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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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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即便现在可以有情饮水饱,但是婚姻是一场漫长的生活拉锯战。余心怡有的是苦吃的时候。
  余家苦劝无果,余心怡一头脑热,拼死拼活要嫁给他。最后余心怡不顾父母反对,偷偷与男方领了结婚证,只把余家两位老人气个仰倒,当时就放下狠话,要跟余心怡这个不孝女断绝关系,只当这辈子养了一只白眼狼。
  余心怡却也是个性子倔强的,晚上便收拾东西,跟了人私奔。余家两位老人又气又悔,作为长子的余志烨也对这个妹妹是又爱又恨,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做家长的能拦得下来的。
  待余家再去打探女儿的消息,余心怡却已经在心里记恨上了余家二老。余志烨见到余心怡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只恨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妹妹。
  父亲骂她是个白眼狼倒也没说错!
  待时过境迁,余家也倒了台,指望起别人的脸色生活。余心怡的儿子却找上门来,说是要认亲。
  余母郝兰对自己这个丈夫的妹妹,其实也知道的不多。余志烨很少谈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即使偶尔提到一两嘴,那也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但是郝兰再见到余心怡唯一的儿子何望的时候,顿时眼睛便痴了。
  都说外甥肖舅,何望已经不止是神情肖似,简直算是年轻了二十岁的余志烨。
  她生的两个孩子,都是选了她和余志烨两人的优点长,男帅女靓,不知道遭到多少人的羡慕。这要在以前,也不算一种遗憾。
  可是自从余志烨逝世之后,余母对丈夫的感情便无以寄托,整日对着余志烨的旧物思人,让两个儿女都担心不已。
  何望的登门让余母欣喜不已,待他如亲子,几乎事事百依百顺,没有半个不字。
  余明渊一开始也对何望能让母亲重新振作精神,感到非常高兴。对他住在余家的白吃白喝一事,也没有什么抵触。
  但是何望在余家时间住长了,那颗从小吃苦耐劳的属于贫苦劳动人民的心脏,便一日一日被余家的富贵所喂养的越来越刁。
  他慢慢的开始向余母索取一些名牌衣服、首饰。余母是从贵妇生活中走过来的,对这些奢饰品并没有多看重,但凡自己能买的都给何望买。要是自己买不起的,就等余明渊回家,跟他开口要。
  余家其实在破落之后,都是余明渊一人支撑的。蒋羡祺答应余明渊之后,帮余家还清债务,又找了新的住处安置他们一家子。
  余家后来越活越好,隐隐比以前余志烨还在世的时候还富贵,纯粹是余明渊在蒋羡祺面前越来越得宠。
  余母后来从医院搬出来,日子越过越好,就忘了以前住在鸽子笼里的窘境,甚至也忘了自己儿子的钱是怎么得来的。
  余明渊对余母的要求,自然不会回绝。余母对何望百依百顺,余明渊对余母百依百顺,何望倒是知道怎么走捷径达成自己的目的。
  何望发现自己的要求每每都能得到满足,越发的胃口大开,张口就从余母今天要敞篷跑车,明天要瑞士名表。
  余母对何望逐渐过分的要求,其实也察觉到不对,但是何望见她面露犹豫,便跪在她的腿边,细数他以前吃过的苦,说自己都没来得及见过舅舅一面是如何如何的后悔,让余母听着听着,不由悲从心起,抱着他放声大哭,便也不去计较他要的那些东西。
  “小望,你怎么来了?”余明渊看向何望,口气有些惊讶地说。
  何望对着这个表哥羞涩的笑笑,他长得像余志烨,这一点毋庸置疑。就是余明渊看着他,即使心里有再多的疑问,都不忍心去多计较什么。
  余志烨生前对余明渊一直如珠如宝一般宠着长大,即使父亲最后选择一死了之来逃避问题,余明渊仍然很思念父亲。
  “阿姨说你好几天没去看她了,让我过来看看你忙不忙。”何望说。
  余明渊一笑,“我今晚就打算回家的。妈也是的,如果想我了,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怎么还让你来跑腿。”
  何望听了他的话,眉毛微皱了一下,只觉得这话有些刺耳。
  他抬着头看了一眼余明渊,余明渊脸上表情如平常一样亲切自然,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他这个表哥,性格温柔,又把母亲和姐姐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会对郝兰的话有疑问呢。
  这么一想,他放下心来,说:“那我和表哥一起正好一道回去。”
  “好。那么我们多走几步,去另一条街打车。现在正好学校下课,这边没有空车了。”余明渊道。
  何望一听,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惊异,“表哥难道要打的回去?”口气十分不可思议。
  余明渊跟着停下脚步,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是啊。怎么了?”
  “哦……没事,我就是……”何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转而道:“表哥,你不是有好几辆车吗?怎么平时不开吗?”其中还有一辆自己都眼红的幻影呢。他想。
  他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余家的一门断了亲的外姓亲戚,还真把余家的财产都当成自己的了!
  “我是过来读书的,又不是炫富的,没必要开那些跑车。”余明渊和气地解释道。
  何望这次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表哥,说实话,他对余明渊的了解并不多。余明渊在家的日子不多,又忙于学业,更是在家的时间少。而他在家的时间,何望又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碰见,比起余明渊这个余家正经的小儿子,何望现在倒更像是余家的儿子。
  这还不算,何望一直觉得,给余家带来这些富贵的表哥,本应该和他一样,对金钱看得更重。谁知,几次接触,余明渊都是淡淡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搞得何望想奉承这个表哥都找不到合适的路子。
  就像这次,话不投机半句多,何望和余明渊两人沉默下来。直到他们打到的士,何望才姗姗来迟的想起他这次来找余明渊的真正目的。
  “表哥……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何望左思右想,找不到跟余明渊打开话茬的契机,只能直截了当开口了。
  他心里希望余明渊对有一点关照之情,不要一口回绝他。
  “嗯,什么事?你说?”余明渊其实心里早猜到何望这次肯定有事过来求他。
  正好过来看他忙不忙?笑话。何望都来余家住了三四年了,怎么之前没见何望想起跟他的手足之情?
  何望像是很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表哥,我在学校交了个女朋友。她的性格比较急,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被人挑唆,头脑一热跟人打了赌,说……”何望打量着余明渊的脸色,见余明渊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接下来的话才敢流畅的说出来。
  “说什么?”余明渊接了他的话茬。
  何望攥着手道:“说我认识蒋大少,跟他好哥们。”
  “……”
  余明渊的神色凝重下来,“然后呢?”
  何望也觉得这事棘手,不由低下头道:“她的朋友都不相信,她就说,就说……我这个周末会在蒋大少开的那家地下赛车场包场,专门给他们开个私人趴体。”
  余明渊看着何望久久不语,何望也知道这事为难人,但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好不容易攀上的李家独生女,他舍不得把这个能让他改换门庭的机会放弃,所以就把注意打到余明渊身上。
  “表哥,求你帮我这一次行不行?就这一次,以后我一定好好管采儿。”何望一把抓住余明渊的胳膊,哭求道:“我知道你认识蒋大少,你去跟他说一声,他肯定会答应的!”
  “你为什么觉得他‘一定’会答应?”余明渊扭头盯着他的眼睛说。
  何望被他凉凉的目光一看,手上劲道不由松了许多,他磕磕绊绊地道:“你是……你是他父亲的……”何望把中间两个字吞掉,不愿当着余明渊的面直接说出来,“他无论如何都会给你一个面子的。”
  余明渊把自己的手一把从何望抽回来,他坐在的士的后座,转头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太阳已经从天际坠落,天地间被涂抹上一片深沉的血色。
  过了很久,何望以为余明渊都不可能答应的时候,余明渊低声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来求我……你可真把我当亲人。”
  “表哥——”
  余明渊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他的话,说:
  “行,这次我帮你。”


第九章 我现在也长大了。
  余明渊和何望一起回了家,他们进门的时候,正好是饭店。他们的房子位于市郊的半山腰上,环境清静幽雅,周围被大片的绿色植被覆盖,附近有配套的基础生活设施,是一个理想的宜居之所。
  何望当初找来余家的时候,打听到余家如今竟然住在这儿的富人区很是惊讶。倒不是一般有钱人买起这儿的房子,而是有钱只是门槛,你还需要一些其他额外的身份地位帮助赢得附近邻居的首肯。
  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一栋复式的欧式别墅,附带一座后花园和游泳池。整栋房子分上下两层,房前由一块块精心挑选的青色石板路连接到小花园上。石板路分为两道,一道是人行道,两旁栽种着绿芭蕉、粉杜鹃,一道是专供自家的汽车行驶的车道。房子的外墙上刷着亮亮的鹅黄色,落地的玻璃窗此时透出房间内暖融融的灯光。
  何望先进的门,一进去他就熟络地朝房内叫道:“阿姨,我们回来了!表哥下午上课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
  余母正在吩咐佣人摆桌,听到何望的话,雍容的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她说:“甄妈,记得先把炖好的山药排骨汤端上来,给他们一人盛一碗,这两个孩子肯定饿坏了。”
  被叫甄妈的妇人朝余母一笑,手上的活计却不停地说:“太太您放心吧,我这就按您说的做。您呢,就快去看看他们两个!您都叨念他们一下午了。”
  “好,那都交给你了。”余母也不推辞,立刻转身去了客厅。
  她走到客厅,先看到了小儿子余明渊。小儿子身高早就比她高了,二十刚刚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的长相打小就出色,现在倒像是完全长开了,五官仿佛是工笔画描摹出来的一般,精雕细琢,毫无瑕疵。
  “明渊!今天终于知道回家了?”余母迎上去,一边伸手去拿余明渊刚刚脱下来的外套,一边嗔怪道。
  余明渊听到母亲的声音,回头看她一眼,见她气色红润,知道她最近过得很好,才笑着道:“妈,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你要是想我,就和我说,我马上回来看你。”
  余母瞪他一眼,把他的衣服挂到衣帽间的衣架上,说:“你呀,整日不着家,我就是想要多问你几句,你就嫌我烦了。”
  余明渊一听,觉得母亲的口气有些酸意,他无奈地回过身,伸手抱住母亲的肩膀道:“妈,你还不知道我?我哪有这意思,对了,姐呢?回来都没看到她。”
  余母听到余明渊提起大儿女,顿时满肚子怨气,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抓着余明渊的手道:
  “你姐姐现在是年纪越大越不听话了。上次我不是跟你说,她好像跟一个后生偷偷谈恋爱吗?我今天去和罗家太太一起做头发,你知道她告诉我什么吗?你姐姐谈的那个后生,是她公司的一个业务员!那业务员空有一副模样,却是个花架子,要能力能力没有,要钱钱没有,家里还有一对需要他供养的老父老母。你说,她找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要气死我!”
  余明渊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不由满脸惊讶。
  “妈,罗阿姨怎么知道的?”余明渊问道。
  余母见自己的小儿子不相信自己,十分不满地瞪他一眼,却抬头看见何望在餐厅探头探脑,便松开余明渊的手,站起来道:“你不信我的话,那总该信你表弟的话吧,你问他!”
  何望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抬脚走过来,脸上带着笑道:“阿姨,表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余母便伸手指着余明渊,气鼓鼓地道:“你问你表哥!”
  何望最知道怎么哄余母,也不管余母的拒绝,十分坚定地伸手扶住余母的胳膊,说:“我问表哥干什么,我不问他。阿姨,我都饿死了,你们还不摆饭啊?我看到甄妈在盛排骨汤,我闻到味道,都差点走不动路了。”
  余母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一见到小辈说自己肚子饿,也就生不起来气了。
  她道:“瞧我忙着说你尚玥表姐的话,都把你们俩忘了。走,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事,先吃完饭再说。”
  何望一边亲热的扶着她,一边用撒娇的口吻道:“还是阿姨对我最好,最心疼我。”他说完,扭头给落在两人身后的余明渊打眼色。
  余明渊收到他的提醒,朝他笑了一下。等何望回过头,余明渊的笑容就像被水洗过一般,一点一点消失在脸上。他拧起眉毛,看着母亲和何望有说有笑的背影,心想,若不是他知道何望只是寄居在家里,那单看他和母亲的相处,可能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货真价实、毫无隔阂的母子,而他才是那个外人。
  餐桌上,余母又把话题引到了余尚玥身上。也不怪她总是想到这件事,实在是余尚玥这个选择让她十分不满意。
  她说:“明渊你说,你姐是怎么想的?前两年,孔家好不容易跟我们家冰释前嫌,愿意重新和尚玥重新谈婚论嫁。那个孔家公子更是对尚玥言听计从,什么事都依着她,她呢?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是让我现在重新给她再挑一门亲事,那也找不到一家比孔家更好的了!婚姻嫁娶,本来就是结两姓之好。她现在找个身无长物的姓张的,姓张的一个月赚多少工资?你姐一个月光是美容护肤的费用,就能让张家三口人吃半年的!”
  余明渊其实也没听过余尚玥提过自己的事,可见余尚玥这一次把这事蛮得有多深。
  “妈,你现在知道的这些,都是外人跟你说的。等姐回家,你好好问她,把事情问清楚,再做打算。”
  余母一听他这话,气得把筷子啪一声拍到桌子上,“明渊,你到底关不关心你姐姐?你以为她不清楚我的态度?她就是太知道,所以才不敢告诉我们。小心翼翼地把这事瞒着,直到哪一天事情暴露,她才会说。”
  余明渊一惊,何望坐在余母下手,眼珠从怒火中烧的余母转到明显没动余母发怒的点的余明渊身上,张口道:
  “阿姨,表姐兴许是还不明白您的苦心,所以才瞒着您。您呀,也别因为一个外人,伤了和表姐之间的感情。”
  余明渊听了他的话,目光忍不住放到何望的脸上。
  何望倒是没觉得他看过来的视线有什么可奇怪的,反而安慰地朝余明渊笑笑,示意他安抚余母的事全都交给他。
  余母果然听了他的话,情绪好了许多,扭头对着何望说:“你表姐之前就是被孔家悔婚的事情伤到了心,现在她不敢再和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交往了,所以跑去找了个一穷二白的。可是她知道什么,有钱的会干出没德没品的事,难道没钱的就清白正直了吗?”
  何望说:“阿姨,您是有生活阅历的人,又是尚玥表姐的母亲,怎么会不为她着想。等尚玥表姐明白您的苦心,肯定会听您的话的?好了,别生气了,女人多生气会变老的!您看,我还没吃饱呢,被您吓得,连筷子都不敢拿了!”
  余母闻言,噗嗤笑出声,她伸手点了点何望的额头说:“我的能量那么大啊,就这样你就不敢吃饭了?看你表哥,脸色动没变一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明渊几乎歪头朝余母轻笑了一下,说:“妈,我不就是多吃了一口饭,值得你这么挤兑我。”
  “我不挤兑你挤兑谁?谁让你是我儿子。”余母笑着道。
  吃完饭,余明渊回自己的卧室,洗完澡,他穿着睡衣去了小书房。小书房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和游泳池,晚上的月亮很亮,青霜一般的月光从窗口投进来洒了一地。余明渊没有开灯,接着黯黯的天光,走到窗户边上。
  晚上的后花园点了花架上的led彩灯,花架下有三三两两的人影穿过。余明渊定睛看去,原来是余母再布置花园,估计是要在家里举办聚会,所以便早早的开始忙碌起来。
  余明渊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正要离开,突然视线的余光看见何望走到花架下, 余明渊停下了脚步,微微打量着何望。
  何望明显有事要找余母,他脸色凝重,余母不知道其意,但看到何望的脸色,立马挥手遣走了佣人。她把何望拽到木质长椅上坐着,表情焦急地问何望。
  何望对着她说了一会儿,余母听得表情变了几变,最后重重地握了何望的手。
  余明渊的目光落在母亲的脸上,他看了许久,最后回身走到小书房的开关前,伸手打开了室内的灯光。
  他随手挑了一本书放到手上,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了起来。果然,没过一会儿,小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
  “明渊,你在里面吗?”是余母的声音。
  余明渊把头从摊开的书本中抬起来,道:“妈,我在,你进来吧。”
  余母还是穿着在花架子那套衣服,估计是进来的急,连出去披得保暖针织衫都忘了脱。
  她看着余明渊在看书,像是松了一口气,随手把门关上,坐到了余明渊身边。
  “明渊,我……”余母看着余明渊的眼睛,原本肚子里打好的腹稿一时不会到为什么突然堵到了嗓子眼,吐不出来,犹豫好半天,只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余明渊把书拿到一边,往余母身边坐了坐,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没有。妈,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以前的生活。”
  小儿子难得缠她,余母的眉目柔和起来,说:“想到以前的什么?”
  余明渊道:“我在想,我现在也长大了,您的身体也好了,姐姐也找到了新的男朋友。我们从这儿搬走吧。”
  余母突然整个人僵住,她握着余明渊的手不由用了力,“从这儿搬走,你怎么会这么想?”
  余明渊点头,他直起身,看着母亲,目光沉静地说:“以前是我们家是迫不得已,蒋先生给了我们那么多帮助,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享受他的帮助,而不报答他吧?我就想,我们现在就搬出去,自己生活,以后靠自己的双手,慢慢回报他。”
  “那、那我们搬去哪儿……?”余母声音因为紧张,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尖细了许多。
  余明渊说:“我想过了,我们就在东城区那边找房子住。正好姐姐在那儿上班,如果她想回家也方便。”
  “东城……东城那儿……”余母那早就被她遗忘的关于住院、关于狭小的几乎伸展不了手脚的出租屋,她的脸色倏然苍白下来,“一定要去东城吗?留在这儿不好吗?”
  余明渊垂下眼睫,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小片浓重的阴影,只听他声音清晰的说:“妈,我不可能永远跟着蒋先生。晚断不如早断,再说了,”他抬起眼睛,乌黑的眼珠凝视着母亲,“你难道不想我独立起来吗?我是人……又不是生来就是谁的玩物……”
  “不是!你不是!”余母的眼泪霎时落下来,她抱住余明渊的肩膀,哭着说:“是我害了你,明渊,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
  余明渊伸出手抱住了余母的后背,他抬着头,看着书房内的天花板,声音轻轻的说:“没有谁害了谁,妈,我就是突然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好,我们不过了!我们就搬到东城,明渊,妈什么都听你的。”
  余明渊笑了笑,但那笑容非常的短暂,很快就从脸上消去。
  “妈,以后我会自己工作,赚钱养你的。”


第十章 我直接问他要好了
  余明渊第二天上完早课,中午在学校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拨通了蒋天泽的号码。说来,他有蒋天泽的手机号,还是他大一的暑假,给正在读高中的蒋天泽补课知道的。
  那个暑假余明渊一直住在蒋家的老宅里,闲来无事,便被蒋羡祺吩咐了这个任务。蒋天泽学习其实一直不错,家庭老师一直这么给蒋羡祺每个月汇报成果。蒋羡祺小时候也是按照这个教育方式长大的,所以一开始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有一天,蒋羡祺路过大儿子的书房,心血来潮走进去。他随手从大儿子的书桌上捡起一两本课本翻看了一下。越翻看,蒋羡祺的脸色就越难看,他翻了两本,就忍不住伸手重重用手拍了桌子,唬得身后一众下属、佣人都不由抖了抖身体,偌大的房间一时静得只听见人的呼吸声。
  当晚,蒋天泽回家就被提溜到了蒋羡祺的书房里。蒋天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蒋羡祺把让人整理出来蒋天泽做出来的一沓作业本,刷得一声甩到蒋天泽的身上。
  “你之前所有的老师都被我辞退了,以后你也没机会再看到他们。所以蒋天泽,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你是怎么买通他们来糊弄我的过程。要是你说的话,有一丝跟我听到的内容不符合,我就让你永远都不用再学习了!”
  就这样,蒋大少爷因为觉得课业繁重,忍不住动了一点歪脑筋,结果就被父亲逮住了狠狠教训了一通,最后以蒋大少爷被禁足两个月作为惩罚。他被拘在蒋家老宅里,没有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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