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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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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打听了你的事。”王少君终于在咖啡快冷掉的时候,开口道。
余明渊点头,他的事又不是什么隐秘,蒋羡祺又有那么大的名声,没登上八卦报纸已算仁至义尽。
“你还爱他吗?”王少君问,声音很轻,目光紧盯着余明渊的脸。
余明渊非常诧异,王少君竟然问得如此直白,丝毫不给人敷衍的余地。
“我和他认识到今天为止才半年,你却和他相处七年多。七年时间,几千个日日夜夜,如果两人毫无感情,肯定无法容忍彼此这么久。你们肯定有深的感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希望你别再见他,一次也不行,你会影响他的心神。”王少君肃容。
余明渊像是在听天书,他至今不知道他还有这个影响力。
“你杞人忧天了。”
“你别管我是不是杞人忧天,我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
余明渊不快,王少君的话太咄咄逼人。
似乎是看出余明渊的情绪变化,王少君又软化下来,他祈求道:“你离开蒋羡祺,你还能活得好好的,学照样上,找的工作也比别人强。你是坚韧的人,但我——我如果离开蒋羡祺,我会活不下去的。”
余明渊哑口无言,这叫他怎么接话。
他一句重话没有,王少君已经梨花带雨。
“这是我的一点诚意,”王少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推到余明渊面前,“里面有五十万。只要你做到答应我的事,我事后可以再给你转一百万。”
余明渊再次咂舌,要是当初王翊萱用这样的办法打发他,说不定他早早就拿钱走人。
这么容易赚到的钱。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吗?或者,你对蒋羡祺一点信心都没有吗?”余明渊好奇这一点。
“不,我对我们很有信心,但是我想要一个安心。”他说。
余明渊霎时领悟过来,王少君想花钱买个平安,就像打发外面那些一直想缠着自己老公的野草野花一般。
他怕自己用以前的事来骚扰蒋羡祺。
“拿着吧。我知道你跟他分手的时候,一文钱也没拿,现在日子过得很拮据。”王少君说。
余明渊觉得这些人就是这样,仿佛自己毫无隐私,也不需要隐私一样。
他难道就没有自尊吗?
“蒋羡祺知道你过来找我吗?”余明渊道。
王少君看着他不说话,他眼睛最是异域风情,像电影里的法国美人。
“他要是知道你拿钱打发我,肯定会生你的气。”
“不会。这是我自己赚到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跟他无关。这是我跟你的事。”
是。是。余明渊何尝不知,王少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可是,你给的数目也太低了,蒋羡祺在你眼里就这个数吗?”
王少君吃惊地看着他,好像余明渊说的话冒犯了他一样。
过了一会儿,王少君又从容下来,仿佛已经明白余明渊毫无威胁。
“那你想要多少?我办画展并不赚钱。”所以别狮子大张口。
余明渊笑,“这应该由你决定,我想知道蒋羡祺在你眼里值多少价位。”
王少君咬牙,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爱他,不贪图他的金钱地位。”
“是,我知道你人品高洁。”
王少君觉得自己跟余明渊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给你一百万,事后再加一百万。这已是我全部的身家。”
余明渊含笑点头,王少君满意离开。他满腹心事而来,心满意足归去。
余明渊看着面前那一张小小的方块卡片,心想,起码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终于想起来要站起身,弯腰去拾起对面那张银色的卡片。指尖刚刚触碰到那冰冷的卡面,另一双手半道横插进来,将这张银行卡劫走。
“现在,两百万就可以下买下你的自尊?”
作者有话说:是谁我就不用说了吧?
第四十章 他怎么配跟你比。
一个人自然地坐在对面位子上,好似他只是来迟了。余明渊维持着伸手的动作,怔怔地看着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认识到面前的人真是蒋羡祺。
蒋羡祺把银行卡放到自己的手边,抬着头看他。余明渊稳住身体,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这是干什么?一个接着一个来的羞辱他吗?
王少君能给我两百万,蒋羡祺呢?最起码翻一番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身份吧。
他在位子上坐好,好整以暇地等着接蒋羡祺接下来要使出来的招数。
“蒋总就是要找我说这些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恕我不多陪了。晚上时间紧,还有一个会议等我,您请自便。”
这番话很得体,余明渊想,称呼也是思量两遍才叫出口,无论是蒋羡祺、蒋先生都不合适,还是叫蒋总、蒋老板才显得有距离感。
“你现在跟人谈话要按小时收费吗?我不知道你学的不是审计师,而是证券师。”蒋羡祺道,声音冷冷的。
即使按小时收费,那也是不起眼的证券经理人才干的事。蒋羡祺在讽刺他,能力平平,却好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们非亲非故,你又不是我的客户,我干嘛要听你说废话。”余明渊说,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两百万也不要了?”蒋羡祺说。
两百万,呵,谁想要尽管拿去。
余明渊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是嫌太少吗?”蒋羡祺在身后道。
余明渊听得一簇火从胸口窜起,他猛地转身,怒瞪着蒋羡祺:“是啊,两百万就想打发我,不可能。那么,蒋总要拿多少甩我脸上,五百万、一千万?”
“坐下说话。”蒋羡祺冷静地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余明渊气头上,他很久没这么生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要坐下来?你没资格指使我做任何事。”
蒋羡祺起身拉住他,把他按到位子上,说:“服务员在看你,其他客人也注意到我们这边,你要是再冲我歇斯底里,他肯定要报告大堂经理,然后将我们轰出去。”
这种时候,蒋羡祺都不忘奚落他大吼大叫、没有教养。
是,他就是这么没有教养。
但这又关他什么事?
“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蒋羡祺低声说,不看他气鼓鼓的脸,伸手将余明渊面前早已冷掉的咖啡端到另一边。
“你还有十分钟,有话快说。”余明渊回道。
蒋羡祺坐他对面,把他仔细看了一遍道:“脾气易怒、喜欢熬夜加班、饮食不健康——偶尔还要泡吧……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身体的。”
余明渊听他前面的话,还算正常,虽然有夸张之嫌,别人都说他脾气温柔好不好。自己跑过来贬低奚落他,还指望别人温言细语、全盘接受吗?
再说了,泡吧?这是哪来的莫须有指控。
“谁泡吧?”余明渊脱口道。
蒋羡祺挑起一条眉毛不语,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昨晚——哦,对,他们是昨晚遇到的第二面,他觉得自己在泡吧。
“那你去就可以,我去就不行吗?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非得呛我才能说话是吧?”蒋羡祺被他三番两次刺激,也有点上火了。
余明渊哼了一声,“还有六分钟。”
“晚上吃饭了吗?不吃东西就继续加班?”蒋羡祺突然转移话题。
余明渊懒得再听,废什么话,他来找自己就为了说了这些?还是说昨晚还没有同情够自己,今天还要再接再厉?
“你的情人一下班就找我,扔了一张价值百万的银行卡给我。紧接着,你本人又大驾光临,让我坐下来,聆听你的伟大教诲。所以,我听完了您的教诲,您要施舍多少给我?如果价格适中,我大可以放老板的鸽子,去好好大吃一顿。”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吃?”蒋羡祺道。
“什么?”余明渊愣住。
蒋羡祺很认真:“你心里有目的地吗,我们即刻就去。”
余明渊顿时冷静下来,他不该这么对蒋羡祺放肆的,好日子过太久了,什么危机感都迟钝了。
“我是说笑的,你明白的。”
他实在糊涂,蒋羡祺的脾气他怎么忘了。
“我没有说笑,你的胃娇贵,九点之后再吃什么东西就会胃痛。”蒋羡祺说,声音很温柔,“现在快八点了,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们。这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个字眼。
“实际我现在就算晚上一点钟吃东西,第二天都能按时起床,什么事都没有。我现在耐打耐摔,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余明渊提醒他。
蒋羡祺沉默地看着他,眼神有些触动,许久才道:“你真的长大了。”
余明渊低下头,“人都会长大的。”他说。
蒋羡祺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想他这样辛苦,以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健康肤色现在只剩下白这一项,但那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他以为余明渊离开他,会回来求他。他花了那么大精力养出来的孩子,如何能忍受的了那些贫苦的生活。
饭吃不了硬的、冷的,一般质量的米粒都咽不下去,穿衣服一定要特定的材质,出去从来都是车接车送,学习之余,还会一起出国游玩。
但是听说,他在欧洲读书住得是地下车库,那么阴暗潮湿的环境,睡觉与蜘蛛同眠,每天连好一点的蔬菜都要精打细算,放假的时候,一天要打两份工。起早贪黑,生生把自己炼成一个铁人。
可是在那么难熬的环境里,余明渊始终不曾后悔过半分。
他有他的坚持。
并且一直在为此努力。
“不觉得辛苦吗?”蒋羡祺温声问。
余明渊抬眼看他,脸上露出笑来,以为蒋羡祺说的是自己的工作:“大家不都是这么上班,有什么好叫苦的?你信不信,如果我辞职,立马就有新的人来竞争这份岗位。新一批说不定个个名牌大学毕业,比我优秀不知道多少倍。我应该感激,感激公司愿意启用我,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是吗。”蒋羡祺淡淡道。
余明渊点头:“我现在过得很充实。”
“充实?——会被人当面戏耍而无力反抗,只能一逞口舌之利?”蒋羡祺犀利。
余明渊无奈,“充实并不代表就没有波折。人生怎么会一直平坦顺遂,总要对以前的选择负责任吧。”他们说的又有什么错呢,大部分都是事实。
“你在怪我。”蒋羡祺道。
他怎么会这么认为?余明渊想,他一直都很感激蒋羡祺的。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的人。在我人生的最低谷,只有你对我伸以援手,把我从泥潭里拉扯出来。如果这世上有救世主,那对我来说,这个人就是你。”
蒋羡祺停了停,才道:“现在还是?”
“是。”余明渊毫不犹豫。
“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人。”
余明渊一笑,“什么是好人坏人?你对我好不就行了。世界上最大的善人,可是不对我好,那又于我何干?”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蒋羡祺说。
余明渊垂眼,说:“也许吧。”
蒋羡祺看着他的眼睛,他伸手想去抚摸它们。
余明渊却后退一步,把身体后倾,躲开他的手指。
“你应该回去了。”余明渊提醒他。
蒋羡祺深深地看他,声音低沉悦耳,充满诱惑地道:“宝贝,回到我的身边吧。”
余明渊听到蒋羡祺叫他“宝贝”的时候,心神一滞,一阵酸涩涌入鼻腔,多久没听到蒋羡祺叫自己宝贝。
宝贝,那么多回忆从脑海里被一页页掀起,余明渊摇了摇头,不,别想了,他不能再回去。
余明渊冷静地拒绝道:“不,我不会再回去的,你有了你的‘少君’,你不记得了吗?他漂亮又有风情,又一心一意喜欢你,你应该珍惜他。”
他怎么配跟你比。蒋羡祺不语。
余明渊看他表情似是真的想要将所说的话付诸现实,他太熟悉蒋羡祺的行事风格,不禁十分惶然,“你不能毁了我现在的生活——”
“这叫什么生活,只能叫生存罢了。”蒋羡祺轻描淡写道。
“可这是我的人生!”
“你的人生?——宝贝,你的人生在你十五岁之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一点呢。”
作者有话说:我为什么如此狗血(陷入沉思)
第四十一章 要下雪了。
余明渊闻言,脸色霎时惨白一片。他呆怔地坐在位子上看着蒋羡祺,漂亮的眼睛圆睁,下巴尖尖的,一脸的无措。
那模样看在蒋羡祺的眼里,只觉得他分外的惹人可怜。
是不是话太重了?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我不过是玩笑话,明渊,不要怕。”
蒋羡祺伸手握住余明渊搁在桌面上的手,这一回余明渊没有躲,只是乖顺地任由他的动作。
余明渊的手很冷,手指僵硬,但是这都比不了一个人的无能为力。
“一定要这样吗?我难道就不是个人吗?”余明渊轻声说道,他似是没有期待蒋羡祺的回答,紧接着又喃喃道:“可是我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啊,我已经明白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为什么……”
“明渊。”蒋羡祺站起身,绕过桌子上,坐在他的边上。
余明渊测过身,抬起头望着他,说:“我其实有点高兴的,你肯来看看我,没有完全忘记我。”
“宝贝。”蒋羡祺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紧紧按着他的背。
余明渊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盯着虚空的一点,不知道在看什么,他道:“我回去做什么呢?跟在你身边,被你的儿子怨恨,被你的太太掌掴,时而再有两三个新宠到我面前争宠,我的姐姐抬不起头做人——我听人说过,如果你叫别人养活,那就不能要求别人尊重你。”
余明渊坐起身,他盯着蒋羡祺的眼睛说:“可是我现在不靠你养活,我自力更生,为什么你还是不尊重我。”
“我还不够尊重你吗?”蒋羡祺抚摸他的眼睛轮廓,另一只手拾起余明渊的手,放到嘴边轻吻。
余明渊的眼里满是失望,“你的尊重是什么?像这样吗?我不要。”
他推开蒋羡祺的手,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整间咖啡厅都安静了。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乌云低低的压在摩天大夏的上方,对着大地一副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模样。
“要下雪了。”余明渊道。
蒋羡祺跟着他一起抬头看向窗外,夜晚的都市被霓虹灯串起,行色匆匆的人影像散落的星,将沉寂的夜色点缀的繁忙起来。
“我离开你的时候还是夏天,那时候我站在大街上,感觉到天都灰的。因为不知道往哪里去,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你看,这么大的城市,那么多辆车,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停下来,等你,我突然就不怪你了。”
只是,我也不想再喜欢你了。
“我要回去了,麻烦你送我一程吧,现在不好打车。”余明渊说。
蒋羡祺点头,两人一道出去。刚刚走出门,白色的雪花从天空坠落,轻盈地飘在人头发上、肩膀上,余明渊伸出手,接过几片雪花放到手心。
小小的冰凉触感,叫人心情愉悦。
坐上车,蒋羡祺一直没说话,但是神色也没有特别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余明渊问。
“说什么?”他说。
“我以为你会生气。”
“生气?我没有那么多气生。”
对不在意的人,确实是很难生气的。
“哦。”余明渊回道。
“你比以前坦率许多,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不管不顾就讲出口。”蒋羡祺突然道。
余明渊笑,“我现在有更实际的东西想要,样样都在伸手找我要钱,早上睁开眼,想多睡两分钟,都觉得负罪,哪有那么多心思照顾旁人的想法?前几年,姐姐把所有存款拿出来供我读书,现在她结了婚,还要和姐夫一起赡养我妈,两个人都上三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不敢养。姐姐的婆母公爹不免有些怨言,我再不自立,给姐姐充充门庭,以后说不定还要吃更多的苦。姐夫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他们以后因为除感情以外的事分开。”
“我可以帮你。”蒋羡祺承诺。
蒋羡祺的承诺,呵,不知道多少人拼搏奋斗,就等他这一句话。
“帮到什么时候呢?”
“你不需要的时候。”
“以什么名义呢?”
“有些人求我,我也不一定会多看一眼。”
“是,但是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
无欲则刚,自古就有的道理。
蒋羡祺扭头看他,乌黑的眼眸紧盯着他,像一只鹰隼,目光犀利而充满穿透力。
“你现在说话,是不是有个标准,叫‘一定要让蒋羡祺不舒服’,如果没到这个标准,就算失败。”
有这样明显吗?余明渊反思,“也不一定。”
“我看你完成的很好。”蒋羡祺道,“我时常被你说的哑口无言。”
“好不好,我说了算。”余明渊跳下车,他关上车门,对着窗口道:“谢谢你送我回家。”
最后一面,余明渊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想,是蒋羡祺主动找来的。这一次,不是他倒贴上去的。
余明渊回到家,打开公司发的笔记本,会议已经开始了,他一接上线,予禾就给他来消息。
“等你十五分钟,都没等到人。”
十五分钟,哎,余明渊打开笔记,开始记讨论的项目内容,便抽空回道:
“终身大事,我不得不耽误。”
“豁,那成功了没?”
余明渊思考蒋羡祺的态度,摇头:
“不知道。对方太难搞了。”
予禾批评道:“没有百分百把握还敢迟到,小心工作没了,爱情也失意,爱情与面包都弃你而去。”
“陈小姐,能不能给我好一点的预测。”
“不能,你不知道你迟到的这段时间,所有压力都是我替你的顶的。喏,美国那个高层叫James的,他下个月要来换掉Hal,他是个基佬,你好好出卖你的美色,拿下他。”
“喂,我以为我只是出卖劳动力,不知道公司现在还要我们出卖身体?”余明渊震惊不已。
予禾给他一个白眼,“亏你有一副好相貌,真是白长了。哪个帅哥过着跟你一样的日子,你要是但凡聪明一点,还要我替你操心?上次那位程家千金,你不肯去陪人吃一顿午餐,现在这位美国金领,你可得好好把握。女的不要,男的你不会也不要吧?”
“陈小姐,专心开会,par看你好几次了。”
“呿,你就缩着吧!早晚有你后悔的。”予禾道。然后被点名报数据,再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余明渊看着她最后发过来的消息笑,后悔,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那他要第一个吃。
第四十二章 他有一双蓝眼睛。
予禾说的美国高管在年前就到任了,刚刚在圣诞假期之后。这个时间来的很仓促,看出来Hal要走的心有多急切,多停留几天都不愿意。
听同事们八卦,Hal是被纽约一家会计所挖角了,对方承诺双倍高薪,只要求尽快上任。Hal已经年近四十岁,待在外国工作,他无法照顾自己的家人,留在纽约的话才算是正途,以他的薪资完全能购置一处不大不小的房产,将妻儿从家乡接过来,一起住在大城市。
百忙之中,他们还要抽时间去见一见这位新管理。这也算公司近期最大的一件事,不免工作之余,大家都要提上两嘴。
这位James人未至,各项生平已经让余明渊如雷贯耳。
结果,人真的到任的时候,反而很低调。没有人接到通知,余明渊有早到公司十五分钟的习惯,他进门后,看到有个金发白肤的外国人坐在前台的沙发上,脖子上没戴工牌。
这个点,前台的接待小姐还没有上班,也没有人给他倒一杯热咖啡。他看到余明渊经过,还抬起头朝余明渊一笑。
“面试?”余明渊用英语问。
那人一怔,笑着摇头,“不,我是来找人的。”
“哦。那你来早了,我们还没到上班的点。”余明渊回道,去茶水间给他冲了一杯热咖啡,“ffee?”
“谢谢。”那人接过来纸杯握在手里。
余明渊见他有些腼腆,心想,难道是有社恐?那来做会计行业,可真是有不俗的勇气。
回到工位,陆陆续续有同事到齐。余明渊埋头处理昨晚上发来的各条消息,有些需要及时回应,有些要发文档,繁琐至极还不能出错。
“喂,看到新总监了吗?”予禾端着咖啡,从他的工位前经过,偷摸道。
“?”余明渊回以迷茫的眼神。
予禾摇头,“没指望了你,我去问问别人。”
“去吧去吧。”女人的八卦心。余明渊心里腹诽。
过了一会儿,予禾给他发微信:“天啊好帅!跟照片一点都不一样嘛!”
“你们流传的照片是偷拍的好吗?还是手抖的偷拍,亏你们能对着一张糊掉的照片分析得那么起劲。”
“你懂什么?他是我们未来三年的最高主管,与我们的未来息息相关,是你冷静的过分好吗?决定你薪资高低的老板都不关注。”
“我们直属上层是Lisa,推荐信也是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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