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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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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愿与否是我不能干涉的。”我忍痛答道:“你要我说什么?要还是不要?”
他逼进我,给我一个粗暴的吻以示薄惩。
“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他警告我。
“你要我当个无声无息的娃娃?”
‘不。“他否决。”你够聪明也够冷然,无声无息太泯灭你的本质。你可以具有攻击性,但那只能在别人面前。在我面前,不管你的爪磨得多利,最好给我收起来。“
我惊愕地看着他,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你要我温顺却又不准我在你面前隐藏本性!”暴露本性的温顺意谓着付了情感,这要求太过艰难!
在交出肉体后他不该再向我勒索情感,他这种人根本不稀罕别人的心,凭什么向人勒索!
“不要向我勒索你自己也没有的东西。”
他使劲捏住我肩头,狠声道:“很遗憾,我向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他推开我,迳自离开这宅子,留下因害怕而跪坐在地上的我。
之后,他消失了,一如他出现般没有预告。
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再出现,但我祈祷他最好永远别再来;老实说,我渐渐承受不住他随时都可能燃起的怒
气。“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形容得贴切,只是用在情妇与恩客上就有点特殊了。
他不在的日子是我过得最安稳的时候。对于他,我乏于应付,因他善变得教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我同情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也同情我自己。
“小姐,卞先生在楼下等你。”电话内丝传来佣人的声音。
卞先生?
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我还是走下楼去见他。
“是你。”那个叫卞翔的人。
卞翔点了个头,开始以目光扫描我。
“你在看什么?”我问,不喜欢他这种审视的目光。
“我在找……”卞翔开了口,是个清朗的声音,有别于雷洁的厚重。
“找什么?”
“你有哪一点值得老大为你痴狂。”
我愣住,随即一笑:“那你找到了吗?”
痴狂……多可怕的字眼!尤其是痴狂的人是雷浩。
我无法想像他痴狂的样子,倒是我还是可以揣测出个七八分。
“找到了。”
我静待他的下文。
“平凡表相里的那份冷然,跟老大很像。”
“像又如何?”
“所以你绝对有颗不轻易交出的心——这就是老大要的。”
我压住心头的惊愕,强笑道:“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但老大要的是你的心。”他显然看不出我的紧张,让我佩服自己的掩饰技巧。“美丽的外表他垂手可得,但一颗与他相似的心却是千金难求。”
“相似的心?”我冷笑。‘卞翔,你恐怕太高估我了,雷浩的本事我及不上他万分之一。“
“但你是所有女人中唯一能让他专注的——光是这点就足以教人钦佩。”
转身走上楼,我不愿谈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很清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件他想要的东西!”
停下脚步,我回头冷眼看他。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只见他睁大眼盯着我,一副不相信我会说这种话的模样。
我边踩上阶梯,边说道:“别忘了当初是谁将我抓来这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这里。”
走回卧室,锁上房门,我蜷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卞翔说的话。
倘若我想让雷浩厌倦我,放我自由,那么我只要交给他我的情感即可——相当简单的解决方法是不?
但,将情感放在他身上后的我该如何自处?到时——恐怕离不开他的人是我了,不是吗?一如那个叫金妮的女人,交了心却沦落到遭人遗弃的下场……
我不要!我不要把情感交给一个以征服为己乐的男人!交出肉体已是极限,再要求感情就太过分了。
雷浩之所以挑上我,只是为了证明他该死的男性魅力,并宣告世人他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吗?
可恶的男人,他究竟把我看成什么?
将它捧得高高的,再一把摔碎在地上,然后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那颗遭他摔毁的心不停挣扎直到衰竭——
可怕……
把一颗心交到那样的男人手里,不但是亵读,更是一种自我毁灭!
一想到这里,我就害怕得发抖。
天!为何我会落人这般境地?
我拼命地将自己瑟缩在一角,像只蜗牛企图缩回自己的壳内,只是很可笑——我连自己的壳都没有!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在朦朦脓脓中,我依稀听见自己对自己说——
千万别让雷浩得逞,被他囚禁一辈子也好,就是别走人自我毁灭的下场……
是的,我只有一颗心,碎了就不会再有了……
第四章
辞了咖啡厅的工作是为了避免雷浩的女人找碴,如今落得与世隔绝,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原以为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已不会再落到我身上,毕竟不会有女人敢站上雷洁的地盘公然对付他的人。
但是——我又错了。
眼前坐着的两个女人,自称是雷洁的妻子与岳母,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雷浩是有老婆的。
“你这个贱女人——”那位自称岳母的何金萍,开口便是一场口诛笔伐。“也不自己去照照镜子,那副德性也抢人丈夫,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妈……”王美伶——雷浩的妻子拉扯过度激动的母亲,她的教养显然优雅得体,只是——与我何干!
我静静看着这个两个女人的戏码,呵!我果真冷然!面对何金萍的叫骂,我竟然无动于衷!
情妇做久了,当真把社会道德、良心义理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不?还是我根本没这东西?
王美伶似乎是安抚好她母亲了,她转身端坐我面前,雍容华贵的气质显示她系出名门,眉宇间的精明并不
损其形于外的美丽外表——“完美”两字套在她身上并不为过。
她看着我,一会儿才开口。
“寒小姐,请你离开他。”
我愣住了,不是因为她的要求给我打击,而是惊讶她似乎并不了解她的丈夫。
“离不离开这件事我能自己能作主吗?”我谈问。“雷浩是怎么人是你该清楚才是。”
我的话似乎刺伤她了,否则她不会突然脸色转白,仿佛挨了一拳似的。
“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她突然开口,“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带哪个女人到这儿,也没有看过他和哪个女人同居,但是你——”她抬头狠瞪我,“你让他破了太多例,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我以为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而已。可是……我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专注到这种地步,甚至……甚至不惜与老爷子对立!”说到后来她甚至开始咆哮。
我惊讶了,继卞翔之后她是第二个说雷浩专注于我的人,但她是雷浩的妻子,说这话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雷浩当真为我破例了吗?我以为他对他的女人都是这样子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装傻!”何金萍沉不住气地吼叫:“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就是看上我女婿身为雷氏集团的接班人,所以勾引他,从他身上得到好处是吧!”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雷浩不只是个混黑道的,还是大企业的继承人啊!
标准的天之骄子!
“你笑什么!”何金萍又吼。
我没有理她,转看向王美伶。
“你爱他,对不对?”我问。
她点头。
“是的,我爱他。”顿了一下她又道:“你爱他吗?”
“不,我不爱。”
“那么,你会离开他的,对不对?”这次她问得点企求的意味。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比起我这个情妇——她这位雷太太恐怕是做得相当得很辛苦。
“我说过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哀怨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为了成为他的妻子,我忍受种种的训练,强迫自己做到老爷子的要求,让自己成为雷氏企业的一员,在里面从基层开始努力到成为雷浩的机要秘书,终于我进了雷家大门,成了名正言顺的雷太太,他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你知道我有多苦吗?”
我看向庭园,一会儿才转回头。
“你辛不辛苦与我何干?”我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是她自己要爱上雷浩的不是吗?
“你这贱女人!”何金萍插口骂道:“你破坏我女儿的幸福还敢这么嚣张!”她甚至激动地站起身来,只差没扑
向我,把我分筋错骨一番而已。有这样的母亲,王美伶还能拥有完美的仪态,我委实佩服。
“妈,别这样……”
“不要拉我!我今天非给她一个教训不可!让她知道抢人家丈夫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
我曲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一拉一扯,就像是看在连续剧的情景,纵然我想同情,也不知该从何同情起。
这种闹剧——除了厌恶,我已再无其它感受。
“滚出去!”
雷浩冷然低沉的声音就像平地突起的春雷在屋里爆了开。
他……又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从此能安稳的过日子了,不料,只有三个月的美好时光。
也许是习惯他的怒气,所以听见他的怒吼,我没多大反应;不过王美价和她母亲可就吓坏了,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
“快滚!”他又吼了一次,连带抓起她们两人,猛力推出大门。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他怒气冲天地走向我。
“为什么让她们进来?”
我抬头看他。
“她们是你的妻子和岳母不是吗?”
他突然拉起我,将我搂在怀里,方才的怒气全失。
“她们是雷氏企业的妻子和岳母,不是我的。”
“王美伶很爱你。”
“那又如何?”他扬眉,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她不是我要的,我不稀罕。”
我低头,这人的确不稀罕所谓的情感,只是性喜征服罢了。所以他不稀罕王美伶,因为她爱他。
多可怜!送上门的真心被人践踏在地。
他托起我的下巴。
“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
“了解你不是我的工作。”我直言,心理早已准备好接受他的怒气。
但,意外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扬起脸像是在笑,好像抓到我什么把柄似的。
“你怕到最后会爱上我。”
我失笑。
“对!我好爱你,爱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灿。那么——你可以放过了我了吗?”我夸张地说着,巴望这能挑起他的怒意,好再丢下我一个人安稳地过日子。
但,他的性情实在令人捉摸不定啊!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刁钻的女人。”他笑骂,一把抱起我。
我双手环上他颈背,任他抱我走上二楼,我说过他回来就是我上工的时间。同居一段日子之后再装得害羞矜持就太矫情了,再者,就算我故作羞怯,雷浩会在意并停止欲望吗?
所以我不做无谓的挣扎,说是认命也好,妥协也罢!我只是在做一名情妇该做的工作而已,就某方面而言
——我还算是一个尽职的情妇。
一番缱绻之后,我走人浴室清洗。他咬人的习惯依旧没变,也幸好我的衣服全是保守的裙装,再加上我足不出户,所以我无所谓。
一会儿之后,他走进浴室与我一同清洗。
怨鸯共浴吗?我可不敢这么想,说是在鳄鱼潭里洗澡还比较贴切,他的存在一向是我的危机。
尽管如此,我还是拿起海绵球替他搓洗,但事实上我最想拿的是菜瓜布,好搓掉他一层皮泄恨。
“你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他突然开口。
“托你的福,我适应力极强。”我顿了下,才说:“但不代表你可以再改变我的生活。适应力再强也有个限度,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为自己留条后路,因为我实在摸不清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这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你在警告我别企图改变你的生活?”
“不是警告,”我叹气,“是请求。你很清楚我没有警告你的本事。”
“假如我不接受你的请求呢?”
他说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想改变我什么?
我开始害怕,甚至恐惧,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我竟然开始发抖!
他察觉我的惧怕,将我搂进怀里。
是水声太大,还是浴室回音太大,我仿佛听见他若有似无的叹着:“我该把你怎么办呢?”
我想我是听错了,这样挫叹的声音不像是雷浩这种人会有的。
对,我一定是听错了。
我皱眉看着自己一身的穿着,忍不住回头看着雷浩。
“你没有别的女人好带了吗?”
“我只想带你。”
我叹气,拉扯过长的裙摆。早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些话,他果真想要改变我的生活。
但,陪他参加宴会?
情妇是曝不得光的吧?他为何反其道而行。
“身为在企业的接班人,公开带情妇出席宴会,你不怕惹笑话?”我问。实在是不愿意与他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
我接受当情妇的命运并不代表我坚强得不怕外人有色的眼光,更何况我的平凡和他的出色完全搭不上。
“你不愿意?”
我点头。“是不愿意。”
但,说不愿意,他会听吗?
“你可以带王美伶去啊!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斗胆上言,希望他真能打消念头。
“名正言顺?”他冷笑。“你看我手上有婚戒吗?”
我低头看——是没有。
“她不配做我的妻子。”
“会吗?”我转头看向车窗外。“她是个完美的女人,配你刚好。”眼看车子缓缓驶进阳明山别墅区,我赶紧做最后的挣扎。
他扳过我脸孔,眼睛逼视着我。
“你今晚很不合作。”
“那是因为你做的事太不寻常。”我说。料想他不会在车上发怒的,命令司机打道回府,这场宴会他既然决定参加就不会中途变卦才是。
“不寻常吗?”他轻喃,在我唇上啄下一吻,额头抵头我的额,“或许吧!但绝对必要。”
我听不出他的话意,但有预感今晚将有事发生,至于什么事,我来不及细想,车子已滑进一幢灯火通明的大宅子里。
“来吧!”他下了车,一手伸至尚在车内的我面前。“向世人宣告你是我的女人。”
我右手交至他掌心,任他牵下车。
“你对每个会专属于你的女人都这样?”我暗叹气,向世人宣告情妇的存在!?他果真是疯子。
“只有你。”他今晚的兴致似乎很好,平常一问就会造成他动怒的问题今晚全变了样。
但愿这是好预兆,我祈祷着。
今夜的宴会是个名流巨贾大杂烩的场合,说“杂会”好像太污蔑他们甚至污蔑了雷浩,但是我实在是不怎么瞧得起有钱人。说我是吃不到葡萄喊萄萄酸的穷人心理也罢,总之我瞧不起不就是瞧不起。
一进会场,满眼望去尽是珠光宝气、百花争妍的景象,我庆幸雷浩没把我装点成那其中一员。一套纯丝晚礼服,一条上头有个鸡心型钻石坠的纯金项链,未上任何彩妆,我是全场最朴素的女人。
喔,感激不尽!虽然被强迫而来,但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不需要挂那些叮叮咚咚的东西,那是个沉重的负荷。
只是——这样不出色的我竟成了会场的焦点,原因出在强掳我来的雷浩。
西装革履,英气逼人,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不成为焦点太说不过去,但连带也拖累我了,我仿佛被一群美女们以“拆吃入腹”的杀人目光扫射得尸骨无存。
“这里面有几个是你曾点召过的女人?”我拉一下他轻问,心里暗自拿捏:大概有一半以上吧?
但,答案出人意料!
“没有,”他低语。“我对千金小姐没有兴趣。”
“是怕难以收拾吧?”
“也许。”他答得模棱两可。
就在同时,一名男子走上前与雷浩握手寒喧: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主办的,我能不来吗?”雷浩一反平常的冷淡,看来他们两人颇有交情。
那男人看到我,一脸不解,但眼神十分精明地打量着。
“她是……”
“我的女人。”
吓到了是不?我暗笑他饱含错愕的眼神。
一会儿,他主动伸出手:
“你好,我姓方叫方哲生。”
我看了雷浩一眼。他没表示什么的,所以我伸手回应:
“寒梦尘。”
“很美的名字。”
“为了弥补主人的缺憾。”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被我吓到了,困窘得有点慌张。有趣的人!
感觉腰间一阵痛楚,我看向雷浩。
“我说错了吗?”我悄悄在他耳畔问着。“是你说我可以在别人面前具有攻击性的不是吗?”
“所以你就有地放矢?”他似乎想不到我会拿他的话砸他,看我的眼神里除了微愕还有……赞赏!?
这我就不懂了。
不过我也不想懂。
看看方哲生,他好像还找不到台阶下,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
“我可以到外面走走吗?”我问雷浩。
他看了我一会儿同意地点头。
“去吧。”
于是我得到一点假释的时间,连忙走向场外的庭院;少了我在场,那位方公子应该找得到台阶下了吧?
我想,我这所以会伸出爪子攻击他,大概是因为我被雷浩伤得太多了,只想找个人发泄郁闷的心情;而方大公子——很不幸的,就雀屏中选了,谁教他让我第一个遇见。
我走出会场。不愧是阳明山的巨宅,庭院的设计教人一眼就看得出它身价非凡。
我走近喷水池边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池水,回身看方才待的地方。
那些自诩为高级人物的人,内心是否真如外表般的高级?我挺纳闷的。
有一句话说: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清高,毕竟是人家的情妇,不管是被迫或自愿,一样是污秽,只是程度不一;但比起外表光洁亮丽,内心奸险狡诈的人来讲——我还算好的是不?起码我内外一致,不懂勾心斗角那套。
“寒梦尘。”一个记忆中曾听过的声音叫回我神游的心思。
我抬头。“金妮?”
“你还记得我。”她这回口气里没有任何怒气,神情和第一次见面时也不同,相当平和却也憔悴,使我愿意开口。
“美女总是令人难以忘怀。”
她淡淡地笑了。“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指指我身旁。
我点点头。很难想像我们初见时那样火爆的场面,现在的我们看起来就像朋友。
“上次……那一巴掌……还好吗?”
我摸着左颊。“痛了好久,你的力道真大。”我的口气轻快得很,起因于她今晚的有礼。
“你那一摔才狠呢!害我腰痛了一个礼拜。”
我看看她,她看看我,一会儿两人同声大笑。
“尽释前嫌?”我伸出友谊的手。
她顺握回我。“尽释前嫌。”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不打不相识”可以用在女人身上,前任情妇和现在情妇也有相交为友的时候!
“你知道吗?”她幽黑的大眼直望着我,老实说——除去那天的不愉快,她真的很美,和王美伶比起来是差不多,只除了王美伶多了份精明。“雷浩对你真的是陷下去了。”
第三个!
我抬头朝天空吐口气。
“你不觉得我们俩的身分不太适合谈雷浩这个人?”我问。
她摇头,“在我之前,雷浩从没跟任何一个女人同居,他这么做是确立了你的重要性。”
“这点王美伶说过了,”我不认为她会不知道雷浩是有妇之夫。
果然!她睁大眼。
“她找过你?”然后又像是领悟了什么。“这也难怪。”
“什么?”说得模模糊糊的,听不懂。
“雷浩从没对女人那么痴狂过,难怪她会主动找上你。”
痴狂,我对这两个字感到不耐烦!
“为什么你们总是说雷浩对我痴狂?”卞翔是、王美伶是,甚至连金妮也是!烦不烦啊!
“你们?”她疑惑。“还有谁说过?”
“卞翔、王美伶。”我无力地回道。“我实在不懂,你们口口声声说他对我痴狂,为什么我看不出来?”能看到的尽是他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你还不了解吗?”
“了解什么?”我发现自己今晚一直在发问,对雷浩……难道真开始介意了吗?
“他从不公然带女人出席宴会场合,你是第一个。”
“这就是他的痴狂?”我笑。说不定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改变作风而已。
“他还下令要组织里的人严密保护你。”
“你又知道了?”
“我爸爸是组织里的一分子。”
“那你还当他的女人?你父亲没意见?”
她凄苦地笑了,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这个笑容。
“该怎么说呢??她想了一下。”我是自愿的。“
“你爱他。”唉!又是一颗被践踏的真心。
“他是个教人忍不住想接近的人。”她看看我,“女人就是这么傻,明知道沾不得的却还一头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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