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不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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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
这时，护士出来站在看诊室门口喊了一声：“方莳的家属在吗？”
沈白回头，挥手冲她招呼一下，“他家属不在，我是陪他来的，怎么了？”
护士招手让他过去，“那你进来，病人有点不太配合。”
沈白有些惊诧，却还是站起身，对顾西恩说了句：“我先去看一下，一会儿再打给你。”
顾西恩嗯了一声，说句你忙吧，就已经先挂了。
沈白放下手机跟在护士身后走进去，坐在方莳对面的医生看他进来，直接开门见山问：“你跟他一起来的？”
沈白点头，回问一句：“怎么了？”
医生有一说一：“根据病人所说的症状，我初步判断他这是浅表性胃炎，确诊的话需要明天上午再来做个胃镜。”
沈白点头同意，“那就做呗。”
医生看向方莳，“病人说不想做，所以我才请你进来，再跟病人沟通一下。”
沈白于是问方莳：“怎么不想做？”
方莳坐在那里，低着头，沈白等了几秒，才听他细微的声音慢慢说：“我这个是老毛病，我自己清楚的，吃点一般的胃药就行了。”
医生显然对这种讳疾忌医的病人很不满，敲了敲桌面严肃地说：“这可不行，胃病也分好多种，确诊了才能对症下药。”
沈白跟着语重心长地说：“听医生的。”
方莳抬头看着他，挣扎着说，“可……”
沈白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拍了拍他的肩：“钱你不用担心，我先借你，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
方莳闻言，眼睛眨都不眨，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沈白，沈白被看得有点头皮发麻，移开视线，眼神示意了一下医生，“那就这么定了，这里离你学校也近，我今晚送你回去。明天你就别去公司了，直接过来做胃镜吧。”
医生会意，说了句：“你放心，我这边会帮他安排的。”
医生临时给开了点胃药和止疼片，沈白又带着方莳去领了药，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
两人出了医院坐上车，方莳才轻声说了句：“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沈白正拿出手机看着什么，闻言并未移开视线，只问了一句：“这个时间你回学校，宿舍还开着门吗？”
方莳眼神一变，刚准备开口，就听沈白继续说：“那我还是给你佟老师打个电话吧。”
言罢，在方莳慢慢浮现怨念的眼神下，拨通了佟影的电话。
沈白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挂了电话，转头笑着对方莳说：“你佟老师说到了联系他，那我们走吧。”
“……”方莳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此后一路无言，快到学校的时候，沈白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顿时精神抖擞地戴上蓝牙耳机，飞快接通了电话。
“到了吗？”顾西恩问他。
沈白看了眼导航，“快了，差不多十分钟吧。”
“嗯，那你安心开车，我先挂了。”
“挂什么电话，开车怪无聊的，陪我聊一会儿。”
“方莳不是在你车上吗？”
沈白看都不看主观臆测：“好一阵子没出声，应该是睡着了。”
应该是睡着了的方莳：“……”
顾西恩在那边轻笑一声，说：“今天辛苦了。”
沈白立马大吐苦水：“可不是辛苦吗？不过这都是小事，主要还是你不在，身心俱疲。”
“可我这才走了一天都不到。”
“这位朋友，你听说过度日如年吗？”
顾西恩被他逗笑，放软了语气，轻声说：“那你这周末有时间过来吗？”
沈白心底暗喜，嘴上却得意地说：“怎么？想我了？”
等了一会儿，沈白听到顾西恩清晰地说：“嗯，特别想。”
他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不断后退的景物，郊区的夜晚幽深且静谧，他呼吸着车窗外飘进来的露水降下的潮湿气息，轻声对他说：“我也是。”






第28章　第　28　章
钟梨推开浴室门走出来，顺路从冰箱里拿了面膜，一边撕开封口一边往客厅的方向走。
刚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电脑上的微信图标就闪出一条新消息提醒，她边往脸上拍面膜边伸出一根指头点开对话框，来消息的是一个跟她同样喜欢黄净之的妹子，说下周黄净之去S城录节目，问她要不要去接机。
钟梨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回了一串消息过去。
梨花花：当然去啦，我最近Base在S城，近水楼台好不好~
蒲苇：嗯呐，那到时候一起。
梨花花：没问题~
蒲苇：对了，上次给你推荐的那个帖子你看没？
梨花花：那个我和我的S先生？
蒲苇：dei
梨花花：看了呀~
蒲苇：是不是很萌！刚刚楼主小哥哥又更新了！你快去看~
梨花花：好哒~
钟梨关掉对话框，打开网页从收藏夹里找到之前好友推荐给她的帖子地址，刷到最近的更新。
楼主：今天很晚了，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还是坚持更新一下。
XXX楼：小哥哥晚上好~这么晚还不睡呀？不要熬夜呀，你的S先生会不高兴的~
XXX楼：晚睡的鸟儿有虫吃~
XXX楼：哇，楼主出现了，终于跟上大部队了。
楼主：今天胃病突然犯了，S先生送我去了医院，刚回来。
XXX楼：嗷嗷嗷，S先生好温柔~
XXX楼：妈呀，这么甜的吗？
XXX楼：求详细细节！！！
XXX楼：只有我注意到刚回来吗？这么晚了，S先生是把小哥哥带回家了吗？（笑容逐渐变态）
XXX楼：楼上的关注点没毛病，同问！
XXX楼：小哥哥这么年轻就有胃病，一定要注意呀，胃病可大可小，要好好养的。
XXX楼：楼上的，有S先生在，我们就不用操心啦~~
XXX楼：S先生快把小哥哥带回家好好宠吧。
XXX楼：说不定已经带回家了哟~
楼主：没有，我们从医院出来，S先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好像临时有事的样子，我就提出送我回学校，S先生想了想同意了。
XXX楼：？？？？？这个S先生怎么回事！
XXX楼：对S先生粉转黑一秒钟！
XXX楼：什么电话呀那么急，还把小哥哥一个人丢学校。
XXX楼：有种不翔的预感……
XXX楼：感觉是一个有点微妙的电话……
XXX楼：楼上狗血文看多了吧，应该就是工作上的电话而已吧。
XXX楼：这么晚了能有什么工作上的电话那么急，S先生怕不是马云粑粑哦……
XXX楼：楼上闭嘴啦！你这样说我要带入马云粑粑的脸了……
XXX楼：你们怕不是要笑死我！！楼主小哥哥都讲了S先生很英俊，你们不要酱紫~
XXX楼：你们水太多啦，楼主小哥哥都要被冲走了，呼叫楼主小哥哥~
楼主：……是S先生男朋友的电话。
XXX楼：！！！！！！！
XXX楼：卧槽？？？？？
大家如此震惊着开始排队刷屏，钟梨不耐烦看，一口气往下拉，果然看到最新又出现了一条。
楼主：嗯，所以，今晚就到这里吧。大家晚安。
XXX楼：……我日，这就BE了？
XXX楼：小哥哥感觉很伤心的样子。
XXX楼：我不要，我要反转，我不要这样结束！！
XXX楼：楼上够了哦，已经说了S先生有男朋友了，你难道想看小三上位戏码？（笑）
XXX楼：楼上说话也太刻薄了吧，说实话这个男朋友感觉存在感很低啊，也就今晚小哥哥提了，我们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跟S先生感情怎么样还未可知呢。
XXX楼：我也觉得是……如果这个男朋友很在意S先生的话，又怎么会放任自己的爱人对其他人那么上心？
XXX楼：猜测一下，是不是因为S先生跟现在男朋友感情已经不好了，小哥哥的出现，就像S先生的柳暗花明。
XXX楼：……笔给你们，你们来写。脑洞真是大过天际，你们知道人家现实生活中怎么甜蜜的，真的感情不好会因为深夜里一个电话就随叫随到？我倒觉得S先生跟原配感情很好呢，对楼主只是对待小弟弟一样的关心而已。
XXX楼：楼上的，在人卤煮小哥哥的帖子里这样冷嘲热讽，你的脸有这——么——大——吗？
XXX楼：理性讨论，切勿撕逼。
XXX楼：都散了吧，此贴BE。
XXX楼：楼上去死
眼看着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马上就要硝烟四起，钟梨摇了摇头，倍感脑仁疼地关掉了帖子。
她撕掉面膜，去洗手间又捣腾了一番，出来的时候正好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钟梨接起来，果然是她之前点的宵夜外卖到了。
“是钟小姐吗？您点的外卖到了，下来拿一下吧。”　
作为一个独居的女孩，钟梨的快递和外卖地址都不会直接写门牌号，只是具体到单元楼，到了她再下楼取，再加上他们这个小区每栋单元楼一层都有保安室，24小时值班，相对之下安全更有保障一些。
钟梨下楼取好外卖，拎着外卖袋子在一楼等电梯，电梯显示当前位置负一层，她在心里嘀咕着谁这么晚了才回来，结果门一打开，沈白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钟梨惊讶地看着他问：“这么晚才回来？顾西恩呢？”
沈白帮她按着开门按钮等她进来，看她手里拎着外卖袋子，随口说了句：“这么晚还吃？”
钟梨不好意思地把外卖袋子往身后藏了藏，小声说：“晚饭没吃，饿了嘛……”
沈白笑了笑，钟梨这才想起来对方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又问了句：“顾西恩呢？”
沈白：“他回C城了。”
“哦。”钟梨点点头，又确认似地问了一句：“你俩没又吵架吧？你可不要欺负人家。”
沈白无奈地笑：“我怎么敢欺负他？”
钟梨撇嘴，“那可不一定。”然后又问：“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公司一个实习生小孩胃病犯了，我送他去了趟医院，完了又给送回学校了，所以回来晚了点。”
“哦。”钟梨盯着电梯一层一层变换的数字，终于到达十七层，钟梨冲沈白挥了挥手，对他说：“那晚安咯。”
沈白点了点头，电梯门缓缓合上。
钟梨拎着外卖往家门口走，脑海里漫不经心地回忆着刚刚沈白的话，实习生、胃病犯了、完了又送回学校了。
等等？！
钟梨猛地刹住车，这似曾相似的剧情……莫非，沈白就是帖子里的那个S先生？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如此相似的故事剧情？
钟梨这样想着，立马拔腿往家里跑，开门进去之后外卖袋子往茶几上一丢，点开电脑又刷进了帖子。
她滚动鼠标翻了翻，果然在她关贴之后，大家开始分成原配党和楼主党已经撕了好几楼了。钟梨看了一会儿，想了想，点到回复框，认真地打下了一串字。
梨花花：楼主，抱歉，我想跟你确认一下，你口中的S先生的男朋友，姓的首字母是不是G？
XXX楼：等等？楼上知情者现身？
XXX楼：卧槽，这就开始反转了？
XXX楼：怕不是原配党精分出来的。
XXX楼：楼上撕出高潮了？
梨花花：如果是的话，我想告诉你，S先生跟G先生是一对很恩爱的情侣，请你认清事实，不要再错下去了。
XXX楼：卧槽？？？真的是知情者？
XXX楼：呵呵，盖章了，原配党精分的。
XXX楼：艾玛，真是精彩啊~
XXX楼：那个梨花花小姐姐，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直接给楼主冠了个小三的名号，你真厉害啊。
XXX楼：小三名号还用人家给吗？不是楼主自己实至名归吗？（笑）
钟梨发完帖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楼主回复，便关掉网页，开始享用宵夜。
吃东西的时候总要看点什么，钟梨就又拿出手机刷起微博，吃着看着，她的目光突然顿住，放下筷子飞快地点开一条微博的配图。
那是她关注的一个追星妹子的号，同时追了好几个明星小鲜肉，所谓的墙头众多。因为其经常出高质量的精修图而大受迷妹追捧，粉丝量也是相当可观的，只不过对方这次发的微博图片的主角却不是偶像明星，而是两个她非常熟悉的人。
图片上，两个人正在机场大厅拥抱亲吻，四周来来往往的路人都被妹子虚化掉，一时间仿佛天地虽大却只有他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氛围简直要冲破图片扑面而来。
那条微博的文字是——机场偶遇，看起来好恩爱的样子。PS：其中一个小哥哥长相神似黄净之
钟梨想都没想，直接微博私信了那个妹子。
——抱歉打扰了，请问，你最新发的那条微博的照片有没有经过本人同意呢？没有的话，我觉得还是删掉比较好。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对方才回复她，却是让她瞬间就要暴跳如雷的一句话。
——抱歉哦这位小姐姐，我微博想发什么由我自己决定，不乐意看可以取关。（微笑）
一晚上连续遭受两次三观冲击的钟梨，这回真是彻底被气得连宵夜都吃不下去了。

次日下午，沈白正立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打电话，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沈白随口说了声：“请进。”门被缓缓推开，沈白看到来人微微一愣，稍稍拿开手机，问他：“你没去医院？”
方莳先是冲沈白笑了笑，又见沈白在打电话，便说：“沈总您先接电话。”
沈白点点头，转过去又跟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他看着方莳又问了一遍：“没去医院？”
方莳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最后终于还是开口说：“去了，上午去做了胃镜，我想着昨天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就过来了。”
“其实你今天可以休息一天。”沈白建议道。
“不用了。”方莳摇头，他迟疑了一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沓钱，走到沈白办公桌前放下，在沈白惊诧的目光中，抬头看着他说：“这是昨天沈总您帮我垫付的钱，我先还您。”
沈白愣了半天，有些好笑地问他：“我都说了等你有钱再还，不急。”　
方莳双手揪着裤缝，憋红了脸，缓缓地说：“欠钱总归是不好的。”
沈白虽然心里有几分无可奈何，却也猜测他大概就是那种自尊心极强的穷苦孩子，便不再推阻，只顺口说：“既然你执意要还，那我就收下。不过，如果你有经济上的困难，就跟我开口，我虽然是你上司，但跟你佟老师也算是朋友，他的学生到我这儿实习，我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方莳听到沈白这一番话，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沈白挑了挑眉，方莳才意识到不妥，慌忙点了点头。
沈白笑着摆了摆手，“行了，那你先去忙吧。”
等方莳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沈白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还挺犟。”
他回到座椅边刚坐下，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声，他拿起来，看到是顾西恩发来的微信。
顾西恩：刚刚在忙，怎么了？
沈白：我不舒服
顾西恩：哪里不舒服？
沈白：心里不舒服
顾西恩：你好好说话。
沈白：……自从你回去C城，对我真是一天比一天冷淡了。电话不接，微信回得也不及时，工作是工作，男朋友就不是男朋友了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顾西恩：你在撒娇吗？
沈白：对，你要怎么哄我？
这句话发出去之后，沈白还颇为期待地等了一会儿，心里自发地想着顾西恩会怎么哄他的各种情景，结果等他这边都想了十余种了，对方的微信却迟迟不来。
沈白：？？？？？
顾西恩：又怎么了？
沈白：哄我呢？
顾西恩：……还用哄吗？你这不是已经自愈了吗？
沈白：……你给我等着！看我过两天去了怎么收拾你！
顾西恩：微笑。jpg
陈娜莉推门进来的时候，正撞上沈白一脸狰狞地对着手机发出阴森的笑容，一抬头看到她，如此生动活波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秒切换回冰山脸，语气极其冷漠地训斥道：“整个公司，每次不敲门就往里冲的人，你是独一份。”
陈娜莉：“……”
她哐哐哐地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啪地一下双手撑在沈白办公桌上，神情肃穆地缓缓开口：“我有急事。”
沈白：“你前男友邀请你和你的现任男友去参加他的婚礼，然而你现在还是单身？”
陈娜莉：“什么玩意？我在说工作啊老板，你认真一点！”
沈白：“哦，所以是你的生意对手邀请你和你的现任男友参加他的婚礼，然而你现在还是单身？”
陈娜莉：“……这个梗能不能过了？”
“你不知道欺负单身狗是脱单人士应尽的义务吗？”
陈娜莉一脸痛心疾首：“……沈总，你自从谈恋爱之后，整个人都OOC了你知道吗？”
沈白清了清嗓子，带回正题：“说正事吧，到底怎么了？”
陈娜莉胆大包天地趁其不注意横了他一眼，然后把夹在胳膊下的文件递过去，沈白接过来，翻开看了看，是跟王老板的那份合作意向书，之前已经确认下来签字给他过了目的。
沈白抬眼：“你又失忆了？”
陈娜莉：“你听我说完，是这样的，现在这份意向书等同废纸，你可以直接拿到碎纸机里碎掉了。”
“怎么？”
“因为我们的这个合作方在昨天的股东大会上宣布，其公司已经被B城的一家公司收购，这份先前由王老板签署的合作意向书，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现在就是一堆废纸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白盯着陈娜莉，直到将她的虚张声势粉饰太平的气焰彻底冷冻成冰，才缓缓地说：“……所以你之前说已经搞定了的意思，就只是签了合作意向书，却没有跟对方签合同？你是第一天上班吗陈娜莉？”
陈娜莉支支吾吾：“……我合同已经寄过去了，对方还没签，结果就出了这当子事，妈的，说起来我也是被他坑了好吗？”
沈白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丢了句：“B城那家公司的资料有吗？先去了解一下。”
陈娜莉：“那个……并不用特地去了解。”
沈白：“？”
“收购他们的是黄氏地产。”
黄氏地产，其实说起来，还有很多一系列耳熟能详的名字，比如黄氏影业，黄氏电子等等。这些响当当的名号，全部归属于一支起步于B城的红二代家族，老一辈后台雄厚，子孙开枝散叶，短短数十年，已经在政商两界都有着不俗的建树。而黄氏地产的董事长黄淮生，是黄家一脉相承的直系第三代，在众多直系的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六。
传闻他早年上大学时候，疯狂迷恋同校艺术系的一个女孩，轰轰烈烈地追了四年都没到手，最后女孩毕业嫁作他人妇，他则痴心不改，为伊单身至三十多岁，期间婉拒了各式各样的追求，也是伤透了诸多芳心。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从父亲那里接手黄氏地产，至此开始在地产业开疆扩土，曾一度带着黄氏地产登上了国内地产行业的头把交椅，其后虽有新锐势力不断涌出，夺其锋芒，却二十多年来历经风雨实力雄厚，如今稳坐国内排行榜前五，俨然已自成一派。
而此次，黄氏地产收购了王老板的地产公司，如同给坡脚之人直接插上了翅膀，此前的因资金不足不得不闲置开发的问题就由此迎刃而解。
“你说黄氏地产好端端地，干嘛跑来收购S城的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是吃饱了撑的，想玩一玩如何妙手回春吗？”陈娜莉跨边倚在沈白办公桌上，边吐槽边抖腿，姿态非常之肆无忌惮。
沈白靠坐在座椅上沉思，王老板那块地的后期商业价值不可估量，此前他们这边占主动地位，拿乔也是为了争取最大利益；如今地位被动，还能不能继续合作，已然成了眼下最大的问题。
“这个收购案，黄氏那边是谁负责的？”
陈娜莉从桌子上跳下来，站直了身体，回答沈白：“我查了一下，是黄淮生底下的一个跟了他好多年的助手。这个人油盐不进不太好搞，不过——”陈娜莉话锋一转，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倒是打听到，黄淮生的夫人下个月要去C城，去参加一个由她私人捐款成立的儿童福利院揭牌仪式，届时黄淮生也会陪同夫人一起前往。”
“C城？”听到这个词，连沈白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了，自打同顾西恩相识，冥冥之中，好像很多事都开始跟C城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知道了。”沈白沉思数秒钟，对陈娜莉说：“你先去吧。”
陈娜莉吐了吐舌头，最后说了句：“沈总，今年我可指着这个项目拿奖金呢，你一定要帮我啊。”
沈白挑眉看她：“现在知道服软了？你跟顾工告我状时候的气焰去哪儿了？”
“哎呀，我这也是给你俩添点夫夫情趣嘛。”陈娜莉故作扭捏状，沈白嫌弃地挥手，“赶紧出去。”
“好的，爸爸。不过爸爸，你一定要帮我搞定啊！”
送走了陈娜莉，沈白给顾西恩去了条微信消息。
沈白：我跟你们C城还真是有不解之缘。
顾西恩：怎么了？
沈白：回头再告诉你。在干嘛呢？
顾西恩：回你微信
沈白：……
无语的沈白几秒钟后收到了顾西恩发来的一张照片，是一只热气腾腾的刚被咬了一口的烤红薯。
沈白脸上浮现出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的温柔笑意，打字回过去：这么乖，都会自己吃饭了。
顾西恩：……
沈白：【大笑。jpg】好吃吗？
顾西恩：嗯
沈白：甜不甜？
顾西恩：还行吧，没有上次的甜。
沈白：上次是哪次？
他看着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出现又消失，如此反复了两三次，终于收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顾西恩：我们一起的那次。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开会，草草写完没时间捉虫了。　PS：小顾的身世开始揭秘了~~~





第29章　第　29　章
顾西恩接到李焕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去设计院的路上，他接通电话开了免提，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小恩哥”隔着手机屏幕破空而来，把顾西恩吓得一踩油门险些撞上前方车的车屁股。
“你好好说话。”顾西恩胆战心惊地将车停稳，语气不悦地斥责了一声。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