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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琥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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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缓缓弯下腰,翻开东西,她突然叫了起来:“我的二千多元呢?”
  “少奶奶拿走了,那是冷家的钱,你反正要去张家,张家的人,自然会供养你。”
  “好,钱我可以不要,但是,洋娃娃不是冷家,也不是陈家的,让我进去带走它。”
  “洋娃娃已经给珍妮表小姐带走了,因为那是王家的东西。”
  “你们简直……”
  “欺人太甚,是不是?”阿四靠在铁门边,哈哈的笑。
  “是的!她们欺人太甚,包括你!”
  “老太太也说过了,假如有本领,可以和我的主人打官司,欢迎!”
  “我会的,我要控告你们诬蔑我、毁谤我、冤枉我、令我无依无靠、走投无路!”琥珀向来畏惧阿四三分,现在反正翻了,她也顾不了许多。
  “好啊!拿着钞票去找律师啊!”阿四一转身,啪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琥珀在她背后,喃喃地,毫无意义地骂了一顿,直至看不见她的影子。
  琥珀伸出两只手,左右两边提起皮箱,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她记得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有点彷徨,有点担心,但是,也怀着兴奋。现在,除了彷徨,担心另加一只新皮箱,还有更大的恐惧——今后的去向。
  叔叔去了日本,她找不到他,别说叔叔没有留下地址,就算地址留下了,她也没钱买飞机票,她失去了叔叔。现在,连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子宁也失去了,他已回美国念书,这是她早已知道的,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不辞而别,甚至连一张便条也没有,这算什么?这就是他说的爱情吗?
  她有一点点的恨子宁,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走了,不过,她怎样也不相信子宁和珍妮订婚,她对子宁很有信心,她深信他每一句话。如果她两年前和珍妮订了婚,他不会不告诉她,要是最近的事,那更没有可能,因为,她也深信子宁除了她,不会再爱别人。
  她很想要子宁的地址,虽然,她没有护照,也没有钱买飞机票,但是,只要和他通一次信,她会更有信心。
  王夫人为什么不肯把地址告诉她?王夫人为什么要骗她,子宁和珍妮早已订婚?很明显,王夫人不喜欢她,正如陈倩云母女说,她不配。她是个土包子、穷丫头,王家不能要这种媳妇,能够做王家媳妇的女孩子,应该是富有、美丽、年轻、学问好、教养好、风度好、入水能游、出水能跳、懂得打扮、还会选饰物,把自己打扮得秀丽而又高贵。琥珀不配,高贵边儿都沾不上,其实,珍妮也好不到哪儿,不过,她是留学生,家里又富有,个性也不太坏,总之,她还是胜过琥珀。别的不说,单是门当户对,已经注定了琥珀的失败。
  琥珀要得到子宁,不是很难,因为她也有很多珍妮没有的条件,她美艳绝伦,身体发育恰到好处;她迷人,她温柔、她依顺,可是,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子宁和她两个人。子宁没有理由为了她连父母都不要,算了,她本来早就知道会有分手的一天,但是子宁不相信,他太天真,以为父母疼他,就会让他娶一个土头土脑,只有一张漂亮面孔的穷女孩。
  她不再埋怨谁,埋怨也无补于事,当务之急,是解决住的问题。她现在口袋里还有二十块钱,她不打算动用它,除非有必要。
  她当然想起了张锦天,现在,除了他,真的没有可以投靠的人,是否可以去找他?她曾经到过他家一次,见过他母亲,张妈是个很随便很和气的人,到她家里暂住一宵好吗?说不定明天张锦天会为她找到一份工作,不,不能到张锦天家,他母亲看见她提着皮箱,会吓坏的。一个女孩子怎可以随便到男人的家里,还是先去学校问问,反正,那也是她的学校。
  刚进学校便碰见看守校舍的江伯:“冷琥珀,你不是退学了吗?”
  “我是来找张SIR的!”琥珀看了看子宁给她唯一的,仅有的纪念品——劳力士金表,她记起了张锦天下午第七八节没有课:“请你为我通传好吗?”
  江伯看了她手上提着的皮箱,脑筋不知道在联想什么,嘴里却说:“你到会客室坐会儿吧!轻一点,别让人家看见你。”
  “为什么?我是这儿的学生,这个月的学费我已经交付了。”
  “哎唷!你怎么这样没有头脑?你看看你自己,你会累死张SIR。”
  “张sIR?累死他?”
  “张SIR是好人,常常给我一两块钱买酒喝,我是看在他份上,你快进会客室吧!我看看他下了课没有?”
  琥珀终于被江伯推进会客室,并且还关上了房门。
  一会儿,张锦天匆匆忙忙走进来。
  “琥珀,你怎么了?”
  “无家可归。”
  张锦天看了看她身边的皮箱:“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我被叔叔的丈母娘和妻子迫出家门。”
  “怪不得,那天我到你家里探望你,你婶婶说你不在,原来你跑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是哪一天到我家里的,但是,那时候,我碰巧在王家,因为,我还是今天才被赶出来的。”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你十天没有上课了,是不是真的要退学?”
  “看来是真的了,因为没有人为我交下一个月的学费。”琥珀吐了一口气,她指指自己的面颊:“你看是不是变了?”
  “面色很苍白,人也消瘦了,憔悴了!”
  “这十天,我被关在一间小木屋里,简直与人间隔绝。”
  “她们关闭你?谁?为什么?”
  “当然是婶婶那班人!至于原因,如果我知道就好了,可怜我一无所知,她们只是关住我不让我出来。”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
  “报警?有电话,我早就打电话给子宁。你知道那间小木屋是什么样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台,还附有一间公厕式的洗手间。木屋内,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机,那扇小小的窗镶满铁条,一天三餐,我在房门下,打开附属的一扇小门,把东西塞进来。”
  “那和坐牢有什么分别?”
  “没有分别。”
  “她们简直是违法禁烟!”
  “对呀!今天她们赶你走,又为了什么?”
  “为了你!”
  “我?”张锦天大笑着,有点不自然。
  “她们说我和你搞师生恋,败坏家声,所以把我赶出来,以免我影响她们的声誉。”
  “莫名其妙!”张锦天面红了,低下头:“一点根据也没有。”
  “琥珀,我立刻带你回家,向你的婶婶解释,证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如果能解释,她们肯听,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张老师,记得你教我说过两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对!她们既然存心跟你作对,解释也是多余,幸好你叔叔疼你,把一切告诉他。”
  “叔叔去了日本,要两三个月后才回来,要是叔叔在,婶婶才不敢那么狠。”
  “琥珀!你有什么打算?”
  “我无亲无故,没有朋友,我身上只有二十多元,把钱用光了,就去自杀!”
  “不!你千万不能这样做!”
  “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二十块钱连一个床位都租不到。”琥珀是希望他邀请她回家。
  张锦天想一下,他突然说:“我们走吧。”
  “去哪儿?你不会带我去孤儿院吧!”
  “傻瓜,你又不是小孩,我带你回家,暂时住在我的家里,以后的事,我们慢慢再商量。”
  “不,我不能到你家里去,伯母会看不起我的,而且,我也没有理由……”
  “这个时候还讲理由?你不是说你只有二十元?”张锦天轻托一下眼镜框:“别说床位,就算连最纸级的公寓,你最多只能住四天。假如你仍然肯认我做老师,就到我家里去,我妈人很随和,她上次见过你,就一直称赞你,老是问我为什么不带你回去玩,她要做你喜欢吃的绿豆糕。”
  “伯母真的不会……”
  “你相信我,你在冷家受的苦,难道还不够?我不会把你推向另一个深渊。”
  “张老师,你待我真好!”
  “别说客气话,我们立刻离开这儿,要是下课了,大家跑出来,那就麻烦。”
  “会有麻烦?”
  “你看看,我手上拿着你的行李,我们两个一起走,你又是一个退学学生,他们会怎么说?”
  “师生恋?”
  “走吧!”习惯坐巴士的张锦天,叫来一部计程车,匆匆离开学校。
  大约二十分钟,计程车停下来,张锦天为琥珀拿下行李,琥珀四处张望,很好奇。
  “琥珀,来吧!我们还要跑四层楼梯。”
  “这些房子好奇怪,露台、门、外墙,都是小小的,同一颜色的。”
  “这是廉租屋,我还在念书,妈替人打工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申请,八年了才申请到这层房子,听妈说还花了一点钱。”
  “廉租房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以交很便宜的租的意思。”
  “要交租的吗?我叔叔从来不用交租钱。”
  “我怎可以和你叔叔比?”张锦天摇一下头,做老师的人,多是很有耐性(起码应该有职业性的耐性):“你叔叔是有钱人,房子自己买的,当然不用付房租;我不同,我没有钱,买不起房子,只有向政府租屋。”
  “真对不起,我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做学生的,不明白,可以随时发问。”
  “租金是不是很便宜?”
  “一百多块钱,一厅两房,还有厨房,露台、浴室,已经算很理想,如果在外面,连一个房间都租不到。”
  “一厅两房?”
  “我们到了!”张锦天用锁匙开门,叫着:“妈,你看谁来了?”
  “锦天,还不到四点钟,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里面传出了声音,一会儿,一个胖胖的,满脸笑容的女人走出来,一看见琥珀,小眼睛就发光:“啊!冷姑娘,你来了!”
  “伯母!”
  “难得你来看我,上次让你跑了,今天,你一定要在我们家里吃晚饭。”
  “妈,你以后天天可以看见琥珀,她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
  “你……你们……你们……”张妈妈很意外,不过,她是喜悦的。
  “妈,今晚不用再烧饭了,我们上馆子。请你把我的房间收拾好,以后,她就住进我的房间,千万记着要换张床单。”
  张妈妈看着儿子,有点意外,最初,她还以为儿子和琥珀结了婚呢!她想媳妇、想抱孙,快要想疯了,因为琥珀长得好看,她特别喜欢琥珀。上次一大堆学生来,她就只看中琥珀一个,有了琥珀做媳妇,她可以到处向以前的姐妹夸耀,现在儿子这样说,她就糊涂了。
  “张老师,”琥珀立刻说:“这怎么可以,我占了你的房间,你睡哪儿?”
  “做厅长,男孩子,睡哪儿都可以。”
  “不,应该我睡客厅,我只要有地方留宿,就满足了!”
  “女孩子睡在厅上,不方便,你听话。”
  “锦天说得对,你应该睡房间,我们有一张折合床,锦天睡客厅,一样会很舒服。”张妈妈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知道他们暂时无意结婚,不过,她始终都是喜欢琥珀的。
  张妈妈替琥珀收拾房间的时候,琥珀说:“我要控告我婶婶和陈家的外婆。”
  “控告她们什么?”
  “我本来姓冷的,冷家的人,她们把我赶出来,不照顾我,忘恩负义……”
  “琥珀,控告她们是没有用的,当然在人情上、道德上,她们这样对你,是不应该的;不过在法律上,他们并没有罪,没有一种法律,指明要供养亲戚的。她们并不是你的父母,他们没有责任。”
  “我还可以控告她们诬蔑我闹师生恋。”琥珀对倩云母女的仇恨很深,说起来还是气呼呼的。
  “这倒可以,不过,打官司是要请律师的,我们有能力付律师费吗?”
  “请律师要多少钱?”
  “一百万、几十万、甚至几千万几百万都有,最糟糕的是,起码也要花几千元。”
  “几千元?”琥珀跳了起来。
  “我赚钱不多,仅够我和母亲温饱,很抱歉,我一下子拿不出几千元。”
  “我也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打官司这玩意儿,不是我们这些穷人玩的,我们很难跟她们斗。”
  “难道就这样算了!”琥珀握住小拳头:“她们甚至偷去我所有的东西,我不服气,不甘心。”
  “不要生气。”张锦天轻按一下她的肩膀:“等你叔叔回来,他会替你出这口气,你走了,让你叔叔知道,他一定会很快赶回来,现在,你安心住在我这儿。”
  “张老师,你能不能替我找一份工作?”
  “你这个年纪,应该念书,你能做什么事?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多念书。”
  “我只有二十元,连一个月的学费都不够。”
  “我和妈商量一下,我们省一点,也许可以把你的学费应付过去。”
  “我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还好意思要你们供我念书?我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亲戚,连朋友都攀不上!”
  “但是,你是我最心爱的学生。”张锦天说完这句话,他难为情地走到窗前假装看外面的街景。
  琥珀倒没有介意这些,在她的心里,除了子宁,从来就没有容纳过别一个男孩子,所以,她甚至没有留意张锦天涨红的脸。
  “张老师,我请求你,为我找一份工作,只要够我交学费和杂费就够了。我可以一面做事,一面读书,什么辛苦工作我都可以做,我吃惯苦的,搬石头都可以,但一定要有时间让我上学。”
  住在张家,琥珀心情很愉快,张锦天对她好是不用说,张妈妈也很疼爱她,无论什么家务也不让她做,老是说怕做坏了她一双嫩滑的手。琥珀每天吃饱了就睡觉,才只不过一个星期,她的身体不但已经恢复过来,而且已经长胖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住和吃的问题,以前她住在柏年家,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房子大,有花园,有空气调节,又有彩色电视机,这儿也有电视机,不过是黑白的。每次看《家变》,忘不了朱江穿一条白色的长裤,红橙色的杏领毛衣,可是现在看到的,只是一片黑白,每当朱江演感情戏,感情发展到高峰,眼泪未淌下的一刹那,眼睛会充血通红,这样发自内心,形于外表的面部精湛演技,她也看不到,实在可惜。
  这儿环境也不好,打开窗口就看见隔壁,空气污浊,虽然不如徙置区,但是,晚上麻将声清晰可闻,只要脚踏出门口,就会碰上人。那条走廊,窄窄的,没有光彩的,看了就不顺眼。
  而且每天总有几个女人来来往往,每个来的人都像看洋娃娃似的向琥珀直瞪,穿着一双露着黑脚趾的日本拖鞋跑通街,琥珀看了,心里也不舒服。
  吃的,也是个问题,在叔叔家常常吃鸡吃鸭,每天都有美味的汤和肉,但是在这儿,真真正正的是清茶淡饭。最初几天还算好,慢慢的就只有一些很多骨的小鱼和廉价瓜菜,有排骨吃算是好菜了。
  每当琥珀胡思乱想之后她就会深深责怪自己,人家对自己那么好,非亲非故,竟然让自己白吃白住。她在乡下又不是没吃过苦,怎么在冷柏年那儿做过了几个月的富家小姐的生活,就什么都看不顺眼。
  物质的享受,虽然是差了些,但是她精神愉快,不用受鸟气,这就足以令她开心。以前看电视,一小时为限,现在,可以由早看到晚上,直至张锦天睡觉了,如果不是张锦天睡在厅上,她还可以继续的看以下的节目。
  这天没适合的电视节目,她走进厨房死缠着要替张妈妈做家务,张妈妈拗不过她,让她打鸡蛋。
  她正在拿着两只筷子,在三只鸡蛋里拌啊拌,突然听见开门声:“琥珀,琥珀!”
  “锦天回来了,快出去!”张妈妈抢过她的筷子,笑着把她推出门外。
  “张老师,放学了!”琥珀倒了一杯茶给张锦天:“快六点了,学校开会?”
  “不,我已经替你找到工作。”
  “真的?”琥珀拍着手,叫起来:“是什么工作?”
  张锦天低下头,托了托眼镜框:“我怕你不喜欢,所以……我不敢说。”
  “除了打劫银行,我什么都肯干。”
  他偷偷看她一眼,见她那么急切,这才抬起头来:“我们学校后街有一间国光书院你知道吧?”
  “我知道,他们的校服是绿色的。”
  “他们的学校只有一个工友,一个人,做不了所有的工作,因此总务主任,想请一个清洁工人,帮帮手。比如,未上课之前,把桌椅抹好,下课后,把地板打扫干净,一个月洗两次地,抹两次窗,主要那工友做,你辅助他。”
  “这些工作,我可以做。”
  “那位总务主任——胡Sir和我有点交情,他说你喜欢念书可以免费入学,不过薪金很少。”
  “有多少?”
  “一百五十元。”
  “学费呢?”
  “中三的学费八十元。”
  “连学费我有二百三十元啦!让我想想,我每个月差不多有三条红衫鱼。”
  “你愿意去做?”
  “为什么不愿意?什么时候可以上学和上工,我担心功课赶不上。”
  “明天就去,他们正在等人用,吃了晚饭,我陪你去做新校服。”
  “好啊!我去告诉伯母……”
  八
  从此之后,琥珀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虽然辛苦,但是,只要能够继续念书,她已经十分高兴,何况,张锦天每天一定提早出门,和琥珀一起上学,帮琥珀抹桌椅,他下了课,又去替琥珀打扫地方,所以琥珀一点也不吃力。
  日子在平淡和愉快中度过。
  几个月了,琥珀始终没有忘记子宁。
  有一天,她收拾衣服,偶然在衣袋内找到一张和子宁合拍的照片,两个人手拉着手,两个人露着甜蜜的微笑。
  琥珀像发现她的宝物,把相片收藏在枕下,每天临睡之前,她一定要看一遍相片,才能够安然入睡。
  一个月前,她把羊毛衣送上王家,刚巧王夫人不在,她把毛衣交给忠叔。
  不知道王夫人有没有替她把毛衣寄给子宁?也许没有,为了怕引起珍妮的不愉快,珍妮真幸福,有人处处为她着想,她却没有,为什么?太穷?相逢恨晚?也许,是她命不好,好的东西不应该属于她。
  琥珀的母亲常常说:“认命吧!”
  “是的,认命吧!”琥珀对自己说:“读够书,就好好干一番事业。”
  这天,午睡醒来,她走近门边,轻轻开了门,听见张妈妈和张锦天在轻声谈论她,琥珀连忙把门掩上。
  她靠在墙上,心跳得急了一点,他们在说她什么?
  她很好奇,很想知道,终于,她把房门开了一条缝。
  “……我不是管你,但是,你已经快三十岁了,难道不应该结婚?”
  “妈,你不要忘记,我每个月只能赚很少的钱,怎能养家?”张锦天苦恼地说。
  “现在,不是养着一家三口?”
  “孩子呢?三个人就永远只有三个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
  “总之,我不想太快结婚。”
  “我以为你带琥珀回来,是要和她结婚……我知道,要培养感情,几个月来,大家同住同吃同上课同下班,还不够了解?”
  “我带琥珀回来的原因,已经对你说过几十次了,她是我的学生,她有困难,我帮助她,就是那么简单。”
  “那你到底爱不爱琥珀?”
  “这……”
  “哈!面红得像烧乳猪皮,一看就知道你喜欢她。琥珀这孩子,的确令人喜欢。锦天,别放过机会,向她求婚吧!妈储了一点钱,够你们结婚之用。”
  “我不能娶她!”
  “为什么?她已经不再是你的学生,没有人再会说你师生恋。”
  “问题并不在于此,而是……琥珀根本不爱我,别再妄想,琥珀已经有了爱人。”
  “谁?”
  “王子宁。”
  “就是去了美国的那个富家子?琥珀真笨,他都不理她,还想他干什么?”
  “琥珀这女孩子,很死心眼,听说,那姓王的也很爱她。”
  “爱她?”张妈妈很鄙夷地哼了一声鼻音:“爱她就不应该溜掉!”
  “其中有很多复杂原因,别再说了,琥珀快要午睡起床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琥珀做我的媳妇。”
  “妈……”
  琥珀再一次掩上了门,她缓缓地躺口床上,她承认张锦天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忠诚、善良、品格清高,她也很喜欢他。可是,正如张锦天说的,她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她既然爱上了王子宁,就永远不会再爱别人。
  深感负欠张家母子太多。
  每一次她出粮,领到了薪金,总会拿五十元给张妈妈加菜,另外送张锦天一份礼物。
  这一个月,她给了张妈妈一百元,张妈妈不肯要,琥珀很诚恳地说:“一百元,还不够我一天三餐,我还占了一个房间。”
  “自己人,说这些话干什么?锦天又不是看不起你,把钱收回去,多买几件新衣服,我知道你最喜欢买新衣。”
  “伯母,我笨,不会赚钱,可是,我这是真心孝敬你的,你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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