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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放学别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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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动狙神酷帅boy程烬×美术生邻家大哥哥周薄杉
  1。双向暗恋转明恋
  2。程烬有一双“搞基眼”
  程烬直男三连:滚,不好,不带妹。
  遇到周薄杉以后,程烬三连:躺赢,来吗?我超甜。
  do you like van 游戏?
  (非职业电竞甜文)
  ——从前等你下课的那个人,现在在等你回家。
  内容标签: 强强 青梅竹马 甜文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烬周薄杉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别跑!
  榕城很多年前也是一个小地方,由于临着海,自从升了直辖市以后,经济嗖嗖地发展。
  当地不少土著居民靠着一笔不菲的拆迁费做起了生意,更有远见的就拿着这笔钱去做了房地产投资,正好赶上了一股炒房热,赚了个盆满钵满,于是这群人便嗷嗷着“改革春风吹大地,榕城人民真争气。”
  程烬的爷爷就是嗷嗷得最响的那个。
  以至于后来年纪大了,老人家痴呆到自己家儿子是谁都不记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却还记得清清楚楚,每天都要背个七八遍。
  程家客厅里,水晶吊灯闪烁,白瓷地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程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却仍然风度翩翩,看上去跟位得道成仙的高人一样,拍着轮椅扶手,中气十足地说:“我不管别人,反正,反正你啊,得给我争气。考上了科大就给我好好的上,以后报效社会,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这程老爷子嘴里念叨的就是自己最大的那个孙子——程烬,他没糊涂之前,最喜欢跟程烬一起下象棋、聊天。
  这个孙子也给他争气,学习成绩一直非常拔尖儿,人小学毕业以后,连跳了好几级。程烬高二的时候才十五岁,然后就报名参加了高考,由于成绩优异,被少年科技大学给提前录取了。
  程家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往上倒八辈儿,最高学历撑死也就是个二本。
  程烬被录取的那年,程老爷子非常开心,在首都出资修了的一趟公交线路,就是科大门口那条直通专线。
  但是,剧情急转向下。
  程烬这大学还没读够一年整,就出了意外。
  校方的退学通知发到程定方手机上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处理着一个大单子,正忙得焦头烂额,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消息,无疑火上浇油。
  处理完工作,他才打电话给程烬,一连四五个电话都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程定方明白,儿子这是把他给拉黑了。
  程烬自幼性格倔强,他又因为工作忙,很少陪在他的身边,所以程烬跟老爷子隔代亲,跟他却形同陌路人。
  但凡出了事,程烬也从来不会跟他联系,都是直接找老爷子。
  没办法,程定方只能用助理的手机给程烬发了个消息——“程烬,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吗?”
  消息发出去大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程定方晚上回家吃饭,没敢把这事儿告诉程老爷子,怕他激动得抽过去。
  坐在席间,他偷偷跟妻子季慧商量该怎么办。
  季慧是程烬十岁的时候嫁给程定方的,是程烬名正言顺的后妈。
  八年前,程定方跟前妻离了婚,程烬由法律判定给了他,然后程定方就把家从榕城给搬到了首都。
  “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虽然脾气硬了点,但是从来没惹过事,我觉得肯定事出有因。”季慧想了想说,“你看能不能找人给他把这事解决了。”
  “我看啊,他从小到大之所以这么横,都是你给惯的。”程定方叹了一口气,“我今天下午也问了下这事儿,好像还挺复杂。不是拿钱可以解决的,因为你儿子这次惹到的,是个官二代。”
  “他又跟人打架了?”季慧皱了下眉头。
  “是啊。”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是为女朋友打架,还能是什么原因啊?”程定方理所当然,不屑地哼了一声,“管他什么原因,每次拉屎还不是要我给他擦屁股,这次恐怕我也擦不干净了。”
  “唉。”
  *
  榕城,火车站附近的七色。网咖。
  “网管,拿包红塔山。”
  脖子上挂着耳麦的少年,低头走到网吧的吧台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拍在桌子上。
  正在玩游戏的网管,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说:“白包8块,红包10块。”
  “我知道,剩下的三块我用微信转给你。”少年皱了下眉头,摸了摸脸颊旁边的创可贴问,“二维码呢。”
  “墙上。”网管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后方,啧了一声道,“多大一笔钱呢,还分两下给。”
  少年没理他,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让他成功闭了嘴。
  买完烟,程烬撕开烟封,去卫生间点着,长腿抵着贴着瓷砖的墙,站在门口一边抽一边拿着手机回消息。
  “姐,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想退学了。不单单是因为这次的事儿。”
  “嗯,我回榕城了,找咱妈,都八年没见了。”
  “没事儿,退了就退了呗,大不了重新念高中。”
  程烬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烟,感觉有些呛,咳得挺拔的脊背微微有些弓起。
  “当初我是怎么考上的,今天照样儿也可以,你得相信你弟很优秀。”
  回完消息,程烬把只抽了几口的烟头摁在卫生间的洗手池旁边,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他刚打开已经暗下去的电脑屏幕,就看到直播间里,满屏都是在问他去哪儿了的弹幕消息。
  ——今天的J神格外短小。
  ——1。8cm了解一下。
  ——这才吃了一把鸡,就下播了?效率主播啊。
  程烬是国内第一批玩绝地求生的玩家,上手没多久就在平台开了直播。
  因为这个游戏,在玩家每次赢了以后,电脑屏幕上都会显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八个大字,所以游戏又被大家简称为吃鸡。
  程烬吃鸡的时候喜欢和别人刚枪,打法稳中带皮,皮中带稳,再加上他玩狙玩得很6,爆头率极高,当程烬捡到AWM时,没有什么是一发马格南子弹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带着M24行走江湖,由于M24开枪的声音很像是订书机,所以他又被粉丝们亲切的称呼为“人形订书机。”
  “今天我家的母猪生崽儿了,我得去看着点。提前下播,拜拜了各位。”程烬敲了下键盘发送完这句话,然后就摁下了退出键。
  他回到榕城两天,也在网吧里待了整整两天。
  回来的消息,除了他姐程然知道以外,就连发小周薄杉他都没告诉。
  走到网吧门口的时候,程烬顿了一下,给那个置顶的对话框发了条语音消息。
  “喂,周狗杉。你哥我回来了。”
  哪巧门口的音响刚好放了首《一剪梅》,他发的语音里BGM正好就是那句“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把他身无分文,离家出走的情绪,渲染得非常凄凉,非常到位。
  没多久。
  治愈系腾格尔就回复道:我去车站接你。
  程烬不好告诉他自己已经到榕城两天了,这会儿压根不在车站。
  只是郁闷地回了个:好。
  回完消息,他才继续抬腿走出了网吧大门,经过吧台的时候,还冲网管说了句,“能不能换首歌,听着贼鸡儿心烦。”
  神特么一剪梅,太衰了。
  可能由于是他眉间戾气太重,网管有点被震住了,立马切了一首歌。
  当《两只蝴蝶》的旋律在背后响起的时候,程烬的背影没忍住僵了僵。
  好一个八十年代迪厅风格。
  算了。
  程烬把黑色背包甩在肩膀上后,扭头走了。没救了。
  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赶到火车站,和八年没见过的发小假装久别重逢,这事儿也就他程烬能够干得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跑到火车站的时候,还特特去了趟卫生间,把运动服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记得八年前离开榕城的时候,这个火车站还破得跟洋场似的,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出站口锃亮的玻璃展览窗里,还贴着一张外国总统来榕城的照片,有点和国际接轨的味道。
  程烬站在展览窗旁,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头描了两下那位外国总统的大胡子,然后就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嗨。傻逼烬。”
  清脆的少年音响起的时候,程烬回了下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身黑衣的少年。
  这人气质太清晰,在人群里显得很出挑。
  是一个,大概,比一米八八的他还要高一点点,懒懒散散,逆着夕阳站立的挺拔少年。
  跟他印象里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的少年。
  程烬冲他挥了挥手,自然而然的把肩上的背包扔给了他。
  唇角扬起一个难得的弧度。
  “嗨,周狗杉。”
  别来无恙啊,傻逼玩意儿。


第2章 还跑?
  程烬八岁的时候离开榕城,在此之前,他家住在一个叫井里胡同的地方。
  井里胡同尽头就是他家,六尺见方的院墙,隔壁挨着就是周薄杉家。
  那时候,程烬总喜欢坐在墙头上,冲趴在院子里石桌上,安静地画国画的周薄杉丢小石头。
  丢完石头,他就迅速的跳下墙头,等周薄杉站起来骂他。
  特别没德行。
  想起这茬,程烬没忍住问了一句,“井里还在吗?”
  “还在。”周薄杉把他刚刚扔过来的背包甩在肩膀上,掂量了两下,“但是被改造了。”
  “那,你家搬没搬?”程烬皱了皱鼻子,闻见空气中榕树散发出来的味道,跟周薄杉身上沉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莫名很像是外婆柜子里藏了很多年的檀木盒子,带着一种陈旧的气息。
  “没。”周薄杉低了低头,“一直没搬家。”
  “是不是等我呢。”程烬笑了笑。
  “多大脸。”周薄杉斜了他一眼,“几年没见,你脸皮厚度又增加了不少。”
  “你也变了不少。”程烬说,“朋友圈从来没见你发过照片,我以为你他娘的长残了呢。”
  俩人十岁多就分开,直到上了高中,的时候,通过身边朋友加上的好友。
  程烬记得很清楚,当时朋友把名片推给他的时候,周薄杉的头像还是梵高的那副向日葵画,名字是他看不太懂的一串希腊文。
  朋友圈的内容也永远都是,他每天分享的小语种音乐歌曲。
  程烬点开其中一首听过,感觉还好自己不晕车,要不然就得吐一地。
  后来,跟他成为好友半年后,周薄杉就把网名改成了“治愈系腾格尔”。
  朋友圈的内容更是画风突变,每天零点定时发一张表情包——日常检查自己是否还活着。
  这张图他坚持发了有那么一年。
  也不知道他检查明白没有,反正程烬是拼命忍才没有把他给拉进黑名单。
  “不,我发照片的时候,都把你给屏蔽了。”周薄杉的侧脸轮廓在午后的阳光里,清晰若刻。
  “我作为和你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竟然连你照片都不能看?”程烬问。
  “您配吗?”周薄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发小,你前几天给我寄的那个快递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年,虽然程烬从来没有回过榕城,但是他跟周薄杉还是一直保持着网络上的联系的。
  所以,他还会时不时地给周薄杉寄个东西,表示一下首都人民对建设中城市人民的关怀。
  好几天前周薄杉过生日,他就给人寄了个真空无声的充气娃娃。
  快递签收人上写着:狗王之王。
  周薄杉拿快递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跟快递员说名字的时候,年轻的快递员差点儿没笑趴下。
  “你不喜欢?”程烬明知故问。
  周薄杉用眼神表达了一切,一声不吭的走到车站前的停车场,推出了一辆经过改装的大排摩托车。
  “上车。”周薄杉把头盔递给他,修长的手指快速系好安全扣,单脚点地。
  程烬说:“这车挺不错的,在哪儿弄的啊?从来没听你说过。”
  周薄杉说:“临市晋城买的,猫耳朵胡同有个修车的,姓祁。他给改装的。”
  程烬问:“现在不禁摩?”
  “大城市才禁摩。”周薄杉沉沉说,“天高皇帝远,隔壁市飙车能玩出人命,没人管。”
  坐上摩托车的时候,程烬才看见周薄杉的脖子上有一颗红痣,由于周薄杉很白,艺术家那种不见天日的白,所以衬得这颗痣特别明显。
  程烬冲着红痣哈了一口气,然后听见前方低低传来一声,“傻逼。”
  程烬竟然十分傻逼的笑了。
  他第一次被骂却感觉特别舒坦。
  终于回来了。
  周薄杉骑着摩托车带他穿越大街小巷的时候,他努力地想要把周遭的高楼大厦和多年前的那个小城市对照起来,但是时隔太久,竟然连以前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程烬扬起头看着林荫大道旁的建筑物,指了指立于居民楼中一个破旧的三角楼说:“这儿,我认得。”
  “这个是教堂,因为政治原因,没让拆。”周薄杉解释说。
  “小时候我奶奶经常带我来。”程烬说。
  “嗯。她老人家,现在还在么?”周薄杉问。
  “五年前脑溢血去世了。”说着程烬语气一低。
  周薄杉听出不对,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程烬听见了却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答案。
  来的时候,他就只是想逃跑一样,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宿舍。
  这么多天,他连银行卡上的一分钱都没动,怕的就是程定方通过消费短信得知他的位置。
  打电话的时候,他跟姐姐说要重新读高中,其实就只是怕她担心怕她难过。
  这么长时间的大学生活,天天日夜颠倒打游戏,程烬的心已经彻底野了,再想收回来好好学习,难了。
  见程烬没说话,周薄杉眯了眯眼睛,说:“我可能,要复读。”
  他刚说完这话,摩托车突然经过一个沟儿,车身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高考成绩这不还没下来吗?”程烬问。
  “嗯。”周薄杉淡淡地说,“我是冲着破格录取去的,但是刚刚通知说今年政策改了,不允许破格录取,无论是谁,都得超最低分数线。”
  “最低多少分?”
  “估计280。”周薄杉说。
  “这么低。”程学霸偷偷摸摸靠了一声,“你连这个程度都达不到?”
  “我他妈。”周薄杉说,“英语交的白卷。”
  “靠。”程烬这次是光明正大“靠”了出声。
  提起这个成绩的事,俩人默契一样变得很沉默。
  最后快到街口的时候,他电话突然响了。
  骑着摩托车不方便接,他直接挂断了,后来收到一条信息,说让他回家做饭。
  “我得赶紧去买菜,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周薄杉说。
  “三个孩子?”程烬露出了尊敬的目光,暗地里竖起大拇指,“您挺高产啊。”
  “滚。”周薄杉停了车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是我弟弟妹妹们。”
  “你爸又出去了?”程烬印象当中,周薄杉的爸爸一直都是那种非常“艺术”的男人。
  从他记事起,他就没怎么见过周薄杉的爸爸,他估计周薄杉也是。
  周薄杉的爸爸常年在国外各地流浪,从来没着过家,就连过年也是。
  因为这个,他跟周薄杉的妈妈离了婚。
  “嗯。”周薄杉点点头。
  “刚刚你出来的时候,弟弟妹妹知道么?”
  “打电话问的时候,说老小还在睡。”周薄杉说,“我跟老大说,我出来见网友了。”
  “网友?”程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周薄杉提到他弟弟的时候,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柔的弧度,“老大说,让我小心点,这年头骗子多,别被网友骗了。”
  “是啊,我打算骗财又骗色。”程烬搂住他的肩膀说,“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段时间?”
  “可以。”周薄杉抄着兜,“只不过,我们家人多,别嫌吵就行。”
  “几口?”
  “我,我俩弟,一个妹妹,一只猫一只狗。”周薄杉在阳光底下伸出手比了个六,手背的青色血管分明,看起来干净有力。
  “添个我,不多。”
  程烬拿起自己的包就跟着周薄杉一起往菜市场走,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这身行头和周围格格不入。
  清一色的大爷大妈在慢悠悠的逛着,程烬低着头抠手机。
  “我刚刚就想问你,你的包怎么这么轻?”周薄杉开口道。
  “里面就只有一把机械键盘。”程烬说,“回来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带。”
  尽管程烬穿得很低调,但是周薄杉还是能够感觉出来他身上那种少爷的气质。
  虽然名牌外套的logo很小,藏在衣摆底下,但是程烬手腕上的机械表和手指上的卡地亚关节戒指,都暴露了他壕的属性。
  “你打游戏吗?”周薄杉觉得自己问了等于白问,这世界上哪有不打游戏的男大学生。
  “打啊。”程烬点头,特意往谦虚了说,“而且,我还直播过。”
  岂止直播过,我就是那个游戏直播平台的台柱子啊。
  “我游戏打得有点小帅。”
  岂止小帅,老子日遍国服,一枪一个小朋友。
  “你玩什么?”周薄杉问。
  “吃鸡啊。”程烬回答。
  “我,人称顺丰快递。”周薄杉抄着兜晃着一米九的大长腿往菜市场里面走。
  这会儿摆摊的大多数都回家了,剩下的几乎都是由于菜不新鲜没卖出去,或者是行动不利索的老年人摊主。
  “叫声爸爸,我就带你吃鸡。”程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滚。”周薄杉刚说完,往前一瞄,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立马转身就搂着程烬的肩膀要走。
  程烬一头雾水,“怎么了?”
  他疑惑地推开周薄杉,刚回头一瞥,就楞在了原地。
  不远处传来阵阵腥味儿,瓷砖台子旁边摆着好几个枣红色的椭圆形大盆,盆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盆子旁边堆着一地鱼鳞,一个穿着蓝灰色围裙,戴着同色系袖套的妇女站在盆子前正在捞着鱼。
  由于腿脚不太方便,她的动作也显得格外笨拙。
  程烬呆呆的立在原地看了半天,然后才喉咙艰涩地叫了一声,“妈。”


第3章 别跑!
  程烬站在原地,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凝滞的,呼吸非常困难,腥臭味飘过来,有些令人作呕。
  原本正在捞着鱼的老妈看到他以后,动作也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
  老妈缓慢的脱下塑料手套,然后把手背在围裙上仔细擦了擦,这才敢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大的儿子。
  “烬烬……”老妈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你怎么回来了啊,连……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你爸他知道吗?”
  程烬继续呼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正在胸口翻涌不已的情绪,“他不知道。”
  程定方和老妈离婚后,一直都闹得很僵,八年来程烬从来没有见过亲妈一眼,程家也不允许他去见。
  程定方曾经故意当着程烬的面说他老妈,这女人连一个月的抚养费都不舍得出,压根不配当母亲。
  所以,小时候的程烬以为老妈躲着不见他,是为了逃避那笔抚养费。
  今天所见,有些刺痛他的内心。
  姐姐还在上大学,老妈抚养她就已经非常困难,更别提用多余的钱来拿给他花了。
  况且,他也不缺这份钱。
  他一个键盘都要上万块钱,可能是老妈好几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得起,想到这里,程烬觉得脸上有些烫。
  看到这对互相别扭、尴尬相处的母子,周薄杉默不作声地背过了身,低头玩着手机,刷消息,努力想拉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你住在哪里啊?”老妈问完这话立马补上,“我那儿,挤不下。”
  “我这几天就先跟他一起住。”程烬指了指周薄杉,“也不知道能待多久呢。”
  “哦。”老妈点了点头,莫名地叹了一口气。
  “那……”程烬挠了下脑袋说,“妈,那我先……”
  “烬烬。”老妈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零钱,数了好几遍才伸出手递给他,“给。”
  程烬摆了下手,觉得他要或者是不要都会让老妈很难堪。
  “拿着……”
  最后他在老妈柔软的眼神里妥协了,接住了那把由十块和五块组成的零钱。
  离开菜市场的时候,程烬心情还挺沉重。
  他大概,很久没有用过现金买东西了吧,现在基本上都是用手机支付,花钱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搁在以前,三百块钱能够他买个什么的啊?
  一套游戏皮肤都不够。
  但是现在,钱对于他的意义远远不止这些。
  程烬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了,靠直播赚的钱要到一号才能提现。
  所以,他必须得用这三百块钱,在周薄杉家过完小半个月,才能继续活下去。
  “好累,我不想努力了。”程烬扯了扯运动外套的衣领,冲提着菜正在付款的周薄杉说,“你说,我怎么样才能吸引富婆?”
  “你面前现在有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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