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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放学别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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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隐藏了全世界最精尖的YB,见毒不撤离,喝药跟你皮。每一个箱子背后都有人盯着你,每一个角落里都藏着惊喜……”
  “这里有许多交通工具,能让你在占领G港以后,迅速撤离这里,准时准点,送快递。”①
  程烬看完没忍住点了一个赞,被周薄杉发现以后,人特别严肃的批评了他。
  “还玩游戏呢。这都高三了还玩游戏呢啊?”周薄杉抢过iPad,只是用手摸了一下平板的背面,就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不是偷看我照片了?”
  “你开天眼了?”
  “洗完澡我在楼上往下一瞄,就看见你抱着个平板坐在沙发上,看我看得可起劲。”周薄杉啧了一声,枕着双手说,“是不是觉得你杉总帅得一批。”
  程烬没搭理他,把空调被伸开往自己身下一铺,抓稳了,然后带着被子往右手边滚了一圈,成功卷在了身上。
  “关下灯吧,我要睡了。”
  刚刚,程烬跟直播平台的人说了一下他的情况,说他要高三复读,这个直播估计要放一放了。
  结果他因为人气太高,粉丝呼声太强烈,人负责人不答应,说让他周六周末抽出时间来播一会儿。
  程烬勉强答应了。
  学习和爱好,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直播赚钱不少,暂时可以糊口。
  之前他补习班的那两千块钱就是周薄杉出的,程烬知道按他的脾气,硬塞钱给他,他肯定是不会要的。
  他俩发小这么多年,没人能比他更了解周薄杉了。
  于是他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琐碎的生活费,给阿姨买菜的钱也抢着出了。
  程烬不是怕欠他什么,而是只是单纯的想对他好。
  补习班到周薄杉家,走着去要用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程烬一般起得比较早,俩人一起路过小吃摊,坐在摊子上吃个早点,然后再在路口等几分钟,等到行北过来,仨人一起走。
  行北是酸辣粉小王子,每天早上从来没变过,天天出现在路口的时候,手里都端着他那碗酸辣粉,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中间,边走边吸溜。
  “我靠,也太他妈好吃了叭,简直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味。”
  行北用纸巾抹抹嘴,把鸭舌帽给反戴在了脑门上。
  程烬看一眼他的帽子,“这么热的天,不嫌焐得慌吗?把帽子给摘了吧。”
  一颗硕大的汗珠,顺着行北额角滚落下来,他摇摇头说:“不了。”
  阳光下他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五官也深邃立体得不像话,带着欧美人才会有的那种锐气。
  其实程烬很早就想问他,“你是混血吗。”
  行北表情变了变,摇摇头。
  看他不想回答,于是程烬也没多问,这时周薄杉拍了拍他的肩膀,亮了亮手机说:“该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看书了,视力一向很好的程烬,看黑板时,眼前居然模糊了起来。
  他以为是自己这几天疲劳用眼,有点假性近视,手撑着额头,揉了两下眼眶,缓解了些酸痛,但是再抬起头看黑板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
  有次中午放学的时候,他骑小绵羊载着周薄杉往家走。
  路过职高,人家也刚好放学。
  程烬眼前突然飞过一个黑色小虫,钻进了他的眼睛里,眼睛突如其来地一酸,他猛地闭上了眼睛。
  刚好一个学生从程烬面前走过去,为了躲避这个行人,程烬一边揉眼睛,一边往旁边拐了一下。
  结果,电动车直接撞在了一个卖卷馍的小摊子前,周薄杉本来正在后座昏昏沉沉的瞌睡,惊醒了以后,还是晚了。
  手推车小摊子上的食材在摊主的尖叫声中翻了一地,那口装着素菜的铁锅,也连汤带水直接扣在了地上。
  海带丝、豆芽菜、面筋都从锅里掉了出来,一地狼藉。
  卖卷馍的大妈顿时红了眼睛,“哎哟,我这生意该怎么做啊。”
  车子倒在地上,程烬的膝盖磕破了,刀割一样疼。
  周薄杉首先站了起来,把车给扶了起来,低头问他,“没栽着吧?”
  程烬摇摇头,看着自己腿上军绿色的工装裤直接破了个口子,电动车的前筐摇摇欲坠,车把手也歪歪扭扭,压根骑不了了。
  “阿姨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您钱的。”
  看他语气诚恳,阿姨也没怎么为难他,只是说了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程烬揉了揉眼睛,“刚刚突然飞进个小黑虫,我有些没看清。”
  周薄杉又看了一眼他被磕破的膝盖,低声问:“真的不疼?”
  “不疼。”程烬摇摇头。
  周薄杉刚刚跳下车的时候,摁着地往前冲,然后手心就被磨破了,正流着血,他却毫无察觉,从兜里掏纸巾的时候,才发现。
  程烬“嘶”了一声。
  “怎么?又疼了?”周薄杉问。
  程烬摇摇头,“我是替你疼。”
  周薄杉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没事儿,下次我来骑车吧。”
  程烬皱着眉点了点头,最近几天这状态都不对,他怀疑自己可能近视了。
  “烬烬?”
  程烬正跟摊主阿姨协商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老妈正骑着一辆小破电动三轮车,刚收完摊路过的样子。
  老妈慌忙地下车,走到他面前问:“这是怎么了?”
  俩人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让程烬突然感觉有点慌,他低下头轻声说了句,“没事儿。”
  老妈摸了摸他的手腕,扯着他跟摊主阿姨询问,“哎,请问一下,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闯祸了啊。”
  摊主阿姨在这片儿经常看见老妈,互相也都认识,“原来他是你儿子啊?”
  程烬低着头,能够感受到老妈有些粗砺的手心的温度,温暖而又干燥。
  就像是冬天,在阳光下晒了一整天的被子的味道,虽然这两者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但就是会让人想到一起去。
  “啊是的。”老妈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纸币,“对不起了,您说一下,应该赔给您多少钱啊?我看看我带的够不够。”
  “妈,不用。”程烬阻止了老妈,“我有钱。”
  “这孩子,你还要上呢学,你哪里来的钱啊。”老妈非常固执,责怪地看了程烬一眼,照着他的手腕拍了一下,“给我把手收回去。”
  程烬只好收回了手,默默地看着老妈给钱,跟着她一起给摊主阿姨赔不是。
  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就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那个总是惹祸的他,也是这样被老妈牵着,跟人鞠躬道歉。
  周薄杉看见这幕,于是便指了指电动车,然后就推着车先回家了。
  赔完钱,程烬帮着老妈把小电动车开回了家。
  他要走的时候,老妈在小巷子里把他给叫住了。
  老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塞到了程烬手心里,语重心长的说:“这笔钱是我这么些年卖各种东西攒来的,你姐姐呢,年年都得奖学金,不用我操心。我想给你寄钱,挣得少,每次就只能寄几百块钱过去,你爸和你后妈都挖苦我寒酸,还给我退了回来,然后我就想着跟你见面的时候,能亲手给你,一直等,一直等,在梦里梦见你都长得好高了,他们也不让你见我。烬烬,妈妈不是不爱你,而是妈妈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别嫌弃妈妈,好吗?”
  程烬听完,鼻子酸了酸,抱住老妈,声音颤抖的叫了声,“妈。”
  “哎。”老妈也有些泣不成声,拍了拍他的背,“好好上学,啊。”
  回到家后,程烬一推门就看见周薄杉正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眯着眼睛,样子很像一只慵懒的大猫。
  程烬知道自己的眼角还有点红,于是头也不抬就往卫生间走,“我去洗把脸。”
  周薄杉不动声色看着他,翘起一边的唇角说:“别啊,我还没见过你哭呢。来,给我看看。”
  “滚吧,老子才没哭。”程烬皱着眉扫了他一眼。
  “来,那你现在给我正儿八经哭一个。”周薄杉抬脚,站起来就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真是操了,周狗杉,你做个人吧,求求你了。”程烬反手就是一个胳膊肘子。
  “今天不太想做人呢。”周薄杉往他屁股上狠狠揉了一把,狗一样窜出了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①是抖音上一个叫敬方的大佬制作的视频内容。


第17章 别跑!
  程烬意识到自己“近视”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是在上课,他连黑板上的字都看不太清了,每次抬起头,都会发现那些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白色粉笔字,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重影。
  后座的鸡总有时候会戴眼镜,程烬拿过他的眼镜,晃了两下,“多少度?”
  鸡总举起镜子把眉毛描完说:“三百多。”
  程烬不假思索的戴上,眯起眼睛往黑板上看了一眼。
  好像清晰了一点,但还是有重影。
  以前他就是坐在最后座,也能清晰地看清老师的每一个标点符号,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程烬把眼镜重新还给鸡总,寻思着自己估计得去眼镜店测一下视力了。
  周薄杉刚从桌子上睡醒,瞥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我这两天,眼睛特别不舒服,可能是近视了,想去配个眼镜。”程烬说,“附近有眼镜店吗。”
  “这片儿有一家刚好关门了,要到下个月才开门,市中心的眼镜店挺多,但是要到周末才有时间。”周薄杉伸了个懒腰。
  “那周末你陪我去趟市中心吧。”程烬说。
  “行啊,周末我办完事就陪你。”周薄杉低头从抽屉里掏出来一个笔记本,翻了两页,就又合上了。
  一节课下来,程烬偶尔瞥见他一直单手撑着下巴在本子上写写勾勾,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等到下课了,程烬直接把他的笔记本给抢了过来,看了一眼就听见周薄杉用低低的声音说:“拿来。”
  “看看。”程烬淡淡扫了他一眼,翻到了刚刚上课他在看的那页。
  原本空白的4k纸上,多了一个少年的侧脸。黑色的碳针管笔用看似凌乱、粗细长短不一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少年轮廓鲜明的侧脸,虽然涂鸦看似随意,但是阴影分布得恰到好处,把整张脸的特征都给刻画了出来。
  程烬看着有些脸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
  周薄杉把笔记本一把抢回来,面无表情的把刚画好的肖像给撕了下来,然后揉成团,往前排的垃圾桶扔去。
  垃圾桶早就装满了,纸团弹了一下掉在了地上,滚落到了行北的脚边。
  行北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捡了起来,抻平以后,发出一声感叹,“卧槽,触啊。”
  说完他就转身握住了周薄杉的手,用有些激动的语气说:“周大手子,你也给我画一个呗。”
  周薄杉正烦着,推开他的手,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对于你来说,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吗,给我画一个呗。”行北缠着他说,“大不了我出五毛钱买了你的版权。”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周薄杉皱着眉头的样子,确确实实是生气了。
  说完这句话他把桌子往前一推,直接就起身去了厕所。
  狗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行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捅了马蜂窝了,程烬更莫名其妙,不就看了看他画的画吗,这人怎么就突然发起火来了。
  而且很明显,这火气是具有指向性的,不是冲着行北,而是冲着程烬。
  一瞬间程烬想了很多。
  或许是住在他家这么久,招他烦了。
  又或许是前两天给他补习方程式的时候,骂了他两句,惹到他了。
  再或许是不久前自己把他家的电动车给撞歪了,他不开心了?
  虽然程烬知道,他冲自己发火不可能是因为这些破理由,但是更不可能单纯由于自己就看了一眼他的画。
  周薄杉没这么小气。
  程烬百思不得其解,这几天他们俩一直都挺好的,为了给他补习,程烬几乎是腾出了所有睡觉的时间。
  因为对高中知识不熟悉,所以他就只能先从头到尾都给看一遍,从旧书摊上买来高一到高三的复习资料,一本一本摊开来看。
  不过程烬还是很聪明的,只要例题上的题目自己心里过一遍,基本上所有题型都能迎刃而解。
  为了给他补习的时候更加有底气,程烬甚至把午睡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了。
  晚上俩人趴在书房看书,台灯的光打在习题册上。
  程烬即使坐着,背也挺得很直,一只手转着水笔,另一只手压着习题册跟周薄杉讲题。
  “你看这道题,只要把它弄懂了,基本上所有的题你都会了……”
  程烬随手勾了两笔,把重点给他圈出来,然后把笔拍在桌子上,用目光示意周薄杉试一下。
  周薄杉转过头去写字儿的时候,程烬撑着下巴,默不作声的睡着了。
  他的睫毛很长,眼底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在周薄杉记忆中,他大概得有一个星期没睡好了。
  这货总絮叨着说自己眼睛都要用坏了,但是还是一眨不眨地帮自己补习。光是勾出的重点,就涵盖了整个高一高二的所有知识。
  程烬不仅自己要复习,还要帮着他一起把学习搞上去。
  头几天,周薄杉兴致也挺高,逢见不会做的题,就像是抽到了奖一样兴奋,但是由于不会做的题越来越多,中奖中得他都开始麻痹了。
  程烬却每次都很思路清晰的跟他讲解,每一道都。
  然后他就发现,程烬睡觉的时候开始打瞌睡了,程烬的精神也越来越差了,程烬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老师讲课,自己一个人在桌子上写自己的,被老师点名批评了好几次。
  坤爷直接把他叫到了阳台旁边,声色俱厉的斥责道:“老师讲数学的时候,你在底下写英语,这样下去你能学会什么?程烬,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复读生,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别说小测考第一了,我看你,这次考连五百分都难。”
  程烬当时没说话,但是周薄杉知道他心里应该挺难受的。
  以前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眼睛里简直从来没有往下看过,一个生来就是考第一的人,现在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老师打击,自尊心一次又一次受挫。
  换谁都可能会觉得有些受不了。
  谁的内心都不可能那么强大,更何况这是兵荒马乱的高三。
  这几天周薄杉看在眼里,只觉得非常心疼他。
  他劝了程烬好几次,早点睡,但是程烬没有一次是听在耳朵里的。
  他这人脾气比自己还硬,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那天程烬看了周薄杉的涂鸦笔记本以后,他一整天都表现得非常不开心。
  下午的时候,行北去小卖部买了包辣条,从桌子底下塞给周薄杉,企图用这包五毛钱的辣条来讨好他。
  但是周薄杉没有接受,他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一个人,辣条怎么说也得两包吧,一包也太寒掺了。
  周薄杉拒绝他的理由是:“你这个辣条不是卫龙的,杂牌子的辣条我从来不吃。”
  杂牌子辣条周薄杉连看都不看的,他就是这么挑剔的一个人。
  行北自己吧唧吧唧吃了起来,程烬有点烦,“你能不能别在班里吃了,味儿挺大的。”
  因为早上的不愉快,一头雾水的程烬到现在还没跟周薄杉讲话,周薄杉也大有跟他划清界限的趋势。
  行北继续闷头吃辣条,“捂住鼻子不就行了,你是不是不得吃急得慌。”
  程烬暗地里瞥了周薄杉一眼,戳了戳行北说:“你问问周薄杉,问他放学跟不跟我一起吃饭了?”
  周薄杉就坐在他旁边,听得比行北还清楚。
  行北转过头,嘴里含着还没咽完的牛肉味辣条,含糊不清的问:“啥啊?”
  周薄杉也拍了拍行北的肩膀说:“你告诉程烬,我今天晚上不跟他一起吃饭了。”
  行北这才整明白俩人是在干嘛,这把自己当成传话筒子了啊。
  程烬又搬过行北的肩膀问:“你问问周薄杉,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吃晚饭?”
  行北一脸生无可恋,“你俩……挨这么近,还他妈使唤我……”
  周薄杉直接无视行北个人感受,也学程烬搬过他的肩膀说:“因为周薄杉说他今天不太高兴。”
  “我靠。”程烬这次没有再去折磨行北,烦躁地皱起了眉头,注视着周薄杉的眼睛,“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周薄杉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喜欢别人看我本子。”
  “看都看了,这么多事儿呢。”程烬烦的不行,“要不我把眼珠子抠给你?”
  周薄杉喉结动了动,为难别人真的很难受,尤其是为难程烬。
  但是他不能就这么看着程烬为了自己熬下去,拖累着程烬往后退。
  他考不考得上无所谓,程烬得考上,他走不走无所谓,程烬得留下来。
  如果程烬考不了第一,那都是他害的。
  这才刚开始呢,他就这么累赘,以后还得了,现在必须表明立场,不然,再往后就难了。
  “不用了,我现在看到你就烦。”周薄杉说完,背对着程烬,懒懒地往桌子上一趴,“烦死了,天天拉着我补习,我一点儿也不想补。”
  程烬感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有些说不上话来,“我……”
  “别以为你这样就是对我好,我烦着呢。”周薄杉侧着脸闭上眼睛,狠下心说出了口。
  “周薄杉你良心呢?这些天我为了给你补习,觉少睡了多少你知道吗?我特么都快神经衰弱了……你是狗吗?”程烬拉了拉周薄杉的胳膊。
  接触到程烬掌心的时候,周薄杉心软了一下,但还是用力地把胳膊抽了出来。
  然后说出了最具有杀伤力的话,“滚,那是你一厢情愿。”


第18章 还跑?
  程烬觉得这日子没法往下过了。
  他今天晚上就要跟周薄杉这个狗东西分家!他不睡周薄杉房间了,他要自己一个人睡楼下沙发!
  程烬被气得头昏脑涨,黑板上的字儿就更加看不清了,他把笔记本卷起来往行北头上打了好几下,疼得那货嗷嗷叫。
  “让开,你挡住我视线了。”程烬说。
  行北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他妈近视眼还坐这么靠后,我这几天听你说看不清黑板,都听了无数次了。”
  “谁他妈近视眼,我眼神好着呢。”程烬照着他的头又打了一下。
  “看不清就跟别人换座位啊,我前桌今天没来,你先去坐着呗。”行北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位置。
  程烬侧过头看了周薄杉一眼。
  他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压根看不见表情。
  程烬就像是赌气一样,把抽屉里的书全给抽了出来,故意弄得很大声。
  周薄杉压根没有任何的动静,背过身的姿势,将他直接屏蔽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距离像是跟他隔着一个银河。
  程烬拿着书直接搬到了行北的前桌坐下,他回头假装不经意去看周薄杉的时候,周薄杉也刚好抬起头跟他对视了一眼。
  程烬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周薄杉拉了下自己的板凳,往桌子中间坐了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又趴下了。
  他的眼神就像平时一样漫不经心,似乎程烬的离开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操。
  程烬打开书皱着眉头一页一页的看了下去。
  快到放学了,行北才反射弧很长的去问程烬,“你跟杉总怎么了?你们俩闹别扭了?”
  程烬说:“谁知道他啊,什么狗脾气,我又没惹他。”
  “那你去问问他呗,今天他就跟吃了□□一样,看起来不太高兴。”行北拉了拉自己的鸭舌帽说。
  “我问个屁。”程烬烦得要死,“我他妈才不用冷脸去贴热屁股。”
  放学的时候,本来该俩人值日,周薄杉直接走了。
  他刚走到班门口的时候,一把扫帚从他身后斜劈过来,砸在了地上。
  扔扫把的人很明显心里也有点准头,故意扔偏了没往他头上砸,真要是对着他后脑勺来这么一下,估计他当场就凉凉了。
  周薄杉抄着兜,站定在门口,没回头,也没往前走。
  程烬说:“周薄杉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哥们儿。”
  周薄杉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动。
  其实程烬也很怕,怕他真的扭头就走,那自己就是真的下不来台了。
  程烬走到他跟前,把扫把捡起来,指着他说:“来来来,你过来,我们打一架吧。”
  说着程烬就要动手,抬起胳膊箍着周薄杉的脖子就往后勒。
  “程烬你放手。”周薄杉挣扎了一下。
  程烬不仅没松开,反而还更加使劲儿了。
  俩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像是小时候那样,把对方摔倒在地的时候,心里莫名就很痛快。
  还没打扫干净的教室,地上全是尘土,俩人弄了一身灰。
  程烬看见周薄杉衣服上不显眼的名牌logo以后,就更加努力地扯着他往石灰墙上蹭。
  “去你妈的,程烬我操·你大爷。”
  周薄杉气喘吁吁的靠着墙,低下眼睛注视着摁着自己胸口的程烬。
  他没劲儿了。
  程烬挑了挑眉说:“程烬我去你妈的,翻译过来就是程烬你好帅。程烬我操。你大爷,翻译过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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