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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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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光瞪大眼睛,“就是那种可以把丧尸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异能?”
秦槐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话头一拐又转回他们头上,“这位小兄弟什么异能呢?”他朝居北看了过去。
居北直视回去,“你昨晚应该看到了。”
“噢,”秦槐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眼睛别有深意地盯着居北猛瞧,嘴巴翕动,一连说了好几个后生可畏。
居北一言不发地牵了牵嘴角,算是接下了他的夸赞。
贺安翼也对居北的异能属性好奇的不行,抓心挠肝地想去问居北,但是一想对方性格就知道他不会说。
于是只好找绿豆豆答疑解惑去了。
‘豆豆哥,秦槐这个反应,居北难道不是普通的火系异能吗?可我看他之前放火放得那么溜,应该是这个异能没差了吧?’
绿豆豆难得的支支吾吾了一番,‘这个,他情况比较特殊,我,我也说不准。’
‘啊??什么特殊?’贺安翼有点蒙圈了。
‘这跟你当初的选择模式有关,既然选择打boss通关了,所以这些剧情相关信息就都被我扔到垃圾桶里了。’
贺安翼感觉自己脑子有些凌乱,‘你的意思是说,居北是剧情人物,还是比较重要的那种?’
他的重点抓得很准。
这回绿豆豆没再回答,闭上嘴巴直接开始装死。
贺安翼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秦槐,想着从他那里挖点信息过来,却没想到秦大叔也正盯着他看,看到他的眼睛转过来了,嘴角立马歪出一个笑来,还十分色。情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是一个带有强烈性暗示的动作。
贺安翼脸抽搐了几下,他忍着想打人的冲动将眉头透皱得更深了,“大叔,你渴了?”
‘对,就是这样,不能让他看出你的性取向,记住你是直男!’绿豆豆十分自豪地挺了挺腰,这回还真让它挺直了几度。
秦槐十分骚气地扬了扬眉毛,“恩,渴了。”他从开着的包里取出一个牛皮水壶,眼睛却还盯着贺安翼不放,这时候稍微对他有点意思的小男孩就会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水壶,仰头喝一口然后嘴对嘴地渡给他,接着顺理成章的,他今晚就能摸到这个俊小子的屁股了。
绿豆豆十分嫌弃地读取了秦槐心里想的那些弯弯道道,末了吐槽了一句,‘这个人简直gay气冲天!’
贺安翼显然并不想当那个上道的小子,比起雌伏,他更倾向耕耘的那个。
听完那个男人的心里话,贺安翼戏谑地把嘴角一翘,给了他一个宛若直男的谜之微笑,“渴就喝啊,光拿着也不能解渴不是?”
话说到这里,秦槐再傻也明白了,这人看不上他。
他也不想招人嫌,仰头喝了口水,冲人笑笑算是揭过这篇了。
贺安翼把头往居北肩膀上一歪,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浩然正气,才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干净又美好的。
居北侧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就又闭上眼睛开始淬炼自己的精神力。
贺安翼见对方没有矫情地把他推开,心里既美滋滋又酸溜溜的,毕竟他心里清楚,一个直男是不会太把同性的某些亲近行为放在心上的,只要不表现的太露骨,他们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居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虽然是问句,但贺安翼的心里已经是笃定的了,他甚至开始盘算以后怎么抱紧主角的大腿成为人生赢家。
绿豆豆模棱两可地恩了一声,心里却悄悄为贺安翼点了个蜡,用一句十分有深意的话来概括就是,你猜中了这个故事的开头,却永远都想不到会有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等着你。
9、末世狂欢(九)
秦槐自讨了没趣,将水壶往包里一扔,发动汽车,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大叔开车架势相当恣狂随意,左摇右摆,横冲直撞,一路磕磕碰碰差点没把这车给撞毁。
末世的车辆何其珍贵,更何况烈火朝歌离这还很远,他这么乱来恐怕没多久这车就要散架,没了车,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精神力频繁透支,又找不到安全的地方休息,最终被丧尸咬死在路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刺激。”秦狂这黑皮汉倒是享受得很,笑声从一开始就没断过。
贺安翼心里恼怒,好在他抓住了车顶扶手,及时稳定住身体才没有压到居北身上,要是把他家宝贝压坏了谁赔得起?!
智障!什么年头了还玩这种把戏?
另一边陈小光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苍白着脸紧紧扒着居北的手臂才没有丢人的尖叫出来。
‘安翼。’绿豆豆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贺安翼狠狠磨了磨牙,‘看我的。’他在指尖悄悄凝聚了一团电光,目光如炬地盯视着秦狂的后脑勺。
他的设想是——先把黑皮汉子放倒,再翻到副驾驶想办法夺回方向盘,将车强行停下。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身旁的男人打断了。
“停车。”
“恩?”前座的秦槐依言踩了刹车,将车稳稳地停靠在路边,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小解。”
“巧了,我也正好尿急,咱们一起吧。”秦槐呵呵笑着,一双多情眼盯着居北,就跟馋猫看见小鱼干一样,就差没真流下口水来。
居北并没有回应他的提议,却在秦大叔转过头去开车门的时候,突然出手抓住了他头发,用力往后座扯。
“小兔崽子你干嘛!”秦槐又惊又怒,因为疼痛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倒去。
贺安翼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好在绿豆豆提醒了一下,这才没忘把一旁同样目瞪狗呆的黑皮大汉给电晕了。
黑皮大汉是力量异能,天生有些反应迟钝,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就感到太阳穴一疼,措不及防之下就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你想带我们去的地方不是烈火朝歌吧?”居北的手指又收紧了些,子夜黑瞳中泛起泠泠寒光。
秦槐嗤地笑出了声,“小娃娃精明是精明了点,但到底还是嫩。”
话音未落,居北就感觉四肢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手脚不听使唤地僵硬在原地,如同被点了穴位的木头人。
贺安翼也感觉身体变得十分僵硬动弹不得。
‘破。’绿豆豆轻轻念了一声,附加在贺安翼身上的无形力量瞬间就消失了。
贺安翼心口一松,悄悄问绿豆豆,‘秦槐的异能会持续多久?’
‘大概三十分钟。’
贺安翼看到那边秦槐将居北抓着他头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居然十分变态地将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拽到唇边一点点地舔了起来,间或发出几下响亮的吸唆声。
居北的手指上遍布口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贺安翼因为要假装被异能控制住的模样,没有把头转过去,有限的视野中只能看到秦槐那个变态和居北被抓住的手。
不过想也知道居北现在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好想打人!’贺安翼把手指捏得咯咯响。
‘冷静点,冷静点,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绿豆豆十分提心吊胆地在旁边引导着自家宿主放松,末了还甩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判断,‘居北没那么弱,我只知道秦槐要完蛋了。’
‘也对,毕竟是主角,按照正常小说发展套路,他肯定是狂酷霸炫拽,分分钟能收一个足球队当后宫的那种人。’贺安翼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脸色又变得奇怪起来,‘后宫…豆豆哥,媳妇可能会收后宫怎么破在线等十万火急!!’
‘你等等,我帮你查查。’
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音过后,绿豆豆非常温柔地喊了贺安翼一声。
‘……豆豆哥你别这样,我害怕。’贺安翼强忍住搓胳膊的冲动,僵着身体坐在软座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找到了一个点赞破万的热门答案,安翼要听吗?’
贺安翼眼睛立马亮了,‘必须的,快快快!’
绿豆豆温柔的声音立马转换成鸡血模式,‘喜欢他就表白啊,光暗恋有什么用,暗恋人家也不知道啊,不同意就摁倒啊,再不行就强x啊!怂有什么用,天上又不会掉媳妇下来!有后宫就抢他后宫啊,全抢走啊,抢走不就只有你一个人爱他了吗!他没人爱只有你爱他了啊,再铁的心也该融化了吧!快去啊!墨迹什么啊!墨迹了就有媳妇了吗!情商低就是借口吗?不主动活该当一辈子的单身狗啊!’激情演讲完毕,绿豆豆的声音猛地一个急转,十分小声地,‘这是那位热心网友给的答案。’
很好,很强大!
贺安翼听得目瞪口呆心服口服,好久才咔咔咔地把视线放回了变态秦槐的身上。
秦大叔玩够了居北的手指,又眯着眼笑呵呵地伸手过来捏贺安翼的脸,‘等叔叔享用完大餐,再回来好好尝尝小甜点的味道。’
脸被人不轻不重的一捏,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块,面容俊朗的青年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却碍于异能的钳制不能动弹分毫。
贺安翼非常生气,脸都臭了,快气炸了,‘豆豆哥,我拒绝当小甜点。’
绿豆豆也生气,气的脚下的棍子都颤了好几颤,‘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这个吗!’
贺安翼哼哼唧唧,‘就算他长得成熟又帅气也不能贬低我的魅力啊,我本来还打算收他做二老婆的!’
这回轮到绿豆豆目瞪狗呆了。
‘生——气。’贺安翼眼睛里的火苗都快蹿出来把秦槐给烤了。
绿豆豆两眼一翻,卒,享年x岁。
“呵,脾气还挺大,操起来肯定也挺带劲儿,要不是时间不够……”秦槐边说边急迫地打开车门走到后面把居北抱了下来,走之前还很惋惜地伸长脖子亲了口贺安翼的右边脸,“下次有机会,叔叔一定好好疼疼你。”
短短刺刺的青茬刮过脸颊,贺安翼的脸黑的都快赶上锅底了,心里却委委屈屈的,‘豆豆哥,他调戏我,我是不是该调戏回去?!’
‘……’绿豆豆突然觉得做一具尸体真好,不用回答这种让ai崩溃的问题真是太幸福了!
秦槐一脸趣味地盯着贺安翼看了几秒才退出了车子,把车门一带,就猴急地压到居北身上去了。
‘安翼!’绿豆豆突然诈尸,作为优秀ai的它可没忘了自己的职责,‘这个地方不宜久呆,快,抢车!’
‘不,居北他……’
‘他厉害着呢,咱们快走,一会儿回来接他!’绿豆豆急得上蹿下跳,连尸体也不装了,直接从濒危状态满血复活。
‘不行!’贺安翼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项提议,他十分迅速地从座位上半站了起来,躬着身将长腿一迈直接就踩了过去,他先是转动钥匙将汽车发动,又将人事不醒的秦狂一脚踹了出去,最后还在车里做了几套准备动作,确定全身的筋骨都活动到了,这才气势汹汹地朝外面嚎了一嗓子。
“秦槐你他妈住手!”
绿豆豆觉得,如果贺安翼要拯救的人不是本身自带主角光环的居北,恐怕这会儿木已成舟,菊花都差不多该变成向日葵了。
也幸亏对方是居北。
这边,贺安翼嚎了一嗓子跨出车门,看到那情景眼睛瞬间睁大,就跟被人点了穴位一样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车旁扭扯在一起的两人,脚就跟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黑发的青年死死地用膝盖压在秦槐的肚子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男人的下颚迫使对方张大嘴巴,白森森的刀像一抹虚幻的影子一样快速地钻入又钻出。
鲜红的血液溅在了那双漂亮的手上,那样饱含温暖阳光味道的小麦色皮肤却沾染了罪恶肮脏的鲜血。
就像艺术家在转身时不慎将颜料甩到了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上,让人忍不住从心底里生出些心痛和惋惜来。
居北整个人都是坚定的如一块磐石,他捏着男人下颚的手臂青筋虬结,单薄的肩背弓成一道固执的弧线,另一手握着刀,干脆利落地将他的舌头挖了出来。
当那团软肉被摔在地上发出一记响亮的声音时,贺安翼就连呼吸也忘记了,他看到青年丢下了刀子从秦槐身上站起来,低着的脑袋看不清面容,垂在身侧的五指还滴着血。
可怜的大叔痛苦地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在地上打滚,却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全,那声音从嘶哑的嗓子里漏出,传到空气中变成了尖利的‘玻璃渣’,刮得人耳朵生疼。
他就像一只被砍断了尾巴的鱼,垂死地翻着,跳着,翻着,跳着……苦苦地挣扎在猎人的砧板上。
恍惚之间,贺安翼看到了天堂,又看到了地狱,看到了代表纯洁的美丽天使突然幻化出了丑恶的肉翅。
他的确是被这画面刺激到了,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利索地上了车,踩下油门歪歪扭扭地开上了大道。
大脑是混乱的,如一团被扯乱的白线,四五十结,缠缠绕绕地挤占了所有的剩余空间。
等到他撞倒了路边的一棵绿树,差点冲入了河道,才终于恢复了冷静,混沌的大脑逐渐恢复色彩,封闭的五感渐渐被打开。
后座的陈小光不知什么时候解除了被定格的状态,白生生的脸蛋上遍布着眼泪和鼻涕,他尖叫着,疯狂地拉拽着车门的把手,“贺安翼,我要回去找我表哥!”
“把车门打开!”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表哥!”
贺安翼迷茫地看着前方,过了会儿,他又低下头,懊恼地在方向盘上不轻不重地撞了几下,低声自语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快!回去找表哥!!”陈小光见青年总算停住了车,才终于放弃了门把手,扑到椅背上抓着贺安翼的后领一阵猛烈的摇晃。
“okok,我们去找表哥!!”贺安翼在一片混乱中急急忙忙地将车调转了回去。
陈小光这才松开了手,坐回座位上,将脸上的鼻涕眼泪抹干净,只是眼圈还是红红的,看着就像一双兔子眼。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之前的位置,居北背对着他们站着,垂在身侧的手上满布着干涸的血迹,躺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已经不再翻滚,原本一双风流的多情眼此刻满溢着深深的恐惧,他半撑着手臂坐在地上仰头看向青年,右手边是一个空了的药瓶,看不出是什么药物。
只是秦槐的口中已经不再有新鲜的鲜血涌出,衣襟上浸染的血在灼热的温度下也趋向干涸。
贺安翼刚把车停下就觉得眼睛不舒服,他使劲搓了搓眼皮,脑袋又开始发昏,眼前的画面不停地扭曲、旋转,整个世界都被烦杂的翁鸣声包裹。
“表哥!!”
陈小光的一声尖叫终于将他从这糟糕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贺安翼眼睛从迷茫瞬间变为清明,大脑突然的舒爽让他极为痛快地跟着嚎了一嗓子,“表哥!”然后旋风一般从奔跑的陈小光身边经过,抢在他前头抱住了半侧身朝这边看来的居北。
秦槐被这嗓音惊地一抖,咚地一声摔回了地上。
另一边,突然多了一个表弟的居北,“……”
因为速度不济而被落在后头的陈小光,“……”
就连安于躺尸的绿豆豆也看不下去的二次诈尸,对着贺安翼的耳朵就来了一发河东狮吼,‘快醒醒,那是别人家的表哥!!!’
10、末世狂欢(十)
贺安翼早就意识到了尴尬的处境,趁着这个机会将手收回来捂住耳朵,可这声音是从里头往外喊的,且只有他能听得到,所造成的耳鸣效果直达十颗星。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贺安翼低头摸了摸鼻子,在三个人的视线瞩目下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安翼,你现在这个身体有个怪病,学名叫抽风性躁狂症,就是说你发病的几率虽然不高,也没有什么征兆,但如果发了病,就会头昏目眩,意识抽离,具体来说就是你刚刚体验过的那种感觉。’
‘哇哦,这么厉害啊,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说这种病。’贺安翼惊叹地鼓了鼓掌。
绿豆豆浑然不觉他话中的调侃,苦口婆心道,‘所以安翼你要注意点嘛。’
又是这样,你这个马!后!炮!
贺安翼一脸愤懑地瞪着绿豆豆,‘你的安翼弟弟发动了鄙视技能,并且朝你吐了一口痰。’
绿豆豆不紧不慢地回了两字,‘反——弹——’
‘豆豆哥,你再这样真的会失去我的!’
‘那就失去吧,我早就想换宿主了!’绿豆豆的声音带出了哭腔,又怕贺安翼get不到让它痛心的那点,还强行幻化出两只爪子,意有所指地捏了捏自己弯得快断了的老腰。
‘噢。’聪明的贺安翼明白了绿豆豆想表达的意思,他立马选择了——无视。
贺安翼放开了被摸得通红的鼻子,抬起头朝居北露出了一个十分正直阳光的笑容,“那个……陈小光喊你,我怕你听不见所以帮忙喊了一嗓子,希望你不要介意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十分安静,只有贺安翼尴尬又突兀的笑声。
陈小光瞪大眼睛盯着贺安翼,十分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跑到居北身边,还自以为很小声地嘀咕道,“表哥,安翼好像被你吓到了,从开始就有点不正常。”
清清楚楚听了一耳朵的贺安翼非常满意地看了一眼陈小光,这么自然又不做作的理由,简直堪称完美地掩盖了他刚刚涉嫌占居北便宜的行为。
于是,不正常的贺安翼决定就坡下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居北,转过身就朝车的方向拔腿狂奔。
真是日了个狗了,尴尬的一秒都不想多呆,就当作自己被居北刚刚的血腥作为吓到了吧。
反正吓坏了的他不管做什么都是符合常理的。
可等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斜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摁住了门把,这回实打实吓了贺安翼一跳,腿一抖差点没摔地上去。
衣领被人揪住,温暖的手指蹭到了他后脖的皮肤,居北的声音从他身后发出,“小光,你来开车。”
陈小光气喘吁吁地迈着小细腿往这边跑过来,“知道了,这就来!”
贺安翼还处在居北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惊吓之中,就被男人拽着领子拉到了后排座位上。
关上车门后,居北就没再抓着他,松开的右手自然放在腿上,他是个左撇子,刚刚却是用右手抓着贺安翼的,因为他的左手上遍布血液和……口水。
是的,他被秦槐那个老混账疯狂猥。亵过的部位就是左手,居北皱了眉盯着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上哪找有水的地方去洗手?
用纸擦?抱歉,末世的纸巾十分珍贵,上厕所都不够用,怎么可能浪费在擦手上!
陈小光的异能?那得再等好久了,此时的少年累得都快踩不住油门了,再动用异能估计能猝死当场。
好在陈小光的车技很稳,并没有出现什么车毁人亡事故。
贺安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好说歹说地从绿豆豆那儿要来了一包湿巾,冷不丁就递到了居北面前。
青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地接了过去,抽出一张纸巾将自己的左手仔仔细细擦拭了个遍,最后擦得皮肤都红得快出血了,居北的脸色才好转了些,将脏污的湿巾往窗外一扔,终于放松地向后靠在了座位上,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疲劳地闭着,并不浓密的睫毛纤长而根根分明,在脸颊上投出扇形的虚影。
这是贺安翼第一次看到居北露出如此轻松的神态,这个常日里总是绷着一张脸的性感男人,此时却安静的如同神话故事中的睡美人。
贺安翼像是被眼前的美好给感染到了,便学他一样将身体放松了靠在座位上。
随着车子的高速行驶,阳光不断从车窗外挤进来,如水般在车厢里静静流淌。两排的树木快速倒退,光与影的交相变幻投射在车顶,成为贺安翼在无趣的旅途中,唯一可以追逐的乐趣。
“吓到你,我很抱歉。”闭着眼睛的居北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嗓音因为缺水而显得干涩。
贺安翼闻言坐正了身体,“没事,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吧?”居北好像是笑了,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下一秒又立马压了下去,“其实我也想不到,只是那样的行为,太让我恼火。”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贺安翼看到居北皱起的眉头,心里有些失落,嘴里却顺着他的话同仇敌忾起来,“的确,秦槐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家伙!”
居北这回没接他的话,皱着的眉心却舒展了一些,大概是因为贺安翼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卧槽居北不会是个恐同者吧?!
贺安翼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激荡不安,他心里委屈到不行,却不想眼睁睁看着这块让人垂涎的鲜肉还没来得及被他尝进嘴里就要飞走。于是只好压着心酸试探道,“gay都是这样吗?让人反感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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