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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职业素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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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洋不能有事,至少现在不能。
    这话让失去理智的缓缓回神,邵祺攥起杨洋的领口,一字一顿:“黎语在哪里?”
    “……”
    “你只有一次机会。”
    那一刻,杨洋毫不怀疑,如果不回答邵祺真的会杀了他。
    “在……在……”杨洋嘴角裂开,他不敢呼痛,直接报了个医院名。
    就在此刻,他第一次发觉,邵祺一直以来只是懒得同他计较,不是真的怕了自己。
    “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若你再牵扯外人进来,就是我邵家真的倒了我也要你们姓杨的永无宁日!”
    没人怀疑,邵祺话中的认真,他真的会这么做。
    若黎语在话,就会感叹,前世的邵祺真的做到了,这是一头伏蛰在暗处的怪物,这头怪物长久孤独的舔舐着伤口,他没有同伴,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
    这一世虽情况有变化,但本性却不会改变太多。
    杨洋像一件垃圾被扔开,软软的倒在地上。
    *
    办公室。
    这里是黎语曾经来过两次的办公大楼顶楼,七爷端正的坐在木椅上查看文件,七爷喜欢木椅而非欧式沙发,但凡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七爷所有明面上的爱好都与华国文化有关,守旧、传统、老派似乎是七爷这一代人的特色。
    他们从不宣扬如何爱国,但却实实在在的透露着这些信息。
    一览无余的落地窗俯视而下,无论是人还是车流都显得渺小,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掌控感。不过七爷的心思并未放在这上边,他戴着无框眼镜,仔细而严谨的阅读刚提交上来的资产分析报表。
    面无表情的时候,更有种禁欲的严肃味道,但他平淡的眼眉无论何时何地都更像一个圣人。
    些微动情的喘息声和吸允声隐隐从办公桌下传来,在这间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而此刻在他身下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她正卖力的吞吐着七爷昂扬的部分,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巨大的事物却始终没有要释放的样子,虽如此但金发尤物暗自庆幸,她以为七爷有问题,不然为什么看到她都没半点反应,现在看来,七爷简直——太健康了!
    她就是诺斯贝家族的掌上明珠瑟蕾娜,从意大利追夫到这儿,守株等待七爷。
    一个足够美,足够热情足够背景的大美人,能够抛开一切矜持去取悦心上人,但凡是男人多少会动容。
    虽然瑟蕾娜看不出来七爷的心思,但她能感觉到,严并不排斥她!
    暗喜在心,嘴上更是卖力。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身下人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瑟蕾娜狂喜,难道七爷总算动情了?
    只看到那薄凉的唇开启,一双仍旧犹如深潭雪水般的眼,淡淡的瞥了过来,“下药?”
    短短的两个字,配上七爷不容忽视的气势,就是见惯大场面的瑟蕾娜也有些瑟缩,族长将她保护的太好了,不然也不会义无反顾的取悦眼前的男人。
    “只……只有一点点,我以为这是情趣……”在来之前,她就做好要一举拿下七爷的准备,当然不允许意外。
    只在唇上抹了少许,她当然也想过若七爷发现会怎么样,但首先这药量非常少,难以发现,再加上,若成功了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光是这点诱惑就足够让她冒险。
    再说一点点春药助兴,在两性之间算的上是情趣。
    七爷不置可否,黑蝶蝉翼般的睫毛交织出冰冷的视线,“我从不碰算计我的人。”
    那目光,毫无感情。
    瑟蕾娜如置冰窖。
    叩叩。
    “进来。”七爷不再关注身下泫然欲泣的女人,毫无起伏的声音依旧冷静、理智。
    顺叔走了进来。
    “七爷,刚才严八来电话,说是黎语小朋友高烧不退,不让任何人近身,医院方怀疑他可能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把人送去医院,就算仁至义尽,七爷自然不可能留下来。
    只是现在,人出了问题,顺叔想到这孩子的特殊性,还是以防万一过来报备了一声。
    七爷挑了挑眉,淡淡的合上文件,“准备车。”
    顺叔躬身应是,果然,那黎语小朋友在七爷心中,是有些不一样的。


  ☆、第81章 Part78:近身

……
    黑暗的漩涡席卷她的神智……
    火光犹如吞噬人的恶兽张牙舞爪地冲上天空,黑烟滚滚。海风带起滚滚热浪侵蚀着肌肤,周围火光四起,这艘船,马上就要爆炸了……
    她沉默的望着那火几乎要覆盖到英俊男子的全身,完好的肌肤化作黑黢黢的不明黑炭,看着他无助绝望的在火堆里翻滚,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快意,心中出奇的平静。
    黎家的两位公子都生不如死,大仇得报,她却想哭。
    一个人影窜了出来,端着水盆泼到英俊男子身上,即便火被熄灭但已经晚了,地上的人已经看上去不像一个人,像坑坑洼洼的怪物。犹如一具尸体般躺在船上,不明生死。
    黎语那张肥胖的脸上,居然滚落两行液体,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男子,也许是被吓到,也许是太悲戚,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是无意义的单词。
    他一动不动,脑中只有哥哥替他挡下的情景。
    为什么来救他?明明黎家已经放弃他了啊……
    明明从小到大黎君都不喜欢他啊……
    “哥……对不起……”他缓缓跪了下来,不敢触碰黎君。
    “哥哥……啊——————”
    他脑海里只有黎君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模样,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部位,拳头塞进了嘴巴里,抑制自己奔流而出的凝烟,泪水糊满双眼。
    黎语,崩溃了。
    长子废了,次子一辈子活在悔恨痛苦里,黎家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黎家人都该死!都去死!
    她听到自己这么说,歇斯底里的。
    然后就看到那个好好先生,从来都是笑眯眯,温和的像是没有脾气的黎语抬起头,那眼底是对她彻骨的仇恨,就如当初家破人亡的她一样。
    心好像被拧了起来,很痛。
    她没有错……
    没错……
    要怪就怪他生在黎家。
    …………
    ……
    余蕊猛然睁开眼,泪水糊满了脸上。
    她迷茫的坐了起来,肩上的痛楚让她跌回床上,很快有人将她扶了起来。
    “妈妈……?”抬头就看到一张憔悴难过的脸。
    “是我,是我!你终于醒了!”余母泪水涟涟,点了点头,“我和你爸轮流照看你,他刚回去,要知道你醒了肯定会开心疯了!”
    “我……”声音沙哑,她捂着头似乎很痛苦。
    “我去叫医生来!”余母慌忙的出去。
    余蕊迷茫的看着白色的被子,只记得梦里的绝望难过,却始终记不起具体内容,也不记得梦里有什么人,泪却毫无预兆的落下,甚至忘了擦。
    等她慢慢来到黎语病房门口,居然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的目光冷冽如刀。
    “我……我是黎语的同学,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本能的觉得这两个人不是善茬,特别是这一层与其说静悄悄倒不如说空荡荡。
    从自家母亲那儿得知黎语在发烧,她自然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还没等护卫回答,就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隔着房间听得不太清晰。
    “现在不方便,请回。”冷漠的话犹如机器。
    “小蕊,等黎语好些了我们再过来看他?”余母虽然也不认识,但有些眼力劲,这样的保镖不是他们余家请得起的,档次都不在一个上面。
    再加上担心女儿的身体,温声劝道。
    余蕊正要离开,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从走廊另一端走来,他们身上没有武器,甚至看上去很无害,但却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无懈可击。似乎稍有异动,就会死于非命一般的紧迫感。
    余家母女忘了动作,看着领头的男人慢慢走近,他穿着风衣,随着稳健的步履飘动,冷冷淡淡的眼神即使不笑也透着温和,给人一种乍暖还寒、冰雪初融的薄凉味道,散发的气势却是令人不敢少许忤逆的矜贵,这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余蕊只记得那双眼,没有一丝波澜的黑沉。
    门外两个冷肃的保镖看到来人,神色微动,打开病房门恭敬道:“七爷。”
    七爷只是轻瞥了一眼余家母女,便走了进去。
    余母颤了颤,少有的慌乱出现在她柔和的脸上。她虽然不认识,但却听说过。在华国,谁有资格叫七爷?就是名字里带个七字的,又有谁敢把自己当爷,所以七爷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她印象里的那个。
    刹那脸色一白,不由分说的拉着女儿离开。
    进入病房,就看到几个不敢靠近的医护人员踌躇在病床不远处,而床上的少年像一只湿哒哒的小豹子,即便看上去脆弱也隐含犀利的攻击力。
    也许是高热不退,汗水浸湿了全身。黎语蜷缩着自己发抖,无意识的皱着眉,好像正沉浸在噩梦中。
    这位病患是上头交代下来重点看护的,医护人员自然不敢强制打针,即便是挂了盐水,也要病患配合才行,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本来只是普通的热度转成高烧不退。
    可只要靠近,就会受到少年的无差别攻击,别看这人小小瘦瘦的一个,发了狠的折腾起来把好几个护士给伤到了。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让人通知了那位不方便惊动的贵人来。
    “是什么。”
    站在那儿像木桩似得医护人员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七爷问的是手上的针,在那有如实质的目光下,他磕磕巴巴道:“是……是,镇、定、剂…”
    原本也不想的,本来昨晚上这里动静大,甚至请来了精神科的医生来,这少年精神波动剧烈,需要快速有效的治疗。
    但不让人近身,又怎么治疗?
    当然,精神科不代表神经病,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每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受到各种环境影响,而产生不同的精神波段,有时候这样的情绪无法控制,适当的精神引导是很有必要的,在华国经常会混淆这两者的概念,其实这现象在国外司空见惯,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精神完全健康,家庭医生有时候也会给雇主做心理安抚和治疗。
    黎语现在的情形,显然是受了某种刺激,让他本能的排斥所有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撤掉。”
    身后的保镖将两位医生和医护人员被请了出去。
    顺叔上前一步询问,“七爷,是否换一批医生来?”
    “不必,在外候着。”
    顺叔无声离开,在关上房门的瞬间,看到七爷走近瑟瑟发抖的少年,少年若有所觉放松了身体,犹如一只小猫般蹭着七爷的手。
    居然……不排斥
    七爷并不是一个讨孩子喜欢的人,往往在严家内部聚会中,旁支的孩子看到七爷后哪个不是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一句话,虽然和家长的教育也不分开关系,可也间接证明了,七爷绝不是个让孩子能亲近的。
    压下惊奇,悄然带上了门。
    房门紧闭,整个屋子只剩下七爷和黎语,本来还算宽敞的房间不知不觉中似乎小了许多。
    将黎语瘦削的身体半搂在怀里,七爷眼梢微凝,这孩子比他以为的更瘦。
    拿过柜子上的退烧贴,想来是医护人员没其他办法,放在这里以防万一的。
    七爷并没用过这种东西,但他天生就是个慢条斯理的人,将东西撕开贴在黎语滚烫绯红的脸上,动作依然行云流水的优雅。
    意外的,这孩子很乖巧的任他摆弄,没有吵闹也没有反抗。
    这种本能的信任,就是心硬如铁也不会毫无触动。
    将黎语放开时,这孩子像是找到了什么宝物,像条游蛇般缠了上来,如同八爪鱼般紧紧箍着七爷。灼热的吐息喷到七爷的耳边,敏感的耳部微微一热,七爷的身体短暂的僵硬。肩上贴着的是黎语可以煎蛋的脑袋,热度透过风衣传了进来,本来顺手帮一把的心思此刻竟有些烫手。
    而黎语的大腿,蹭到本就不该撩拨的地方。
    七爷脸色一沉。
    该死。
    中了药后,他的自制力自然控制了下来。
    可终究和平时不同,现在被这么轻轻碰了下,有股肾上腺传来的专属于男性的冲动,好似被打开了阀门,澎湃的冲向下方。

  ☆、第82章 Part79:枷锁

出乎意料,瞬间的刺激,让七爷几乎失去自控力。
    周身的气息从清淡温和遽然转成矛盾而凶戾,隐隐散发着极端掌控欲的眼锁着怀里的少年,一瞬不瞬。
    那是被锁在内心枷锁里最真实的情绪,暴躁、残忍、扭曲……常年的压抑已经自然而然将赤裸裸的本性裹进匣子里。
    呼吸绵长而粗重,似在忍耐。呼出的气息舔舐着少年微热的肩上,引起一阵鸡皮疙瘩,气氛变得火热。不过此时克制男性本能欲望的七爷不再有取笑看戏的心思。
    近在咫尺的幼嫩触感和光滑的肌肤,像在考验他划清的底线。
    这是个少年,甚至比成周更小的孩子,不是任意纵欲的对象,他这把年纪居然连个晚辈都要下手?这种行为不仅是侮辱正在昏迷、毫不知情的人,更是在侮辱他自己。
    七爷,是守旧派,从性爱上可以说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董,保守、固执、洁癖。他脑中是根深蒂固的男欢女爱思想,虽不热衷此道,但这么多年来也没委屈过自己。
    却从没想过要对个与自己年龄相差过大的孩子出手,更何况还是个男孩。
    即便是药性发作,也不该跨过这条道德底线。
    他那眼神宛若即将掀起的沙城暴,浑浊而浓烈,灼热的视线却先于理智灼热的盯着少年浅色微干的唇。
    眸色渐深,有什么快要压抑不住覆盖上去。
    不由的,搁在少年柔韧腰间的手缓缓收紧,眼皮阖上。
    一层细碎的汗从额角滑下,脸上闪过一丝隐忍的狼狈。
    似乎在将外放的情绪缓慢的、不露声色的收拢。
    “唔……”难受的控诉声,从怀里闷闷传来。
    怀里的少年,迷茫的抬头,眼神没有焦距。
    充斥着控制欲的怀抱,紧致、窒息、强硬,居然让少年从昏迷中渐渐醒来。
    七爷神情微动,那席卷一切的疯狂再次被彻底压抑,这短暂的时间足够让七爷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得一点不剩,清明回到他身上,那瞬间,他依旧散发着圣人一般不可侵犯的禁欲色彩。
    而少年,似乎并非清醒,只是睁眼看了看,再次倒在七爷肩头。
    只是有什么东西,腐烂在最深处的暗穴中,暗潮汹涌,过满则溢……
    随着时间的累积,将慢慢演化成控制不了的心魔,破土而出。
    ……
    黎语浑浑噩噩间,感到一道被侵略的让人窒息视线,那是种从头到脚连毛孔都能倒竖起来的紧张感,好像再这么被看下去能燃烧了般。
    他猛然,睁开了眼。

  ☆、第83章 Part80:正轨

黎语的视线空洞地凝在天花板上,重生至今年精神从没这样真正休息过,甚至细致的把梦里的人和事重新整理了出来。
    那并不是梦,而是前世的亲身经历……清晰的、刻骨的遭遇,相似的场景让黎语一下子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许多当时不愿再细想的遭遇,现在回头记起依旧不堪。
    那是ktv的后门,阴暗狭小。晚班下班就被这群人堵住,甚至早就猜到他要立马离职,在那之前教训他。那些人是杨洋派来的。这并不奇怪,杨洋本就是个暇眦必报的,更何况黎语这样一个毫无背景却胆敢反抗的,然后他被架起了腿脚,衣服被撕开,露出他丑陋……而肥胖的身躯,那些人的恶言恶语犹在耳边,污秽的语言、不耐烦的视线交织着,商量着谁鼓起勇气来上这个肥猪一样的胖子。
    就像在评价一块猪肉,无论猪肉愿不愿意,也要被评价。
    从没有那么一刻,他宁可死……
    他的双腿被拉开,空荡荡的,没有丝毫隐私的暴露在外,挣扎带来的只是越发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他的头被架着砸向墙壁,鲜血模糊了眼前视线,那殷红……温热而绝望的盛开。
    就在其中一人已抵了上来,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人,已经是影帝的发小殷温博。
    但从来没那么一刻,他觉得此人帅得惊天动地。
    然后他们狼狈的出了ktv,就发了高烧,连续一周不退,事后殷温博说因为他不让任何人近身。
    不过这并不奇怪,任何在经历过那样噩梦般场景的人都会排斥他人靠近,但黎语知道不仅如此,似乎还有什么他所遗忘的……
    “醒了?”
    低沉的声线,醇厚的犹如尘封的酒窖中飘在空中的醉人香气。
    黎语转头,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黑色,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似乎从未有仪态不雅的时候。高挺的鼻梁蜿蜒而下的是无懈可击的线条,那双眸子浓得犹如稀释不了墨的黑潭,分明是透着邪气的脸却生生被压制,只有一股严谨非常的气质流淌在他看似温和的表象下。
    从看到他第一眼,黎语就知道也许再也见不到像七爷这样天妒般容貌的人,完美的不像真人,只是往往这人让人注意到的是他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此刻,他姿态随意的拿着一本书,矮凳上还放着一杯热茶,袅袅白雾卷着圈圈上升。
    “七爷?”黎语干涩,发出的声音像破锣罐子。
    脑中空白,半响才想起倒下前隐约看到的人影。
    那不是梦?
    “既然醒了,就放开。”
    放开?
    黎语眨了眨眼,视线一点点下移,就转到他死死拽着不松的地方。
    白皙纤长的手握着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大手包裹着消瘦,就像被细致的呵护着,明明是不带任何色彩的暖意画面,但黎语看的胆战心惊。
    不怪他大惊小怪,这情景超出他所能想象的极限。
    他居然一直握着七爷的手,在梦里最后那个温凉安心的味道就是这个?
    猛然抽开,心好似被放到油锅上煎熬着,脸上火辣辣的,完全不敢看七爷的表情。
    “我……”黎语顿了顿,实在记不起来,放弃了般耷拉着头,“对…对不起。”
    在七爷面前,他永远都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可作为太子爷的父亲,七爷做他的长辈那一辈的人绰绰有余吧,这么想着黎语稍稍释怀。
    当然这道歉是真心实意的,任谁在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发小殷温博而是想都不敢想的人,都会吓得肝胆俱裂。
    看着少年受惊的抽手,一反在发烧时的依恋,醒来后恢复成避他如蛇蝎的状态,七爷蝉翼般的眼睫下垂,遮去晦暗不明的情绪。
    黎语不知道自己只有握着七爷,才愿意安安静静的挂盐水,不再闹腾不再颤抖,他现在只是在想着自己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碰七爷,碰了还不够,还不愿撒手,丢不丢人?
    七爷会怎么看他,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不过黎语想不明白的是,就算他力气再大,七爷也能挣脱,但为什么任他这么……染指?
    呵呵,这形容词总觉得哪里不对。
    七爷不发一言,按下床头的按钮,没一会就有护士医生开门进来。
    等处理好了这里,七爷在才随着一群人马离开,从头到尾没再关注过床上依旧惊魂未定的男孩。
    等到人彻底走了,黎语才从那窒息的氛围中解脱。就算不承认,在看到七爷的那一刻心底某个角落是彻底安心下来了,之前对死亡的恐惧消散。
    那么就是说七爷看到了他留在前台的留言了,所以才会过来,还是亲自过来?黎语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忽然就想起,在他陪着七爷挑选盆栽的时候,七爷曾无意的说过那话:“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但一个盆栽和七爷给他的帮助,两厢一对比,差别也太大了些。
    黎语自认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这份救命之恩要怎么报答?而且七爷什么都不缺,他能帮的事儿就是给他的宝贝儿子挑个生日礼物?呵呵……可有可无的功能。
    等等,严成周!
    想到太子,黎语就想起严成周喝醉时提到最多的就是父亲,当然黎语是这一世才联想到严成周挂在嘴里的爸爸就是七爷。其中最后悔的就是小时候开口要一条獒王,严成周从小就喜欢这些和暴力有关的周边,枪械、斗犬、改装车……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七爷就这么带着他去挑。
    黎语记得,早在十年前华国内陆就严禁售卖和交易獒犬,因为发生的伤害事件,以及恶意贩卖的黑市将这款本来代表着忠诚和威猛的护家犬用作其他用途,华国内已经看不到獒犬的踪迹了。
    黎语忽然觉得,其实七爷根本不像严成周认为的那样对他漠不关心吧,就算七爷不反对自己孩子有血性一点,但这么无条件宠溺孩子到没原则的父亲也是少见。
    而且,现在还敢售卖獒犬的,大概也只有黑市的斗犬赛了!
    可就因为这次计划外的行程,七爷带去的人几乎全被伏击,到最后只剩几个心腹最后抵死保护,可就在生命危急的时候,七爷将大部分战斗力给了严成周,自己却受了致命重伤。
    如果不是七爷身体健康,底子好,恐怕也撑不过去。
    但因为那次灾难,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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