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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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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渊闻言,不由睁大眼睛。
“中午有什么事?”
蒋羡祺看他清凌凌的漂亮眼睛,好像真不明白他的话,不由好笑。这么想着,便伸手揽住余明渊的腰,把他的身体搂得与自己更贴近。
“真想不起来了?”
余明渊配合他动作,松开抱着蒋羡祺腰的双手,转而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让余明渊的身体大半都压在蒋羡祺身上,两人之间近得几乎没有距离。
余明渊甚至能感觉到蒋羡祺呼出的热气,喷洒到自己的脖颈上。
他摇摇头:“什么事,我不就出去见了一会儿同学。”说着,他扭头看着蒋羡祺的眼睛,“谁知道你今天会找我。”
其实蒋羡祺有段时间没找余明渊了。他是蒋羡祺豢养的一只听话的宠物,自然无权过问主人的生活。
蒋羡祺有空找他,他就要全神贯注陪着他。
蒋羡祺要是将他忘到一边,那他也不能去讨嫌。
余明渊说不准蒋羡祺遗忘他,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蒋羡祺养了他那么多年,就像方臻安说的,蒋羡祺给了他天大的恩情,他必须偿还。
自从懂事以来,他一直在心里想怎么报答蒋羡祺。
但是蒋羡祺什么都不缺,他就想回报蒋羡祺,也没这个能力。
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余明渊为此苦恼了好长一段时间。
慢慢的,他们相处时间一长,余明渊就发现蒋羡祺很喜欢他听话的模样。
蒋羡祺其实也从来没打算遮掩自己的目的。
他没必要。
余明渊对于他来说,不过可有可无的生活调剂。
听话又讨他的欢心,他就能一直宠下去。
要是宠物不合心意,完全可以再换一只。
余明渊这才找到一条报答蒋羡祺的方法,不过是做蒋羡祺的宠物,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和蒋羡祺第一次的见面,是蒋羡祺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因为是而立之年的整岁生日,蒋家决定大办。生日宴会整整进行了三天,余家被邀请在第二天,余家跟蒋家的财力相比,当然不值一提。不过,今天是蒋羡祺的生日,蒋家图喜气,好多像余家这样的富商之家都有了入门的资格。
十三岁的余明渊便是这样的情况,跟着父亲余志烨去的蒋家。他是家中幺子,余母郝兰生他的时候,因为身体吃不消,等不到预产期,便早早生下了余明渊。
小小的余明渊生下来便吃了许多苦。小时候,余明渊大病小病不断,直到上了学之后,身体才好了许多。
虽然身体较以前好了许多,但是相比正常健康的小孩子,余明渊明显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更小一些。
那天余志烨在蒋家为了抓住机会,拓张自己的人脉,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宾客身上。余明渊跟在他身边没一会儿,便被打发去了跟别的小孩玩,让蒋家的佣人看着。
但他没想到,在蒋家做佣人的哪个不是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余明渊本来就瘦瘦小小的,大孩子不乐意带着他玩,女孩儿们抱着洋娃娃,不屑与男孩子为伍,早早躲到另一间屋子玩。而跟余明渊同年龄的男孩,又嫌他长得漂亮,像个女孩,起哄一般推搡他。
佣人在一旁看着,因起哄中的一个孩子,是蒋羡祺叫得上名字的生意伙伴,便更加不想管,反而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
直到余明渊被推倒到地上,佣人一看事情可能要闹大,这才迟迟的起身,一溜声去哄带头的男孩。等他们想起那个被推倒的小孩,却发现那小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余明渊眼睛含泪,慌不择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乱闯到哪儿。蒋家实在太大了,房间多,走廊一圈绕一圈,仿佛是巨大的迷宫。
他走在地毯上绣着繁复花纹的走廊里,胡乱走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背后有人的脚步声传来,他才惊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推开一扇没锁的房门。
而来人竟然不放过他,脚步声停在房间门口。他的心脏因为要被人抓到的恐惧弄得砰砰直跳,最后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下钻到了宽大的书桌下面。
房间里传来大人说话的声音,余明渊身体瘦小,他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在书桌的一角。接着房间不断的有人进来,他们的话题,余明渊听不懂。
他靠着厚实的红木,刚刚疾跑带来的疲惫慢慢侵袭他的大脑,伴随着那个好听的声音说话声,余明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不知道,外面余志烨因为找不到小儿子,急得团团转。看护孩子的佣人因此还吃了排落,但是天色渐晚,余明渊还是没找到,事件越发严重。
尤其弄清余明渊还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情节,余志烨后悔急了,差点就要报警。最后好说歹说被蒋家的管家给拦了下来。
连蒋羡祺也被通知这事,他家走失了一个来宾的孩子,事件可大可小。他吩咐家里的保镖佣人,一起去寻找,又让人翻看监控。
最后监控显示,没有一个长得像余明渊的小孩独自跑去蒋家的大门。
那孩子就还在蒋家,蒋羡祺便叫人更加仔细地把家里再找一遍。
他还待在书房,垂目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想了一会儿,又想到这个叫余明渊的小孩子身上,心想,一个半大的小孩,还能躲到哪去?
难道是绑架?哪个绑匪胆子大到在我三十岁生日这天来让我出丑?不要命了?
蒋羡祺想了一会儿都没有头绪,他站起身去书桌的抽屉拿东西,就在他拉开抽屉的时候,视线的余光扫到一只嫩嫩的小手伸出书桌的桌肚外。
那只小手带着婴儿肥,手腕雪白,肉肉的手背在灯光下,显现出五个凹陷的窝窝。
蒋羡祺一怔,他想到自己这一天确实忙得没空在书桌前坐下,当然更加没注意到他的书桌下还另有乾坤。
他啼笑皆非地顺势蹲下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坦然地靠着书桌挡板,呼呼大睡。
那晚是蒋羡祺亲自抱着余明渊,把他交到余志烨手上的。余志烨接过还在睡觉的余明渊,很是惶恐不安,又见余明渊身上还披着蒋羡祺的外套,马上想拿下来。
蒋羡祺却拦下他的手,说:“小孩子还在睡,别让他受凉了。说来,今天是我们蒋家对不住你,大老远过来参加我的宴会,却败兴而归。”
“唉,蒋总,没有的事,是明渊太调皮……”余志烨看着脸色还挂着泪痕的小儿子,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蒋羡祺也知道他的意思,说:“余老板先回去吧,孩子今天都累了。这样吧,改日我亲自登门道歉。今天因为家里佣人的原因,让你和令郎受累了。”
余明渊一路睡到家,第二天醒来,肚子饿得慌,倒是把蒋家发生的一切不开心回忆都忘了。
等蒋羡祺真的去了余家,余明渊对蒋羡祺已经毫无印象。他怯生生地躲在父亲身后,张望看起来气质斐然的蒋羡祺,只觉得这个叔叔声音很好听,好像在哪儿听过。
蒋羡祺对他倒是很温和,送了一块兔儿形状的玉坠给他当见面礼,说是以前给某个名僧开过光,正好拿来给余明渊驱驱那晚受到的不必要的惊吓。
余明渊接过玉坠,并不知道玉坠的贵重。余志烨却知道,不敢接,蒋羡祺看余明渊伸着胖胖的手指摸兔子的尾巴,脸上不由笑了一下,对余志烨说,我看明渊很喜欢,你就别太拘泥了。
那天之后,余志烨的事业迎来了一次巅峰,余家的日子比以前好了一个台阶。余志烨吩咐余明渊,好好佩戴这块玉坠,不要随便拿下来。余明渊不明白父亲这么吩咐的原因,只是见面礼而已,他往年不知道收到多少。
但是余志烨这么珍而重之的告诫他,他不由点头。把蒋羡祺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但蒋羡祺却自此没有来过余家,余明渊也再没有见过他。
直到余家一夜之间败落,父亲去世,余家走投无路,余明渊才想起每天晚上贴在他心脏位置,陪着他的玉坠。
他想到了蒋羡祺那次来家里,余志烨对蒋羡祺的鞠躬哈腰,又想到蒋羡祺那天对他的善意。
他决定赌一次。
第四章 这就是每个男人都想做的事。
蒋天泽晚上回家,时间已经过了零点。蒋家做派老式,晚上设有门禁时间。
他开着最新款的蓝色跑车进家门的时候,跟守门的保镖好说歹说,费了不少口舌才被准许进门。
老宅就是这点不好。
蒋天泽把车停入车库的时候想。虽然这座宅子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家,但是他从没有把这儿看成自己的归宿。
十八岁生日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搬出了外面买的别墅,离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有多远就有多远。
按理说,蒋羡祺对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虽然谈不上有求必应,但是该给的教育与亲情都给足了。
偏偏蒋天泽就是对这个父亲,生不起平常人家的父子情。
蒋天泽后来回想,大约是蒋羡祺对待他的母亲王翊萱太冷酷太无情的缘故。
王翊萱是王家的大小姐,是两家老人从小指的金玉良缘。两人按部就班,二十岁就结了婚,很快就诞下融合了蒋、王两家血脉的长子蒋天泽,算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
有了蒋天泽,蒋、王两家才算是真正的将彼此看成休戚与共的一个整体。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事情发展太顺遂,蒋天泽出生没多久之后,他的母亲王翊萱开始不满这段纯粹利益结合的婚姻,她十分不高兴蒋羡祺对他的态度。
作为王家大小姐,她生下来就是家族、亲戚关注的视线焦点。嫁给蒋羡祺,也是因为蒋羡祺是所有候选者中,条件最好的一个。
她自认为,只有蒋羡祺才能配上她的身份。
而蒋羡祺理所当然的,要一辈子捧着她。
然而婚后生活,几乎让她绝望。她还那么年轻,还没到年老色衰的时候,蒋羡祺已经有了数不清的一票情妇。她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更年轻漂亮的。
蒋羡祺一开始还与她讲道理,但是王翊萱那时候根本听不进去蒋羡祺任何解释的话。但凡蒋羡祺在家的日子,便要和他吵架,闹得蒋家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蒋羡祺对她一忍再忍,最后见她行事越来越不像话,直接叫人把她送回了王家。
王家对这一姑奶奶被遣送回家,仿佛在沸腾的油锅里进一滴水,惊起无数风言风语。
他们还以为是王翊萱犯了天大的过错,以至于要被蒋家用此种办法羞辱。
王家几个做哥哥的,顿时都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王家做长辈的拦着,说不定立时就要去蒋家好好大闹一场。
王家长辈到底人老成精,行事比较稳妥,他们的意思是:就算王家要打上门去,也得把事情缘由问清楚,好名正言顺不是?
待王家人催着哭得肝肠寸断的王翊萱说了原因,在场好几个在王家有实权的长辈脸色都变了。
蒋羡祺在外面找女人?
蒋羡祺没有每天陪她?
蒋羡祺……
王翊萱越说越气,都顾不上哭了,掰着手指,跟着自己的嫂嫂和小姑子一一数落蒋羡祺的不是。
刚刚两三个扬言要去蒋家闹场的王家哥哥,此时都不由面面相觑,抹了一把额上不存在的虚汗。
蒋羡祺什么行事作风,又不是他结了婚之后才显露出来。
王家主事的人,在决定把王翊萱嫁给蒋羡祺的时候,都是一清二楚的。
他们也以为王翊萱也知道的。毕竟她作为王家一份子,又是同别的大家闺秀一样教养出来的。
难道在平时的社交里,从没听闻过蒋羡祺一丝一毫的绯闻吗?
还是说,王家对王翊萱的教养太过成功?以至于让她以为,王家真的会给她选一个忠实婚姻,忠实妻子的夫婿?
饶是王家的长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把王翊萱送回去?他们王家其他人还要脸面。就算王翊萱要回蒋家,那也得蒋羡祺三催四请,摆低姿态,给足王家面子,他们才能同意。
然而,王翊萱这样的状态,这样的心态,就算回了蒋家,那也不可能有好结果。
如果王翊萱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她离婚再嫁就是了。谁都不能说个不是。
但偏偏,王翊萱和蒋羡祺是商业联姻,随着他们的结合,蒋、王两家已经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王家要是想和蒋家断交,那必须伤筋动骨,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为了王翊萱一个人的婚姻幸福,就要动如此干戈。
看刚刚那几个一听王翊萱抱怨,就脸色倏然一变的几个做哥哥的,就知道王家的态度了。
那还是跟王翊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呢!
当然,王家不可能对这件事默不作声,便对外宣称,想留出嫁的女儿回家小住。
蒋家默认了这事。蒋家和王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日子一长,王翊萱从小住变成常住。
这还是不是最让王家忧虑的,王家原本和蒋家实力相当,是实实在在的门当户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打蒋羡祺结婚后,正式接掌蒋家一切事物,蒋家的生意越发的蒸蒸日上。
蒋家的地位水涨船高,蒋天泽长到七岁的时候,蒋家的地位已然凌驾于王家之上。
王家再想把女儿送回去,蒋羡祺却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蒋羡祺对蒋天泽这个大儿子,还是颇为重视的,所以并不阻拦蒋天泽和王家往来。
蒋天泽蹑手蹑脚回家,动作小心的经过客厅。他不想惊动今天歇在家里的父亲,倒不是说蒋羡祺见到他,就要摆出父亲的派头,对他指责什么。
实际上,蒋羡祺从来不管他在外面的事。蒋天泽十八岁生日,预示着他长大成人的那天,他就对蒋天泽说过,你玩可以,但是出了事,自己担着。要是有一天你惹出上不了台面的事,要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我就弄死你。
蒋羡祺很少对蒋天泽说废话,蒋天泽知道父亲这句话绝不是开玩笑。所以,即使蒋大少名声在外,但是也真的,没出过闹大哪家闺秀的肚子的风流韵事。
就像外界说的那样,蒋天泽虽然爱玩,但是心里有一条线呢,知道分寸。
就在蒋天泽快走过主宅的客厅,他忽然看到厨房的灯亮着。影影绰绰的光线从没关紧的门缝里透出来,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这么晚了,谁还在厨房?
难道是父亲?蒋天泽心里揣测道。
既然看到父亲没睡,蒋天泽也不好当做没看到。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得去他面前请个安,才合规矩。
他当然也想当做没看到,径直就走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蒋羡祺正好瞄到他怎么办?
蒋天泽稳定心神,摆正表情,大步走到厨房。
他推开厨房半掩的房门,张口道:“父亲,我……”然而声音还没落地,蒋天泽看到里面的人影,英挺的眉毛一挑,改口道:“——是你?”
余明渊陪蒋羡祺睡到半夜,口渴得不行,便想下床去厨房倒一杯温水喝。
蒋羡祺在他起身的时候,用手抚摸他细腻雪白的脖颈,让他别动,声音低沉地说,让佣人送一杯进来就行了。
余明渊抓着他赤裸健壮的胳膊,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没出声。
蒋羡祺察觉到他的情绪,抬眼看了他一眼。余明渊刚刚才和他滚过一次床单,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余明渊掩在薄被下、未着寸缕的清瘦身体。借着室内黯淡的亮光,隐约能看见他形状优美的锁骨上淡淡的红色齿印。
那是他们情到浓时,蒋羡祺强压着余明渊,留下的充满占有欲的标记。
蒋羡祺有段时间没找余明渊了,晚上难免要得狠了一点。
他其实很喜欢余明渊。
跟别的情人不同,余明渊基本上是他一手调教长大的。
也许余明渊前十五年的人生是属于自己的父母的,但是其后的日子,余明渊则完全是属于蒋羡祺一个人的。
一个花骨朵一般的小美人,由他精心教养,然后一点一点长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大概,这就是每个男人都想做的事。
而余明渊也不负他的期望,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长成。粉妆玉砌,矜贵又漂亮,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儿都是照着蒋羡祺希望的样子长的。
蒋羡祺也就一直养着他。
说起来,陪在蒋羡祺身边的人,大概就属余明渊时间最长。
就是他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过就在身边陪了三年,便分道扬镳。
直到现在都没离婚,不过是照顾长子的颜面。
所以,在他心里,余明渊是不同的。
见到余明渊脸上的不情愿,蒋羡祺知道他是不喜欢他这个提议。
不知怎么回事,余明渊对蒋家的佣人,始终喜欢不起来。
蒋羡祺以前还问过他原因,心里猜想是不是有些佣人在蒋家待的时间长了,奴大欺主,怠慢了他。
但是自打余明渊被蒋羡祺亲自领进门,蒋家哪个佣人还敢对他有丝毫不敬?
余明渊当时回答说,他没有不喜欢。
蒋羡祺不置可否,看今天余明渊这个表现,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对余明渊到底为什么看不上蒋家佣人的原因,其实也不是真的在乎,非要刨根问底。
他只是对余明渊还有隐瞒他的事,有些不喜欢罢了。
想到这一点,原本打算陪余明渊一起起身的念头便淡了,只微微点头,放他下了床。
“蒋少。”余明渊对突然出现的蒋天泽,也是一惊,立刻站直了身体说道。
他靠着冰箱,全身放松地捧着一杯热水小口抿着,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衣。睡衣的领口随便系了两粒扣子,露出大片雪腻的胸口。
蒋天泽当然认识余明渊,他父亲养了那么多年的小玩意,还带回了蒋家老宅,当作半个主子伺候着,可谓狠狠打了王翊萱和他的脸。
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给进家门,反而把外面养的小东西领进来,这是做给谁看啊?
王家当时还因为余明渊的事,火急火燎地把他招回来,问他蒋羡祺是不是要把事做绝,不要王家这门姻亲了。
“哎别,我可担不起你的这一声‘蒋少’。”蒋天泽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目光赤裸地把余明渊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说:“想不到你倒是挺得宠的,被我父亲干了这么久,还没失去兴趣。功夫不错啊。”
第五章 就凭你也配?
余明渊听到蒋天泽的话,脸色霎时变得相当难看。诚然,他做蒋羡祺情人的这一事,并不是什么隐秘,但是被情人的儿子劈头盖脸一顿嘲讽还实属第一次。
蒋天泽看到他的脸色,心里舒坦了,心想不过一个卖屁股的,还真把自己的当成蒋家的主人了?
谁给他的脸?
“你现在还年轻漂亮,我父亲对你有的是热情。但是等你岁数上去,你以为你这个枕头风还能吹多久?”蒋天泽朝他走进一步,压下声音道:“——你最好祈祷,你被我父亲扔掉的时候,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落到你手上又如何?余明渊看着蒋天泽的脸,突然冷静下来。
蒋天泽其实长得十分像蒋羡祺。如果蒋天泽再年长二十岁,应该就是现在蒋羡祺的样子。一样的浓眉挺鼻,脸部轮廓深邃迷人。只是蒋羡祺经过岁月的沉淀,早已把锋芒掩藏在眼底,只有在偶尔的眉目光流转中,才能隐约窥见他的冷酷无情。
蒋天泽却不一样,他还太年轻,太傲气。威胁人的时候,需要龇起尖牙,露出自己的利爪,佯装出凶狠的模样。
但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
余明渊想,如果是蒋羡祺威胁别人,绝不对借自己的父亲的势。
“蒋少,我好歹当过你一年的老师。”余明渊垂下眼睫,不再看蒋天泽。他退后一步,从蒋天泽制造的阴影下走开,把手里的杯子轻轻放到橱柜上,“如果你学过‘尊师重教’四个字,那也该叫我一声余老师。”
“嗤。”蒋天泽显然对他的话不屑一顾,马上反驳道:“就凭你也配?”
余明渊可不管自己配不配,他已经不耐烦陪蒋天泽周旋了。
“那你要我说什么,谢谢您今晚对我的一番指点?”余明渊抬起眼睛看着蒋天泽道。
蒋天泽的脸色阴沉下去,他很不喜欢余明渊跟他说话的这个口气。
“我希望您弄清楚,如果不是您父亲让我去给你补习,我根本不想带像你这个蠢的学生。其次,要不是您父亲,我也不会跟你有任何不必要的交集。”余明渊说到这儿,顿了顿,语气平淡地接着道:“我确实卖身给您的父亲,我也确实给他干,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蒋泽天被他的话一堵,气得脸色发青,胸膛不停地起伏。他一边说一边上前两步,揪住余明渊衣领,“你这个婊子养的儿——”
“我是不是婊子养的,跟你没关系,蒋大少。”余明渊的声音冷下来,他的衣领被蒋天泽的手拽着,身体不由前倾,但是抬起的脸上并不半点畏惧的神色。
他平静地看着蒋天泽很久,忽然笑了一下。余明渊长相秀丽,这一笑更是让人目眩神迷,但是余明渊嘴里说的话却让蒋天泽遍体生寒。
“你想知道蒋先生是怎么跟我评价你的吗?——他说你这个人,空有一肚子抱负,却眼高手低,难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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