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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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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情绪总是很容易相互传染,铭尘喜欢依云脸上的笑,纯粹又干净。
“我在山上捡了一些野菜,这些野菜都是我在十二区的时候经常摘来吃的,没想到山上也有,先生,这些野菜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蔬菜,但是味道非常好!”依云一边把菜蓝子里的野菜给铭尘和何文瀚看,一边笑着说道,“我问了山上的人,这些野菜他们自己也会弄了吃,待会儿我去问问大少爷和二少爷,看看晚上的时候能不能把这些新鲜的野菜炒了。”
铭尘显得格外有兴趣:“这些野菜我当年在十二区的时候也经常拿来做菜,仔细回想起来也有好多年没有碰过了。”
他看着依云裙子上的泥点子,哭笑不得的说道:“不过你是跑去哪儿找野菜了,身上弄得这么脏。”
“从这里过了桥一直走的半山腰上有好多野菜,那里有一个悬崖看着还挺可怕的,我听山里的人说悬崖下面是一个山中清湖,那里面的鱼特别好吃。”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手指伸过去轻轻戳了戳依云的额头,铭尘笑着说道,“既然那里有个悬崖以后就不要过去了,万一失足摔下去怎么办。”
然而傍晚的时候,依云摘的野菜并没有被摆上餐桌。
看不见的虫子在树间低鸣,山上有电视也有网络,只是铭尘的手机不见了,他试图和何文宣要过他的手机,得到的回答是手机不见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安静,安安心心的养伤,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即使何鸿雪在刻意阻止铭尘和山里其他人的交流,铭尘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何文宣试图和铭尘探讨伤好以后回一区的事情,但是铭尘的态度依然很坚决,他不会陪何文宣回一区,一旦伤好了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出去旅行。
在书房里和山下的人交流过目前三区混乱情况以后,何鸿雪在出来的时候看到何文宣一个人在屋外坐在竹椅里一边看着星星一边喝酒,以何文宣的性格,何鸿雪猜测何文宣早晚会同意铭尘任性的要求。
不对,应该说是撒谎的要求。
一边是铭尘,一边是何鸿雪,两个人两个不同的说法给何文宣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惑和矛盾,何鸿雪不指望何文宣会像以前那样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一边,他只需要何文宣对铭尘有了提防之心就够了。
他弟弟向来是个聪明人。
“我以为你会用美人计让何文宣更为信任你。”
何鸿雪靠在门边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铭尘独自一个人坐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对弈,低着头,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既认真又专注。
浸在皎洁月光里的男人穿戴着一身山里人的特有服饰,身上是一袭月白长衫,手腕上戴着一枚何文宣送的玉镯,配着那淡墨描绘的长长的眼尾,脱下了西装的男人倒也别有一番古典韵味。
不指望铭尘会回话,何鸿雪走到了棋盘的对面坐了下来,自己执起白棋放了下去。
以前的时候铭尘还会装一装演一演,自从那天回来以后铭尘表现得十分冷淡,不管是对何文宣还是他们中的其他人,何鸿雪猜想这才是铭尘真正的样子,或者说这个男人大部分时候会表现出来的真实的一面。
那发自骨子里的冷傲,对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冷漠,仿佛和所有人都隔了一层冰冷而厚重的冰墙,把自己和其他人强行隔离开。
致命的诱惑。
对他们这些从小就接受弱肉强食教育的人而言,强大而美丽的生物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铭尘表现出来的属于泰瑞尔的特质越多,不管是对何鸿雪还是对其他人,就越是容易被吸引,被迷惑。
“美人计?我应该谢谢你的夸奖。”冷冷淡淡的回答。
“我猜你在思考怎么从这里逃走,亚瑟身边有你的人,那个人是小布莱克对不对?没人会想到布莱克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会是惨案凶手的帮凶,你暗中让小布莱克一边和我假意合作,一边又和亚瑟站队,我们都被你算计了。”
“你很生气?”铭尘笑了一下。
“不,我很兴奋,对于泰瑞尔的传闻一直都是听说,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别人对你的评价,聪明而强大。”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何鸿雪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真切感,“难以想象我竟然还艹过你。”
如果没有最后这句话,铭尘很乐意接受何鸿雪的夸奖。
“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微微皱了皱眉,铭尘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和你拙劣的棋艺对比起来,你在床上的技术更是糟糕透顶。”
在铭尘开始减少掩饰的同时,何鸿雪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要脸,穿得像个绅士,说话就是个痞子:“这说明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谢谢你的批评,下一次我会努力让你舒服到尖叫。”
“下一次……”铭尘瞥了眼何鸿雪曾经被他打中的小腹,手指再往下挪了挪,指着某个部位,“我会瞄准的。”
第一百三十章 逃离(二)
躺靠在了长椅上,铭尘像是睡着了一样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温热的流水从上而下浇淋在他的头发上,将白色的透着淡淡香味的泡味涂抹在了铭尘的头发上,十根手指轻柔地按楼着这让何文宣喜欢的头发,黑色的,柔软的,顺滑而又明亮。
腿上有伤自己不方便洗澡,这几天都是何文宣亲自给铭尘擦洗,交流变得少了,相处时候的气氛却没有比些前相差太多,就像这凉秋里温热的水,总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一丝慰藉与温馨。
雾蒙蒙的热气充斥着整个浴室,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手掌轻轻覆上坐在他前面男人潮湿的肩背,手指缓慢地向下滑,指尖是属于铭尘的体温和皮肤的纹路,留下一条一条浅浅的水痕,滑至后腰的位置时停了下来。
“我舍不得你离开。”从背后抱住了男人,何文宣的额头抵在了铭尘的后颈上,如果不想待在一区,他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他们两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
对,何文宣就是爱上铭尘了。
不管是看到铭尘受伤时候的心痛,还是听到铭尘想要离开自己时一瞬间的无措和窒息感,何文宣知道自己爱上了铭尘,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铭尘刚刚想开口的时候,何文宣又在他耳边说了话,低沉的声音里少了儿分平时的温润,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里都带着轻微的颤音。
“我想给你你想要的自由,但同时又想给你安全,我想让你快乐,但归根结底我想和你在一起……”顿了一下,何文宣似乎是缓缓吸了一口气,“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敢问出口,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又有多少真正的感情。”
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仅仅喜欢他对他的好。
在此之前,何文宣从不怀疑铭尘对他的感情,即便这个男人总是喜欢把感情藏得很深很深,他也一直坚定的认为铭尘对他是有感情的。
直到今天,直到铭尘突然开口要离开他,不是失落于铭尘离开他的想法,而是失落于自己并没有给铭尘足够的安全感,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有多深呢?
“我不能去想象没有你的生活,别对我这么残忍,铭尘。”
但生活本来就是残忍的。
“我当然喜欢你,只是喜欢作为一种感情并不是一个万能的借口,我离开你的时候也会想念你,而不管我离开你多远多久,我对你的喜欢也不会改变。”
铭尘偏头微笑着望向何文宣:“你呢,如果我的离开会让你感到痛苦,那你以后还会喜欢我吗?”
“你真是一个……狡猾的男人。”何文宣有些哭笑不得,他对铭尘的感情当然不会改变,但铭尘总有办法把他试图表达的意思给歪曲。
他爱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不分开。
他却说,不管离得多远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变。
和往常一样,何文宣再一次在铭尘面前败下阵来。
沐浴以后给铭尘受伤的腿换了药,何文宣一层一层地缠绕上白纱布,铭尘的身上很干净,几乎看不到什么斑斑点点或者是伤疤,他已经在寻思着等回到一区以后用最好的药物给铭尘治疗伤腿,不想让铭尘在腿上留下任何伤疤。
一双温暖的手突然棒住了他的脸颊,何文宣抬起头就看到了铭尘注视着他的目光,带着浅浅的笑,有一些无奈,眼底闪着淡淡的火光。
“别这样,你已经连着好几天愁眉不展了,你如果真的爱我的话就应该相信我。”铭尘捧着何文宣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擦着年轻男人光滑的皮肤。
“我能相信你吗?”
“你当然可以相信我,我现在对你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是真的,”铭尘微微倾身凑到了何文宣的耳边,低语的声音带着沙沙的质感,仿佛沙漠里在夜色中吹起的冷风,“我还会回来的,我们还会见面,在那个时候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我,真正的我。”
何文宣轻轻楼住了铭尘的腰,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对方的肩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吗?”
“我需要独自一个人去寻找真正的我……”
铭尘轻轻抚着何文宣的头发,他望着窗外,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色,一点光亮都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那外面大概又冷又潮湿,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人都睡了。
“有时候我也会感到迷茫,对于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我需要离开你,离开你们所有人。”
顿了一下,铭尘低头用下巴抵着何文宣的脑袋,喃喃道:“我需要回到我的位子上,去重新确认自己的身份,再一次确认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要回到哪里?”何文宣顺着铭尘的话问道,“别告诉我你要回到十二区,我宁愿你重新去做明星。”
铭尘的话听起来话里有话,何文宣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又想起了何鸿雪和他说过的那些事情。
不可能完全当做没听到,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影响。
犹豫着想要问出口的问题却已经提前得到了一个可能性极高的答案。
“铭尘?”
何文宣总是对一些危险的武器格外敏感,当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时,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我不想对你开枪。”
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冰冷的枪,铭尘将枪口滑至何文宣的胸口,他握着枪的手都能感觉到何文宣跳动的心脏。
嘴角悬挂着一丝略带歉意的浅笑,铭尘抬手轻轻抚了抚何文宣的脸颊,声音儒雅而温柔:“文宣,我需要你送我出去。”
“这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炸弹。”
“……你从哪儿拿到的?”
“我有自己的办法拿到炸弹,也有办法离开这里。”把枪收了起来,铭尘将一个金色的手镯牢牢套在上了何文宣的手腕上,他拉着何文宣的手看了看微笑着说道,“这是我特别让人定制的,你戴着还蛮好看的。”
他偏过头在何文宣脸颊上亲了一下,后者突然抱住了他咬住了他的嘴唇,一个带有情绪发泄意味的吻,像是暴风雨夜里击打在花枝上的冰冷的雨水,压抑而充斥着挣扎的痛苦。
铭尘没有拒绝这个吻,任由这个男人啃咬着他的嘴唇。
铭尘用枪抵着何文宣的心脏为这个男人戴上特制的会引发爆炸的手镯,整个过程安静得仿佛世界都被海水沉浸,他的手没有抖动一下,何文宣也没有说一个字。
仿佛这一幕早已经在意料之中。
所有美丽的泡味一个个的破灭,在自己的眼前,真实得残酷。
回顾过去其实一直都有很多令人值得怀疑的细节,何文宣没看到吗?他都看到了,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把这些小小的一个又一个的破绽全都堆积在心底不起眼的角落,用一层又一层的油布覆盖着。
看着铭尘用枪指着自己,冷静而温柔地为自己戴上能要了他命的手镯,铭尘很平静,何文宣也很安静。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会真的放你走?”何文宣看着眼前的男人。
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被咬破皮的嘴唇,铭尘笑了,像开在夜色里的一朵白昙花,很美,很冷,一瞬即逝:“单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靠任何一个人都不如靠自己来得靠谱,就算你愿意放我走,何鸿雪也不会答应。”
“我还是喜欢你的何文宣,”铭尘在何文宣的注视下站了起来,白天还在坐着轮椅行动不便的男人已经可以忍着伤痛像个正常人一样自由行走,低头掩盖了眼底一闪而逝的不适,铭尘朝何文宣勾了勾手指,“就像我说过的,这一次离开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看在你以前照顾我的份上,我很乐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你。”
“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是谁的人。”见何文宣还是坐在床边看着自己,铭尘颇有些不耐的说道,“坐着做什么,过来扶着我,你应该带我离开这里了,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想杀了你,何文宣。”
“你不是铭尘吗?”何文宣还是过去扶住了这个爱逞能的男人,“我可以用轮椅推你出去,别担心我会耍小动作,我还不想在失恋以后就被毒针毒死,这太憋屈了。”
铭尘禁不住笑了起来,他喜欢何文宣面对惨淡现实时候的幽默,虽然听起来很可怜。
“我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人。”铭尘让何文宣扶着自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用普普通通的语气说出了一个不该这么平淡的秘密,听起来就像在说,嘿,何文宣,屋外有一只小虫子。
一点也不有趣。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逃离(三)
“我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人,毕竟我们并不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显得很惊讶,你说对不对?”
与其让别人告诉何文宣真相,铭尘似乎更愿意自己亲口把真相摊开在何文宣的眼前,不是何鸿雪也不是何文瀚,偏偏选中了何文宣,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这算是偏爱的一种表现吗?大概是。
腿伤还没有好的男人走起路来十分平稳,脚步落在地上几乎听不到一丝声响,虽然让何文宣扶着他也仅仅是搭了把手,无论是从轻柔无声的脚步还是平静沉稳的态度来看,铭尘都是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人。
何文宣的大脑还在处于真空状态,被动接受着来自铭尘传递的每一个信息,不管是动作还是话语。
“这听起来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我之前被诊断得了绝症,癌症晚期,寿命不超过三个月,准确的来讲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里会饱受病痛的折磨而死去,与其失去尊严的死在敌人手里不如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铭尘朝旁边的何文宣看了一眼,打趣着说道:“你知道朝自己太阳穴开一枪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何文宣并不喜欢这个话题,他甚至于没办法去想象铭尘自杀时候的场景,只需要一点点的联想,胸口就窒息得难受。
“好吧,那我们略过这个话题。”
他们从楼上来到了楼下,屋子里点着微弱的灯光,几个守夜的保镖看到是他们以后并没有动,何文宣挥了挥手示意保镖不用跟上来,他们就和平时一样自然地离开屋子。
屋外漆黑一片几乎看不清脚底下的路,四周吱吱吱的都是不知名小虫子的叫声,山里的风格外冰凉,像冷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地剐着脸颊上的肉。
何文宣微微拧着眉头,他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铭尘身上:“下山的路需要走三个小时,全都是陡峭的山路,稍微不注意就会掉进山沟里,来往山下的索道已经停止运行,钥匙在何鸿雪的身上,没有他的钥匙是没办法乘坐缆车下山的。”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在为铭尘担心一样。
“你不打算阻止我离开吗?”
何文宣不免苦笑:“我阻止了你就不会离开吗?你还是会千方百计的离开。”
反正都是离开,就让何文宣亲自送铭尘离开,安安全全的离开。
这可真是个肉麻的话题,手轻轻抓紧了何文宣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铭尘一边走一边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是铭尘又不是铭尘,是泰瑞尔又不是泰瑞尔,大概是一个……全新的人。”
铭尘突然笑了,听起来像是半是开玩笑,却透着一股并不好笑的认真。
“一开始你们对我做了那些混蛋事的时候,我只想用刀子把你们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要消化铭尘传递的这些信息有些困难,何文宣尽量让自己只接受这些信息最表层的意思,至于深层次的含义并不适合现在去思考。
“……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何文宣扶着铭尘走到了屋外,他们一直往外走,尽管夜很黑几乎看不到路,铭尘却很有目的性地朝着某个方向坚定地迈出步伐。
每走一步,铭尘就会离他远一点,最终这个男人会真的离开他。
不再是需要他呵护的铭尘,甚至于也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幽默而又温柔的男人,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不再是恩爱的即将订婚的情侣,何文宣或许会看到属于铭尘的另一面,仿佛这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夜风,冰冷而残酷。
“我享受征服的过程。”
需要何家的人替他解除这个身体宠物的身份,也不介意偶尔利用一下何家,或许还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说留着何家可以一直膈应皇室,比如说这三兄弟其实很有趣。
“我们之间只存在征服的感情?”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朝心脏浇淋了下去,何文宣冷得想要浑身发抖。
从最初铭尘用枪指着他的心脏到现在,一开始震惊到麻木的心情已经渐渐缓了过来,爱情真的是很可怕的一种感情,甜密的时候宛如身在天堂,每一天都是浸泡在清甜的花蜜里一般满足而又惬意;痛苦的时候像是钝刀子割肉,疼得你心脏抽搐难以呼吸。
这简直比用刀子在何文宣胸口上开了一个口子还要来得疼。
一开始是麻木,反应过来以后慢慢的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我以为你会好奇我的身份。”铭尘说道,但显然何文宣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们的感情上。
何文宣扶着铭尘的手微微加大了力道,在这个过程里铭尘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何文宣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在极力克制内心波澜起伏的剧烈情绪。
铭尘所说的每一个字,所做的每一件事,对何文宣而言都是一种直面而来的冲击。
“你就在我的旁边,我能触碰到你,看到你,闻到你身上的淡淡香味。”
至于铭尘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
何文宣更在意他看到闻到碰到的这个真实可见的男人,和他们之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复杂感情。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我在意的是什么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
“你在意的是什么?”铭尘故意问道。
何文宣不免苦笑:“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完全都是假的对吗?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对我的感情也不都是假的。”
“这么自信?我是一个堪称卓越的演员。”
“时间会证明一切。”何文宣也不多做解释,短短的一句话里却是这个男人把握十足的笃定,除了温文尔雅以外,何文宣从来都是一个坚定自我的男人。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们已经离房屋有一段距离了,四周荒无人烟,几颗星星寥落地悬挂在天边。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有很多乌云,前两天的时候在夜里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月亮,想和你一起赏月的计划泡汤了,不过没关系,有遗憾才会有希望。”
再往前就是悬崖了,何文宣放慢了脚步,他轻轻楼住了身边的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能随时随地要了他性命的手镯。
越是熟悉的人就越是对对方有一种发自本能的直觉。
铭尘就要走了,这个男人会离开他,在他们朝夕相处了这几个月以后,这个习惯在夜晚靠在他肩膀上看书,会在清晨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睡觉的男人会从他身边消失。
说是会有下一次见面,是什么呢,几天以后,几个月以后,还是几年以后?
不能去想,一想就不愿意放手。
“你真是个残忍的男人,铭尘,你真的是一个非常残忍的男人。”
想开口让这个男人留下,话还没有嘴边又咽了回去,何文宣并不是完全了解铭尘,但也不是完完全全不了解这个男人,铭尘骨子里的固执在以前会让他有些头疼,现在就更是如此。
挽留的话说不出口,人却始终抱着铭尘不愿意松手。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短暂的噩梦,等明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铭尘依然会躺在他的身边,依偎着他,闭着眼睛,安稳而香沉的睡着。
不远处传来了人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隐约有手提电筒的光在闪烁,夹杂着何文瀚和何鸿雪的呼喊声。
渐渐近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铭尘不会在原地等着何文瀚和何鸿雪他们追过来。
轻轻推开了何文宣,铭尘留下了一句话“不要动”,只有短短的三个字,随后自己一个人朝悬崖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沉稳的毫不犹豫的坚定步伐。
他眼睁睁地看着铭尘离自己越来越远,仿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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