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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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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来了啊,你不知道他们家出事了吗?”
“什么啊?”
“来,偷偷给你说。”其中一个男的侧过头,用手遮住自己的嘴,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小得听不见。
江循不着痕迹地欠身,想听清楚一点,那男的说着说着,像是发现了他的目光,突然把很直白地朝他看过来:“你看什……江循?”
江循看到他的脸,也没认出来他是谁,正在这时那男的已经站起来:“走,江循,咱们出去谈谈。”
江循坐着没动,还没把眼睛落在屏幕上,胸前就一紧,他因为没有防备,直接被拽得朝前扑了一下,显示屏抖了两抖。
“干什么?干什么?”老板注意到,赶忙走过来:“打架吗?要打出去打。”
男人很不服,两个人都站起来了,十分显眼:“怎么,偷听人说话的时候挺有胆的,现在这么怂?”
江循本来不想起来,可周围已经有几道不满的目光投来,他不得不站起,拿着包,跟着那两个男生走到外面。
那两个人没穿校服,脸也比高中生看着略成熟,显然是混社会的,一前一后,把江循夹在中间,三个人走到马路旁边的路灯底下,前面那个人突然转过来,朝江循阴恻恻地一笑:“拿来吧。”
“什么?”江循没懂他的意思。
他话音刚落,便被后面的男人推了一把,他不由得往前了两步。
前面那男人的笑容微妙地一变,就变得狰狞可怖:“装傻?”他拇指曲起,和食指中指摩挲着,做了个很明确的手势,哼道:“丁楠家现在都出事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上网?我帮你做点好事,替你给他买点礼品慰问一下。”
江循这下明白了,握了握书包袋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他家出事和我没关系,我没打算给他花钱,用不着你替。”
男人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又是诧异又是愤怒,脸孔几乎扭曲了:“我看你是欠教训,好,那就留着那点钱给你自己付医药费吧!”
说着他和后面的男人一起,前后制住江循,就是那一瞬间,狠狠用膝盖踢在江循的肚子上。
江循被人揪住前襟和后背,贴身的格斗让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拳脚,只得勉强扑住面前的人往他身后的电线杆子上撞。
“操!”就听一个沉闷的咚响,不知道那人哪里的骨头撞到了水泥,发出的声音,两个男人都激动起来,直接把他掀翻在地,江循拽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衣服,企图将对方也撂翻,就在这时他的下巴遭到了另一个人的重击。
江循顿时觉得自己牙齿都松动了,上下牙猝不及防地相撞,他立刻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反抗变的薄弱,周围偶尔经过的行人投来一两眼好奇的目光,但也都因为畏惧而纷纷加快了步伐。
江循浑身的冷汗,眼睛眯着睁不开,快没了意识,那两人正有所放松,他突然用仅有的一点力气箍住横在眼前的的半个肩膀,狠狠地咬了上去……
“嘶——!你他妈找死!”那人疼地倒抽一口冷气,直接给了江循一个耳光,揪住他的头发,要把他的后脑勺在地上猛磕。
地砖凹凸不平,极可能有小石子或者玻璃碴,那一刻,江循自己都发了怵,心跳声简直要盖过一切声响,他死命挣扎着,却无法摆脱双手被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头顶一块天空如眩晕时候般摇晃,仿佛就剩下了残影……
“住手!”
模糊间他听到一个声音,那人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和着他的心跳,咚咚,咚咚……
“你俩是干吗的?当街打人不怕我报警吗?”
那两个人一下子跑了,有个人进入了他的视线,在他头顶投下一个倒影,他蹲下来望着江循,用手摸他的脸颊:“江循,你还好吗?”
江循脸上烧疼,遇到冷风更是一种难言的痛感,他咬了咬嘴唇,被男人扶起来以后,带着点羞愧与无措,掩饰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没有看那个人:“段律师……”
段彦哲看他的手,再看他的脸,不是红就是破,眼角的皮肤不由得一抽一抽:“第二次了,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又遇到这种事,你父母呢?你跟他们说没有,怎么他们对你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关心?”
“……”江循沉默。
“刚刚那两个人又是谁,为什么打你?”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居然是比自己想象的愤怒,冷的好像一块冰。
江循摆脱了他的手:“丁楠的熟人。”
段彦哲还在等他的下文,发现他已经说完了,感到震惊:“就这点理由?”
江循绷着嘴角,抬眼看他:“排挤,欺负,打压,这些还需要理由吗?”
“……”
“有个人开了头,后面就有盲目的追随者,和我得罪谁没有关系。”
“……”段彦哲微微一愣。
江循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脸疼的厉害,那终归变成了一个惨笑:“段律师,谢谢,我走了。”
“你先站住。”段彦哲拉住了他的胳膊。
段彦哲已经脱离高中很多年了,早已忘了学生时代的处世哲学,他侧头看了一眼江循的侧脸,觉得有些想不起来的,有些不知道的东西,现在一点点饱满、立体起来。
车内暖气十足,段彦哲开着车找附近的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时,江循说话了:“我不看病。”
他说的坚决,段彦哲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时间想不好该进该退:“送你回家?”
江循把头枕在椅背上,眼睛盯着一点点车顶:“我不回家。”
“……”段彦哲说,“那你去哪儿?”
江循反而闭上了眼睛,过了两秒,他莫名其妙地说:“要不,你找片海,把我扔了吧。”
段彦哲看着他忽上忽下的喉结:“好。”
江循还是闭著眼睛,睫毛抖了两抖,却没有再说话。
江循一直没睁眼,感觉车子又重新加速,转弯,不知道开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他直接把手伸进包里按掉,周围又陷入安静。
然后过了一会儿,段彦哲下车,江循等了等,忍不住眼睛睁开一条缝,往车窗外望去,发现段彦哲跑进了一间药店。
江循的肌肉完全放松,感觉身体疼的更厉害了。
这回他坐的并不久,段彦哲重新上了车,把一个饭盒递到他鼻子下面:“先吃饭,还是先涂药?”
江循无法再保持平淡,眼光直直落在段彦哲的脸上,这回他花了异常长的时间看段彦哲的脸。
段彦哲两条眉毛很平,眉峰不明显,鼻梁高耸□□,嘴唇很薄,但并不锐利,也许是因为年轻,眼睛和脸部线条柔和。
他帅,但帅的不沉稳,可以说是个标准的小白脸长相。
其实周杭和邓一林都说的对极了,他这个脸与乔治克鲁尼,本阿弗莱克还有质的差别。
但江循却无法克制地,脑海里闪现他出现的那个倒影。
“……”他默默接过盒子,打算吃起那盒便当。
因为嘴疼,江循吃的并不快,刚吃了一口,嘴里还腥咸,混合了那饭菜,他立刻有恶心的感觉。
"我看看你的嘴。"段彦哲说。
江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段彦哲扳过下巴端详,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微妙了一点:"舌头也伸出来。"
江循没想到律师这么全知全能,还会看病,但依然缓慢地伸出舌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段彦哲。
他那么张着嘴,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蠢,等了几秒,段彦哲像是盯着他的舌头在发呆,忍不住道 :"我舌头破了?"
段彦哲像是突然回神,松开他的下巴,移开眼睛:"给你,漱漱口再吃饭。"
说着,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宝矿力的瓶子,递过来。
江循漱了口,重新吃饭,段彦哲则拿着药盒挨个看,江循饿了,风卷残云般地把饭扫荡干净,段彦哲拨弄了一下手机,问道:"十一点了,真不回家?"
江循拿着那空饭盒,没说话。
他的确给段彦哲添了很多麻烦,现在再不能让他因为不知如何处理自己而为难。
虽然江循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可他还是伸手,想打开车门,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在网吧包了夜,过会儿还想回去上网。"
段彦哲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比他还快,在江循打开车门之前,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上什么网,先给你上药。"
第16章 第十六章
江循伸着胳膊,袖子卷的老高,小臂被段彦哲握在手里,段彦哲抿着嘴,眉头微蹙,神情认真中有一点严肃。
涂过了指头,他在江循的手肘上不轻不重地一按,江循倒抽一口气,哆嗦了一下。
“疼?”段彦哲马上抬起眼皮看他,“骨头疼还是肉疼。”
“……不知道。”江循把脸扭过去,对着窗户,“快点涂完算了。”
段彦哲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手臂上浅浅的经络,可能是摸到某根比较粗的血管,感觉他的皮肤突突跳个不停。
段彦哲默不作声,把暖气调的高一点,专心涂完那一块渗血的皮肉,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衬衫放下来。
他也去看窗外,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抽根烟,介意吗?”
江循轻轻摇了摇头。
段彦哲掏出一根点上,猛吸两口,突然听江循说:“也给我一根,行不行?”
段彦哲看他整齐的衬衫领口和头发,怎么看都是无任何不良嗜好的好学生,挺意外:“会吗?”
江循神情漠然,手臂晃晃悠悠伸出来:“有什么会不会的,抽了就会了。”
“……”段彦哲火机一打,看江循叼了烟凑过来,他皮肤白,脸蛋紧绷绷的,是个很俊的少年。
段彦哲忍不住说了一句:“你长得像你爸还是你妈,或者都不像,自由发挥?”
江循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钻出来,呛得他咳嗽两声,声音也变粗了:“我妈。”
段彦哲直白地说:“那你妈应该是个大美人。”
“……”江循怔楞地望过来,但马上就恢复自然,“唔,不过她已经死了。”
这下轮到段彦哲诧异,他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段彦哲接通,那边传来叶亭宜的声音:“你又在哪儿疯呢,几点钟了你知不知道?”
段彦哲听她声音沉着,心情似乎不好,叶亭宜没等他说话,就自顾自地接着说:“你能不能收收心,少去那些地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成天和一些不着四六的人混在一起有意思?”
段彦哲用舌头把烟顶到嘴的一边:“廖雪又跟您打小报告了?”
“……”他的话不知道戳中了叶亭宜哪一点,她语气严肃,“彦哲,什么叫打小报告?人家是关心你,你处事不要这么幼稚。”
“我幼稚?”段彦哲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行,既然我这么幼稚,您就告诉成熟的廖雪,让她少来招我,烦着呢。”
“你——”叶亭宜也听出他是真的生了气,微妙地有所缓和,叹了口气:“你哪怕有你哥的一半,我也不至于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操心。”
段彦哲还是冷笑,一针见血地说:“等咱们家需要段星越阿谀奉承,曲从拍马的时候,您看看他什么表现,再说这个话也不迟。”
本来段家人之间有一种默契,谁在气头上,对方都会稍稍示弱,留有余地,不真的吵起来,但此时段彦哲咄咄逼人,显然打破了这种默契。
叶亭宜顿了顿:“你是要跟妈妈吵架?”
“……”段彦哲感觉到自己的逾距,尴尬地沉默了,半天道:“当我没说,您先睡吧,明天咱们再谈。”
他挂了电话,表情没变,只是沉默吸烟,气氛却急转直下,江循也不吭声,他模糊想起自己的作业一字未动。
段彦哲很快抽完了一根,才回过神来江循还在身边,侧头看他,发现他才抽到一半。
那烟被他规规矩矩地含住,如果不是偶尔吐出烟雾,简直像是含了一根棒棒糖。
段彦哲觉得他发丝柔软,半个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听去多少,想挽救一下突然冷下来的场面,开玩笑似的说:“不安慰我一下吗?”
江循转过来看他:“什么?”
段彦哲假意嘴一撇:“白救你两次。”
“……”江循张开嘴,翕动着,好像面对着一道难以解答的题目。
段彦哲的玩笑开完就过,并没放在心上,打火准备开车,启动的时候,他听到江循的声音,“我怎么安慰你?你说,我可以试试。”
他不是不会安慰人,只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无法安慰。
他的表情极为认真,甚至侧过身对着段彦哲的方向,段彦哲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调戏这样一个喜欢当真的少年人,掩饰般地挠挠鼻梁:“那什么,先欠着,以后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再安慰我。”
江循一本正经地说:“可以。”
最后段彦哲带着江循去了自己律所附近的一间小公寓。
这房子本来是段星越的,因为段彦哲在美国上学时他已经在曼思上班,晚上有时不回家,可以过来随便休息一会儿,起码能洗个澡,睡睡床,比在所里过夜强。
后来他结婚了,住的离律所不算远,段彦哲也正好回国,房子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段彦哲手里。
段彦哲基本没有来住过,打开房门,遮盖家具的布上毫无意外地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空气里有股无人居住的生土味儿,他也发觉不了似的,大剌剌地一掀,顿时,整个房屋都像是被沙尘暴席卷了一般。
江循站在门口:“……”
“进来,随便踩。”段彦哲说着,已经脱去大衣,往衣架上一挂,顺势倒在沙发上,用膝盖指着旁边的空位,“坐,别客气。”
江循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又有好几条江少安的未接来电,他思索了片刻,还是回了一条:我在同学家,已经要睡觉了。
他刚发完,手机就响起来,是江少安。
“你家长?”段彦哲瞧过来。
“嗯。”江循握着手机,没动。
“接啊,你爸妈肯定急了。”段彦哲朝他努下巴,“有情绪也要耍得张弛有度才比较可爱。”
江循拿着电话走到窗台跟前:“喂,爸爸……”
江少安听到他的声音,先是叹一口气,然后火急火燎:“你在哪个同学家?要不要爸爸现在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在郑杭家,已经打算睡了。”
“……那爸爸明天来接你放学。”
“爸爸……”江循做了个深呼吸,“你到底给了丁昊义多少钱?还要不要的回来?”
那边一阵难堪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江少安疲惫地说:“几乎……全部,包括进货的定金。”
“……那你货买了吗?”
“没有。”江少安的声音快低到消失,“但小循你不要担心,爸爸会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怎么要?别的投钱的人要了吗?”
“……有的不要了,有的……爸爸还不知道。”江少安像是怕他接着追问下去,一锤定音地说,“好了,爸爸不打扰你休息了,赶紧去睡觉吧。”
这通电话结束的异常匆忙,挂了电话,江循盯着窗外茫然地发起了呆。
这里位于S市繁华地带,林立的都是江循眼熟的建筑,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但此时他又觉得并不认识这座城市,这些耸起的承载他回忆的高楼,也许在下一刻就能全部坍塌,把他压垮似的。
江循转身走进客厅,发现段彦哲已经换了一种姿势,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敲字。
段彦哲感觉到他的目光,仰起头:“打完了?想洗澡的话去浴室,我没开封的内衣放在柜子里,喜欢哪件都可以穿,不想洗也无所谓,你身上有伤口,最好别洗。”
江循望着他:“你呢?”
“我还有文件要写。”
“不睡觉?”
“看情况。”
江循坚持洗了个澡,洗完他也没有睡,而是拿了笤帚和簸箕,扫地上的浮土,扫完又找了块抹布抹电视柜。
不知道是他声音轻,还是段彦哲太投入,始终皱着眉噼里啪啦地打字,如老僧入定,等到时钟指向一点半过了的时候,他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正在擦壁柜的玩偶的江循身上。
“你怎么还没睡?”
江循偏过头,看段彦哲几步走到他面前,惊讶道。
江循有一丝尴尬:“我睡不着,就随便收拾一下。”
段彦哲听了,什么也没说,直接就从江循手里拿过玩偶,指着卧室房门:“很晚了,去睡觉。”说完,他就转身,又走向沙发。
“段律师——”江循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段彦哲回过头,疑惑地问。
江循目光灼灼:“如果贪污的话,是不是要没收所有财产?”
“没查清楚时全部冻结,五万以上的,可以没收,情节特别严重的,会。怎么了?”
江循盯着他,半晌道:“哦,别人的钱能从罪犯的财产里区分出来吗?”
“……”段彦哲不解他一个高中生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和江循的一点接触又使他无法将他看作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段彦哲把玩偶放回原位,笑了笑:“那当然能了,你不要小看检察院的侦查技术。”
江循听了,依旧没有表情,没有一星半点的高兴。
他似乎受此困扰,并显得苦大仇深,但段彦哲没有问,只是说:“别想一些有的没的,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第17章 第十七章
江循的生物钟很规律,高三挑灯夜战比以往都多,不管睡多晚,到六点四十都能准时醒来。
他套上衣服走到客厅,发现段彦哲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笔记本电脑悬悬搭在沙发边上,不自觉地放轻手脚,过去把电脑放到桌子上,然后拐进洗手间,关上门刷牙洗脸。
洗完出来,江循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除了几罐啤酒,空空如也,他从桌上拿了段彦哲的钥匙,下楼买了两个鸡蛋灌饼,一个放在桌子上,提着另一个上学去了。
在楼道里碰见舒静瑶,她步伐悠闲,哼着歌,毫不掩饰心情大好。
江循步伐正常速度,经过她的时候被她揪住了书包带子:“江循,早上好。”
“早。”江循被她拽着,只好和她打个招呼。
舒静瑶跳了两步走到他身边,突然一脸不可置信:“喂,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江循若无其事地摸了摸下巴:“哦,磕的。”
“……”
“真磕的,看书的时候打盹了,磕在书桌上了。”
“噗——”舒静瑶笑出了眼泪,“哎哟不行,我要把你的逸事广而告之。”
江循没笑,眼看要到教室门口,他说:“舒静瑶,其实段律师这个人……挺好。”
舒静瑶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脸一偏,语气冷下来:“是吗?他好在哪儿了?”
“……”
“我知道,其实律师和银行贷款的、卖保险的那些都一样,推销自己的时候吹的天花乱坠,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都是唯利是图,弱势群体哪里能沾到一点便宜?”
她越说越愤愤不平,朝江循认真道:“我爸这样的小客户对曼思来说可有可无,我对他的印象压根不重要。别因为丁楠和他爸现在自顾不暇就说段彦哲的好话,你别忘了,他又不会帮我们。”
段彦哲迷迷糊糊睡到九点多,接到了来自段星越的电话。
“你凌晨发到我邮箱的材料我看了,很好,辛苦了。”
“嗯……”
“马上就要上会讨论,你写的东西你不过来讲?”
段彦哲脸皱成一团:“你不是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么?你就给咱们全权代劳了……”
段星越无语的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早饭的时候,妈脸色不好,念叨你呢。”
段彦哲终于坐起来,烦躁地打断:“行了,我知道她说什么。”
段星越顿了顿:“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还气她?”
“……”段彦哲抓了两把头发,把头弄地更乱,勉强站起来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我气她?如果气了廖雪就等于气了她,那我的确——”
他的视线落在鸡蛋灌饼上,愣住了。
段星越听他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怎么了?”
段彦哲摸了把那鸡蛋灌饼,已经凉透了,他又提溜起来,左看右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段星越迟迟等不到他回应,又听他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接过话头:“这件事情还用我多说?爸妈不知道,也许还心存幻想,但咱们两个人之间没有秘密,我就敞开了说,你可以不喜欢廖雪,但得玩好这场博弈,丰骏是咱们最大的潜在客户,按道理也是绝对能拿下来的,丢了丰骏,你再培养一百个客户也对曼思没有任何意义。”
“你能,你玩一个我看看。”段彦哲放下饼,眉头皱紧,“就算丰骏是个挖不完的宝矿,我也不是就赚钱这一个人生目标,我不会和廖雪怎么样,恐怕她心里也有一本账。”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是,也许我再培养一百个客户也抵不上一个丰骏。所以什么意思?为了丰骏我得牺牲一切?丢了丰骏我是不是对咱们家也没有意义了?”
“……”段星越严肃道,“彦哲,商人之所以为商人,要懂得舍与得,否则咱们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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