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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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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咕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播报新闻,有关于持续了近三个月的混乱渐渐被压下去,何文宣听到了女主播口中提到的几个词,比如“皇子”,比如“登基”。
    “别转过来,何鸿雪。”
    何文宣走到了宽敝的客厅里,一个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站在落地窗旁背对着他,手里抬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酒杯,菱形的冰块混在金黄色的酒液里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那一口喝下去仿佛是水晶与宝石的混合物。
    玻璃窗映出一个男人坚毅而英俊的脸庞,眼底深邃的光里是星辰密布下的大海,泛起一丝浅浅的波澜,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浅笑。
    “我亲爱的弟弟,或者是……我亲爱的情敌?”阿泰尔透过玻璃窗望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年轻男人,他微笑着抬起酒杯饮了一口,冰凉而刺激,“好久不见,何文宣。”
    他还是转了过来。
    尽管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还是在清楚明白彼此身份之后第一次面对面。
    何文宣突然在想,在看到面前这个名为阿泰尔的男人时,铭尘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心情,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却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陌生。
    恍惚间有一些无奈,也有一些失落的心酸。
    “你真是疯了。”何文宣摇了摇头。
    “你打算一直站着吗?随便坐。”阿泰尔朝旁边眼神示意,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给何文宣送上来一杯酒。
    何文宣坐了下来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不会待太久。”
    “在担心铭尘?你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也应该知道那个男人虽然有一张能迷惑人的温柔的面容,却有一颗比毒蛇还要危险的心”阿泰尔呼出一口气,抬着酒杯缓缓走了过来,一边打量着何文宣,一边坐在了何文宣的对面,“仔细回想一下,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暗中挑拨我们三兄弟的关系,我们两个人仍然是最好的兄弟,最默契的搭档,对吗?”
    “也不会有现在的你。”
    何文宣的一句话让阿泰尔笑了,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如果没有铭尘,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阿泰尔的外表,不加掩饰的语气和神情里有何文宣所熟悉的影子,何文宣很难去形容这种感觉。
    并不舒服,也不会令人感到愉悦。
    “你难道不后悔?”何文宣问道。
    抛弃自己的身体,却把意识融入到另外一个躯体里,何文宣根本难以想象现在的阿泰尔究竟是谁。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就是后悔,时间无法后退,我们只能不停的向前进,寻找最佳的道路,在合适的时机做出合适的选择。”阿泰尔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微笑着将酒杯凑到唇边,“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何文宣几乎想要笑出来:“最好的选择?”
    “我活了过来,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人,有最聪明的两个男人的智商,有最为强健的体魄……”阿泰尔注视着何文宣,沉声说道,“这难得不比永远沉眠,或者是失去亲人,失去家族,失去权力来得更好吗?”
    “何鸿雪…”何文宣停顿了一下,嘴巴张了张,眼底一抹淡淡的遗憾,“不对,应该说是阿泰尔。”
    阿泰尔看起来稳重而和蔼可亲:“我仍然是你的兄长,何文宣。”
    这一面不是属于何鸿雪的特征,应该是阿泰尔的意识流露,阿泰尔和何鸿雪已经很好的融为了一体,他们的优点相加在了一起,缺点吧?说不清。
    现在的阿泰尔看上去更为稳重可靠,眼底仍然残留着属于何鸿雪富有攻击性的一面,这会让阿泰尔成为一个很好的统治者,稳重可靠的同时又拥有杀伐果断的态度。
    如果这个人是敌人,那也会是一个很强大的很难对付的敌人。
    阿泰尔之前放走了铭尘,现在却又出现在了他和铭尘打算定居的第五区,这个人只是放走了铭尘,却在暗中一直留意着他和铭尘的踪迹。
    “你是过来参加我和铭尘的婚礼,打算为我们证婚吗?”何文宣微笑着说道,“我的兄长。”
    “作为你的兄长,他的导师,我来看一看你们很正常不是吗?”阿泰尔微笑着说道。
    一点都不正常。
    何文宣默默在心里说道。
    
    第五章
    
    “这种阴冷天里来一杯热巧克力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双手捧着何文宣递过来的热巧克力,铭尘十分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浓香的巧克力在唇齿间弥漫开来,香醇而略微带着可可豆的苦涩。
    屋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他赤着脚坐在阳光的星辰台阶上,雨水打在离他一米五远距离的花坛里,能呼吸到微凉的潮湿的夜风,但并不会被雨水溅落到。
    这很美,尤其是当阳台花园里的灯光开起来的时候。
    “你的感冒还没有痊愈。”在铭尘的身边坐了下来,何文宣拿过一床柔软的羊绒毯子覆盖在他和铭尘的腿上,他捏了捏边角,避免有缝隙让狡猾的风钻进去。
    铭尘往旁边靠了靠,何文宣顺势搂住了身边朝自己依偎过来的男人,最后干脆把铭尘半搂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缠绕在对方的腰上,下巴搁在铭尘的肩膀上,当潮湿的带着雨水气息的夜风吹拂过来的时候,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铭尘本人的冷香。
    整个人都变得安静而满足了起来,所有混乱的不安和繁杂的心情一瞬间被洗涤得干干净净。
    看起来像是他在拥抱温暖着铭尘,实际上却是这个强大的男人给予他无限的温柔和慰藉。
    这大概就是他和铭尘之间的相处模式,他们互相需要对方,需要对方给予自己的照顾,给予自己心灵上的安稳,他们是不同性格的人,也因此得以互相弥补。
    “在想何鸿雪?”铭尘靠在身后年轻男人的怀里,问道。
    很小的时候何文宣就失去了父亲,母亲也对他们爱理不理,铭尘知道这种童年的缺少实际上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未来乃至一辈子。
    当他们渐渐熟悉并且互生感情之后,一些依赖的情感也随之而来,何文宣对他精神上的依赖有时候会让铭尘想起他和阿泰尔,不能说他和阿泰尔在过去完全没有情情爱爱,但那个时候在某种程度上他是依赖着阿泰尔这个导师的。
    何鸿雪毕竟是何文宣的兄长,亲人之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能没了的。
    “或许应该叫他阿泰尔?”何文宣笑着反问了一句,喃喃道,“你说他为什么会跟着我们到这里来?”
    “他是你的兄长,你最了解他不是吗?”
    “但他现在不仅仅是何鸿雪……”
    “但他依然是何鸿雪。”杯子放到了一旁,铭尘说着话握住了何文宣覆盖在他身前的双手,手指勾着手指,温暖而令人安心的力量。
    属于何鸿雪的那些性格特征并没有就此消失,那个野心巨大的男人敢舍弃自己的身体冒险成为另外一个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
    “他不会轻易放弃你。”这就是何文宣对何鸿雪的了解,或许应该再加上一点,也不会轻易放弃他这个弟弟,很难想象何鸿雪会放过破坏了这一切的每一个人。
    只是现在的何鸿雪并不是纯粹的何鸿雪,即便刚才他刚刚和阿泰尔见过面,喝过酒,说过话……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何文宣难以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如果只是纯粹的何鸿雪,那天在游轮上阿泰尔是不会把铭尘放走的,正是因为现在的阿泰尔除了有何鸿雪的特征之外也有阿泰尔本身的意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让每一个人都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或许有一些自私,也可能有一些冷酷,但铭尘确实并不太在意这些。
    他有他的选择,阿泰尔有阿泰尔的选择,何鸿雪有何鸿雪的选择,何文宣有何文宣的选择。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其后所发生的一切后果也应该由各自去负责。
    不管阿泰尔或者何鸿雪是否放下了对他或者他们的执念,铭尘会过好自己的生活,他可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从来都不是。
    阿泰尔对他放不下也好,不甘心也罢,故意接近也好,另有所图也罢。
    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利益,铭尘不会去管也不会因此被影响。
    生离死别,大起大落,人经历得多了也就容易变得看得很开,而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经历过的,毕竟他连死都死过一次了。
    没有选择暗中监视而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慈善拍卖晚宴上,没有若即若离亦或者是悄然接近,在慈善拍卖会的隔天早上,阿泰尔光明正大地按响了铭尘和何文宣新家的门铃,亲自把昨天晚上抢拍的古董给送了过来,并且大有赖着不走的趋势。
    从阿泰尔亲自送古董过来按下门铃的那一刻开始,何文宣和铭尘的二人世界从此被惊扰,不偏不倚的在晚餐的时候按下门铃,除了带有古董拍卖品以外还额外带了铭尘和何文宣各自喜欢的餐点,不可谓不心机。
    晚餐过后主动提出来帮忙收拾,收拾完了就该喝杯咖啡聊聊天,一不小心就到了很晚的时间,作为主人最起码的礼貌应该问一句对方是否需要留下来过夜,虽然这屋子里有空出来的客房,然而何文宣和铭尘才刚刚搬过来。
    没有提出来让对方早点回家,阿泰尔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喝过咖啡以后又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这样一来似乎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毕竟要回去的话喝过酒没办法开车。
    他们三个人都喝过酒了。
    为什么不让奥沙利文来接阿泰尔?何文宣在心里想。
    除了性格等等方面的加成,在脸皮厚度这一项上估计也是双倍加成。
    何文宣去了一趟洗手间,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以后,以往的这个时候铭尘应该休息了,那男人的感冒虽然好了不少但还没有彻底好妥,可不能这么熬夜下去。
    “你应该回去了。”
    “我喝了就不能开车。”
    “你并不缺少司机。”
    “我忘带手机。”
    “我可以借你电话。”
    “我忘记号码。”
    铭尘淡淡看了眼阿泰尔“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何文宣去了洗手间以后,客厅里只剩下他和阿泰尔两个人。
    阿泰尔一脸温和的笑容“你这是酒驾,铭尘,我不想你违反交通规则,毕竟我现在可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身为主人却私底下跑到第五区来死赖着不走。
    “那就走回去。”铭尘平静且冷酷的说道。
    “你可真是残忍,就这么对待你的导师?看看这房子多么漂亮,”阿泰尔抬着头左右看了看,微笑着说道,“你自己亲自装修的客房一定非常舒服。”
    “钥匙丢了。”铭尘轻言淡语的一句,再一次又一次,委婉地拒绝了阿泰尔留宿的请求。
    他可以开门让阿泰尔进来,可以让阿泰尔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但不会让阿泰尔在他和何文宣的家里过夜,这是必须坚守的底线。
    何文宣或许会忍下来,但铭尘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步,什么时候不可以。
    纵然是有双倍厚脸皮,也熬不住铭尘这无情的一次次拒绝,气氛突然之间就变了,何文宣一回到客厅就感受到了这种过于明显的变化。
    他离开的时候气氛尚且还算融洽,几个人都是会聊天的话,没必要让大家都不痛快,只是才去了一会儿洗手间再回来,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尴尬,仿佛四周都堆满了冰块一样透着一股冷冷的气息。
    “该吃药休息了。”意识到了什么,何文宣上前微笑着扶住了铭尘的肩膀,温柔而悦耳的声音让四周的空气渐渐回温,他把铭尘从沙发上带了起来,一边对对面坐着的阿泰尔说道,“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
    搂着男人的腰,在铭尘开口之前说道:“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培根火腿,还是蒜蓉芝士烤吐司?啊,看我这记性,你应该吃一些清淡的,豆浆怎么样,或者是粥,小笼包之类的……”
    就这么念念叨叨的不给铭尘说话的机会,何文宣一路把铭尘送回了卧室,打开门,把铭尘轻轻推了进去。
    “热水我帮你放好了,好好的洗个热水澡,我一会儿就回来。”何文宣堵在了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毕竟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抢在何文宣离开之前,铭尘简短而直接的说道:“让他回去。”
    “交给我。”
    作为铭尘的伴侣,何文宣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必须去做什么,纵然铭尘习惯了自己去解决问题,他也没办法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做。
    铭尘会习惯依靠他的,这个男人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第六章
    
    新鲜烘培的咖啡豆落进手磨机里,随着研磨把手的转动,细腻而醇香的粉末细雨一般地落进了古朴的天然釉色杯子里。
    烧开的水冒着能烫伤人的热气,何文宣提起水壶,匀速流淌的热水从荼壶细嘴里流淌下纤细的水柱,滚烫的热水浇淋在研磨好的咖啡粉上,热水一接触到咖啡粉的刹那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迷人的咖啡香味。
    何文宣煮咖啡的动作自然而又优雅,像一个熟练的咖啡师一样极具观赏性,整个过程里一旁的阿泰尔都沉默不语,他看着何文宣取出咖啡豆,把咖啡豆放进研磨器里磨成了咖啡粉,直至何文宣把一杯煮好的咖啡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有一点和他很像。”阿泰尔抬着咖啡杯突然说道。
    “对待生活上的一些细节,比如说慢条斯理毫不厌烦地重复煮咖啡的过程,从挑选咖啡豆到淹没咖啡粉的颗粒大小,热水的温度……”
    等等等等,都和铭尘很像。
    阿泰尔蓦地一笑,说道:“他并不是向往贵族奢华的生活,只是一直尝试着让任务以外的自己像一个普通人,像普通人那样去生活的方式之一就是尽可能去体会生活里的一些生活细节,比如说自己煮咖啡,或者是像个园丁一样裁种植物修剪花枝。”
    有时候细致到像是得了偏执症或者是一个细节完美主义者,这一点和大喇喇的阿泰尔正好相反。
    “我了解他,也了解你。”阿泰尔挑了挑眉,咖啡杯凑到了嘴边小饮了一口,微笑着称赞道,“咖啡不错。”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目的,即便是最为凶恶的罪犯也有一个让他们活下去的目的,亦或者是某种意义。
    “那你了解你自己吗?”何文宣问道,他看起来十分平静,阿泰尔的话没有对他产生任何作用。
    阿泰尔了解现在的自己吗?在苏醒之后发现身体里多出了一个人的意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何文宣并不了解那种感受,但是从阿泰尔身上明显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一种挣扎的矛盾却又在无可奈何中互相妥协,又暗中较劲互相拉扯。
    何鸿雪或许得到了他毕生追求的权力,却也在同时失去了很多,何文宣几乎可以想象何鸿雪做出选择时那一刻的心态,他的兄长何鸿雪是个极度控制欲的人,是个从小就生活在云端被仰慕且不可一世的人。
    何鸿雪不会容许自己失败,同时失去权力和铭尘是何鸿雪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存在的情况,即便是冒着极度的危险也要放手一搏,最糟糕的情况下他也仍然可以得到他为之奋斗了多年的权力,掌控这个国家的力量。
    现实也确实如此,即便阿泰尔没能得到铭尘,但现在眼前这个沉稳而英俊的男人却是这个国度的主人。
    但如果阿泰尔就此满足,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了解他,也了解我,知道每一个举动背后的后果会是什么。”何文宣说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并不代表就不会因此而放弃,尤甚是他们这样的人总有一股不喜欢向命运低头的劲儿,也可以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何文宣问道:“你想做什么?”
    “来看看他,来看看你。”阿泰尔说道,“看看你们两个人过得怎么样。”
    “然后呢?”
    “你不会想知道我心里的感受,”他蓦地一笑,说道,“不过有时候一想,被折磨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感觉就好多了。”
    阿泰尔指的是他的双重意识。
    “希望你真的像你所讲的那样了解他,也了解我。”一句平平淡淡像是水一样的话,藏着淡淡的带有警告意味的细针,如果阿泰尔试图伤害铭尘或者是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文宣会让阿泰尔明白他的警告并不只是存在于口头上的警告而已。
    阿泰尔当然更了解铭生,他给不了铭尘想要的生活,不是他不给,而是他确实没办法满足铭尘在精神上的需求,那种来源于幼年坎坷生活所留下来的毕生对于平静而温暖生活的渴望,即便铭尘从没有开口他也知道。
    虚伪构造的所谓温暖平静的生活,即便他能给铭尘也不会接受,毕竟那家伙可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男人。
    纵然失落,纵然不甘心,似乎也的确无可奈何。
    但并不意味着阿泰尔就必须远离铭尘和何文宣的生活,他做不到,“他们”都做不到。
    还是忍不住会想来看一看,看一看铭尘,看一看何文宣,痛并快乐着,自我折磨着,却也在极度繁忙的生活里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他走了?”
    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男人赤着脚从楼梯上懒洋洋地走了下来,客厅里只剩下何文宣一个人坐在那里,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咖啡杯空着残留着咖啡的污渍。
    “怎么起来这么早?”何文宣看了眼时间,才六点钟而已,外面的天都还没亮铭尘就起来了。
    这个问题让铭尘怎么回答,他不会想让何文宣知道他已经开始习惯夜里身边有人抱着的感觉,昨天夜里吃过药以后倒是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早上起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莫名的就是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就像看不见的细针扎着他的太阳穴一样让他没办法再次安然入眠。
    与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浪费时间或者看着天花板发呆,不如下来看看何文宣在做什么。
    看起来,这家伙似乎在客厅里待了一夜。
    “刚走没多久。”何文宣说道。
    结果还是没让阿泰尔在他们的客房里过夜,只是即便让阿泰尔留下来过夜也不见得阿泰尔真的能闭上眼睛睡一觉。
    与其遮遮掩掩的各自心里不痛快,还不如干脆坐在客厅里聊上一夜。
    “再回去睡一会儿,待会儿醒了我给你做早餐。”何文宣起身朝站在楼梯上一脸犯困的男人走了过去,他不会告诉铭尘他每天早上起来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被他搂在怀里男人安然睡眠的样子。
    甜蜜而满足,像一只柔软的大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
    说起来奇怪,最开始他们两个人同居的时候铭尘还只是自己一个人单独睡在一边,何文宣以为铭尘并不喜欢肢体上的触碰。
    后来有一天屋外下着冷冰冰的雨,这男人就开始往中间靠,他们互相贴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取暖,从那以后铭尘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床边的位置独自一个人睡觉。
    渐渐的,何文宣发现铭尘其实很喜欢依偎在他身边,甚至喜欢被他紧紧的抱着,这个在外独立而优雅,强大而无坚不摧的男人有一颗需要被呵护被温柔的心。
    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直接披在了铭尘的身上,还没有睡够的男人缓缓呼出一口气直接靠在了何文宣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并不算明显的起床气轻声念道:“和我一起。”
    直觉告诉何文宣,这时候最好听铭尘的话。
    直接把睡意朦胧的男人给抱了起来,何文宣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这个略有洁癖的男人说道:“我还没洗澡。”
    “你废话真多,何文宣。”某个男人略带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句,在回到卧室之后直接拉着何文宣把人拽到了床上,三两下脱下了衣服以后,就跟一只急需被呵护的大猫一样钻进了何文宣的怀里。
    毛耸耸的脑袋搁在何文宣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抱着腰,完了两条腿还得和何文宣的相互编织在一起,紧紧地缠绕着,依偎着,在彻底把自己和何文宣缠绕在一起之后,满足而惬意地重新闭上眼睛。
    和阿泰尔说了一晚上的话,这会儿往床上一躺,怀里还多了一个男人,疲惫感和想要拥着爱人入眠的困意瞬间侵袭而来。
    在铭尘额头上亲了一下,正当何文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他怀里看起来已经重新睡着的男人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话。
    “过两天陪我去看一个人吧。”
    “嗯。”
    
    第七章
    
    仍然是第五区,他们坐车离开了城里,一路朝着城外的方向行驶而去,何文宣开着车,铭尘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优哉游哉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那天夜里铭尘突然说了句要带他去见一个人,隔天早上和之后的几天没有再提过,有时候何文宣会以为铭尘只是在梦里说了句梦话,直到今天早上铭尘早早的起来帮他搭配好了衣服,让他开车离开城里的时候,何文宣才意识到铭尘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掰着指头数一数,他们实际认识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奇妙的是却在无形中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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