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崩再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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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和同学闹矛盾了，想请个假回家一下，也会被说你是不是不想读书了之类的。如此种种，苏洋觉得和父母之间就是有一条鸿沟，这些伴随父母生过几十年的观念，苏洋攻克不了，无法逾越。
　　说来说去，生在这样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的家庭，苏洋真的无法改变无法脱离。
　　年少重要的是什么？
　　是自由，那什么又是自由？


第13章　
　　春节对于苏洋来说一点也不好玩，况且苏洋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走亲戚。
　　还记得小时候买个游戏机多玩游戏就是不爱学习的坏学生了，不帮忙做家务就是不懂事了。
　　苏洋称这为小地方人的固有思维，其实这也倒好，只要自己不太在意就行，但自己又有个好面子的爹，太活在别人眼光里了，总是打着我为你好的名义来告诉你你必须这么做。
　　不是在说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父母下意识的反对，这让苏洋曾经一阵子自己很没自信，包括到现在，也没有别人那种意气风发的自信。
　　今年过年，爷爷奶奶说的今年地里收成不好。
　　小时候的苏洋真的会觉得亲戚们走的很亲，比同学口中描述的好很多　，可事实并非如此，亲戚间也是互相攀比的，特别是苏洋们这种乡下的，有的好起来很好，可一般都是抱着看戏的状态。
　　现在的苏洋来看这些事，就是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随便你们怎么，不关我的事，管好自己。
　　外出务工的农名工，年后就要再离乡背井，去远方挣钱。这种离途总是会让苏洋感到伤感，可是伤感又没有用。
　　爸妈回来也就到正月初七，初九就要上班，而且他们每次只会买火车票去上海，偶尔卧铺车，一路十几个小时，背着大包裹，来来去去，然后去出租屋放好行李，等待新的一年。
　　每次爸妈走的时候，苏洋心里就会有点慌，然后过个两天就恢复正常，说不清这种感觉，但是苏洋觉得很不好受。
　　这种不好受来自于很没有安全感。
　　周围都是空的感觉。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留守儿童，父母在自己观念中是一个高大但不坚固的存在，可是等到自己长大后，才发现，自己的父母一点儿也不高大，就是普普通通，甚至来讲并没有那么好，自己不工作不赚钱的时候，苏洋就不能体会到父母的不容易。
　　除夕夜接到陈霄和严飞的新年的拜年电话，苏洋也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春晚年年都讲要看，每年都没看完，爷爷在电视机前抽烟边看春晚边吃花生，等到晚上十二点守岁放鞭炮。
　　躺在床上下半夜就是村里的鞭炮声。
　　大年初四这天，苏洋自己一个人上市里买了一个手机，宋慧乔代言的步步高音乐手机，黑色的，然后买了一张电话卡。
　　苏洋键盘打字按了下，还是熟悉的感觉。
　　换上卡登陆QQ看信息，收到很多新年祝福，当然还有谢百川，苏洋一一回复。
　　“最近都不上线的吗？”
　　“新年快乐。”
　　苏洋点开哆啦A梦头像，说自己换了新手机，然后把电话号码发过去了。
　　空间还有陈霄的留言新年快乐。
　　严飞留言的新年快乐。
　　新年新气象！苏洋发表一条动态。
　　然后给陈霄发过去了电话号码。
　　晚上陈霄来了一个电话，说苏洋手机都安排上了，问了一个价格和使用手感，然后说自己也准备买一个手机。
　　“你随便买，这个价位都差不多，以后板板机也就不流行了，你自己看着买。”苏洋这样回答陈霄问自己该怎么买手机的问题。
　　“哎，要不然我买和你一样的吧。”陈霄说。
　　“都行。”苏洋。
　　晚上谢百川刚得空，就拿出手机看讯息，然后就看见苏洋发过来的新消息还有更新的一条说说：新年新气象！
　　点个赞，回复：年年岁岁花相似，愿你每天都开心，学习进步。
　　“你换手机了”苏洋收到回复。
　　“嗯，新年快乐。”苏洋飞快的按着键盘，这种按键的感觉即使太久没玩还是很熟悉啊！苏洋感慨道。
　　“嘿有收压岁钱吗？”哆啦A梦发了一个哈哈大笑表情过来。
　　“你呢？收了多少？”苏洋问。
　　“嘿嘿，一万多吧。”哆啦A梦回。
　　苏洋心里咂舌，想想自己那两百块的压岁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说：“小富翁，快告诉我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没有愿望。”哆啦A梦。
　　“你呢？”哆啦A梦问。
　　“暴富。”苏洋回。
　　“哈哈哈。”哆啦A梦。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天聊到了半夜，苏洋实在顶不住就睡觉去了，第二天起来就还看见严飞的消息，苏洋来不及回就没回复，因为还没给爸妈说自己买手机了，就只能躲在房间里面玩，比起他们瞎担心还是选择不告诉比较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手机的缘故，消遣的方式变得多了起来，这个年过得就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在爸妈去离家苏洋上海的时候，苏洋仍然留有一丝惆怅，感觉爸妈就如同那远去的大雁，为了生计而不得不离巢。
　　“在家听话，好好学习。”
　　“钱够用的吧，不够了再说。”
　　父母都是伟大的吧，苏洋觉得，可自己有时候明明很怜悯自己爸妈，可有时候并不会觉得心疼。
　　这是为什么？
　　新学期，苏洋是班上第一个拥有手机的人，陈霄是第二个，陈霄买的是诺基亚板板机，陈霄说去商场看手机觉得步步高那款有点秀气，就听家人的意见买了诺基亚。
　　两人现在除了学习，玩手机，网吧也去的少了。
　　自从用了手机，和谢百川的联系方式也从寄信变回了QQ聊天，这样，每天都可以联系，再加上讨论学习也是方便，基本上每天苏洋都会和对方互道晚安。
　　严飞去了新学校，去学校之前，换了个行头，头发提了个平头，看上去有点黄立行的感觉，酷酷的。
　　严飞偶尔跑过来和苏洋聊天，问问苏洋学习情况，然后还有时候会破天荒的问苏洋题目，有时候是说武汉哪些地方有好吃的，哪些地方比较坑人。
　　兴许是太寂寞。
　　苏洋问新学校适应的怎么样，严飞说都差不多。
　　班上有人有了手机，陆陆续续的开始就有更多人有了手机，下课有时候会拍点班级照片，然后上传空间。
　　上课有时候就不必传纸条了，直接手机发消息，这样时间过得都快了很多，都被浓缩了，手机多了，学校就会抓手机，曾经网上盛传的老师提个水桶进来，没收的手机直接扔到桶里的新闻苏洋学校虽然没有，但是会没收手机放假给你，可能老师心疼大家都是学生买手机也不容易，没哪个老师愿意针对学生。


第14章　
　　“我勒个去，新学校都必须穿校服。”严飞有天发消息给苏洋说。
　　苏洋说：“那不是挺好。”
　　“好个屁，校服有啥好看的。”严飞说。
　　“我还挺喜欢看整个学校的学生一起穿校服上课的，校服是最经脏最实用的衣服了吧在学校！”苏洋发过去。
　　是啊，校服可以午睡的时候当枕头，天冷可以加在衣服外边，很实用。
　　“这儿都将普通话，贼鸡儿难受。”
　　“不错不错，你这样可以学习普通话。”
　　“我同桌是个女的，特烦。”
　　“怎么烦？”
　　“我就看见她就烦。”
　　苏洋可以想象到一个人露出生无可恋的脸的表情，但是没见过严飞这样的表情，于是又说：“调座位呗，找班主任。”
　　“我们班主任也一女的，我得罪她了。”严飞说。
　　“你上课怼她了？”苏洋问。
　　“没，特烦，转过来的学生就是容易被针对呗。”严飞说。
　　“哈哈，你飞哥怕过谁。”苏洋说。
　　“那是，哎，你们呢？最近都怎么样？”严飞问。
　　“都挺好的，老样子。”苏洋说，觉得没什么变化。
　　“学习跟得上吗？”苏洋问。
　　“哎，说到这我就又难受了，你说这武汉的学习的是不是就是难一些啊，我感觉我啥也看不懂。”严飞说。
　　“完事开头难，不懂得，来，找我，专业解答，不见得厉害，但是小题木还是会的。”苏洋说，然后哈哈一笑。
　　“哈哈，是不是啊，那我就得是不是骚扰你了。”严飞说。
　　“没问题。”苏洋回。
　　新学期没啥特别的事，就是没了严飞，多了一个曾帅，曾帅现在还时不时的过来找苏洋，一般情况下都是来借作业本。
　　班主任找苏洋谈了两次话，原来是担心曾帅经常过来找苏洋，会带坏苏洋，苏洋说不会，就是普通同学，在班主任强调要和曾帅这类人走远点的时候，苏洋就不做声了，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的判断，老师说的不一定对，但是也不一定不对。
　　下晚自习，苏洋就会在寝室玩会儿手机看会儿书，就睡觉。
　　苏洋是一个睡眠质量很好的人，说睡就睡。
　　睡前偶尔聊聊天，道道晚安。
　　这学期，苏洋和谢百川没有互相通信了，每次都会QQ聊天，网吧现在周末都很少去了，陈霞还是老样子，撩妹打游戏一个不落下。
　　也不知道怎么就和曾帅玩熟了，苏洋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细节完全想不到。
　　曾帅喜欢打桌球，经常约人打球，苏洋会一点儿，偶尔去一次，但苏洋去过一次就没去了，因为苏洋有点认生，和不熟的人真的玩不开，曾帅打球总是会有很多人的，无论是本校的还是街上的。
　　自从学校学生知道苏洋和曾帅也玩的可以以后，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很好。不熟悉的人就会觉得苏洋故意攀上这位大哥免得被人欺负，熟悉的人也就那两个。所以，苏洋有时候在学校办事还挺方便，除了老师们不太喜欢，碍在学习成绩没有退步，苏洋还没有被约谈。
　　听说隔壁老师已经在和他们班学生感叹：隔壁班苏洋是个很爱学习的苗子，就是成天跟着曾帅玩。
　　等到苏洋初三时候开始，学习节奏就开始很紧凑了，上课学习，下课也刷题，加上又在长个子，苏洋每次下晚自习都会觉得很饿，每次都会去小卖部买一袋思念方便面吃。当然，有时候也会和陈霄一起溜出去吃宵夜。
　　一阵子，和严飞联系的也不勤，苏洋觉得人就是因为环境吧，过了那个寂寞的点就会习惯了。
　　上了初三就会开始考虑读什么高中的事了，苏洋和陈霄说过自己想考一中，陈霄又想和苏洋一个学校，所以也开始认真学习，可实际说出来的话简单，实现起来也意想不到的难，几次模拟考试，陈霄的成绩都不太乐观，然后这小子心态开始有点崩了，好在苏洋一波一波的请吃饭请复习才缓过来。
　　谢百川其中寄过几次书过来，也发过一些文档过来给苏洋，不太懂的问题大多数都是线上解决。所以最近苏洋觉得自己很在状态，没准真的可以去一中，还是重点班级那种。
　　谢百川给苏洋讲题，苏洋给陈霄讲题，时间过得特别快。
　　谢百川给苏洋唱过一首周杰伦《稻香》，那天也是第一次通电话，在准备挂的时候，苏洋说：“诶，你声音还蛮好听，唱歌还蛮好听，可以来一首吗？”
　　于是，谢百川就唱了一首稻香，清唱。
　　苏洋单曲循环这首歌整整一个星期。
　　苏洋在看书时候，或者是突然间想到以后的时候，就会听苏打绿的《相信》。
　　音乐是可以让人看到更多的。
　　忙忙碌碌，学学习习，最后一张卷子交上去，决定自己会去哪个学校，真缥缈。
　　要说苏洋人生第一次开挂那大概就是这次了，苏洋爸妈中了一张彩票，福利彩票五百万。


第15章　
　　这件事情其实有个由来，按理说，这单彩票是错过的，在苏洋的记忆里。
　　苏洋爸妈以前一段时间内都比较喜欢买彩票，然后每次都会中一些小钱，直到后来有一次，因为吵架而错过的一张彩票，它就是这五百万。
　　苏洋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刚好参加完中考歇的那两天，着实惊了一把。
　　诶？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时光倒流不是人为的还可以改变？
　　一大段问号在苏洋头中飘过。
　　直到苏洋找爸妈确认，看到照片后苏洋才真的相信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中彩票了会是什么心情？
　　苏洋知道了，完全的虚幻。
　　“你们今日不是应该在吵架闹不愉快吗？”苏洋问爸妈怎么会想到去要买彩票。
　　“你妈和你说的？中午你妈一直叨叨吵了几句，本来打算修电风扇，没想到拿出来的时候是好的，出去打开水的路过彩票店就把你妈写的那个数给买了，没想到……”后面苏洋爸爸说了一堆激动的话语，还可以听见苏洋妈乐的不可开交的笑声。
　　苏洋觉得可真牛逼，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改写了，不只是命运啊。
　　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有钱了啊。
　　有钱啊，不是其他的东西。
　　从知道自己家中奖的那一刻起，每天都在惊喜和惊慌中度过，苏洋爸妈怕走漏消息，去领奖的时候紧张的要死，苏洋从没经历过这件事，所以也跟着紧张，甚至有一种自己中考考不好也无所谓了的感觉。后来想想，不能对比，中考也重要，领奖也重要。
　　苏洋爸妈在领完奖以后连夜坐车回到武汉，回到家里。
　　家里三个人坐在一起，神情带着兴奋和对未知的跃跃欲试。
　　当苏洋看到父母眼睛里的那种神情的时候，突然间有点心慌，曾经错失掉的东西，为什么还会回来？
　　命运的走向会是什么？
　　苏洋觉得这种天降之财，捐掉一部分做善意比较好，叫爸妈捐出一部分。
　　父母归家，最操心的还是父母的父母，爷爷奶奶担心爸妈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才回来，爸妈就说打算回来做生意，打工太累了，还挣不到钱，没时间陪儿子。可这么说，爷爷奶奶还是忧心，爷爷奶奶就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哪有那么多本钱，责怪爸妈为什么回来的这么仓促，苏洋爸妈就说自己存了一点钱，回来也是做小本买卖，不碍事，打工打一辈子将来也买不起房子，现在孩子还不算大，正是好好奋斗的时候，叫老两口别瞎操心。
　　所以说人有闲心考虑其他东西的时候，那一定就是跨越了一个障碍。
　　苏洋这几天心神不宁，老觉得太梦幻。
　　莫非老天爷是想让我好好体验一下人生后再让我去相见？
　　百思不得其解。
　　秘密在自己心中是秘密，在大家心中的咪咪就是共享。
　　苏洋爸妈最近表情一直都是那种佛光高照的感觉，亲戚们一直都笑着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苏洋爸妈就说儿子成绩不错，可以念个好学校之类的话。
　　况且，苏洋这次预估考试本来就很不错，可以念个一中。
　　和爸妈说的时候，爸妈超级开心，还问苏洋有没有想到的东西。
　　苏洋第一次在这个年纪体验到金钱的快乐和一点点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
　　苏洋怕这一切都太过于不真实了，有点担心适得其反，这天降之财，就怕无福消受。
　　苏洋和爸妈商量说可以捐一点钱出去，花钱消灾嘛，剩下的钱再自己经营比较好，爸妈也说可以，就是不知道捐款渠道。
　　苏洋可真是第一次信命这个东西。
　　找到渠道后，苏洋爸妈按人头共捐了五十万出去，剩下的钱苏洋们觉得也很满足。
　　苏洋爸妈打算就直接在武汉先去买房子和买门面了。
　　“苏洋，你暑假去上海吗？”陈霄发来消息问苏洋。
　　“不去了，我爸妈回来了。”苏洋。
　　“哦，那你有时间就过来找我玩呗。”陈霄说。
　　“可以。”苏洋说，正好想换换空气。
　　严飞考完后也给苏洋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喂，听说你考的挺好的，怎么样？是不是能进牛逼的学校？”严飞说。
　　“也就还行吧，你呢？考得怎么样？”苏洋问。
　　“我啊，老样子呗，这不是多亏了你的辅导，我这才不用交白卷嘛，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玩呗。”严飞说。
　　“是不是啊。”苏洋说。
　　“嗯，你过来就叫上我，我这两天也和陈霄经常约的呢。”严飞说。
　　“好哦，等我去的时候就和你们说啊。”苏洋说，“对了，新手机号给你。”苏洋将手机号报过去。
　　晚上□□点的时候谢百川在线，问苏洋考试考得怎么样？
　　苏洋说还不错，一中直接迈进去，邀请谢百川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武汉玩。
　　苏洋爸妈这阵子跑武汉比较勤，到处看房子看门面，和老朋友联系的也勤了，谈笑间脸上都是笑呵呵的光彩照人，以前哪是这种表情啊，果然啊，还是暴富比较好。
　　苏洋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明明中奖是喜悦的，可苏洋却觉得有点儿发慌，这要是以前，苏洋肯定觉得中奖了，就去买几套房子然后就辞职，不上那个破班，先出去玩一圈，然后慢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想到就很爽啊，可惜，以前连买张彩票也不会中的人。
　　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天降之财，苏洋心里有一种隐隐兴奋的感觉不断在叫嚣，自己家终于不再是为了一两万块钱儿折腰的人了，生病了也不用一直拖着不愿意去就医了，开衣服也不用首先看吊牌了！
　　掐指一算，这是幸福的味道。


第16章　
　　苏洋来武汉的前一天就约上了陈霄还有严飞，自己也提前一晚上到武汉定了个酒店，打算自己待一会儿，明天还可以睡个懒觉。
　　酒店里的电脑网速还行，苏洋登上QQ，刷了一会儿博客，玩了一会儿游戏。
　　打游戏的时候，苏洋就接到来自哆啦A梦的视屏通话，苏洋打开视屏，这是苏洋第一次视屏，虽然打电话也讲过普通话，但是这次是看着对方讲话，谢百川笑的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你在干嘛？打游戏吗？”谢百川说。
　　“嗯，不打了，你那边天气怎么样？”苏洋说。
　　“外边有点热，听说明天阴转多云，你呢？你今天是出去玩吗？”谢百川说。
　　“嗯，我在武汉，过来找朋友玩两天。”苏洋说。
　　视屏中的谢百川穿的是黑色背心，戴着金边眼镜。
　　“你近视吗？”苏洋说，好在普通话讲的还算可以。
　　“嗯，有点儿。”谢百川说。
　　“来，听一首黑色毛衣吧。”苏洋打开音乐共享发过去，“和你衣服挺搭的。”
　　音乐在两边同时响起，周杰伦的声音仍旧还是那么容易带人进入青春。
　　“现在可是夏天。”谢百川笑着说。
　　“反正都是黑色！”苏洋。
　　“对了，你这次考得怎么样？”谢百川说。
　　“唔，一般吧，应该可以进我们这儿一中。”苏洋笑着说。
　　“看来不错嘛。”谢百川说。
　　“你呢？升高三了吧？”苏洋。
　　“嗯。”谢百川
　　“怎么样？”苏洋说，“一般你们这种学霸的压力，我们这种小鱼小虾是感受不到的。”
　　“我们学霸嘛，什么压力都可以转化成学习的动力。”谢百川。
　　“我也快要高中了啊，时间过得真快。”苏洋感叹。
　　“是啊，我也快要高考了。”谢百川说。
　　“那你有想去的学校吗？就是大学，或者说哪个城市？”苏洋问。
　　“北京？但北方有点冷，怕不适应，上海也挺好的，唔，这个是比较难选择。你们那儿呢？诶，武汉好不好？”谢百川问这句的时候笑着朝镜歪了下头，表情有点好笑。
　　“武汉好啊，武大，华科都挺好的。”苏洋说。
　　“武汉大学挺多的。”谢百川接着说。
　　“是啊，你暑假怎么在玩？”苏洋问。
　　“补习啊，还能干嘛，不过我们家打算月底出去玩一趟。”谢百川说。
　　“哦，那以后有时间请你喝茶。”苏洋笑笑。
　　“那好哦。”谢百川回道。
　　歌曲自动换到了苏打绿的《无与伦比的美丽》。
　　“这首歌，是主唱写给他好朋友的。”苏洋说。
　　“这样啊。”谢百川说。
　　苏洋觉得谢百川可能也不是很喜欢听这个八卦，可是开视屏总得聊些什么，然后苏洋很热心的给谢百川分享自己的偶像团体主唱的那些事儿，说起来从这首歌夸到那首歌，从这个人夸到那个人，然后还说到一定要去看现场才能感受到他们的无与伦比的魅力，这种魅力是无处安放的！
　　苏洋讲的既兴奋又平静，仿佛以前看演唱会的一幕幕场景又重现在自己眼前，那种热血沸腾，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真的无法说明，最后只能用淹没现场的欢呼声来概括。
　　除了看英雄联盟决赛，苏洋就觉得去看苏打绿演唱会是最燃的了。
　　“你真的很喜欢苏打绿哦。”
　　“嗯，是啊。”
　　这天晚上，苏洋还给谢百川谈到了几首歌的出处，说文字的魅力真的很大，这些背后的作者诗人真的很厉害。
　　两人互道晚安后就结束了这一天的活动。
　　第二天苏洋睡到十点多钟，被陈霄电话给打醒催着出门，然后苏洋起床洗漱退房。
　　武汉真的是经常都在修，从未改变过！
　　搭上公交车到约定地点，苏洋还没下车就看见那两人站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