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身心不一-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正是需要的时候。
他坐了起来,要去找那两样东西。禇风扯住他的衣服,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揉了揉他的脸颊,哄他说:“乖,我很快就回来。”
神智不清又困意汹涌的禇风奈何不了他,待他从自己身前离开,翻了个身侧躺着。
彭疏逸站起身时,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便侧过头去看,看到禇风翻了个身,抱住了身旁的被子。想他可能在闹别扭,彭疏逸没管,蹲了下去,抽开边上床头柜上的抽屉,一通翻找。
一边的床头柜里没有,彭疏逸去往另一边床头柜翻找,再没找到,他存希望于衣柜。他把衣柜里,所有有可能存放那两样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难道没有?”
他觉得不可能,回头去问禇风。禇风阖着双眼,睡的死沉。
“……”
他不仅问不到那两样东西存放的位置,即便找到了,以禇风这个样子也无用武之地。
只差一点点就失去了整个世界。他身体火热,心里凄凄,但只得作罢。
与禇风纠缠时,彭疏逸褪掉了外套,穿着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身上全是汗水。
这个情况下,非常有必要洗个澡冷静一下。彭疏逸如此决定,便去衣柜里找衣服。
之前在衣柜里找东西时,彭疏逸没细看,细看之下,衣柜里品类大致相同的衣物以尺码大小分开整齐叠挂。他拿下一件大号的衬衫,看领口的标牌,居然和他一个尺码。
“个子还挺高!”他冷冷一笑,不过这样一来,至少不需要担心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穿。
彭疏逸拿了件与禇风一样的睡袍和一条内裤去卫生间。以禇风的人品性格,他不担心禇风男友的衣服会有问题,倒是禇风男友若是知道他穿了他的衣服会否介意。
彭疏逸忽而起了个坏心眼,若是被禇风男友发现他家里有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穿着他的衣服会怎样?当时已是半夜,他还没回来,会在干什么呢?
彭疏逸不打算走,为防他突然回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洗完澡后,给大门打了倒锁。
第15章 救赎③
禇风的公寓不大,两厅一室一厨一卫,装修简约朴素,家具轻巧简便,摆设摆放妥当,生活用品收拾整齐,到处打扫的干净整洁。这套公寓看着简单,但用心布置过,却连张屋主的照片都没有。
彭疏逸给大门打完倒锁回来,在客厅溜达了一圈,就是为了看照片,一睹禇风男友尊容。
原先他与禇风交往时,禇风拍过不少俩人的照片,拍的好的,他都拿去洗了出来。洗出来的照片,有的被禇风做成相册放在自己家里,有的被他贴在了他离校后住的出租屋里。
他的出租屋仅一个房间,没有客厅餐厅,卫生间还是公用的。房间狭小,仅放着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墙面干裂发黄,有一面墙还掉了一块墙皮。
禇风在里面最破的一面墙上挂了一块大白板当照片墙,照片贴成一个爱心的形状,有了新照片再往外围加上去。
禇风每次去到那里,都会在照片墙前站上一会儿,不厌其烦的历数每张照片的来历,把它们说成是他俩感情好的证明。而他每天都可以一睹那破旧的屋子里唯一的风景,最令他开心的是看到上面的爱心又大了一圈。
按道理说,若是俩人的感情好,会情不自禁展示出来。他与禇风交往时,禇风那么喜欢拍照片,可禇风与现任男友却一张照片都没有,是不是说明他俩感情不好呢?
这间公寓,除了没有屋主的照片,还有其它地方透着奇怪,但彭疏逸一时之间说不出个一二,所以他做出这种猜测,而不是做出决断。
夜愈加深了,除了一些特定场所,其它地方的灯光三三两两熄灭,城市上空的亮光因此暗沉下来,夜空中一直躲在云与霾后面的一轮新月才遮遮掩掩的现出残缺暗哑的身形。
无心睡眠的彭疏逸在客厅转了一圈之后来到阳台,发现阳台上堆满桌的空酒罐上剩有半罐啤酒,便拿起来直接喝。
高楼风大,夜里清凉。他打开一页窗户,清凉的夜风呼啸着从他脸上刮过,他没予理会,趴在窗框上,对月忆事。
与此同时,睡着了的禇风以梦的形式,也在回忆。只是这种形式的回忆,受潜意识的操控,与现实有些出入。
禇风的梦里也是晚上。那是在好几年前,他大二的第一个学期开学没多久,与彭疏逸刚开始交往的时候。
这晚他逃了一节自修课,把彭疏逸带到了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那小树林是学校的约会圣地,成双成对的情侣们借着有树木遮挡,无路灯碍事,在那里做羞羞的事。
彭疏逸一开始不知道他逃课是为了去那里,当他以受了委屈要他陪着散散步为名把他带到了后山才恍然大悟。
彭疏逸正直,但也通情识趣,委婉的拆穿了他的谎言,见他失望的垂下头去,又告诉他想约会不用扯谎,正常情况下他不会不答应,然后陪着去了。
那时城市还没后来这么繁华,污染也还没后来这么严重,天空有月,无灯也能辨路。
俩人借着从树叶的缝隙中漏下的月光,沿着石板台阶遛遛达达的向着那里的深处走去,来到一块空敞偏僻的草坪。俩人在草坪上坐下,看星星看月亮谈理想……
去到那里,他俩当然不会只做这些,这些只是做羞羞的事前调剂。
俩人在那时做的羞羞的事的最大程度是接吻,但这个吻接了很久,久到接完后,酒不醉人风醉人,他头晕目眩全身发软,靠在彭疏逸的怀里小睡了一会儿。
彭疏逸一手揽着他,一手帮他挥赶蚊子。待他醒来,夜已深了,那里的情侣陆陆续续离开,校园里也少有行人,彭疏逸把他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他坐进他家安排接送他上下学的小车里。
在梦里,这件事变了样。在他俩接吻接到天地无物只有他俩的时候,王壤悄然出现,一脸悲苦的注视着他。在他注意到王壤时,他倏然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禇风的梦没有就此终止,也没有按照时间线进行,而是以一种随心所欲的方式呈现。
当禇风站在王壤化作青烟的地方怅茫时,时空陡然转换,来到他第三次见完彭疏逸之后的一个周末,王壤的书房里。
王壤在书案后执着狼毫毛笔欣赏自己新作的山水画上刚题的一行字,这副画是给他俩从小到大的玩伴左峰准备的生日礼物,题的是苏轼《题西林壁》上的一句“横看成岭侧成峰”。
这句话的衍生意思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就不同,在他这里却是巧用这层意思嘲弄左峰的性格如岭纠结又似峰孤绝捉摸不定。
王壤自己欣赏完了,叫禇风去品评。禇风看这行字与画作还算应景,但与主题毫不相干,估摸着有其它意思,但说不出个所以然。
王壤见他支支吾吾,拿笔头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笑他是个小呆瓜。
当禇风知道这行字的意思时是在左峰的生日宴会上,左峰品画之时,看到这行字,沉吟片刻,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嗔道:“我就说,壤哥你哪来雅兴画副画送给我,原来是为了捉弄我。”
左峰左右的亲朋好友看了也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大赞王壤的形容鞭辟入里。
王壤的本意就是博人一笑,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作画题字之时,心情必然是轻松愉快的。
然而在那个时候,说是去请教问题的禇风抱着本《西方经济学》坐在一旁的飘窗上,却一个相关的问题都没问,而是与他东拉西扯,套取彭疏逸的信息。
禇风还曾为他浑然不察自己的心思而暗自窃喜,在禇风的梦里,他却在禇风第一次提起彭疏逸时就皱起了眉头,而禇风浑然不察。
禇风一个劲的提彭疏逸,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青,画还没画完,就停了下来,走到禇风面前,拿笔头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苦笑着说他是个呆瓜。
他面窗而立,窗外灿烂的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清晰的跃入禇风的眼帘,在他的眼睛里投下一抹忧郁的蓝色。
时空再次转换,来到两天后的下午,学校的图书馆。禇风从王壤口中得知彭疏逸这天下午会在图书馆上班,自开学以来从未踏进过图书馆的他踏足进去,不为看书,而为求偶遇。
当时彭疏逸与他有过一次面对面的接触,当他如愿以偿与彭疏逸遇上时,彭疏逸因那次接触留下了印象,忙里偷闲与他打了声招呼。
而他怕自己与彭疏逸还不熟就对他表现的过于热情会吓到他,打完招呼之后不再多言,静静的呆在他附近翻书,借手里的书做掩护暗中偷觑他。
他俩在图书馆里第一次长谈是在一个多月以后,彭疏逸觉得自己在图书馆每周上一次班每次上班都能遇见他未免太巧,而这天他打他身边经过时,恰巧看到他手里的书是倒的,便用这事起头问他来图书馆的目的,他被问急了眼索性跟他表了白。
这是他第一次跟他表白。
彭疏逸当时不知道除了图书馆在其它地方与他相遇也都不是偶然,心想这么个小屁孩哪懂得什么是爱情,而且还不是寻常的爱情,所以没把他的表白当成一回事,但又好奇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便一边上班一边与他聊天。
虽然他的表白没被重视,他的感情还受到了质疑,但花了那么长时间费了那么多心思换来一次与彭疏逸长谈,他终究还是高兴的。他高兴得如刹那间百花齐放。
然而在禇风的梦里,他与彭疏逸第一次在图书馆相遇时就表了白,彭疏逸还接受了他的表白,他俩都非常开心,从下午聊天聊到了深夜。
转眼之间,时空又转换,他俩来到篮球场,夕阳的余晖拉长俩人的身影,地上的俩人你突我围旋转跳跃,地面的影子却牢不可分粘连在一起。王壤、左峰与他们的几个朋友打篮球场边经过,看到他俩,笑吟吟的走了过去。
当时是禇风穷追猛打追求彭疏逸,而王壤他们对他规劝无果后与他言和的阶段,王壤他们过去仅是邀请禇风一起去酒吧,附带也邀请了彭疏逸。
彭疏逸绝对不会去,恰巧这晚他有份兼职要做,便用这个理由拒绝了。禇风早与彭疏逸商量好这晚去他兼职的地方玩,已觉得酒吧没什么好玩的他没有犹豫,也拒绝了,任左峰说的天花乱坠,他都没有动心。
被拒绝,王壤有感而发,提起禇风16岁那年为没能跟他去成酒吧气得一晚上没睡的糗事,感慨他已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因而没勉强他,笑吟吟的来,也笑吟吟的走,没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倒是彭疏逸,在王壤他们走后,为禇风错过一个吃喝玩乐的机会替他感到惋惜,言辞语气耐人寻味。
禇风自然不会傻到在他面前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回答说不能失信于他,而且能与他在一起,有什么可惋惜?
尽管禇风嘴上不说,彭疏逸心里也明白,寻常的吃喝玩乐已吸引不了他,可能对他而言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更有吸引力,也许也因为这样,他才会追求他,而不是除了家境之外各方面条件与他旗鼓相当的王壤。
只是当时他还不喜欢禇风,觉得这不重要,笑了笑回应,还心无旁骛的拿王壤调侃他。
被彭疏逸拿王壤调侃自己,禇风生怕他多想,着急忙慌把两家的关系及年少时的经历说给他听,只为印证一件事,那就是王壤与他只是大哥与小弟的关系。
相比于禇风想证实的,彭疏逸更感兴趣的是他们两家的情况,俩人的父亲是商业伙伴,母亲是闺中密友,家境旗鼓相当,俩人还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竹马对箜篌。
彭疏逸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若不喜欢禇风,这些事与他真没什么关系,所以还是只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打球。
在禇风的梦里,这件事变得完全不一样。当王壤走过来时,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原本客客气气说出的邀请词变成了“我爱你”,在场的其他人都置若罔闻,还一如现实中一样应对。
被拒绝,他本该重温旧事,然后离开。他却皱眉问道:“果果,你爱不爱我?”得到的还是左峰拿禇风的糗事打趣,以及禇风的嗔怪。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了,他还留在原地,禇风与彭疏逸却如隐形了一样,接着进行后来的对话。等到禇风着急忙慌的跟彭疏逸解释完,他伫立不动的身体偏了偏,神情凄哀的望着禇风,说道:“你果然不爱我,只是依赖我。”
禇风一滞,回望他,好似终于发现他还在,又似只是不经意一瞥,继续与彭疏逸嬉闹玩笑。
他愤然问道:“你不爱我对不对?”禇风没有回答。他向禇风伸过手去,想要抓住他好好问一问,伸过去的手却从他身体中穿过,任他怎样抓都抓不着。尽管如此,他还是围着禇风一圈圈转,一遍遍问,“你不爱我对不对……”
如果刹那成永恒,或许天地都动容,可禇风还在与彭疏逸抱着篮球你突我围嘻嘻哈哈。
梦是现实的映射,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如果这一连串梦意有所指,那么是在告诉禇风什么呢?可惜梦里的他无法归纳总结,这些梦终将悄无声息湮没在漫无边际的夜空中。
在现实中,被王壤拿同一个问题逼问,禇风想说不对,可甚至连禇风自己都觉得自己只是依赖他。
第16章 救赎④
梦境里,瞬息万变,现实中,一切只能按部就班的进行。
月落日升,墨黑的天空之下,遥远的东方边际升起一线幽幽白光,预示新的一天已来临,可禇风的夜却远远没有结束。
他又被困在日复日上演的噩梦中,一间漆黑的、寒冷的、压抑的房子里。他甚至都没看清那间房子长什么样子,从黑暗中伸过来的大手一把将他推翻在地。
砰的一声,掀起一层厚厚的尘土,伴随着久久不散的目眩耳鸣及四分五裂般的疼痛。
他倒吸一口气,挣扎着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刚一站稳,马上箭步冲向大门。
“哼哧哼哧哼哧……”喘息声如鬼魅般跟随着他,接着污言秽语的骂了几句,随即他像玩偶一样被提起来甩离门边。
他撞在一个架子上,架子上掉下来好些东西,在他跌坐在地上时兜头砸在他身上,黑暗中看不清那些是什么,只能感觉出有些分量,砸得他生疼。
他强忍着疼痛,正要爬起来,一只大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架子上把他整个提起来。
那只手的力量之大似要将他的脖子硬生生掐断,他张大了嘴却无法呼吸,喉管发出嘎嘎的声音,他双手去掰那只手,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无非徒劳的挣扎。
他的面部极速充血,头脑逐渐昏聩,身体变得疲软无力,强烈的窒息感,生命逐渐流逝带来的恐惧,一点一点的侵蚀他。
他很久没再梦到这样的细节,也便很久没像这次一样这么强烈渴望王壤出现,然而当大门打开,门外再次没有人。
“王壤救救我……王壤……救救我……”王壤是他唯一的指望。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来保护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随之他感觉身体被拥紧。
这个意外降临的救星是谁呢?能否施以及时有效的援手呢?相比于未知的救援,他更加无法忍受被紧拥的恐惧——原始的恐惧。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那只大手剥开了他厚实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犹如岩浆一样灼热,像来自地狱深处,施予比死亡更深的恐惧。
“不怕……你只是在做噩梦……”熟悉却遥远的声音盘旋在他耳畔,但无法进入他的心里。
“不要碰我!”他爆发出更猛烈的反抗,手脚并用挣开桎梏,虽然是徒劳,却不能放弃,因而更加苦痛。
“……”
“……不要碰我……”挣扎、呼喊、眼泪都恍若真实,恐惧便真实再现,痛苦到了极点。
“叮铃铃,叮铃铃……”床头柜上的闹钟直指八点,轻脆的铃声随之响起,拨动绷紧的神经。
“原来只是一场梦!”
禇风机械性的睁开眼睛,眼睛蒙了一层泪,视线因而迷濛不清,却因为恐惧瞳孔里迸射出锃明彻亮的光。
他习惯性的试图从并没什么特别的自家天花板寻求慰籍,当视线慢慢清晰,看到的却是一个人冷峻的侧脸和他鬓边黑亮的头发,随着感觉他的脸贴着他的脸、他的身体覆压在他的身上。
“……”禇风倒吸一口气,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就把他推开,因为他可以肯定这人不是王壤。
他把这人一把推开,马上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再去看他,才知道他是彭疏逸。
彭疏逸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在这里,接着看了看自己和他,惊骇的发现俩人都只穿着……内裤,“???”这份恐惧可不比噩梦来的浅。
他完全想不起来他怎么来到他家,又是怎么与他睡在了一起,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俩没做出格的事。他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吧?”
彭疏逸早就醒了,在禇风喊王壤名字时惊醒的。他实在不愿意听到王壤这个名字,尤其是从禇风的嘴巴里。
不过梦只是梦。
尽管沉浸在梦里的禇风对现实中的他拳脚相加,醒来的禇风又像瘟疫一样躲开他,都没关系。
大概猜到禇风在想什么,他可没有告诉他实情的好心,最好被他误会,就不能轻轻松松与他撇清关系。
他摊开双手,大大方方展示自己赤|裸的胸膛,反问道:“你觉得呢?”意思是他们都这样了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吗?
禇风如遭雷击。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不起来,彭疏逸乐见其成,勾了勾唇角,也从床上起来,抓起床尾他的睡袍,施施然向他走了过去,暧声说道:“早上冷,穿上睡袍,别冻着了!”
禇风的意志瞬间崩溃,惊惶的往后退,念念有词道:“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别过来,我不想看见你……”接着扭头跑去卫生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他坐在了马桶上,双手抓头,缩成一团。他始终想不起这件事的始末,头天晚上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在沙发上睡着之前。
当他想到这可能是醉酒的结果,瞬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接着毫不手软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凄厉的声音震动墙壁,可想而知有多疼。
他无法接受自己酒后乱性,也不相信自己乱过性。他张开腿,看向自己两腿之间,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看到的却是向来软塌塌的那处居然微微挺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十万个为什么兜头砸向他,这比酒后乱性对他的刺激更大。
彭疏逸穿上睡袍,来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问道:“褚绪,你还好吗?”
门外的声音在门内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像无形的绳索一圈一圈把他捆紧,勒住,扼死。他不知该怎么办,最好先冷静一下。
他大喊:“你特么滚蛋!让我冷静一下。”
禇风几乎没说过脏话,可见他受到的刺激不小。彭疏逸不想把他逼的太紧,于是说:“好吧!我不打搅你,你自己冷静一下吧!”
卫生间里的他听到回答,再听到脚步声渐远,便以为彭疏逸走了,深呼吸几口气,静下心来,接着继续做之前没有做完的事。
他战战兢兢的把手伸进内裤里,在那处的后面摸了摸,不觉得疼,也没其它感觉,初步判断他俩没做那种事。
他洗了手,再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去往卧室。在卧室的垃圾桶里翻了翻,没翻到避孕套,由此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他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与此同时,卧室外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心头一颤,穿上睡袍,去厨房一看,彭疏逸正对着砧板切西红柿。
“你在做什么?”他惊讶的问道。
“我在做早饭啊!”彭疏逸抬头面向他,笑了笑,笑他明知故问,“我肚子饿了,你不饿吗?”他拿起一片西红柿塞进嘴里,欢快的咀嚼着,似在证明他确实饿了。
“……”他气结,缓了缓神,问道:“我是问你,怎么没走!”
“走?”彭疏逸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没说要走啊!而且我为什么要走?”
“……”他气炸了,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与砧板上的西红柿一模一样。“这是我家,我不留你,你就不能呆在这里。”
连句客套话都不说直接赶人,是有多不愿意见到他?彭疏逸无视他的驱赶,把切好的西红柿装进盘子里,再拿出一个碗来打鸡蛋,一边打一边说:“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呢?是害怕被你男朋友撞见吗?”
彼时彭疏逸还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是王壤,也压根没往这处想,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不相信他会与王壤交往。
王壤去了B城,一时半刻回不来,他自然不担心被王壤撞见,令他生气的是彭疏逸本身。这个人堂而皇之出现在他家里,堂而皇之穿着王壤的睡衣,之前还故意误导他。
不想与彭疏逸纠缠是他的本意,但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缠人的人付出的越多,被缠的人承受的越多,立场决定对错,彭疏逸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还乐在其中,可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气得太阳穴突跳,嘴唇颤抖,脸色煞白。彭疏逸看向他时,他在闭着眼睛按太阳穴,连双手也在颤抖。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彭疏逸不理解,自顾自点火、热锅、倒油、炒蛋花。
“彭疏逸,”他气冲冲的说道:“你没必要再纠缠我,再缠着我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事。”
彭疏逸怔了怔。与他重逢的喜悦再盛,也无法掩盖他躲避和冷待带来的失落,若不是理智强撑着克制与隐忍,彭疏逸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