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有种放学别跑-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嘴炮行那就OK了,你以后对象有口福了。”周薄杉面无表情的说。
  “别开黄腔,我认真的。”程烬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周薄杉知道,通常他摸鼻梁都是在感到害羞或者是尴尬时的表现。
  他点了点头,示意程烬继续说下去。
  “我其实对这个有阴影来着,那件事我谁也没说过。”程烬低下头捏了一下矿泉水瓶子,“也是我爸妈离婚的原因。”
  “什么原因?”周薄杉从来没听他提过,感觉非常的好奇。
  “就……”程烬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贴近了周薄杉的耳朵,鼓起勇气,才说出那三个字。
  阳光下,少年耳朵上毛茸茸的汗毛变成了金黄色,他几不可闻的浑身一颤,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第21章 别跑!
  在周薄杉的记忆中,程烬爸妈离婚的那个夏天,非常的兵荒马乱。
  那个夏天,先是程烬家的高压锅爆炸,煮东西的时候失了火,把整个家都给烧光了。
  屋子里冒出浓烟的时候,呛醒了正在午睡的邻居,消防车赶过来救火的时候,来了很多很多人围观。
  程烬当时毫不知情,跟周薄杉一起赶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瞬间就愣在了原地,愣了几秒,竟然开心地手舞足蹈了起来。
  很多大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纷纷摇头道:“唉,你看这孩子吓得,都给吓傻了。”
  “太好了,不用写作业喽。”程烬高兴地拍起了手,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因为家里失火,所以他就只能暂住在周薄杉家。
  晚上关了灯,俩人枕着胳膊聊天的时候,程烬说:“我爸妈已经吵了一个月的架了,之前还帮我检查作业,现在问都不问我了。”
  “你不是不喜欢他们检查你作业吗。”
  “是不喜欢。”程烬想了想说,“可是我更不喜欢他们不管我。”
  周薄杉说:“我爸妈从来也不管我的。”
  “我那次听见他们在争吵中提到了离婚。”程烬说,“班里的李程程同学就是爸妈离婚的孩子,他天天连衣服都没人洗。”
  周薄杉没说话,默不作声地闭上了眼睛。
  程烬继续说:“我爸和我妈经常问我,如果他们离婚了我跟谁过。”
  “那你跟谁过?”周薄杉问。
  “我要跟我爸。”程烬说,“我把他的钱全都花光,然后等长大了再去孝顺我妈。”
  “你爸对你妈……不好吗?”
  “嗯,我看见过他打我妈。”程烬说,“喝多了的时候,拽着我妈头发打的,我妈就趴在沙发上哭。”
  “那你爸不算个男人。”周薄杉说,“我爸也不算,他们都没有责任感。”
  后来没多久,程烬父母果然就离婚了。
  他们正式分家的那天是处暑,天气热得冒烟,马路上每个人都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低着头。
  程烬甚至没来得及跟周薄杉说一声再见,就被强行拖着,跟家具一起被装进了小货车里。
  程定方心情很不好的打开车门,余光瞥见儿子瑟缩在车厢里,怀里抱着一个盆栽。于是,他便合上车门,来到儿子跟前,一把夺过了儿子手里的花盆。
  “你要这破玩意儿干什么?”程定方的声音震耳发聩,带着一种每个家长身上与生俱来的不容质疑和威慑力。
  “你还给我。”程烬咬着牙看向程定方怀里的深褐色塑料花盆,那个盆子的边缘破了一小块儿,松软的泥土顺着豁口,零零碎碎地往下掉,眼看着就要全部倾倒在地。
  那盆薄荷草是他们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之一——种植薄荷幼苗,再写一整个暑假的观察日志。
  他的薄荷跟周薄杉的栽在了一个盆里,刚冒出两点小绿尖,嫩绿的新叶随着程定方的动作剧烈地抖动着。
  “你妈给你种的?”程定方正愁一腔怒气没地儿出,举起花盆就往地上狠狠摔去。
  “还给我!!!”程烬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嗓子,花盆砸在地上的过程,在他眼里变成了一个慢镜头动作,落地那一瞬间,他的自尊、童年、以及半个多月的期待、刚看到种子发芽那种雀跃的心情,全都碎得稀巴烂。
  ——喂,周狗杉,你说它会不会长得很大很大,大到一个花盆装都装不下啊?
  ——会啊,那时候我们就把它栽到院子里。
  ——好啊好啊,等它越长越大,一个院子里就全都是薄荷了。
  ——会很漂亮的。
  ——我在乡下见过,它们最多可以长到膝盖那么高。
  ——程烬,等它长到那么高的时候,我妈妈可能就会回来了对吧。
  ——嗯,对啊,一定会的。
  程烬哭着跳下车,蹲在地上把花盆里的土一点一点的用小手收起来,兜在自己的T恤上,一边抓一边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像是对周薄杉说的,也像是在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们。
  后来货车开走的时候,程烬整个白色的T恤已经变得污迹斑斑。
  周薄杉这时突然从屋子里跑出来,跟在货车后面,一边冲他挥手一边看着他脏兮兮的T恤大声喊:“如果,以后,没人帮你洗衣服的话,我帮你啊,我家——有洗衣机。”
  他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程烬却没能再听得见。
  他只看见跑累了的周薄杉,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站在路边,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变成视线里一个小黑点……
  后来程烬跟程定方再提到这件事,他就像所有家长一样,把花盆还有发脾气的事情遗忘得一干二净。
  似乎是程烬记错了。
  *
  当“性。暴力”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仿佛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压在心里的秘密已经在心底里长成了参天大树,现在终于见到了光。
  程烬光是把这话给说出来就用了这么大的勇气,难以想象他的老妈就是这样默默承受了那么多年,才跟下定决心程定方离婚,是有多能隐忍。
  周薄杉拍了拍他的肩膀,公交车到站,俩人从后门里低着头出来,脸上都有些不太开心。
  周薄杉走到饮品店给程烬买了一杯白蜜桃乌龙,加冰,据说这种水果茶的糖分是奶茶的十好几倍,喝点甜的,或许可以改善一下心情。
  俩人散步到体育场,坐在已经生了锈的双杠上。
  程烬说:“我之前一直都以为,是我妈不想要我了,直到前不久听我姐姐说起这件事,才了解到真相。”
  周薄杉曲起一条腿的膝盖,用手撑着,另外一条腿从高处垂下去,笔直笔直,他低着头晃荡了两下,看着鞋底上的泥土掉在了地上。
  “具体我也不懂,大概就是婚内……强。奸吧。”程烬说,“我老妈之前就是为了我跟我姐不离婚,后来忍无可忍才……”
  “有一次我跟我姐还有朋友一起玩捉迷藏,我和我姐一起藏在我们家的柜子里,然后我爸喝醉了进屋,对我妈……性,暴力,然后我姐就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听见的那些声音,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感觉好恶心啊,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从头到脚都止不住的恶心。”程烬说,“我把这些记忆一直记在脑海里,浑浊,而且散发着恶臭。”
  周薄杉点了点头,有点懂了。
  程烬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把这些说出来以后,心里舒服多了。
  周薄杉低着头,犹豫地问:“你那个什么哥哥,上次来找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有病。”程烬皱着眉头,抓着饮料瓶子说,“他喜欢男的,滥交的那种。”
  周薄杉咬着牙骂了声,“操。”
  “我大学之所以坚持退学,就是因为,室友里面有一个就是他。”程烬说,“另外两个室友都是外地的,跟我连话都不说。”
  “他不是比你大了好几岁吗。”周薄杉问。
  “因为我们宿舍被调剂了,他只大我一届。大二的那个没床位了,辅导员知道我们是亲戚,就让他跟我住一个宿舍。”程烬说。
  周薄杉很想问问程烬,这个天杀的狗操的玩意儿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是却问不出口。
  “他……”
  周薄杉刚说了个开头他就明白了。
  程烬挑了挑眉,“他不敢,他敢动一下,我能把他的屌都给剁了喂狗。”
  但是贺轶还是会经常性的发一些骚扰短信给程烬,有时候还会把他们那个圈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发给他,每次程烬看到都会止不住犯恶心。
  程烬把他给删了好几次,但是因为家里的事,又给加回来了。
  在成为室友的一年期间内,他被烦得不行,每天只要一想到,晚上还要回宿舍睡觉,就浑身上下不自在。
  所以,退了学反而觉得轻松。
  周薄杉挺好奇,“那你看黄片吗?能……硬……得起来吗?”
  程烬举起巴掌说:“你猜这是什么?”
  周薄杉说:“五。”
  程烬握成拳照头冲他胸前捶了一拳,“我不仅人很硬,拳头也很硬。”
  从游乐场回来,程烬才发现鸡总在家禽组的群里发了作业代写,十块钱一门课的消息。
  “我靠,这周好像布置了不少作业。”程烬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动,“你赶紧看看都什么。”
  “语数外加一起五张卷子,还有其他的。”周薄杉跟他一样瘫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我先去看看我弟弟。”
  说完他就站起来,踢着拖鞋,抄着兜走了,走两步回头说:“你记得帮我抄一下。”
  程烬箭步冲上去勒住他的脖子问:“知道什么叫做强人锁男么?”
  “大哥,我错了。”周薄杉举手投降,“你先放开我,我去给小荷兰冲个奶。”
  程烬松开他,跟着一起到了楼下。
  “哎对了,你弟弟妹妹都是叫什么啊?”程烬都在人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从来都没想起来问过这事儿。
  “狗子,二狗,三狗。”周薄杉从楼梯上跳下来,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顶。
  “玩呢。”
  “周一瑾,周一宸,周一择。”
  程烬点点头,看着周薄杉手法娴熟的拿出奶瓶倒了三分之一的水再往里倒奶粉,然后晃了两下,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扔到胸前,再从背后拿出来递给妹妹。
  妹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哼了一声说:“幼稚。”
  就在这时候,客厅的吊灯闪了一下,突然黑了下去。
  停电了。
  “啊啊啊啊啊哥哥哥哥。”
  “成精哥哥抱住我。”
  两只小崽子本来正在看动画片,被吓得嗷嗷大哭,一个搂着程烬一个搂着周薄杉。
  妹妹倒是很淡定地缩在沙发里,扯着周薄杉的衣角。
  “等下,哥哥去检查下电路,你们先跟程烬哥哥在这儿待着。”周薄杉摸了摸老三的小脑袋,轻声哄着。
  老三最怕人,跟程烬还没那么熟,他转过头,泪眼朦胧看了程烬一眼,然后就疯狂地摇了摇头,一脑门的梨花烫小卷毛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为了防止周薄杉走掉,他还一头扎进了周薄杉的怀里,小声哼唧着说:“别走,哥哥别走。”
  周薄杉很无奈,拍了拍程烬肩膀说:“总电闸就在门口的鞋架对面,你去拉下闸,然后楼上的杂货间有个脚手架,你爬上去检查一下,保险丝有没有烧断。”
  程烬打开手机手电筒,成功找到了他们家的电闸和脚手架。
  但是当他爬上去的时候,却总是看不清上面的保险丝烧成什么样了。
  他想用手机拍一下上面的情况,转眼发现刚刚为了图方便,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的鞋架上。
  程烬不想重新下去再上来那么麻烦,于是便踩着脚手架,直接就去够手机。
  手指离手机还差一点点的距离。
  他稍微往前倾了一下,上半身用力,手指一曲,勾到了手机。
  还没等他重新站稳,脚手架就哐当一声倒掉了。
  程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22章 还跑?
  周薄杉听见声音就立马跑了过来, “怎么了?栽着没?”
  程烬疼到没办法出气儿。
  他是跟脚手架一起摔在地上的, 背部被锋利的铁质棱角硌得生疼。
  程烬强撑着起想要站起来,皱着眉说了句,“我没事儿。”
  “刚刚我看了下,停电好像是因为没交电费。”周薄杉把他扶起来,撩起他T恤下摆,打着手电筒照了照。
  程烬只感觉到周薄杉的手指尖很凉,当他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程烬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身上有些麻麻的。
  但是很快, 这种感觉就被一阵一阵袭来的疼痛感给淹没了。
  “啊~”程烬没忍住喊了一嗓子, “疼疼疼疼,你能不能下手轻点。”
  “我靠, 你能不能别这么叫啊。”黑暗中周薄杉喉结一紧,“这么销魂, 搞得跟我要操。你似的。”
  “敢情我疼成这样还得考虑一下你的感受是吧。”
  “那你能不能不要叫得那么有思想感情。”周薄杉把他扶到了沙发上。
  程烬给气笑了,都忘了自己身上还疼着, 躺在沙发上, 故意把自己衣领往下扯了扯, 沉着嗓音, 声线又低又性感,“嗯~啊~快来啊,快来刚我啊~”
  他看到黑暗中,周薄杉愣了一下没动, 转头走了。
  程烬回过神来,抱着膝盖疼得嗷嗷叫,周薄杉在卫生间里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活该。”
  幸亏刚刚停电,谁也看不见谁。
  要不然非得尴尬死。
  程烬刚刚躺在沙发上叫得那一声,实属太骚,周薄杉当时只觉得耳后一麻,竟然可耻地硬了。
  他低着头看着花洒里的水喷下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叹了一口气。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电了。
  三个小朋友原本还蜷缩在一起,灯一亮起来就炸开了锅,一蹦一跳地欢呼着,“来电啦,来电啦。”
  然后仨人就又窝在沙发里,看起了动画片。
  程烬仍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半瘫在沙发上,扶着腰,眯着眼睛。
  神态很像是受了伤的大猫。
  “走吧,带你去医院。”周薄杉掏出手机,给隔壁阿姨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看着点小朋友。
  然后就出门推出了那辆刚修好的小绵羊,冲程烬摆摆手说:“坐上。”
  程烬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坐在后座还一直哼哼个不停。
  周薄杉以为他根本不怎么疼,都是假装的,“哼哼什么,都带你出来看病了,你还要怎么样,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程烬:“亲你大爷个裤衩子,嘶——”
  结果到医院拍了个片子,医生却说程烬小臂骨折了,需要打石膏。身上有多处擦伤,还要喝点消炎药。
  周薄杉愣了下,先支付了医药费,然后领着程烬去了骨关节科。
  因为刚刚对程烬太凶,他心里还有点愧疚。
  “那什么,你想喝水吗。”周薄杉瞥了一眼他一直耷拉着的胳膊,“我去给你买。”
  “不喝。”程烬摇摇头,“唉。”
  “怎么了?”
  “我最近一直觉得奇怪。”程烬说,“之前骑电动车的时候,就是因为没看清路栽了,今天这一出,也是因为没看清才摔的。”
  “你眼睛出问题了?”
  “嗯,老看不清东西。”程烬抬起左手揉了揉眼,“感觉不舒服。”
  “等会儿去眼科检查一下吧。”周薄杉坐在长椅上,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杂志社给他打的稿费又到了。
  一共八千,除去水电费开销外,还剩四千多。
  他转出了四千块钱,存在了一个账户上。
  做完这一切,就陪着程烬去做检查了。
  眼科医生说程烬的眼睛一点事儿也没有,既不近视也没有白内障之类的疾病,至于他为什么老看不清东西,医生说这可能是心理作用。
  高三压力太大了,他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多,然后可能就假性近视了。
  于是,程烬前两天从网上订了个矫正散光的隐形眼镜,还没到,要明天才能到。
  医生:“尽量不要让眼睛过度疲劳,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看,多休息。”
  打石膏用了不少时间,周薄杉坐在旁边陪着他,程烬被碰一下,还没张口,他那边就先大惊小怪的“嘶”了起来。
  “看着就疼。”周薄杉说。
  “我现在想的是,我右手骨折,该怎么写作业。”程烬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周薄杉,“我这几天的作业,就……”
  “哎那什么……”周薄杉划拉了两下手机说,“我记得我看过一个新闻,就是一残疾人,胳膊断了,用脚写字儿,特别励志,或许你可以……”
  “滚。”
  周薄杉手握成拳,放在下巴上笑了笑,“放心,你这几天的作业,交给我了,我来帮你抄完。”
  周薄杉承诺的事儿,到星期日的晚上才开始兑现。
  十张卷子,再加上所有科目的辅导资料都跟上进度。
  他这一晚上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干完。
  周薄杉趴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誊抄着鸡总给的答案,黑色碳素笔,字迹是清一色的行书,流畅而又工整,就像是印刷出来的一样美观。
  他在这儿修身养性,把抄作业当成练习书法,那边儿程烬拆开了自己的隐形眼镜开始戴。
  他一个直男,从没戴过这玩意儿。
  拆开以后,薄薄的一层镜片儿掉在地上好几次,然后才怼到眼睛上。
  程烬单手扒着眼皮,看着镜子,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得,又掉下来了。
  “我靠,我的眼都快怼瞎了。”程烬烦的不行,“不戴了不戴了。”
  “来,我帮你。”周薄杉用余光观察他很久了,跃跃欲试的搓了搓手,向他走了过去。
  “操,你靠近点儿。”程烬坐在床沿儿,把脸往他跟前递了递。
  周薄杉捧着他的脸,掰着他的眼睛,俩人头抵头,彼此离得很近。
  程烬的呼吸轻微有些起伏,喷在周薄杉手背上,热热的,让他感觉这个姿势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周薄杉只想尽快结束,快速给他戴上去以后,赶紧转身继续抄自己的作业。
  程烬红着一双眼睛,眨了两下,感觉稍微有些磨。
  “摘下来吧,我总不能戴着这玩意儿睡觉。”程烬拍了拍周薄杉的肩膀说。
  “那你还让我给你戴!”
  “这不试试么。”程烬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
  “自己摘吧,揉两下就出来了。”
  闻言,程烬对着镜子揉了好几下,隐形眼镜不仅没出来,眼睛却越来越红。
  他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一脸震惊。
  “出不来了。”程烬说,“完蛋,找不到了。”
  “就在你眼睛里怎么还找不到了。”周薄杉放下笔,“过来,我看看。”
  周薄杉帮他吹了两下眼睛,程烬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非常尴尬。
  “怎么了?”周薄杉说,“你看起来就跟吃了屎一样。”
  “我想起了一首歌。。。。”
  “什么歌?”
  “每次风迷了我的眼睛,是你为我担心。垫起了脚尖靠近我眼前,坚持努力看清。你为我轻轻吹眼睛,那么温柔小心,红红的嘴唇微微的气流……”
  “滚,别唱了。”
  周薄杉赶紧跟他保持距离。
  “刚刚没有东西掉出来。”程烬很纳闷,“隐形眼镜就这么消失了。”
  “估计是掉了你没看见。”
  “就这样吧,等明天再看看。”程烬说,“反正弄不出来了。”
  “戴着眼镜睡一夜,估计明天你的眼睛会爆炸。”
  第二天早上,程烬的眼睛没爆炸。
  周薄杉的眼睛却差点爆炸了。
  他红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把作业交给课代表的时候,程烬看他的背影都在发着光。
  全班的作业都交齐了,只有行北没交。
  英语课代表走到他座位前,敲了两下问:“你作业呢?卷子写完没?”
  行北点点头,“我写完啦。”
  “那怎么没交?”英语课代表抱着臂,“被你吃了啊?”
  行北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我不吃那玩意儿,我试卷是被我家狗给撕了。”
  “……”英语课代表说,“这种理由你都能想得出来。”
  “真的。”行北看人家不信,于是拿出自己的英语书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全是咬痕和牙印的书说,“你看,我们家的狗最近发情,把我书给咬得。”
  英语课代表“哼”了一声说:“那你作业到底什么时候交。”
  “不知道,你问我家狗要去吧。”行北往桌子上一趴,作势就要睡觉。
  英语课代表忍无可忍,跺了跺脚,“你赶紧给我补一份儿出来!”
  看着英语课代表离开,程烬感叹了一句,“这课代表怎么娘们唧唧的。”
  “人家是个女孩子……”行北说,“你没看出来?”
  程烬惊了,那个极具个性的小平头,竟然是个女同学?坐在他身后的涂粉抹口红的鸡总,竟然是个男同学,这个世道究竟怎么了?
  “鸡总,英语课代表,她跟你凑一起可以上台说相声了。你俩站一起有种喜剧讽刺效果。”程烬扭头说了句。
  鸡总正在低着头用胶水贴双眼皮涂眼影,一抬头的瞬间,程烬愣了半天。
  苍蝇色的眼影涂满他整个眼窝,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打了两拳一样。
  “老公,你看我美吗?”鸡总问他。
  程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