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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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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你出去吧。”
  余明渊抿起嘴唇,他攥紧手指,想要上前跟蒋羡祺解释什么。蒋羡祺却像是厌倦了似的,不再看他。
  就这样吧……
  余明渊木然地站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出书房,轻手轻脚地阖上房门。走出去外书房的时候,门外郑家峰看见独自一人出来,很有些意外:“余少怎么就你一个人……”他朝余明渊身后看了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余明渊想朝他笑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只道:“让你失望了,蒋先生也不想看见我。”
  “这……余少,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了……”郑家峰摸着虚汗解释道。
  余明渊摆手,让他不用解释,自己上了二楼拿了两件衣服,去了客房。
  帮他重新布置房间的佣人说:“余少,您是和先生闹别扭了?怎么突然住起了客房。这客房哪有主卧住得舒服,就说这些枕头被子,下面的人偷懒,都有段时间没晒过了。您晚上睡起来肯定不大舒服。我看您呀,不如和先生说两句软话……”
  “陈姨,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余明渊打断她的絮叨。
  陈姨一听,面上一紧,“余少,是不是嫌我话多了?瞧我这张嘴,整天就没个完的时候。真对不住您,我这就闭嘴。”
  余明渊朝她笑笑,说:“我又不是没有手,陈姨,你去休息吧。”
  陈姨就是再想留下来,余明渊都开口赶人两次了,也只好讪讪地停下手,走出了客房。
  她一出去,拐过两条走廊,走进后院,就遇到几个平时一起干活的佣人。几人凑在一起,说:“怎么回事啊?今晚让小心肝睡客房?”
  陈姨刚刚被余明渊出口赶人,此时心里老大不乐意,不由讥讽道:“那不然睡哪儿?那客房都重新布置一遍,不必其他几间主卧差。我瞧他是在先生身边时间待得久了,人都不知道张狂成什么模样了!哼,早晚是被赶出去的命。”
  “哟,你悠着点说话。他今晚指使你干嘛了?看把你气的。”另一个人插嘴道。
  陈姨不屑地道:“不用悠着点,我估摸着,他是得罪了蒋先生,以后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蒋家到底是姓蒋的,我们的主子可没有一个姓余的外姓人,记住我这句话就行了!”


第十三章 就那么不喜欢蒋家?
  晚上,蒋羡祺忙完工作,随便吃了两口厨房重新做的小食,便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回去休息。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房间的灯没开。他起初以为余明渊先睡了,毕竟晚上他在书房内甩了脸子给小朋友看,说不定就记了仇,不想理他了。
  他脱了西装外套放到房间的衣帽架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他一只手朝铺在床上的被子里摸,一边拧开床头灯。
  被子里一片冰凉,没人预想中的人的温热体温,等灯一亮,蒋羡祺发现床上根本没人。他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头猛地床榻边上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明渊呢?他晚上去哪儿了?”他冷声问晚上守夜的佣人。
  那佣人是个新升上来的,第一次干守夜的活。被男主人这么犀利的眼睛一瞪,慌得差点都不会说话,舌头打结一般的结结巴巴道:
  “先、先生……余少……他、他晚上、去了,楼下的客房……先生,要去把余少——”
  蒋羡祺不等他说完,就转身朝楼梯道走去。他的步履飞快,只一小会儿,就把身后的佣人甩出一大截。
  余明渊选的客房是蒋家大宅的靠后位置,跟所有房间一样,附带一间不大不小的半开放阳台。阳台对面是蒋家的后山,山上是被人长期打理,一年四季生长了各式茂盛葱郁的植物树木。秋天漫山遍野的绿叶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火烧一般的橘黄色,夜晚的风一吹,带来一蓬一蓬的青木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桂花开了,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清香,余明渊便没把窗户关严,开了半边,让房间充斥着树叶摩挲的声响,好叫房间多一点其他声音,不显得那么寂静空荡。
  床上的褥子的确如陈姨所说的那样,久不拿到外面的阳光下晒,被子上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他靠着枕头,闻着这股驱之不去的霉味,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
  他闭着眼睛,思考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心情愈加郁闷,好像没有一件能让他开心起来。然而身体到底年轻渴睡,他靠着柔软的枕头,慢慢意识便陷入了昏沉。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接着那双手按在他的腰上。余明渊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天光,他看到了蒋羡祺的面孔。
  余明渊看到他灯也不开的突然坐在自己身边,脸上一惊,当即就要坐起来。还没张口,就见蒋羡祺朝他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余明渊所有的解释都凝固在喉咙里。
  蒋羡祺屈起一只腿压在床面上,余明渊感觉到身边的床单凹陷下去,紧接着,蒋羡祺不由分说的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他从床上抱到自己怀里。
  余明渊突然失重,小小的惊呼一声,不得不用手撑在蒋羡祺的胸口保持平衡。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打量蒋羡祺的脸色,但是室内光线太暗了,他只看到蒋羡祺那双盯着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全是不悦的神色。
  “……你放我下去。”余明渊低下头,小声分辨。
  蒋羡祺听他还在拒绝自己,目光沉下来,逼人的威慑让余明渊心里一紧。要是平时,蒋羡祺知道自己吓到余明渊,就会收敛起身上的气势,但是他觉得余明渊现在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住在这里很舒服吗?”蒋羡祺抱着他出了门,走廊上铺着厚厚的意大利手工地毯,将足音吸得只剩下两人靠得极近的呼吸声。
  余明渊摇头,说:“被子发霉了,难闻。”
  蒋羡祺垂眼瞥他一眼,不冷不热道:“那是我睡觉吵到你?”
  余明渊不想和他对视,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蒋家那深深的走廊,墙壁上悬挂着黑色的壁灯,昏黄的灯光将走廊照得恍若一栋辉煌的宫殿。
  想了一会儿,他又摇头,说:“没有。”
  不等蒋羡祺继续逼问他,问得他提心吊胆的,余明渊抬起手,抱紧蒋羡祺的脖子,说:“我的脚好冷,你摸摸看。”
  蒋羡祺原本一肚子火,听到余明渊几乎耍赖的话,又不由好笑起来。他眼里带了几分笑意,但是声音还是冷冷的:“不是刚刚在房间里开着窗吹冷风,现在知道冷了。”
  “谁又跟你打的小报告,好烦。”余明渊声音闷闷地说。
  蒋羡祺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把他怀里抱了抱,到底不放心的摸了他的脚背。余明渊的小腿笔直,露在裤脚外的脚踝白皙秀美,足弓和脚跟连接处的线条纤秀,五个脚趾纤柔圆润,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倒是十分好看也好摸。
  不过,指腹下的细嫩皮肤确实有些凉,蒋羡祺加快了脚步。
  “那你说,什么事你觉得不烦?”蒋羡祺言语严厉道,“晚上招呼不打就睡了客房,跟谁学的坏习惯?我不知道现在的大学课堂还教你这些。”
  余明渊听了只觉得委屈,他道:“那你晚上问我那些话,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想继续看到我。”
  “你倒是机灵,知道惹我生气,不好好想想怎么说两句好听的,第一反应就是躲。”蒋羡祺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余明渊会有这种逃避的心理,难道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我什么都是你给的。”余明渊将头靠在他的颈边,说:“只要我能给的,你都可以拿走。我想不出,还能给你什么让你开心?”
  说话的声音,似乎还有些苦恼的意味。蒋羡祺听着就想起,余明渊有段时间好像也曾这么困扰过,说以后要好好读书,以后赚很多钱,给蒋羡祺养老。
  蒋羡祺的身家哪需要人给他养老,但是余明渊说得认真,倒好像真的这么打算的。
  蒋羡祺就问他,那要是我老了,生病要吃药住院需要人时刻伺候怎么办?那你会不会嫌我烦。
  余明渊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不假思索地说:“人都会老的,蒋叔叔你不要担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明渊都不会离开你的。”
  蒋羡祺听了他的话,便觉得心里有一股热流脉脉流淌而过。他摸着余明渊乌黑的头发没有说话,余明渊却见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话,主动坐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蒋叔叔的亲人很多,也有很多人会愿意照顾你。但是只要你哪天需要明渊,明渊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那要是我不需要你呢。”蒋羡祺声音淡淡的说。
  余明渊露出很受伤的表情,他歪着脑袋,困惑地望着蒋羡祺,想了好一会儿,才坚定地道:
  “明渊会努力变得优秀,让蒋叔叔看得上我,需要我的。”
  蒋羡祺终于摆不起脸色,他伸手抱着余明渊的肩膀,笑着道:“那好,我等着明渊变得优秀的那一天。”
  “那就不要想了。”蒋羡祺说,他忽然觉得和余明渊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很无聊。余明渊说得很对,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他想要什么,自己拿就行了。
  “以后不许自己跑到客房睡知道吗?”蒋羡祺把他放到床榻上,覆在他的身上吩咐道。
  余明渊迟疑的点头,似乎有些不情愿。
  蒋羡祺伸出食指挑起他尖削的下颌,说:“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蒋叔叔,我可以不住这儿了吗?”余明渊仰视着他,轻声道。
  余明渊很久没有叫过他叔叔了,只是偶尔在床上,被他欺负的实在没办法,才会在情动的无意识中,哑着声音叫他蒋叔叔,祈求他的怜惜。
  蒋羡祺居高领下的看着余明渊的眼睛,他的眼珠乌黑,湿漉漉的,眼底似乎总是蒙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叫人忍不住凑过去,想看的更清楚。
  蒋羡祺坐起身,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他动作流畅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嘴角,接着划开打火机点烟。
  袅袅青烟升腾而起,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余明渊靠着柔软的靠枕看着蒋羡祺,竟一时看不清蒋羡祺脸上的表情。
  “明渊,你知道你搬出蒋家意味着什么吗?”
  余明渊听到他问了这个问题,嘴角翘起,不在意的点头:“知道的。”他弓起背,从床头爬到床边,依偎到蒋羡祺的身侧,将身体贴在蒋羡祺的后背上,头靠着他的肩膀,继续道:“我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您忙您的事,偶尔去看看我就好了。”
  蒋羡祺深深吸了一口嘴里的香烟,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带了一点喑哑道:“就那么不喜欢蒋家?”
  说着,蒋羡祺回头看着余明渊靠着他的半张脸,那张脸满是迷惘,但是眼睛却是亮的。
  “跟蒋家没关系。”余明渊摇头说道,心里却想:我只想要你一个人啊。
  他睁大眼睛,和蒋羡祺的视线对上,并不退缩:“我只想和你住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
  “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宝贝。”他不带感情的笑了一下,伸手抚摸了一下余明渊的脸颊。
  以前你是余家的小儿子,就算我养着你,旁人也不会拿你当回事。
  现在你进了蒋家的大门,又住了那么些年,到了这个年纪去了外边,不知道多少人要给你难看。
  “我知道的。”余明渊抬起脸,伸手将蒋羡祺嘴边的香烟拿掉,放到烟灰缸里按灭后,回头目光清明地看着蒋羡祺说:“我不是小孩子了,蒋叔叔。”
  不是小孩子了。蒋羡祺垂首思索了片刻,心想,这是想要从笼子里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意思。
  蒋羡祺点头:“那好,就按你说的做。”
  那就看看,你能飞多远吧。
  余明渊要搬出蒋家的消息,只隔了一天,便传遍了蒋家大宅。就是蒋天泽都得到消息,他给谢俞城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
  谢俞城在电话里道:“具体不太清楚,不过前天晚上,余少和先生似乎有了口角。余少当晚就去客房,虽然半夜先生又把他抱回了房,但是两人似乎确实因为什么伤了感情。第二天,先生就吩咐郑秘书给明渊搬出去的事。”
  蒋天泽把谢俞城的话,反复在脑子琢磨了一会儿,说:“余明渊真搬了?”
  “真搬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就走。”
  蒋天泽说:“那……我父亲呢?”
  “先生好像有事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蒋天泽嗯了一声,喃喃道:“他们俩搞什么鬼……谢俞城你在家待着,你觉得呢?”
  谢俞城对蒋天泽一向忠诚,闻言便道:“大少爷,余少毕竟二十多的人了,就是先生一直想养着他,那也得看余少是不是想继续被养啊。”
  蒋天泽醍醐灌顶,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方面呢。
  “可是,”蒋天泽还是有些疑问,“余明渊他离开蒋家,能干什么?他不会真以为没了我父亲对他的庇护,就能活得好好的吧?”
  谢俞城知道蒋天泽一向对着这个几乎动摇他生母地位的余明渊忌惮,不由安慰他道:“大少,余少不管活得怎么样,他既然主动离开蒋家,那就有很多能发生的事可以发生了。”
  蒋天泽隔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说:“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大少,时机不等人,有些事你得早做打算啊。”谢俞城言尽于此。
  蒋天泽也没有多说,挂了电话,只在沙发上恍惚了一会儿,最后想到余明渊今后可能要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心情终于慢慢好起来,最后开怀大笑,抬手拨了一个号码道:
  “老卫啊,周六有没有空?”
  “蒋少?你还不知道我吗?只要你开口,我都有时间。怎么,您这个大忙人,终于肯拨冗陪哥几个了?”
  “少说废话!周六晚上你叫几个人,到我的赛车场来。”
  “行,我就等着了!”


第十四章 可惜,余明渊不是天之骄子。
  搬家事宜,虽然有专门的人来负责打理,但是许多琐碎的事需要余明渊亲自到场。像蒋羡祺平时随手给余明渊带的各式各样礼物,哪些需要带走,哪些用不着就重新封存起来。下面的人拿不住注意,都要余明渊自己的定夺。
  按照余明渊自己的意思,蒋家所有的东西都不要带走,蒋羡祺以前给他的住处,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
  但是就这么吩咐下去,不知道又要被人说多少闲话,就是蒋羡祺听到了,估计也不会高兴。
  余明渊想了想,就叫人捡了平时用的趁手私人物件打包带走。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两个手提箱子。帮着收拾东西的人,一看就这么完事了,慌得一脑门子汗。
  那人拎着箱子,客客气气地走在余明渊身边说:“余少,不多带一支腕表?蒋总在您十八岁生日送得那只瑞士手工表,全世界一共就两只,一只在蒋总身上,一只就在您手上。现在,您把这么独一无二的名表放在家里明珠落尘,多可惜啊。”
  余明渊不吱声,那人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余少,您平时喜欢穿得同一个英国裁缝裁剪的衣服不叫人一起带走吗?那边的宅子虽然东西也都备着,但到底来不及重新做,款式有些过时了。”
  余明渊听他絮絮叨叨,猛然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道:“你是蒋先生的秘书,什么时候当起管家了?”
  秘书为的是公事,只有管家才操心内宅的事。余少这是委婉的说自己不要管的太多了。那男秘书听得心有戚戚,低声下气说:“是是是,余少您说得对。”
  余明渊看他一眼,心里知道他在肚子里骂自己是贱货。一个被包养的男婊子。还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胃口这么大,早晚撑死自己。
  他看得多了,许多人以为自己心里贬低别人,又摆出恭顺谦卑的脸,别人就看不见。
  如果他真的是出身名门,像蒋天泽那样的天之骄子,那他或许也就真的看不见别人脸上摆出的神色,是真情还是虚伪。
  他不需要看。
  可惜,余明渊不是天之骄子。
  他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住的宅子,是坐落在市中心位置的花园别墅。闹中取静,环境清幽,住起来十分便捷舒服。
  房子一共只有两层,楼顶按余明渊的喜好,叫来建筑工人重新改造成了玻璃房。四面都是落地大玻璃窗,地上是原木色地板,地板上摆着柔软的沙发和抱枕,玻璃墙边栽培了娇贵的英国小玫瑰,每到夕阳西下,晕黄的阳光洒在娇嫩的花瓣上,显得格外姝丽。
  在余明渊成年之后,这栋房子的产权就被蒋羡祺划到了余明渊名下。蒋羡祺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怕余明渊在外面住着没有安全感。他认为余明渊心思敏感,如果为了这些小事,多思多想,除了耗费心神,也别无什么用处。
  在所有的情人里,余明渊是他投入最多精力、也是最大方的一个。
  别人觉得余明渊被蒋羡祺宠在手心,是他心尖上的宝贝,恨不得能揣在口袋里带着走。
  但只有余明渊自己知道,他宁愿蒋羡祺对他普通一些,不需要那么大方,不需要那么礼物,更不需要身边那么多人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像蒋羡祺以前身边那些来来去去的无数男女一般,等他兴趣过了,就不吵不闹,听话懂事的,与他好聚好散。
  住在外面的宅子,跟蒋家有很大不同的一点就是,蒋羡祺过来这边是按次数计算的,而不是像在蒋宅,是回家。
  这儿是他许多个落脚地的其中一个,也许有些特殊,但是也没特殊到让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地步。
  宅子里的佣人都是用惯了的老人,一个厨娘,一个照顾花木的花匠,一个司机,两个帮佣,余明渊和他们很亲密。
  虽然他们某种程度上也肩负着监视余明渊的任务,但是比起蒋家那些看人下碟的佣人,对余明渊还算正常。余明渊和他们相处起来,也就没那么心里崩着一根弦,时时刻刻像拧紧的发条,不敢松懈半分,生怕一举一动引起非议。
  余明渊在这儿睡了一个晚上,就觉得空气都自由了许多。
  第二天,他在家里指挥几个下人把房子上上下下打扫一遍,一直忙到傍晚,停手后已经一身是汗。
  他去浴室泡了澡,出来后,又去衣帽间找了一套如那秘书所说的过了时的衣服套在身上。
  出门的时候,车库里已经停好了他之前开的几辆跑车。不知道是谁这么殷勤,但是蒋羡祺身边的人做事一向周到贴心,他都忘了的东西,他们也能让他通过其他方式回想起来。
  最后他挑了一辆劳斯莱斯的幻影开出来。幻影是复古风格,是蒋羡祺送给他的第一辆跑车。当时说幻影适合新手,开起来稳当。
  幻影出场的效果果然惊人,饶是见过大场面的门童都不免频频咂舌,替余明渊接钥匙去停车的手都激动地发抖。
  “方程式”今晚被人包场的事在上流一众公子哥中传得很广,不少人想来凑个热闹,以前都对刺激项目无趣的人都三三两两聚集在这里。
  李家千金一看门口这个架势,觉得倍有面子,当场就宣布,来者是客,大家都可以进去玩,酒水她买单。
  何望见李采儿望着自己的目光越发满意,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开心,觉得距离李采儿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日子不远了。
  他们俩这么站在门口接待,肩并肩站在一起,活像一对喜宴上的璧人,引得不少人朝他们吹口哨、起哄打闹,吵吵闹闹中,何望眼尖,瞧见自己口水已久的跑车开进来,当即就知道谁过来了。
  “我表哥来了,过来见见人。”何望招呼李采儿。
  李采儿身材娇小,齐耳短发,眼睛鼻子嘴唇都小小的,是个袖珍美人。她的脸颊两边涂了荧光油彩,听到何望的话,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跟着何望一起去见了余明渊。
  她从何望那儿听了不少余明渊的事,一直对他很好奇。本来以为是何望说大话,没想到他这个表哥竟然真的神通广大到和蒋大少认识,甚至能包下“方程式”一晚。
  要知道,蒋公子心高气傲,对自己的地盘意识很强,绝不肯放任自己的地盘给别人糟蹋。
  这还是第一次破例,可想而知何望这个表哥是如何的神秘。
  “表哥!”何望高声叫人。
  余明渊在人群里张望了一下,便微笑着朝他们走去过去。
  李采儿先是看到余明渊的背影,很高,身材有些单薄,但是脊背挺得很直,一看就是教养良好。她和何望不一样,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礼仪是打小请老师教的,虽然她学艺不精,但是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比如她就知道何望虽然穿戴挺像个富二代,但是礼仪做派实在上不了台面,不过,何望会做人,又会说话,李采儿觉得有这么人陪在身边,也挺有趣的。
  她把何望当成某个暴发户的儿子了。
  接着,余明渊转过身,李采儿站在何望身边,呆了一下。
  “表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里面请,我们准备了一些自助餐,大家先填饱肚子,待会儿,我们再去观众席上看赛车表演。”何望为余明渊引路。
  余明渊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地随着人流走着,笑道:“你们真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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