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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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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大九岁,就要大一轮了,我理应照顾你。我为你花钱,是因为这样做使我心里快乐,而且我个人有足够的能力维持这种快乐。这样的快乐,你非要剥夺吗?”
他摇头:“我不快乐,你这样我不快乐。”
“阿思,我们没必要为这种小事严肃。”说着,他抚摩起他清丽的眉眼,吻了吻,“心安理得地接受恋人的所有爱,精神的,物质的,这么难吗?
他仍然坚持,“你别再赠我东西,好吗?”
“你是嫌它们价格贵。若是我每天赠你一颗一元钱的糖,你还这么介怀吗?”他盯着他,“你再请我喝一元一杯的可乐,这样是不是就是平等了?
他眼神闪了闪,“是。”
“那么之前的晚餐,你其实吃得也不快乐。因为反过来,或许你只能带我去学校周边的小饭馆吃一顿几十块钱的饭。”
“是。”
周慕看了他良久,说:“这水彩你收下,我以后不送你东西了。”
“谢谢。”
“你还谢谢,”周慕搂着他往沙发上坐,“我看不出来,你这么拗。”
他也笑,“平等一点,我安心一点。”
周慕摸他鬓角的手顿了下:“你有什么不安心?”
他主动把头往他怀里靠,很轻地说:“爱情就是让人不安心的。”
头次听他说这种话,周慕很惊异,摸他小小的耳垂,笑,“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他笑起来,像朵什么小花,有种伶俜的美,“就是这样觉得啊。”
周慕捧起他的下颌骨,把唇擦过去,低低地叹:“该不安心的,是拥有你的人啊……”
秦思长睫微颤,仰头承接着他的吻。
周慕亲遍了那张脸,很不够地,想要更多接触,唇舌一面在他凹陷的颈窝里舔弄,手掌一面隔着浴袍在他腰间不断抚摸,揉捏,又从缝隙里伸进去,摸他绸一样光滑的皮肤。
秦思的浴袍带子在纠缠间松散了,一小片胸膛滑出来,白得要反光,周慕捏住了衣领子往两边掀,那一整片胸膛连着流畅腰线便全都敞露了出来……
周慕覆上去,把他像长弓一样拗在身下,唇舌从他下巴那儿一路往下亲,最后停在小小的,椭圆形的肚脐那里,打了一个转儿……
秦思昂起脖颈,身子随着他起伏,一张薄唇微微张着,我见犹怜。周慕舌头探进去,勾起他的,一阵吸吮,搅动,津液在彼此口中互渡着,被吞咽下去。
周慕支起半个身子,脱了身上的浴袍,随手扔往羊毛地毯上,又伏过去,要脱他的。
秦思看了他一眼,做出了顺从的姿态。
周慕半抱起他,将浴袍从他肩头剥下,垂首在他耳根和后颈处啃咬,手掌一路顺着他的脊椎骨抚摸,按压……
情色在空气里流动着……
炽热的灯光。
滚烫的肉体。
林素流了一身的汗,颈窝里,腋窝里,臂弯里,膝弯里,都湿得不像话,他们就像两尾鱼,滑腻腻的皮肉摩擦着,那样煎熬,难耐,不知尽头。
罗锋从他身上起来,站到了一边。在几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摄影师撑着身子,给躺在那儿的他脸部特写:汗湿的头发,汗湿的脸,还有汗湿的眼睛……
折腾了一会儿,摄影师走了,周围又有人在来回走动,他很难受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看见只穿着内裤的他重新走回来,听从沈融阳的指导,往他身上趴,胯和胯,腿和腿,又没有一丝间隙地挤在了一起,缠在了一起……
他们眼神不可避免地交汇着,都那么炽热,就像头顶的光,林素喉咙里抖了一下,像有什么蠢动的兽要冲出来……
又开始了,无尽的抚摸和亲吻,他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的,有什么在响,是呼吸声,心跳声,皮肉摩擦声……
还有深深浅浅的呻吟声……
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他像个女人一样地哼叫,那种灭顶的羞耻感,几乎教他想立刻昏厥过去……
监视器的画面里,两具只穿着内裤、油亮的男体交缠着,起伏着,几个工作人员在一旁看得脸红心跳,不自觉地想捂下身……
许久的煎熬,像历了一场大刑,终于等来那一声结束的Cut。
他大汗淋漓地窝在他怀里,想推他起身,却没了力气,撇过头,躲炽热的灯,粗粗地喘气儿。
罗锋很快从他身上下来,把汗湿的额发往后拢,露出了有些赤红的眼睛。
林素才跟着起来,垂着眼睛,捡起地毯上的浴袍,往身上披,遮住了勃起的那块。
他出门,有点遮掩的意思吧,往二楼洗手间去,里面却有人。
他在门口等,有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很热心地帮他敲门,嘴里喊:“XX快点!林老师急——”
他眼皮跳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急”是哪种“急”,扯了扯唇:“还好,我不急,不用催他。”
那人笑笑,摆着殷勤的表情。
很快,里面的人出来了,朝他喊了声“林老师”,他点头,扶着门框要进去,又听见他喊“罗老师好!”
他回头的一瞬间,堪堪收住了惊愕。
“楼下,”他口舌发干,想舔唇,忍住了,“也有人?”
他点头,“我以为你在里面。”
“不是我。”
很显然,他说了句废话。
“你先进去吧,我等着。”
他听得头皮发麻,指甲把门框边儿抠得一响,往里迈了一步,又转过头来,脸是绷着的,嗓音却抖:“你急不急?”
罗锋看了他一眼:“急。”
他转身,进去了,没关门。
罗锋跟着踏进去,“咔哒”一声,落了锁。
他背对着他往淋浴房里走,心里面已经开始在后悔,努力维持着脚步的镇定,他说:“我在里面,你在外面……弄。”
罗锋没应声。
他关上门,心噔噔地跳着,背靠着磨砂玻璃轻喘气儿,鼓起的那块还在胀痛着,他手伸进浴袍里包住了,却不动作,而是斜着身子,从门缝里偷看他。
也许他是矜持吧,要等他先弄,才好意思弄。
罗锋背对着他站在那儿,右臂动了一下,是伸进了浴袍。
他赶紧收回了视线,像个偷窥的贼,呼呼地喘,额上,鬓角,鼻尖都冒了许多汗,下面不知怎么,更胀了。
他垂下头,把手伸进了内裤。他自己的东西,把他自己烫着了,好像从来没那么烫过,直撅撅地戳着,跳跳地疼。
他弓起背,修长手指圈住性器,缓缓套弄了起来……
呼吸越来越急,他死死咬着唇,低吟堵在喉咙里,眼角熬得通红。
外面传来声响。
衣料摩擦,和某种压抑的低喘。
有一双手在他心上挠,很痒,痒得他受不了。他手还在内裤里,半勾着身子,往门边凑,一双失神的眼睛从门缝里往外觑……
罗锋低着头,右手在腰前上下来回地动……
就这样,像被什么胶黏了,林素移不开目光了,虚汗往眼眶里流,那处跳跳得疼……
渐渐地,他双眼的焦距变得模糊错乱,撸动的手和他成了一个频率……
同时爆发的那一刻,林素收回了有些黏糊的目光,呼吸长长地、要断不断地吊了起来,一把细腰抖得不成样子,紧咬着牙,才不至于哼出声。
快感持续了十几秒,他塌下背,靠在玻璃上喘气,汗从鬓角往下流,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26章
秦思虽是学艺术的,却不如多数同专业的学生那样生性浪漫,闹腾活泼,生活除了上课,外出写生以及去培训中心教学生画画外,几乎没有其他活动。从头到脚,哪方哪面,他都是内敛而被动的。
周慕却是吃喝玩乐样样不缺的,从前那些小情儿风骚热情,床上玩儿的花样比他还多,还前卫,是比秦思浪出十倍不止的主儿。但当周慕把他抱在怀里爱抚,他那种隐忍又动情的模样,却让他身体里的那把火烧得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旺,直想把他当花一样嚼掉,糖一样舔掉。
在周慕那留宿了几夜,欢爱过几次,他渐渐变得能放得开些了,有时周慕伏在他身上解衣服,他也会主动去脱自己的。不过往往脱到一半,周慕就看不下去了,扑过去,往两边掰着他衣襟,嘴唇在他纤瘦白净的胸背那里一阵胡吮乱吸,像个瘾君子一样着魔。
“……扣子又坏了。”他扬着脖子,有些招架不住地躲。
崩了的扣子落了一地,周慕把手里绞成一团的衬衣也扔了,含着他耳垂低笑:“……赔你,明天带你去买……”
事后,秦思被他圈着腰搂在怀里说话,亲密温馨。
“晓波说,你每个月都会去蹦极,潜水,很会玩儿。”
“嗯,”他摸着他汗湿了的额角,笑了一下,“还好,我不是很会玩儿。”
“这个月也去过了吗?”
“这月没去。”
他转了转头,往他怀里靠了点,“工作忙啊?”
他不答,只问:“你想试试吗?蹦极。”
他想了想,摇了头。
“我猜你也不喜欢。”周慕笑笑,“不能和你一起,感觉没什么去头。”
他愣了愣,继续问:“你总一个人去吗?”
他慵懒地答:“有时几个朋友一起。”
“那很好啊,和朋友一起玩儿。”
“有了你,”他亲在他后颈上,很无谓地说,“那些朋友我都不想要了,宁愿和你在家里宅到天荒地老……”
秦思觉得他在哄人,垂着眼笑:“还没到天荒地老,你就该嫌我无聊了。”
“不会,”他嘴唇欺过来,在他颈边吸出一串湿湿的吻痕,含糊地说:“怎么会呢……我还想和你长成一棵双生树……”
画展是秦思的心头所爱,周慕吩咐秘书,全城乃至全国的画展信息,都要跟他来汇报。
很快,周慕得知国宝级绘画大师姜若棠近期将会在北京举办一场个人画展。费了点功夫,把邀请函拿给他的时候,秦思眼睛一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周慕假装吃醋,“我从来没见你因为我这么开心过。”
“姜大师真的很厉害,他……”提起姜若棠,秦思眉眼飞扬,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竟和他讲起他的事迹来,简直如数家珍一样。
周慕气死了,恨恨捏了他的脸,但到底还是很纵容地听他发表着对另一个男人的崇拜言辞。
从进入美术馆后,秦思就徜徉在一幅幅画作之中,几近入神,周慕识趣地没和他多话,也看起了自己的。
姜若棠的确是大师级别的人物,无论哪一种画,著称擅长的,或是新近才接触的,都是上上之作。
姜若棠本人始终也没露面,周慕中途离开了一会儿,秦思稍微回了神去找他,已经找不到他身影了。
知道他走不丢,他继续看了起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他回来了,脸上挂着点神秘的笑容,攥着他的手说:“走吧。”
秦思意犹未尽:“我还没……”
周慕不说二话,拉着人就往楼上走。
“去哪?”
“拜师。”
“什么?”
“拜师啊。”
秦思有点懵懂:“拜谁?”
周慕想敲他了,这么个玲珑脑瓜子,这时犯了傻,“姜若棠,你偶像!”
姜若棠穿着一身白色中式服装,坐在沙发上,正喝茶。
“秦思,”他撩了下眼皮子,不怒自威,“哪位?”
秦思看见他本人,还在怔怔中,周慕搭了搭他肩膀,“他是。”
他先看了周慕一眼,再看秦思,秦思视线和他对上,显得很拘谨,脸都有点红了,“您好,姜老师。”
他点点头,也不叫他们来坐,兀自喝了口茶,道:“你挺厉害的,竟通过我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交搭上桥,而我正巧找了他好多年。”
秦思心中还在惊异,不知如何答,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周慕安排的。
“你的样貌我看着中意,只是拿笔的手才是关键,我不会收蠢徒。”说着,他往旁边放着纸和笔的桌上闲闲一指,“来露一手罢。”
收徒。
秦思仿佛自动过滤一样,只听见了这两个字。他呆了一瞬,姜若棠审视着他,又扬了扬下巴,“去呀,怕了?”
他这才动了,边看了周慕一眼。
男人笑笑,像在安抚他。
桌上只有毛笔、白纸和一只砚,里面装着墨,他犯难了,很老实地说:“姜老师,我没学过毛笔画。”
“你随便画,有笔还画不出来东西?”他坐在那儿,有点倨傲,“够不够格当我徒弟,我自有判断。”
“是。”
秦思斟酌了一番,定下心,慢慢地画了起来。
期间,姜若棠一直在喝茶,周慕在桌边两三步远的地方候着,想抽烟,忍了。
秦思画毕,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姜若棠走过来,长袍袍角跟着他动,飘逸翩然。
他盯着纸上瞧了半晌,再抬眼看了看秦思,那细究的眼神,看得旁边的周慕也觉发毛。
秦思攥着手,手心里有汗,他是很紧张的,但没有怀多大期望。从刚才进门,到见着了姜若棠本人,他都跟在做梦似的,恍惚懵懂,一直没消化掉“拜师”“收徒”这四个字。
桌上他画的毛笔画,真只是“有笔就能画”的那种水平,他自己都觉得不忍看,更别提姜若棠了。他抿抿唇,想说什么,姜若棠却笑了起来,“小子,我收你了。”
“啊?”秦思喉咙里响了一声,有点呆。
“傻了?”姜若棠朝周慕指指秦思。
“老师?”半天,秦思叫了一声,那么不可置信,一双眼睛因为惊喜而亮得厉害。
“这样漂亮的人,怎么做得出如此痴愣的表情?”姜若棠嗤笑一声,“现在喊老师还有点早,我这一辈子也收不了两个徒弟,拜师的礼节总少不得吧?”
秦思愣愣点头,仿佛还没从梦中出来,扭头朝周慕看。
“你是他的谁?”姜若棠忽然问。
看的也是周慕。
周慕一笑,清清白白的,“我是他哥。”
姜若棠若有所思,不知信也不信,点头道,“行吧。我今天要离开北京,等我回来,再拜师吧。”
“阿思,”周慕拍拍他肩膀,真跟个什么哥哥一样,“给师傅敬杯茶。”
一个礼拜后,姜若棠回到北京,通知了秦思,很快办了拜师的事。那之后,姜若棠带着秦思,全国各地地进行着写生创作。他名望高,很有地位,跟秦思学校那边也很能讲得上话,秦思的学业方面就无虞了。
周慕当初费了大力气去搭这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肯定有哄小爱人开心的意思,但哄人的法子多着呢,不定非得用这招。那是为了他前途?人一句没提呢,他就这么巴巴地、上赶着去办了?无私奉献、不求回报?
究竟是怎么脑子一热做了这种事,一个多月来,他都还没想明白。反正如今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姜若棠领着小徒弟东奔西走没商量,学校里也难见到秦思身影,更别提能和他见上几面了。
秦思同系的学生们大抵也听说了点消息,知道他拜了姜若棠做师父,往后出息大了,艳羡又嫉妒。
周晓波是真拿秦思当朋友的,想到他以后能如何出人头地,指不定也将成为个大师级别的人物,心里就一阵澎湃。
这事他告诉了许多人,一张口就是“知道我室友多牛逼吗”,那些人听完也都很配合,张嘴瞪眼,一脸“真牛逼”的表情。
除了他哥。
他哥恐怕心情不太好。
他不敢再添油加醋地讲这个传奇了,用“阿思以后不得了”做了结尾语,然后嚼着牛排问:“老哥,你心情不好啊?”
周慕恨自己做的孽,巴巴地把人送走奔前途去了,扯唇一笑:“你老哥我寂寞空虚冷。”
“咋还寂寞空虚冷了呢?”周晓波眨眼,和他老哥一脉的风流,“老哥你市场不行了呀?”
“你市场才不行。”
“那你寂寞空虚冷,”他低头吸一口饮料,冰冰的,喝了很快活,笑嘻嘻地问,“不然你是为了哪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吗?”
周慕一愣,跟着轻嗤,“你懂个屁。”
周晓波觉得自己猜中了,好奇地追问:“长什么样子呀?好不好看?有照片吗?”
“没有。”
“这么说,是有那么个人咯?”
周慕不做声,算是默认了。
周晓波惊奇了,瞪着眼睛,半天说道:“那很好呀,老哥你浪子回头。老妈不成天催你结婚吗,就找那个人结呀!”
浪子回头。
这四个字好像惊到周慕了,他看了周晓波一眼,无端地有点凌厉,吓了周晓波一跳。
从西餐厅里出来,周晓波央周慕带他去夜场玩儿,周慕训了他一顿,塞进出租车里送走了,自己却油门一加去了夜场。
几个损友在包厢里搂着小姐划拳喝酒,周慕推开厚重的包厢门,里面烟熏火燎的,差点没给他呛着。
他皱皱眉,自己都觉得怪异——他是有多久没来了!竟然不习惯这味儿了!
“你个禽兽,终于肯出来玩了。”看见他,有人笑着骂。
小姐里面也有认得他的,而且很盼着他来,和那样一副皮肉做买卖,都不能说是“嫖”和“被嫖”了,她们更愿意说是“行欢”。
赚钱也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就是免费,甚至倒贴钱,可能也有人干的。
周慕一坐过来,那些小姐们就像牛皮糖一样,想往他这儿黏,他一皱眉,不耐烦的样子有点唬人,几个小姐被吓住了,没敢再动,只不住地拿柔媚委屈的眼风觑他。
“咋了啊,来玩还摆一副这么丧的脸?”
“玩你们的,不用管我。”他像是强压了什么火气,顾自拿了一瓶啤酒,倚在沙发那儿喝。
那几个人近来是越发摸不懂他了,懒得管,搂着小姐又接着疯玩了起来。
周慕一个人闷声喝酒,喝到后来有点醉了,那双狭长的眼,随便一扫,就能勾走一个魂。
有个小姐不怕死,或者说忍不住了,水蛇一样柔软的身体靠过来,没筋没骨地依附在他身上,丰满的胸脯压着他的手臂。
他醉恹恹地瞧了一眼,像在认她是谁,第二眼,就勾起她下巴亲下去了。
身体里的酒精发挥起了效用,周慕搂着那小姐火热地接吻,下身渴望纾解,大手握住那蛇一样的腰揉捏起来,低低道,“去房间。”
小姐喜不自胜。
“周总,你可要认清那是谁呀……”那些人调笑,起哄。
周慕即便再醉酒,摸了那两团浑圆,也知道对方是个女人。笑了笑,手还在她裙子里,由她搀着往房间去。
事后,周慕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穿衣服。
那小姐裹着床单坐在床上,半露出两只大胸,很舒畅、放荡地笑,喊他:“周总,周总。”
他抬头看她一眼,酒已经醒了,眼神有点冷。
好皮囊坏皮囊,装着的东西都一样地坏,小姐心里头太清楚,明面儿上咯咯地笑,天真纯洁地问他:“周总,阿思是谁呀?”
第27章
这天是个阴天,乌云密密的,天空灰得随时都像要落雨点,剧组赶了两场外景,等回酒店的路上,车窗外果然斜斜飘起了雨丝,无声无响地模糊了大片的玻璃。
到了1507,罗锋和几个工作人员摆了摆手作别,低头站定了,从裤兜里掏房卡。
屋里头传来电视的声音,听着像是什么武打片,刀剑相碰,叮叮铮铮的,还夹杂着几道浑厚的“哈!”声。
打开门,一股子香辣味儿猛然钻进了鼻子里。林素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面前放了一个垃圾桶,两只手上都戴着一次性透明手套,正边看电视边剥着油亮亮的小龙虾。
电视机声音开得大,他看得又入神,罗锋都快走到他边上了,他才发现。一面扭头,一面把剥好的虾肉往嘴里送:“师兄,回来了啊?”
“嗯,”罗锋瞥了一眼,那虾壳和一团团的面巾纸都要堆满垃圾桶了,笑,“一个人偷吃啊?”
他低头一揩嘴角漏出的油:“怎么能说是偷吃呢!”
罗锋一笑,挨着他坐下:“可不就是偷吃吗,我在的时候,没见你买小龙虾啊。”
外面奔忙了一天,罗锋本来是很疲惫的,但回到了这房间——1507,心情就舒缓了许多,像倦鸟归巢,安逸,轻松。
“就是今天突然嘴馋,想起来了。”他抬抬下巴,“手套在那呢。”
小龙虾闻着是真的香,看他吃更香,罗锋套上手套,从食盒里拿了一只,红金色的混着青椒、黄姜的油顺着虾身滴下来,令人食指大动。
林素又吃了两只,摘掉脏手套,擦了擦嘴,从沙发上起身。
罗锋剥着虾,不经意瞥过去,一截精瘦腰线尽收眼底,“开空调这么凉快,还光膀子?”
他辣得直吸气,一指沙发靠背,那儿搭了件白T恤,拿到手里往卫生间走:“溅着油了。”
他洗了手,又洗了把脸,走出来问:“辣不辣?”
“嗯,吃多了还挺辣。”
“加了不少辣。”他从床头那儿捞起只背心,往身上一套,眯眼笑,“辣才够味儿!”
罗锋想起了他的胃,皱眉:“你胃,受得了?”
“一次两次,受得了。”
罗锋点头:“不吃了?”
“不吃了,”他坐回来,眼睛盯着电视看,嘴里还在轻轻吸气:“你给吃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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