇。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蒋羡祺亲他的唇角,“好,我们回房。”
作者有话说:三更完成~说明一下V后更新问题,不敢打包票说日更,我们先从隔日更开始做起吧!
第二十七章 那也要问你愿不愿意卖
余明渊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常医生被从家里叫来,彻夜为他看护。到了早上,高烧仍然一直不退。蒋羡祺看得心急如焚,推了一天所有的行程陪在余明渊身边。
高烧让余明渊的神智都开始不清楚,他时而醒来,抓着蒋羡祺的手叫他蒋叔叔,说明渊好难受,头好疼。
蒋羡祺看着他被烧得通红的脸颊,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红,蒋羡祺坐在他身边,不断地亲吻他潮湿的额头上的汗珠,手按着他打点滴的右手,不让他乱动。
“没事,宝贝,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很快就好了。”
余明渊半睁着眼睛,漆黑的眼珠把他紧紧看着,鹿一般无辜而脆弱。听到蒋羡祺的话,他一句话要反应很久,甚至到现在都没察觉自己在打点滴,他感觉不到痛。
“生病?”他问。
“对,生病,别怕,很快就好了。”
余明渊不怕,他问:“蒋叔叔,您会陪着我吗?”
蒋羡祺点头,用力亲他的额头和眼睛,“我在,我会陪着你。”
余明渊听到他的保证,好像安下心来,又昏沉沉睡了起来。
这一场病耗了大半个月才好全,余明渊本来就不胖,折腾下来,人瘦了一圈,手腕戴的手表带都要再往里扣一个格。
期间,郝兰问询也过来照顾他。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模样,郝兰差点不敢相信,握着余明渊的手就开始哭。
余明渊醒来看到郝兰坐在自己身边,起初还不太敢相信,见到郝兰泪眼摩挲的表情,才知道是真的。
“妈妈。”他叫她。
郝兰扑到他身上,“明渊,你吓死妈妈了。快好起来,妈不能没有你啊。”说着说着,又要哭。
余明渊只是觉得自己发了烧,他身体自小不大好,本来康复的就比别人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没事,妈。您别担心我,快别哭了。”他直起身,想给郝兰抹眼泪。
郝兰看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哪敢让他起身,连忙按着他的肩膀。
“你别动,别动,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不要动力气。”
明渊确实没有力气,一场大病仿佛掏空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不止瘦,气色也不大好。
“姐姐呢?”
“别再提她,就当我没生她这个女儿。”郝兰语气僵硬的说。
余明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姐姐又做了什么事?”
“我让她一起来看你,她说她不来,还说,让我也别来。”郝兰气愤的对余明渊道,“你听听,这还像一个做姐姐说的话吗?”
余明渊倒能理解姐姐,便劝母亲道:“妈来看我也一样,不是大病,过一阵子就好了。”
郝兰听他这么说,眼泪又要落下来,她是个感情十分充沛的女人。
“怎么不是大病?我听常医生说,你都昏迷一两天了,这还不严重,那要什么病才严重?”
余明渊听她说话,并不答话。
郝兰看着他的脸色,心疼起来:“明渊,快把病养好行吗?什么事都别想,妈什么都听你的,别再想了好吗?”
她静了一会儿,又道:“蒋先生都跟我说了,明渊,是我做的不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你来担心我。”
余明渊好奇蒋羡祺跟她说了什么,刚想问出口,又觉得没意思。
还能说什么。
“妈,我以前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余明渊突然问道。
郝兰一怔,茫然地看着余明渊。
余明渊叹了口气,这样单纯糊涂的母亲,“我说,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郝兰意识他的意思,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余明渊,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知道你住在新的地方不快活,但是我没办法,”他扭头看着郝兰的眼睛,道:“妈,我给姐姐打电话,你去姐姐那儿生活一阵子好不好?”
郝兰以前和女儿关系融洽,女儿对她言听计从,但现在她和女儿的关系早已破裂。她看不惯大女儿的行事,大女儿见了她就要摆出一副与她好好讲道理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生厌。
“如果要和尚玥一起住,那我宁愿自己一个人。”郝兰道。
余明渊却不同意,“您一个人生活总有不便,姐姐跟你一起住,多一个照应的人,一家人和睦相处不好吗?”
郝兰还要反驳,余明渊不给她插嘴的机会道:“爸爸如果活着,肯定也希望如此的。您还记得,以前姐姐以前蹙一下眉头,爸爸都担心得不得了,您也跟爸爸一起不停地安慰姐姐。妈妈,为什么您和姐姐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如果姐姐做得不对,您不是正好有机会纠正她吗?”
“不,不,明渊,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怎么知道尚玥一定会同意,她巴不得我和你两个拖油瓶,离她离得远远的。”
这话里有怨气,余明渊心中无奈,母亲以前多么温柔和善的女人,年龄大了之后,反而开始变得狭义起来,开始与儿女针尖对麦芒,非要争个高低。
“是姐姐亲口说我和你是拖油瓶的吗?”余明渊问。
“她没亲口说过,但是她的言行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看,妈,这些都是您自己琢磨的,其实姐姐根本没这意思。”
“不,明渊,你听我说,我不去尚玥那儿。我去干什么?给她做保姆吗?现在保姆难做,我嘴笨手笨,做得不好,还会落得埋怨,何苦来哉。”
“只是让你和姐姐一起生活,怎么会是让你去保姆,妈,我和姐姐都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明渊,你别再让我去尚玥那儿了。”郝兰斩钉截铁道。
余明渊没有话再说,母亲的性格已经养成,糊涂的人是他,连自己最亲的人真面目都看不清。
“妈,我这儿不用你照顾,你回去吧。”
郝兰一惊,她站起身,说:“不,明渊,我有空闲,我愿意照顾你。”
余明渊已扭头看向门口等待的护工说:“麻烦送我母亲回去。”
余明渊的话自然比郝兰的话有重要的多,他一吩咐下去,郝兰即使万般不愿意,也不得不起身走人。
郝兰走后,不知道是不是母子之间的感情联系起作用,余明渊渐渐好起来。
余尚玥亲自登门来看他,手里还提了一篮子新鲜的水果。她穿着职业套装,一身都是事业女性的自信。
他一看到姐姐,脸上的笑就止不住,忙让人煮咖啡端上来。
“知道你不喜欢喝茶,尝尝新买的咖啡。”
余尚玥不忸怩,端着咖啡就小抿了一口,说:“还是你这儿好,什么都有,也不必看人脸色。”
余明渊笑,不回话。他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果然,余尚玥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说:“你跟妈说了什么?这些天,天天晚上打电话骚扰我。我下了班之后,还要伺候上了更年期的母亲,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睡觉的五个小时耳边是安静的。”
“哪有那么夸张?”
余尚玥拿眼白他,“你以为呢?妈这次是牟足劲,希望能打消你的注意。她还以为是我在后面捣的鬼,天知道,我才没那个闲工夫。”
“可是我也没办法了。”
余尚玥看他大病初愈的样子,心疼起来,“怪姐姐吗?你生病都不来看你。”她伸手抓住余明渊的手。
余明渊摇头,“我不希望你来。”
余尚玥久久不说话。
余明渊微笑:“你看,你一来心情就不好。”
余尚玥抬眼看他,露出一丝苦笑:“明渊,不要再管我们了。”
“什么?”轮到余明渊吃惊。
余尚玥却很认真:“你十五岁就操心我和妈,今年你已经二十一岁了。”她伸手替余明渊整理衣领,“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我来担起责任了。你走了,妈由我来照顾。我有一口吃的,就有妈一口。这世道,我还没见过,活活把人饿死的。再说——”
余尚玥直视余明渊的眼睛,“你凭什么担起一切呢?爸爸都不想担,就你好人?”
这话太薄情,余明渊看着姐姐,心里酸涩异常。
“姐姐这几年有了一笔存款,正好可以负担你去欧洲读书的钱,但只有学费,生活费要靠你自己。”
余尚玥看着余明渊,脸上带了笑意,但说出的话却很绝情:“如果你拒绝我,明渊,我就永远不来看你和妈妈,就算迎面碰见,我都会当做不认识你们。如果你去,妈妈就由我照顾,你不必担心。”
“姐姐——”余明渊感觉眼睛一热。
余尚玥不让他哭,“别哭,明渊,你哭了,姐姐会看不起你。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看我,现在别人再让我出丑,我都会笑着回去。哭是最软弱无用的。”
“是,姐姐,你说得对。”余明渊吸了吸气,不让眼泪掉出眼眶。
“至于蒋家,明渊,我们不欠他们的。都是各取所需罢了,蒋羡祺买下你的青春,你也给了。现在,他还想买,那也要问你愿不愿意卖。”
“买卖吗……”余明渊黯然。
余尚玥点头:“一场买卖,不要再留恋,出去吧。姐姐等你回来,我的弟弟那么优秀,何必陪一个老男人?等你三十岁,他已经老了,肌肉松弛,精力已不再,他就是再有钱,那也配不上你。”
怎么会?余明渊笑。
可是,姐姐的目光让他不忍拒绝。
姐姐说的其实很对,一场买卖,何来真情。
第二十八章 梦终于醒了。
余尚玥和余明渊说的话,蒋羡祺隔了一个下午就全部都知道了。显然余尚玥的打算让蒋羡祺十分不喜,他晚上回来,对余明渊说:“你想出国读书?确实,你学的审计,去国外读比较好,选择的方向更多。”
余明渊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他的话让余明渊心里紧张。
“去英国怎么样?我明天让人安排你入学的准备手续。”蒋羡祺笑着道,他走过来摸了摸余明渊的头发。
余明渊还是沉默,蒋羡祺也不在意,脸上还是带着笑,继续道:“欧洲的学校也不是不好,有一两所还是不错的,但是在英国你能学习到更多。”
“蒋先生,您会怎么对我姐姐呢?”他只关心这个问题。
蒋羡祺一怔,他锐利的目光扫向余明渊的脸,“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您惯常的做法吗?”余明渊睁着眼睛说。
“我在你心里行事就这么卑鄙?”蒋羡祺忍着怒气。
余明渊淡淡的笑了,“不,我只是在求您,放过我姐姐。她只是为我好,如果您不喜欢我出国读书,我可以不去。但是——求您不要为难我姐姐。”
“我认为我们不在讨论同一个问题。”蒋羡祺盯着他,狠狠道。
余明渊摇头,“我对出不出国其实没什么兴趣,您知道的,但是如果姐姐希望我去,那我就去。”
“那我送你去不是一样吗?我在欧洲同样有生意,在哪儿都一样。”
这怎么一样?余明渊抬起头:“您肯定会为难姐姐对不对,就像您为难臻安。”他一顿,又道:“臻安您肯定忘了,他是我一个儿时的朋友,上次我们见面吵了一架,您觉得他在怂恿我,于是叫人让他日子不好过。”
“明渊,闭嘴。”蒋羡祺沉下声音,“你还在生病,我不想对你发火。”
“是我说的话不好听吗?”余明渊问。
蒋羡祺原地走了两圈,他现在特别想要给余明渊一点颜色看看。
余明渊还在说:“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姐姐无权无势,只是个小人物,您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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