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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装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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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饮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脸涨得有些红。他挣扎着又要开口,陆青折阻止了他:“少说点话,我们不急着这一时半会。”
方饮的小拇指动了动,碰在陆青折的手边。因为方饮的手背上有留置针,所以陆青折不能握住他,只能用手指勾着他的小拇指。
“这次病因比较复杂,幸好有惊无险,没让你出大事。”陆青折道,“麻药劲过了没有?这次你疼的话,我真不知道给你吹哪儿了。”
方饮眯起眼睛笑,动作轻微且缓慢地摇了下头,然后陆青折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把脑袋往陆青折的掌心蹭了下,表示对此满意。
他道:“哥哥。”
“是不是猜到我给你带了礼物,不然怎么一上来就撒娇?”陆青折借着这个姿势,梳了梳方饮的头发。
他没想到的是,方饮下一句说:“我错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陆青折就明白方饮想说些什么。他道:“有什么事情可以放到以后慢慢说。”
方饮心里是没底的,他为此腾出手捏紧了被子的一角,再被陆青折一点点掰开手指。
陆青折道:“我来问你,你点头或者摇头,好吗?”
方饮点点头,用了一点力气,抓着陆青折的指尖。
陆青折问:“如果我做了你一向反对的事情,你抓到了蛛丝马迹,会不会生气?”
方饮停顿了一会,继而点点头,眼神闪动。
“然而我不仅做了,而且瞒着你,你把这些看在眼里,是不是更加生气?”
方饮还是点头,这次反应的时间快了些。他的手缩了下,无意碰到了陆青折右手上常年写字磨成的茧子,没再继续往回缩,他轻轻地摸着那块较为粗糙的地方。
“瞒着瞒着,后来出了事,让你着急了很久,你得要被我气死了吧?”
在方饮不假思索地肯定了这个可能性之后,陆青折道:“这反过来的话,我也会快被你气死。”
方饮垂下眼帘,在灯光下,面色苍白憔悴。
最开始他的想法特别简单,自己实在忍不住嘴馋,偷吃了点忌口,陆青折绝对很在意这种事情,他不让陆青折知道就好了,各自轻松。
后来不一样了,他对陆青折不但没有激情减退,反而更加不可自拔。他变得比之前更压抑食欲,虽然没彻底管牢自己,但克制住的次数远比放纵的多。尽管陆青折不会知道这些,可他依旧在默默努力。
他总是担心陆青折不要自己,从在陆青折这里装模作样,扮得又乖又好,到自己真的在踏踏实实向这方向改变,全是出于陆青折。
现在方饮清楚了,陆青折是知道的,大概很早就知道自己瞒着他做坏事,骗他骗了好几次。自己最丑陋不堪的一面,其实被陆青折注视了好久。
“怕什么?抓我抓得这么紧。”陆青折道,“我不会走的。”
方饮说:“我是笨蛋。”
隔着一层氧气罩,方饮生疏地说起爱这种字眼:“笨蛋非常爱你。”
他在手术灯亮起的时候,瞧见医生倍感棘手的神色,心里明白自己有醒不过来的可能性。随着意识逐渐模糊,以前没为此害怕过的他第一次慌了。
常年累月的零碎折磨让他消极,一度认定自己迟早在某次胃痛时离世,逃过算是运气好,没逃过就是身上撒把土,他将其当成随时可以结束的闯关游戏。
然而在这次病发时,他发现自己无法继续洒脱了,让他有所记挂的愿望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他想赚钱给陆青折花,还想买戒指戴到陆青折的无名指上。他答应好了要白头到老,想让陆青折梦想成真。
他最想活蹦乱想地回到陆青折身边,太疼了,也很害怕,要被抱抱才能好。
刚才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自内心地感谢命运能让他再睁开眼。他为此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爱陆青折,他要向陆青折说出一切。
陆青折认真地看着他,道:“我升级了吗?”
方饮还很虚弱,声音轻得必须要人仔细听,才可以听清楚。他说:“我贪得无厌了。之前单纯觉得能牵着你就好,现在盼着能牵到老得牵不动为止。”
他嘀咕:“是不是说得有点晚,你很生气?那个,也别太生气了,伤身体……”
拖长了尾调,他继而说:“我见了也会伤心的。”
“一边表白一边认错,你觉得我能舍得让你伤心吗?”陆青折说,“生气是真的生气过,半夜气到睡不着的那种。可你不用提心吊胆,比起你做了错事,我更在意你把苦恼一个人闷着,死活不和我说。”
方饮犹豫了一下,愁眉苦脸地吸吸鼻子:“我怕你嫌我太坏了。”
这句话实在是一句废话,陆青折要是嫌自己太坏,哪还会在这里陪着自己。他往深处想了想,越是琢磨,越是感觉自己融化了。本来整个人因为要坦白而发僵,此刻连心都仿佛软成了一摊水。
他有种立即抬起胳膊圈住陆青折的冲动,由于全身上下唯有眼睛可以乱动,他看着陆青折,朝人家眨眨眼睛。
“我该说什么好呢?”陆青折见方饮这副温柔又饱含欢喜的神态,觉得两人之间不需要多讲了。
方饮“嗯嗯”了两声,之前的声音轻,这时简直如同蚊子叫:“老、老公说什么都好。”
面对方饮的开窍,陆青折内心惊喜但没意外,此刻和天边降了一道雷把他劈了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茫然:“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称呼,继续确认一遍。可惜方饮不愿意再说了,眼下如果方饮能挪动,他绝对会整个人躲被子里去,蒙住自己烧起来的脸。
陆青折笑了下,身体微微前倾着,道:“说什么都好?”
“唔。”方饮应声。
陆青折竟然顿了下,似乎是难为情,不过渴望暂时盖住了萌生出的不好意思。他说:“那你再叫两遍,我没听清……”
他蹙了下眉,遗憾:“我真的没听清。”
方饮吸着氧气,居然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好像陆青折也蛮窒息的,得吸一点氧,不然怎么会耳根发红成这样……
他不肯叫,陆青折拿他没办法。
陆青折说:“你是蛮坏的。”
方饮眼睛一闭,嘴唇张合了下,难以启齿地酝酿了会。他果真如陆青折所愿,重复了两遍之前的称呼。
陆青折道:“唉,方同学是真的坏。”
方饮心说,怎么还坏啊!
陆青折叹气:“戴了个氧气罩,还搞得让我特别想吻你。”
这么感慨着,陆青折站了起来,拨了几下方饮散落在眉心的头发。方饮的睫毛颤动,感觉到陆青折离得极近,吐息洒在自己耳旁,撩拨得人从耳根痒到心口。
紧接着,陆青折亲了下他的额头。
病房没有开灯,天色向晚,角落陷入黑暗。黄昏的光被窗户切割成矩形,一块块投射进来,照在地板上、棉被上和他们身上。
陆青折柔软的嘴唇离开方饮时,方饮的眉心尚且有温度。方饮愣了片刻,再听陆青折凑在他身边笑了一会,也喊道:“老公。”
第73章
有一阵子没回宿舍,苏未看了眼门牌号, 低头开锁进去。尽管屋内的窗帘拉得严实, 挡住了每日的强烈阳光, 但闷得久了, 里面依旧席卷着热浪。
桌椅和地面整洁干净, 在方饮走前被仔细收拾过,等自己空下来,稍微打扫下就行了。
苏未没拿起空调遥控板,把行李箱搁在角落以后,先推开了门窗并打开电风扇,以此通风。
在超市买的冰饮已经开始滴滴答答地顺着瓶身淌水,他喝了两口,收拾了会自己的行李。
新生军训在即, 他作为学长,结束了暑假工作没顾得上玩, 提前回学校来准备过几天的迎新。消息群里已经挤满了文件和通知, 他没马上点开来看,打了电话给方饮。
他问:“是要米白色的外套吗?还有深灰色的?我有点印象,衣服上是不是印了好多叠起来的两个英文字母?”
方饮在病房里天天吹空调,下床坐着会嫌冷, 听苏未说返校了要来看自己, 就让人顺带捎几件衣服。
他道:“随便拿两件厚度差不多的就行,我就是举个例子。”
“你柜子里衣服真是爆满,风衣尤其多, 是得随便拿。”苏未打着电话,道,“找它俩和大海捞针一样。”
方饮的衣服多,正好是三人寝室只住了两个人,所以还占了空出来的那间衣柜。当季的已经把架子全部挂满,其余的只能按类划分,叠起来放进上面的高柜或底下的柜子。毕业时搬出寝室,他这估计能收拾出五六箱来。
虽然多,但理得干净清爽,连颜色都是从浅到深整理好,看上去令人舒适。
说是说随便拿,在陆续打开了三个柜子寻找无果后,苏未在第四间矮柜里找到了方饮提到的那两件风衣外套。
“我下午过来,中午有个迎新培训会,我得过去听。”他说。
他一边讲话,一边把衣服塞在袋子里。敞开的门被敲了敲,同样返校并去寝室放完东西的陈从今站在外面,冲着他笑了笑。
苏未挂了电话,走进去关上阳台那侧的窗,拿起遥控板摁了一下。与此同时,陈从今也关上门走进来。
陈从今道:“我的待遇那么好,一来就有空调可以吹?”
苏未抿了下嘴,说:“热了。”
“哦,看到我就热了。”陈从今道。
苏未投降:“说不过你。”
寝室里有小型打印机,他把收到的文件看了下,直接在这里把有需要的打印出来。学弟学妹们即将到来,比起陈从今这个八年连读制,他眨眼还剩三年大学时光,为此还颇有紧迫感。
陈从今看着他手上的机场出口标注图,道:“陆青折本来也要做志愿者,老师知道了指明不让他去校外。”
苏未问:“为什么?”
“怕他在那里一站,把别的学校的学妹也跟着拐回来吧哈哈哈哈。”陈从今道。
苏未也笑了一会,看了下时间,说:“我要去开会了,你在这里待着?”
陈从今点点头,道:“你走得慢点,外面那么晒,记得往树荫底下躲躲。”
他这么说着,送苏未到门外,再转身拿起扫把,搞了一遍卫生。
本来他觉得方饮不像是有自理能力的人,会把屋子搞得一团糟。没想到这里很干净,只是好几周不住人了,难免会有灰尘。
·
方饮被班里女生说过是初恋模板,原因无他,从性格到形象,整个人一副好看但中看不中用的样子。和他谈情说爱肯定能记忆深刻,带着点童话化的热烈且浪漫,属于年少无知时最会向往的那类交往。
方饮对此问过:“为什么是年少无知?”
“打个比方,年纪小的时候喜欢奢侈品,看多了也就无所谓了,越耐用越好吧。”有女生解答。
方饮从耐用这个词语不知道发散了些什么邪恶想法,神色微妙了下。他还是不服:“我怎么不耐用了?”
当时女生卷起书本,敲敲他的头:“一大清早要赶作业,大家全冷水洗脸,就你连喝牛奶还喝热的。你说你哪来的热牛奶?你说你怎么耐用了!”
可能是过分的娇生惯养真会让气质变得与众不同,所以陈从今和班里女生会对方饮有这种看法不算奇怪,方饮也一度是那种连盐和糖以及味精都分不清的人。
在读大学初,方饮连行李都是保姆收拾的,确实没自理能力可言。不过他适应起来非常快,又对这些家务活很感兴趣,做得乐在其中。
这会窝在病房里,他无聊到拿了块抹布擦窗户,擦完窗户拖地板,然后鼓捣着瓶子里的插花,有模有样地剪了剪枝叶。
做完这么一圈,护士来给他量血压,他和人聊了几句天。
他问:“护士姐姐,你今天吃什么?”
“咖喱鸡炖土豆,青笋炒木耳,番茄鸡蛋汤。”护士道,“那你今天吃什么?”
他认真地回答:“张医生配的四瓶静脉营养液。”
护士笑了:“安心输液吧,这四瓶东西的钱在外面够你胡吃海喝了,你就当自己在酒店顶楼吃了顿烛光晚餐。”
方饮道:“替换起来有点难度。”
量完血压,他开始剥松子和香榧果,剥了不吃,放在碗里给陆青折留着。
他心情挺好的,待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缝合的伤口愈合得不错,能下床做些不剧烈的活动,过几天能吃点流质和半流质。
而且陆青折每天会来陪着他,他们最开始老老实实地一个睡病床一个睡陪护床,然后病床上的忍不住了,邀请陆青折睡过去。接着陆青折等到方饮睡着,再回到自己的小床上,以至于方饮一醒发现陆青折不在,抱着枕头和人一起挤陪护床。
最后陆青折摇着小白旗搬了过来,由于他怕不小心压到方饮的伤口,他们各自分开盖着两条被子。
四舍五入和二人世界没区别,就是度假地点有些不如人意,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过了会,苏未来探望了。他拎着衣服袋子,看到方饮专注地在剥东西,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饮问:“怎么来的?”
陈从今跟在苏未后面,解释:“我送来的。”
苏未没和方饮说过自己和陈从今现在关系如何,方饮也没去特意打听。见两人一起进来,他向陈从今道:“这么过来,我以为我得包个红包给你。”
陈从今摊手:“包吧,我当是你给你大伯的讨好费了。”
方饮本来意思是给弟媳的见面礼,被这么一讲,一时间没意识到大伯是个什么关系。他查了下,发现是老公的哥哥,再记起来自己之前怎么称呼陆青折的,竟然无法反驳。
陈从今送苏未到这里以后,就坐了一会,没有久留。他说:“停车的时候看到一家面包店了,我去买点当明天的早饭。”
他问苏未:“给你带两只蛋挞?你今天中饭忙着开会没怎么吃,待会该饿了。”
方饮恢复好了可以吃蛋挞,但是现在还不行。上次陆青折和他在蛋挞店门口排队,自己还闹脾气不吃。
他默默叹气,看苏未不太想让陈从今帮忙买,碰了下苏未的胳膊,道:“吃吧,让我闻闻香味。”
苏未点了点头,看陈从今出门,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方饮看这情况不太对,说不暧昧其实也暧昧,但和热恋中的情侣不太一样。没等他询问,苏未开口:“有点别扭。”
“他哪里让你别扭了?”方饮好奇。
他不懂苏未在为什么苦恼,感觉问题还挺大的。
在自己看来,陈从今和苏未看上去很配,性格方面也很适合,连未来规划都不需要发愁。
苏未没有出国的打算,甚至不打算读研,大概率本科毕业后在A市找工作。而陈从今八年制连读,估计同样会稳定地留在这里发展。这么顺利,哪里会有问题?
苏未道:“唔,是我自己别扭吧,怪不了他。因为我之前没想过会喜欢男生,所以有点发愁。”
“如果不喜欢男生的话,要早点和他说。”方饮讲。
苏未摇摇头:“现在我清楚自己是喜欢他的,各种意义上都很喜欢,平时相处也特别融洽。但是……”
“但是?”方饮一头雾水。
苏未咬咬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上次吃蛋挞,是我请他吃的,一人两只。然后我先拆开来垫了下肚子,他问我好不好吃。”
见苏未忽地停住不说了,方饮道:“你怎么说的呢?”
苏未捂着脸:“我说太甜了,他就、就那个……”
方饮道:“哪个?难道回去投诉店家了?”
苏未从指缝里瞄了眼方饮,说:“他就亲了下我,说是挺甜的。”
方饮被逗得哈哈大笑,一瞬间被激起了八卦欲。在病房里蔫巴巴了那么多天,终于来劲了。他兴高采烈地催促:“然后呢!然后呢!”
苏未撇撇嘴:“我就心跳很快,想要逃,感觉身体起了应激反应。虽然心里不排斥,甚至蛮开心的,但身体真的完全僵住了,手都在不自禁地发麻。”
他也怀疑过自己在生理上对男生没感觉,可不是这样的,如果是陈从今的话,自己并不是没反应。
“有下文吗?”方饮兴冲冲地问。
苏未道:“没了,他也说我太紧张,就没再那什么,让我可以再想想……”
方饮快笑趴下了,可惜身上有刀口,他不敢动静太大,只能痛苦地忍笑。他突然想起来,陆青折第一次和自己在图书馆亲吻,比起苏未的反应,没平静到哪里去,甚至屏住了呼吸。
他咳嗽了两声,道:“不用想了,你就是不习惯,和弯不弯没关系。再试试,保准不会这样了。”
说是这么说,他觉得陈从今是不会再试试了,怕又吓着苏未。
对此,陈从今的确是没再动过这种念头。他买完面包和蛋挞回去,闻到蛋挞飘散出来的香甜,也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无措地捏紧了袋子再松开。
苏未在病房外面等他,他诧异:“不陪方饮?”
苏未道:“别让他见到好吃的了,代入了下他的体验,我感觉有点痛苦。”
陈从今坐在他边上的椅子上,把蛋挞给他,他吃了口,突然轻笑了一声。
陈从今垂眼看着他表情这么高兴,问:“笑什么?”
“挺甜的。”苏未出声。
陈从今面对这字眼有些难为情,调整了一下坐姿,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苏未没回答他,径直问:“尝尝吗?”
没第三人经过的走廊上,本来正坐着的陈从今晃了晃神,靠近了苏未一点。苏未没拿出剩下的蛋挞与他分享,只是抬起头看着他。
第74章
方饮本来在沙发上乐滋滋地看电视,五分钟后, 苏未一个人回来了, 他正想调侃苏未两句, 然后陆青折和陈从今也推门进来。
之前去学校帮忙布置迎新场地, 匆匆赶回来的陆青折表情诚恳地说:“不好意思。”
陈从今垮着一张脸, 并不想接受这份道歉:“……”
苏未不大自然地转过头,玩着自己手上甜品袋的两根细绳子,把绳子扭成了麻花。
倍感莫名其妙的方饮稍后送走了两人,问陆青折:“你干什么了?”
陆青折很无辜:“今天电梯人多,我走西侧的楼梯上来的。”
西侧的楼梯比较靠近方饮的房间,但几乎没人从那里经过。今天陆青折正好不想排队,觉得方饮所在的四楼不算高,就直接走楼梯了。
然后一拐弯, 不小心撞见了陈从今正要对苏未进行某些举动。陆青折觉得自己受到了一定的画面冲击,一时间愣住了没闪避, 惊扰到了门口那两个人。
对方比自己的反应更加强烈一点, 好友以眼神谴责着自己,陆青折感到有些抱歉。
方饮恍然大悟:“喔,你搞破坏。”
“只是把一些不该在公共场合发生的事情掐灭在开始之前。”陆青折道,说得正正经经, 仿佛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没做过亲密动作。
方饮笑着说:“那你该迟来五分钟的, 他们心里肯定忐忑着呢。”
“那不行,我也急着见到你。”陆青折答,“今天刀口痛吗?”
方饮道:“每天这么小心翼翼地问一遍, 我感觉自己好像剖腹产过。”
陆青折看花瓶里的花枝快被剪秃了:“有力气溜达,看来是不痛。”
方饮把外套拿出来给自己披上,脱掉棉拖鞋把脚搁在陆青折的膝盖上,一副蜷缩着的姿态。他见陆青折不搭他话茬,继续说:“好多人坐月子是好吃好喝供着的。”
陆青折问:“让医生给你多配一瓶营养液?”
见方饮不吱声了,他道:“多亲几口就好了。”
方饮这下非常配合,说:“来来来。”
可能是刚坏了别人的好事,因此迅速遭到了报应。方饮凑上去的同时,护士带着药瓶推门而入。
姿势都和陈从今与苏未的差不多,只不过陈从今比苏未高,手搭在苏未的后脑勺上,而方饮抬手圈着陆青折的脖颈。
沙发和门不是正对着的,护士没看清两人靠在沙发上做些什么,看着药瓶报了下方饮的名字。
方饮立即面红耳赤地坐端正,像小学生被老师点名一样:“到!”
·
坐上车以后,陈从今有些不知所措,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插车钥匙,一边尽量让语气平静一些。他问苏未:“还有东西放在南三环没拿吗?”
苏未一整个七月份都在当辅导老师,每天都有三小时的课程要教,还得看管学生自修直到晚上九点钟。机构位于南三环,他在附近的员工宿舍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苏未道:“没有,可以直接回学校的。”
陈从今问:“新学期不用像之前那么累了吧?”
苏未点点头,虽然依旧会勤工俭学,但的确不会再让自己忙得除了学习就是兼职,下了课就往店里奔。
之前在奶茶店兼职,到isini卖酒,他已经还清了钱并治好了伤,还额外攒了一笔,这个暑假又有了些积蓄,加上学校的奖学金,学费和平时的基本开支是不用愁的。
他不是枯燥到只盯着余额的人,若没必要,他愿意挪一些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他说:“书店老板想让我继续做,我觉得那里排班蛮轻松的,就答应了,其余的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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