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爱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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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芽侧头看到萧一凡脸上不太好，问“怎么了？你不舒服？”
萧一凡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蹙说“你路边停一下吧，我好像有点晕车。”
袁芽靠边缓缓停下，萧一凡下车，踱了几步，扶着膝盖在路牙边把早上喝的牛奶吐了个干净。
袁芽从后备箱拿了水递给他“以前没记得你晕车啊。”
萧一凡接过水，喝了一口，又开始干呕，胃酸烧的喉咙辣辣的。
“是不是早上牛奶过期了？”袁芽一边替他捋背一边问。
萧一凡仰头灌水漱了漱口，问袁芽“现在是5月了？”
“啊，没错啊，怎么了？”袁芽问。
“哦，没事儿，走吧。”萧一凡站起身，把剩下半瓶水很没有公德心的仍在路牙子下，往车边走。
“小石头好吗？晚上睡得着吗？”萧一凡同顾逸飞语音通话。
“第一天不太适应，哭着要找你，第二天就被我搞定了。倒是你，你还好吧？”顾逸飞还是有些担心萧一凡身体问。
“我……挺好的，你别让小石头玩儿太累了，太累了他晚上爱发烧。”萧一凡嘱咐。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通话静默了十几秒。
“顾逸飞，我要留下来………你愿意为了我再回来吗？”萧一凡知道顾逸飞忙了几个月美国的公司刚有些起色。
“一凡，你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爸爸，I　love　you”话筒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你刚叫什么？小石头你重新说一遍。”萧一凡惊喜。
电话里能听见顾逸飞碎碎低语“爸爸让你再说一遍，好好说，把音发好。”
“爸~爸，I　love　you！”小石头又一字一顿重重的念了一遍。
萧一凡在电话这头掩面，再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喊“顾逸飞，你TM让我儿子喊了你多少声爸爸。”
电话那头带着笑意说“这不是教他发音呢嘛，况且……也不算占便宜啊。”

（四十六）
手机铃响了两遍了，第三次响起时萧一凡毛毛虫一样卷着被子蠕动到床边拿起电话接通。
“喂？”萧一凡慵懒的声音。
“你不是今天来报道嘛？你还真把你当国外专聘专家了，快点过来，梁主任都打你两遍手机了你都没接。”袁芽电话那头压着声音讲，说完这些声音又压到极低的声音说“院长下午要来科里开会，你留岗的事情说不定今天就搞定了，快点。”
“恩，知道了。”萧一凡强撑着眼皮眯起眼。
……
　　二院的开会制度一如从前，萧一凡藏在本子后面不停的打哈欠，袁芽手在底下戳萧一凡大腿。
“你时差还没倒过来啊？”
萧一凡保持嘴唇不动的嘟囔了一句“春困”
会议结束关于萧一凡的事情定下来，他一个月至少要有10天的出勤时间，按外聘人员入职，半年国外的事情结束后正式全职上岗。
这种宽限度在二院也是不多见的，想必梁师兄也是拿张老的面子出来了，虽然张老人去世了，但在医院里十分受人尊敬。
国外诊所最近闲下来了，萧一凡趁着这个档口连着把这个月的10天先上了，说来也巧刚来还遇到了位故人，一胎是他负责接生的，当时还因为带的实习生不规范导致他大出血。现在再次怀孕，并还想让他做主治医师。萧一凡内心愧疚，当年的事情对方没有追责，虽然不是萧一凡的失误，但要是追责的话他也逃不开干系。很善良的一对夫夫，萧一凡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毕竟现在他还不能全职，不能跟进每一次产检的，也是对孕夫的不负责任，只好婉拒了。
想来萧一凡还能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刚才那位孕夫的情景，是在他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刻，失去了爱情，骨肉在重症时不时就是张病危，自己身体状况也差的一塌糊涂，当时他进来诊室时脸上有些拘谨和慌乱，一切指标都很好，年龄合适，身体状态合适，子宫成熟度很好，但他说他不想留这个孩子。当时萧一凡处于一种极度的悲观的状态，心里一直想对他讲“看看小石头现在的样子，倘若没有爱，那让他出生就是对他的凌迟。”但话到嘴边，萧一凡还是挽留了，庆幸的是孩子留下了，还是萧一凡亲手接生，一家三口很幸福。
回忆罢萧一凡内心暗嘲，心里惦记着一件事时好像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在发出提示暗语一样，其实只不过是用来迎合已经心里早有的那个决定而已。
下班忙完就已经是晚上了，萧一凡一边煲粥一边打开手机发了个视频呼叫过去。
“快来，快来，爸爸来视频了。”镜头晃动传出顾逸飞的声音。
“怎么了？生气到爸爸都不想理了呀？”顾逸飞快步的走一边说话，把摄像头切换到后置，看到一个圆滚滚，手插在兜兜里，气呼呼的埋着头往前走。
“怎么了？”萧一凡在这边问。
顾逸飞笑着解释道“我早上睡过头了，没叫他，现在去幼儿园迟到了，正跟我置气呢。”
“那你赶紧给老师打个电话说一下。”萧一凡这边说。
“打了，小家伙是非观还挺强，前几天礼仪老师和他们说做人要讲信用，要有时间观念，不能随便迟到，他就记住了，讨伐了我一早上了。”萧一凡看不到顾逸飞，但从语气上听出顾逸飞无奈的笑声。
“石头哥，来来来，赏个面儿，说句话呗。”顾逸飞追上小石头，讨好道。
“系给爸爸面几，不是你，哼！”手机抖动，传出小石头的声音。
这声“哼”听得萧一凡心里都要软成一滩水了，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狠狠的亲上一口。
画面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切回了前置，萧一凡处于仰望的角度看着小石头，镜头一颠一颠的。
“叔叔都和老师请假道歉了，老师不会怪你的，别生气了啊。”萧一凡先要安抚下小石头的小情绪。
“爸爸，好想你。”萧一凡从镜头里看到小石头小嘴都要嘟的碰到鼻子了。
“爸爸很快就回来了，爸爸也想死你了。”萧一凡由衷的想念呀，从出生第一次离开小石头这么久。
“爸爸你要参加我的叫牛飞吗？”
“叫牛飞是什么？”萧一凡一头雾水。
远处传来翻译官的声音“交流会，下周一他们要组织美食交流会。”
“要教他们七饺几。”小石头继续说。
后面翻译官又补充“是包饺子！吃谁不会，还用你教。”
萧一凡在这边已经笑抽过去。
萧一凡向小石头保证了一定会去参加他的“叫牛飞”，并获得了小石头一个隔屏湿吻，直接导致后面和顾逸飞说的几句话镜头都是模糊的，画面隔着一层白雾。
把手机放回口袋，手隔着口袋里薄薄的一层布，触到柔软的腹部。
……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萧一凡已经吐到空乘问他需不需要替他联系医务人员在地面接应。并免费把他安排到了头等舱。
顾逸飞陪他在休息室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来些，回家喝了碗小米粥，吃了几片维生素片就睡了。
这觉一直睡到傍晚顾逸飞接小石头幼儿园回来才醒。小石头看到爸爸回来了鞋都来不及换就扑到萧一凡身上，一大一小在地上滚成一团。顾逸飞来美国后少有见到萧一凡这么放松笑的这么开心的状态。
三个人又打闹了会儿，顾逸飞去准备晚餐了，萧一凡还是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撑着吃了些。
给小石头洗完澡，小家伙就拿着故事书拉着萧一凡去了他卧室旁边的小屋，献宝似的给萧一凡看顾逸飞给他买的小床，小书桌和他的大飞机抱枕。
　自己从柜子里抱出被子爬到床上乖乖躺好，拍拍故事书“要听第niu页的故事。”
萧一凡有些失落的说“好久都没见到爸爸了，你都不想和爸爸一起睡觉哦？”
小家伙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哎……小石头要长大的，爸爸也要长大，不能总依nai小石头呢。”
萧一凡忍不住笑了，这话八成是顾逸飞和他说的，现在又鹦鹉学舌的说给他听。虽然还是想把这团软软的揉进怀里一起睡，但顾逸飞好不容易把他晚上赖人的习惯改过了，萧一凡也就压抑一下自己吧，总不能一直抱着他睡呀，我们小石头长大了呢。
萧一凡按照他的要求打开故事书的第六页开始讲，手心里握的是绵绵软软的小手，萧一凡痴汉一样拿出手机对着睡着的小石头各种角度拍了一遍，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
萧一凡正躺下床上扬着嘴角看刚拍的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牙了个缝，顾逸飞钻进来半个脑袋，压着嗓子“还没睡呢？”
萧一凡听到动静往门口看“恩，睡了一下午不困了，你怎么还不睡。”
顾逸飞笑着把身体挤进来，故作扭捏的咬着怀里的枕头角“人家怕黑，要人陪着才敢睡。”
“噗……”萧一凡被他的样子逗乐了。
顾逸飞蹭到床边，装可怜拉着萧一凡袖口央求着说“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萧一凡心里早已经默认，嘴上故意说“我又不是灯泡，照不亮你。”
“灯泡这种俗物怎么配的上你，你是我心里的太阳，是我心里的白月光。”说话间顾逸飞已经钻进了被窝环上了萧一凡。
“哪儿来这么多恶心话。”萧一凡推了推顾逸飞。
顾逸飞护食蟒蛇一样越推贴的越紧，脸只和萧一凡的脸间距不到一指宽，笑着说“情到浓处难自抑。”
萧一凡对上顾逸飞的眼睛，悠悠的说“那以前你不说，是因为情……”
“不是的一凡。”顾逸飞打断萧一凡的话，唇角戏谑的笑容也逐渐落下。
萧一凡停下听他怎么说。
顾逸飞手指划过萧一凡的唇，轻声说“以前我把感情想的太简单，我怕我坦白你会生气，所以，你总是隐忍，我就以为你真的不介意，是我太笨了，让你受委屈了。”“今后不会了，辜负你一次足够让我后悔一生了。”
萧一凡眼角有泪光闪烁，手搭上顾逸飞肩颈，睫毛低垂，在顾逸飞耳边侧呢喃“那劳烦顾先生以后对我好点，也别让我后悔第二次。”
顾逸飞吻住身下的嘴唇，舌尖一点一点的融化掉冰封的心，身下人儿轻启唇齿，接纳进对方的情欲，感受着彼此。
“唔~”身下萧一凡嘤咛，一双手顺着后腰滑入。
“干什么？”萧一凡摆头分开连着的嘴唇。
“呃……明知故问嘛。”顾逸飞手滑进臀缝。
萧一凡注视顾逸飞，俏皮的一笑“你不后悔？”
“风花雪月夜，死也不后悔，何况………”顾逸飞手在萧一凡胯下，软趴趴的那处在顾逸飞的手掌中一点一点的显出形状。
萧一凡脸上爬一片红晕，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一点挑逗都经不住。
顾逸飞早有预谋，从枕头下拿出润滑，手指温柔的帮他开拓。还没进入正题，萧一凡已经喘息连连。
“我要进去了哦~”顾逸飞身前躁动的那根在萧一凡臀间顶弄。
“顾逸飞，你拿着点分寸，别……别进太深，不然你了真的要………啊……”萧一凡的话还没说完，冒失鬼就已经闯了进来。
萧一凡侧卧，腿被顾逸飞的腿略分开，这个体位不会太深入，进出几回合，顾逸飞手划过萧一凡身前，握住萧一凡高昂的那根。
“唔……别………别动它”萧一凡把顾逸飞的手推开。
“怎么，不想要吗？”
“你动它……很快就会出来的……”萧一凡隐忍者喘息断断续续的说。
“宝贝，舒服就叫出来。”顾逸飞加快了身后的速度。
………
………
“我……真的不行了……唔……你再不出来……你就自己用手打出来吧。”萧一凡的皮肤因为情欲透着淡淡的红色，睫毛被生理性的眼泪濡湿黏连成几缕。
“嗯，坚持一下”顾逸飞抬高萧一凡的大腿全根没入。
“啊……你……太深了……你给我拿出去……太………呃……”萧一凡受不住泄了出来。
后面突然的收缩绞的顾逸飞也精关大开，全数交给了萧一凡。
gao&潮过后萧一凡在顾逸飞怀中轻喘。
“宝贝，你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可要敏感了许多，为人父后更是多了些别的风情。”顾逸飞在萧一凡耳边呓语。
恼羞的萧一凡手肘向后狠狠一抵，顾逸飞捂住肚子，萧一凡趁机挣脱出顾逸飞的环抱。
坐起身故意换成冷冷的语调“换床单去”
自己下床，刚踩到地上脚步虚浮，踉跄差点跪倒，顾逸飞伸手敏捷的扶住。
“床单要换，但怎么能冷落了老婆……”说完萧一凡脚下一空，横着躺在顾逸飞的胳膊上。
………
………
俩人在浴室又打闹完躺下已经是深夜了。
“顾逸飞，我想听听你最爱我什么。”萧一凡头下是顾逸飞的胳膊，背对着顾逸飞轻声说。
“唔……最爱你……刚刚那样，夹着双腿，我进去的东西顺着腿根慢慢流………嗷……”顾逸飞蜷成虾米捂着胯下哀嚎。
各自安静下来，外面教堂上的老钟铛铛铛的又在报时。
萧一凡的手在被子下牵着顾逸飞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
“顾逸飞”
“嗯？”
“上天又给了你一次做个好父亲的机会，别辜负他。”
扑通~
顾逸飞从床下爬起来喊“你你你……什什么？再说一遍！”
“嗯，最后一次了。”
顾逸飞眼里是湿的，不知是激动的还是脑袋磕到地板疼的，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那我刚刚………”
萧一凡掩嘴笑道“提醒你了别后悔的。”
“我……我怎么知道！一凡你你……”
看顾逸飞真的是担心着急了，萧一凡才说“我是医生，有分寸的。”
躺下许久顾逸飞还辗转反侧，怎么盘算孩子都不够4个月，越想越担心，摇醒萧一凡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刚最后没把持住，深了些，要不然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萧一凡翻了个身继续睡，把顾逸飞手放到小腹上，声音慵懒的回道“放心吧，他现在睡的比你踏实。”

（四十七）
自顾逸飞得到喜讯并发现桂花酒酿圆子也败退后，一天到晚恨不得都在厨房里研究菜谱。
每天桌上至少4个菜一个汤，京晋陕川湘沪的菜系都轮番在饭桌上走过一遍了，国内的走了一遍不行，今天开始往国际上走。
今晚饭桌上分别是日本豆腐蒸虾仁、三文鱼的寿司、水果沙拉、照烧鸡腿，外加一盅味增汤。
十分钟后，小石头左手一支鸡腿右手一个寿司卷，嘴巴上糊了一圈沙拉酱，加上顾逸飞总共4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坐在对面的萧一凡。
一时桌上只听到萧一凡酸豆角拌白米饭的清脆的“咔吃咔吃”的声音。
小石头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顾逸飞回过神来，把他手里的鸡腿和寿司拿走“大晚上的别吃这么多，看你胖的。”
小石头眼神跟随着鸡腿停留到盘子里，恋恋不舍的嘬了嘬手指上的酱汁。
“一凡呀，腌渍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尝尝这个虾仁真的一点点都不腻。”顾逸飞小心翼翼的夹了个虾仁放到萧一凡碗里。
“我有吃蔬菜沙拉啊。”萧一凡扎了个圣女果放进嘴里。
“不是，不能光吃蔬菜嘛，你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不是嘛，你就再试一下。”顾逸飞像央求挑食的小朋友的口气一样。
萧一凡也不想辜负顾逸飞的一片苦心，筷子夹起虾仁，缓缓的放进嘴里。
虾仁在萧一凡嘴里翻转了几个轮回，还没切碎就已经下咽，被一大口米饭强行从喉咙里推向了食道。
“怎么样？还行吧？”顾逸飞满眼期待。
萧一凡点点头“恩，蛮好的。”又夹了一大筷子酸豆角拌饭塞进嘴里。
嚼着嚼着嘴巴停了下来，喉结上下滚动。
顾逸飞精神一紧“怎么了？”
萧一凡筷子已经放下了。
“来来来，别跑，就吐这儿。”顾逸飞忙把桌下的厨房的垃圾桶拉过来接着。
萧一凡喉咙一松，胃里的东西全数倾空，胃酸呛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顾逸飞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叹气，拽着袖口给萧一凡沾干眼泪，试探的说“要不然孩子我们……不……”
萧一凡眼神凌厉的和他对视。
“没没没，我是看你这样实在是心疼，你这天天吐，胃都要吐坏了。”顾逸飞五官都揪在一起了。
“小石头那会儿也吐的。”萧一凡吸了下鼻子，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漱口。
“你这怀的哪是的孩子，怀的分明是个智能动物细胞检测仪，沾一点儿荤就不行。”
“噗……”萧一凡没憋住，嘴里的水喷了顾逸飞一裤腿。
顾逸飞含着笑说“怎么，这个表达不形象吗？比仪器还灵敏好不好。”
说着旁边“嗝”的一声。
萧一凡和顾逸飞扭头看，立马惊愕失色。小石头胸前一片没消化的食物，下巴上也是。
“怎么了宝贝？你怎么也吐了？”顾逸飞忙拿纸给他把嘴边的秽物擦了。
“你是不是海鲜不干净啊！”萧一凡责问顾逸飞。
“都买的是最新鲜的。”顾逸飞辩解。
“和爸爸说哪儿不舒服？”萧一凡担心的问小石头。
小石头奇怪的看着两个大人摇摇头说“打嗝，然后就出耐了。”
萧一凡顾逸飞四目相对，萧一凡无奈觉得丢脸假装揉腰先坐回去了。
顾逸飞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拿纸巾先给他清理胸口的碎渣“里头的外头的没一个省心的，能吃多少都没个数！把自己吃吐了，你可真给我开眼了。”
小石头低头对手指。
“别低了，又蹭脸上了。”顾逸飞两个指头捏着衣领给他把外套脱下来，屁股上拍了一下“去浴室自己把水打开。”
小石头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
把脏衣服丢到一边，顾逸飞又蹲身绑垃圾桶里的垃圾袋。
“我来吧。”萧一凡抢着要弄。
顾逸飞推开他的手，麻利的绑好说“你去躺着休息会儿，桌子上有苏打饼干，你先压压，不然待会胃又烧了。”
萧一凡看着他不动。
“怎么了？”顾逸飞问。
萧一凡搂上顾逸飞的腰，顾逸飞胳膊连忙往后躲了躲怕垃圾袋碰到他，萧一凡脸靠着顾逸飞胸膛靠了会儿，眨着水光盈盈的眼睛吻上顾逸飞的唇。
缠绵分开后，顾逸飞笑着说“你们爷俩真是一个塞一个恶心，刚用手给小的收拾完呕吐物，还得被大的刚呕吐完的嘴亲。”
萧一凡腰上掐了一把恼羞道“我漱口了好不好，漱了好几遍呢。”
“好好好，你就是吐我嘴里我都得忍着不是。”顾逸飞赖着脸说。
萧一凡大脑里瞬间有个画面，一把把他推开，捂着嘴又干呕了两下，呕完捂着胸口骂“顾逸飞你太te么恶心了。”
“嘿嘿嘿嘿”顾逸飞也不做答，笑着出去院子扔垃圾去了。
……
……
夜晚床上。
“听到了吗？”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贴着个话筒似的探头。
顾逸飞耳朵里带着耳机，蹙着眉头聚精会神的听。
“哪个声音是？我怎么只能听到你肠子蠕动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顾逸飞一脸茫然的说。
萧一凡一脚踹过去，把探头扔到一边“自己笨的要死还非要白扔钱买个仪器。”
顾逸飞嬉皮笑脸的捡起探头再放到肚皮上“人家说这个月份可以听到了，我再听听……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一凡又躺好，帮他把探头摆到容易听的位置说“你听有节奏的声音。”
仪器显示屏上一根曲线有规律上下行走着。
顾逸飞脸上笑容逐渐放大，萧一凡刚准备说话，他紧张的把手指放到唇边“嘘”
萧一凡止语，就见顾逸飞越听越兴奋，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儿了，小声的生怕打扰了肚子里的小生物似的说“听到了，跟小鼓槌似的。”
顾逸飞听的上瘾，萧一凡抱怨了才不舍的拿走，一边放回盒子一边还津津乐道“钱没白花，花的值。”
萧一凡嘁声，抬手关了卧室主灯，留了个昏黄的夜读灯。
顾逸飞放好胎心仪，溜进被窝，把萧一凡拽进怀里，上下摸了个遍感叹“宝贝辛苦了，瘦了不少，摸起来都是骨头。”
“一直都这样，你摸着都是肉的是哪位，顾先生八成是记混了吧。”萧一凡故意揶揄他。
“啧~小性子最近滋生的有些厉害了呀，说说我除了你还能有谁？啊？”顾逸飞手在被窝里咯吱萧一凡的痒痒肉。
萧一凡扭着身体摆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逸飞拿着分寸收了手，手放在萧一凡小腹上轻轻抚摸。
“别动了，挑起火你又不管灭。”萧一凡把他的手打走。
“小家伙越长越大，我们是不是该和小石头找个时间说一下了。他要当哥哥了也得提前通知他一下的嘛。”顾逸飞轻声说。
萧一凡静默了一会说“他现在还不愿意改口叫你呢”
“这倒不是问题，你不是也一直叫小冬叔叔叔嘛，我从小不在他身边，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他就是叫我一辈子叔我也是他爸啊。”顾逸飞安慰萧一凡说。
“顾逸飞……”萧一凡细如蚊声“你……会不会怪我，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决绝………”
“别瞎想了，你做的没错，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选择，是我先对不住你们爷俩。”顾逸飞把萧一凡又抱的紧了紧。
“呃……”萧一凡轻哼一声。
顾逸飞赶紧松手。
“压着肚子了？”顾逸飞忙问。
“没……”萧一凡脸上莫名红晕。
“那哪儿不舒服了？”顾逸飞胳膊肘撑着床，在萧一凡正上方问。
“我………我……”萧一凡被顾逸飞看的越来越烫，呼吸加快，忙把脸滑进被窝闷声闷气的说“你把我摸硬了！”
“那怎么办？”顾逸飞故作天真的问。
“你滚远一点就好了。”被子里萧一凡膝盖顶顾逸飞。
“这可不行~”顾逸飞被子往下一拉，露出萧一凡红扑扑的脸，眼波流转，抿着嘴笑。
两个月没亲密过，顾逸飞哪里经得住这种场面，胯下火热，雨后蘑菇冲开内裤边猥琐的露出头，本能驱使下含上身下人儿的嘴唇，吻的意乱神迷，萧一凡喘着逐渐加重。
“唔~”果然怀孕后ru头会变的及其敏感，顾逸飞很满意萧一凡现在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