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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不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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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壤接着说:“我还记得那天你没有如约来找我。”
“我来了。”禇风肯定的说:“听到你们说的话,我便走了。”
“为什么走?”王壤好奇。
禇风撇撇嘴说:“不知道。”
“因为听到我的保证?”
“不知道。”
“肯定是。”王壤凿凿其言,“你连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生的都忘记了,居然还记得我和我爹的谈话内容,还能说不是吗?”
禇风矢口否认,“不是。”
“肯定是。”王壤把他别过去的脸扳回来,极其认真的问:“你那时听我做出那样的保证生气了对不对?”
没等他回答,王壤接着说:“难怪我这么优秀,你不选我,而选彭疏逸那头猪……其实那时你就喜欢我了对吗?”
“没有。”禇风说:“只是心里酸酸的,现在想起来,心里也是酸酸的。”
禇风极其认真的问:“如果你爹反对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我已经不是15岁时的我了。”王壤也极其认真的回答:“虽然我的实力还不及他,但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维系我们的爱情。”
“相信我!”
“相信你。”
王壤揉揉他的额角,郑重的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禇风看着他的眼睛,也郑重的回答:“不会的。”
王壤满意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刚一离开,便问道:“你之前说我们的第一次也是你的第一次?”
禇风点点头。
“你跟彭疏逸从来没做过?”
禇风略一思量回答:“用过手。”
王壤哈哈笑了起来说:“彭疏逸还真是头猪。”

被骂作猪的彭疏逸终于与陆海辰和解,和解的代价是陆海辰帮他查找禇风的下落,而他只用每天给他做一顿晚餐。

彭疏逸去做晚餐了,王壤在享受自己的可餐秀色。与禇风接了一个绵长的吻,他的手在禇风身上摸来摸去,禇风急急推开他,嗔道:“来不了了,别动我!!”
“我不动你,就亲一亲。”王壤低下头去亲他,专挑他敏感的部位,亲得他出火。
“亲……也不许亲。”禇风艰难的说。
王壤笑道:“不亲就不亲,我来帮你。”
“别碰我!!”禇风的脸胀成猪肝色。
王壤看着他发笑,“你明明想要,不如……”
他在禇风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禇风要把他推开,他哧溜一下滑进了被子里。没过一会儿,禇风双手绞着被子,喉咙里直冒烟。
“别再弄了!我受不了了。”禇风梗着脖子喊,只隔床被子,他似听不见,把禇风一次次抛向云端。以至于禇风不知道是怎么停下来的,停下来时已软成一摊水。
王壤爬上来,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泪,随之吻了他。
禇风觉得有黏黏的东西流进自己喉咙里,之后他坏笑着说:“流了好多。”
禇风明白过来流进喉咙里的是什么,声音沙哑的说:“你真坏!是最坏的那个。”
王壤却贴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我可说不出来这三个字。”禇风努努嘴。
“没关系。”王壤说:“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

缠绵的爱意犹如皎洁的月光照射进心里,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却没能传递爱意。
有些事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必说白,有些事说白了也未必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海辰欢欢喜喜的吃着彭疏逸做的晚餐,彭疏逸边吃边看着他,心想这人看着挺精明怎么这么傻,被打一顿,一顿饭就能搞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网审人员的举个爪





第50章 如果③
据说人脑的运用率最多不超过10%,然而生物学家的最新发现表明,人在处理声音的过程中就需要整个大脑的配合。
人脑对信息的存储、记忆、识别、比较、重组、构建和创造过程形成意识,意识支配和指导人的一切活动。
人脑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每个行为的背后都有一连串复杂的运算。

王壤跟颜好通过一次电话,颜好简述了对禇风的诊疗经过,用了多次痛苦煎熬等词语,是一连串连锁反应,使他患有轻度抑郁症。
颜好认为他是禇风痛苦的根源,并建议他俩最好先不要见面。
他很难想象禇风是怎样与自己度过过去三年的,他表现的那么平静,三年后对他亦平静的给出不恨、不原谅但理解的答案。
一个不是非好即坏的复杂的答案。
他不由的想,如果他当年坚持让禇风治疗因阴郁引发的阳痿会怎样?他能免受几年痛苦吗?
或者他没对禇风做使他痛苦的事会怎样?他俩是不是就能平和顺利的在一起呢?
再或者他没对他父亲做出那样的承诺又会怎样?他是不是就不会爱上彭疏了逸呢?
如果——可以无限延伸,但于事无补。理智的人不该纠结过去,而是把握现在。

美好的爱情引人向上。它让人变得积极、勇敢、坚强、宽容……让人自爱、爱人、爱整个世界。
它消除隔阂、打破界限、跨越一切障碍,超越人们的普遍认知和所有学科,是能让个体继而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存在。
王壤从中获得了力量,他想禇风应该也是这样,才会与自己达成和解,尽管他还是无法说出那三个字。爱情始终是伟大的。

王壤借着柔和的晨光描摹禇风的眉眼口鼻,如此想着。禇风还在睡觉,他起床去洗澡洗脸刷牙,穿上衣服之后,再回到床边,依依不舍的注视了禇风一会儿。
“小风……”他低下头去对着禇风耳朵吹气,禇风半梦半醒的挠了挠自己耳朵,叫他别闹,他接着说:“我要去上班了。早餐,你醒了自己叫客房服务,中午我再回来陪你吃。”
禇风敷衍的答应了。他趴在他身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和脸蛋,接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禇风累极了,王壤刚走,他马上又睡着了。这一睡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他总觉得王壤才走没多久,可他很快就回来了。
他从被子里把禇风捞起来,不让禇风睡觉。禇风哼哼唧唧不肯配合,“你去上班,让我再睡一会儿。”说着又钻回被子里。
“你没吃早餐是不是?”王壤气笑了,“我回来就是监督你吃早餐的。”
禇风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不吃了,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午餐。”
“不吃可不行,对身体不好。”王壤再次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你怎么这么困?嗯?昨晚累着了吗?”
禇风一脸餍足的回味着头晚俩人的亲密互动,他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埋汰道:“你就是太缺乏锻炼了。”
可不是缺乏锻炼!几天前去水上乐园玩一遭,腰酸腿疼,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禇风被他敲醒了,睁开眼睛来,被窗外灿烂的阳光晃了一下,于是迷迷瞪瞪问道:“几点了?”
王壤笑了起来说:“太阳都晒你屁股上了。”
“唔!都中午了吗?”禇风惊呼,“你不会已经上完班回来了吧?”
“你说呢!”
禇风完全没想到自己睡了睡居然睡了这么久,没有噩梦侵扰,睡的就是踏实。未免太踏实了?他红着脸爬起床,赶紧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王壤笑呵呵的跟在后面,在他刷牙时环住他的腰。
他早上起来都一个德性,禇风见怪不怪了。但曾经的禇风没有反应,现在的禇风有。
被他撩得难受,禇风草草刷完牙,反过身来,揪着他的西服对襟,把他往后面推,推到墙边停下,警告道:“小心惹火烧身!我在这里就把你给办咯!”
“好啊!”王壤笑着把他搂住,紧紧的与自己贴在一起,贱兮兮的说:“你要是办不了,我还可以代劳。”
“谁说我办不了?”禇风朝他眨了眨眼睛,随即磓过去与他接吻。
王壤被他撩得浑身发热,在干柴即将烧出烈火时,他把膏药一样贴在身上的他推开,他还要贴过来,他搭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近身。
“早午餐都没吃,你肚子不饿?”王壤问。
被他一问,禇风还真肚子饿了,但是有美色在前,还吃什么美食。
他抓着王壤的西服不放手,还一脸痴迷的样子,王壤气得直笑,“才起床,衣服还没穿,就开始耍流氓,你这里好了后,反应太强烈了点吧!”
他瞅了瞅禇风的下面。他不瞅还好,他一瞅,禇风觉得更难受了。
“是你先惹我的。”说着他又往王壤身上贴过去,与王壤接了个绵长的吻,王壤都快吃不消了。
“我知道错了。”王壤把他推开,郑重的说:“下午还有事,我们不能耽误事。”
禇风问:“什么事?”
王壤却不说,催着他去洗脸穿衣服。王壤让他穿正装,出去后,带他去他以前常去的餐厅吃午餐,怀旧了一下,之后带他去到一栋写字楼里。

禇风站在croprin投资公司的金字招牌前,疑惑的问王壤,“你不会现在就带我来见你爹吧?”
禇风想起王景业不由的害怕和紧张,王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回答,把他带进公司里,径直去到总裁办公室。
“croprin这个名字,取自crown prince,明白了吗?”
王壤关上门,把禇风推到老板椅上坐下,禇风问道:“王储?”
王壤双手撑在老板椅两边的扶手上,低下头来看着他,无比真诚的说:“my prince,这是完全独立于我父亲的公司,我们俩的公司。”
禇风好奇,“你什么时候开的?”
“很久了。”王壤回答:“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开始筹划,毕了业便注册营业。”
“还记得我手头紧张的那几年么?那时,我把能动用的大笔款项全投进这家公司,投资了几个短线项目,做出了点成绩,才有了现在的规模。现在这家公司管理着两支人民币基金,管理资产总额二十亿元。”
禇风大吃一惊。纵然他与王壤共同经历了他的落魄时期,也知道他在创业,但他创的什么业?怎么经营的?完全不知情。
王壤总是在忙,很少跟他讲工作上的事。他稀里糊涂过了与王壤同居的三年,连家小公司都管理不好,而王壤除了完成他父亲安排的工作,还独自开起一家规模不小的投资公司。
他在感到惊讶之余,还因为这巨大的落差感到些许失落。
王壤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然后说:“这家公司,我之前一直在暗中操作,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
“它是我们与我父亲抗衡的重要筹码,如果失败了,它就是我们生存下去的依靠。有了它,我们的生活不会太艰难。”
王壤挑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与他对视,“但这不是我带你过来的主要目的。我是要你相信,我会全力以赴与我父亲背水一战,尽量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权益,让我们过的更舒心自在。”
王壤深情的注视着他,之后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接着说:“那几年,辛苦你了。”
禇风摇摇头,随之一把抱住他说:“我相信你,绝不辜负你。”
王壤筹谋了那么多年,做出的一切努力,就是切实与他在一起,除了与他在一起,还要做什么呢?还想其它做什么呢?
王壤想听的就是他这句话,接下来的路艰险莫测,他需要他相信自己,并坚定信念。

俩人抱在一起畅想未来,左峰敲了敲门就闯了进来,“呵!你俩干什么呢?要在办公室找刺激,好歹把门给锁起来吧!”
“胡说八道!”王壤回过身去,横了左峰一眼。左峰笑笑,看俩人分开,这才走了进来。
王壤去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左峰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禇风还坐在老板椅上。这一情形像老板在接待两名下属,但这俩人禇风可领导不了,于是令他产生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左峰这人没个正形,翘着二郎腿坐着,还划拉椅子转来转去,像只停不下来的猴子。他瞅了瞅二人,笑了起来说:“你俩这是复合了?”好似发现什么稀奇事。
“要分手了,才叫复合。”王壤却十分严肃,此刻正在评估他能否担得起他所对应的角色。
那么是谁之前在为分手的事郁郁寡欢呢?左峰还在笑,比之之前笑的更放肆。“那是,这不叫复合!这□□头吵架床尾和是吧?”
禇风被调侃得红了脸。
王壤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郑重其事的说:“禇风过来,是决定好了要与我在一起的……”
左峰大呼,“这剧情发展的太快了点吧?都没个缓冲过渡什么的吗?”这发展的速度,犹如从谷值垂直跳升到了峰值,突然增压,导致负载过重直接爆表,坐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身在其中的禇风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不知道左峰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与王壤的感情动态,所以觉得左峰的话说的莫名其妙。
王壤反问道:“都十几年的感情了,还要怎么缓冲过渡?”若以这份感情的总时长来论,这个结果来的反而晚了,也来的理所当然。
“说的也是。”左峰回答:“所以你叫我来,是找我来帮忙?”
自然是如此。
“是时候与我们那些小伙伴们摊牌了。”王壤没头没脑的说:“小风与他们有许多年没见了,就以小风的名义,请他们出来吃个饭。”
左峰点点头,表示赞同。

之后他俩都在打哑迷似的你来我往,禇风还云里雾里,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致表示,到明天他就知道了。禇风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到了下班的点,左峰有事要忙,自己走了。王壤约了croprin公司的几位高管吃饭,禇风一同参加。
来到酒店里,禇风抱怨说:“你给自己公司取个这么高大上的名字,给我的公司取名时就随随便便,一点都没用心。”
“哪有?”王壤觉得冤枉,“我都是按我们的名字取的,怎么能说我没用心呢?”
“还狡辩。”禇风嗔道:“你若取的是RF或者FR,我都没意见。可你取的是CW,害我常常被人笑话开的是WC公司。”
“有这样的事。”王壤笑道:“我还以为别人会因此想到ntinuous wave[等幅电报]或者ck wire[软体动物],再不济也该联想到联合电视网或者channel workshop[通魔作坊]之类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是我思虑不周。”
禇风理直气壮的说:“我要求改名字。”
王壤自然不会反对,“想改成什么?”
禇风没想好。
王壤沉吟片刻,说道:“朗风,开朗的风,你觉得怎么样?”
禇风问道:“可以吗?”
王壤回答:“以前不可以,现在没什么不可以。你若不喜欢朗风,也可以改成风壤,风之土壤。”

禇风开怀而笑,王壤揽着他的腰推他进了包厢里,包厢里的人忽而都看着他俩。禇风不由自主的挣扎了一下,王壤却坚持揽着他。
酒菜还没上,人也还没到齐,包厢里的人都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俩来了,纷纷站了起来喊王壤王总,到禇风这,有人感到好奇发出询问,也有人认出了他。
“褚绪,好久不见了。”那人伸出手来与禇风握,禇风与他握了手,却还没认出他是谁。
“不记得我了吗?”那人说:“我是萧斌。”
纵然萧斌自报家门,禇风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因而现出窘迫。王壤提醒道:“他是我思辨社团的成员。”
禇风恍然大悟,这才从善如流喊了声“学长。”
萧斌因而向其他非出自思辨社团的同事解释这段来历,与禇风在学校里的风云事迹及他与王壤的关系。

禇风则在回顾一些与思辨社团有关的记忆。那时还在学校里,王壤创办了一个小众社团,取名思辨。
虽然叫思辨,却不是与哲学相关的社团,而是以这种方式思考自己与社会与世界的联系,进而思考怎样生存这种比较现实的问题。
回想起来,王壤在那时已展露了自己的野心和前瞻性,大约这就是他所说的筹划。
他的这个社团人员很少,但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是学霸,也是在某方面展现出过人天赋的人才。换句话说,不是他的社团没人参加,而是非请勿入。
在后来,陆陆续续来的几个croprin公司的职员里,也基本出自该社团,正印证了这一点。
该社团的活动也不是以闭门造车的形式,仅仅局限于思考,他们以实际行动切身体会去了解社会和世界,再从事实出发进行辨析。
因为有王壤这层关系,禇风也是社团成员之一。在他刚进入社团的那段时间,王壤常带着成员们进出高档消费场所,了解上流社会的组成形式。
禇风以他当时的认知,无法理解王壤的这些行为和想法,得不到理解,便会被误解。
禇风觉得这就是一个富二代带着他的跟班到处吃喝玩乐,只是以社团活动的名义,理由正当好听一点。他们去的那些地方,他都去过,觉得没什么意思。
其实王壤曾邀请过彭疏逸加入该社团,但因为他抱持与禇风差不多的想法,给拒绝了。
后来,禇风忙着追求彭疏逸,便没再参加该社团的活动。他虽然是成员之一,但徒有其名。

酒菜上了桌,所有人围坐在桌边,边吃边聊。或展望未来,或回顾往昔,聊得都畅快欢乐。
不知是谁先叫了声禇风嫂子,之后所有人都跟着这样叫。王壤询问过他,是否愿意听他们这样叫,他觉得若非心存恶意,嫂子就不过是个称呼,王壤便随他们去了。
席中有个叫庞多多的,也是思辨社团的成员,但禇风对他毫无印象。他多喝了点酒,借着酒劲说起自己的一段往事。
禇风对他没有印象,他对禇风却印象深刻。他比禇风晚一届,刚入学那会儿,在社团展会上,他看到男扮女装的禇风,对他一见钟情,还与人打了一架。
后来得知禇风是男的,他陷入对自己性向的思考。等他终于得出结论,便传出禇风已与彭疏逸交往,他为此郁郁寡欢了一阵子。
再后来王壤找到他,邀他加入社团,他原本不愿意,王壤告诉他禇风也在社团里,他就这样被骗进去了。
他在社团里从未见过禇风,直到禇风退学,他都未与他单独说过话,这原本是他的一个遗憾。
有些话说起来虽然俗套,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比如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虽然他落下一个遗憾,但他在社团里收获了友谊,还因为王壤的赏识重用,获得了一份非常有前途的工作,工作中的伙伴又都是非常好相处的。
而且过去这么多年,最终他还是见到了禇风,尽管他已成为别人的爱人,尽管他也已有了自己的爱人,他的遗憾终究得以弥补。

庞多多话音刚落,他旁边坐着的男人便握住了他的手,他笑了起来,笑得灿若星辰。不消说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他口中的爱人。他的爱人对他表现出极大的宽容。
禇风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中没有人对此有一丝厌恶,因而想,不是所有人对同性恋都秉持一种态度,有人厌恶,就有人接纳。
人和人确实有差异,因为有差异才会有不同的思想、见地和处世原则,生活才会有惊喜,才会觉得它奇妙,才会有上帝打开的另一扇窗。
由不得我们不去包容这种差异,因为差异的存在,这个世界才是美好的。

这种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宴会结束。宴会结束后,禇风与王壤在回住处的路上一直傻呵呵乐着。从中午起床离开到回去的短短几个小时里,他觉得这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明朗清晰了。
他不再觉得害怕和迷茫,不再彷徨和踟蹰,相信自己一定能与王壤走到最后,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坚定,而这一切都是王壤带给他的。





第51章 如果④
来到酒店房间的门口,王壤拿着门卡的手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在刷开门后,他先打开一条缝,探头看了一眼,之后长舒一口气,便自己进去了。
禇风正在为他的这些异常举动觉得奇怪,待打开门,看到漆黑的房间里摆成心型的蜡烛后惊呆了。
而王壤自顾自的朝那堆蜡烛走去。命运再次没有辜负他,没有再设置一些磨人的意外考验他。他不再忐忑和紧张,气定神闲的站在蜡烛中间,朝禇风伸出手去。
这种把蜡烛摆成心型求爱的桥段太老了,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法体会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受的。
蜡烛跳燿的火光,犹如禇风此刻的心跳,他的心里也和火光一样暖融融的一片。
禇风激动不已。待平静下来,他走进房间,关上门,看着被火光映照呈橘红色的王壤,笑着流下了眼泪。
王壤的手坚定的横在空中,他走过去,搭着这只手跨进去,与王壤一起站在心型的中间。
一个个摆成心型的蜡烛围绕着他俩,犹如一个个热情的蒙古包民,手拉着手唱着极具风情的本土情歌,庆贺他俩从此异体同心。
禇风擦掉脸上的泪,不住的笑。王壤问他怎么了,他在他胸口上拍了一下,嗔道:“我已经答应你会永远跟你在一起,而且我今天受到的‘刺激’够多了,你还整这么浪漫的一出干什么?”
王壤也在笑,虽然他笑容不坠,但自头天禇风过来后,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和真实,是发自内心的笑。
禇风双眼灼灼看着笑容不一样的他,等着他回答。他抓着禇风按在他胸口上的手,握在手里紧了紧,才说:“还记得你18岁那天吗?”
禇风一脸疑惑。
他接着说:“原本我打算在那天用这种方式跟你表白的,但是因为你肠炎住进医院而搁浅了,之后便一直没有机会。”
“庞多多今天弥补了他的遗憾,这是我的一个遗憾,就当今天是弥补遗憾之日,所以……”
“不过,我已经跟你表白过了,没必要再表白,这个遗憾只能用其它方式来弥补。”
他放开禇风的手,忽而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手里不知何时还多了个戒指盒。他把戒指盒送到禇风面前,深情的说:“小风,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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