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崩再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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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是说今晚好好聊聊？”苏洋问。
　　“改主意了，再说吧。”谢百川又开始若无其事的给苏洋收拾桌上的东西。
　　或许现场气氛给谢百川不那么明朗，他开始用手机播放音乐了，李克勤的《玉蝴蝶》，苏洋记得这首。
　　谢百川收拾桌子很慢，也没讲话，就安静的收拾桌子，手机里的音乐一遍又一遍，苏洋又很想问很多话，但是又无从问起的感觉。
　　“你不去学校没事的？”
　　“嗯。”
　　“那，你现在学的什么专业？”
　　“建筑。”
　　“学建筑你怎么不去……”苏洋将老建筑五校卡在喉咙里没出声。
　　谢百川仍然在收拾桌子，头也没抬的就说：“武大也挺好的。”
　　“别没事就瞎用自己的定义去解读别人。”谢百川又说。
　　“哦。”
　　谢百川收拾完桌子之后，叫苏洋好好休息，然后就出去了。
　　苏洋在心底又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啥事啊。
　　拿出手机播了一首黄立行《黑夜尽头》。
　　第二天，苏洋醒的时候，谢百川和陈霄已经叫来了车，陈霄那屋正在搬行李。
　　“醒啦，赶紧收拾收拾，回村啦。”陈霄正搬着他的电脑出去。
　　谢百川也在帮忙，苏洋快速的洗漱，然后刚回房间准备搬东西，谢百川就又上来了。
　　“来吧，我来搬，你就拿小盒子下去。”
　　“噢，谢谢。”
　　东西有的要，有的不要，就像要开始一个新的阶段一样，总是会有需要丢掉的东西，最后，苏洋和陈霄还有谢百川执叫了一个面包车就回村了。
　　面包车驶进村里，苏洋看村里也和前两年差不错，没多大感觉，只不过，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
　　“爹爹婆婆不在家？”苏洋问陈霄。
　　“哦，爹爹婆婆现在住那边呢。”陈霄指了一个位置，苏洋跟着瞄过去，新修的居委会旁边。
　　“怎么住那去了。”苏洋记忆中又开始浮现起那些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事。
　　原本，苏洋一直到高中，都是和爷爷奶奶生活住在一起，直到爸妈回来后。
　　上高中那年，苏洋爸爸身体不太行，从上海回家，又开始种地，回家后因为家庭琐碎的事，一直和爷爷奶奶争吵，后来爷爷奶奶搬到之前花两千块买的一个小房子里去。
　　在苏洋记忆里，这一直是一段不太光彩的事，至少是苏洋眼中。
　　苏洋心中一沉，希望不会有太糟糕的事情发生。
　　“走吧，进去行李。”谢百川先一步打开门，拍拍苏洋。
　　“嗯。”苏洋跟着搬行李。
　　行李放好后，苏洋去了趟奶奶家。
　　家里环境比以前好，简单装修过一番。
　　苏洋进去时，爷爷奶奶在后院忙活，苏洋一喊，奶奶摘下帽子就笑呵呵的说：“回来了，考得怎么样了？看上去瘦了点。”
　　“嘿嘿，”苏洋笑着叫爷爷奶奶进屋，“考得还行吧，在忙啥啊？这么热的天。”
　　“除草呐，这杂草长的太深了。”苏洋拿碗给爷爷奶奶倒了杯水递过去。
　　“吃饭没有呐，没吃叫你婆婆给你做。”苏洋爷爷喝了一大口又递给奶奶，奶奶又喝了一大口。
　　“吃了，别忙活了。”苏洋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房间里也看看，看到房里也装了一个空调，心里又放下一口气。
　　环境比之前要好。
　　“咦，空调谁安的啊？”苏洋问。
　　奶娘跟着走进来，也看着空调，笑呵呵的说：“你爸爸找人过来安的，这安了凉快多了。”
　　“哦。”
　　地板砖也贴了，屋顶也不漏水，也挺好。
　　其实问号挺多，但是问不好问。
　　感觉问什么都很奇怪。
　　苏洋又陪着爷爷奶奶坐着聊了会儿天，奶奶说放假去不去爸妈那里玩。
　　苏洋说“去啊。”
　　“爸妈说把武汉那个小超市转租给别人了。”苏洋想通过这个话来引出一些话。
　　“是啊，都快半年了。”奶奶说，“租出去也好，不然忙也忙不过来。”
　　“哦，是吗？有这么忙？”苏洋继续装。
　　“忙啊，你爸爸说现在也差人手，忙也忙不过来，就算了。”苏洋奶奶说，然后眉头又舒心一展，继续说：“只要赚的到钱，管的它。”
　　“嗯也是。”原来爸妈还有其他生意。
　　那么，现在的我家更加富有了？
　　苏洋叫爷爷奶奶照顾好自己身体，爷爷奶奶都有高血压。
　　“晓得的，你莫担心，我们好得很哦。”奶奶这样说。
　　哎，家长就是这样，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比医生都还清楚一样。
　　本来还想旁推侧击一些脑子中的疑虑，苏洋又叹口气，心想管的它。
　　第二天也没停歇，几个人一大早出发一起来了武汉。
　　第一站就是去医院。
　　苏洋就知道会来看医生，苏洋也十足配合，排到医生，谢百川说明了一下症状，医生又问了苏洋几个问题，苏洋都老实回答。
　　苏洋又去拍片，然后又拿片子给医生看，医生看完说脑部没事。
　　三人听完都好像松掉一口气。
　　但是医生说一个人失忆的症状，也与工作学习头绪太杂、日程安排过满、身体过于疲劳，心理抑郁、焦虑等有关，考虑到苏洋刚刚参加完高考，医生说可能也和这个有关。
　　然后苏洋们出来后，谢百川又进去单独咨询了医生一次，苏洋只知道谢百川出来的时候，摸了摸苏洋的头，啥也没说。
　　所以，医生说了啥？


第28章　
　　苏洋站在医院外面突然间想起琼瑶剧《情深深愚雨蒙蒙》里边有个女的失忆，然后一大群人带着她寻找记忆，电视会不会重演？
　　陈霄带着苏洋还有谢百川，一起去武汉苏洋家。
　　苏洋泪流满面，自己感觉还一次都没进去住过，自己哥们儿倒是熟的透透的。
　　苏洋问谢百川，“你来过我家几次？”
　　“不记得了，次数不少。”谢百川说。
　　“那我家在哪儿？”苏洋问，心里盘算着武汉哪个地区以后房价会涨。
　　“汉街那块儿，新华路那边。”陈霄说。
　　“汉街也挺好的，就是人多，堵得慌。”苏洋想起自己每次逛汉街的时候特别是晚上真的不想感受第二次了，排名第一的是光谷，不会想去第二次。
　　三人一路来到苏洋家所在的小区，谢百川拿出门禁卡刷进去，三人进电梯。
　　“在16楼，你可以期待看看家里什么样。”陈霄笑着说。
　　“咦，钥匙你手里都有”苏洋表示疑问。
　　“自然，谁让你老爱掉些东西。”谢百川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笑着说。
　　电梯到层，夏百川将钥匙递给苏洋，让苏洋自己开门。
　　苏洋开门咔哒一声开门进去，站在门口几秒钟，然后在走进去，苏洋觉得这一步有种神圣跨入殿堂的感觉，整个屋子也没有特别明亮，但是苏洋就感觉自己背后有一只隐形的翅膀，仿佛再往前走，走几步，就是天使走进殿堂的感觉，温馨极了。
　　苏洋每个房间都看了，可明显，这儿没有父母生活的痕迹。
　　“我爸妈不一起住？”苏洋问陈霄。
　　“哦，这是你爸妈给你准备的老婆本啦，他们还没搬进来过。”陈霄站在客厅解释。
　　“HA我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苏洋不可思议。
　　“大概在一年以前吧，你家发生了突变。”陈霄就像讲惊悚故事一般讲一个幽默故事。
　　“你家以前那个超市生意挺好的，但是那儿治安还不太稳定，你爸妈生意太好，抢了别人家的生意，店里有次玻璃被砸，晚上，找警察报案之后也是不了了之，大概是那次之后，你爸妈觉得武汉人有点拐，担心别人还会找茬，又怕影响你，你知道叔叔的脾气，要不是你妈拦着，叔叔估计都快要提菜刀过去了。”
　　陈霄坐在沙发上，摸了摸沙发，然后继续说：“大概吧，你妈觉得继续下去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盘算着出租了。”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爸妈前脚刚盘出去，后来做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火热，于是就有了这个属于你一个人的房子。”陈霄就说到这，没打算继续说。
　　“这样。”苏洋还是表示不可思议，“那我爸妈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得你自己去了解。”陈霄说。
　　“哦。”
　　苏洋进自己房间，挺简单，电脑桌，书架，桌上还放着一把口琴，苏洋拿起口琴，用手擦了擦，吹了下音阶。
　　“没想到我还能坚持下来，这个后来我有吹吗？”苏洋指着口琴问屋里的两个人。
　　“嗯，吹过。”谢百川说。
　　“吹了的。”陈霄也说。
　　“好听吗？我记着我还没怎么会呢！”苏洋说。
　　“嗯，挺好的。”谢百川又说。
　　陈霄也点点头。
　　苏洋刚打算放下，谢百川又说：“你吹过爱的礼赞给我，记得吗？”
　　苏洋回头表示疑问，爱的礼赞？是什么？没听过。
　　苏洋摇摇头，谢百川就没作声了。
　　三人吃完饭，谢百川就说要走了，得去学校了，耽误了这么多天。
　　“那苏洋送你去搭车。”陈霄推了苏洋一把。
　　“不用。”谢百川还是拒绝了，态度也挺坚决，说：“你就好好休息吧，正好，我也需要好好休息，这两天也先别联系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准备走，走了一半又回头说说：“但，保持电话畅通。”
　　说完这句话，谢百川就真的走掉了，临走的时候，苏洋感觉眼前这个人身边有一种真气在流动。
　　屋里就剩陈霄和苏洋两人了。


第29章　
　　“现在就咱们两，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的。”陈霄又问：“你是真的不记得这些事？”
　　“我要是说真的，你会怎么觉得。”苏洋说。
　　“我啊，我可能会觉得你有病。”陈霄说。
　　苏洋也跟着一笑，说：“还真说不准。”
　　“去你的，你咋这么能呢。别说什么了，你要是都忘记了，可你学习还没能忘记，你考试还是维持老样子，这不是说不通。”陈霄摊在沙发上说，顺道又拿出手机翻着。
　　“我觉着你还是因为那件事。”陈霄说。
　　苏洋挑眉，问：“什么事，你往细了说。”
　　陈霄看了苏洋一眼，探究到苏洋真的不知道，就说：“严飞喜欢你，知道吗？”
　　苏洋点点头，说：“薛姗说过。”
　　“你曾经好像也有点儿喜欢他。”
　　一语激起千石浪，苏洋整张脸震惊的可以成为脸书。
　　“什……什么！”
　　“这怎么可能！”
　　“你看你直接就想着拒绝摇头。”陈霄摇摇头，说：“其实，我挺心疼你的。”
　　苏洋直接拿过陈霄手机，正儿八经的叫陈霄告诉自己经过，这件事的整个经过。
　　陈霄说好吧，又开始了讲鬼故事一样的讲诙谐剧。
　　“高一那年，严飞总是过来找我们玩，有空的时候，我们也会去武汉。你知道，他一个人嘛，所以，你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就每次都会过去陪他玩。”
　　“后来就熟了吧，加上高二学期来了，你呢，还是好像拥有不褪的热情在学习上，我呢，在你的影响下，我知道我没你那么专心，没那个热情倾注在学习上，这没办法，可是，上天好像又给我开了一扇窗。”
　　“我在网上直播的日子，让我知道了，原来我还是有考试以外的能力的，这种能力，恰好还被人喜欢着，所以，我后来就去学播音。”
　　“你知道，每换一个环境，都是很痛苦的，我要说服我爸妈去学播音，我爸妈你知道的，他们可能就会觉得这是个啥东西啊，不如学习来的扎实。”
　　“后来，也是说服我爸妈了一阵子吧，同意了，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都是在武汉学习，培训机构老师上课。”
　　“和你们见面也就少了，不过，你还挺有良心，过来看过我几次，有时候和严飞，有时候自己一个人。”
　　“再呢，就是你们两经常一起单独玩。”
　　“你知道的嘛，严飞父母离异，感情不和，那刚好，有次严飞他家里出事，他妈妈，因为生病，走了。”陈霄说到这眼神也有点儿闪动，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
　　“那阵子，真的，他状态特不好，然后他爸又找了个，然后就爆发了，他和他爸就直接开打了，最后都去了医院。”
　　“然后，那两天，你过去陪了他几天。”说到这，陈霄说：“可能这也是个契机，严飞开始和你讲心声，然后你会鼓励给他勇气，让他逐渐走了出来。”
　　“但是，你没想到，事情会到你身上，严飞会在某一天说喜欢你。”
　　“你那时候和我打过电话，说的时候满脸的不相信，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有种兴奋的情绪在里面，这是我猜测你是不是也对苏洋有点儿意思的成分。”
　　“结果也是那样，你拒绝了。”
　　“拒绝也好，严飞也是说做朋友嘛，但，你知道的，有些事发生就发生了，不可能避免，你应该那时候就刻意和他拉开距离。”
　　“如果说，严飞的表白，是让你知道同性恋，而且是离你那么近，那么，谢百川，就是一道门，你最后还跨进了这个门槛。”
　　陈霄说到这，又停了。


第30章　
　　“怎么不继续说。”
　　苏洋现在已经淡定了，任何事情从经历到接受只需要一个过程，恰好，苏洋觉得这个过程本身就带着一些传奇色彩，指不定整个人生就是虚幻的。
　　“呃，好吧。”陈霄摊了摊手，又接着讲。
　　“后来，不知怎么的，因为我也不太熟你和谢百川的交情走到了哪一步，总之，你俩自从见过面后，就没断过联系。”
　　“严飞事件过后，也就是高三的时候，谢百川和你告白。”
　　“然后后来的事情就是严飞当兵，你和谢百川在一起，直到现在。”
　　“那你当初知道的时候什么感觉。”苏洋问。
　　“惊讶啊，不明白啊，还能咋地。”陈霄说。
　　“可事实就是这样，你是我朋友，我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放弃你。”陈霄又说。
　　“现在，我倒是挺担心你，你的状态，还有谢百川，你俩的事挺麻烦的。”陈霄一脸忧愁。
　　“那我爸妈知道吗？”苏洋觉得关键信息就在这。
　　陈霄摇了摇头。
　　“所以，不管我记不记得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入了一个世人都难以接受的一个坑，这么黑暗。”苏洋唏嘘道，“加上我现在对啥都没感觉。”
　　“谢百川，他呢？”陈霄说：“他相信么？”
　　“医生怎么说？”苏洋问，希望在这个不科学的现象可以从医生口中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至少对谢百川来。
　　“医生说你心理障碍导致，需要疏导。”陈霄说。
　　“哦。”
　　“我打算给叔叔阿姨说一下这个事。”陈霄说。
　　“不用了，我有打算。”苏洋拒绝。
　　“那不行。”陈霄也拒绝。
　　我说真的，别让他们先知道，说不准过段时间我好了也不一定。”
　　苏洋说完这句话，陈霄就挑眉，横手一巴掌“你特么的不是装的吧。”
　　苏洋吃痛的甩了甩胳膊，“小崽子，这么对你爹！”
　　“哎，我这屋，这地段，可真好呀。”苏洋又感叹了下这个房子。
　　“是吧，美吧您就。”陈霄边又拿起手机聊天，脸上喜滋滋。
　　“怎么，新女友？”苏洋说。
　　“没，”陈霄收起手机，说：“还记得你当初叫我开直播吗？”
　　苏洋点点头。
　　陈霄拿出手机，给苏洋看自己播过的直播。
　　苏洋拿起手机，一个个翻看，“没想到你粉丝还挺多。”
　　“是啊，谁又会知道这呢，哎，你快看看，播的好不好。”陈霄有点像急于献宝的孩子一样。
　　苏洋点头，说“挺好。”
　　真的挺好。
　　“那你想去哪儿念大学？”苏洋问。
　　“嗯，可能出省吧，想去外面世界看看。”陈霄满脸憧憬。
　　“你有什么建议吗？”陈霄问。
　　“这些倒是没有，你直接选你想去的城市的学校吧。”苏洋说。
　　“那你呢？”陈霄问，“你有想去的学校吗？”
　　“嗯。有是有，但是最近事情挺多，我还是想先捋捋。”
　　陈霄拍了拍苏洋肩膀，说“没事，这段时间，兄弟们都带你走走。”
　　“严飞和你还有联系吗？”苏洋问。
　　“偶尔吧，他现在手机拿的也不勤。”陈霄说。
　　苏洋想象着一个人去当兵，总觉得日子有点惨淡。
　　晚上，苏洋和陈霄吃完饭以后，陈霄还是留下来陪苏洋过夜，两人躺在床上，话匣子也像关不了一样。
　　书架上有很多书，庄子列子还有苏轼，小说也有。
　　苏洋随意挑出一本书，发现上面还有自己做的小笔记。
　　知道自己喜欢看书，但没想到自己看了这么多书。
　　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可能来这儿住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其他更加隐私的东西苏洋也还没看到。
　　“哎，你是不知道，哥们我出门在外，做艺术生的那段时间，真的挺惨的。”陈霄悲叹道。
　　“哈哈哈，是不是啊。”
　　陈霄给苏洋讲着自己在学校外的是事情，苏洋一件一件的听，在苏洋脑子里就是一个人奋力的向上的感觉。
　　“都过去了，这不是挺好，以后会更好的。”苏洋拍了拍陈霄肩头。
　　“嗯。我也相信。”陈霄转过头，也对着苏洋笑。


第31章　
　　苏洋爸妈打电话给苏洋，准备给苏洋办升学宴，苏洋得知爸妈现在在广州开档口，并且生意还不错。
　　苏洋没过去玩，就待在武汉。
　　薛姗倒是去了上海，一切又回到了很正常的样子，大家都有事情干。
　　苏洋这段时间里翻看了自己所有的微博和QQ空间留言和发表的说说，死心了。
　　自己真的和谢百川在一起过。
　　陈霄高考完也没啥事，没事就往苏洋这边跑，直到谢百川大学也开始放暑假。
　　这次谢百川没和苏洋联系，就回了上海。
　　陈霄还在每日直播，最近开始读小说，粉丝仍旧多。
　　因为心情太多涣散，苏洋决定出去散散心，找个地方玩玩。
　　没找陈霄一块儿，自己单独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
　　搭上车的时候，才和陈霄说自己出来玩，已到达上海。
　　“你是去找谢百川？”来自陈霄的问候。
　　“并不，就想一个人走走。”苏洋回。
　　苏洋想再去朱家角看看，去东方绿洲、去外滩，苏洋带上了一本书，《少年维特的烦恼》在车上看。
　　“和各处的人一样，人都是一份模子里造出来的，多数人为了生计，干活耗去了大部分时间，剩下的一点儿业余时间却令他们犯愁，非得挖空心思，想方设法把它们打发掉。”
　　苏洋有时候觉得维特挺随波逐流的，就像大部分人一样，而自己也恰恰是这大部分人。
　　到站的时候，苏洋直接坐车去了朱家角，在附近订了一个酒店，回酒店放好东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又和陈霄视屏通话了几分钟，陈霄说上海是个好地方。
　　上海给苏洋的感觉就是电影人的地方。
　　苏洋打算去上海戏剧学院去看看，去看看胡歌曾经念过的学校好像还不错。
　　至于复旦附中……去还是不去，这值得思考。
　　朱家角现在过去已经没了小时候那种好玩的味道了，只是一个人走在这个街道，拍两张照片，吃一点东西，就证明自己来过了。
　　东方绿洲依然觉得无聊。
　　直到去外滩，苏洋才觉得心中敞开一口气，这里，人多，一个人看上去显得不那么寂寞。
　　找到一个路人，苏洋站在外滩下，拍了一张照片。
　　不知道外滩十八号写的到底是不是这个地方。
　　苏洋晚上回酒店发了一张站在外滩下的照片到微博，写上：换个角度思考人生！
　　然后播音乐，洗漱，等到躺到床上打开手机一看，几个人的消息全都来了。
　　陈霄也好，薛姗也好，还有谢百川。
　　说不联系的人也来联系了。
　　“在哪？”谢百川发来信息。
　　还没等消息发过去，谢百川就打电话过来了，苏洋没接。
　　回信息：“嗯，来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接电话，但是就是不想接。
　　然后谢百川整个夜晚都没回复信息了。
　　行吧。
　　第二天，苏洋去了东方明珠和世贸大厦，苏洋完了之后，只有一下想法，就是回去叫父母在杨浦这边买个房付个首付吧。
　　一个人出去玩就是可以自己做决定，苏洋慢悠悠的回酒店躺尸了半天，晚上又出去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书，又回酒店休息，明天打算去上戏瞅瞅。
　　对于苏洋来说，去一个地方玩，慢悠悠的就最好，玩半天歇半天简直就是享受，在酒店躺一天都行，最怕赶赶赶。
　　可在经济不允许时间不允许的时候，就很难过，好在现在不是，真是感到幸运。
　　走在上戏的路上，苏洋心情好到飞起，看这学校的环境，多棒啊！看这学校的学生，多好啊。
　　苏洋和陈霄发消息感叹了一下，陈霄就说：别忘了你曾经也是镇中之宝。
　　嘁，苏洋又拍了几张照片给陈霄，穿梭在校园中，又去食堂走了一遍，拍照片，给自己说，这座位曾经可能是被胡歌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