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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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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白杨来了,自己用钥匙开的门,但没他房间的钥匙,靠在墙边拍门:“林素,死起来开门。”
半天,门开了,他又倒回床上,白杨进去把一大袋面包、饼干扔他怀里,淡淡地说:“怎么,失恋了啊?”
他翻个身,不理他。
白杨一条腿跪上床,挺蛮横地扳过他的小脸,手指薅了薅又乱又硬的头发,“一天了,没刷牙没洗脸没吃饭?”
林素打他的手,把脸朝底下埋着,钻洞似的。
“臭的你!”白杨一闻还有酒气,一把给他扒拉起来,在他后颈上拍了一巴掌,“给我洗个澡去,不臭了给你当知心哥哥!”
林素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朝他一阵吼:“你才臭,你才失恋,你王八哥哥!”吼完愤然冲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白杨在楼下喊:“林子,下来吃面。”
一句“没胃口”就要脱口而出,林素往二楼过道走,看见白杨系着围裙,在厨房吧台那儿忙活,见他半天不答应,又喊:“林子……”
林素趿着鞋,应了一声:“来了。”
“这个点没什么菜买,”白杨把面往碗里盛,“下点面,将就一下吃。”
林素瞅了眼锅里的量:“你不吃?”
“我吃过了。”白杨说着,又给他弄汤。
他在吧台对面盯着,林素好歹把一碗面吃完了,看他那味同嚼蜡的样子,白杨也不问还要不要盛点了,碗筷一收扔进水池子里,他说:“林子,咱们谈谈?”
林素把电视机开了,在沙发那坐着。
白杨把音量调小,坐过来,“天还没亮,半夜两三点就急着离组,你跟人怎么了?”
“没有怎么。”
“我这四个月没看着你,不代表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和他,两个人之间那点……古怪,我也都知道。”
林素眼皮没掀一下:“Kavin。”
“你别说Kavin,Kavin怎么了,跟我报告你的情况,是他的工作,本分。”白杨拿他手里的遥控器,一秒换一个台听得他心烦,“反正戏杀青了,什么样的心思、念想你都要断掉了。”林素哼了一声,躲他的手,但没再换台了,白杨声音柔和了一点,“拍电影嘛,入戏都正常,不过那都是幻觉,是假的,你还不明白吗?”
林素两眼盯着电视,注意力全然不在对话里,白杨不得不停下来瞥眼电视,电影频道,以前的片子,罗锋主演的。
白杨不说话了,他等着。果然,五分钟后,男女主角接起了吻。白杨说:“真配。”
林素面无表情,“啪嗒”一下把电视关了。白杨当没看见,起身说:“趁这两天没行程,珍惜着日子多睡两觉。路朝前走,人永远要爱自己。”
“今天可有安排?”
“没有。”
“我回国后也没和大家好好地聚过,正好启鸣阿文他们今天也都有空,晚上来‘魅色’一起喝一杯。”
罗锋在电话那头应下了。晚上到“魅色”的时候,沈融阳几人已经喝上了。
“哎,人来了!”
罗锋从镭射灯光的阴影里走出来,拍拍邹文、杨启鸣两人的肩膀,露出一个熟悉的笑,然后解开外面大衣的扣子,坐在了吧台的高脚椅上。
“靠,锋子越来越帅了!”
“大影帝……”
罗锋跟调酒师要了一杯伏特加,扭头说:“最近怎么样?”
“能怎么样,”杨启鸣很丧的样子,“工作忙到死,人累成狗,好不容易才有空出来放松一下,今晚不醉不归啊!”
“生活不易,阿文呢?”
邹文一向内敛温和,笑着说,“生活确实不易,我也一样,工作太忙了,几乎没有休闲的时间。”
沈融阳喝着酒,还是那副清高倨傲的样子,往这边睨一眼:“工程男,金融男,无聊透顶。”
杨、邹两人听着不乐意了,行业好不好,只有身在行业内的才有资格批评。杨启鸣和沈融阳是发小,四个人里算他俩最熟,立马就怼了回去:“怎么地,就你阳阳搞艺术有意思,瞧不起咱凡夫俗子了?贵圈不知道多乱呢,我一侄女想进去,我拼了命给拦着!”
沈融阳不屑地看他:“你的侄女……”后面微微拖长没说了,什么意思很明显。
“我侄女怎么了,小姑娘如花似玉的,不知道比那些卸了妆没眼看的女明星强多少,我是不忍心看她被你那乌烟瘴气的圈子给荼毒了!”
沈融阳啜口酒,眼角一挑,有那么点冷笑的意思,“一口一个‘贵圈’,一个‘你’的,你旁边坐着的这位是哪个圈子的?”
罗锋低头握着酒杯,似乎不在状态,闻言笑了笑:“我不算搞艺术的。”
杨启鸣道,“锋子洁身自好,哪像你们圈里的?”
沈融阳不和他辩,慵懒地支着下巴,胳膊碰一下罗锋:“他说的卸了妆都没眼看的女星,多吗?”
罗锋道:“大多数女星还是有些姿色,才能进这个圈子的。”
“杨启鸣,没眼看的有几个我不知道,但能让你直着眼睛看的,”沈融阳笑笑,“真有不少。”
“我都不信,让我直着眼睛!你说两个。”
邹文也来了兴趣。
“说了你也没有体验,荧屏里看到的未必及本人惊艳。”
杨启鸣荤笑:“你都尝过滋味了?”
沈融阳矜傲地说:“庸脂俗粉能入我眼?我对罗薇忠贞不二。”
“啧啧,又说人家庸脂俗粉了!”
“锋子呢?”杨启鸣杯口一斜和他碰杯,大咧咧地说,“今晚话有点少啊?你这么一大帅哥,女明星都那么open,少不了追你的吧?”
罗锋喝口酒,微微笑着说:“你对娱乐圈还真是一竿子全打死。”
“不open吗?那追你的总有吧!”
罗锋不答,只道:“反正咱们四个人,如今只有我是单身狗。”
话一说完,不仅杨启鸣,连邹文都惊得乐了:“单身狗?这种词怎么能从你罗锋嘴里说出来?”
罗锋疑惑:“怎么,哪里不对吗?”
“我的天!”杨启鸣笑得拍腿,“你说就是不对,你跟谁学的?”
罗锋本来很自然地说出来,现在也被他们搞得有点不自在了,笑着问:“到底哪里不对?这个词几乎人人都会用,我还要跟谁学吗?”
“你会用是一回事,”邹文笑缓过来,解释道,“但从你这种老干部嘴里说出来,还说得这么溜,真是怪异啊。是不谁总在你耳边说啊?就像我儿子,经常在家说些我听不懂的词,但是说多了,有时候我也不经意地就冒出两个了。”
罗锋一愣,表情有了变化,他长腿一撑,下了高脚椅,说:“我去趟洗手间。”
第43章
罗锋站在洗脸台前,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流泻出来,滑过手背皮肤,隐隐地有些刺疼。镜子里的他,刘海罕见地放了下来,蓬松地遮住一边额头,透过发丝的间隙,眼神有几分颓惫。
他敛了目光,烘干手,往洗手间外走。狭长过道里,男男女女来回走动,更昏暗的角落里,尽是呢哝软语、风月情长。
罗锋很快回到吧台,沈融阳他们却不在。调教师是认得他的,边擦杯子边对他说,你的朋友们去楼上喝了。罗锋道了谢,掏出手机看,果然有信息,杨启鸣给他发了房号。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人正大声说笑。罗锋进去,看见沈融阳他们在沙发边席地而坐,一旁摆着几瓶洋酒。邹文给他让了让地方,罗锋盘腿坐过去,往空杯子里倒酒。
沈融阳斜斜支着身子,挑眉问他:“记得吗?”
罗锋头也没抬就说:“记得。”
没头没脑的两句对话,杨启鸣和邹文都疑惑:“记得什么啊?”
沈融阳淡淡道:“没什么,上次我们一起喝酒,也是在这个房间。”
罗锋斟了小半杯酒,和旁边的邹文轻轻一碰,兀自喝着。
“那还挺巧的,”杨启鸣穷聊天似地随口问,“就你俩来喝啊?”
沈融阳看眼手机,漫不经心地道,“还有两个。”
“谁啊?”
沈融阳有点嫌,“说了你也不认识。”
要么说杨启鸣跟他怼惯了呢,瞪着眼睛说:“就你牛逼,朋友我都不认识,老子看过你穿开裆裤,他们看过吗?”
“老子没看过你穿开裆裤?”
“老子裆里比你有料!”
沈融阳冷冷一笑,长腿突然袭击,就差一点,就踹到了杨启鸣的蛋。“干!”后者惊恐地大叫,单手捂住裆部,酒液泼了一地毯。邹文旁观大戏,正乐得自在,不经意撇头,看见罗锋闷声喝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肩膀靠过去问:“想什么呢,有心事?”
罗锋点头。
“说说?”
“能说出来的,”罗锋垂着头,刘海散下来,微微遮住了眼睛,“就不叫心事了。”
心事……
电光火石间,罗锋脑里闪过了几个画面。
那是在片场,剧组租的小别墅里,20分钟的中场休息,罗锋没看见林素,找去了二楼,才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窗边,不知在发什么呆。
罗锋说,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他回头,孤单又茫然的一双眼掠过来,看了他一眼又扭回头去,没说话。
罗锋走到他身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默默地待了一会儿。外面树枝上站着两只鸟,尖尖的、漂亮的喙彼此啄着,像在亲吻,停留片刻,双双扑腾着翅膀,朝着青灰色的天空飞远了。
“你……”林素兀地发出一个音。
“什么?”
现在想起来,罗锋才知道他那天说的是:心事,是你。
林素连着失眠了三个夜晚。他想听白杨的话,“朝前走”、“爱自己”,但意识不跟你这么好商量。每每睁眼到凌晨,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甚至感受到了那种濒临的、极近的距离,意识还是会在边缘处一下子将他扯回来。如此,反反复复。早上五点多钟,他能睡着一会儿,那一个小时,酣畅而奢侈。
保姆车停在公寓楼下等他,林素戴着一副黑超,钻进了后座。白杨扒拉一下他墨镜,脸就臭了:“真他妈的,”他忍不住骂,“欲与熊猫争国宝啊?”
林素拿起放在座椅中间的早餐就吃了一口,“商演走个过场,我戴墨镜还不行吗?顶多写我大牌、装逼。”
“……就你还装逼!”白杨不知是气还是笑了。
就这么过了一个礼拜,杂志访谈、拍广告、上电视节目……每天忙得像只高速旋转的陀螺,林素还是成夜地失眠。那种全世界都睡着了,只有你一个人还醒着的荒芜感和无助感,令他身心俱疲。夜里,他想罗锋想得快疯了,就要拨出那个已在脑海里过了千百遍的号码,耳边却响起杀青那晚,沈导说的那句,为了你们彼此好,近期尽量别联系他。
同样的话,沈导一定也对他说了。
所以才在杀青后音讯全无吗?朋友圈、微博、ins都毫无踪迹,仿佛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林素删完微信输入框里编辑的“我想你”,按灭手机扪在胸口,死死地闭着眼,呼吸扼在枕头里,闷得脸通红。
空荡的酒店里,没一会儿,响起了低低的嘶叫声,是那种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挣扎到绝望的嘶叫,若有人听见,会为他心疼。
白杨眼见他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劝慰、警醒,什么样的话都说尽了,知道他听不进去,也只能干着急。作为经纪人带了他几年,白杨还是第一次这么束手无策。
录某台的节目,在后台的休息室里等上场,白杨和台里的熟人闲聊了两句,不过五分钟,回到休息室,发现他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那埋在臂弯里的小脸儿,上了妆气色都不佳,下巴似乎又尖了,还有眼底的黑眼圈,粉底根本就遮不住,明显睡眠严重不足。
现场助理在外面敲门喊上场,林素完全没有动静,睡得极熟。白杨往外应了一声,轻轻拍他肩膀,他才慢慢醒转过来,眉眼间十分疲倦,似乎还贪婪着那点不容易的睡眠。
“上场了。”
他揉揉眼睛:“哦。”打起精神往外走。
“林子,”白杨喊住他,“你非得在夜里耗费身心琢磨那些东西的话,我要送你进另一个剧组了。”
他停在那里:“我不去呢?”
“你另找经纪人。”白杨冷冰冰地说,然后忽然走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捋起袖子,那里赫然一大块青紫,一看就是被人掐出来的。有点儿刺眼,白杨低低道,“这太不像你了。”
林素默然捋回袖子,打开门,留下一句:“我听你安排。”
白杨第二天就拿来了一摞剧本。林素从十几本剧本里,挑了两本。
“《偷天换日》的男一号,角色亦正亦邪,最讨观众喜爱。出演后应该能收获高人气。”白杨分析。
“我喜欢男二号。”
白杨默了一秒:“……那个阴郁的杀人犯画家?”
“嗯。”
“不适合你。再看《无法触碰》,男主角张醒,无论从角色的契合度,可掌控力还是本身人设方面,都挺适合。”
林素垂着眼,在翻《无法触碰》的剧本。
“不过,《无法触碰》全程要在大山里拍摄,条件艰苦,我担心你适应不了,所以综合考虑——”林素打断他:“哪种大山,没有信号的?”
“应该差不多。”
林素把《无法触碰》一合,指节敲了敲封面:“就它了,要试镜吗?”
“……要,楚导嘛。你想好了?大山里条件非常艰苦,再过一个月下雪了,会很遭罪。”
林素点头。
“那就定了,我给楚导打个电话。”
白杨打完电话回来,站在沙发边,对裹在天鹅绒薄毯子里的他道:“林子,你一个人住,这房子是不是空了些?”
“我住了这么久,习惯了。”
“我考虑着,”白杨弯腰摸了下他的头,笑道,“让你在家养一只宠物,平时能陪陪你。你要不要?”
他眨了眨眼:“你从前不是不让我养的吗?”
“养吗?就等你拍完这部戏回来。”
“养。”林素咧嘴,露出一个粲然的笑,那久违的笑容太过美好,白杨大哥哥一样,舍不得地、柔声地问他,“要养狗还是猫啊?”
“猫吧。”他翻开手机,“我上网看看。”这一天都有了好心情。
三天后,电影试镜,林素毫无意外地拿到了张醒的角色。
出发前的一晚,林素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小猫,“喵喵”地奶叫着,用粉爪子攀他的裤脚,要他抱。有一只他最喜欢,要摸的时候,它跑了。后来小猫又回来了,却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师兄……”他在梦里哭,眼泪流了满脸,“心你都拿走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的猫啊……”
罗锋朝他走来,张开一只手:“我也抱抱你。”
林素闭着眼睛,眼角真湿了。
第44章
“三个月后见,爱你们。”
候机厅里,林素发送完这条微博,就检票登机了。他今天穿得低调,白卫衣,水洗牛仔褂,一副蛤蟆镜,看起来就是个有些品味的年轻人。
安检人员却好像认出了他,金属扫描器在他身上扫了半天,他摊着双手,垂头看向她,对方才朝他微笑一下,示意他可以走了。
Kavin过来的时候有点生气,低声道:“这些安检的小姑娘,以公谋私,上下其手,都不知道几次了,实在是……”
机场外停有剧组的车,专门接他们进山。车越往深里开,信号越弱,Kavin看着手机,和当地人司机攀谈:“大哥,你们这山里真一点信号都没有啊?”
“没的哟!”
“那你们平常打电话,都去哪儿打呢?”
“要翻过一座山的噻!去镇子里头打!”
Kavin笑笑,抓紧时间把该要联系的、该要上网办的,都联系了、办好了,又叮嘱后座上的林素。
林素一直在等微信。
“三个月后见”,他在朋友圈里也发了,动机不纯,想引起他的注意。底下很多人评论,问他要去哪拍戏,他一条也没回复。
车又往山里开了二十几里路,手机信号只剩一格,好友发来的消息一直在转,大概是收不到了。他等了很久的那个人,一个字也没来问他。林素闭了闭眼,把手机揣进口袋,心想,算了,就这样吧,师兄不想他。
窗外群山环绕,车在崎岖狭窄的山路上颠簸不停,司机说:“快要到喽!莫急!”
真到了,看见那些山里人的居所,林素才知道这里条件有多艰苦。现代化和这里毫无关系,眼前的房屋,矮小,破败,就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房子,即便来之前做了心理准备,林素还是惊到了。
剧组安排他住的那户人家,大约是村子里条件比较好的,两间屋子还算齐整干净,门口有个小院子,栽了几棵落了叶子的树。房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人热情淳朴,接他们进屋放好行李,又沏了山里的好茶招待他们。
电影行程安排得紧,林素一到,下午就要去片场。《无法触碰》是一部极具年代感的剧情片,讲的是主人公张醒在家乡的大山里待了小半辈子,有个平凡的梦想,有个喜欢的姑娘,知足而快乐。有一天,在大城市生活的叔叔回来了,跟他说了外面的世界是多么日新月异、丰富多彩,张醒动了要走出大山的心。叔叔回去后,他越发觉得山里的日子是那么的慢节奏,人们快乐而愚昧,知足而封闭,张醒的心,悄然地在发生着变化……
为了这个角色,林素剃了平头,看起来更青涩了几分。换上朴实的衣服,活脱脱就是一个有点愣、又有点俊的山里青年。
造型一亮相,导演楚云叼着烟,眼睛一亮,相当满意地喊他“张醒!”
晚上下戏后,林素饿得肚子咕噜噜叫,偏剧组里那几个年轻的女演员找他说话,还询问能不能要个签名。
“林老师,没想到能跟你在一个剧组!……”
“林老师,真的好喜欢你的戏……”
“谢谢,谢谢喜欢。”林素拿笔在纸上挥舞,他的签名也是请专人设计的,花里胡哨的艺术字,几笔一绕而就,写的时候颇有气势。女演员们一个一个拿回签名,珍宝似地看,最后心花怒放地走了。
往住处回,Kavin递给他一小包饼干,林素拆开了吃,边说:“前几年有个女孩儿说,是为了我才进娱乐圈的。”
“谁啊?”
“不记得名字,最近那个很热的唱歌大赛,拿了第一名吧,应该是。”
“谭妍妍?她现在很火啊!”
“刚才那个短头发的,叫什么?”
话题跳转得快,Kavin反应了一下才道:“叫艾梦妮吧好像是,听说挺有背景,怎么了?”
“她说是为我才来这深山老林。”
Kavin一听,笑着说:“谁不说你魅力大呢,哪儿都有迷妹。”
“人为什么总说为了谁为了谁呢,”他嚼着蘸糖的甜饼干,“明明是自己的意愿,那个想唱歌,这个想要角色……”
“不能这么说,偶像的力量嘛……也许就为了见偶像一面,离偶像近一点,不排除这个可能,是吧?她们这么说,你该高兴的啊。”
他摇头,把饼干收了起来,抹抹嘴边的糖沙,有点偏执的样子:“谁也不要为谁,想做就做。”
Kavin也摇头:“恐怕她们不该说‘为了你’,而是‘因为你’。你再吃点嘛。”
“好冷,”他抱着胳膊,“回去吃。”
手机在山里没有信号,拨不出、接不到电话,网也上不了,等于是废了。林素捣鼓它,就看看照片,听听歌。照片是之前存的,罗锋的一些写真、海报,甚至还有几张表情包,没事儿的时候他就掏出来偷偷地看,十回有三回眼红。
歌听得很多,耳机插在耳朵里,声音开得特别大,忘记在哪儿,也忘记他,他心里才感觉好过一点。
山里条件艰苦,加之剧组拍摄任务繁重,每个人的身体都已疲倦至极,常常难以再顾及精神上的状态,大半个月后,林素的睡眠质量明显改善了,不用再听歌,也能沉沉睡去。
村子前有条小溪,也是片场之一,“张醒”常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掷一颗颗灰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石子,有时读书,有时发呆。林素也爱上了去那里,和“张醒”不同,他只扔着石子发呆。这边每天都太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胡思乱想,盘腿坐在大石头上,他脑海里常常一片空白。有一天,他在岸边捡了一颗小石头,爱心型的,被他揣进兜里带走了。
转眼已十二月了,溪边的戏早已拍完,朔风呼啸,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天冷得根本没法儿外出,林素便再没去过溪边。
山里的晚上尤其地冷,裹在被窝里,也常常冻得人牙齿“格格”地响。火盆的作用微乎其微。
林素平生最怕冷,在片场,秋裤里、脚底都贴了暖宝宝,手里还捂着暖手宝,比人女演员还娇弱。晚上躺被窝里,他蜷着身子,手脚冰凉,要过很长时间才能暖和起来,有时甚至到了早上还是凉的。
刺骨的冬,城里来的人算是都深刻感受到了。这期间,有不少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患了感冒,林素不知是也着了凉,还是被人传染,夜里总是咳嗽。Kavin眼瞧着,特别焦心:“真是来遭罪……”所幸吃着药,折腾了一个多礼拜,感冒慢慢地好了起来。
这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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