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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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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看了眼终于鼓了一点的背包，拎了自己的手机就走了。
到了汽车站，顾熙意外的没看到赵清清，只看到了孙毅，还有其他两个同学，张森，李司。
也对，几个大男生出来玩，还一夜不归，赵清清一个女孩跟着也不合适。
孙毅老家的田野气息很浓郁，房屋都只有一层，隔挺远才有一户，环境十分开阔。参差不齐的树林青绿苍翠，草野边缘有一带碧流，缓缓淌着。
顾晓说那条河很浅，最深才没过腰际，上游是一个小瀑布，他们接近源头，所以河水总是很清澈，里面还会有鱼，他们前几年就抓到过一条一斤半的大鱼。
原本没抱什么期待的顾熙看到这一切也兴奋起来，边走着边迫不及待地问顾晓什么时候可以去水里玩。
“先吃午饭。”顾晓无奈，当初是谁说会无聊还想先回去的。
孙爷爷和孙奶奶都是很慈祥的人，丝毫不介意他们一群猴孩子去闹腾，孙奶奶还给他们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菜。爷爷奶奶没见过顾熙，就和他多说了两句。
吃饱后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一起收拾碗筷，收拾完了，孙毅就被爷爷奶奶拉去聊天了，其他人则回了房间，同一个房间。
据顾晓介绍，他们总是一群人过来，床位安排特别麻烦，所以就在房间里多放了一张大床，两张床并在一起，连成一张三米大床。
稍微休息了会儿，几个人带了一个小箩筐和三个小鱼网，就一路打打闹闹地往小河边走去。
孙毅几个人之前之所以不待见顾熙，完全是因为顾晓，眼下顾晓和顾熙和好了，也就把顾熙看成了自己人。
然而似乎多年下来，欺负顾熙成了一种习惯，几个人对着顾熙根本老实不下来。
张森和孙毅对了个眼神，两人就悄悄慢下了步子，躲到顾熙身后，然后孙毅一把举起手里准备用来装鱼的小箩筐，“哗”地就往顾熙头上盖。
视线一下子从开阔的草野变成窄小的暗黄筛子，空气间还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腥味，顾熙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一众爆笑响起来的同时伴随着一声“我靠”，一个少年拿着箩筐不知是喜是怒地追着两个少年跑，似乎想把手里的箩筐盖到他们头上去，另外两个少年也哈哈大笑，快步跟在后面，举着手机对准前面的三个少年。
河大概七米宽，弯弯曲曲延伸到视线尽头。
孙毅一到河边就把上衣脱了，“呲溜”蹿进河里，一到河中央就潜了下去，宛如一条欢快的鱼。
顾熙突然才想起来他不会游泳，他碰碰顾晓，小声的问：“顾晓，你会游泳吗？”
看着顾熙小心翼翼的眼神，顾晓起了玩心，得意道：“岂止是会，我游得好着呢，哎，要不要我教你？”
“我捉鱼去。”顾熙不给面子地脱了鞋，然后慢慢走进河里，加入张森和李司的捉鱼行列。
原本河里还能看到挺多小鱼的，被孙毅一闹腾，只剩那么几只胆肥的还在游荡。
“鱼鳍刺人的不？”顾熙问旁边的李司。
“小鱼不会，可这儿一般也没大鱼。”李司全神贯注地搜索着河里的鱼影。
“顾熙别动，你后头有两鱼，”张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过去。”
顾熙登时就定住不动了，连身体也不敢动，只敢回头偷偷看了眼。
天气不错，太阳不怎么大，微微荡着波纹的水面一下一下泛着光，两只小鱼在光下隐约可见。
快走近的时候张森就不敢往前了，怕吓着鱼，于是远远一个猛扑，鱼躲闪不及，竟还真让他抓到了。
张森开心地想举起那只鱼，然而鱼刚出水面就开始扑腾得更厉害，张森手忙脚乱想压住它，顾熙也回身帮忙，可惜四只手也于事无补，那鱼蹦跶着蹦跶着就在两人没默契的合作中，溜走了。
“李司！过去了！”张森喊，和顾熙两个人一起冲过去。
李司早就看到了，已经动手在追鱼了。
按理说鱼在水中灵活机敏，人类徒手抓捕应该是十分没有胜算的，它顺着河流方向逃走肯定没人追得上。可是……这只鱼有点傻啊，永远在附近蹿来躲去，老给他们几个人机会了。
突然，傻鱼横冲直撞，兜头就栽进一个网里。
顾熙三人抬头，只见孙毅拿着一个小鱼网冲他们几个得意地挑眉。
“你们这三个傻逼，有神器不会用。”
李司拉了拉因为沾了水而贴着胸膛的上衣，问孙毅：“捉鱼的乐趣是什么？”
“是什么？”孙毅问。
李司没再回答，直接一手伸过去快速地托起那个渔网，把鱼扔回水里去。
“快快快，跑那边了！”张森喊，然后李司也冲过去追鱼。
顾熙看有点懵，难道这只鱼真的傻到活久见？
“孙毅，你们以前，都这么玩儿？”
“什么我们，是他两！”孙毅走过去一手揽上顾熙肩上，一手臂的水把顾熙肩上的衣服都弄湿了，“走，和你哥捞鱼去，他们两就是犯傻来的，晚上的鱼汤还得靠我和晓儿。”
这回顾熙终于知道为什么只拿了三个网了。
顾晓拿着网认认真真盯着水里的鱼，视线却瞥见孙毅和顾熙走了过来，不禁皱了皱眉，孙毅这臭猴子搂着顾熙干嘛！？他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脚边的鱼也懒得管了，径直朝他们走去。
到了跟前就抓起顾熙肩上的爪子扔了，“别弄一身水，一会儿感冒了。”
“大热的天感什么冒啊？你弟弟又不是林黛玉。”孙毅好笑，“来水里玩还不碰水，有什么意思？”
语落，孙毅弯下身鞠起一捧水猛地往顾晓身上泼，然后又快速泼了顾熙一身水，“湿啦湿啦！哈哈哈！”
“靠！”顾晓笑骂一声，也弯下身去拨水泼他，顾熙也加入了报仇行列。
“你们泼呀泼呀，反正我没得湿，”孙毅嘚瑟。
那边捉傻鱼的两个人被这边战况吸引，也兴奋地跑了过来。战局一扩大，就分不清敌我了。
河面上水花四溅，写着年少。
玩够了，五个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张森和李司已经把湿透的上衣脱了。
顾晓伸手掐了身边微微勾着嘴角把视线拉长到水中鱼儿的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好玩吗？”
“还不错。”顾熙也抬手去掐了把顾晓的脸，不过他实在没感觉出来掐脸有什么意思，于是仅仅捏了捏就收手了。
没想到顾晓也收了手，“那你还想先回去不？”
“暂时不想了。”呵呵笑了两声，有点傻，身上的衣服扒得难受，于是顾熙扯了扯，想把衣服也脱了。
顾晓却拦住了他，说：“回去换衣服。”
一边听到顾晓这句话的孙毅好笑道：“晓儿，你今天挺矜持啊？”
“早从良了，谁像你们那么粗俗！”顾晓说着，拉起顾熙往房子走去。
“这叫爷们儿！”孙毅吼。
回到房间，顾晓从背包里拿出来衣服递给顾熙，顾熙边接过衣服边问：“咱们是不是有点矫情了？”
“你在那边能把裤子也脱了？”顾晓反问。
顾熙想想，也有道理，迅速把一身湿衣服脱了，“那他们怎么不回来换？”
“他们乐意难受。”顾晓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把身子微微转开，背对着顾熙换了衣服。
换了衣服回来，大家又开始捉鱼。
顾熙正全神贯注呢，肩膀突然被什么湿乎乎的东西捏了捏，他转过头，竟然是孙毅在捏他肩膀。他看着孙毅，对方却没有说话的意思，反而把爪子往下挪了点，又捏了捏，一边捏眼睛一边睁大，当孙毅再次往下挪，然后再次捏了捏的时候，顾熙忍不住了。
“你捏我干嘛？”
“你好软哦！”孙毅惊叹，同时又多捏了几把，“真的好软！”
顾熙听着有点变扭，被形容很软……他该怎么反应……
“来来，你捏捏我！”孙毅把自己的胳膊送到顾熙面前，“快捏！”
顾熙就伸手捏了捏，好像是比较硬的。
再捏捏自己……真的……挺软的……
“是吧是吧！”孙毅高兴道，“我都不知道男生也可以那么软的！”
“我家顾熙乖着呢，你当跟咱们一样到处野呢？”顾晓揽过顾熙，一副吾家有弟初长成，只可远观不可近碰的样子。
“你们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顾熙苦笑，内心是有点郁闷的。
“不行不行，再让我捏捏！”孙毅说着又想把顾熙拉过去捏。
“捏什么捏，捉你的鱼去！”顾晓拍开孙毅的手，把顾熙拉离了是非之地。
小鱼网又扑了空，顾熙还是郁闷，他凑近顾晓，问：“顾晓，我真的很软吗？”
顾晓表情一顿，视线慢慢挪向顾熙露在衣服外的胳膊，那儿的触感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别理猴子，他天天蹦的你能跟他比吗？”
顾熙掐了掐顾晓手臂，有点慌了，“可你也硬啊！”
“我他妈比孙毅只多不少好吗！？”顾晓语气突然有点急，叫顾熙稍稍有点反应不过来。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劲，顾晓抬手拍了拍顾熙后背，“这叫肌肉懂不懂？是练出来的，你天天端着本书能有肌肉才怪了，赶紧捉鱼！”
顾熙听了不高兴地嘟囔一句：“难道我就一点肌肉都没有吗……”
虽然发现了一个很不忍直视的事实，但顾熙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玩儿过了。
或者说，他长那么大，总共也就才开心到这个程度两次，另一次是小时候初见顾晓时顾晓带他玩玩具。
当然，如果后来孙毅没做那件蠢事的话，他可以给这趟行程打一百分。
混蛋孙毅假装到他旁边捉鱼，然后趁他不备一下拉开他裤头把一只小鱼丢了进去，他登时觉得世界都灰暗了。他把那鱼掏出来，追着孙毅把鱼塞还给了他，后来顾晓按着孙毅又添了一只。
嗯，有哥哥就是好，随时有人罩。
虽然他哥……有时候脾气不太好，最近还跟吃了翔似的，但对他总归挺好的。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伊始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熙全身都不舒服，因为到处都痒。
他可能是召蚊体质，晚上大家一起玩牌就他一个人被叮了一身红点。洗澡的时候浴室里也有很多蚊子，或者只有他一个人被蚊子围攻，然后发生了一件十分尴尬的事，那就是……蚊子叮了某个不该叮的地方。
于是直到大家都已经熟睡，他还在各种挠痒痒。但是很快他发现了一件更尴尬的事……他没感觉了。
他挠了挠那里，平时该有的反应这会儿一点都没有了！
难道是下午那只鱼害他有了阴影？不能吧？！
挠了挠，又挠了挠，没感觉，没感觉，怎么都没有感觉了！？满脑子都是那只鱼闯进他裤子里并且在里面扑腾的瞬间。
要不要告诉顾晓？
可他也不知道能是什么原因吧？
但不告诉顾晓还能问谁啊？
不行，这是终身大事啊！
就在顾熙犹豫不决时，顾晓已经被他的动静吵醒了，轻轻问了句：“……睡不着？”
“……”算了，说吧！
“顾晓……我……我那儿没感觉了……”
顾晓清醒过来，“什么……？”
“出、出去说……”
出了屋外，顾熙才害怕又难为情地开口：“……我刚刚挠痒痒碰到那儿，一点感觉都没有，用手去弄，也没有，我会不会被下午那只鱼吓病了？”
顾晓刹那脸烫，“……怎么样……都没有吗？”
“嗯！”顾熙狂点头，还证明似的，自暴自弃地往那里抓了好几把，“你看，这样也没有！就像小时候什么都没有那样！我一定是病了……顾晓，咱们回去吧，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别急别急，可能……是你最近缺营养了。”顾晓安慰他。
“怎么能不急，多大的事了啊……顾晓我害怕……要是它好不了，那、那……”
顾晓心一横，说：“不然……我帮你试试？”
“有用吗？”顾熙知道男生之间偶尔也会相互帮助，可他从来没那么做过，也完全没想过。
“也许……就像自己牵自己的手一样的，别人的……可能……会有不同……”
顾熙迟疑了好一会儿，反正是自己哥哥，于是硬着头皮道：“那……那试试！”
顾晓也很僵，动作一时间生硬到不行。
“……怎么样？”
“……没有……”顾熙哭丧着脸，无处安放的手扶上顾晓手臂。
后来，顾晓说：“把我……想像成女孩。”
顾熙闭起眼睛，努力想像，可是脑袋里也没什么有好感的女孩子。而且一肖想别的女孩子，他心里的罪恶感就蹭蹭上升，仿佛亵渎了人家女孩似的，就更萎了。
折腾了许久，顾晓的法子最后还是起了效果。
可顾熙脑海中不是别人，而是自家哥哥躺在床上浅浅的笑容和他用好听的声音吐出的耳边的低语，还有哥哥那时略重的呼吸声和吹拂到他脸颊的时有时无的气息。
以至于后来陷入苦楚和挣扎，顾熙一度觉得，他的心思莫名其妙扭曲了，一定是因为这件尴尬的事。
归程那天刚好是周末，顾平绍和张慧都在家，他们一进家门两个家长就问玩的如何。
顾熙卸下肩上的背包，坐到沙发上，回答说挺好玩的，顾晓还教了他游泳，可惜依然没学会。
顾晓已经从厨房走出来，把一杯水递到顾熙面前。
疯狂玩了两天，认床加那件破事……顾熙在那边都没怎么睡好，这会儿一到家整个人近乎虚脱，晚上很早就爬上了床，趴在被子上就睡着了。
晚上顾熙做了个梦，梦到他正在家里的浴缸里洗着澡，突然浴缸里冒出了一只鱼，直往他身下钻。他一惊，赶紧起来，可起来之后，周遭突然变成了一片汪洋，他不会游泳，他扑腾着，呼吸困难，无助而无望。
顾晓……
顾晓……
他在梦中焦急地呼唤，可顾晓没有来，反而是赵清清突然出现了，她丢了一块木板给他，说顾晓不会来了，让他自生自灭。
不要，顾晓……
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视野内一片漆黑，身边的人睡得正香，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好久好久，无法动弹。
咽了咽口水，缓解了些喉咙的干涩，呼吸也慢慢调整过来，顾熙缓缓翻过身，钻进了顾晓怀里。
好可怕的梦。
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吧。
因为那个梦，顾熙几乎没能再次入睡，后来迷迷糊糊也是半睡半醒，梦境交杂，彻底醒过来天已经亮了，抬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八点半了。
他往常七点左右就醒了。
想轻轻挪走顾晓，他自己却醒了，顾熙以为他还会赖床，就不管他了。
穿了鞋就走到顾晓床边去拆他的床单。
“……干嘛呢？”顾晓也起了床，坐在床边奇怪地看着顾熙。
“帮你拿去洗啊。”顾熙回答，虽然动作不算麻利，但也有模有样。
“……洗它干嘛？”
“你不是说脏了吗？”
顾晓皱着眉翻了翻记忆，他似乎，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我跟你睡就行了。”顾晓说。
“难道你要跟我睡一个假期？”
“怎么了吗？”
“可我不想和你睡，床都变小了。”
“你睡觉在床上翻跟斗？”顾晓反驳。
“不就洗个床单，你至于那么懒吗？我帮你放洗衣机，帮你收，帮你铺，还不行吗？”顾熙嫌弃道，抱着床单出了房门。
顾晓坐在床上，很郁闷，十分郁闷，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郁闷，于是就更郁闷了。
后来顾晓的床单可以说非常多灾多难，一波三折。不是不小心被浇花的水泼到了，就是被没干的衣服贴到了，又或者被风吹着吹着掉地上了，更不幸的是，当床单终于收下来了，又在它被铺开之前遭遇了果汁和冰淇淋的洗礼。总之，在顾熙的印象中……似乎他终于能帮顾晓把床单收下了并且铺好的时候，假期都过了一半了。
他们两的成绩出来了，都不错，父母还特意做了一桌子菜把隔壁冬临一家人叫过来吃饭，好好地庆祝了一番。
父母虽然希望兄弟两还上一个大学，但无奈人各有志，兄弟俩的兴趣与志向都不在一处。
自从从孙毅老家回来之后，顾晓就恢复了以前不要脸的混蛋形象，动不动调侃顾熙，戏弄顾熙，而且开始各种有意无意地催促顾熙赶紧找个女朋友，好心地把他追赵清清的秘诀全数告诉顾熙。
尽管顾熙一直强烈否认他对徐茜的心思，顾晓还是不断跟他提徐茜。但其实，顾熙到底和徐茜能不能成，顾晓并不关心，他只想让顾熙赶紧交往。
顾熙当然是左耳进右耳出，期间留下一些渣渣硌得他脑袋不舒服。
假期顾晓常常出门，有时是和赵清清约会，有时是和孙毅他们鬼混，总之不再像高考前那么粘着顾熙，这让顾熙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小小的失落。
顾晓依然想带顾熙一起去玩，但是顾熙基本都不愿意一起去，抱着一本书就舍不得挪窝。
七月多，季久夏放假回来，顾熙出门和他玩了一天，然后就又开始缩在家里和图书馆。
季久夏年长顾熙两岁，总能给他带来很多他所不曾触及的知识，也能给他很大的安全感，而且季久夏很会照顾人，可以照顾他的情绪和喜好，让他觉得自己被重视、被珍惜。
顾熙不止一次地想象，如果那么照顾疼惜他的人是顾晓该有多好。
但旋即又觉得他有点贪心，顾晓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又冲动易怒，他肯好好跟他说话，肯偶尔给他点温情，就已经很难得了。而且顾晓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他再好也就这样了。
兄弟两一个去了G大，一个去了F大，赵清清也跟着顾晓报了G大，处在同一个城市的两个端。
下了列车就分道扬镳，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两人离得那么远，顾晓还有了女朋友，心思有了安放的地方，也就不会再联系他。
实际上，顾晓似乎是和他玩不到一起的，他们只是被兄弟的身份绑在一起，平时顾晓还是和孙毅他们更要好些。就像那次出去，好几个时候他都能从其他三个人口中听到另一个顾晓，比如顾晓跟孙毅一样，嗯……爷们儿，比如顾晓玩起来可以很没下限，比如顾晓一和孙毅凑一块儿就成了话痨。
可顾熙看到，感受到的，还是那段时间在家里那个顾晓，会莫名其妙生气，说话总有保留，言行可以说相当正人君子。他想，顾晓是因为顾及他，还要处处照顾他，所以才没能玩开。
总之，顾熙觉得自己不在顾晓的朋友圈里。
顾熙以为，各自奔赴各自的大学之后，他们兄弟两自此除了依然会维持亲人关系之外就不再有什么瓜葛了，只有回家的时候可能还一起说说话。
然而，他没想到，这才是一切的开始。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帮忙
顾熙刚刚整理好行李，顾晓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顾熙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闪来闪去的名字，不知作何心情。
“顾熙，你到了没？”顾熙刚刚拿起电话，没等他出声顾晓就先咆哮了。
“都晚上了，你说呢？”
“可是我刚到啊！”顾晓喊。
“小点声，”顾熙急忙把电话拿开自己的耳朵，过一会儿才贴回去，“你怎么那么久？”
“我帮班花搬东西，然后又跑上跑下陪她买东西，唉，突然觉得女人真麻烦，还是小熙好，嘿嘿，自己一个人就全都解决了。”顾晓调侃道。
顾熙十分不乐意顾晓拿他和女生比，“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哎哎，等等顾熙，你就这样对你哥？”
“不然呢？要我现在去你学校帮你收拾？咱们学校那么远，我到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时间了。”
“我倒是想啊……算了，你今天早点休息吧。”顾晓叹了口气，说完就自己挂断了电话。
顾熙看看手机，七点钟，吃个饭七点半。
一只手搭上顾熙肩膀，顾熙扭头看看，道：“收拾好了？”
“必须的，走吧，终于可以去吃饭了！哎哟，累死老子了……”舍友柳宁伸了个懒腰。
宿舍只来了顾熙和柳宁，其他人还没到，所以也是冷冷清清，柳宁家就在学校附近，下午的时候才从家里过来，带的行李也不多，宿舍就显得更加空荡荡的。
两个人去校门外的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快吃完的时候柳宁说：“顾熙，我去一趟G大，我女朋友在那边，你自己先回宿舍吧，今晚记得锁好门，陌生人敲门别让进，我今晚估计不回来了，还有……”
“G大？”顾熙打断柳宁。
“对啊，怎么了，不会是你女朋友也在那边吧？”柳宁挑了挑眉，好像很惊讶顾熙看起来那么乖巧的人也交了女朋友。
顾熙好笑，喝了口汤，“没呢，我哥哥在那里，也是今天才报到。”
“那不挺巧，一起去吧，反正今晚你回宿舍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去找你哥呢！”
顾熙没反对，柳宁的话甚至像一个突破口，释放了他心底的小期待。
点了点头，然后就给顾晓拨电话，好半天才有人接，估计是正在收拾东西，“喂？”
“顾晓，你吃过了没？”顾熙问。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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