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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职业素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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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个回马枪陷入险境,不然早就强弩之末的严家老大何至于蹦跶到现在。
就是丁家族长,严渊的老丈人都放下话,让严渊娶个别的女人,生他个十七八个。
“听说丁族长已经放话,让你娶他人,你打算怎么做?”这是个看着就让人舒心的男人,他眉目平和,双眼却是无神,笑起来却好像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
他就是严家五子,出生没多久后就患了眼疾,常年被其他兄弟喊做:瞎子五。
他也不过笑笑,从不动怒。
可以说,这世上鲜少有让严五少动怒的事情。
他母亲的宋家也是一直暗地里支持严渊的,这位看着早就被踢出严家继承权的儿子早已被人忽略,明面上更没人知道他与七爷的联系。在打击完严家老大在石油那块的利润,奔波了几天没阖眼的严渊就顺道过来找严五少谈下一步计划,这会儿两人谈完,便难得清闲了会喝茶。
严渊端着一杯茶,坐在藤椅上,夕阳透过窗户铺在他身上,淡淡的口吻,“我答应过丁嘉,这辈子我的孩子不会从别的女人肚子里蹦出来。”
这个爱的烈阳似火的女子,终究是自己亏欠的她。
死者为大,特别是死者还是个为自己能生能死的女人,他更不可能单方面毁约。
五少怔愣,一哂,“……那女人,到是运气。”
就是得不到严渊的爱,却能永远霸住严夫人的地位,就连她的孩子也成了严渊的唯一继承人。
至于那个养子,恐怕严渊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当做继承人培养吧,才能毫无顾忌的宠爱。
敲门声轻轻叩了三声,顺叔走了进来。
凑近七爷低语了几句,严渊刚松下的眉头又拧紧了,厉声道:“要你们好好照顾,就是这么照顾的?”
倏地站了起来,克制着怒火,“我先走了。”
“不留下吃饭?”五少有些惊讶,以往只要严渊来,总会陪他一起用晚餐。
这么多年来,鲜少看到这个万事了然于心的弟弟这么不平静的样子。
“下次吧。”严渊说罢,快步离开。
“是那个严成语?”五少见过这个养子一次,是个闲不住的,特别能闹腾,偏偏严渊纵容的厉害。
刚开始他以为不过是因为思念严成周,把感情附加到一个养子身上,顺便给长子做挡箭牌,现在看看恐怕不是这么回事。
现在严渊这失态的模样,恐怕根本不是做戏,那严成语分明就是戳进他心窝子里了。
严渊这个没凡人情绪的男人,居然也有下凡的一天,五少有些五味参杂。
“嗯。”严渊点了下头。
听着脚步声走远,五少喃喃道:“这小语,迟早会害了你……”
严渊进了车子,一言不发,一路沉默的低气压让保镖们越发噤若寒蝉。
刚进严家,就看到趴脚坐在楼梯下的包子,皱着一张肉脸,泪珠子哗啦啦的往下掉,短短的爪子在空中挥舞不让人靠近,脸上身上撞到了好几块地方还在流着血,嘴里重复着:“别碰我,我要爸爸,爸爸……爸爸!!呜哇……”
别看小家伙人小,脾气却大的很。
严成语撒泼的时候,别人根本近不了身,特别是这小家伙特能哭,哭起来还特宏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受了委屈。
可严家上下,自从撤了原先那批人后,谁还敢让语少受委屈,完全是被宠坏了啊!
而宠坏他的,还不就是看着生人勿进的七少。
看到儿子身上的伤,严渊脸色更黑。
一见到七少回来,仆人们吓得结巴,猛然低头恭敬喊了起来
“七少!
“七少……”
生怕被七少误会他们不管语少,刚想要解释,却被严渊淡淡扫来的眼神,给冻得不敢说话。
一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想要见到的人。
哭成核桃眼的严成语,好像装了雷达一样,瞬间把眼泪收了回去,吸了吸鼻子,啪嗒啪嗒的趴在地上爬过来,一把抱住严渊的小腿,睁着大眼,“爸爸!”
哭的时间久了,声音也有点嘶哑,但这会儿看到他最爱的爸爸,严成语哪里还会哭,极为依恋的蹭着亲近人腿上的西裤,鼻涕眼泪一块儿糊了上去。
严渊沉着脸,完全不理会脚边装可怜的儿子,“怎么回事。”
“从您离开后,语少就一直吵着要见您,看不到您他就不吃饭,还……”一个新来的女佣,颇有姿色,为了争取一点表现机会,大着胆子指着房子的墙壁。
刚进来只关注儿子,严渊到是没注意到整间房子被儿子弄成什么样了。
本来低调而奢华的一楼客厅里,被儿子弄得一塌糊涂,到处是打翻打碎的东西,墙壁上还有用蜡笔乱画的图案,红的绿的,五彩缤纷,一看就知道是孩子的涂鸦。
这屋子的装潢,算是毁了。
严成语抬头看最爱的爸爸,发现爸爸不像往常那样抱着自己,连撒娇都没用,他脑海里只知道爸爸不理他了。
刚要瘪嘴开始哭,就看到爸爸低头的那一眼。
吓得往里面缩了缩。
看到儿子总算知道怕了,抱起缩着的肉球,经过几年他抱儿子的手势已经很熟练,严成语也自动在严渊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双手自动自发的环着严渊的脖子,“痛……”
严渊阴沉着脸,就是不看怀里的小家伙。
这小东西,就是来折腾他的!
“这批人都撤了。”
“是。”
无视那几个面如死灰的人,特别是排头明显年轻漂亮的女佣,自觉无脸的低下了头,几个年长的人眼神像刀子似得。
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漂亮要出这个风头,七少根本不会把他们撤了。
谁不知道,严成语那就是七少心尖尖上的幼子,那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当着面说语少坏话,谁给你的脸!
像严家这样薪水高,主子少的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都是这个自以为是狐狸精,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咱们七少还不定会动凡心,轮得到你吗?
回到房间,就让人请了医生过来。
拿出药箱,在棉签上抹了点酒精,将肉包抱到怀里,给他消毒。
虽然表情依旧冷厉,但动作却出奇的温柔。
严成语自动接收到“爸爸现在很生气”这样的讯息,也不敢闹,大眼上坠着泪珠要掉不掉的,时不时拿眼神揪着爸爸的脸色。
等到给儿子消毒完,严渊刚站起来,那小包子就要扑过来,严渊无法险险接住儿子。
“好好站好,别软骨头似得。”严渊脸色几度变化,忍了许久才啪一下打向儿子屁股。
啪啪啪。
“呜……哇——————”爸爸第一次打他,严成语简直不敢相信。
哭了很久,一点动静都没。睁开眼发现这次哭也没用了,爸爸根本不理自己,哭着哭着严成语就累了,这次耍可怜这招都不奏效。
“嗝。”哭的时间长,突然打了的嗝,要哭不哭的模样特别惹人怜爱。
再看爸爸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凑近严渊,站的直直的。
“知道自己错了吗?”清楚这小子打蛇上棍的能耐,严渊始终冷着脸,不给教训是不行了。
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说你很快回来,骗子……都是骗子!”
可怜巴巴的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证明他们都在骗自己。
“所以你就给家里画画,还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严渊有些头疼,严成语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鬼主意,一个人快把整个严家搅翻了,这性子到底像谁?
“我痛痛,爸爸就会来!”严成语双眼晶亮晶亮的,像是汇集了漫天繁星。
这是他意识里的观念,每次他痛了,无论爸爸再忙都会过来。
这么平凡无奇的童言童语,却敲入严渊结冻的心。
为了看到自己,宁愿摔伤?
孩子的心是最真实的,真实的喜爱他,需要他。
眼神稍稍柔软了些,语气更为严厉,“下次,再摔下来,爸爸也不会来。”
“呜……”严成语委屈的撅着嘴。
这次只是几个台阶,要下次为了见到自己从上面直接摔下来?严渊一阵心悸,沉下的脸色差点要让严成语再嚎哭起来。
一旁的顺叔刚处理完佣人,将医生带进来就看到这对父子的互动,见严渊脸上是想教训又不舍得,只能自己憋死的郁闷。
这么鲜活的七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
在严家这样的地方,孩子不允许天真,天真就意味着死亡。
但现在,只要语少在,七少就有喜怒哀乐,顺叔看在眼里,有些酸涩也高兴。
语少,大约就像五少说的那样生来就是讨债的,是七少的讨债鬼。
自那以后,七少不论去谈生意,还是处理家族事务,身边都跟着一个小尾巴。
小尾巴就是严成语,在七少身边他乖巧的很,不闹不哭的,只拿着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神盯着七少。
看的其他大佬一阵嗤笑,严渊你他妈又当爹又当妈,是拖了个拖油瓶出来吧。
终于,在严渊以击垮严家老大最后一处产业为要挟,总算得到严家老大松口,将严成周送回来。
这时候,七少的称呼已经成为过去式,才二十出头的严渊渐渐被尊称七爷。
接到严成周,一路上久未见面的父子两没说几句话,气氛冰冷,让顺叔看的心惊肉跳。
七爷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语少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缠着七爷,父子感情自然没的说。但周少不一样啊,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还次次都不欢而散,这会儿父子两就像敌人似得,看着哪里像父子?
气氛紧绷的才回到家,刚一下车,七爷太阳穴青筋一跳。
只见原本种满竹子的中庭,被铲平了,而那些郁郁葱葱的竹子被一捆捆放在远处地上格外可怜,一个个工人正在搬一株株桃树,忙的不亦乐乎。
七爷面罩寒霜,顺叔暗道一声糟糕。
这可如何是好?
这片竹林是七爷的心头好,就是之前丁家族长来了都没让进去,这会儿全部被连根拔起了。
顺叔硬着头皮叫来一个佣人,问了来龙去脉才知道原因,找到语少就把语少抱了过来。
这会儿的严成语还相当调皮,就算七爷日益威重,也没怕过。
反而一把扑了过去,脆生生道,“爸爸,抱!”
七爷将包子接住,“你弄的?”
“竹子不好看,我要吃桃子!桃子好吃……”本来说的很兴奋的严成语,注意到自家爸爸越来越阴郁的脸,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越说越小声。
语少,你不能这样啊!
这片竹林是七爷从小喜欢的,你怎么能直接给拔了,拔了,拔了……
再说谁说种了桃花就一定有桃子吃,您要吃桃子七爷还能不给你吃吗?至于吗?至于吗?
见爸爸还是不说话,严成语就死命扑倒七爷旁边亲脸蛋,大大一声“啵”,眨着大眼,天真的问:“爸爸不高兴吗?”
顺叔:七爷能高兴就有鬼了!您直接把竹园换成了桃园啊……
“到了季节,让你顺叔陪你摘。”沉默许久,七爷淡淡开口。
“耶,爸爸最好了!!!”严成语一高兴,又抱着七爷大大亲了一口。
顺叔刚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就发现跟着七爷下车的周少,那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语少,心下一跳。
☆、第79章 Part76:痛觉
彻底失去了意识,黎语本能凑近身边让他非常想念的味道,这味道遥远、安心……却熟悉。
看着蜷缩着自己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脆弱、易碎。
好像那场大爆炸,与他完全无关似得。
少年在七爷印象里,虽清瘦但十分健康,有些小聪明又很谨慎,懂得藏拙和伪装,显而易见是个他希望自己显得讨喜,就好像不讨喜不圆滑就无法生存下去一样。现在如同一头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自己腿上很狼狈,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苍白的近乎透明。
这孩子防备心很重,至少见面的两次他都表现出惧怕和恨不得远远逃开的警惕,
刚要推开少年时,少年似乎很不安,紧紧的攀住七爷的脖子,熟练的好像这个动作做了很多遍一样,显得霸道、不讲理、胡搅蛮缠。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这少年,是找死?
身上都被少年染湿,七爷没感觉到似得,曾经也有个无法无天的小子,每天晚上如果晚睡就会上来这样缠着他,和他坚持着:爸爸不睡,我不也不睡的方针。
习惯到让七爷在那瞬间怔忡了。
虽然这表情消失的很快,顺叔却发现了。语少失踪后他是眼睁睁看着七爷每况愈下的状态,无论是心病还是内忧外患都在折磨着重伤未愈的七爷,每一次七爷都云淡风轻的撑过去,在外他永远是严家上下的神。
那反复的头痛却是最大因素,若不是封锁的好,或许现在那些老家伙早就开始窥觑严家家主的位置。
也许不是为了给成周少爷一个尚且太平的严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走了。
别人求着七爷,怕着七爷,可,七爷终归只是个人,再冷情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需要。
在黎语昏迷时本能抱住七爷的瞬间,他分明看到七爷挺直的背脊微微颤了一些,那是他第一次从七爷的眼中看到短暂的迷茫,瞬间几乎眼热。
太久了,自从语少失踪后,七爷冷得像冰块,更别提周少向来仇视七爷,连好好坐下来说话都不愿,更何况父子子孝,十几年了,大少真正是寒了七爷的心了。
就是假的也好,就是像也罢,七爷理智到像一台运作的机器,若黎语真是巧合,就让这个巧合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七爷,需要一点安慰和思念的寄托。
哪怕,少的可以忽略不计。
……
分明知道,这只是黎语本能的怕冷,但七爷却不再推开。
在保镖惊异的目光中,七爷将湿哒哒的孩子抱在怀里。
当要接过那孩子的时候,黎语若有所觉,抱得更紧,死不撒手。
七爷的清淡温和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
居然就这么放任了,抱着黎语离开。
七……七爷!
居然,纵容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七爷做什么,自然不需要解释,亦不需要任何人反驳,就是再不可思议,这支队伍依然很安静跟随上去。
一个保镖抱起另一边中了枪伤的少女。
车队像来时一样,悄然无声离开。
对讲机发出嘶嘶声,似乎因为在海上,不太清晰。顺叔不敢怠慢,“找到人了?”
这次要不是杨家旁系那小子死里折腾,也不至于把人给险些弄死了,看这两个小朋友的模样,估摸着也没被少折腾。
“未发现此人……找到同党的尸体……有部分尸体碎肉模糊。”
作为严家的护卫,只报告所见所闻,自然不会添油加醋。
这话已经说明,杨洋很有可能沉尸海底,或者被炸弹炸的看不出来了。
顺叔看向七爷,等待指示。
“不必插手。”就是微笑,七爷的眉目依旧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收队。”顺叔对着对讲机那头道。
无论这杨家旁系有多折腾,也没触到七爷什么,七爷只是来还一个不小的人情,而现在,这人情已经算还给黎语了。
至于杨家的家事,就是不说,也自会给一个交代。
……
一队人马靠近漂在水上的一块不大不小的浮木,隐约能看到一个慵懒坐在上方的人,此时离得还有点远,看着手上的定位系统,“在那边!”
离得近了,才发现浮木上的男人狼狈不堪,也不知是淤泥还是鲜血模糊了面容,只有一双如狼般的眼神依旧不含糊,那人背后一大块皮肉没了,像是被炸烂了似得。
这人居然还颇有闲情逸致的拿着肉,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过来的鱼。
这江面上哪里有肉?这肉,不会是……雇佣兵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男人受伤的后背,上面还挂着被炸的稀巴烂已经止了血却没有好好处理过的肉,丧心病狂的程度,就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雇佣兵都看的头皮发麻。
快艇的声音不小,男人似乎才回神,懒懒的朝着来人打了声招呼,“hi~”
杨瑾然站了起来,脚上一蹬就上了快艇,来到位置上。
“杨先生,建议你最好去包扎下,如果发炎恶化可能会危机生命。”国字脸的男人边说着英文,边拿出一瓶伏加特递了过去。
本意自然是让杨瑾然消毒;不过对方显然不这么想。打开瓶盖,就一股脑儿吞了几口,酒精的刺激让他舒爽的叹了一声,顺便还抖了抖肩,一副无所谓的懒散样,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阳光下一张脸是僵紫的,笑得却没心没肺,怎么看都像电影里受了感染的丧尸。
“要是那么容易能死,就好了~”
杨瑾然说的是华文,雇佣兵听不懂,但终究没再劝说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至于雇主要自个儿作死,他们可没闲情管。
不过此人实在古怪之极,从没人不断给他们钱,他们的价格可不低,却从没下过什么任务,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只认为这杨先生有钱没地方花。
杨瑾然眉梢微扬,因缺水而干裂的唇勾起摄人心魂的妖冶笑容,死是什么味道?
他,天生没有痛觉。
从出生至今,他一直在追寻着极致的痛。
可惜……
懒洋洋的趴在位置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打着精致中国结的玉佩,从冰冷的指间传来光滑温润触感,神情是令人颤抖的温柔。
想到那双漂亮的夺人心魄的眼,杨瑾然兴味盎然的脸上瞬间注入了激情,艳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却冷得令人通体生寒。
*
五中三年级老师办公室。
“黎语发烧了?”看着成绩进步了很多,险些能进一班的毛天宇,梅老师很欣慰。
自从上了初三,这两个五班的孩子可给她好好争气了一番。
这次分班后,梅老师再次成为一班的班主任,对黎语这个上进优秀的孩子她自然印象深刻。
“我照顾了他一晚上,今天还要去挂盐水,所以我想这几天可能没办法来上课。”毛天宇说的格外真诚,一张娃娃脸近视对朋友的担心。
“行了,过几天补个病假条,你好好照顾他,让他也别太辛苦了。”梅老师很好说话的放了行。
出了办公室,毛天宇松了一口气。
等放学回家后,就看到同样着急的邵祺。
黎语一声不吭,到底去哪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邵祺烦躁的拿了出来,看到是黎语发送的,迫不及待的打开。
慢慢的,他的视线几乎离不开手机屏幕,黎语这条短信很长,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明,甚至包括他的一些想法。
愤怒让邵祺看上去犹如一只摄人的兽,这是他从来不在两个好友面前展露的一面。
毛天宇一凛,毛孔都倒竖了似得,“怎……怎么了?”
“黎、语!”又是心痛又是受伤,“你究竟有没把我、们、当、做、朋、友!”
☆、第80章 Part77:冷感
当两人带着人来到黎语说的事发地点时,只看到倒塌的房屋和一辆辆警车,警察将这地方围住,所有无关人员被隔绝在外,空气中是粘稠的砖瓦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里边还在做救援工作。
无论用什么办法,两人都进不去。
两人的情绪,随时都会引爆。
若不是他们这么无用,黎语是不是就不会想着单枪匹马赴约?权势,一次次的鞭笞着他们的内心,现在的他们甚至什么都没有。
邵祺沉着一张俊俏的脸,肃杀之气格外浓重,一个人影仿佛在不远处走动,那险些溢出来的怒火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邵祺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毛天宇定睛一看,杨洋!
“什么,还没找到?”杨洋想到以后没有杨瑾然给他当打手,他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回了,特别是现在家里日子可不好过,爸妈都在找这位堂哥。
正在烦躁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一阵阴风。
刚要转头,就被一拳打到在地,惊怒之下捂着脸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脸上的刺痛还火辣辣的。现在的邵祺就像一头被释放了猛兽,见人就咬,凶狠无比。
在学校里,他多次挑衅过邵祺,邵祺别说动粗,就是回嘴的次数都很少,从来没有一次像如今这样爆发,让他打从心底颤抖,莫非这才是真实的——邵家大公子?
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留情砸了下去,那些保护杨洋的人被邵祺两人带来的制住,眼看着杨洋就要被邵祺打残。
“别……别打了……”
“住……手”
邵祺好像疯了,往死里揍,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但直到此刻杨洋才真正感受到邵祺的凶悍,每一拳打在他身上都好像要死了一样,本来要破口大骂,在接触到邵祺要吞了他的残忍眼神,杨洋就萎了,和谁讲理都别和疯子,因为他听不进去。
“邵祺,冷静点,我们还没找到黎语!”见邵祺发了狂,毛天宇心中有些解气,但想到背后的杨家就控制住愤怒了,这会儿看伙伴已经失去理智,起身阻止。
杨洋不能有事,至少现在不能。
这话让失去理智的缓缓回神,邵祺攥起杨洋的领口,一字一顿:“黎语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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