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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男神之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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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之前,何月夕也无法想象,曾被自己当成“有钱人”的柯竞和叶禹凡,会捧着自己随手做得炒饭,吃的狼吞虎咽,还曾给予高端的评价——“有家的味道”!
……而吃腻了何月夕做的饭的郭哲恺,则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对那两人从饭店打包回来的现成品馋涎欲滴。
“你俩今天去看展览了吗?”柯竞一边吃一边问。
“唔,看了,都好厉害,好多人……”郭哲恺道。
何月夕切开一只蜜瓜,握着一把干净的颜料刀,慢条斯理地剔去瓜瓤上的白子,一边说:“我在B2展厅里看到你们的画了。”
学院根据学生年级分展厅,高年级以A开头,中年级以B开头,低年级C开头,其中特优作品在0级展厅展出,剩余的不分等级,除了何月夕,他们三个都有被选上展出的作品。
“你们该去欣赏一下B0展厅的作品,其中一幅用36张A3纸拼成《意大利印象》太让人震撼了!”何月夕看向叶禹凡,“说真的,我和郭哲恺第一眼看到都吓了一跳,本能反应,是你画的呢!”
“是啊,笔触太相似了。”郭哲恺也附和道。
“之前看你的速写本,有不少几个细节跟你的很相似……”何月夕遗憾地摇头,“没想到不是你。”
叶禹凡手心捏了把冷汗,笑笑说:“拼图画法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利,出国前认识几个朋友,是他们教我的。”
“唔,感觉他实力比我们高很多,”何月夕只能往别的方向思考,“不过我觉得,你过不了多久也能和那家伙一样厉害。”
“是么?”柯竞一边扒饭一边道,“搞得我也心痒痒地想看看了。”
叶禹凡佯装无知地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郭哲恺:“S什么的……”
何月夕:“S。A。Fale,看名字好像是法国人呢。”
第79章意大利印象
皇家艺术学院展览中心,大大小小十余个展厅里,以“旅行”为主题的年度作业展正在进行。
展览周的第二天清晨,还未开馆,就有不少人在门口徘徊。参观者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艺术学者、爱好者,也有各国艺术界的媒体人士、投资商……
七点零五分,B0展厅迎来了今天的一波参观者,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老人。
足足五分钟后,才有后续参观者行至此处,他们在门口怔了几秒,不是为有人比他们更早地抵达这里,也不是为展厅中心的那幅画,而是他们看到,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白发老人,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纹丝不动地站在一幅近两米五宽、一人高的巨画前,他神情安详而又享受,连身后的动静都没有让他分一丝心!这让所有人都开始好奇,那幅画上到底画了什么?
远看灰灰的一片,是看不清楚的,参观者们由远及近,直到被聚光灯照亮的画面一点一点跃入眼帘,上头的细节像是一个个碎片纷至沓来、一闪闪光点逐渐丰满……
“ITALIAN IMPRESSION”——意大利印象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惊异讶然,有人控制不了地轻呼出声……看了一会儿,他们又发现,这幅画并不是一个整体,它真的是由一张张小幅的画拼成的,任何一个部分单独看,也是完整的!
他们不由沉默,像那位老者一样,静静地伫立在画前观赏。
可参观者还在持续地涌进来,先来者被推攘着离开,或是不好意思再占着那一席之地,但那幅“意大利印象”和绘者的名字“S。A。Fale”却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而且无论走到哪个地方,都能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过B0展厅的那幅画吗?”“Italian Impression?看过!叫S。A。Fale的人画的。”“知道S。A。Fale是谁吗?”“……”
身边来来去去不知道几波人了,那位白发老人仍旧默不作声地站着,直到人群里出现一个声音,“哇嗷!终于找到了!”一位青年难以抑制激动地喊着身后的同伴,“快过来这里,快来看!!”那是一口透着浓厚意大利口音的英语。
“喔~喔~喔、买、噶的!!!!”
“……我的老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展厅里很快充斥了那群聒噪青年的惊叹声,有人因被打搅而皱起眉头。
“原来他叫S。A。Fale啊!怎么看上去一点不像亚洲人的名字?S和A是什么的缩写啊?”
“真后悔那天没能跑快一点追上他!”
老人握着拐杖的手一颤,转头看向他们,“恕我打扰,”他口音清晰,像是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绅士,沉稳而不失优雅。
被打断谈话的青年们这才发现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当即一脸歉容道:“对不起,我们太激动了!”
老人微笑地摇头:“我只是在好奇你们刚才的谈话内容,你们见过这位叫S。A。Fale的人?”
青年们一愕,相视几眼,一人道:“我们在佛罗伦萨见过那个孩子写生。”
老人眼中闪出一丝光芒:“他还是一个孩子?”
“是的,好像还未成年,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无法相信,”他望向那幅巨作,“而且我们根本没想到,当时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老人:“这三十六张画,他是分开创作的?”
青年:“看起来的确如此。”
老人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说了没几句,一个中年男人就走过来带走了那群青年,老人又独自看了一会儿展厅里的其它画,正打算离开,有两个气质非凡的亚洲青年从他身边经过,一个个子略高,身穿格子衬衫与灰色毛衣马甲,另一位的五官带了点儿混血的味道,难得的是他们在用英语交谈。
老人想起那群意大利人的话,索性又多呆了一会儿,听听这两个亚洲人会不会认识那幅画的作者……
“人还真多啊,”傅廷信环顾四周,“去年去看高年级的毕业展,都没有这么多人。”
主题展与毕业展不同,毕业展主要针对高年级学生,但主题展的作品却来自整个学院的学生,从C展厅到A展厅,从一年级到七年级,学院毫无保留地呈现了不同层次的学生在艺术领域的不同境界。
而学生无论画技多出色、画风多诡谲或是炫丽、为作品耗时、耗资金多少,都不会成为评判标准,策展方唯一在乎的是作品是不是紧扣主题,在此基础上,出展作品的类型和表达方式也是五花八门,从寥寥几笔的写意素描,到人体照相机式的精致油画……所以,这里的作品更能直接的表达出皇家艺术学院的整体实力,对参观者来说,也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而在这么多展厅中,又属B级展厅最为热闹,参观者络绎不绝。
也许是因为,高年级学生的作品都太剑走偏锋、抽象猎奇,不能为人所理解;而低年级的学生尚在巩固基础阶段,未到塑造个性的时候;只有中年级学生的作品最具亲和,在保证画技的同时融入了一些自己的风格与特征,又不至于曲高和寡“这儿可是代表中级学院的最高水准了……”官鸿泽走向前,忽然噤了声,原本插在裤袋里的手伸了出来,他仰头望向面前的巨画,颤声道,“Shin,来看这个。”
傅廷信转头,站定后倒吸了口气:“……”
官鸿泽:“这水平……是不是有点高了,不应该是中级学院的学生该有的吧?”
“S。A。Fale?”半响,傅廷信才去看画作下方的作者牌,“这家伙真的是中级学院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官鸿泽道:“你这个学年去上课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不知道也不奇怪吧。”
傅廷信不吭声,半晌才摇头说:“如果中级学院真有学生能画出这种画,他肯定是今年才入学的,至少去年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
官鸿泽看了他一眼:“认真了?”
傅廷信眼神专注地盯着画面,轻声喃喃:“……有点意思。”
官鸿泽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了张照,主题展展厅是允许拍照的。
“遇上这种人,你们会挖掘么?”傅廷信问。
“官家目前只对中国籍的艺术家有兴趣……当然,我个人倒是很希望亲自认识一下这个家伙。”官鸿泽转身,傅廷信跟上:“我找机会打听一下吧……”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老人的拇指轻轻摩擦着手杖,若有所思。
“啊,就在这里!”不知不觉,又有几个亚洲年轻人到来,这回他们讲的却是中文。
何月夕:“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柯竞走到画前,瞪大眼睛:“……我擦!这谁画的?神经病啊!!”
叶禹凡:“……”
郭哲恺则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观察:“昨天看了半个多小时,今天来看还是觉得很厉害!”
柯竞蹲下身去看名字:“S。A。Fale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别说我们了。”何月夕摊摊手,扭头看向叶禹凡,见他波澜不惊地站在画前,面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好像眼前的画就和刚才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幅画一样普通——是啊,对叶禹凡来说,这种程度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毕竟他是天才,何月夕想。
叶禹凡却是尴尬得要死,他是做不到在自己的画前大惊小怪地吹捧赞叹,那样太变态了!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叶禹凡,你有没有觉得,这幅画好些细节都和你画的很相似?”何月夕指向画面上的其中一角,“你给我看过你的速写本,我好像记得你也是这么表达的。”
叶禹凡:“……”
单纯的何月夕一点都没有怀疑S。A。Fale就是叶禹凡,但这话听在叶禹凡耳朵里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了。安德鲁说的没错,自己最应该防备的是身边的朋友,因为他们看过自己的练习作,最容易猜测到S。A。Fale的真实身份!
“唔,越看越觉得画风的熟悉感很强烈呢……”郭哲恺在边上咕哝。
“……还好吧。”叶禹凡硬着头皮撒谎,“我也有很多东西是跟别人学的,像是这种拼画法,我最多尝试五六张一起,而且笔法也不成熟……”
老人拄着拐杖往外走,离开前,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少年,眼中浮起一丝神秘莫测地微笑。
在那幅画前站了一上午,竟然没有本校的学生和老师知道S。A。Fale是谁,反倒是学校外的人,能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而被称赞与S。A。Fale画风想象的亚洲少年,不但不觉得高兴,还下意识与作画者撇清关系……哎呀呀,多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
“看了那幅画,再看这些,就觉得档次低了好多。”傅廷信有点意兴阑珊,是的,和那幅“意大利印象”相比,其余的作品都显得太过普通了。
官鸿泽问:“你的作业是不是也在这个厅?”
“只是随手赶出来应付一下的,” 傅廷信郁闷道,“谁知道会被选出来参展……”他停住了脚步,道,“Lustre,是他们。”
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凑在一起说有笑的,看上去感情非常不错。
官鸿泽怔了两秒,走上去打招呼。傅廷信留在原地,不太想过去,自己的作品似乎是为了衬托那幅《意大利印象》,对比之下的相形见绌让他心情很不好,生怕别人会根据展出作品的水平评判他的能力。
“少Boss!”郭哲恺见到官鸿泽走过来,大叫了一声。
“嗨~”柯竞第二个打招呼,接着是何月夕,唯有叶禹凡,向对方点了下头后就移开了视线,这样冷淡的态度,和方才笑逐颜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官鸿泽眼神一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何月夕:“有展出的作品么?”
“阿恺有,我没有。”何月夕有点不好意思。
官鸿泽:“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后,叶禹凡继续问柯竞:“刚才说到一半,这个傅廷信的爷爷怎么了?”
“傅廷信他爷爷傅然是国内美术界泰斗,他大伯是国内三大美院之一、华夏美院的院长……其实傅廷信入学前就已经有专业水平了,”柯竞耸耸肩,“但他没想好自己的发展方向,所以一直呆在五年级,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
“这样啊,”叶禹凡点点头,看向展板上的画。
那是一幅罗马市中心的鸟瞰油彩图,却有中国的水墨风格,构图、色调、整体流畅度都挑不出一点瑕疵,可见作者的功力和深厚的中西美术底蕴,但是……叶禹凡轻蹙眉头。
“怎么样?”柯竞问。
“看不出什么深度,”叶禹凡坦白道,“像一幅风景画,或者说,更像一幅照片。”
柯竞笑道:“你也太直白了吧,他可是傅家这一辈公认的天才。”
“啊,是天才吗?”叶禹凡摸摸鼻子,“难怪画得这么好!”
“……”柯竞无语,刚刚还夸他直白,见风使舵竟然这么快!
不过能在B0厅出展的中国人也就傅廷信一个了,就算没有深度又如何,光凭画技他都能压倒无数人。
第80章莱茵伯爵
另外一个展厅,官鸿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何月夕:“你们和叶禹凡关系很好?”
“嗯啊,去意大利时一起组队的,回来后就熟了。”何月夕道。
官鸿泽又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后来有发过病吗?”
何月夕摇头:“好像没有了……”
就一次,叶禹凡从外头急匆匆地跑回来,何月夕以为他发病了,但叶禹凡自己说没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好,”官鸿泽点头,问,“他有出展什么作品吗?”
“有啊,也在这个厅呢。”何月夕领官鸿泽过去,官鸿泽站在画前,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思考,“你和他是一个年级的,觉得他怎么样?”官鸿泽问。
何研律直白道:“他挺厉害的。”
官鸿泽看着画说:“可这张画看上去有点粗糙啊。”
“他想突出的不是细节和技巧,而是意识吧。”何月夕把叶禹凡有关“旅行”这个主题的分析转述给官鸿泽听。
官鸿泽赞赏道:“难得他能想到这些。”
其实不止看问题深刻,何月夕知道叶禹凡他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优点……譬如在佛罗伦萨的首日,叶禹凡带何月夕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晃荡,这种事情和郭哲恺在一起时何月夕是绝对经历不到的。
郭哲恺画画全凭直觉,手快于脑,何月夕之前一直受他影响,却忽略了一点——他没有郭哲恺的天赋,所以怎么都比不上他。
这次他和叶禹凡的结伴旅行,受到了很大的启发,虽然作业没有被选上参展,何月夕却觉得收获丰厚。
“看过B0展厅那幅画了么?觉得怎么样?”官鸿泽转移话题问。
“那幅画的层次太高了,就算有实力也画不出来,S。A。Fale几乎……几乎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何月夕脱口而出。他当时给叶禹凡解释过这个状态,没想到此刻拿来形容那幅画,竟然无比妥切!
何月夕想到此处,直言不讳地说:“其实叶禹凡在意识表现上,有很多细节和那幅画接近了呢!”
官鸿泽一挑眉:“哦?”
何月夕:“是啊,虽然表现上粗糙幼稚了一点,但有什么关系呢,叶禹凡学画画也才一年,以后也能……”
“你说什么!?”官鸿泽出声打断,“一年?”
何月夕一怔:“……嗯,他说他去年这个时候才开始学画画的。”
官鸿泽再次看向墙上的那幅画,表情凝重,何月夕被他难得严肃的样子吓得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官鸿泽看了一会儿,道:“回去吧。”
何月夕:“……”
官鸿泽在B0厅找回傅廷信,何月夕把流着口水的郭哲恺从那幅“意大利印象”前拖走,几个人在展厅门口集合。
“一起吃个饭吧。”官鸿泽提议,“我请你们。”
“好啊。”郭哲恺两眼发光,柯竞也表示无异议,有人买单吃饭的好事儿,他是不会拒绝的。
几个人去市中心的一家法国餐馆,菜单上昂贵的价格让何月夕差点吐血,粗线条的郭哲恺询问着官鸿泽那些菜名都是什么意思,柯竞则熟络地给叶禹凡推荐着几道他喜欢的好菜,官鸿泽招来服务员,问他饭店有没有度数较低的红酒……
“这儿还有谁是没有成年的么?”官鸿泽扫视了一圈,问。
众人于是互报年龄。
何月夕:“20。”
柯竞:“19。”
傅廷信:“18。”
官鸿泽:“18。”
郭哲恺掰着手指头算:“18,17……?”
叶禹凡:“16。”
“……”何月夕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不会吧,我最大!?”
“你居然有二十岁了?”柯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何月夕。
何月夕:“……”
郭哲恺看向官鸿泽,惊讶道:“少boss你才18岁?我一直以为你二十几了!”
官鸿泽:“……”
傅廷信在边上忍不住地捶桌大笑,柯竞也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指着官鸿泽解释:“他小学和我同班,怎么可能二十几了!”
“同学……”郭哲恺眼里的柯竞被提升到了和少boss同一个等级,瞬间闪闪发光起来,“学长~~~”
柯竞一抖:“你那是什么眼神!”
叶禹凡问柯竞:“我记得你只比我大两岁的……”
柯竞:“我一个月前刚过了生日。”
受了打击的何月夕一个人在缩在边上喃喃:“不是吧,你们怎么都那么小,这不科学……”
官鸿泽:“你是不是算错了?我看过你资料,你是82年的?”
柯竞:“82年?那不是才18岁吗?”
何月夕:“咦,你们说的是是周岁吗?”
众人:“不是吗?”
何月夕:“……”
官鸿泽:“我记得你是12月出生的吧,那现在连19周岁生日都没过。”
“所以我现在还是18岁?”幸福感来的太强烈,何月夕要哭了。
大家又该说出生年月,这才解决了年龄上的矛盾,最终,所有人齐看叶禹凡,感慨:“好小啊!”对许多人来说,这个差距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在这群不到二十的少年人眼里,一两个月都能排出个高低。
柯竞酌了口酒,开玩笑道:“叶禹凡,你得叫我们所有人哥。”
叶禹凡:“……”
何月夕:“以后就把你当弟弟了。”
郭哲恺一脸兴奋地看向叶禹凡,以前在葛钦舟的画室里他最小,所有人都欺负他,现在终于有比他更小的了!
叶禹凡眼角抽搐,别人也就算了,但郭哲恺……
官鸿泽收了叶禹凡的高脚杯,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你想要点什么饮料?可乐行吗?和红酒颜色差不多。”
“……”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冲动,叶禹凡一下子捏紧拳头,才把那句话咽回去,他刚才竟然头脑发昏地想回击官鸿泽——孩子,你该叫我一声叔。
叶禹凡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掌心,有点好笑地想,自己怎么可能才十六岁呢?
皇家艺术学院,行政楼。
列奥纳多洛克推开贵宾接待室的门,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站在窗户边上。
他听到声响,缓缓转过身来,洛克激动地浑身都颤抖起来:“莱茵伯爵!”
“我的老朋友,我们有几年没见了?” 那人摘掉帽子,露出帽檐下的脸,正是出现在B0展厅的那个老人!
洛克:“我真是太高兴了!”
莱茵:“我也是,见到你真好。”
洛克:“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莱茵:“我路过这里,恰好碰上母校办展览,就就过来瞧瞧热闹,没想到此行颇有收获,我这颗苍老得快要死去的心为之跳动起来了。”
洛克笑问:“您看中到什么了?”
莱茵缓慢而又清晰地说:“Italian Impression,我想买下那幅画,并见见S。A。Fale。”
洛克的表情僵住了,轻轻摇头:“我的老朋友,其它的都可以,只有这幅画,恕我不能做主。”
莱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知道,我知道,S。A。Fale是不存在的,对么?”
洛克一惊,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僵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
“特殊保护学生?这个方案对中国人也开放了吗?”莱茵观察着洛克的表情,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没想到是真的,在见你之前,我还不太确定……”
他举手投降,苦笑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你!好吧、好吧,我可以告诉您他的身份,但是得先经过当事人的同意,而且事后你必须经过你得跟我签保密协议,这是规矩。”
伊尼斯莱茵,F国伯爵,五十余年前皇家艺术学院被保护的特殊学生之一,洛克的老同学,曾以假身份“克里斯费昂”名震世界的艺术家、收藏家、博学家……素来神秘的伊尼斯莱茵,竟然会为了叶禹凡的画主动现身!
这才开展第二天,已经是第几个人为了“S。A。Fale”出面了?这两天,学员咨询部的邮箱都快被询问S。A。Fale身份的人给爆了!
洛克叹了口气,再次为自己当时的决定而感到正确。
次日,叶禹凡接到特殊学生保护委员会的电话,“校方已私下会见过来自佛罗伦萨的人,万幸,他们没有联想到Shotray。”委员会的人说。
叶禹凡刚松了口气,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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