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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装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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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分班考的时候走错考场,还在那里浑然不觉地做完了一整张卷子,实在太搞笑了。
有同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题目过难而紧绷的氛围瞬间缓和了一些。
方饮捏着自己的试卷,挠挠头发。
他昨天晚上应该睡相不佳,有几根头发总是会翘起来,和天线宝宝一样,然后他努力地把自己的“天线”用手压下来。
“交卷吗?要么回你正确的座位上,再看看?”老师问他。
方饮道:“本来觉得没什么问题……唔,现在想想,我还是再看几眼吧。”
他坐到陆青折的前面,看到桌面左上方贴着姓名条,这才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趴在那里睡着了。
窗外的风景看腻了,陆青折就望着方饮。他不想那么早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就在考场上消磨时间。
在他的目光里,方饮的脑袋上缓缓竖起一小搓头发,被电风扇吹得左摇右晃。
而方饮对此浑然不知,睡得安安稳稳,惹得那位监考老师频频看向他,恨铁不成钢地翻了好几次白眼。
陆青折勾起嘴角,停住了玩笔的动作,转而颇有兴致地瞧着方饮的这根“天线”。
“天线”转来转去的,似乎代表了它的主人,活泼地和陆青折打招呼。
收卷前五分钟,外面下起了一场阵雨,淅淅沥沥的,大有成为暴雨之势。宿管扯嗓子喊着:“大家快点收衣服——”
忘记看天气预报的陆青折暗道不好,他没有带伞,之前是不想那么早回家,这下是想回回不去了。
下课后校门外车水马龙,全是特意来接小孩的新生家长。他们一边撑伞,一边互相分享着自己的小孩有多么优秀,继而把自己的孩子护进伞里。
没人来接陆青折,陆青折在学校里多留了一会,打算等雨小一点再回去。
他百无聊赖地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随意地张望着,恰巧看到方饮打着伞从超市出来,一脸开心地拿着两根香肠,不禁好笑。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这个同学是在考场上睡觉睡饿了吗?
方饮在超市附近的花坛边蹲下,剥开香肠,冲着灌木丛某一角落“喵”了几声,然后里面钻出来一只小白猫。
小白猫颤抖着,将信将疑地躲进了方饮的伞里。方饮把香肠喂给那只猫咪,猫咪渐渐没了戒备心,依偎在他脚边。
猫咪特别高冷地埋头吃香肠,光是方饮“喵”个不停,后来猫咪估计被“喵”烦了,敷衍地跟着方饮叫了一声,像是和人类意思意思。
陆青折疑惑这样子算是逗猫还是装猫,是方饮在玩猫,还是猫在玩方饮,怎么看都是方饮比较可爱的样子。
喂食的过程中,方饮被飘进来的雨淋到了一些,那根转来转去的“天线”被打湿,乖乖地垂了下去。
陆青折在楼上静悄悄地看了许久,直到他发现自己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他才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不再看下去。
等雨渐渐小了,他独自走出教学楼,离开时情不自禁地转过身,看了一眼花坛,那里早就没了那道身影。
他在自己作乱的心跳里,回忆了一下方饮的模样,忽然觉得方饮像是一束被晨雾润湿的白玫瑰。
…………
陆青折睁开眼睛,看着方饮。方饮蹙着眉,这时再贴了一下他的额头,万幸的是已经退烧了。
“嗯,哥哥。”方饮半梦半醒间,迷糊道,“我好渴。”
陆青折去给他倒水,回房时,他注意到方饮在回复微信消息,指尖因为缺力而微微发抖,于是直接拿着杯子喂了他几口温水。
方饮嘀咕:“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我吵到你了吗?”陆青折答。
方饮说:“半夜里我太热了醒来了一次,感觉你睡得不安稳。但你没吵到我。”
现在是六点钟,吃饭还太早。他们一起窝在床上,再休息了会。
方饮伸了个懒腰,问:“我的腿可不可以搁在你腿上?”
“昨晚都架在腰上了,也没见你这么客气。”陆青折捏了下他的脸。
方饮胡说八道:“我这是主动锻炼,拉韧带。话说你梦到什么了呀?”
陆青折说了实话:“梦到你了,分班考的时候你坐我前面睡大觉。”
“我有吗?”方饮自己都记不清楚这些了,“好像还真是,当时我通宵打游戏,困得要死。”
尽管是实话,但陆青折没把话说完整,梦境的最后,那束白玫瑰依旧动人,但黯淡地在他掌心里留下了一手鲜血。
这股味道让陆青折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在迎接初三的那个夏天,他不顾一众人的劝阻,在“节哀顺变”的安慰中,如遭雷击地跑到太平间里去。
自己看到了面目全非的父母,闻到的就是这种血腥气息。
当时的他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捂着嘴吐到只有酸水。
多年后的他面无表情地洗着手,觉得被自己封存起来的噩梦撕开了一道小口子。他妄图把小口子缝上,事实是创面被撕得越来越大。
他没任何办法,只能承受着噩梦覆辙的恐惧。
不然呢,要管束方饮吗?
这样行不通的,如果他强行灌输观念,再三逼迫方饮去服从,搞不好两人明天就会不欢而散,那他还是留不住方饮。
“我想吃三明治,两个荷包蛋。”方饮道。
陆青折起身下床,把睡衣换掉:“我去给你做。”
“那我来帮你。”方饮跟在他后面。
他们并肩站在洗手间里,一起洗漱。方饮刷完牙,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了陆青折一下,再舔了舔陆青折锁骨处被自己昨晚咬出来的牙印。
他眉眼弯弯地笑道:“那个在考场睡大觉的人好喜欢你。”
陆青折轻笑着,对方饮说:“我也喜欢你。”
但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好像不够喜欢我,把我丢在了终归会失去你的死胡同里。
第47章
连着几天下暴雪,温度一降再降。
开足了暖气的教室里, 等待开考的学生在垂死挣扎。每个人面前都摊开着专业书, 争取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方饮捧着牛奶罐头, 漫不经心地支着脑袋。从后面看过去, 背影一动不动, 像是就地睡着了。
“别在这时候睡。”苏未担忧地拿笔戳了戳他。
方饮答:“没睡没睡,我在认真背公式呢。”
“别背了,光记得公式,也做不出题。”班长插嘴,“超市保温柜里有牛奶?我早上怎么没看见?”
“没啊,保温柜里全是咖啡。”方饮打了个哈欠。
班长用手搭了下那罐头:“那你这怎么是热的呢?”
方饮把自己的手缩到桌子低下去,面不改色地解释:“自己拿热水泡半个小时,可得同样效果。走开点, 你不要企图拿我的焐手。”
班长听完,像是今天第一天认识方饮:“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泡半小时得换几次热水, 你如果把这耐心放在读书上, 就是全班第一了。”
在后面不吭声的苏未心说,出门的时候方饮手上还没有这东西呢,是现在突然冒出来的。
方饮横竖复习不进去,索性看向远处的操场, 转移话题道:“医学生真是看得开啊, 从考试周第一天考到考试周最后一天,还得继续蹲四天,居然有心情打雪仗。”
班长开玩笑:“他们的心态是真的好, 要我我可能得去院长办公室门口吊着了。”
苏未也往操场上望,可惜离得太远了,根本看不清那边谁是谁,不过感觉得出来,那群人玩得很开心。
收卷铃声和整点报时的钟声一起响起,想要回家的迫切已经冲淡了对成绩的焦虑,这次破天荒的没人校对答案,全是讨论寒假去哪里玩。
方饮在路上和苏未吵吵闹闹,邀请苏未有空来他家里做客。湿滑的地面不太好走,可他焦急地加快了步伐。
寝室楼下,陆青折等在门口,见到方饮来了,冲他笑了一下。方饮和苏未说:“我同学来帮我拿行李。”
苏未点点头,他对陆青折稍有印象,不禁疑惑,但没表现出来。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管院应该早就放假了才对,怎么这时候还在学校里?
“有点事情,在寝室多住了几天。”陆青折瞧出了苏未的好奇,淡淡地说。
之后方饮调侃陆青折,在车上脱掉围巾,一边搓着手,一边明知故问:“陆同学有什么事啊,这几天还回寝室住?”
陆青折说:“没办法,对象还没考完试,舍不得让他异地恋,只好有苦一起吃了。”
送方饮回学校的那天,他没折返,直接回到了寝室里。留校的朋友很快发现了他,多问了几句以后,看着他这么纵容对象的模样,发帖感慨了一下,底下聚集了好多柠檬精表示陆青折的对象真是瞎了狗眼。
——瞎了狗眼没一点欣赏水平和鉴赏能力,完全没把校草的脸放在眼里,不懂珍惜。竟然把好好待在家里的陆青折呼回学校,让人窝在暖气时好时坏的寝室!
——如果不会和帅哥正确谈恋爱,那么请速速让位,让会的人来!
因为那些回复,陆青折哄了方饮半天才哄好。
听到陆青折这么说,方饮满意地轻哼了几声,又想到那糟心的谴责帖子,气道,“我这是充分利用,我当然知道自己男朋友有多好看!所以才要多看几眼,让他天天在我面前晃啊!”
接着自己晃到了陆青折的家里去,蹭吃蹭喝了一顿。
因为方饮不喜欢穿拖鞋,陆青折怕他着凉,所以走廊、客厅和卧室都在地暖上又铺了一层地毯。
热恋中的情侣格外痴迷于向对方索取,他们从讨论地毯的舒适度,变成在走廊上做了一次。
把落地窗的帘子拉上,冬日的暖阳透过缝隙落进来,在地上映出一道道的痕迹,顺着太阳的西移,慢慢改变位置。
有一道光恰好照在了方饮的眼睛上,方饮正朝后仰着脖子,不住地喘息,随即闭上了眼睛。然后陆青折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睫毛。
方饮再来走廊时,换成了居家睡衣,头发吹得半干不干,披着一块毛巾,以防水珠弄湿衣物。
他踮着脚尖,走路时轻轻的,别扭地东张西望了一阵,确认地毯上真如陆青折所说,没留下什么东西,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挪回了屋子里。
“我晚上要和年威去玩,纪映也应该会一起。”方饮问,“你去吗?”
陆青折道:“你们玩吧。”
方饮说:“我明天睡完懒觉,来找你好吗?不过明天也不太行,我该去看奶奶了。”
他拍了一下脑袋,语气兴奋地补充:“陈从今的妈妈是我奶奶的主治医生欸,你知道吗?我觉得真的太巧了。”
“阿姨是个很温柔的大夫。”陆青折说,“他爸也是医生,不过不在同一家医院,是A附边上的那家,以前来接过我放学。”
过了好几天,4S店来了电话,那辆被陈从今撞到的车修好了。
方饮去提车,和陈从今再次见面,方饮顺便说了一句:“你爸还接过陆青折放学?”
“他休学的那段时间,一直在我家呢。”陈从今道。
方饮诧异:“什么?”
陈从今解释:“当年他姑妈正好生了重病,自顾不暇,然后我爸妈作为他爸妈的生前好友,把他接到家里来照顾,等他读了高中,说自己更习惯一个人住在隔壁,才分开的。”
方饮摸了摸修好的车尾,问:“哦,他休学的时候在干些什么?”
“我妈经常带他去做心理疏导,不过他更多的时候是呆坐在窗户边上,一声不吭地看马路上的车。”陈从今道,“他爸妈是车祸走的,对方酒驾。”
方饮说:“那真是……”
陈从今道:“而且撞完以后车辆自燃了,遗体被拉出来时,真的惨不忍睹,到了大家都不让他去看的程度。但他情绪特别过激,非要拦住他也不太人道,就放他进去看了。欸,听说你有胃病?你痉挛时是怎么样的?”
方饮回忆了片刻,答:“趴在洗手池前起不来,最严重的话,到最后就是有血。”
“嗯,那他就差出血了。”陈从今道。
方饮撇开头去,没让陈从今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不过想来肯定是不好受。
“你和苏未是室友?”陈从今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
方饮点点头:“对啊,他这个假期留在A市打工来着。”
见方饮玩着车钥匙,打算离开这里,陈从今犹豫了一下,怕错过机会,开口:“他在哪里打工?”
没想到方饮戒备心还挺重,一副怕苏未被陈从今拐跑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下陈从今,眼神里充满了试探。
他说:“你什么意思?”
陈从今道:“没什么意思。”
说完,他又改口:“好吧,是对苏未有点意思。”
方饮笑了一会:“你应该主动问他啊?”
“要是问得出来,我会来找你吗?”陈从今说,“他不肯告诉我。”
方饮“啧”了一声,意味深长道:“看来你在他眼里,是个危险人物。”
尽管他知道苏未这个假期会留在A市打工,但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在哪里工作。和陈从今这么打趣过以后,他拿出手机问了几声,然而苏未也没告诉他。
软磨硬泡了半天,冷酷的苏未对此守口如瓶。
陈从今也“啧”了一声,模仿方饮刚才的语气:“看来你在他眼里,也是个危险人物。”
方饮:“……”
看来苏未不是特意避开自己,这让陈从今心里轻松不少。方饮又和他讲了苏未治疗眼睛的事情,陈从今说:“自费的钱也不少,一个多月,哪里能攒下那么多钱?”
方饮异想天开地提议:“你多去股票市场看看?”
陈从今说了句“那也要有本金”,接着神秘兮兮地问了句方饮:“你管不管账?知道你老公有多少私房钱吗?”
方饮和陆青折不互相管钱,因为都不缺钱,根本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如果真要管,那账房先生也该是陆青折,而不是方饮。
不过,被陈从今那么一提,方饮还真的有些好奇,转头去问了陆青折。
陆青折道:“什么私房钱,活期最近被我花得差不多了……他指的应该是二环的那三套房?”
“我以前还当你是穷巴巴的小可怜呢,看来我才是。”方饮咬住嘴唇,“全靠我妈的副卡活命。”
收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就算能开走那辆车,他卖不掉也供不起。
“你妈妈最近和你关系还好吗?”陆青折摸了摸他的头发。
方饮说:“你生日那天我过来找你,把她惹毛了,说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我居然还想着玩。不过幸好,她骂了几句就完了,也没不让我走。”
这时,他手机响了响,来电显示恰巧正是方母。
他僵了一下,继而道:“刚想说最近得躲着她点,公司快要放春假了,上下忙得团团转,她肯定心情很差,成了人形自走式**桶。”
第48章
方母眉头紧皱,觉得自己一不留神, 儿子变得浑身不对劲了。
虽然方饮以前也爱玩, 但不至于下了大雪还往外跑, 跑得消失一整个晚上。
春节前后, 她一般不会出差, 搁在往常,该天天见到方饮。方饮会窝在客厅里,一边乖巧地写作业,一边期待着能见到自己。
自己因为工作繁忙,情绪调整不好,难免要把坏心情带进家庭,看到不顺眼的,会忍不住责怪他几句。他嘻嘻哈哈地围在自己身边, 活泼地嘘寒问暖。
因此,她的现任丈夫和她说过, 她以前发火时, 把这个儿子贬得毫无优点,其实在他看来,远远比一般人家的女儿还懂得贴心。
然而,然而!最近是怎么了?
放寒假将要有一周, 她在家吃过三顿晚饭, 全没见到方饮的人影,问了保姆,保姆说方饮每天都出去, 晚上才回来。
“他今天什么时候出去的?要玩到半夜才回来?”方母问。
保姆道:“他昨天好像没回来……”
方母心情复杂地拨给了方饮电话,方饮说自己在同学家做客。
方母听他语气轻松,一副开心到不想回来的模样,说:“不在家吃晚饭?”
“嗯。”方饮道,“妈妈,你在家里吗?”
方母没好气地说:“等会吃完饭就回去加班了,你早点回来,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要是闲着没事,好来我公司里实习了。”
她又道:“你白叔叔家的儿子回来就在给家里帮忙了,把手底下的人管得服服帖帖。我真是没办法不替你纠结,你这样的脾气,不好好改一下温吞的性格,步入社会了制得住谁?个个都能和你称兄道弟。”
被人形自走式火/药桶逮着了可以数落的地方,方饮安静挨训,一句话也没反驳。
挂掉电话的时候,在边上旁观了全程的陆青折蹙着眉头,不由佩服方饮的耐心。
方饮长舒一口气,他早已对此见惯不怪,道:“我确实没法压榨人,只有被压榨,而且什么也做不好。”
这次和妈妈擦肩而过,他觉得没有任何遗憾,甚至为此倍感轻松,放在往常,自己肯定要立即跑回家里去的。
现在想了想,有这点被找茬的时间,不如坐在陆青折边上发呆。
陆青折说:“你这学期不就被辅导员表扬过了?”
这学期,方饮的几门功课全部及格了,绩点不算低。虽然和学霸比起来,差了一大截,但和入学摸底考比,简直是飞跃。
这几天成绩陆续公布后,一直对他忧心忡忡的辅导员夸了他几句,说他顺利脱离学习困难户,将来要再接来历。方饮在班级群里膨胀了好久,留下一屏幕的红包。
此时此刻,自己被陆青折这么一说,他却一点也不飘,还有一股心虚感。
……毕竟平时下了苦功夫,他对那些课比较有把握,及格不是问题,于是考试周的那么多天里,每天窝在寝室里日夜沉迷打游戏。
如果自己再努力一点,应该可以考得更好的。
方饮撇开头道:“我还不够呢。”
这学期已经落下帷幕,没什么好失落的。陆青折捏了捏他的脖子,说:“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被挂在心上的人认可的感觉很不错,方饮先是无措,继而笑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跟着陆青折:“要向我的男朋友不断看齐。”
街上年味很浓,四处张灯结彩,他们一起去看春节档的电影。
陆青折去取票,方饮在大厅里等他,抱着一桶爆米花,手上还捧着两杯冰可乐。
“欸,方饮。”有人远远地叫了他一声。
他循声望过去,两个男生结伴过来。一高一矮,左边那个染了棕发的高个子有点面熟,可他一下子叫不出名字来。
对方像是与他很熟络,老友见面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这男生力气不小,方饮被拍得险些没拿稳爆米花,尴尬道:“你是?”
男生随即说:“上次看到你,是三年前吧?我后来出国念书出了,最近才回来的!当时我是寸头,皮肤也黑,而且胖得像一只球,被人喊球哥。”
被这么一提醒,方饮恍然大悟:“白逸南?”
他和对方因为父母的关系,在饭局上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认识。
那时候白逸南在某座国内的热带城市上学,晒得和黑炭一样,外加饮食不节制,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方饮还记得,过年期间白逸南回到父母身边,被这边的男孩子取了个傻不啦唧的绰号,嘲笑过许久。
三年过去,当年被喊球哥的人已经该被喊帅哥。个子高挑,且特意练过身材,皮肤也变得没那么黝黑。再加上他很会打扮,上下收拾得干净清爽,在人群里很是显眼。
白逸南爽朗道:“我变了许多,你可能认不出来了。不过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方饮答:“没变化那就糟了,我拔高了至少十厘米呢。”
“我没指这个!是气质什么的……”白逸南道,“之前我家和你妈妈吃饭,你妈妈说起过你,高考考得很好,很给她争气。话说回来,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
听说自己妈妈在别人面前夸奖自己,方饮笑了笑,心里有点小得意,一边加了白逸南的微信,一边谦虚道:“走运。”
“我最近在给我爸帮忙,今天得了空,和人出来玩,正好瞧见你。”白逸南说完,抬起手抓了抓头发,不由打量着方饮捧着的两杯可乐。
他还没问出自己的疑惑,取完票的陆青折走过来了。陆青折很自然地站在方饮身边,接过其中一杯可乐,再拿了爆米花桶,把两张电影票给方饮。
方饮向陆青折介绍了下,陆青折朝白逸南打了声招呼,白逸南愣了愣,局促地再次抬起手,下意识整理了一下本就不乱的外套。
站在白逸南身边的矮个子男生眼前一亮,嗓音清脆地搭话:“你男朋友好帅。”
被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关系,方饮还不是特别习惯,但也不窘迫,点点头:“我也觉得是。”
察觉到面前的这两位男生也是情侣,他倒是没怎么诧异。出于好奇,他多瞧了几眼白逸南的恋人,紧接着不自禁地愣了愣。
白逸南似乎对此不满,立即上前一步,半遮住了那个矮个子男生,保护私有物似的,没让方饮继续看。
他冲着方饮挑眉,打听道:“感觉你还没和你妈讲过?”
问的是出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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