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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丑不是我的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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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定坤?”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阿……阿坤?”
冯定坤转过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身后:“路明燃?”
如果这是饥饿产生的幻觉的话,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冯定坤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醒啊,阿坤……”一个好听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多久没吃东西了……”
冯定坤疲惫地睁开眼睛,入眼是蓝色的天花板和白色的墙面。这很熟悉,是学校的医务室。
他扭头看向身旁,坐在那里关切地看着他的果然是路明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我回学校来办点手续。”路明燃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在冯定坤脸上轻轻抚摸,将他的头发捋顺:“怎么不吃饭跑回学校来?”
冯定坤动了动胳膊,想要伸手和路明燃拥抱,一阵刺痛提醒了他,手背上插着针,一旁的架子上挂着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我……我杀了人……”眼泪决堤而出,在看到路明燃的那一刻,他的委屈和恐惧就奔涌而来,让他只想和路明燃撒娇诉苦。
“杀了人?”
“冯定乾……我把他杀了……”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过来了,难道这所学校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别的人吗?
路明燃将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医务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校医走进来,笑眯眯地弯腰看了看冯定坤:“已经醒了啊?下次可不能不吃饭啊。”
原来是暑期留校的校医啊。
校医把针□□,用棉签给他按着针眼,和路明燃一起扶了他起来。
路明燃握着冯定坤的手,带着他慢慢走出医务室。两个人走在玉兰树下,玉兰白白香香的花瓣落了一地,整个校园都看不到什么人,只是偶尔有个留校做清洁的人走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路明燃四处看了看,这才问冯定坤。
“昨天晚上我和冯定乾吵起来了。他说我不是妈妈生的……还骂我是□□生的,我很生气……”冯定坤说着,又啜泣起来。路明燃温柔地替他擦去眼泪。
冯定坤努力克制住情绪,抽抽噎噎地开口:“我一时气坏了,只想让他停下来别说了,然后我抓到了一把刀,捅了他……”
冯定坤一只手按着针眼,只能抬起手肘吃力地擦脸上的眼泪。
“我来这里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没想到真的见到你了!路明燃,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一起读大学,一起工作……如果进监狱了,你也要来看我好吗?”冯定坤再也无法克制悲伤的情绪,意识到不久就要和所爱的人分别,他大哭起来:“如果你结婚生子了,也不要告诉我,我宁愿听到你骗我说会一直等着我……”
路明燃神色复杂,他垂着眼睛看着冯定坤,片刻后叹了一口气,把冯定坤抱进怀里:“你不会坐牢的,如果要坐牢,我替你去坐吧。就说我昨天晚上去找了你,看到你和冯定乾吵架,我为了帮你失手把他杀了。”
他伸手揉了揉冯定坤的头发:“你以后还会有喜欢的人,会和他永远在一起,一起读大学,一起工作,我进了监狱,也不会要求你一直等着我。”
冯定坤将脸埋在路明燃肩膀,涕泪横流,他抽噎着含糊地说:“不要……我不想看到你去坐牢!”
“先别想那么多了,想不想吃点东西?”
冯定坤和路明燃找了校外的一家生煎包店,路明燃就坐在他对面,默默地看着他吃东西。冯定坤抽了张餐巾纸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喜欢你才看你啊。”路明燃托着腮笑了:“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好好珍惜。”
冯定坤有点不好意思,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将要面对的铁窗生涯,又伤感地叹了一口气。
他吃完了,路明燃拉着他上了公交车,两人换乘了两次公交,等到第三次被路明燃拉上一辆有些破旧的公交车时,冯定坤终于忍不住了:“不是去警察局吗?”
路明燃靠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
这辆破旧的公交车连站台都不报,越行驶越偏僻,周围已经是乡下的夏日景色,周围郁郁葱葱的,烈日从斑驳的树影间投下亮光,洒在冯定坤仰起的面颊上。
车子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冯定坤长长的睫毛迎着天光,也跟着车子的震动像蝴蝶似的抖个不停。
他刚哭过,睫毛有几根黏在一起,倒像是只被雨水淋湿了的蝴蝶。想到这里,路明燃笑了一下,弯过身子亲了亲冯定坤的脸。
冯定坤转过头,也主动亲了他一下,又亲了一下。他的吻啄在路明燃的脸上,痒痒的让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交车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山头停了,唯二两位乘客下了车,携着手在苍绿色的山林间走着。
“为什么不去警察局?”
“你就那么急着去坐牢吗?”路明燃笑了:“自首什么的先不急,和我在这种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好吗?”
想到这可能是和路明燃一起相处的最后一段时日,冯定坤点了点头。
跟着路明燃往山里走,渐渐地能听到溪水哗啦啦的声音,地上的泥土落叶潮湿变得潮湿,最终路明燃带着他在一座小木屋前停了。
“可能环境不是很好……”路明燃有些犹豫,怕冯定坤会不习惯。
“不会啊。”冯定坤推开木屋走进去,里面可能是以前的猎人在山里打猎时暂时居住的地方,墙上钉着钉子,钉子上挂着油灯、兽皮、绳索、铁钩等物,墙角堆着炉子铁锅干草火镰等生活用具,还有一些陈米和风干的腊肉,虽然简陋,但是要居住一段时间是肯定没问题的。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十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和家里吵架,离家出走,坐着公交车就到了这座山头。当时我也没觉得害怕,一直往山里走,然后找到了这个地方。”
“后来你怎么回家的?”
“是他们出来找我的,带着搜救犬开着直升机,一天就找到了我。”
冯定坤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六岁之前在冯家度过,之后就被送到了白莲镇的师父身边,认识了一堆好朋友,日子过得开心且乏善可陈,没什么能特意拿出来说的。
“那我们这段时间住在这里吗?吃的好像不够。”
路明燃走过去,拂开墙角的干草,下面放着一堆米面食物,都是比较好贮存的东西。
“我每年都会过来看一下,住几天。”路明燃解释了一下。
“太好了,这几天就只有我和你。”冯定坤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路明燃的腰,那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放松下来,路明燃将双手覆盖在他手上,与他手指交握。
第48章
碧绿清澈的湖水间,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人鱼般游过。白皙的胳膊肌肉匀称,线条流畅,轻轻拨动湖水的光景,像是优雅的天鹅在水中嬉戏。冯定坤游到湖的那头,从洒满烈日阳光的湖面间冒出来,吐了一口气,这时已近正午,阳光垂直洒落在他脸上,让他不适地眯起了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岸边传来脚踏在草地上的声音,冯定坤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早晨下山帮他去买换洗衣物的路明燃回来了。他笑了一下,钻进水里,像条雪白的人鱼般从澄澈的湖水中穿行而来。
冯定坤从水里钻出上半身,双手扶着湖岸,问道:“我的衣服买好了吗?”
“恩,买了。”路明燃蹲在湖边,把一个纸袋子放在一旁,伸手拨了拨冯定坤脸颊边湿漉漉的头发。当冯定坤仰着头看着人的时候,光线从上方照射下来,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明亮纯真,就像现在。
路明燃忍不住俯下身子,一只手按着冯定坤的后脑勺,和他接吻。
冯定坤的嘴唇冰凉凉的,带着湖水的气息,让路明燃因为来回奔波产生的燥热消退下去,但是心中却更加炽热了。
阳光从郁郁葱葱的间叶落下,洒满清澈碧蓝的湖面,从水中探出上半身的冯定坤,阳光斑驳地落在他□□的身躯上,明亮耀眼如同一片片雪花。他仰着脖子,下颚到颈项延伸出优美的曲线,宛如从湖中钻出的人鱼,正与心上人私会。
冯定坤推开他,摸了摸嘴唇,那里被咬破了。他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路明燃:“你是属狗的吗?这几天总是咬我。”
他从湖里爬上来,大喇喇地踩在岸上,捡起路明燃脚边的购物袋,掏出衣服抖开看了看。
“以后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随便赤身露体。”路明燃坐在地上,仰着脸看他,眼睛闪亮亮的,带着一种特别的情感。
冯定坤瞥了他一眼,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反而吐槽道:“你这几天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
他抬起脚,把裤子穿上,拎着衣服走回小屋子,挠了挠头发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今天中午吃鱼吧。我上午抓到两条特别大的鱼。”
关于冯定乾的事,他们都很默契地谁都没有提起,以免打破这最后的欢愉。
冯定坤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透过用木板钉着的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天亮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但是那里已经空了。
“燃燃?!”他叫了一声,然而往常总是会立刻回应他的声音,这一次没有出现。
冯定坤穿上衣服鞋子,走下床来到屋子外头,仍然不见路明燃的身影。
“路明燃?!”他前前后后又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回应:“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他疑惑地在小屋周围四处找了找,可是的的确确都看不到人影。
冯定坤于是跑回了屋子,桌上放着一碗面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路明燃连一张字条都没有留下。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冯定坤将面条吃完,接着蹲在门口,打算等路明燃回来。然而一直到中午,都看不到期待的人影。
他心里慌张起来,手脚冰冷,连午饭都不想吃了,一直坐在门口,不断地思索着路明燃会去哪里。难道是被野兽叼走了吗?可是他们在这附近活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野兽的足迹。
那么是回家了吗?回去了,至少会跟自己说一声吧……
冯定坤坐立不安,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不曾等到路明燃出现。他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从床边路明燃的换洗衣物里翻出几张纸币,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山下的公交车站走去。
月亮被云层遮住了,也许明天会下雨,谁知道呢,反正这一刻的冯定坤内心已经被阴云笼罩了。想起路明燃说过的:“你不会坐牢的,如果要坐牢,我替你去坐吧。就说我昨天晚上去找了你,看到你和冯定乾吵架,我为了帮你失手把他杀了。”他就害怕起来。
他绝对不要路明燃代替自己坐牢,不能让自己,毁了他光辉的前程。那个人,就应该永远干净美好,如同沐浴圣光一般不染俗尘地活着,而不是被监狱那种肮脏发臭的笼子困住。
山风呼啦啦地吹过,白日里清新可亲的山丘树影,此时发出了耸人的呼号声,仿佛是一群妖魔鬼怪正在作法,诅咒着可怜的少年郎悲惨暗淡的前路。
“路明燃……路明燃……”冯定坤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时他脚下一歪,整个人倒头一扑,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沙土石头哗哗滚落,打在他身上。冯定坤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摸额头,那里传来灼热的刺痛感,接触到的手掌上黏腻一片,想必是流血了。
冯定坤头晕目眩,这才想起中午和晚上还没有进食。他喘了口气,心里默默念着路明燃的名字,都说人的名字是最简单的咒语,此时这咒语也给了他力量,让他重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去。
终于赶上了最后一班开往市里的末班车。冯定坤在窗边坐下,思索着要去哪里找路明燃。如果他猜测得没错,路明燃肯定是去代替他自首了,那么他去警察局,说不定可以见到人。
是的!只要自己这个真正的凶手去自首,路明燃一定就会没事的!抱着这种信念,他踏进警察局,对值班室的小警员开口道:“我杀了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值班室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八点。
十个小时前,早上十点。
路明燃站在机场外面,开了机,立刻有电话打进来。
“喂,明叔,不用派人过来了,会有朋友来接我。嗯,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先这样。”他挂了路家打过来的电话,立刻拨了冯定坤的号码,可是打过去那边却还是关机。
路明燃眉头紧锁,冯定坤只在假期的前几天和他联系过,那之后自己再在wechat上找他聊天,就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回音。打电话也从无人接听到了关机,自己一直在国外,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想着今天回来,冯定坤会按照约定好的来机场接自己,可是也没有看到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想到的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就是冯定坤移情别恋了,可是这怎么可能?!路明燃抬起头看了一眼机场发亮的墙面,里面的人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路明燃拖着行李箱下到机场停车场。他离开时把车子停在这里,近二十天过去,车子上面已经落满了灰。
他将车开出机场,又给冯定坤打了个电话,仍旧是关机。路明燃不再犹豫,直接把车子开向了冯家老宅。就算是移情别恋,也要他给个准信才行!
然而,冯家老宅里并没有他想见的人。
第49章 继承权
老宅的管事陈伯是知道他的,所以并没有赶他,但是对冯定坤的事情讳莫如深,不肯透露只言片语,让路明燃越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那冯大哥呢?他会回来吗?”如果他不会冯家老宅,那自己就去冯家在市区的住址,总之一定要找到他,询问冯定坤的去向。
“大少爷前阵子住院了,今天下午会回来。”
“好,我在这里等。”路明燃坐在沙发上,下午终于听到冯家老宅门口传来汽车声,他走出大门,看到凌宇鑫搀扶着冯定乾从车上下来。
冯定坤的腰间还包扎着绷带,不知道究竟受了什么伤。
路明燃快步走上前,扫了凌宇鑫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冯定乾的身边。还以为被自己赶出学校后,他已经自生自灭了,没想到现在看起来居然过得还很不错。
冯定乾究竟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人带在身边?他知道这个人给自己的弟弟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吗?路明燃睫毛轻轻眨动,将眼神从凌宇鑫身上挪开,走到冯定乾面前。
“冯世兄。”
冯定乾脸色虽然不太好,却看不出丝毫狼狈的样子。印象中这个冯家大哥一直是这样,沉稳冷静,听家里的长辈说,冯家这个长子十分了得,哪怕是内里已经伤筋动骨,走火入魔,表面上也永远是稳如泰山,也正是靠着这份临危不乱,让他在经历了丧父之痛时,还能镇得住冯氏内外,没教偌大的家业被人蚕食鲸吞了去。
路明燃觉得,冯定坤和他大哥完全就是两个性格。冯家大哥哪怕是受了伤,也绝对不肯露怯,无论何时都不会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冯定坤就不一样了,那个家伙受了伤,就会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跟在自己身后撒娇求安慰。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永远地给冯定坤依靠和安慰,让他不必像冯定乾一样强撑门面,伤口只能独自舔,那样太寂寞,太辛苦,也太累了。
冯定乾停住脚步,看着路明燃点了点头。
“冯世兄,阿坤在吗?”
“阿坤?”冯定乾勾起苍白的嘴唇,嘲讽般地笑了:“他走了。”
“走了?”路明燃琢磨了一下,追问道:“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已经不是我弟弟了,我也管不着。”冯定乾说完这话,绕过他走向屋内。凌宇鑫扶着他,看了路明燃一眼,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
“对了!”冯定乾停下来,转过头看向路明燃:“冯定坤既然不是我弟弟了,那么你们路家,还会同意让你和他在一起吗?”
冯定乾这句话显然不是在发问,而是提醒。路明燃抿起嘴角,虽然很想逞强地说一句:就算家里不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开他的!可是从小在那个等级森严的家族里长大,他知道那个家族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手段和力量,那是羽翼未丰的他无法抗衡的。
而如果冯定坤不再是冯家的人,失去了冯家能带给他的一切,那么路家会是什么态度,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想起爷爷冷酷的嘴角和那只总是握着手杖的手,路明燃心中一沉。
“阿坤不是你弟弟?血缘上的关系,可不是一句话说断就能断的!”
冯定乾听见这句话,却高深莫测地笑了,接着不发一言带着凌宇鑫走进去。
“我会在这里等他!”路明燃冲他冷漠的背影喊了一声。
然而他等到了晚上八点,还未等到心上人出现,路家的电话就先一步打了过来。
“你说,你杀了人?”小警员脸色古怪,他的眼神在冯定坤脸上转了转,似乎在判断面前这个人是否精神有问题。他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杀了冯家的那位……”
对冯定乾这个名字似乎含着某种敬畏,小警员不敢念出来。
冯定坤点点头:“是的,我杀了冯定乾。我是他弟弟,冯定坤。”
小警员苦恼地看了他一眼,挠了挠脸,连作案动机、杀人时间等例行询问的内容都没提一句,这种态度让冯定坤迷惑起来。
“还不快把我抓起来?我可是杀人凶手!”
“啊……你等一下!”小警员摆摆手,示意他稍等,接着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有位中年警员从楼道深处过来,边走边匆忙地披上制服,整理好袖口,这番模样看来,刚才应该是在警员宿舍里。他走过来看了看冯定坤,向小警员问道:“给冯家打了电话吗?”
“打了,他们马上就来。不好意思,王sir,这么晚把你叫来。”
“没事。”中年警员摆了摆手:“其实今天东城区分局的同僚也接到了同样的案子……”
“同样的案子?”小警员瞪大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这种闹剧居然还有一出。
“嗯,是啊,也是一个投案自首,说是杀了冯定乾的……”
冯定坤却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放了那个人,人不是他杀的,是我杀的!我才是凶手!”
“啊,少年郎啊,不要激动。”王sir做出一个安抚的动作:“东城区那边并没有逮捕那位投案的市民。”
冯定坤情绪渐渐平静,继而换上了疑惑的神色。
“等下你就知道了。”王sir说着,往警局门口看了一眼:“啊,有人来了。”
冯定坤回过头,有个身影正从夜色中走出来,步入警局门口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他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眼睛像是盯着前方,却好像什么都没看。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无一不是身材高大,一身整齐的西装。
冯定坤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道:“诈尸啊……”
“少年郎,你看清楚,他脚下有影子的!”
冯定坤定睛一看,就看见一双长腿带着沉沉的黑影走到他面前,他心惊胆战地抬起头,看向冯定乾苍白的脸,努力从那冷漠的脸上辨认出活人的气息。
“带他回去。”冯定乾冷漠地吐出四个字,他身后的两个人立即走上来,将冯定坤拖出了警局。
冯定坤被押进车里,坐在副驾上。他惊疑不定,从后视镜打量坐在后座脸色苍白的冯定乾,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的是,冯定乾怎么没死?然而很快他对自己这个黑色的念头感到了内疚。
虽然他恨冯定乾,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人死。
那么冯定乾究竟要怎么处置自己?看样子他没有报警,也不打算追究自己的法律责任,那么是打算把自己带回冯家动私刑吗?
冯定坤心慌意乱,直到车子停下他才抬起一双慌乱惊恐的眼睛看向周围,原来是到了老宅。
他被推了一把,踉跄着下了车,被挟着走进了宅邸内。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佣人们都不在,沙发上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冯定乾身边的高律师。
冯定乾迈开长腿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小憩。很显然他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刚才出去了一趟让他感觉累了。
高律师起身,轻车熟路地走到旁边泡茶。桌上摆着两盒茶叶,高律师没用,而是径自打开了桌子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红色的茶叶盒。此时那只经常在各类文件上签字的手捏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一只骨瓷茶碗里加上水,他倒掉了头道茶水,重又慢慢地将热水倒进杯子里。
高律师并不是个精通茶道的人。江朔的一小部分人也许可以到最高级的茶道会馆,喝上一杯天价的香茶,但是只有更小一部分人,能喝到高律师泡的茶。
因此,当这杯腾起袅袅茶香的茶摆到冯定乾身旁的边几上时,冯定乾也不能怪高律师浪费了他的茶叶。
毕竟这个人泡的茶比茶叶更有价值。
冯定坤则是坐立不安,他离冯定乾远远的坐着,看着高律师泡茶,又盯着冯定乾轻轻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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