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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装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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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真不给面子,怎么酷成那样啊?方饮在心里无声抽噎。
“可是这里信号不好,没法打电话。”方饮扯了个理由,“我手机拨号拨不出去。”
梁思淼在他被拒绝时,就开始幸灾乐祸地笑,他把人给松开了,梁思淼喘了几口气,冲方饮啧啧两声,似是讥讽嘲弄。
在方饮忍无可忍,要撩起袖子揍梁思淼的时候,陆青折向他们走过来,摊开手道:“车钥匙。”
他没看方饮,冷静自持地看着梁思淼。梁思淼笔直地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没遂他的愿,眯起眼睛盯住他,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陆青折神色不变,保持这个姿势,和人僵持,双方一时没人退让。就在方饮以为梁思淼又要作怪的时候,梁思淼展颜一笑,把车钥匙拿了出来,丢给陆青折。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陆青折轻松接住,熟练地打开车门,然后方饮和梁思淼往副驾驶侧走。
方饮关了副驾驶座的门,趴在窗上,无辜地和梁思淼讲:“不好意思,我刚刚才记起来,这辆车只有两人位欸,捎不了你了。”
梁思淼没料到还有这情况,感叹:“真的没想到,你这个人原来还……”
“原来还是遵守交通法规的好同学,我的车上绝对不可以超载啦。”方饮佯装懂事知趣,打断了梁思淼的话。
他倒回车座上,正好纪映发消息来问他和相亲对象互相了解得怎么样了。
'方饮':别关心他了,你多关心一会你自己,以后再遇着我,记得捂好自己的狗头。
'纪映':我错了,他惹你了?我以为他挺不错的呀。
方饮内心哭号,他没惹我,他惹陆青折啊,还不如惹我呢!!!
想到陆青折,他思绪一收,道:“不用麻烦你送我,开到门口手机就有信号了,我会联系代驾的。”
陆青折淡淡应声:“知道了。”
收停车费的地方排了几辆车,要等一会,方饮递去自己放在车上的零钱包,在交接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陆青折的手指,这让他有些怯,同时也窃喜。
开出停车场,见到一丝光亮,方饮还没长舒一口气,为这事掀篇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就被停车场门口立着的人给吓一跳。
衣着简陋陈旧的女孩捧着一大束玫瑰待在那里,蹦蹦跳跳地敲了敲方饮的车窗。方饮感觉不妙,战战兢兢地问她有什么事。
“大哥哥买花给你,让我拿过来。”女孩说。
女孩子是卖花的,背着的篮子里还插了好多玫瑰,身后是梁思淼,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方饮与他错开视线,推辞:“我觉得他更用得到,等那五百万杀过来报仇时,还可以拿这个讨人家欢心。”
保安遥遥训斥:“嘿,那个小孩子!可以走了,不准胡搅蛮缠!说了多少遍,别总来我们这里做生意!”
女孩挨着数落,用清澈的眼睛和方饮对视,方饮一度怀疑自己再不接花,女孩会又为难又委屈地哭出来。
见方饮开始犹豫,女孩迅速把玫瑰往他怀里塞去,提着裙子撒丫子跑到梁思淼边上,晃了晃自己的花篮,要他看在自己表现那么好的份上,再买一些。
方饮回过神来,把花踹在一旁,在车上抓狂:“怎么那么烦人啊!”
没管方饮此刻的暴躁,陆青折疏离地问:“停在哪里比较好?”
方饮看着那捧玫瑰,失魂落魄地耍赖皮:“这里开罚单的多,别停好不好?”
陆青折:“……”
陆青折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况,而方饮把话脱口而出后,也怔了怔,难为情地沉默了一会。
他再次开口:“行吗?”
安静地把车驶出酒店花园,陆青折道:“我忘了你家在哪里。”
方饮报了个地址,打开手机导航,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车里回荡着标准的普通话播报,提示着该怎么去方饮的家。
可能是氛围过于窘迫,反倒弥漫着幽默感,方饮倍感荒唐地用手指把自己刘海往后一梳,勾着嘴角开始笑。
“哎,送你花。”他说。
陆青折嫌无聊,等红绿灯的间隙,方饮问:“真的不要啊?”
陆青折冷冰冰的:“嗯。”
方饮哪管他要不要,两手比了个叶子的形状,托着脸:“不行,你已经看了,这花认人,谁看谁得收。”
陆青折没被他逗笑,无语地撇开头,接下来没再看过他。
方饮也不沮丧,没再像以前那样不敢过久地直视陆青折,他直直地望着他,心说,这就是迷住我的人。
自己没汤蓝和陆青折的关系好,自己看着没汤蓝靠谱,汤蓝主动自己矜持,这些其实都拦不住他,他全可以努力改,不该泄气。
他不想让陆青折找其他人帮忙,占有欲也好,争强好胜也罢,他就是看不得,几乎是想也不愿意想象。
方饮惆怅了,他忧郁地靠在车窗上,思考着什么理由能大大方方地给陆青折送钱,还不需要人家还。
……那什么,包、包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学学人家出门都带着牛津词典背单词,净学些坏的,唉。
第17章
不行,就算自己能迈过心里这关,让两人关系变得不尴不尬,乍眼一瞧还挺脏,这对陆青折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方饮揪住自己的衣摆,把这方案排除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之前在忙什么?”
他发自内心地期待陆青折可以和他讲,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当个认真的倾听者,给对方想办法。
然然而期待的什么都没发生,陆青折并不愿意和他分享心事,潦草道:“没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比较麻烦。”方饮回。
“嗯,是很重要。”
“那还需不需要帮忙?我很空,随叫随到,你发我消息,我能秒回的。”
陆青折道:“现在已经忙完了。”
看来真的没有机会留给自己,方饮失落地看向车窗外,装作为他庆幸的样子:“没事就好。”
“谢谢。”陆青折说。
因为这声道谢,方饮刚难过没多久,又满血复活了:“那下次可以和我说喔。”
讲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下次?什么下次啊?应该祝陆青折再也遇不上困难才对,他无语地扶住自己的额头。
他补充:“当然,最好没有下次了。”
陆青折没回话,他便乖乖地缩在边上。距离回到家还剩下一条马路,他接到了电话,问:“爸,怎么了?”
陆青折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方饮,表情有些意外。
高中时,学校鼓学生父母一同参加家长会,方饮那边要么没人来,要么是他的妈妈和叔叔过来,他爸从不见踪影,他也没提起过,甚至不在家校通讯录上写他爸的联络方式。
很多同学对此有过猜测,太多了,陆青折就算无意打听,也听到过不少,大多数人都觉得方饮年幼丧父。
原来他爸爸不仅没丧,而且是保持着联系的。
“啊,我现在……可不可以转账给你?你完全不懂这些操作?好吧,那我现在过来也行。”
方饮说道,为难地看向陆青折,陆青折把车缓缓地停在路边。
他没和爸爸多说什么,讲了句“一小时内到”就把电话挂了,再拜托道:“可不可以送我去个地方?”
约定了一小时,路上畅通无堵,陆青折开车开得又利索,四十分钟就停在了某家私立医院的住院部门口。
再次出乎陆青折意料的是,这里布置得像是私人疗养所,依山傍水,环境非常适合静养。
几幢不超出五层的楼房造在树林里,被草木遮掩着,如果没有红十字会的标志,这可能更像是饭店。
方饮解开安全带,陆青折随他一起出来。两人在树荫下面对视,陆青折问他:“要陪吗?”
他摇摇头,却又犹豫着道:“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来坐坐吧。”
两个人一起进了某幢住院部,坐电梯到顶楼。
在那层楼的护士台做了简单的登记,方饮走到走廊尽头,把手搭在门把上,顿了顿,道:“里面味道不是很好闻,你可以在外面等着。”
陆青折点了点头,没有跟进去。
通过门上的小窗口,他可以看到躺在里面的老人和一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男子拍了拍方饮的背,方饮坐到老人床边的椅子上去,身体微微前倾,大概是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老人搭上了方饮的手。
角落里有两个护工和一个医生,见方饮来了,纷纷围上去说话。
没想到送他回来时会撞上这种事,陆青折有些不自然地靠在走廊的墙上。因为眼神总往屋内飘,他认为这样并不礼貌,于是去护士台坐着。
小护士看着登记表,问:“你是小方的同学呀?”
陆青折说了声“是”,心想,他怎么和谁都那么熟络,连护士都叫他小方。
见陆青折应了,小护士欢喜地搭话:“帅哥的好朋友也是帅哥,长得漂亮的都玩在一起呢。”
陆青折道:“也不算好朋友。”
“不是吗?之前他来看奶奶,都是孤零零地过来,今天忽然带了个人,我还以为你和他关系该很铁。”小护士说。
这层楼全是瘫痪在床,话都说不利索的病患,来这里探望的人不多,登记手册许久都没换页。陆青折看了一会,暑假里方饮一共来了五次,另外一位叫作“方徽恒”的应该是他父亲,来的次数还没方饮多。
小护士说:“他奶奶是上个月十九号晚上进来的,说是吃完饭下楼溜圈时摔了一跤,摔得太狠了,又上了年纪,情况特别不好,小方陪到第二天中午他爸过来接班了才走。”
“二十号?”
陆青折想了下,第二天正好是毕业典礼,计划里方饮该去上台演讲,可他放了全年级师生的鸽子,被不少人抱怨了一通。
“是啊,在手术室外等得无聊,和我们聊了一晚上的天。”小护士笑,“很有趣的一个人,和我们说他可能没法去毕业典礼了,亏得他提前半个月就想好了该怎么打扮。”
护士补充:“我们还起哄呢,让他高调点,好去见喜欢的人最后一面。欸,你别觉得奇怪,大家天南海北的,从此以后很难再遇见了好吧?当然要重视!我从卫校毕业的时候,为了去典礼,特意没旅游呢。”
陆青折感觉不应声不礼貌,敷衍道:“喔。”
“难道你没去吗?”护士看他对此完全没兴趣,问。
“之前我在国外……”陆青折说,“不过,那天是赶回来了。”
比赛落幕后,队友们磨着带队教练,让人领他们去附近玩,教练低头查找游览景点,和他们商量路线,他则连庆功宴都没参加,独自整理好了行李,连夜返航回到这里,一落地就打车去A附。
护士道:“当时小方他爸迟迟不来,唉,我都劝他赶紧走吧,手术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他说没事,反正他也没想见的人,就是错过了穿西装耍帅的机会,有点可惜。哎呀谁信呢?他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听护士絮絮叨叨地讲着,陆青折点了一下头。护士希望能在他那里满足好奇心:“真的没有吗?”
陆青折回:“为什么他爸不来?”
“别人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护士说,“他总归有喜欢的人吧?”
陆青折重复了她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护士哭丧着脸,认为他过于冷淡,和天生活泼的方饮截然不同,就不再继续和他说话了,整理着自己的文件资料,在电脑上做表格。
过了会,方饮出来了,他爸留在了房里,医生和他一块到护士台。
医生对他比对他爸的态度要和蔼,道:“之前给老奶奶做了个全身体检,所以之前存的钱不多了。唉,体检也是必要的,不是方先生说的那样,我们怎么会借此骗钱呢?”
“我爸不太懂这些,您别往心里。”方饮说。
他背对着陆青折刷卡付账再签字,很快走完了流程,转身和陆青折一块下楼。
在等电梯的间隙里,陆青折感觉方饮似乎情绪不太对,微微侧着身子,好像藏着掩着什么东西,不禁别扭,心说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真的不要花吗?”方饮惨兮兮地问。
陆青折沉默了下,然后方饮一脸神秘地凑近他,似乎能随时变出一捧玫瑰来。
方饮道:“你不说话,我可要当你默认收下了。”
陆青折还是没说话,没了停车场里的疏离推拒,稍显紧张地看着他。他朝陆青折摊开手,掌心里是刚用签字笔偷偷画好的花。
怕陆青折提前发现,他画得很快,歪歪扭扭的,丑得没眼多看。
方饮笑得弯起眼睫,讲:“来拿啊。”
他们走进电梯,没人去摁键,门关上了,就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动。方饮依旧半抬着胳膊,在忐忑中,他听见陆青折叹了口气,摁了一楼的楼梯键。
那只手没有垂回身侧,转而伸向方饮,在他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要是他理解无误,这是在安慰他。
·
周末下午,苏未四处张望着走进文印店,出声询问:“有人在吗?”
里面小屋子的门开了,大叔道:“在这里拍证件照呢。”
他挑了把椅子坐着,今天起了个大早去奶茶店培训,到现在才回来,不禁疲惫,闭上眼休息了一会。
过了没两分钟,小屋子里的人出来了,大叔喊了他一声,一边把拍好的照片传输到电脑,一边问:“复印学习材料?”
苏未说:“没有,这里可不可以给纸做塑封?”
“保存录取通知书?可以的,你稍微等一会,我先把他的弄好。”
刚拍的证件照传输完成,屏幕显示着那个人的模样。眉眼深邃但不突兀,像是混血儿,是非常英俊的长相,在镜头下笑得阳光自然。
因为过于耀眼,所以苏未不由自主地多瞧了几眼。
那个人在他身后站着,见状拿他开玩笑:“再盯着我看,我可要收费了。”
他回过头来,道:“不看了。”
看清他的模样,那人一愣,转而笑着说:“那么凶啊?”
第18章
苏未撇开头,没有生气,只是答不上话。
这时大叔问:“你觉得有哪里要修的吗?”
那人道:“您随便弄吧。”
大叔没做多少改动,把证件照简单地调了个色,即刻打印出来。那人不知道急着拿照片去干什么,拿了黑笔,挑了其中一张证件照,直接在反面写了自己的院系和名字。
苏未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递给大叔,大叔打开塑封机给他弄好,碎碎叨叨的:“怎么不当心啊,把纸弄成这样?”
“不小心搞皱了……”苏未难为情道。
录取通知书的模样着实不好看,像是经历一番抢夺,被揉搓丢弃过,已经泛黄变脆,要是不做塑封,估计过段时间就会完全不成样子。
那人把笔盖上盖子,和苏未道:“嘿。”
苏未有意不看他:“没钱。”
那人笑着把自己刚拍出来的证件照递给苏未:“没有纸,凑合着用用。”
苏未没懂这是什么意思,懵懵懂懂地把照片接过来,翻转了一看,上面不仅有院系和名字,还写了串微信号。
虽然纸面不大,但字写得很清楚,医学院,陈从今。
“怎么还有联系方式,这是不是可以转手卖给别人?”苏未说。
陈从今道:“本来还想拜托你,要是不想加,麻烦等我走了再扔,你怎么还能发现商机呢?”
苏未把照片拢在掌心,笑了笑:“加我干什么?”
“你的眼睛。”陈从今道。
苏未下意识发慌,要确认自己的眼罩还在不在,陈从今继而说:“很漂亮,让我想起自己刚养的那只小兔子。”
苏未分不清这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很突兀地记起了小兔子养到最后多半是要被解剖的,抿了下嘴:“快走吧,我想立马扔了。”
陈从今笑了几声,没有多留。
把照片收在口袋里,苏未没丢,也没加那个人,觉得这男生有点奇怪,新学期开学,这魅力不用在漂亮女生身上,怎么在自己这里浪费。
·
“开进去左拐有三个停车位,这车停在中间。万一我妈突然回来了,她要停在最边上的,学车的时候没学好,倒车技术不够熟练。”方饮指挥着,“咦,哪来的车?”
左拐后三个停车位已经满满当当,两侧是他妈妈和叔叔的,中间那辆没见过,新买的,还没上牌照,只有个临时车牌。
方饮以为是家里来了客人,和陆青折说:“那靠边就行。”
他关心:“你回去方便吗?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很近。”陆青折道。
中间那辆车也熄了火,里面出来了一个人,眉心长了颗美人痣,身形比方饮稍微高一点,也比方饮成熟,估计是正在读研究生的年纪。
赵禾颐这回认出方饮身边的是谁了,开学典礼上过台的学生会代表,进学校之前,就被诸多人讨论过的保送生。
以赵禾颐对方饮的了解,方饮与A附那批好学生单单就同学情谊,放了假不会有太多联系,和几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倒是相处得很好,吃喝玩乐样样玩得转,四处厮混。
像陆青折这样的,和方饮根本没共同语言,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才对。
即便对眼前画面感到诧异,但赵禾颐并未流露出来,来回扫视了两个人,冒出一个比较异想天开的猜测:“胆子那么大,带男朋友回家?”
赵禾颐心想,也不是特别离谱,尽管方饮不是什么好学生,可越是自身没有的,就越是寄托于能在恋爱对象上补足,这人说不定就喜欢优等生这款的。
方饮往常反手就是一句“关你屁事”,此刻忍了忍,道:“管真多。”
赵禾颐离他很远:“谁管你,只是因为我恐同。”
唉。方饮在心里直叹气,陆青折在自己身边,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发挥,此刻该说一句“那记得早点搬出去啊,现在就阴阳怪气成这样了,万一哪天我带人回家睡觉,岂不是能把你吓死”。
然而他不敢说,怕陆青折误会。他其实从没带人回家睡过觉,不是,他根本没和人一起睡过觉。
安静了一会,占了上风的赵禾颐打量着他们的相处状态,抱住胳膊:“不是男朋友吧,正在追?”
方饮说:“你看着不仅不恐同,还对同性恋的感情状况挺感兴趣的呀,哥哥,你是深柜吗?”
被这声哥哥喊得寒毛耸立,赵禾颐道:“干什么回避我的问题,心虚?”
“晚饭吃什么?”陆青折插话。
方饮没多想,答话:“不知道,阿姨估计会做红烧猪蹄,她说吃什么补什么,让我养养腿。”
待到陆青折和他一起站在玄关处,他才后知后觉,并在一瞬间心跳加速,觉得哪里在发痒。
是脚后跟的水泡吗?还是刚被捏过的后颈?方饮分不清楚,就觉得自己痒得简直要颤抖起来了。
他咳嗽了几声,换鞋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两倍,心里尖叫,怎么办,怎么那么快就要见家长了?我的房间有被打扫干净吗,会不会和自己起床时一样乱,陆青折看到了会嫌弃我吗?
我妈会察觉出蛛丝马迹吗?虽然带同学过来吃饭,是非常寻常的事情,可毕竟自己对陆青折有别的小心思……
“呀,今天你们一起回来了?”保姆看了看他和赵禾颐,再抬头望向陆青折道,“这位是?”
“我同学。”方饮道。
赵禾颐在边上:“呵呵。”
哪管赵禾颐是什么脸色,方饮问:“我妈和叔叔呢?”
“刚刚回来了趟,又一起去应酬了。”保姆解释。
晚饭烧得非常丰盛,不知道是真好奇还是想自虐,自称恐同的赵禾颐和他们坐在同一张餐桌上。
摆了旋转圆盘的桌面放了四荤三素一道汤,保姆叮嘱方饮:“累得脚都被磨破了,多吃点肉,好好补回来。”
“好的好的。”方饮说。
筷子还没吃过,他夹了几块肉直接放在陆青折的餐盘里,再把虾浸了浸醋,动作一停,感受到赵禾颐的目光往这里飘,把虾也搁到了陆青折那边。
心满意足,方饮这才开始吃自己的,他道:“前段时间那么辛苦,一定要多吃点。”
赵禾颐翻着白眼挪开视线,做了个“呕”的嘴型,方饮托着下巴,不理他。
“你能别烦你同学吗?叽叽喳喳的,搞得人家不自在。”赵禾颐道。
他感觉出来了,方饮对陆青折有意思,陆青折看上去对方饮不感兴趣。想到这里,他解气地笑了笑,自己绞尽脑汁让方饮吃瘪,方饮总能回嘴,这下子倒是终于碰壁了,自作多情,自讨没趣,给旁人捡乐和。
方饮说:“你哪里看到人家不自在了?会读心术?哇哦,真厉害。”
“你给他夹那么多菜,他想要吃吗?”赵禾颐道,“看他干什么?是不是想让他意思一下,客气着给你回夹?”
事实上,陆青折并没有回夹给他,也没动餐盘里的肉,就是和赵禾颐一样,忙着剥虾。
方饮无言以对,被赵禾颐败坏了胃口,生气,默默往嘴里扒白饭。
这时,陆青折拿湿巾擦了擦手,餐盘里的六只大虾全部去了壳,这才动了筷子,把虾一个个挪到方饮碗里。
陆青折道:“你一般喜欢吃多少只?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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