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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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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渊笑着看了看他,语气淡淡道:“何望,你这点气就忍不下去了?这可不是你以前的作风。”
何望怒视他半晌,才把火气压下来,低声道:“舅母,表哥今天大概心情不好,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何望便大步走出咖啡厅。
郝兰呆坐在座位上,眼神木木地望着何望的背影,等何望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都没有回过神。
“妈,你觉得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
“什么提议?”
郝兰猛然回过神,看着余明渊的眼神十分陌生,好似从没有认识自己的儿子。
“如果下次,你想要帮助何望,就先考虑一下我们的实际情况吧。”
“好,妈知道了。”
余明渊点点头,站起身道:“我中午还有事,妈你自己回家吧。”
“你不送我吗?”郝兰又一次惊讶。
余明渊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半晌才道:“妈,你已经不是余家的太太了。爸爸也已经死了快十年了。妈,你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明渊,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能和妈妈这样说话?”郝兰不可置信地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妈妈。”余明渊道。
郝兰摇着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你在怪妈妈吗?怪妈妈偏心,对何望那么好,冷落了你和尚玥。可是,妈妈不是故意的啊。”
“……你是这么认为的?”余明渊轻声道。
郝兰闻言猛地点头:“明渊,妈知道何望有时候做得太过了,可是他那么像你爸爸——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是你爸爸啊!”
“可是爸爸已经死了,妈。——十五岁之后,我就没有爸爸了。”
作者有话说:解释一下,撤tag的问题,是因为很多人吐槽前期文不甜,为了避免欺骗嫌疑,我才撤了tag。其实文章后期会很甜,我可以保证。我不知道一个甜宠Tag会引发那么多问题,还有人在撤tag之后,说我骗收藏,说我人品有问题。抱歉,这些指控我不接受。
第三十一章 一杯饮料都请不起?
余明渊办了一张市里的交通卡,地铁和公交车都通用。本市城市发达,地铁四通八达,虽然高峰期避免不了拥挤,但是已算出行最便捷省钱的了。
中午去公司没有班车接送,只有自己搭乘地铁。出了地铁口,走大约十分钟就能到公司楼下。他刚进公司不到一周,就已经足够了解到公司的氛围。加班是常态,第一周去实习,当影帝影后是避免不了,最多带你的senior看你长得顺眼,给你分一点询证函和抽凭,已经算是上手快的了。
中午十二点到公司,他们组十几个人,上至manager,senior,中到associate,audit,下到像staff的成员几乎都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
他路过他们,并没有轻手轻脚,但是几乎没人肯抬头看他一眼。一般在工作中,办公室只有直呼某人的英文名,那人才肯抬起头。算账就要查无遗漏,且不能出错,万一漏掉一个数据,那可是倾家荡产赔了。搞不好,成为履历上的黑点。像他们这一行,对内人人透明。每个人论斤称两值多少钱,几乎就差在身上写个价格标签。
“明渊,你怎么来了?Lisa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许寒冰笑嘻嘻地坐在转椅上,正对他说话。
许寒冰是和他同一批次面试的人,又是被分到同一个小组,可谓缘分。他们那一面试批次,一共七人,组成小组一共进行了好几轮面试,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M面,当时同组有个同年龄的女生,校招的时候递了简历,过了一面。然而他们会计所是有名的名校控,还是海外名校,非TOP不要,当时他们七人坐在一起,自然地使用了全英文交流,她磕磕绊绊,M面之后,就崩溃的躲进厕所哭。
许寒冰听人说后,便跟余明渊咬耳朵,“她找我说中文,哈。她也不想想,我们是竞争者,求助你的对手,以后怎么在职场混?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是好人?”
虽然许寒冰的话也有道理,但是余明渊心里却不大喜欢他这个说话的口气。
“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多印几张单子,也让Lisa可以回去多睡一个小时。她很不容易。”余明渊笑着道。
虚伪,他也学得十分熟练了。
“还印,天天印,进来一周,我就跟打印机最熟了。你知道别的组的人在群里说我们是什么吗?G组两大影帝,影印大帝,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多重要呢。”许寒冰一肚子怨气。
审计,就是像他们这样的外审,也都是女多男少。
“好了,那你今天还来干什么?”余明渊起身道。
他不等许寒冰继续说,便去取楼下取外卖。下午茶的外卖来得很及时,他挨个给同组的同事发放饮料茶饮。有人减肥,只喝无糖的茶,有些人喜欢奶茶,一定要甜口,这样才能让她下午有能量跟项目上的财务来回扯皮,有些要黑咖,一看就打算要熬夜加班的架势。
送到每个同事手上,大家都很意外,说自己没点,但是一看是自己平时爱喝的,纷纷很感动。同事本来就是陌生人和陌生人组合在一起,你热情一分,别人才对你热情一分。
到了带他的senior,也就是Lisa。她是个工作狂,女强人,公司内闻名的细节控、完美主义者。
余明渊领教过她的厉害。当初做一份表格发过去,都要被她批的狗血淋头。但是Lisa也有一个好,虽然骂人从不留情,却是个肯带新人,肯教东西。
批评完余明渊,然后抽空就教他如何制表。
审计内,表格多如牛毛,但是表格的规范自有一套章程,谁是精英,谁是业余,一看表格就一览无余。
他去Lisa的独立办公室,把还有余温的咖啡放到她的办公桌上,Lisa赶紧喝了一口,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好似捡回一条命。
“你下午手上还没有什么事?”Lisa问,甚至没有寒暄,更没有问余明渊为什么来上班。
余明渊道,“下午拍工行给的流水和凭证。”
Lisa听了皱皱眉,她把目光放到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手指动了动鼠标,说:“我不记得我下午给你分了流水的活。”
“是寒冰忙不过来,我搭把手。”
Lisa没有把眉头舒展开,“他跟你一样的实习生,能比你还忙。我发了两个文档给你,你下午做这个。不会去问做你对面ada,下班前我要看到你昨晚的文档。”
“好。”余明渊赶紧领命。
余明渊点开文档一看,是他们最近接到的ipo项目。收了几百万的高额佣金,一共拉了十多个小组来做,加起来足有一百多人。
这么一忙,等余明渊出了办公楼,已经是十一点多,晚上不仅没有班车,地铁、公交全部停运。
繁华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然而回头看向望不到顶的办公大楼,竟然还有大片的灯火通明。
回到新租的公寓,洗完澡就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九点去公司,大家又是精神奕奕,年轻人的无限体力真叫人钦佩。
许寒冰见他到来,今天没有说话,只看了一眼,整个下午下来,更没有过来搭话头。余明渊不知道怎么,下午许寒冰解决午餐回来,把一摞厚厚的文件夹放到自己的桌上,这时才对余明渊道:“我今天的复印任务全在这儿,今天大概没人再对我说三道四了。”
余明渊一听,心想,Lisa肯定找了许寒冰,不然许寒冰不会对他这样的态度。
有一个如此耿直的上司,真是时时刻刻要注意说话分寸啊。
“那不是很好,可以做一些别的任务了。”余明渊仿佛没听见他话里的刺一样说道。
下午三点,这一次没待大家在群里呼叫一起点下午茶,许寒冰却给大家拎来了外卖。
“明渊,你喜欢喝得柠檬果茶,不用客气,今天我请客。”许寒冰说道。
这句请客真刺耳。昨天同事们在群里都给他一一发了红包。许寒冰这是在讥讽他穷酸吗?一杯饮料都请不起?
但这时候也只能笑着说:“谢谢。”
余明渊确实请不起,他新租的公寓不便宜,本市的房价高的吓人,单身公寓走俏,房东要求严格,标准最低都要半年整租,押一付三都不看一眼。
付完房租,又是一穷二白。
他留学期间打工的费用,用的一干二净,余尚玥要接济他,被他严词拒绝。母亲现在归姐姐负责赡养就已经让他心理不安了,再接济弟弟,那还成什么样子。
如此适应加学习,余明渊应付了三个月才算正式上手。上手之后,便开始出差生涯。
适应出差生活,余明渊又觉得租了新公寓真是浪费,一个月只有不到一半的时间睡在家里,而睡在家里的时间只有不到六个小时。
然而,即使觉得浪费也无可奈何。和人合租也不是不可以,公司内很多人都是一起合租。刚刚出来工作的新人,没有谁是真正手头宽裕的。
但是余明渊睡眠浅,睡觉要时有噪音,他就很容易被惊醒。读书的时候,这个毛病就很重,幸而当时有个从国内一起出来的朋友,愿意和他一起租地下车库,两人平摊费用,余明渊终于有个好眠。
听说首都地下室的床位都供不应求,余明渊有时候加班到全身酸痛,心想,他也不是没有进步的,这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得来的。
这么想,疲惫都轻了许多,还有力气再去核对账目。
有一次,一个team一起出差去首都。晚上下飞机,已经是凌晨的班次,par觉得累了先去酒店。他自请去等行李箱,半个小时后才拿到行李。
坐车去酒店的路上,路径高架桥,从车窗外向下看去,辉煌的灯火在脚下熠熠生辉,照得仿佛天都不再漆黑。
余明渊心里有所感触,拍下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点评道,首都就连夜晚都比其他地方要明亮几分。
纯粹感怀,然而晚上不睡觉的人多,不多时就有许多点赞,评论。
这时有人发消息到微信,“还没下班?”
是跟他一起在租地下车库的室友,叫许书铭,港岛人。
“刚刚下飞机。”他回道。
“那不就是没下班。——真累。”许书铭替他感慨。
余明渊笑:“又不是我一个人。”
“可是,那不代表不累。”许书铭说。
“你说的对,但是我要吃饭啊。”
人要吃饭,不就要付出劳动力?不苦不累,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许书铭道:“那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明天见个面吧,好久不见了。难得你来首都出差。”
余明渊苦笑:“看明天有几个会,如果有空余,我必定给你打电话。”
“那就说定了啊。我随时后空,闲都闲死了。还不如继续读书。”
余明渊不想接话,在他这样的加班狗面前说闲,只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谁想,第二天真的有时间,还是在晚餐,par这次放大家自由活动。下午的时候,甲方拒不合作,架也吵了,对方有个领导说话粗野,让par心中十分不快,连晚上的聚餐都不想去吃了,直接让大家去舒散心情。
他们是审计师,又不是吵架师。
余明渊本想回酒店挺尸,猛然想起许书铭的话,于是就给他打电话。许书铭是他国外一起患难的朋友,一起打工吃苦,这份情谊不必旁人。
许书铭告诉他地址,余明渊打车过去。一去才发现,原来是个私房菜馆,菜馆甚至都没挂牌,只招待VIP。
余明渊一惊,但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穿好西装走进去让服务生带路,许书铭看到余明渊就从位子上站起来。
余明渊却在服务生离开之后,微微顿足打量许书铭。他是被富贵养出来的,看人的眼光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衣料、款式还有裁制却能一眼分辨高低。
许书铭见他讶异的神色,脸上的笑容更热络了一点,“坐吧,坐吧,坐下再看我好吧?”
余明渊摇头笑,坐在他的对面。
许书铭在余明渊坐下后,也细细看了余明渊,“看你一脸疲惫的,为什么要去这家会计所,要是早知道你去这家,不如就去美国了,纽约那儿的工作少,待遇却好过国内一倍。”
“我想扎实的学点东西,肯定要回国的。”余明渊说,“这阵子太累,是因为接了大项目,我还要准备CPA,所以不免缺了点睡眠。”
许书铭只管摇头。
余明渊对他现在的情况好奇,吃饭去私房菜馆,穿衣全是手工定制,戴的表也是瑞士名牌。如果余明渊只是个普通人,可能不会在意到这些,可惜余明渊看得分明。
许书铭出身普通教师家庭,香岛教师家庭收入不错,但是供孩子去国外读书,却还是很吃力。何况香岛有房没房,天差地别,直至许书铭毕业,也没听说许家从三十平的房子里搬出来。
许书铭何至于刚刚毕业没多久,就这样的大手笔。
余明渊心里有些惊慌,他尽量不动声色地问:“书铭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有工作,还比你早半个月就拿到了offer。”许书铭道。
“真的?”余明渊吃惊不已,他能进会计所已经是出色发挥了,许书铭竟然还能提前半个月。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是做内审,在一家私企。”许书铭解释,报了这家公司的名字。
余明渊更加讶异,这家私企可不算小公司,“那你——”
“明渊,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很好。”许书铭笑道,他招手叫服务生上菜。私房菜馆不兴点菜,厨房做了什么就吃什么,有钱人在这里只是食客,而非上帝。但显然他们甘之如饴,丝毫没感觉到被怠慢。
这顿饭许书铭吃得满意,余明渊心事重重。吃完饭已经是十点多钟,许书铭要送他回去,他开车来的。
竟然还有了自己的车,余明渊心想,难道许家中了彩票,发达了?
可是如果许家发达了,为什么不叫许书铭回港岛,如何一定要留在首都。
他们出了酒店大门,许书铭和他一起在门口等人把车开过来。这时,又有一桌食客用晚餐,从餐厅里走出来。
他们一行大约有五人,一个男人站在中间,穿着一身稳重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他个子极高,身材也好,走起路来,颇有风度翩翩的意思。
这人一出来,路过许书铭和余明渊,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许书铭。
作者有话说:审计工作纯属瞎掰,如有错误,大家手下留情!
第三十二章 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许书铭在和余明渊说首都房价的问题,即使像他们初入社会的年轻人,不免也要为这座城市高额的房价而担忧。首付就要大几百万,大家都是普通人,年薪不过十来万,还要应付生活中的各类开支。一栋房子,宛如空中花园,可望不可即。
许书铭道:“我首付了一座小公寓,不大,两居室,现在在装修,等半年后,我就搬进去。你下次来首都,可以去我那儿坐坐。”
余明渊心有戚戚,心中一个问题几乎到了嘴边,然而许书铭笑得温和,一脸真诚邀请他,全是好意。余明渊心想,何苦去揭开他的脸面,闹得朋友都做不下去。
“书铭?”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许书铭回头,看到来人之后,脸上立马亮了。余明渊跟着一起回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们身后。只见那男人转身对自己身后几个同行的人交代了什么,那几人便依言散去,他朝许书铭和余明渊这儿的方向走来。
“你晚来上来这儿吃饭,怎么没跟我说,差点错过。”男人说着,目光转到余明渊的脸上,“这位是?”
“是我的同学,余明渊。”许书铭笑着道,然后对余明渊道,“明渊,这是钟闻天,钟先生。”
钟闻天长得一表人才,又一身成功人士的气度,对着余明渊非常客气,“书铭平时跟我提过你的名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愧是功课拿了全优的人了。”
余明渊朝他笑笑,“中国人读书都很厉害,我不算什么。”他看了看许书铭道,“书铭,我明天还要开早会,七点就要到场,今晚谢谢你请客,我要回去了——”
“这儿不好打车,还是我送你吧。”许书铭不许他走,对钟闻天道:“我晚上答应明渊陪他的,你还是去谈你的生意吧,别叫人等你。”
钟闻天笑着摇头,一副拿许书铭没办法的样子,眯起眼睛笑着道:“我就是看到你在这儿,所以就过来打招呼,你想到哪儿去了。快去送你同学吧。”
许书铭笑着不回他的话,拉着余明渊上了自己的迷你Polo,直到车行驶出去,从倒后镜里依然能看见钟闻天在朝他们挥手。
车厢内,两人一时倶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余明渊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我又没受什么委屈。”许书铭道。
“我看到他戴了婚戒。”余明渊说。
许书铭听了直笑,歪头看他,“明渊,你真天真。你以为他爱我?还是我爱他?”
余明渊望着他不说话。
许书铭不笑了,扭回头专心开车道:“明渊我今年几岁,二十六了,比你大一岁,青春于我,就剩一个尾巴。而我还一事无成,父母在一辈子省吃俭用,住在三十平的房子里,每天起早贪黑去上班给人补习,我妈因为讲课,早年吸入大量粉笔灰,嗓子和肺都不好,但是一直没敢去医院彻底做治疗。”
余明渊知道他家里的情况,闻言也不禁感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我现在像你一样去事务所,干满三年,工资才多少?年薪最高才二十岁万,你知道首都的房价多少吗?香岛政府建的廉价房即使我去申请,还要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又不是过不去,不过是苦了一些,熬过几年,一切都会好的。”余明渊说。
许书铭摇头:“你不明白,明渊。我不想再过碌碌无为的生活。你知道吗,我妈从未催我找过女朋友。留洋回来在港岛不过是不输在起跑线,然而想往上,还要再爬许多年。大家都不敢结婚,港岛女子多现实,如果你只是平庸,家境不殷实,何苦跟着你受苦受累。不如去找个年龄稍大的外国教授,直接拿到绿卡,去美国过着无忧愁的中产生活。”
“又不是人人都如此,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余明渊怒其不争道。
许书铭笑,“呵,钟闻天许我每个月无限的开支,用不完的现金,自己的房子,代步的汽车,他要的是什么?不过是我的几年青春。青春很值钱吗?能卖出这个价钱,我觉得我不吃亏。”
余明渊无言以对,许书铭显然目标明确,又头脑清醒。
“明渊,你要看不起我吗?”许书铭道,“看不起我没关系,不再跟我做朋友,也没关系。以后,如果你有事,可以尽管来找我,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你就没想过,他家里知道吗?”余明渊问道。
“你说他老婆吗?我早就见过了。真是个大家闺秀,我很敬佩她。有一天下午打电话找我吃茶,跟我说以后无聊,可以找她聊聊天。她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女儿需要妈妈,她不想离开女儿。”
余明渊一惊,睁大眼睛看许书铭。
许书铭有些无奈,对余明渊道:“你别以为我是狐狸精,专门破坏人家家庭好不好?钟闻天需要家庭,需要下一代,我需要钱,需要他给我的未来铺路,人生艰难,我们各取所需,时间到了,自然就会分开。那钟太太就想看看我是不是有更大的野心,显然,我表达了我的想法,她很放心。”
“你对他一点感情没有吗?”余明渊轻声问道。
许书铭笑了笑,眼神有些朦胧,“怎么会没有感情,我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卖的。可是,我更知道现实,感情不能当饭吃,他给我真情意切,不如给我一套房子,我还能把我的父母接来住。感情?明渊,感情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能谈得起的,太奢侈。”
余明渊低下头,想起很久以前,有个人也跟他这么说,他的喜欢一文不值。
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再想起以前的事,然而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说过的话,还是如此的刺痛。
“你说得对,书铭。”余明渊靠着椅背,顿了顿道:“我不会看不起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只是我希望你最好能尽早脱身,这条路比你想得难走。”
许书铭这一次隔了很久,才道:“我知道,明渊,我都知道,谢谢你。——我真担心你与我绝交,我知道你这人最循规蹈矩,在国外不知道多少人想追你,甚至许诺愿意和你结婚,你都不看一眼,只埋头读书,有空闲就打工赚钱,一心一意,狠得让我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你是说我清高吗?”余明渊笑起来。
许书铭朝他眨眼睛:“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余明渊心说,那是你不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有多么不堪。清高?他有什么资格清高。
把余明渊送回酒店后,许书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回到家,发现室内灯火通明,钟闻天坐在客厅等他。
“怎么了?今晚这么想我吗?”许书铭换好鞋,坐到他的身边笑道。
今晚钟闻天说过会回他自己的家,他女儿今天生日,作为爸爸,他需要到场为她庆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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