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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不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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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夺目光华、手腕上还戴着块以“时间,随你掌控”为宣传语的天梭女表,这身行头,要富贵有富贵,要品味有品味。
这样一个女人出现,已由不得别人不重视,尤其她还出自CW这种小公司,这种违和感能引起别人充分的好奇心,不自觉的多看她几眼。
纵然如此,涂然还是眼神落寞,焉头耷脑的杵在一旁,像是不待见她,毕竟他搞砸了自家老板重要的约会,与之相关的是自己的美好未来,而这个不相干的人来干嘛?难道能扭转乾坤?他不相信。
其实他一直想不明白彭疏逸为何不正大光明的追求呢?即便同性恋不被国内制度接纳,但社会开放到如今的程度,国民应该都已见多不怪了吧?还有何顾忌的呢?

彭疏逸从车里探出头来,与肖敏对视了几秒钟。她的话说的进退有度,公有公理,私有私情,非常有说服力。其实他想与她坐下聊一聊,但折腾了一天白高兴一场,他着实提不起兴致,活像遭人抛弃而自暴自弃。

“我与褚总共事两年,与我无话不说,还多次提到过你。”潜台词是我这里的信息丰富,绝对值得一聊。

肖敏往这场面谈上加码,彭疏逸终于提起些许兴趣,从车里下来了。CW众人得见他的庐山真面目,看他昂藏八尺、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一看就知是大人物,难怪谱摆的这么大,都理解了。
不过有人看出来他曾来过公司,而且在公司苦等老板一天半,原因成迷。
知道这事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八卦心重的小李飞刀,但他知道这事纯属偶然。方扬是他目前正在追求的姑娘,那天他见她躲在隔断后偷看这个男人,吃了飞醋,问方扬这个人是谁,方扬嘴牢死活不说。
他不是公司内部人员,进来公司前必定受过前台问询,于是小李飞刀去问前台妹子。前台妹子是他上一位追求的姑娘,对他烦透顶了,在他软磨硬泡的攻势下缴械投降,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诉了他。

已知这个神秘男人的身份,纵然小李飞刀明知这样的大人物看上方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自己爱慕的姑娘对别的男人表现出喜欢,他的心里终究不爽。
他把这事添油加醋的在老孙耳边嘀咕,说这人居然是AL公司总裁来头居然这么大云云,语调酸得很。
因为对方老板已经下车,而且正往酒店门口走来,老孙要全神贯注热情的招呼他,不允许出任何差错,便呵斥小李飞刀闭嘴。

彭疏逸被众星捧月的拥进包厢,包厢里有个独立的洽谈室,原本涂然把它拿来用作谈情说爱的地方,如今成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密谈的所在。

涂然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自己搞砸,后事如何,他不敢想,受到任何惩罚也不敢埋怨,就好像从一栋从没未来过的大楼楼上掉下一个花盆,恰巧砸到他,不能怪别人心眼坏,只能怪自己不走运。
而这件倒霉事貌似有逆转趋势,涂然一边诘问罪魁祸首老孙,一边祈祷肖敏能马到功成。

老孙对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本就恭敬有加,面对他的诘问,因为心虚佝着的腰都快弯成了90度。
“请您听我解释,并非我们公司没诚意,实在是老板有急事,脱不开身,要不然他不会委派肖总前来。在接待方面,我们肖总是非常有经验的,必定能把贵公司总裁招待好。”
老孙好话说尽,赔笑笑得脸僵,杵在餐桌旁半天的对方这才不情不愿的落座。

对方公司对自家老板出现与否的关注程度超出正常范围,而且对方的总裁还亲自来求见过自家老板,若是两者间没有联系,怎么可能?
小李飞刀正浮想联翩,但这不重要,没人会在乎他在想什么。

洽谈室里的人密谈了近半个小时,涂然借故把菜先给点上,压着不签合同。他想着如果肖敏最后还是没能扭转乾坤,两家公司合作不成,至少和和睦睦的吃顿饭。
因为还没到饭点,厨房的手脚快,菜陆陆续续的摆上了桌。
菜一盘一盘的摆上来,老孙这心里愈加忐忑不安,从开始的肖敏应该能应付得了,到她不会应付不了吧,半个小时过去犹如过了半个世纪。

洽谈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彭疏逸黑着脸先出来,肖敏紧随其后,虽然她的本来就是万年冰山脸,但此刻看起来似乎冷到了极点。
纵然有些人不明内情,经过这半个小时的消磨都已知道这两位最高领导人的密谈是否顺利,关系到这两天来的付出是否有收获。看他俩这样,两方的人心里都在打鼓。

自家老板正要出包厢,涂然叫住他,问道:“那这合同……?”
彭疏逸撂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然后扭头就走,一忽儿就走的没了影,留下一包厢的人看着空落落的门口。
通过他的这一举止言语可知他有多不高兴,但涂然却从中找回了点希望。叫他自己看着办,意思就是再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而老孙并不知道这句简单的话是句密语,按照字面意思解读,把对方的这位负责人伺候好了,单子应该就能成。

“既然饭菜已经上齐了,我们不如坐下来边吃边聊?”
老孙站了起来,把涂然请到了主位,又转头去请还没走的肖敏坐去旁边,并介绍说:“涂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肖总。肖总,这位是AL公……”
老孙准备了一肚子的奉承话,还没开始说,肖敏伸出水葱似的手打断他,“该认识的时候自然会认识。”这话已说的相当不客气,她还要老孙撂下客户,跟她出去说话。
老孙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恩威并施敲打了他一番,之后就走了。
老板对这单不上心,副总对客户不尽心,老孙怎么看都只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在为这家公司尽心尽力。
尽管如此,老孙还是留了下来,尽责的伺候客户,但心里从未对这家公司像今天这样失望过。

酒店包房这边,似乎将之前的不愉快尽数忘却,乐此不疲的推杯换盏;CW公司那里,一如往常,到了五点,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下班。

禇风自从公司出来一路回到家所在的小区地下停车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寻常,若说有什么,那就是风雨终于停了,似乎终于有值得高兴的事了。

禇风把车停在自家的停车位上,开门出来把车上了锁,在收钥匙时一时没看见撞在了别人车的倒后镜上,钥匙撞脱了手,那辆车的警报器还叫个不停。
停车场的灯光向来昏暗,下了那么大的雨,地上还积了一摊一摊的水,钥匙掉进黑乎乎的水里,完全看不到在哪里。
禇风颇有些烦躁,一脸不悦的打开手机照明,弯下腰去把钥匙捡了起来,再开车锁开车门,从车里拿了几张纸巾擦钥匙。
他家所在单元的电梯离他不远,他把钥匙收进口袋里,便从容的朝那边走去。尽管他的心情不好,他的举手投足依然如礼仪课上的教学范本一样从容而优雅。

停车场里停了许多的车,除了车还有许多的墙壁和柱子,很好藏人。彭疏逸藏在车与墙的夹缝间完全被阴影笼罩,当禇风从他面前走过,完全没看到他。
他藏在那里已经很久了,看着禇风从车里出来再慢慢走来,已等得心急难耐。他迫不及待的拥抱他,紧紧的拥抱他,恨不能把他融进骨血里,成为他重要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褚绪……褚绪……”他的呼唤终于化成了实质,在灵与肉之间,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圣歌。

圣歌歌颂的主人公被从后面抱住,被黑暗笼罩住,这黑暗似乎永无止尽。在黑暗中久了会麻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要做什么,觉得好像还在做梦。
一个无比真实的梦。能感觉到梦中人的体温,及他亲吻留下的口水的湿黏感,简直荒谬。

如果天气的转变是上天怜悯芸芸众生受人生八苦之磨难给出的提示,那么雨过天晴的预兆一定不是给予他的。在这方面老孙也深有体会,被AL公司婉拒签合同之后从酒店出来,他宁愿风雨不停还来的更猛烈一些。

禇风也求一场雨,一场能涤荡干净这世间的不甘、妄念和苦闷的大雨。即便不是这样的雨,也请来一场,他可以冲进雨里,尽情的发泄和释放。

“彭疏逸,你为什么就不能……不能放过我!!”

随着禇风这声带着哀求语气的怒吼,停车场里做辅助照明的声控灯亮了好几盏。光线亮了些,可以看到彭疏逸脸上的表情是无奈的。

“褚绪,我做不到!”他也在请求,“求你不要远离我!我知道这样会让你痛苦,可是……”
“我找了你一千个日夜……想了你一千个日夜……”他把头抵在禇风的后脖颈上,声音低沉的说着,似感叹,也似吟诵。
后面的话被哽咽声略去。
“……你要我怎么做?”他轻轻的推了一下面前的禇风,盼望他回答,可又害怕。
老孙和禇风乞求一场雨,一场能冲走阴暗的雨。而他乞求一片阳光,一片能照亮前路的阳光。
“别说……别说……”他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别说要我远离你……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假想禇风是他身体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与他的生命共存亡,为了活下来,他做这些有错吗?

这显而易见是个错误的命题,禇风没有兴趣回答彭疏逸。唯一令他感兴趣的是造成彭疏逸此刻近乎崩溃的原因。
也许这也不重要。彭疏逸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何必多此一举?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彭疏逸明白他的心意,让他自愿放手?
网络上的那些教授怎样阻止前任纠缠的大招该看一看的,开设这样的培训班其实挺有必要。
为时已晚。

“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是这天以来禇风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怎叫人不心凉?
“我们没有分手!!!”彭疏逸把禇风紧搂进怀里,“我没有说过,从来没有说过……”
“你没有诉诸言语,但付诸了行动。”禇风深深的抽了口气,不愿但还是说了,“是你抛弃了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据说:有一种男人,在一起不表白,分手不表态,不主动、不拒绝继而不负责,岂止一个渣字了得。
但是承认自己遇到了人渣,错付了真心,又谈何容易?尤其是禇风这样,把自己的全副身心和未来与另一个人紧紧绑在一起的。

“褚绪……”彭疏逸绕到他的前面,面对面郑重的与他说:“现实何其残酷!你……你可能不能理解,但请你相信,我那样做是逼不得已。我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要……要……抛弃你。”
“请你相信我!”彭疏逸把他搂进怀里,喃喃说道:“现在我回来了,现实无法再让我弯腰,我能给你想给的一切,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终于求而得之,该是欣喜的。

禇风一把推开他的头,泠泠然的仰视他,铿锵有力的说道:“你是回来了,而且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么我呢?你不在的这几年里,我经历的这一切该找谁清算。”
“你知道吗?”泪水倒回禇风的喉咙里,他哽了一下,才接着说:“你一走了之,把所有的责任、压力统统丢给我一个人,你这么会为我打算,有没有算过我会不会承担不起?”
禇风的眼睛刺痛,眨了几下,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那是在彭疏逸奔赴美国的一个星期后,他与彭疏逸的事终于引起了学校领导的重视,原本这种事已见多不怪,只要不做出格,造成太大影响,学校领导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
或许是运气不好,他追去机场见彭疏逸的那最后一面被人拍成视频放到了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随之他俩在学校里的种种还都被扒了出来,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语纷至沓来,嘲讽和奚落不绝于耳。
别人都说,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抛弃。在意气风发的年月,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一旦势颓,便有人暗搓搓蓄力往下拉踩。人性的阴暗面整个露出水面,叫人哪有力气承受?更何况还有学校。
这件事波及太大,影响到了学校,学校领导要处分他。他有什么错?违逆这个社会现行的制度和规则就是错,他当明白。
他父亲和王壤找到学校领导求情,在消除了网络上的负面影响后,学校领导为了整肃校风,还是要给他记过处分和写五千字检讨并在广播站宣读。
他在广播站哭着读了这五千字,读出的每一个字都混着他的泪和血。

彭疏逸有没有算到会发生这种事呢?从前没有,当时他刚到美国,为了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已耗尽他全部的心力。





第31章 谋与求⑨
每个人大约都这样,对自己未曾经历过的事缺少共鸣,继而缺乏理解。
若叫养尊处优长大的禇风经历彭疏逸经历的,结果会是怎样呢?反过来,若叫自视忍耐力强的彭疏逸承受禇风承受的,结果又会是怎样呢?

换位思考,在强烈的欲求面前毫无存在感,但是这样只会令形势变得更糟糕。

“是我不好,是我想的不够周全。”彭疏逸诚恳的道歉,“可是现在我回来了,让我弥补自己的过错好不好?……嗯?”
彭疏逸捧着禇风仰起的脸,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禇风瞪视他的眼。他能猜到答案是什么,不愿接受,所以总期盼有奇迹,总心存侥幸。
“不要……你不要草率的做决定。你可以再考虑,不急着回答我,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我会一直等你,直到等到你。”
彭疏逸流泪了,眼泪簌簌流过脸颊,啪嗒一声掉在禇风的脸上,禇风的眼睫跟着曳动。

不常流泪的人的眼泪是精贵的,能给予更大的触动,但也是分人的。或者说受到的触动与所涉及之事有莫大关系,当一件事关系到对错好坏,触动会随之加减。

禇风其实不知道对错好坏怎么定义,大多数时候他只凭心意。但在与彭疏逸的感情方面,他有一个明确的对错分界线,一旦越界,马上能激起他反抗。

明显彭疏逸的言行已大大超出了界限。

“我不需要再考虑,不管你等多久,我的答案都是一样。”他在说这话时,脸上多了几分凌厉。
“彭疏逸,”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世间的很多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说几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能把这一切当做没有发生吧?”
“你说爱情是自私的,那么我们就当它是自私的,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不在乎幸福和谐与否,只要逼迫和占有,不惜毁掉对方甚至毁掉自己的一生,那么爱情还是爱情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逼迫你。”他闭了闭眼睛,“在我追求你的时候,我只是想感动你。若是你到最后还是不同意,我不会强迫你和我在一起,让你过的不开心。”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你对我很好,出乎我预料的好……我们之间的爱情,不管我现在愿不愿意承认它都是美好的,曾让我无法自拔深陷其中……”他喃喃说着,化作一曲意蕴绵长的咏叹调,在荒原中兀自飘扬。
不管多么回味无穷,曲终人散,剩下的不过是空空的戏台子。
爱情成了过去式,美好也只是曾经,回忆是没有热度的,无论做什么都只剩下一个人,无论冷暖好坏也只有一个人体会。

彭疏逸想起在美国过的情人节。那里的情人节比国内的要热闹得多,到处张灯结彩,空中飘着无数彩带和气球,地面摆满鲜艳的玫瑰,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情侣,或相拥亲吻,或携手同行,或嘻笑打闹,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他独自一人从他们中间穿过,来到一座教堂里许下新一年的愿望。他不是基督教徒,这也不是圣诞节,但他还是固执的在这一天对着圣母像虔诚的祷告。一年又一年,许下的愿望都是一样的,他想要快点衣锦回到国内、回到禇风身边。
如今他回到了国内,若不能回到禇风身边,他怎能甘心?
一千个日夜的思念,一千条督促他拼搏进取的鞭痕抽打在他身上,叫他放弃,他怎能甘心?
也许是他用的方法不对,亦或是他一时过于急切,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定他的情意和付出。
付出总要有回报。
[注解:这是一段逻辑因果的描述,可以说是内心戏。如从A推出B,B推出C,C得到结果D。SO,在彭疏逸的心里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付出总要有回报。另外声明:别跟我扯是非对错,文中所出所有观点皆角色需要,并非本人所持有。]

彭疏逸捧起禇风的脸,郑重其事的说:“我们的爱情依然美好,从今往后会越来越好。”
禇风无奈道:“就不能让它留在回忆里吗?”
彭疏逸怔怔的看着他的脸,一秒,两秒……数十秒钟过去,如此真实的触感,如此近的距离,他的血液沸腾了。
就像是急盼归家的候鸟,或是急待春雪消融的枯木,他的身心都在呼唤他。

这种痴迷的眼神,禇风再熟悉不过,也许就在下一秒,黑暗又将降临。出于自卫本能,他扬起手来狠狠的打了彭疏逸一巴掌。
“啪!”轻脆的掌掴声在静悄悄的停车场里回荡,转述一个男人的愤怒如何击碎另一个男人的尊严。
彭疏逸呆住了。
是他自找的对吗?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禇风转身向电梯间跑去,十几米的距离很快跑完,却因为电梯迟迟下不来给耽搁了。

彭疏逸并没有生气,为了能与禇风在一起,他已付出那么多,打一巴掌算什么,他甚至还想问问他有没有把手打疼。

彭疏逸穿着修身的西裤衬得双腿更长,长长的双腿迈开宽宽的步子,却还能走的稳健从容。
行走带风,是禇风对他走姿的评价,在此刻却是真正意义上的魔鬼的步伐。

电梯还有两层就下来了,彭疏逸却近在咫尺,禇风已经等不及了。
“褚绪!”彭疏逸抓到禇风的一条手臂,禇风甩开他,快速朝楼梯间奔去。
彭疏逸追了上来,有好几次差点抓住他,都被他飞快跑开了。他此刻就像是开了马达,有着强劲的动力。
爬了近十层楼,彭疏逸的体力耗损过多,已上气不接下气,禇风的动力源也将枯竭,叉着腰迈出的脚像飘走阶梯上。
离禇风的家还有十几层楼,很难说他俩之间谁的体力会先耗尽,禇风被抓住不是没可能,所以说干嘛要买高层房呢?

禇风提起一股劲快速的跑了一段,把彭疏逸甩在了后面。彭疏逸追上去,便再没看到禇风的身影。
他不会这么快跑回家去了吧?彭疏逸心想,于是他也提起一股劲快速的往上跑,可不管怎么追都再没看到禇风。

禇风在某层楼的电梯间里,电梯间与楼梯间隔的不远。他竖起耳朵听楼梯间的动静,对他的呼唤混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上去,过了一阵再如此下来。他摁住的电梯门终于可以关上了,他顺利的回到了家。

彭疏逸追到禇风家门口仍没看到他,他不相信禇风能跑得那么快,于是再回头一层一层楼的找。
22层楼,他跑了个来回。回到停车场,禇风的车还在,人却不在,他会在哪呢?他都快找疯了。

体力过度消耗,彭疏逸疲惫的靠在禇风的车上,垂着头喘着粗气。
一个把棒球帽的宽宽帽檐压的极低的男人走了过来,问道:“追他没追到?”
彭疏逸顾着喘气,没有回答他。
“他应该到家了。”他似在自言自语。
这男人也靠在了禇风的车上,悠哉的拿出一根烟来点上,深深的抽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
青烟一圈绕着一圈,悠悠扬扬的飘走,飘向偌大空旷的停车场上空,很快消散不见。
“你应该知道的。”他漫不经心的说:“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这世间有那么一些人,分析起别人来头头是道,自己却过不好。
彭疏逸没兴趣跟他瞎扯,待恢复了些体力,便发出逐客令。“你早该走了的……我要去看他有没有安全到家,就不奉陪了。”

彭疏逸来到禇风家门口敲门,禇风还在沙发上躺着休息。
门口的人喊:“褚绪……褚绪……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安全到家。如果你在家里的话,回答我一声。”
他没有回答,看着窗外发呆。窗外仍乌云漫天,没有星月,隐隐透着不安。
已近八点,他还没吃晚饭。他本该起来做饭,为应对前途未卜的明天积蓄能量,可他什么都不想做。

敲门声声声缓慢,犹如消失在时光洪流里的纺车发出的吱呀声。时间却过的很快,才会有诸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之类的词语。
来到第二天,一夜间乌云散尽,天空亮得晃眼,完全没了下过雨的痕迹。狂风暴雨来去匆匆,夏初的天气真是调皮得很。

乞求下雨却等来天晴的老孙心烦,被太阳光一照更加心烦。手指放在鼠标左键上犹犹豫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牙一咬点了下去,把经过一晚上心理斗争写出来的辞呈打印了出来。

禇风来到公司已近十一点。他一来,肖敏便来找他汇报头天下午与彭疏逸交谈的结果。窗外的阳光太刺眼,在听汇报之前,禇风先把窗帘给拉上。
他俩正要开始,老孙恰巧过来送辞呈。老孙看到肖敏在场挺意外,他的辞呈详述了头天下午与AL公司人员接触的经过,里面有一部分委婉表达了他对肖敏当时的表现的不满。
当事人在场,多少有点尴尬,但他还是把辞呈递交了上去。

“你要辞职?”禇风拿起赫然写着辞呈两个字的信封,没有打开看,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辞职?”
老孙回答:“辞职原因都写在信里了。”
尽管他这样说了,禇风还是没有打开看的意思,把信放下,双手按着太阳穴,自顾自说出自己的臆测。
“是因为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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